响力是相当有限的。
也可以借此试探救世主唯存世亲属的身份能给他带来多大的庇护。想象着学校外那些真正的大贵族们听说了消息后的反应,海曼挥动魔杖,将银针变回了火柴。
刚刚离开大蒜味浓重的黑魔法防御课教室,海曼抱着完整详尽的笔记走向厨房,中途就被这两天直通信来往而未曾见面的哈利把抓住。
“海曼,你这些天在干什么,吃饭的时候我都找不到你!”哈利半是抱怨半是撒娇,凑在他旁边吸了吸鼻子,做出个痛苦的表情,“你定刚上完黑魔法防御课!可怜的奇洛教授!”
海曼下子就被逗乐了:“我早饭都是在餐厅解决,中午和晚上都是在宿舍吃早上打包的面包。”
众所周知,救世主因为不熟悉霍格沃兹变动的楼梯而连连错过早饭,都是靠海曼保姆波特场外援助。
“我今天已经找到地方了,”哈利期期艾艾,很快红了脸,急忙转移话题,“海曼,今天早上海格给我捎信,邀请我们三点去他的住处喝下午茶。”
那个鲁莽粗心的大个子似乎是邓布利多的死忠,确实有必要跟他打好关系。海曼没有迟疑,立刻在脑海中划掉了原本死泡图书馆的计划:“时间快到了,我们赶紧过去吧。”
哈利停顿了下,有些犹豫地看着他:“罗恩也想要块,可以吗?”
“罗恩韦斯莱,你的新朋友?当然可以,为什么不能?”他用力捏了捏课堂笔记,决定要加强兄弟友爱的联系,不过才放羊养了三天,就要让外面的野孩子勾搭疯了。
原本以为只是次普通的联络感情的下午茶会,海曼的收获不仅仅是满口袋沉甸甸的岩皮饼。
海格关于斯内普问题的反应很好地验证了他的猜想,但是有黑巫师非法入侵古灵阁想要抢走713金库东西的消息却更让他感兴趣。
以海格的性格,看到了篇报道——还是篇没有明确说明被抢劫金库号码的文章,未必能够立刻想到就是早先取出东西的金库。海曼留意到,文章最下面的日期是半个月前。
个明显对阅读不感兴趣的人会详尽阅读预言家日报,产生合理联想,又专门把报道剪下来,在脏乱差的房子里完整清晰地保存半个月——最妙的是,恰好在他们到来的这天放在茶壶暖罩下面露出个角。
很难让人相信这确实是巧合。不过从海格的言行举止中可以看出,他不是有意进行这系列行为——比起相信海格的演技已经炉火纯青经得起考验,海曼更愿意接受另种猜测。
离开的时候,他有些担忧地对热情地坚持要送他们进入霍格沃兹大门的半巨人询问:“海格,你个人生活在这样偏僻的地方,会不会太孤单了?我跟哥哥定会经常来看你的。”
哈利听他说,想到了这样的情况,很有些同情怜悯,急忙点头赞同。
这个有着跟体形相反的敏感细腻神经的半巨人明显被感动了,他吸了吸鼻子,仍然没有忍住,从口袋里拿出个枕头套样大小的手绢捂住鼻子发出可怕的声音,眼泪大滴大滴地从甲壳虫样的眼睛中涌了出来,情绪波动下声嘶力竭地大吼:“哦,谢谢,我亲爱的孩子们,你们多么的善良,让我想起了詹姆斯和莉莉!”
面对堪比百只家养小精灵的噪音攻击,海曼的笑容微不可查地有了瞬间的僵硬,不过他立刻掩饰了自己的失态,跟哈利块劝慰着失控的海格。
花了番时间才终于平静下来,海格没有让他失望,立刻给出了答案:“其实也不是很寂寞,有很多可爱的小动物陪着我解闷,而且经常有霍格沃兹学生来禁林捣乱,我需要确保他们的安全。”
原来在霍格沃兹学生夜游乃至到禁林夜游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海曼好学生波特暗自叹气,想想也是,在普遍中庸不愿意招惹是非又对危险事物不感兴趣的赫奇帕奇学生中,很难得到这样的消息,而费尔奇和平斯夫人也不会给他这样的建议。
海曼没有很在意这点,在找到不被人发现的夜游方法前,他不可能擅自行动:“那不样海格,你总要找人说说话!”
“哦,当然,当然有人会来跟我说话,别担心,”海格试图抚摸他杂乱的头发,但是即使有意控制,力道大得仍然可以造成谋杀,“邓布利多校长在你们到来前还过来找我,商议”
想到自己最尊敬的长辈说过某些消息不被允许让学生们知道,海格及时住口,没有发现他已经在不经意中揭露了霍格沃兹校长的“阴谋”。
在大门外告别海格,在大门内告别哥哥,海曼独自人来到图书馆翻阅书籍。就算被利用了,也只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在没有得到足够的力量前,隐忍是必须的。
更何况,在他的价值观中,强者有权利支配弱者的切,哪怕是生命。不想让自己成为扯线木偶,就只能努力变强。
正义不过是空谈,保护麻瓜不过是口号,无所不能的爱不过是幌子,白魔法也只是遮羞布,百年来最伟大的白巫师在用实际行动向他证明,这个世界,拳头说话。
终究还是拳头说话。他甚至没有意外。
正文魔杖问题
新学期的第个月结束,海曼波特遗憾地发现自己为试探做的许多准备其实是无用功的,斯莱特林大部分学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优秀。
他确实应该调整自己的认知,放松脑子里绷紧的那根弦,并不是每个贵族学生都会在十岁前学会不可饶恕咒语。
在第三个星期以后,除了马尔福和个叫扎比尼的男生外,其他的斯莱特林不再表现得那样突出与举重若轻。同别的学院学生样,他们也开始表现出对课业的纠结,尤其在难度较高的魔药和变形课上。
他在课业上同马尔福针锋相对的行为没有持续很久,斯莱特林的那位“恰当人选”就面对他似有若无的挑衅做出了很不明智的行为。
事实上,对方忍无可忍当着赫奇帕奇和斯莱特林学院新学发出的挑战宣言和公开的决斗都让海曼对他之上的评价刷新了最低限度。
这场决斗带来的后果有些严重,海曼只能无奈地承认自己高估了巫师对魔法的抗性,拿自己做实验作为标准的行为显然是不正确的,把高年级发射魔咒的攻击力作为自己魔咒攻击力标准的行为更是严重缺乏根据的。
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独自人试验的魔咒效果甚至抵不上真正对敌时魔咒效果的半。
只是多了点的魔力损耗,“除你武器”的效果却由他设想的将对方恰好攻击出界变成了撞在对面的墙上摔断三根肋骨。如果不是他发现不对,及时抽走了部分魔力,被折断的就该是年级斯莱特林脆弱的脖颈。
匪夷所思的事情再次降临,这次,他能明显感觉到是来自魔杖的增幅效果,手中握着的魔杖仿佛拥有人类的情感,它周围荡漾着的魔力仿佛在传达着某种喜悦。
伤害人的喜悦还掺杂着没能收割生命的遗憾。这当然不会是他想要的,海曼的心沉了下去,个无时无刻只为了满足自身暴力而不听从主人操纵的魔杖,哪怕拥有近乎双倍的魔力增幅,对于他来说也没有意义。
海曼自认不是个嗜杀残暴的人,杀人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在没有利益冲突的前提下,他愿意尊重每个生物与生俱来的生存权利。
闻讯赶来的白巫师校长瞬间凌厉的目光甚至没有加以掩饰,纷乱的脚步声中掺杂着几声“梅林啊”的惊呼,其中就有直很欣赏他的麦格教授和赫奇帕奇院长斯普劳斯教授。
场面的血腥吓住了围观的每个小獾,在迭起的尖叫中,投注在他身上的目光仿佛在注视黑魔王降临。海曼连瞬间的犹豫都没有,用尽全身力气将魔杖丢了出去。
“啪”的声,接骨木魔杖重重摔在地上,他异常的举动让原本近乎失控的场面渐渐沉寂了下来。
海曼惨白的脸色不比昏厥过去的对手好看多少,他眼中有着最纯粹的愧疚与惊恐,声音失控般略显尖细,身体还有着细微的颤抖:“我受到了控制刚刚刚刚魔力根本不听使唤——这根魔杖有问题”
少年沉黑色的眸子渐渐染上了泪光,在努力睁大眼睛仍然没能阻止眼泪掉下来后,他急忙低头掩去,口中仍不住喃喃:“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套用句最最俗套的话,眼睛是心灵的窗口,没有个人能够将伪装的情绪从眼底透出来,分毫端倪不漏——邓布利多直直看着他,良久之后,目光终于渐渐和缓了。
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黑魔王就算附身在个十岁孩子身上,也不会做出当众哭鼻子这样丢脸的事情——事实上,任何个过于骄傲的斯莱特林都不会这样做,这个孩子也许真的只是个赫奇帕奇?
受害者雷罗亚奥克尼被火速送到了医疗翼,海曼波特被请到了校长室,连带那根魔杖接受校长和四个分院长的询问。
海曼并没有多么担心,除了斯内普以外的其他三个院长的神情和举止都表明自己的后续处理很成功——成功得有些不可思议,竟然连邓布利多本人都对他放松了警惕。
他也很坦然,因为不论邓布利多用任何方式来验证,他刚刚的话都找不到破绽,除去进行的适当隐瞒与篡改,他的话大体真实可信。
以前所有的畏首畏脚都是在他不想要自己本源魔杖特殊性曝光的前提下才存在的,旦他决定放弃这根魔杖,切都不再是问题。
接骨木与假连翘,传承千年的魔杖店几百年的镇店之宝,奥利凡德连连称赞的“非凡的组合”,拥有两倍增幅魔力的神奇魔杖。
海曼心中不无可惜,但是如今情况失控,他不至于连弃卒保帅的魄力都没有,更何况,还是个不听话的小卒。
短暂的惊慌失措后,愤怒占据了主导,赫奇帕奇明确而坚定地表示希望由校长代为销毁这根“不详而邪恶”的魔杖,并且愿意为了自己的不恰当行为承担后果,哪怕是当众道歉以及个学期的禁闭或者劳动服务。
直黑沉着脸色的斯莱特林院长立刻嘴角轻挑,看起来很乐于接过这个任务,场面话也说得无比漂亮——虽然看管个巨怪波特可以挑战每个拥有最起码智商人类的忍耐极限,但是很遗憾,作为受害者的院长,他有这个该死的义务监督犯了错误的学生完成劳动服务——必然是个学期。
已经从旁观的学生口中得知了事件始末的斯普劳斯教授愤怒地看着就差把幸灾乐祸与公报私仇写在脸上的同事,声音也微微拔高:“这不公平,谁也没有想到奥利凡德魔杖店出售的魔杖竟然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更何况,又是那个小斯莱特林率先挑衅与提出的决斗要求的!”
作为赫奇帕奇院长,这位好脾气的女巫比任何人都讨厌听到“赫奇帕奇是笨蛋与傻瓜的垃圾回收站”的类似言论。
在听到小獾们义愤填膺的事件叙述后,对着这个面对挑衅能够理智避让直到对方的言论开始侮辱学院才愤然接受挑战的学生,她很难不产生好感。
崇尚真挚忠诚的赫奇帕奇总是容易接受对学院归属度和忠诚度高的学生,况且在这件事上海曼也算是半个受害者。
魔杖失控差点就闹出人命的打击对于任何个十岁的孩子都过于难以接受,这个孩子现在的脸色仍然苍白随时可以完美吸血鬼。单身至今的獾院院长被激发了深埋的母性,她护崽样对上了蛇院院长的目光,大义凌然地践踏着自己平日信奉的“同事和谐”信条。
邓布利多慢吞吞吃完盘子里最后个草莓派,在麦格教授无声谴责的目光中终于笑眯眯开口:“海曼,介意我看下你的魔杖吗?”
原本无措地试图阻止两位师长逐渐升级的口舌交锋的海曼立刻松了口气,甚至对直在看戏的老校长报以感激的目光。他急忙点头,犹豫了下却没有去碰触摆在自己手边的本源魔杖。
赫奇帕奇的特质在情绪不稳的时候终于表现了出来。邓布利多眼中闪过道光亮,终于彻底放下心来,自己拿起了那根魔杖,在使用了几个简单魔法后,目光渐渐凝重了。
对于个魔力不稳定的新生来说,本源魔杖的重要性毋庸置疑,但是对于魔力充足又控制力较高的成年巫师来说,本源魔杖不再是不可替代的。
虽然这么说有些自高自大,但是像大多数人赞美的那样,邓布利多确实承认自己在魔法——当然不只是白魔法——上的造诣站在这个时代的最前沿。
还在少年时,他就很少碰到自己不能够操纵的魔杖了,不过凡事都有意外。这根魔杖在抗拒他,虽然不至于使咒语失效,但是效果确实有定程度的削弱。
这还只是最简单基础的魔法,按照这个幅度推断,想要通过这根魔杖成功使出高深黑魔法只能是痴心妄想。
不是起码不仅仅是魔杖材料搭配问题,这根魔杖简直就像是有自己的意志般,连老魔杖也没有表现出这样强烈的择主意识。这样的反应更像是被某种邪恶不祥的魔法生物附体,并且年代还相当久远。
在海曼简单叙述了下挑选魔杖的经过——当然存在无伤大雅的删减后,邓布利多面色微沉,海格当初只告诉他两个孩子的魔杖选择,并没有透露太多细节,以至于他竟然漏掉了这样重要的事情。
用独角兽皮特意包裹,是顶级巫师用来处理极其不稳定黑魔法物品的常用方法。
他当然相信传承千年的奥利凡德魔杖店有最起码的信誉,不可能把个随时会失控的魔杖卖个霍格沃兹新生,但是有没有可能,连奥利凡德甚至他的祖辈也被蒙蔽了呢?
海曼到宿舍取回的魔杖外套和魔杖材质本身就是最好的证据,根据皮毛的磨损程度判断,外套应该是在三四百年前制作并直被小心保存的,但是接骨木材质表明,这根魔杖有至少超过千年的历史了。
当然,没有哪根魔杖可以瞒过顶级魔杖制作大师,但是个隐蔽而强大的古魔纹图阵却可以轻易做到。
老校长枯瘦的手指在节节的圆形突起上滑过,为了上面繁杂而模糊的花纹,他想他需要询问下霍格沃兹神秘的半精灵古魔纹教师。
校长室内过长的沉默以及邓布利多越来越高深莫测的表情让所有人对事态的严重性有了新的认识。
邓布利多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误,他的脸上挂上了安抚的笑容,拿出自己的魔杖对着那根接骨木魔杖施了几个魔法。
作为事件的主要波及对象,海曼微微前倾了身子,白魔法大师果然没有让他失望,这个不知名的魔法证明了他的清白。
不论是开始念咒时的魔力输入总量,还是他在最后刻极力抽回的魔力部分,都验证了他并没有撒谎。如果没有中途出现意外,那个斯莱特林在输掉决斗的同时连皮也不会被蹭破。
斯普劳斯教授松了口气,鼓励地拍了拍海曼的肩膀,斯内普的脸色重新向他的袍子颜色靠拢。
“虽然是如此,但是私底下的决斗仍然不被允许。只是鉴于奥克尼先生已经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也许波特先生不介意单独接受劳动惩罚?”邓布利多选择了目前不那么敏感的话题,蓝眼睛前所未有的温和慈祥。
海曼立刻识趣而真诚地表示,虽然事件的起因并不是自己,但是自己也有责任为奥克尼先生受到的意外伤害负责,他先前对于惩罚的保证仍然奏效。
邓布利多沉吟了下,这样严厉的惩罚自然是不行,但是太轻了也不足以平息奥克尼家族的愤怒。
麦格教授作为与斯莱特林有隙的格兰芬多的院长,并不适合发表意见,向公正严谨的弗利维教授自觉将话接了过去:“对于打架斗殴的孩子,我想也许个月的劳动服务是比较合适的惩罚。”
鉴于这个惩罚有些过轻,而两位女院长又坚持认为时限不能够再延长,最后仍旧由斯内普承担了这项工作。
海曼点也不意外自己与费尔奇的交好没能瞒过校长的眼睛,对方的警告虽然隐蔽却也不难发现。
海曼在回到赫奇帕奇宿舍之前,绕道去医疗翼探望了奥克尼。虽然外伤看起来恐怖而危险,但是对于巫师来说反而是最好治愈的伤病类型。
不过几十分钟的时间,再也看不到任何伤口的奥克尼已经坐在病床上沉着脸品尝母亲早上时托猫头鹰送来的糖果了。
他被要求在医疗翼待到明天早上防止有对魔药的不良反应——感谢庞弗雷夫人,他可以有整晚的缓冲时间来思考怎样面对将要到来的狂风暴雨。
身为奥克尼家族唯的继承人,在第招就输在个接触魔法不到个月的同龄巫师手中,还差点弄丢了自己的小命,哪怕对方那个干净利落的“除你武器”已经超出了三四年级学生的水准,这样的耻辱带来的后果仍然是毁灭性的。
奥克尼很明白自己现在唯能做的就是思考在以后的日子里如何给让自己丢脸的波特好看来挽回颜面,但是理智总是被情感压倒,他看着医疗翼洁白的床被,脑子里没有丁点阴谋诡计,只有被摔在墙壁上的瞬间在不停回放。
在今天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有距离死亡这么近的时刻,巨大的疼痛潮水般席卷到全身,他失去了所有对外界的感知,眼前仿佛被蒙上了层黑红色的幕布,耳边只有自己如雷的心跳。
疼,太疼了,疼得他毫不怀疑自己会在下秒死去。这样的感觉有了第次,就没有人想要尝试第二次。
奥克尼打了个哆嗦,花了点时间才确定自己浑身上下没有明显的不适感,那样让人想要放声尖叫的疼痛确实只存在于回忆中。
精致的糖果盒子很快就空了,他抬起头想要打开另个,正好看到门外探出的黑色脑袋——那杂乱无章的发型可真熟悉。
奥克尼瞬间手脚发软,头脑发空,糖果盒子从他的膝盖上滑下去,角重重撞在地上崩掉了上面外凸的装饰雕刻物。
“奥克尼先生,我来这里是为了我的失误献上最真诚的歉意——不知道为什么,你在开始似乎对我抱有相当大的敌意,也许我们之间有些误会?”有着毛茸茸黑头发的少年大方地站在门口,温和而无害的笑容与被道歉方青白的脸色形成了鲜明对比。“没有关系,庞弗雷夫人去地窖拿斯内普教授制作的魔药了,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你可以放心地说出对我的不满——我定会认真改正。”
海曼看着抽搐着几乎要昏厥过去的奥克尼家族继承人,心中很满意,就算再蠢笨,个斯莱特林面对“短时间内不会回来”的暗示,也有着超越常人的理解能力。
他开始喜欢这个学院了。
正文地窖的劳动服务
在奥克尼家族诡异得对继承人收到的伤害保持沉默后,决斗事件圆满解决。海曼失去了根魔杖,赢得了部分赫奇帕奇的好感,与几位院长打好了关系,放松了邓布利多的戒心。
鉴于这样本万利的买卖并不是每天都有,海曼的好心情持续了很长段时间,校方为他提供了另外根内芯为龙的神经的接骨木魔杖,他昨晚在厕所里试了试,不如上根顺手,不过也还算可以。
昨天抓耳挠腮了晚上的哈利好哥哥波特在早餐的时候把他叫出去恶狠狠批斗了番,直到接近格兰芬多魔药课的上课时间,才放他回去宿舍。
海曼看着哥哥哆哆嗦嗦有些发白的脸色,从口袋里掏出瓶魔药递给他。
即将面临斯莱特林院长毒液的事实让哈利有些反应迟钝,他花了比平时多倍的时间才反应过来,打开瓶盖口喝掉,然后才问:“这个是什么?”
“感冒药剂,我在医疗翼给庞弗雷夫人帮忙的时候,夫人听说我要在地窖进行个月劳动服务后给了我两瓶。”海曼不知道想到什么,笑容微微拉大,“感冒药剂有轻微的和缓情绪作用,比缓和剂的配置简单很多。”
昨天晚上的医疗翼之旅收获良多,简单常用药剂应有尽有,他确实学到了很多知识。
时间已经不多了,哈利还想磨蹭会儿,海曼已经把他往前推了:“别闹了,如果你迟到了,斯内普教授会把你切碎了放到坩埚里煮的。”
“就算我不迟到,斯内普也不会介意这样做——海曼,你要小心,我觉得他很恨我,也很可能恨你”绿眼睛小狮子满脸担忧,“你要每天晚上跟他单独待到宵禁,梅林啊,我听乔治和弗雷德说他喜欢在盒子里养山怪,千万不要乱碰他的东西!”
海曼抽了抽嘴角:“哈利,你上课又没有好好听课,没有哪个山怪可以养在盒子里。”
“可以是微型巨怪——”哈利还在争辩,他竭力想拖延迈进地窖的时间。
海曼眉毛挑:“因为人类中都存在奇洛教授这样的怪胎,所以巨怪也可以有微型的对不对——很精彩的类比推论,格兰芬多可以为此加上三分。”
行动又次失败了,哈利瘪瘪嘴,不仅肩膀耸了下来,连向杂乱的头发也老老实实地服帖了:“不要这样说奇洛教授,他只是有些胆小,没有坏心眼你有没有能够让人出现感冒发烧症状的魔药?”
海曼有些哭笑不得:“别犯傻了,没有哪种魔药能瞒过斯内普教授的眼睛和鼻子,他是百年来唯的魔药大师。”
在不离开就真的要迟到了,哈利步三回头地走了,湖绿的猫眼中全是哀怨。海曼冲他挥手示意,嘴角的笑容有些许冷凝。
胆小而没有坏心眼,考虑到自家哥哥向粗大的神经和泛滥的同情心,这样的结论并不让人吃惊。
——但是却很让人失望。海曼还以为哈利看到奇洛的时候会有不太样的感觉。
开学第二天看到海德薇送来的信件,对于让哈利额头伤疤疼痛的原因他有过些猜测,但是经过这些天的观察,已经将斯莱特林院长的嫌疑排除了。
他很不赞同哈利和罗恩讨论出来的“因为斯内普是名邪恶的食死徒,所以黑魔王留下的伤疤才会对他有反应”。
根据手中的所有相关书籍可以看出,后期的黑魔王是个刚愎自用骄傲暴虐的统治者,这样的个人在失踪前留下的伤疤,怎么会对黑魔王眼中蝼蚁样的下属们产生反应?
相比起只善于伪装自己却偏偏把恨意流于言表的毒蛇,倒是那位说话结结巴巴的奇洛教授嫌疑更大。
海曼记得第三节黑魔法防御课时自己初次掏出魔杖时的感觉,在奇洛背对着他写字的时候,那样道冰冷恶毒的凝视让人无法忽略。
奇洛不是第次背对着他,但是只有这次有这样强烈而异样的感觉。当时的海曼抚摸着自己的接骨木魔杖,给奥利凡德魔杖店写信询问魔杖是否有过前主人。
对方回信表示魔杖直没有认主,被存放在魔杖店顶端的隔间里,几百年来只有位巫师获得了尝试的资格。海曼再问,奥利凡德对于那位巫师却措辞隐晦,言谈闪烁。
相信每位巫师看到这根魔杖特殊的保存方法时都会印象深刻,假使那位巫师还活着,他大概没有忘掉这个特点鲜明的魔杖。根据奥利凡德的反应,这位巫师定才华出众——又身份尴尬。
奇洛回过身结结巴巴讲述自己跟吸血鬼遭遇的经历时,目光扫过他的魔杖并没有特别的情绪流露,海曼想起在他身上闻到的奇怪味道,心中微沉。
变异赫奇帕奇头疼地发现,他可以用来充实自己的时间比自己设想的还要短暂紧迫,他必须要找个帮手,哪怕彼此都不能交付信任。
邓布利多不是个好人选,海曼对于自己什么都没做就引起了对方高强度警戒这种躺着中枪的莫名遭遇还是很恼火的。
他手中缺少筹码,所以才想要挑衅奥克尼,试探斯莱特林贵族的反应——很可惜,中途又发生了意外。
他也不能够故技重施,急于洗白自己赢回好名声的贵族需要的是盟友,而不是到处乱咬的疯狗。
前有狼,后有虎,路途坎坷,道阻且长。
第次在大厅规规矩矩用完晚饭,海曼将刀叉放下,他吃的不多,甚至比平时还要少,方面是对黑暗前途的担忧,另方面是来自教授席的视线让人很难下咽。
他的周围空荡荡的,原本紧挨着他坐的室友们在斯内普教授大踏步走进大厅用餐的第二秒就如烟火般四散开来,移动速度之快足以刷新麻瓜世界纪录。即使是如此,只是被余光波及的小獾们惴惴不安地捏着叉子,往自己嘴里塞意大利面的动作近乎停滞。
虽然对于昨天的意外伤害事件褒贬不,在听说了海曼劳动服务的地点后,即使是原本在为赫奇帕奇宝石丁点未减而愤愤不平的小蛇们都瞬间噤若寒蝉,这个惩罚太狠了。
自从进入霍格沃兹担任魔药教授初期,创下了晚上让连续四个学生泪奔医疗翼的辉煌历史后,斯内普从来没有承担过任何学生三天以上的禁闭任务。
其余的教授致认为,霍格沃兹是学生学习与生活的圣地,他们需要对每个学生的身心健康负责。
再让魔药教授这样下去,很可能会出现仇视人类报复社会的畸形儿。巫师界本就不乐观且日渐减少的人口基数确实不足以承受过多自杀式恐怖袭击。
不说赫奇帕奇和拉文克莱,就连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都罕见地达成共识,如果海曼波特能够完整无缺地活到下个月的今天,他将成为霍格沃兹又个不朽的传奇,个活着的史诗。
苏珊博恩斯小声的把这条流言告诉他的时候,海曼在袖子里用指甲掐破了掌心才压下了面部的痉挛。他自信可以在极端的疼痛下面不改色,但是霍格沃兹的八卦攻击力显然更高。
作为向第个离开的教授,斯内普罕见地在大厅待到了邓布利多宣布晚餐结束才大步离开,翻飞的黑色斗篷预示着危险与不详。
海曼捂住了胃部,个小时的晚餐加瞪视下来,周围人注视着他的神色微妙地向瞻仰遗像方向靠拢,这样满含着同情怜悯的目光甚至比斯内普的死亡射线更让他难受。
芬列里甚至专门走过来跟他握手,顺便在自己口袋里揣上几个面包准备回宿舍加餐:“小心点,千万别招惹他。”
个拉文克劳四年级从旁边经过,闻言很不屑地轻哼了声:“教授在就职的时候都签署了魔法协议,他们不会伤害任何个学生。”
海曼眸光微动,脸上片诚惶诚恐:“如果斯内普教授签字的时候使用了假名呢?——个占用了教授身体的大蝙蝠精?”
按照自己的观察,自己的举动都会传入在暗中格外关注自己的校长和斯莱特林院长耳中,如果不是为了得到情报,他真的不愿意说出这样的蠢话。
拉文克劳看着他的目光如同贵族巫师看到了麻瓜,又如斯内普看到了格兰芬多:“巫师的名字是有魔力的——更何况,霍格沃兹的契约是直接作用于灵魂的,谋害学生的教师会被剥夺魔力。”
也就是说,即使邓布利多有意放任有问题的奇洛教授在校园里,也不用担心学生的安危问题。
对方想了想,看他的眼神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但是如果你忍无可忍率先攻击教授的话,事情就不好说了。”
海曼深深看了他眼,明白自己现在应该注意的是根据对方的话推断邓布利多是否知道奇洛异常,但是看着对方点也没有开玩笑意思的神态,他开始觉得搭话是件错误的事情。
尽快告别了恋恋不舍仿佛要赶在长眠前多看他眼的同学,海曼在地窖门口停顿了下,看着门上的美杜莎画像说出口令:“阿比西尼亚缩皱无花果。”
斯内普正坐在宽大的橡木椅中批改作业,听到画像移开的声音微微挑起眼皮。瘦小的黑发男孩儿站在门口看着满地的魔药材料有些不知所措。
“我假设如果波特先生没有被巴波块茎同化了脑浆,就该明白你来到我的办公室是来做劳动服务而不是充当守门雕像。”魔药教授的声音中有着不加掩饰的恶意,“如果在宵禁前不能够完成你的任务,我想也许波特先生不介意在四点十分继续工作——鉴于你躁动的神经与特立独行的作息时间。”
海曼很无奈,只是大致扫眼就可以很清楚的得出结论,要想处理完斯内普教授为他特别准备的魔药材料,需要两倍从现在到宵禁的时间。
虽然是好意,但是用这样的方式也很难引起别人的感激——不过,这样别扭的提醒方式也证明斯内普对他们兄弟并无恶意。
个前食死徒对救世主没有恶意甚至颇为关心?八卦与流言齐飞,狗血伴天雷共舞,可悲的单身失恋男人。海曼目视前方,觉得无时无刻都杀气腾腾的斯内普教授形象彻底破灭。
魔药教授当然不会好心地为他准备凳子,海曼扫视了圈魔药材料,活着的毛毛虫在不停蠕动,在被切成薄片前,也可以为他提供便利。
斯内普阴沉着脸看着波特家的变异小崽子挥动魔杖将毛毛虫变成条简易四角板凳,应该是四年级学习内容对他来说并不费事。
斯莱特林院长将视线下移,对着格兰芬多作业片血红的“”“”扯出个冷笑。这次的魔药作业有定的难度,四个学院他只打了两个的成绩,德拉科马尔福和海曼波特。
波特家的两个孩子,个有着莉莉的绿眼睛,性格却同巨怪老波特如出辙;另个从头到脚没有根头发丝同莉莉相像,但是性格也找不到老波特丁点的遗传。
偏心如斯内普也要承认,这个古怪的波特家族遗孤有着出类拔萃的天赋,全方面的,不像莉莉,更不想波特。
他记得少年在惊吓过度而流泪时澄澈干净到了极点的黑色眼眸,就是这样的双眼睛打消了邓布利多所有的顾虑与猜忌——虽然对方的演技无可挑剔,但是直觉告诉他,波特家小崽子表现出来的东西不值得相信。
分院帽不会骗人,邓布利多拿着那根接骨木魔杖,曾经意味深长地同他感叹。斯内普面无表情,神色肃穆得仿佛没有听懂老校长的暗示。
——分院帽确实不会骗人,邓布利多终究是个格兰芬多,他也许可以做到了解个斯莱特林,却绝不能做到弄懂个斯莱特林。
这样的智谋与算计,向来是斯莱特林的专利。斯内普只是粗略的扫,就在个格兰芬多作业上画了个力透纸背的“”,世界多么奇妙,眼前的这条隐藏得很深的毒蛇,竟然是那只波特老狮子的直系血亲。
魔药课的劳动服务需要做些什么?给阿比西尼亚缩皱无花果去壳,挤犰狳胆汁,研磨水仙根和双角兽的角都是最柔和的工作。
对于有着轻微洁癖的海曼来说,不洗干净自己就无法入眠,而甲虫眼角上的黏膜和毛毛虫粘液的味道让他的黑眼圈无可救药。
惊恐的赫奇帕奇们奔走相告,霍格沃兹最恐怖教授的禁闭内容是强迫学生整夜同巨怪搏斗。
海曼压下自己在公共休息室打哈欠的,给破例加入魁地奇队的哥哥写了封祝贺信。
在个又个无眠却困倦无比的夜晚,他开始怀念起内芯为假连翘的魔杖,只要个错误的魔法就可以将他的睡意驱散得干干净净。
他想要借鉴前世的做法,在大腿上扎刀子或者把手放在火上烤来保持清醒,但是很可惜,血腥味和烧焦味似乎不能瞒过顶级魔药大师的鼻子。
即使是如此,他的收获仍然丰富得难以想像。虽然每天晚上和凌晨需要处理的魔药总量大得惊人,但是每种魔药并不需要过多的处理。剂量卡得刚刚好,让他可以熟悉处理方法又不至于重复劳动浪费时间。
劳动服务开始后的第五天,海曼在图书馆经常借阅书籍的架子上翻到了本有着“混血王子”签名的老旧魔药课课本,上面的笔记详尽得惊人。
上面还有些稚嫩的字体仍然透着熟悉的影子,海曼抚摸着纸张判断年份,扬起脖子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正文金加隆和活板门
在近期内能够同海曼波特与地窖老蝙蝠不得不说的故事相提并论的事件,就只有救世主哈利波特同德拉科马尔福在飞行课上的激烈冲突。
哈利的特殊遭遇不胫而走——在他同弟弟讲述时旁边恰好有个赫奇帕奇经过,麦格教授第次过于明显的偏心自然引起了很多学生的不满。
尤其是斯莱特林学生,他们坚称如果哈利波特能够凭借出色的飞行技术提前入选魁地奇队,那么斯莱特林年级首席尊贵的马尔福家继承人自然也可以获得这项殊荣。
这样的表态成功的化解了格兰芬多内部的反对声音,原本对于哈利的特殊化很有些看不过眼的小狮子们立刻紧密抱成团,冲所有胆敢来挑衅的小蛇露出尖牙利爪。
海曼看着平生第次迈入图书馆向自己讲述魁地奇课经历的哈利,心中突然有些难言的悲凉——梅林知道,对于自家哥哥还能对小小的学院冲突报以极大热情的积极心态,自己有多么的羡慕嫉妒恨。
在双方心照不宣的情况下,海曼接受了来自霍格沃兹最讨厌教授斯内普的间接帮助,在初级盟友平等关系条例的制约下,既然已经得到了莫大的好处,他也需要向对方展示诚意和自己的能力。
同盟关系浅淡而不稳定,彼此仍处在摸索与评估阶段,他自然不会傻乎乎地立时表现出自己对黑魔法的无师自通,唯能证明自己价值的,就只剩下魔药。
海曼仍然记得在过了十年家养小精灵生涯后,他在看到古灵阁家族进库中成堆的金加隆时的如释重负。
但是在全面了解了巫师界物价与生活水准后,他遗憾地发现,那堆看起来似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金加隆只够维持兄弟两人完成霍格沃兹的基本学业。
他们甚至不能够购买高等些的半奢侈品,对于举目无亲依靠遗产过活的两个孤儿来说,超支的后果难以想象,更何况,总要预留部分防止特殊状况。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即使哈利对于被选入魁地奇队兴奋得好几天没有睡觉,海曼也做不到让情感接替理智,提议购买支好点的飞天扫帚代替学校老旧不堪的木棍——在发现市场上最便宜的横扫三星也可以抵两人半个月的生活费后,海曼只能默默把报价表塞回了口袋。
直白点来说,他需要尽快制作大量中高级魔药,向斯内普展现自己在魔药学上的天赋,巩固雏形期的脆弱同盟。
但是指望在整晚劳动服务期间连板凳也不愿给他提供的斯内普教授同个波特重音分享他丰富的魔药材料储备实在是不理智的行为。海曼需要自己准备药剂所需的原材料——而这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
魔药材料售卖直是高利润垄断性行业,来霍格沃兹上学时,听从海格的建议,他跟哈利每人都带着五个金加隆作为零花,而光是配置医疗翼常备的简单魔药练手就足以让他倾家荡产。
黑眼圈浓重到吓人的海曼波特神情抑郁,上辈子再不受宠也是个正儿八经的皇子,虽然他有严重自虐倾向,喜欢白菜就稀饭填饱肚子,也并不代表他不能过上更好的生活。
世事无常,少年时的他曾经想到过自己争夺王位失败的千零种死法,但是确实没有想到自己有天会数着铜板过日子。
对于任何个贵族来说,后种情况更为糟糕——毫无疑问。值得庆幸的是,日前做的功课有了效果,他并不是个人在战斗。
在海曼脸忐忑羞涩地表示为了庆祝哥哥入选魁地奇队,自己希望通过努力赚取定费用为哥哥购买把新扫帚作为礼物后,庞弗雷夫人脸上的惊奇不加掩饰:“哦,梅林啊,你能有这样的想法很好,不过魁地奇扫帚的价钱可不便宜,更何况你还在上学,根本没有办法外出打工”
海曼立刻提出曾经听拉文克劳的学长说,部分魔药店会定量收购学生制作的魔药,并且根据成色开价。
庞弗雷夫人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稍?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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