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撸袖子就要抢,到底有什么猫腻?
哈利天天都过来握着他的手待上段时间,直到庞弗雷夫人怒吼着赶人,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跟他第三天醒来就生龙活虎的情况不同,海曼昏迷了六天醒过来四天,不明原因地手脚无力,连床都没办法下,经常频繁地发生魔力暴动,天要呕吐多次,连止吐魔药也不管用。
直到醒来后第十天,身上的疼痛才完全消失,海曼从床上坐起来,觉得自己整个骨头都生锈了。
大病初愈,可是他点也没有劳累疲惫的感觉,反而精神奕奕,他挥了挥手臂,从枕头下面摸出了魔杖。是内芯为龙的神经那根,假连翘的那根魔杖已经被邓布利多征求了他的意见,拿去研究了。
前面那么长时间都没看出个所以然来,现在又能研究出什么来呢?海曼大大方方地给了他,连点迟疑都没有。
那根魔杖在以前还能勉强被别人使用,但是自从邓布利多毁掉了它的魔法阵后,它在除了海曼的任何人手里,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木棒罢了,连魔力的流动都堵塞了。
他发了个简单的飞来咒,接住从半空中甩过来的水杯,看着自己的手臂若有所思。魔力增强了大截,操控能力也升了个台阶,跟之前的自己简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这凭空多出来的力量,好像是从已经半死不活的伏地魔身上剥离出来的——怪不得最后叫得比杀猪还要凄厉。海曼叹了口气,人家已经这么凄惨了,自己再落井下石,是不是太残忍了点?
在假期开始两个星期后,兄弟俩终于可以离开霍格沃兹回家——只可惜,想到将要面对的,他们很难高兴起来——当然,负责带着他们幻影移行的斯内普教授也很难高兴起来。
海曼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见到魔药教授了,自从劳动服务中断后,斯内普教授就从他的生活里无声无息蒸发了,海曼曾经送过礼物,也曾经上门请教问题,但是礼物从来没有回应,美杜莎的门也再没有次为他打开。
他很有几分茫然,这真的是躺着也中枪,莫名其妙教授又在发脾气了。不过他有信心在这个暑假把关系缓和,鉴于邓布利多教授给过他些意味深长的暗示。
哈利觉得被带着幻影移形的感觉非常不好,但是紧抓着斯内普的手的感觉更不好。在脚刚刚接触地面的时候,他就迫不及待地松开了手,然后去看另边的弟弟。
海曼无视掉哥哥见鬼样的表情,死死拉着斯内普的手不放:“教授,这段时间我有很多的问题想要请教您,但是您直业务繁忙,无暇顾及我——作为位德高望重的教授,也许您不介意在暑假研究魔药的空隙,给您的学生解答疑惑?”
“我想你搞错了,大脑空空的波特先生,我并没有教导你的义务。”斯内普冰冷的视线在他的脸上停留了会儿,缓缓下移,放到了抓着他手的贱爪子上,“刚开你的狗爪子,如果你不想让它现在就断掉的话。”
海曼歪着头冲他眨着眼睛,显得异常高兴:“教授能答应我的请求真是太好了。”
斯内普抿了抿唇角,把推开他,气势汹汹地走出了站台。
“什么意思?”这两个人鸡同鸭讲了半天,哈利茫然地在边站着,方面为弟弟的勇气感到敬佩,另方面又觉得他自说自话显得有些奇怪。
海曼好心情地蹭了蹭他的黑头发:“就是他答应了的意思。”邓布利多果然跟教授交谈过什么,两人间似乎有了协议,否则刚才等待自己的绝对是个恶咒。
很好,白巫师仍然愿意为他提供帮助,代表着自己仍然是受信任的方,哪怕对方扣押了他的魔杖迟迟不还。
哈利惊恐地看着他:“你要在暑假去找那个可怕的油腻腻的老蝙蝠?跟他住在起?”
“只是偶尔上门拜访请教问题,邓布利多教授告诉我,他就住在我们附近,住在麻瓜中间。”海曼推着行李车往站台外边走,“哈利,快点,姨夫姨妈和表哥都接到了通知在外面等着我们。”
碧眼睛小狮子看起来很像拉着他回医疗翼让庞弗雷夫人看看弟弟有没有被黑魔王敲坏了脑子:“梅林的袜子!我真不知道你在高兴什么,不论是斯内普还是我们所谓的亲人们!”
海曼停下了脚步,给了他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为什么不高兴呢?我们是巫师了,亲爱的哥哥,他们再也不能把我们锁在碗柜里三天不给饭吃,或者向指挥家养小精灵样奴役我们。”
“魔法部规定我们不能够使用魔法!”哈利只能挪动脚步跟在他后面,“旦这让弗农姨夫和佩妮姨妈知道,我们就完了”
“不会的,”海曼轻轻拉开行李箱的脚,哈利发现里面密密麻麻装满了个又个的小纸包,“这些是我在养病的时候,托庞弗雷夫人在对角巷采购时顺便捎来的魔药材料。给我点时间,达利表哥有幸品尝到巫师界所有的恶作剧魔药口味。”
哈利下子就笑了:“真有你的!”
两个人穿过了检票口,果然在站台看到了早就等得不耐烦的德思礼家人。
“快点,该死的小子们,我们可没有时间为了你们浪费整天!”弗农姨夫恶狠狠地大叫,为这两个小崽子竟然敢拎着装有猫头鹰的笼子走在普通人的车站上而暴跳如雷。
海曼笑眯眯地看着他:“不要着急,弗农姨夫,我们有整个假期的时间生活在块,不用太介意这小小的点时间。”
他的姨夫闻言果然感动非常,以至于差点砸烂了汽车的车盖子。
波特兄弟下了车不久,女贞路四号就爆发了严重的家庭纠纷。
起因很简单,弗农姨父进门就想要把他们的咒语书魔杖长袍坩埚和哈利的光轮2000锁进了楼梯下那又小又暗的柜子里。
他粗鲁地伸出肥厚的手掌要从他们的手里扯出行李,但是他的动作立刻停下了,迎接他的是根魔杖。杖尖锋利,死死顶在他的胳膊上。
“亲爱的弗农姨夫,随意动其他人的行李可不是个绅士所为。”海曼看着他,目光中带着些许阴冷警告,声音丝滑低沉,带着斯莱特林们那种有恃无恐的骄傲和鄙夷,“同样的,伤害名麻瓜,也不是个好巫师应该干的事情——不过谁知道呢,魔法部可没有条例规定每个巫师都需要成为个好巫师。”
哈利双眼亮晶晶地看着这幕,怎么也压抑不了自己的笑容。
佩妮姨妈的尖叫声直冲云霄,德思礼哆嗦了下,脸涨得通红,看起来很想举起拳头砸烂眼前这个死孩子的脑袋,但是胳膊上的疼痛又在提醒着他现在谁才是老大。
“哥哥和我都很感激你们的养育之恩,也并不是不知图报的小混蛋哈利想起弗农姨夫在以前经常用这样的话骂他们。”海曼拉开皮箱,在里面掏出个信封来,“在以前,我们用劳动回报你们的抚育,只不过现在要换种方式了。我们可以付定的生活费,换取更好的生活。”
“你哪来的这么多钱?”哈利看着佩妮姨妈拆开信封拿出里面小叠英镑,疑惑地去看弟弟。
海曼耸了耸肩膀:“熬制魔药卖的钱,去年年我赚了很多金加隆。庞弗雷夫人帮我去古灵阁把部分换成英镑了。”
波特兄弟仍然住在那间达利小时候住的小屋子里,在德思礼家三个人见了他们就飞般跑开的大背景下,他们获得了相当的自由。
海曼提前购买了大量的书籍,在很快完成作业后,就开始阅读学习。虽然是在放假,但是他并没有减弱自己的学习强度。学校里的几个很欣赏他的教授偶尔会提供些半学徒任务,海曼就跟着他们出去,有时候整日整夜不在家。
哈利对作业并不是很感兴趣,打算等到临近开学再完成它们,他渴望尽快开始魁地奇的训练,但是德思礼家并不能给他提供这样的场所。
在海曼在家的时候,他们会在半夜偷偷来到女真路附近的操场上,借着夜幕的掩饰进行魁地奇训练。海曼对骑着扫帚在天上飞没有很大热情,但是他热衷于给哈利的扫帚施各种各样的阻碍魔法。兄弟两个每次尽兴而归,都很满意。
哈利在又个明媚的早上睡到了自然醒,他在床上翻了个身,旁边的床褥早就没了人。
魔法界救世主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摸索着找到眼镜戴上,望着略显灰暗的墙壁发了会儿呆,海曼已经跟着斯普劳斯教授离开了三天了,今天是他们十二岁的生日,竟然还是没有回来。
这么长时间了,他直没有接到任何个朋友的来信,被人遗忘的感觉很不好受,现在难道连弟弟也开始不重视他了?哈利有些委屈,好半天才磨磨蹭蹭地下了床,等待他的比想象中的被人无视还要糟糕。
关系到德斯礼家能否选购在马乔卡别墅的大人物梅森夫妇今天晚上要来,弗农姨夫挥舞着拳头命令他从晚上起就待在他的卧室里,不发出点声音,假装他不在家。
哈利低着头吃着他的冷面包,努力掩饰着自己的愤怒。如果海曼还在的话,德思礼家定不敢这个样子对待他。
本来切都好好的,在海曼出去的时候,有次达利习惯性地让他去厨房里拿布丁,他又习惯性去拿了,回来后两个人都愣住了。
海曼给他留下了充足的魔药,但是哈利不愿意因为他的表哥次小小的使唤或者欺负就把他的表哥变成粉红色,于是事情变得越来越糟糕。
——但还远不是最糟糕的。
正文生日中
哈利曾经以为在小屋里度过个没有礼物没有祝福甚至没有弟弟的生日会是最最悲惨的事情,但是当那个绿色皮肤的大耳朵小怪物跳了出来之后,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太天真了。
他在莫名其妙间,毁掉了弗农姨夫准备了两个星期的晚宴,收到了禁止滥用魔法司的警告信,差点就被霍格沃兹开除——这切都不是最糟糕的。
最糟糕之处在于,这封警告信让他的弗农姨夫知道了它不能够在假期使用魔法。哈利被狠狠修理了顿,重新被丢进碗柜,他觉得自己的背部要断掉了。
弗农姨夫恶狠狠踹着碗柜的门泄愤,口中咒骂不停,诅咒发誓要把他锁死在碗柜里,哈利辈子也别想再回到那个什么学校去了。
哈利欲哭无泪,在他能够反抗之前,他的所用东西都被姨父姨妈尖叫着从窗户里扔了下去,海曼给的能震慑德思礼家的魔药恐怕全都摔碎了。
直到这时,他听到外面个熟悉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哦,该死的小子,我正要找你——你们在校外不能够使用魔法,对不对?!挨千刀的小混蛋,你还敢恐吓我?看我不”
声清脆的玻璃瓶被摔碎的声音,弗农姨夫的叫骂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佩妮姨妈冲天的尖叫声:“不——达达!”
“德思礼先生,我不得不提醒你,确实有规定未成年人在校外不可以使用魔法,但是面对您这样粗暴的对待,我并不介意使用魔法反抗后再上魔法部分辨。如果我哥哥出了什么事情,我会在预言家日报上公布伤害魔法界救世主的人的住址,全英国的巫师都会蜂拥而来,为您展现他们精彩的攻击魔法。”
碗柜的门被打开了,海曼黑着脸单手把团成团的哥哥拉了出来,唇角上扬,眼眸微眯:“退万步说,就算我使用了魔法,最多不过是被赶出学校,但是三位的人身安全却难以得到保证——对于个失学的孩子来说,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作为泄愤真的不好说,年级的小巫师未必没有杀害麻瓜的能力。”
他粗略地检查了下哈利,身上青青紫紫大片,显然刚经历过场特大家暴。他掏出了瓶白鲜给哥哥处理伤口,过后才慢条斯理地转头看向搂着昏迷过去还在不断抽搐的儿子怒瞪着两人的德思礼夫妇。
“多嘴句,魔法部并没有禁止成年巫师使用魔法。就我所知,这附近就有位高级黑魔法大师,就住在蜘蛛尾巷——西弗勒斯斯内普,我们的魔药教授,我想佩妮姨妈应该不会陌生。”海曼缓缓走上前去,黑沉沉的眼睛直直望如佩妮惊恐的浅绿色眼睛中,“黑魔法研究者都有各自的怪癖,作为几十年的老邻居,您定也听说过斯内普教授有吃小男孩儿内脏的习惯,他向比较偏好肥壮点的类型。”
佩妮的尖叫声直冲云霄,刚刚苏醒过来的达利听了这句话立刻又白眼翻倒了过去,哈利低着头掩饰着自己扭曲的微笑。
“滚——滚出去,你们这群魔鬼!”弗农在妻儿惊惧恳求的目光中,终于找回了自己身为家之主的勇气,竟然挪动着肥胖的身体从地上弹跳起来,冲去拿地上的哑铃。
“我们走,哈利!”海曼鄙夷地斜视着他,轻轻嗤笑着,示意哥哥去收拾行李。
哈利拉着他的袖口,小声说道:“我的行李都被他们扔出去了,我们到外面捡,先出去再说。”
——现在明明是我们占据优势,你应该理直气壮要求这帮混蛋给你捡回来再整理好!海曼抽了抽嘴角,不过还是点头:“今天的事情我会记在心里,助几位假期愉快。”
他在出门的最后秒,动作迅速地往里面丢了几瓶魔药,听着连续的玻璃破碎声,才恢复了平时无害的笑容。
“你往里面丢了什么?”哈利跑上前先检查了下海德薇的笼子,发现心爱的猫头鹰只是受了点惊吓,才放下心来。
海曼歪着脑袋看着他,声音异常甜美:“点无害的魔药,可以促进血液流动,加快血液循环,预防肝硬化脂肪肝等常见疾病。”
哈利当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更何况房子里已经传来了漫天的惊叫声和呼救声,不过他对德思礼家的死活也不是那么在意,转而担忧道:“可是海曼,我们从姨妈家出来,要到哪里去呢?”
“去住宾馆,哈利,我这里有几封赫敏和罗恩的来信——出了点问题,他们寄出来的猫头鹰直没能找到我们——我怀疑德思礼家的房子被人控制了。”哪怕经历了个不愉快的插曲,海曼心情仍然很好,斯普劳斯教授对他的工作给予了很高的评价,更何况这次出行找到了他们没有收到信件的真正原因。
哈利立刻想到了害自己这么倒霉的家养小精灵,在走向附近家旅馆的路上,他把自己天的经历说了出来。
“只名叫多比的家养小精灵?”海曼垂下眼帘,静静思考了会儿,“家养小精灵都服务于古老的贵族宅邸,我压根没有听说过有家养小精灵背叛主人的情况发生。”
哈利有些踌躇,他虽然有些生气,但是那个小精灵毕竟也没有恶意:“他并没有背叛他的主人”
“是它,哈利。”海曼看着他,目光中带着难以言喻的冷漠,“注意你的措辞,如果让别的家养小精灵听到你这样称呼它,它们会杀了那只不懂规矩的小精灵的。你不尊重它,才是在保护它。”
“好吧,是它”救世主嗫嚅了下,他第次觉得弟弟如此陌生,“可是多比只是想提醒我霍格沃兹今年会有危险,并没有背叛它的主人。”
海曼摸了摸他的脑袋:“家养小精灵有套它们自己的法规,跟我们的判断标准并不样。多比的行为确实已经构成了背叛。”
他们推开那间豪华宾馆的门,哈利呆呆地看着弟弟溜进厕所,拿出瓶粘嘟嘟的魔药喝了口,不会儿就变成了个矮胖的中年人。海曼熟稔地走到前台,拿出张卡片交给前台服务员。
顺利办完手续拿到房卡,波特兄弟入住房间,海曼欢呼声,把行李车扔,扑到了那个双人床上滚来滚去。
哈利打量了圈,有些担忧:“海曼,我们的钱真的够花吗?”
“当然够,我这几天出去也不是做白工的。”海曼掏出个钱包,从里面拿出大叠钞票,“我想要好好放个假,痛痛快快玩两天——记得以前达利每个生日的时候,他们都去哪里吗?游乐园电影院动物园,我们就只能跟费格太太和她的猫缩在起!”
哈利也被他说得想起了以前那些灰蒙蒙的岁月,往床上扑,两个人团成团来来回回打滚。
“对了,你之前喝得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还是这个样子?”自己的弟弟突然变成个又矮又胖的男人,哈利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复方药剂,可以变成别人的样子,口可以管用个小时,我要个小时才会变回来。”海曼摸了摸自己现在柔软的金色头发,“现在这个形象是个哑炮,是斯普劳斯教授给我介绍的,专门为来麻瓜这里办事的巫师提供方便。我支付了他个月的钱,这个月内这个身份就是我的了。”
哈利点了点头:“斯普劳斯教授对你可真好,麦格教授就没有在暑假跟我们联系的习惯。”
海曼闭起眼睛,想要打个盹:“麦格教授偶尔会跟部分六年级学生联系,让他们协助完成工作。教授们般都独来独往,可是有些研究单人很难完成,就会联系优秀的学生,报酬也很丰厚。”
“所有的教授都这样吗——连斯内普也是?有学生敢去吗?”
自家哥哥对魔药教授的恐惧真是无可救药了,海曼只得睁开眼睛:“除了格兰芬多,其他三个学院的高年级都以被斯内普教授邀请为荣,但是极少极少的人才能够获得这样的殊荣。”
哈利觉得很不可置信,眼睛瞪得滚圆:“什么?!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我为什么要拿这个开玩笑?斯内普教授是百年以来唯的魔药大师,也是魔药协会最年轻的成员,梅林勋章最年轻的获得者,据说还是数得上号的黑魔法大师。”海曼叹了口气,“哪个成就拿出来都能吓死人,能够给他打下手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他是霍格沃兹有史以来最可怕的教授,霍格沃兹有史以来最受学生们讨厌的教授,霍格沃兹有史以来最偏心的院长。”哈利哀怨地看着弟弟,“这些成就拿出来才更能吓死人。”
“拜托,哈利,他又不会真的把你的内脏掏出来吃掉。”海曼翻了个身,懒洋洋地伸着懒腰,“好好休息吧,明天我们会很忙碌。”
哈利有点小兴奋,他在十二岁生日的时候,终于彻底摆脱了德思礼家,握着大把的钱跟弟弟自由自在地在英国游荡,做他们以前想做而不能的任何事情,去他们以前梦寐以求的任何地方。
大脑的兴奋抑制了睡意,他过了很久才迷迷糊糊地感觉到困倦,但是在沉入梦乡的下秒,被巨大的敲门声惊醒了。
正文生日下
“海曼!有人来了!”魔法界的救世主很难压抑自己的恐慌,在这个点会有拜访者是很不正常的事情,更何况他们刚刚从德思礼家逃到了这里,还没有通知任何人他们更改了住址——事实上,哈利第个想到的,就是他们东窗事发,分署警局接到了发现海曼身份不对的服务生和气急败坏的德思礼家的同时报警。
他的弟弟死沉死沉地横在床上,怎么也叫不醒,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大,哈利急得半死,推搡他的动作越来越剧烈。
“不要吵,我四天没有睡觉了”海曼的声音低得像是梦呓,说完这句话就没了动作。
“醒醒,有人在敲门!”哈利已经有了脑门的汗,他开始打量从窗户直接跳出去再骑上飞天扫帚逃跑的可能性有多大。
海曼翻了个身:“有人敲门你就去打开——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告诉他们你是救世主哈利波特。”
“这个时候你怎么还在开玩笑!”哈利点也不觉得魔法界的救世主在麻瓜中有多大的威望,他恨不能把弟弟从床上踹下去。
海曼终于被真正吵醒了,他茫然地看了会儿劲瞪他的哥哥,侧耳听外面坚持不懈的敲门声,再看看墙上的时钟,下子就明白了过来:“哦,对了,我忘记告诉你,我在对角巷订了礼物,正好是十二点送到。”
“你订了——礼物?”从地狱到天堂不过是句话的时间,哈利立刻从床上跳起来,光着脚跑去开门。
门外站着十几个穿着蜜蜂公爵制服的店员站在外面,用魔法礼花和生日歌祝贺了他生日快乐,将个三层的生日蛋糕抬了进来。
哈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店员们告辞离开,还傻傻站在门口保持脖子前伸的姿态,句话也说不出来。
“斯普劳斯教授推荐给我的这家店,她说邓布利多校长所有的糖果都是在这家店订购。”海曼摇摇晃晃走下床来,拿起把银刀,兴致勃勃在蛋糕的最上层比划,“你吃那块?有花的还是有字的?”
哈利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教授们给的报酬这样丰厚吗?我们根本吃不了这样大的蛋糕。”
“没有关系,上面有防腐魔法,可以维持个月,我们每天早餐可以来上块。”海曼笑眯眯将块奶油抹到哈利的鼻头上,“我订的只有层,但是唱生日歌需要知道小寿星的名字,他们听是给哈利波特庆祝生日的,只收了我半的钱,还特意准备了这么隆重的场面。”
他真该留在德思礼家再忍耐晚,让蜜蜂公爵的店员看看救世主被丢掉的行李,黑乎乎的碗橱和窗户上阴森的铁栅栏。
分享完蛋糕和小甜点,他们重新洗漱了正要睡下,“乓乓乓”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哈利眼睛亮晶晶就要跑去开门,海曼把拉住了他:“蜜蜂公爵的售后服务可不会挑选在这个时候。”
已经接近凌晨了,海曼看着那扇在在轻微震动的房门,隐约感觉到了阴森森的杀气,和熊熊燃烧的怒火。
在他所认识的人中,能把冰火两重天完美结合的,只有霍格沃兹亲爱的魔药教授,西弗勒斯斯内普。
海曼举目望天,虽然指望扇麻瓜界的门阻碍住个黑魔法大师有些不切实际,但是他很希望这样的奇迹发生。无论如何,过生日的人应该最大。
但是斯内普教授显然不这样认为,个阿拉霍洞开,这扇在宾馆中可以抵御小型核武器的门立刻就弹开了。
哈利惊恐地盯着门外站着的人好长段时间,然后倒吸口气转头看向他——这也是你准备的恶作剧小惊喜?
我宁愿是这样——可是蜜蜂公爵没有人有胆量挑战这个造型。海曼白了他眼,对着门口扯开微笑:“好久不见,斯内普教授。”
“我假设按照常理,两个脑袋里塞满芨芨草的巨怪波特现在应该住在你们愚蠢呆傻的姨妈家,而不是在星级宾馆里谋害你们干瘪的钱包。”魔药教授的面容几乎扭曲,他连个平时最常做的恶意微笑都扯不出来了。
——黑魔王个月前刚刚出现过次,现在才过了多久,波特家的小崽子竟然就敢拎着行李满街逛荡?生怕死得不够快?
“我们没有办法,教授。”海曼后退半步,做出个戒备防御的姿态,“如果我们不逃出来,弗农姨夫就会谋害我们的命了。他今天差天活活打死哈利,还要把我们重新关进碗柜,用钉子钉死门锁。”
斯内普暗沉沉的眸子中透露出来了更多的不祥,他迅速瞟了眼那个绿眼睛小鬼:“很抱歉,波特先生,你们卑微的魔药教授没有看出来这个比喷火龙还有生命力的伟大救世主哪里像是差点被人活活打死的样子。”
“如果我晚回来点,我的哥哥定不会以这样的形态出现在您面前。”海曼掏出个用了大半的魔药,“我给他使用了白鲜,但是痕迹并没有完全消退。”
哈利接收到弟弟的眼色,犹豫了下伸出了胳膊,拉开睡衣,胳膊上确实还有着道道粉红色的印记,虽然不疼了,但是也确实存在着。
海曼低着头吸了吸鼻子,全力以赴在火上浇热油:“姨妈家不喜欢切跟魔法有关的东西,哈利跟我也都不喜欢听到自己的父母被描述成不知检点醉酒驾驶导致意外身亡死有余辜的不良分子,我觉得我们尽快分开,不再彼此折磨,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斯内普深深吸了口气——当然不是因为兄弟俩的惨状,而是为了压抑对心中的百合花被污蔑而起的怒火——海曼觉得对方连向阴郁的杀气都要燃烧起来了。
房间里有很长时间的沉默,过了很久斯内普才低声开口:“这也不是你把自己的姨妈家变成火鸡的恰当理由。”
“但是它总算还是个理由。”海曼并没有在意,他看了看肯不能立刻把自己关进厕所不要在课下时间跟老蝙蝠亲密接触的哈利,略微思索了下。
海曼并不觉得自己这样副容貌能够引起斯内普多少怜悯心和对初恋的怀念,但是哈利那双绿眼睛简直就是莉莉波特的翻版,两者打好关系对自己有百利而无害。
斯内普是个极其优秀的研究型人才,务必要拉拢到自己的阵营,在此之前,还要看看他究竟是站在莉莉的儿子这边,还是站在邓布利多那边。
更何况,两个孩子在假期离家出走四处乱跑确实很不安全,难免发生什么意外,世界上法力强大的黑巫师还有很多,就算是部分麻瓜也不容轻忽,有个可靠的保护人确实非常必要。
于是海曼波特理所当然地抬起头,语气诚恳而真挚:“您介意参加我们明天的伦敦娱乐场所日游吗?”
哈利的哀嚎声响彻云霄。
海曼捧着个特大号冰激凌牵着萎靡不振的哥哥来到他们居住的宾馆门口,回头冲脸色前所未有阴郁的魔药教授挥手告别。有个大人跟着的最大好处就是不用自己掏腰包付钱。他对哈利整天食欲丧失感到可惜。
——什么,感到不好意思?他为什么要不好意思呢?他经历过整整三个月的地窖劳动服务,每天持续时间在八个小时以上。如果魔法界有劳动服务法,他完全可以控告霍格沃兹非法雇佣童工与克扣工人工资。
虽然无限接近,但是既然他并不真的是斯内普家族的家养小精灵,难道亲爱的教授大人对他压榨了这么长时间的免费劳动力就没有点表示?
他用勺子挖了大块冰激凌塞进哥哥嘴里:“放松点,哈利,霍格沃兹给教授们开的工资非常丰厚,作为顶级魔药大师,斯内普教授平日里的外快也不少,禁林的药材更是免费向他开放——他并不会在乎这点小钱。”
哈利看着他的目光惊恐如同在欣赏斯内普跳肚皮舞:“难道你真的以为老蝙蝠阴森森的脸色是因为你连点了三个豪华版特大号冰激凌?”
——你忘了是谁撒泼耍赖硬拉着老蝙蝠去坐云霄飞车和海盗船的?
“难道不是吗?”海曼又塞了他大口,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勺子,“其实我还想吃,我十岁之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有人给我买个冰激凌——每当达利同时咬着两个冰激凌在我们面前晃荡的时候,我恨不得把手里擦车的抹布扔到他脸上。”
这样煽情的话出,哈利立刻伤感了,想到以前跟弟弟相依为命挣扎着过活的日子,他的绿眼睛甚至有些湿润:“我们以后会有好日子过的。”
“当然,”海曼将包装纸扔到垃圾桶里,脸的若有所思,“我发现了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什么事情?”哈利边问边拿出房卡,打开房门。作为跟个油腻腻的老蝙蝠坐在起吃完了早中晚三餐的可怜学生,他的胃部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斯内普教授有严重的恐高症。”海曼扭过头来,眉飞色舞,“我们以后都不用害怕他了,哈利,你只需要拿起你的飞天扫帚,就能轻而易举战胜邪恶的老蝙蝠。”
哈利觉得这是他今天最高兴的时刻,急忙反复确认:“真的?”
“当然是真的。”海曼率先推门进去,下子扑到床上。那个男人果然在情绪波动大的时候就自卫性质地使用了大脑封闭术,联想到黑魔王后期对摄魂取念的狂热爱好,霍格沃兹的魔药教授果然是地地道道的食死徒出身。
正文韦斯莱陋居
海曼在离开女贞路第三天接到斯内普阴阳怪调的通知,让他在晚饭后整理好行李,会有愚蠢的妄图拯救救世主空空如也大脑的爱心白痴来接他们,去感受大家庭的温暖。
魔药教授说完就摔门离去,长长的黑袍子在身后掀起片波浪。海曼愣了半天才从长串含义丰富深远的形容词中挑出重点,“爱心”“大家庭”的字眼已经给了他足够的信息。
红头发的韦斯莱,有着六个儿子个女儿的韦斯莱,莫名其妙给他送圣诞毛衣的韦斯莱——最最重要的是,邓布利多的死忠韦斯莱。
海曼对这个结果很满意,他现在跟邓布利多正处于政治蜜月期,把自己适当地暴露在最伟大白巫师眼中,减弱对方莫名其妙的控制欲和怀疑,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不是坏事。
因为是邓布利多暗中授意,韦斯莱家显得格外郑重,亚瑟在魔法部工作间隙,抽空开着那辆车来到宾馆接他们。
波特兄弟两个早就在大厅里等待了。
“嘿,孩子们,这几天玩的开心吗?”亚瑟韦斯莱眼就认出了推着行李车的两个男孩儿,站定打量着他们,有些许惊奇,“哈利,你同你父亲长得可真像。”
“您好,韦斯莱先生。”哈利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上扬的头发,咧嘴傻乎乎笑了下,“他们都那么说。”
亚瑟点头,顺手帮两个孩子推着车子:“来,我们到车上再说,你们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那些麻瓜太过分了!四天前的晚上,我的两个双胞胎儿子和小儿子胆大包天,开着车子来接你们,结果只看到了那三个麻瓜,你们已经离开了——我不得不说句,海曼,你做的太对了,这些人渣就应该受到教训!”
“您说的是。”听说了?听谁说的?海曼有礼地点头,笑容得体。
车子里的空间比他们想象的要大,兄弟两个占据了后排边缘的位置,彼此相视笑。
“您这具车用魔法改装过了,对吗?”海曼打量了圈布置,用魔杖往前面点了点,“除了空间魔法外发动机位置还做了改装。”
亚瑟明显有些吃惊,回头看了他眼,然后转过头才看到红灯,急忙来了个紧急刹车。海曼差点从后座扑到前座去。
“抱歉抱歉,我太不惊讶了——海曼,你是怎么发现的?”身为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的魔法部官员,亚瑟自然知道这样是不合法的,但是直以来都没有人发现这个问题,想不到现在竟然被个孩子眼看透了。
海曼歪了歪头:“车盖下方有很明显的魔法波动,我相信仔细点的人都会发现的,也许您该加个混淆魔法或者隐蔽魔法。”
亚瑟松了口气,透过后车镜看着他的目光仍然带着些许惊奇:“普通巫师是不能随时随地的感受到魔法波动的,这需要强大的实力或者相当的天赋。”
韦斯莱家主沉吟了下,声音愉快异常:“邓布利多经常跟我们提到你,说你是个非常出色的孩子,现在看果然是这样。”
我们?这老头出手也太快了,现在就跟部下做出这样的暗示,是不是太草率了?还是这只是个试探?
海曼的脸下子就红了,他甚至有些慌乱,连连摆手:“邓布利多教授太过奖了,这样的话我可承受不起。”
亚瑟笑了笑:“我倒觉得名副其实。”
这个话题告段落,海曼垂下眼帘假寐,暗暗松了口气,幸好只是个普通的试探,个十二岁的男孩儿要是真的被选为继承人,看亚瑟的表现,连邓不利多的死忠份子都不能够接受,更遑论别人了。以他现在的能力,被推上那么高的位置简直就是遭围攻的活靶子。
被试探是件好事,说明邓布利多还在属意着自己,并且在他的后备人选中,自己的排名已经越来越靠前了。
否则堂堂百年来最伟大白巫师何必把时间浪费在试探个路人甲乙丙身上?有试探,才证明他现在形势片大好。
汽车在出了市区后,在无人的地方变成了魔法飞车,亚瑟回过头来小声嘱咐:“千万不要告诉莫丽,否则我就完了!我直告诉她这辆车被改装后是不会有机会开出来的。”
哈利看着外面的云朵和渐渐缩小的树木房屋,惊奇地瞪大了眼睛:“韦斯莱夫人会喜欢上这样的飞行的,它比飞天扫帚舒服多了。”
“不,她不会喜欢的,她觉得这会让我被关进阿兹卡班。”亚瑟照着方向仪操纵着转盘,“在空中飞行千万小心不要迷路。”
汽车并没有飞很久,韦斯莱家主担心太靠近陋居会被自己的夫人看到,所以早早就降了下去,让车子中规中矩在路上跑。
车子在个破破烂烂的车库旁边停下,他们拉开车门下车,韦斯莱先生先步拎起了行李:“走吧,孩子们,莫丽这个点应该已经做好午饭了。”
韦斯莱夫人是个胖墩墩慈眉善目的女人,对兄弟两个瘦小的身体以及可恶的虐待孩子的麻瓜发表了通义愤填膺的议论,然后招呼两人赶紧到屋里去坐,大家正准备吃饭了。
因为是两个人,韦斯莱夫人把他们安排到了大儿子比尔的房间里。
哈利看起来对这个乱糟糟但充满温馨的家很有好感,在向主人家说明情况取得谅解后,海曼仍然维持着自己繁杂的行程安排,他在住下来第二天就跟着弗利维教授出去了趟,连着两天没有露面。
“海曼整个暑假直是这样子过的吗?”亚瑟在天晚上下班归来,看到哈利旁边的空位后,显得很意外。
哈利急忙咽下黄油面包:“差不多吧。在刚开始的时候还好点,三四天才出去趟,后来我连着好几天都见不到他了。”
亚瑟“哦”了声,把外套脱下来挂在架子上,屁股做到属于自己的位子上:“非常不错,这个孩子确实很优秀。”
“要我说,小孩子放了暑假就应该好好休息下,你看看你自己的儿子,疯得恨不能把天翻过来,海曼就算在家也总是把自己关到屋子里。”莫丽开始对波特家小儿子的交友情况有些担忧,毕竟家里的孩子本来就对同在格兰芬多的哈利更熟悉,没想到段时间相处下来,就连最喜欢疯闹嘲笑与海曼同类型的珀西是小老头的双胞胎都对他感觉不错。
珀西将叉子叉入片面包,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忿:“这不合规矩,所有学生要等到六年级才有这样跟随教授出行的机会,而且格兰芬多向很少能获得邀请——名额几乎都被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占满了,就连麦格教授都更喜欢带上拉文克劳的学生。”
“格兰芬多确实不是很适合这些精细的活计。”亚瑟对这个问题笑而过,想到邓布利多说过的话,暗自叹息。
哈利切割着小片牛排,就感觉到罗恩在拉他的衣角:“海曼到底都在干些什么事?”
“我不知道,他不肯说。”哈利凑过去跟他咬耳朵,脸的担忧,“我只知道好像不大安全,他在家的时候直都在配制白鲜。”这种药是海曼口袋的瓶瓶罐罐中,哈利唯认识的,因为他在十二岁生日那天使用过,询问过弟弟它的名字和功效。
确实很不安全,海曼在凌晨的时候悄无声息地回来了。本来是个简单的魔咒实验,用不同魔力施法检验效果,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结束。
弗利维教授叫了六个人过去,唯的个格兰芬多记错了咒语,失败的魔咒引起了他对面的拉文克劳六年级的魔力暴动,差点变成个哑炮。
那位拉文克劳是弗利维教授的得意门生,五年级时担任了拉文克劳的级长,也极有可能入选明年的霍格沃兹学生会主席。看着在场的四个拉文克劳连带着拉文克劳院长难看到极点的脸色,海曼觉得自己以后都不会有机会在魔咒课教授这里看到任何个格兰芬多了。
同伴赋予信任,把性命交到你的手上,结果你本人这样的吊儿郎当不负责任,这样的行为不论放到哪里都让人反感。
尤其是对把魔力看得无比重要的巫师来说,成为个哑炮的打击尤甚于失去生命,事情的后果非常?br/>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