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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作品:正义鹤王|作者:浪剑飞舟|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09 20:02:46|下载:正义鹤王TXT下载
  阳宝见他为人阴狠,生怕他说到做到,当下便闭了嘴,心里却一个劲地在骂:“青脸皮,不要脸,辣手摧花,剐你千刀不为过!”

  当下所有人的目光一齐集中到担任公证的刀上雄、令狐雄等人身上。

  *

  “这个……”刀上雄望向令狐雄。他武功虽高,却没有主见。

  令狐雄沉吟一会儿,道:“苏姑娘虽然手下留情,但她还未曾击败辛青苔,辛青苔这一招虽然有欠光明,但确实是败中求胜的妙招。高手过招自不能差之毫厘,辛青苔虽然误伤苏姑娘,但也是为形势所迫,如果刚才他躲闪得慢,岂非要被开膛剖肚?所以老朽认为,理应判辛青苔胜!”

  他是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自是一语千钧,加上刀上雄等人不住点头,朱博只好强作笑颜悻悻而归,而崆峒派却发出一阵欢呼。

  李无为忽道:“不对!”

  杨大眼诧声道:“判定结果不对?令狐帮主虽然偏袒崆峒派,但他所言也确实有道理,说来说去,只能怪苏有容心不够狠毒。”

  李无为摇头道:“不是,你看令狐雄的脸。”

  杨大眼眯起眼看了会儿,道:“奇怪,他在流汗。”

  炎炎夏日,汗如雨下本不足为怪,但令狐雄坐在山门前,正好有一片绿荫遮挡,而且他又是前辈高人,武功何等卓绝,怎会和常人一样流汗?旁人自是不会留意,但李无为、杨大眼心细如发,思虑缜密,是以有了猜疑。

  李无为低声道:“令狐帮主的脸甚是僵硬,好象没见他笑过。”

  杨大眼道:“莫非他受制于人?”一眼望去,令狐雄身后密密麻麻地站满了僧众,不禁脱口而出道:“莫非是少林寺的和尚在捣鬼?”

  李无为回头对竹青衫道:“竹大侠,烦你再去少林寺走一遭。少林寺高手尽出,寺内必定空虚,你去看看有什么可疑之处。”

  竹青衫答应一声,悄悄去了。他轻功卓绝,一点没有引起诸人注意。

  这时,阳宝慢腾腾地走到场心,没精打彩地道:“第三场——昆仑派苏有容对崆峒派辛青苔……苏姑娘本来应赢,但一念之差,她没有赢;辛青苔本来该输,但他老奸巨滑,他没有输。“

  人群中有人喊道:“这位阳主持,那到底谁胜谁负,还是算作平手?”

  阳宝眼一瞪,怒气冲冲地道:“这位朋友是不是没长眼睛?难道谁胜谁负还看不出来?”

  *

  苏有容还没有醒过来,薛有情在一旁急得满头大汗。

  朱博也是怒火中烧。辛青苔当着天下英雄的面说他们师兄弟与苏师妹关系暧昧,已让他怒气勃发,但他自顾身份没有表露。此刻间见苏师妹被踢伤,更是怒不可遏。只是他最大的敌人是西门青泥,不到最后关头他不想暴露自己的实力。是以他对是否出战有些犹豫不决。

  薛有情道:“大师兄,让我出场吗!”

  朱博看了他一眼,摇头道:“你心神不宁,还是让有才去。”

  童有才应了声,正欲出场,朱博喝住他,道:“向崆峒派挑战,最好是西门青泥身边的雌儿。全力施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童有才心领神会,快步走出凉棚。

  *

  阳宝见又有昆仑派弟子走出,知是为复仇而来,精神不由一振。

  他朝童有才道:“这位是——”

  童有才道:“昆仑派弟子童有才,有心讨教崆峒派绝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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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宝朝崆峒派弟子道:“不知哪位肯应战?”

  只听辛青苔冷冷地道:“在下胜过一场,想休息休息。童兄若想逞能,还是另找别人。”

  童有才哈哈一笑,道:“崆峒派果然没有人才,居然没人敢应战。难怪江湖上有这么一说——”

  阳宝道:“如何说?”

  童有才道:“崆峒派掌门西门青泥是泥捏的,没有丝毫胆量。这种人居然也来夺武林盟主,实是令天下英雄耻笑!”

  阳宝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他叫西门青泥,泥土碰见雪水,不就化个稀巴烂了吗?”

  崆峒派弟子见他俩一唱一和辱没本派掌门,无不怒骂。文青萍道:“西门师兄,让我上场吧!不能让天下英雄小看咱崆峒派!”

  西门青泥看了她一眼,有些犹豫,但身边诸人除了辛青苔,武功确实无人胜过她,当下道:“一切小心。若是不能取胜,败也无妨,只要能全身而退便可。”文青萍答应一声,出棚去了。

  *

  阳宝见崆峒派有人应战,便大声道:“第四场——由昆仑派童有才对崆峒派——”待他看清是一名娇弱少女时,不禁一愣,道:“你是?”

  文青萍低声道:“我叫文青萍,是西门掌门的师妹。”

  阳宝便道:“好,崆峒派果然也有奇女子,诸位请看童有才和文青萍的精彩会战!这叫做昆仑不服输,丑将军出马挽面子;崆峒有心赢,美娇娃上阵添光彩。”他肚子里墨水不多,但说书听得不少,耳熟能详,倒也能改头换面胡诌两句,可笑他还觉得自己才华横溢,胜过当年李太白。

  *

  这一场又是冷与热的大冲撞,所不同的是这一回一人使剑,另一人使掌。

  文青萍的掌法远比辛青苔使得精纯,只是她内力不够,无法将“流火铄金”的功力发挥得淋漓尽致,而童有才的剑法则不如苏有容多多,他在四大弟子中武功最低,只是他极富智谋,每每能出奇制胜,以弱克强,是以朱博宁可让他而不是薛有情出场。

  童有才见这小妮子掌法娴熟,使来全无破绽,久战之下自己必定吃亏,当下眉头一皱心里便有了主意。

  他轻声道:“文姑娘,你长得很美哪!”

  文青萍想:“这当儿,他怎么夸起我来了?

  童有才道:“令师兄一定非常宠爱你。”

  文青萍想:他怎么知道?

  童有才道:“文姑娘的皮肤真是又白又嫩,简直可以掐出水来。”

  文青萍脸一红,心想:这丑八怪恁得无耻,怎么说起轻薄话来?

  童有才道:“令师兄一定喜欢把你剥得光光的,然后在你身上上下抚摸,左右搓揉……”

  文青萍连耳要都红了,心想:他怎么象亲眼看见一样?不过近年来大师兄确实喜欢这样,特别是我的身体起了变化之后,不过这也没什么……

  她心神不由一荡,想起自己丝毫毕现地袒露在大师兄眼前,不由娇羞起来。就在她魂不守舍之际,童有才已发动了凌厉的攻势。

  她一阵手忙脚乱,连连后退,败象已显,她知道自己失了先机,岌岌可危,便欲认输。

  忽然,她感到一股强大的吸引力。

  她竟无法抵挡。

  她身不由主地便向童有才扑去。

  而这一刻,童有才的剑正对着她。

  (bsp;她如恶魔附身般地撞向剑去。

  她发出了一声惨呼。

  全场的人都是一阵惊呼。

  其中有一人似乎特别凄厉。

  剑入胸。

  鲜血飞溅。

  文青萍倒地。

  全场一片寂静。

  * !

  正义鹤王最新章节 第二部 武林争雄 第二十六章 血海飘香(4)拼杀

  初始两人交战,一美一丑,相映成趣,众人也颇感兴趣。文青萍一度占得上风,只是火侯未到,未能一举奠定胜局。岂料战局突变,文青萍忽然有些心不在焉,致使有此惨局。由于童有才话声极低,旁人谁也不知道他讲了什么。所以对这一结局,众人都有些莫名其妙。

  崆峒派弟子中顿时有数人奔出,他们扶起文青萍,只见她鲜血喷涌,已是气若游丝,当下惊惶地喊道:“掌门师兄,小师妹不行了。”西门青泥再也坐不住了,疾奔入场。

  人群中,有人拼命挤出,他冲到文青萍身前,连声道:“青萍,青萍,你怎么啦?”正是华山派的弃徒杜一山。

  文青萍睁开眼,看了眼他,又看了眼西门青泥,颤声道:“大师哥……你对我的恩情……我这辈子……报答不了了……一山,你……你真好……”一语未毕,她又昏了过去。

  杜一山突然醒悟般抱起文青萍冲入李无为所在凉棚,一边喊道:“郁神医,快救救文姑娘!”他几乎要哭起来了。

  郁金香手指疾点,封住了创口周围的穴道,血慢慢止了。他赶紧掏出一包药粉,全部涂在了上面,但觉香气扑鼻。

  杜一山喜道:“郁先生,她有救吗?”

  郁金香恍若未闻,全神贯注地看着文青萍,忽然他脸色一变,道:“剑上有毒,毒已攻心。”

  他脸色黯然道:“纵然华陀再世,也救不回她了。”

  杜一山犹如五雷轰顶,软软地坐倒在地上,怀里文青萍的身体,竟是越来越冷了。

  杜一山的全身都凉了。

  自从他与文青萍一番患难,两人情苗已生,没想到天降大祸,文青萍竟会殒命于此,他怎能不痛不欲生?

  这一刻,杜一山感到天地已不存在了。

  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

  漫漫的人生旅途,爱人已逝,他活着还有何趣味?

  他如泥塑般呆坐不动,连崆峒派弟子把文青萍从他怀里抱走都未知觉。

  他只想一辈子都这样呆坐着。

  这样,或许比他清醒时好受得多。

  那个曾经与他满山奔走的小妮子,那个已成为腼腆秀丽的大姑娘,那个与他有过肌肤之亲的美人儿,那个与他两情相悦的文青萍,她将永远地离他而去了。

  少年最痛苦,莫过于双亲亡故,从此孤苦无依;老人最悲伤,莫过于子孙夭折,白发人送黑发人。而对于青年人呢?莫过于看着所爱的人在自己的怀中花一般凋零。

  (bsp;一缕香魂自此去,从此不见梦中人。这一刻的销魂,又怎是言语所能表达?

  *

  李无为很想安慰他,但他不知道如何启口。

  这创伤实在太深了,以至任何抚慰都是苍白的。

  他能够理解杜一山,在燕自怜离他而去的那一刻,他也曾有过这种感觉,只是杜一山远比他更为不幸。

  这年轻人哪,为什么痛苦总伴随着他?

  或许世上真有些人,一生与痛苦为伴,这似乎是个悲剧。纵然他历尽千辛能有所作为,也只能称作“悲剧英雄”,因为他所受到的苦痛,远比欢乐多得多!

  悠悠苍天,奈何如此不公耶?

  *

  西门青泥奔到刀上雄、令狐雄、南宫华衣等一干公证人面前,他铁青着脸只说了一句话:“请各位前辈主持公道!”

  没有人能形容他心中的悲伤,尽管他没有掉一滴泪。

  当他第一次在路旁看到她,他就喜欢上了这个楚楚可怜的小姑娘,虽然她面黄肌瘦,蓬头跣足,只是一名乞丐。

  他总认为自己是强者,所以喜欢柔弱的女子,而她正是他想象中的女人,千依百驯,象头听话的小绵羊。

  他把她带回了崆峒派,先让她美美地吃了餐。她是流着泪吃完这顿饭的。

  然后,他把她带到自己的卧室,亲手端来一盆清水。

  “把衣服脱了。”他对她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她考虑都没有考虑,当着他的面,她身上仅有的那件破衣服脱了下来。

  她甚至没有一丝局促,就象小孩子当着父母的面一样。

  其实,她已不算是个孩子。

  她的身体,玲珑凹凸,已初具线条,只是包裹在那件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