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了下来,向身后瞥了一眼两眼冒火的亲兵,关羽冷冷的说道:“该轮到你们了。”
关羽倒提着大刀又向外杀了出去。随着黄昏的来临,两个少女终于在上百人的下停止了呼吸,离开了这个让他们憎恶的世界,整个陶府中老幼三百四十七口,无一人幸免于难。
随着陶谦被袭杀,在糜氏帮助下,徐州一时之间成了刘备的天下,陶谦的部下虽然愤愤不平,但在关羽与张飞两员虎将的威之下,俱都敢怒不敢言,无论什么时候,拳头总是有力的。不过事情并没有就这样结束,随着吕布的到来,徐州的形势又起了变化。
徐州城内,刘备召集一干文武商议对吕布之事该如何处理。“大哥!吕布这厮实乃小人,我等怎可与三姓家奴为伍?”
张飞一向最看不上吕布,第一个发表了意见。
“主公,吕布乃人中龙凤,天下无敌,如得此人相助则我徐州必可固若金汤!”
一旁的孙乾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元龙,你怎么看?”
刘备一瞅陈登说道。对于这个年轻的谋士,刘备还是很看重的。身材高瘦的陈登施了一礼清了清嗓子说道:“一切全凭主公做主。”
之后就一言不发了。刘备又向关羽看去。关羽忙说道:“三弟说的很对,吕布虎狼之徒,大哥万不可留,还是赶走了事。”
即然最信任的关羽都表态了,刘备心中也就有了主意,缓缓的起身说道:“吕布还是要留的,不过嘿嘿,我要留的是他项上的人头!一旦我们收编了吕布手经百战的并州铁骑,以徐州的财力物力,天下离我们就不远了!现在要想一个万全之策让吕布自投罗网,把吕布骗入城中杀掉,不知此事何人能办?”
阶下的陈登主动请缨道:“若主公下定了决心,就交给元龙去办吧。”
看着陈登,刘备点了点头。
徐州城外吕布的大营内,刘备特使陷落登到来的消息让吕布兴奋起来,看来今后有希望在徐州立脚了。
陈登向吕布施了一礼说道:“不知温候要生还是要死?”
吕布一愣,急问道:“死怎么讲,生又怎么讲?”
呵呵一笑,陈登不慌不忙的说道:“温候如要寻死,明日即可随元龙入城,徐州城内数千张劲弩已经等候多时了,如果要生嘛……”
“怎么讲?”
吕布急声问道。
“如要生,则元龙与守城的曹豹必助温候夺得徐州!”
吕布忙向前施了一礼说道:“望先生助我。”
陈登微笑的摇起了羽扇。
陈登为什么要相助吕布呢?三国时期,徐州被陈氏、糜氏、曹氏等士族所把持,他们之间相牵制,互为均衡,但刘备扶助糜氏的政策让徐州的政治形势发生了变化,由于糜氏一家独大,陈氏与曹氏的利益受到了严重损害,在这种情况下,陈登又怎么能相助刘备呢,千方百计寻觅一个能够取而代之的人物,而吕布则是最好的人选。只可惜,现在的刘备还看不透这一层,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徒为他人做嫁衣而已。
正文第088章我的洗衣脚水很鲜吧
大汉帝国的都城长安城,宫殿麟次栉比,金碧辉煌,除西汉末年未央宫被农民起义破坏,长乐宫与建章宫依然保持完好,各宫之间多有飞阁复道连接。所谓“跨城池,作飞阁”汉武帝时还扩建了上林宛,渭水以南周至、户县以东,蓝田以西,秦岭以北,广袤五百里,内离宫殿阁楼台百余所,可容千乘万骑,时下虽然刚刚经过董卓之乱,李催等西凉诸将又涂炭生灵,弄的百业凋零,人口锐减,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长安依然高高矗立在关西平原上雄视华夏。
一个月后,袁新与郭嘉一路在一百特种兵的护送下风尘仆仆的来到了长安城外,这一路上二人只见白骨暴于荒野,哀嚎布于四方,心下不禁有些凄然,不过,这也更坚定了袁新平灭乱世的决心。一进城,二人找了一个客栈住了下来,现在世道混乱,出门在外经商之人极少,而逃难的人又住不起店,一个客栈空空荡荡,两个人只花了一两银子就把客栈内最好的客房包了下来一个月,就这样还乐的店老板屁颠屁颠的点头哈腰。
好好的洗了个热水澡,洗去了一路的风尘,两个人换了件干净的衣服打算出门转转,必竟头一次来到这百年古都,一切都比较好奇。这一趟转下来,袁新觉得长安虽然宽阔壮观,但论起繁华来比襄平还逊色不少,不禁有些兴味索然,想要回返,就在这时候,身边的街道突然乱成了一片。
只见前头的人流四散而逃,商辅个个打烊关门,若大的街道上,倾刻间就空空荡荡,只剩下袁新与郭嘉大眼瞪小眼一头雾水的站在那。东侧的街道入口处,一队杀气腾腾如凶神恶煞般的士兵骑马冲了过来,凡是没来得及关门的店辅转眼间就被抢掠一空,几个躲在暗处的行人被士兵们找了出来,在一阵哈哈大笑声中脑袋被砍了下来系在士兵们的腰上。
袁新一时之间只觉义愤填膺,光天化日之下,大汉朝的帝都之中竟然公开杀人越货,这也太大胆了。袁新不知道,这正是西凉兵常做的一种游戏,杀人越货以充军功,抢劫掳掠以肥私囊,长安城在关西军阀的白色恐怖之下奄奄一息着。
奔腾的马队终于冲到了袁新站的近前,当先士兵的马刀高高举起就要向袁新砍下来。
“停!”
袁新一声豹吼,若大的嗓门一下子把马上的骑兵震的一愣,差点从马上跌下来。只见袁新高高把双手举在空中,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说道:“我是张绣将军的朋友!快带我去见他!”
长安城东一座宏伟而又精致的宅院中,一片片姹紫嫣红的鲜花怒放着,两边绿树成阴,看的出院落的主人一定是个清静淡雅之辈,这就是少将军张绣的宅第。袁新二人被带进了小院之中,只见周围下人婢女如云,随着张绣在西凉军中地位的日益提高,他的一切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安邑城中一座小院,三、五个仆人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现在的张绣在与吕布一战后俨成为了西凉第一勇将,不过张绣本人依然没有什么改变,依然是那么帅气,也依然是那么忧郁。
走出门的张绣一眼就看到了袁新,久未舒展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帅的掉了渣的笑容,把袁新嫉妒的心都快没缝了。“我说张兄啊,你再这么耍帅,还要人活不活了?这都折腾了天了,午饭还没吃呢。”
“呵呵”张绣又是一笑,向后吩咐道:“叫厨子把最拿手的都做出来,我今天要痛饮一番。”
张绣一伸手,把袁新二人迎了进去。一阵寒喧过后,袁新将郭嘉引见给张绣,所谓英雄惜英雄,二人立即有相见恨晚之感,这时酒宴已经摆上,三人就边吃边聊。这长安的厨子和安邑的就是不一样,光是牛羊肉就有煎炒烹炸十几种样式与做法,折腾一天的袁新也毫不客气,甩开腮帮一顿狼吞虎咽,直吃的沟满壕平肚子鼓的溜圆,一边打着饱嗝一边还嘟囔着:“这要是有酱肘子,我还能来它两只!张兄,劳你大驾把长安的形势给我说说吧。”
张绣依然是不紧不慢的饮着酒,向甩了一甩飘逸的长发这才开口说道:“文轩兄,长安现在乱的很哪,西凉诸将以李催郭汜为首,不过现在他们二人却相处的很不愉快,而他们的手下整天滥杀无辜,鱼肉百姓,天子不过是一个摆设而已,我叔父张济看不惯他们的所做所为已经自请出镇弘农以避祸,你们如果晚来几天我恐怕就去了弘农了。”
原来如此,袁新点了点头起身正色向张绣说道:“如今西凉军如一盘散沙,早晚败亡,张兄还是跟我去渔阳吧,我们一起成就一番大业。”
“哎!”
张绣微微一叹说道:“我也想过,可是叔父张济在此,我在,则外人惧我声名叔父尚可无事,我如离去恐叔父为他人所图。”
张绣无奈的摇了摇头。
“既然这样,张兄可说服你的叔父,你我两军暗通消息共同对敌,也好相互有个照应。”
郭嘉在一旁接口说道,到底是军师,一开口尽说实际的。
“这是自然,即使奉孝兄不说我也有此意,我这就把你们的意思转告给叔父,我想叔父求之不得。”
张绣一口答应下来。
“如此也好。”
袁新点了点头,又端起桌上的酒杯品了起来。
酒宴之后,袁新谢绝了张绣的盛情挽留和郭嘉回到了客栈之中,袁新可不想受那份拘束。刚一进房门,袁新就问道:“奉孝,听了张绣一席话,你对长安局势有什么看法?”
“主公,郭嘉以为,要想趁乱取势,必把长安这池水搅的越混越好。”
“呵呵,英雄所见略同,也该到你这个军师施展阴谋诡计的时候了,把你的狠招说出来吧。”
袁新调笑道。
“什么叫阴谋诡计呀,主公,我这可是神机妙算!”
郭嘉也笑呵呵的说道。
“行了行了,不管是什么,也该你这摇扇子的露一手了,这几天累的我脑袋都晕了。”
“呵呵,这有何难!我只需略施小计,全部解决。”
郭嘉说道。
“什么计?”
袁新问道。
郭嘉手中的小扇子一摇说道:“反间计!”
明月初上,大将军郭汜的府中来了两个辽东打扮的客人,经过通报,二人进入了府中被安排在厅中稍等。一身锦袍的郭汜从内室中走了出来,一眼就认出了坐在椅上的袁新,脑袋一转,郭汜心中已有了对策。在一阵爽朗的笑声中郭汜边走边说道:“不知袁太守大驾光临,郭汜有失远迎,失礼,失礼呀!”
袁新一听,与郭嘉对视了一眼,两人心中均在暗骂,真是真老狐狸!郭汜不叫袁新少主,而是袁太守,这分明是告诉袁新,以前董卓时的关系已不存在,任何人也指挥不了他,而论官职,袁新只是一个小小的辽东太守,而郭汜则是当朝的大将军,一越而成为了袁新的顶头上司,袁新反而要向他见礼。姜还是老的辣啊!
不过眼前的袁新只有先咽下这口气,强龙不压地头蛇,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上还是要学会忍的,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暂时先低头,来日找后帐!想到这,袁新按下了满心的不快起身说道:“郭将军客气,我从辽东来此,实有要事来与郭将军相商啊。”
“噢?袁太守有何事找老夫?”
郭汜反倒有点疑惑了,拿不准袁新到底来干什么。
“呵呵,将军大人身处险境尚不自知,可知多少人想要将完全除之而后快吗?”
袁新扔了个炸雷,就看郭汜怎么接了。果然,郭汜一下子眼睛瞪的溜圆说道:“此话怎讲?”
“嘿嘿,一山不容二虎,卧塌之侧安容他人酣睡!言尽于此,告辞了!”
袁新与郭嘉转身而去,身后的郭汜愣在阶上久久没有说出话来。
明月当空,袁新与郭嘉走出了郭府。“主公,恐怕暗中监视郭汜的探子早将我们来访的消息告诉李催了,李催一定以为人们与郭汜之间有什么约定,这下,好戏该上演了。”
“呵呵,奉孝,我们还要给他们加一把火,让这火越烧越旺!”
月光下,一丝邪邪的笑容让袁新显得是那么的狡诈。
三天后的清早,李催府的厨子王元又来到了街上开始一天一次的采购,别看李催的手下平时在别处无恶不作,但兔子不吃窝边草,在他府边的市场上还真没有敢捣乱的,成了长安城中不多的安宁之地,很多小贩都把摊位摆在了这里。
这李催有个与众不同的嗜好,爱生吃水蝲蛄,还要是当天捕的水拉祜,这下可忙坏了他的大厨王元,每天都要亲自到市场上购买新鲜的水蝲蛄,这事情他从不敢让别人做,李催的嘴可刁着呢,要是别人用隔天的水蝲蛄糊弄他,第二天自己的脑袋保准跟着一起般家。这平常市场上的水蝲蛄多不胜数,今天走遍了整个市场,怎么一家也找不到了呢,连约订的那几份也一个都找不到,这下可麻烦了,王元脸上的汗淌了下来,正在他万分焦急的时候,一声让人有些毛骨悚然的叫卖声吸引了他。
“卖水蝲蛄啦,清仓吐血大甩卖啦!抹脖上吊大甩卖了啊!”
这么绝的叫卖声除了袁新谁还能发的出来?早就预料到李催要找郭汜问个究竟,袁新起了个大早,把全城的水蝲蛄全都给包圆了,那几个与李催府长期供应的小贩拿着袁新给的上百两白花花的银子早就跑出了长安城,去开始新生活了。
看着袁新脚下满满一盆的水蝲蛄,王元的眼睛当时就直了,连问都都不问就要全部买走,袁新装着一付吃亏上当的表情,满脸懊丧的将水蝲蛄交给了王元,心里却乐开了花,自己这一盆洗脚水养出的水蝲蛄再配上各种佐料,李催吃在嘴里一定会觉的很鲜吧。
正文第089章二虎相争
“卖水蝲蛄啦,清仓吐血大甩卖啦!抹脖上吊大甩卖了啊!”
这么绝的叫卖声除了袁新谁还能发的出来?早就预料到李催要找郭汜问个究竟,袁新起了个大早,把全城的水蝲蛄全都给包圆了,那几个与李催府长期供应的小贩拿着袁新给的上百两白花花的银子早就跑出了长安城,去开始新生活了。
看着袁新脚下满满一盆的水蝲蛄,王元的眼睛当时就直了,连问都都不问就要全部买走,袁新装着一付吃亏上当的表情,满脸懊丧的将水蝲蛄交给了王元,心里却乐开了花,自己这一盆洗脚水养出的水蝲蛄再配上各种佐料,李催吃在嘴里一定会觉的很鲜吧。
李催府内,郭汜受李催的邀请正与李催把酒言欢。“贤弟呀,你我在董公手下一干就是十多年,我们一同出生入死,真的是患难之交啊。”
两杯酒下肚,李催有感而发。
“是啊,我们哥俩能到今天这份上可真是不容易啊。”
郭汜也感慨万千。
“贤弟,来,吃菜,这水蝲蛄可鲜了,你也尝尝。”
李催挑了几个肥的水蝲蛄夹到了郭汜的碗里。
“谢谢大哥了。”
郭汜三口取两口就把水蝲蛄吞进了肚子里,一看李催乐呵呵的看着自己没有动筷不由问道:“大哥,你怎么不吃呀!”
“啊,贤弟,你都吃了吧,我平常总吃,这是专门为你做的。”
李催说道。
“那小弟谢谢大哥了,对了大哥,不知你今天宴请小弟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郭汜问道。
“呵呵,贤弟,你果然了解大哥的心思,既然你说到这了,那么大哥问你,昨天是不是有什么人到你府上了。”
李催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郭汜向来知道李催可是翻脸不认人的主,此时一看李催这种表情心里就是一惊,心说坏了,李催这家伙一定是暗中监视自己,看来袁新的事不能隐瞒了,不然自己今天一定凶多吉少。想罢郭汜说道:“大哥,小弟正想向你说这件事,辽东的袁新昨天到我府上挑拔你我两兄弟之间的关系,看在他是董公女婿的份上留了他一命,被我赶了出去。”
“事情真的这么简单?”
李催一脸的阴笑。
“兄长在上,郭汜如有半句假话,甘受天打雷霹!”
看到郭汜指天发誓,李催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冷冷的说道:“你我兄弟是一家,可不能让外人看笑话,千万不要有别的什么事情瞒着我呀。”
“兄长说的是,小弟也吃饱了,这就告辞了。”
郭汜急着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忙起身告别。
“那为兄不远送了。”
李催傲慢的说道。
郭汜一拱手,匆匆离开了李催的大司马府。
郭汜的府中,一个小丫头在郭汜夫人的耳边正窃窃私语着。“什么?”
郭夫人一下子从椅子上坐了起来,“你说的可是真的?”
“夫人,外边都这么传的!都说老爷与大司马李催的夫人有染,恐怕就瞒着夫人一个了。”
丫环说道。
“这个老爷,他怎么能这么做,他不想要命了吗?”
郭夫人气的咬牙切齿。
“老爷回来了。”
小丫环大叫一声退了出去。看着回府的离汜,郭夫人的脸色铁青就要上前去训斥一顿,就在这时,只听郭汜一声大叫,手抚小肚蹲了下去。“夫人,我的肚子好痛啊,好像刀绞一样!”
快步上前把郭汜扶到了内室的塌上郭夫人问道“老爷,你是不是在李府吃了什么东西了?”
“我就吃了几只水蝲蛄,别的也没有什么呀!”
郭汜吃力的说道,脸上的汗流了下来。
“不好老爷,一定是外界风传你与李催夫人有染,再加上昨天袁新来访让李催对你起了杀心,在水蝲蛄中下毒了。”
郭夫人花容失色的说道。
“那我该怎么办?”
郭汜问道。
“来人哪!快取粪汁来!”
郭夫人大叫道,一会的功夫,发着恶臭的粪汁被灌进了郭汜的腹中,郭汜立即狂呕不止,最后直吐的冒绿水,才把胃清空了,只听郭汜在床上边喘息边骂道:“李催,我必杀汝!”
客栈之中,郭嘉与袁新美滋滋的在一起说笑着。这个世界什么传的最快?那就是谣言,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你有了成绩别人嘴上说着恭喜恭喜,心里却想着:哼!瞧把你美的,早晚要摔跤!你要有了什么坏事吧,他却来劲了,一天到晚到处给你宣传,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不好,怕看热闹的人不多。这不,郭嘉传出的一个小小的谣言,在三天中竟然传到深宅大院的郭夫人耳朵里,真是人言可畏,众口铄金那!
“奉孝啊,你才是真正的高人哪,这编起瞎话来可是一个顶俩儿,我算服了你了。”
不用说,一听这腔调,除了袁新还会有谁?
“哎,主公呀,我今天才发现主公您是一等一的人才呀,连这卖水蝲蛄的吆喝声都与众不同啊,最令人佩服的是,主公的那盆洗脚水真比毒药还毒啊!”
郭嘉调笑道。
“呵呵,也不行啦,两个月没洗脚而已,现在我们就在这里等着看好戏吧。”
“对,我们就看看这出好戏!”
由于袁新的介入,李催与郭汜的矛盾终于全面爆发,先是郭汜突袭李催,打了李催个措手不及,但李催毕竟兵力雄厚,加上前不久又吞并了樊稠的部众,实力大增,逐步的站稳了脚跟把局面扭转了过来。郭汜一气之下劫持献帝为人质相要挟,而李催也不甘示弱,将满朝的文武器百官都抓到了自己的营中对抗,这就激怒了李催手下的大将杨奉,杨奉虽为西凉军阀,但对汉室还有一丝的忠贞,加之李催赏罚不公引起了他的怨恨,于是一怒之下夺走了献帝与满朝文武反出长安奔洛阳而去,李催郭汜慌忙停战,从后面追杀过来,作为堂堂的大汉朝皇帝,献帝竟成了丧家之犬,但追的魂飞魄散,夺路而逃。
正文第090章徐晃来了
由于李催与郭汜相争,献帝被杨奉带着狼狈的向洛阳逃去。李催和郭汜的追兵越来越近了,前面是滚滚东流渡船难觅的黄河,后边是凶神恶煞般的西凉追兵,献帝只觉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一声间仰面大哭,声泪俱下。
“悔不生于帝王家!”
献帝悲呼着。这是他个人的悲哀,也是一个朝代的悲哀,更影射了中国古代百姓的悲哀。献帝虽然年幼,却颇有汉家风骨,悲愤这下就要投向那滚滚而逝的黄河之中,身后的杨彪董承等人拦腰抱住了他,一时之间君臣哭成了一片。
远处的河流上游飘过来一只小舟,操舵的是一名年约二十几岁的白脸汉子,身后背着两把加了号的巨斧,一身虎背熊腰威风凛凛。只见来人将小舟划到了献帝身前大呼道:“陛下快上船,追兵我自挡之!”
走投无路的献帝再也顾不得什么,急忙跳上了小舟,身后的大臣蜂拥着向小舟上挤了过来,几个身单体弱的大臣被挤的掉入了波滔汹涌的黄河之中,转眼就没了踪影。身后追兵的喊杀声已经近在咫尺,白脸汉子咆啸一声抡起大斧跳下小舟迎了上去,小舟上的献帝忙大声说道:“壮士请留下姓名,容朕日后相报!”
“我乃河东徐晃徐公明是也,请陛下速行!”
献帝动容的看了一眼徐晃,野扭头大声叫道:“开船!”
追兵终于杀了过来,岸边上的徐晃登上了一匹大臣们留下的战马大吼一声冲了进去,两柄巨斧抡成了两把舞动的风车,凡是接近水边的士兵都在顷刻间被削掉了脑袋,徐晃如一只下山的猛虎势不可挡,斧过之处血溅青天,每一斧挥动,都带走数个士兵的生命,一时之间追兵被杀的血肉横飞,肠肚横流。壮志凌云,热血豪情,尽显男儿本色;铁马金戈,刀光斧影,方现英雄虎胆!这一场大杀四方,徐晃单人匹马硬是杀的数千西凉铁骑节节后退。
就在这时,李催与郭汜赶到了,李催见献帝已经顺流而下再也无法赶上,而徐晃又在此处大杀四处,一时之间暴跳如雷的大吼道:“把你给我剁了!”
身后的卫兵立即加入了战团之中。这李催的卫兵到底都是身经百战勇武过人之徒,他们这一加入,徐晃顿时感到压力巨增,时间一长,只觉得手中的大斧越来越沉,两臂乏力,心虚气短。徐晃也是机智之人,看到献帝已经走远,不由豹吼一声抡斧向外冲去。
又是一阵血雨腥风,踏着满地的碎尸,徐晃终于冲出了重重的包围。李催见左右献帝已经走远,就派五百铁骑追击徐晃,自己与郭汜引兵退了回去。
现在的徐晃已经浑身浴血,眼冒金星,只能边战边退,无力的拍打着战马向前狂奔,身后的五百铁骑如一群幽灵死死的咬住了他,使他无时不战,无刻不战。用尽最后的力气将一名骑士砍飞了出去,徐晃只觉喉头一甜,一股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一头从马上栽了下来,看着向自己奔来的西凉骑兵已经挥起了马刀,徐晃的身体再也不能移动分毫,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从附近的树林之中突然窜出数十个黑衣人来,只见他们双臂一抬,无数的弩箭一下子如雨般向西凉骑士扫射了过来,一下子将冲在最前面的一百多骑兵射下马来。一轮十支弩箭射完,黑衣人从背后抽出两节铁棍,其中一节顶尖带刺,另一头有个中空的凹槽,双手轻轻一拧,顷刻间一柄狼牙棒就组装成功了。
“杀!”
大叫声中,数十柄狼牙棒向西凉铁骑横扫了过去,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二米长的狼牙棒能轻易的把西凉骑兵扫下来,在西凉骑兵的马刀砍到之前解决战斗,连串的惨叫声中,西凉骑兵一个接一个的被从马上砸了下来,倒在了地上。
见到势头不妙,剩下的二百余骑连忙掉转马头向后退去,然而身后,又是一连串的弩箭向他们射来……
冥冥中,似乎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是招魂使者吗?怎么眼中有光亮?看来阴曹地府也并不是那么恐怖吗。徐晃吃力的张开了眼皮,一张虽然陌生但却亲切无比的笑脸出现在自己眼前。
徐晃缓缓坐了起来,慢慢的环视了一下四周,只见数百骑西凉骑兵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不少黑衣人正在清理战场。“难道我还活着?”
徐晃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一定是眼前这个年轻人救了自己,徐晃挣扎着一下子跪在了袁新的面前磕头谢道:“恩公在上,请受徐晃一拜!”
“徐晃?”
袁新的眼中一时间闪出了无数的小星星,三国时堂堂大魏国的五子良将之一,战功赫赫的徐晃徐公明竟然被自己所救?看他的穿戴,分明还是白身,这个礼物给自己可是够大的,袁新乐的恨不得往徐晃脸上啃一口,不过看徐晃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是免了吧,不然郭嘉回去和徐庶廖化一说,那两个家伙一定会大吼大叫说自己断袖。于是袁新轻声的向徐晃询问了一下,知道徐晃本是杨奉帐下的一名战将,因不满西凉军所作所为离职而去,在这黄河边当了一名渔夫,不想今日撞见了汉献帝,于是用小舟把献帝救了下来,而自己却身处险境,要不是袁新,今天就一命呜呼了。
于是袁新把徐晃好一顿表扬,说他什么忠义之士了,侠肝义胆了,末了才把狐狸尾巴露出来,希望徐晃为自己效力。徐晃无职无官,壮志难酬,这次又是救命恩人相请,也就一口答应下来,做了袁新的侍卫统领。于是袁新叫郭嘉先把徐晃带到安全处疗伤,自己则率数十个特种兵搞到一条小船,过河找献帝去了。毕竟献帝是块金字招牌,有了他就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获得政治优势,这到了嘴边的肥肉袁新又怎么能放过呢?
正文第091章出兵长安
袁新带着几十个特种兵来找献帝,而现在的献帝正与几个大臣坐上小舟延河向下流逃去,眼见追兵渐远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于是一行人弃船上登岸,一路晓行夜宿向洛阳进发。连年的军阀混战使此时的中原大地上千里无人烟,鸡犬不相闻,君臣受尽了苦难,最终还是回到了洛阳城,然而映入他们眼帘的洛阳城已是满目疮痍,经过董卓的一场大火,洛阳城几乎找不到完整的建筑,整个城内居民不足千人,饥寒交迫之下,君臣只有自己动手用木板柴草临时搭了一个住所。眼见洛阳不是久留之地,君臣间一商议,又向南行来,意图南下荆州投靠皇亲刘表,然而,还没等他们走出多远,夏候渊带着人赶到了。
手无寸铁的献帝君臣只能在夏候渊半哄半逼下向兖州而行,得知这个消息的曹操惊喜过望,亲率二十万大军迎接献帝,把献帝接到了兖州,又将献帝接到了许,改许城名为许昌,将大汉朝的都城也迁到了那里,又命人在许城建筑宫殿以做献帝未来的寝宫。与此同时,曹操令夏候渊起十万大军打着清除祸乱的旗号征讨西凉诸将,而实际上则是为了扩大地盘而已。
当寻找献帝的袁新听到曹操已经先一步得手的消息后只能黯然长叹一声,半晌说不出话来。还是被曹操抢先了一步,以后再想夺回献帝可就难了。无奈之下,只好先回到长安城外与郭嘉会合。
“奉孝,看来我们长安之行空欢喜一场呀,最后还是被曹操捡了个便宜。”
袁新有些愤愤的说道。
“呵呵,主公现在说这个还为时过早。”
郭嘉说道。
“噢?这话怎么讲?”
“主公,现在曹操正在全力攻打西凉诸将,李催等人必不是曹操的对手,你想他们走投无路之下会怎样?我们的机会是不是来了?”
郭嘉摇了摇手中的羽扇,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夏候渊不愧是曹操手下能够独挡一面的第一智将,他率领着十万大军轻易就将西凉诸将打的节节败退,于是他放下话,要一鼓作气打下长安,拿李催郭汜的人头祭旗,这样一天,就将李催郭汜逼到了绝境,只能拼死的抵抗而绝了投降的念头,不过在如潮的攻势下,二人的形势已经危如雷卵,然而一个人的出现让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长安城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