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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到房间中闭目养神起来,就在这时,门外通报有客来访,一会儿的功夫,一个头戴草帽的汉子走了进来,那硕大的草帽将此人的脸遮住了大半,让人看不清他的真面目。

  “你是?”

  郭嘉有些疑惑的问道。来人向四周张望了一下,确认无人之后将草帽摘了下来,一张年约三旬的面孔露了出来,只见他拱手说道:“太医吉平奉一贵人之命来见先生。”

  “贵人之命?”

  郭嘉那颗高度发达的大脑一下子飞速运转起来,太医吉平久居宫中,他说的贵人难道是……

  吉平看出了郭嘉的想法,嘿嘿一笑,用手指蘸着唾液在木桌上写了一个大大的“陛”字。果然如此,郭嘉抬头轻声的问道归:“贵人有何话说?”

  吉平压低着嗓门说关系密切:“贵人问,不知袁新太守是一心为国还是图一己私利?”

  “我家主公以拯救天下苍生压为念,以重振汉室为己任,当然是一心为国以报陛下了。”

  郭嘉义正严辞的说道。

  “那就好,贵人说了,如果袁新太守能兴复汉室,拥立我皇的话,贵人将想尽办法不远千里而投,不知袁太守肯容纳否?”

  郭嘉闻言心中不由大喜过望,早就听说曹操对献帝无礼之极,就连献帝的皇后都被曹操杀死了,看来皇帝是被逼急眼了,竟然想到跑到辽东来,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呀,只要得到献帝,就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这可是求都求不来的呀,只是眼下正是用曹操之时,可不能把他惹翻了,等过了这个风头再暗中下手就是了,想到这郭嘉说道:“请陛下放心,袁太守定时刻盼陛下的到来,只是眼下辽东正遇战事,为了陛下的安全着想要等过了这阵子再说,到那时,我一定想出一个万无一失的计划把陛下带走,你看如何?”

  吉平一抱拳道:“望先生不要忘记今晚之言,救贵人与水火中,在下告退了。”

  吉平把草帽一戴,又神秘的走出了房门,室内又恢复了宁静——右北平,这座昔日公孙瓒的治地如今已是袅无人烟,当淳于琼与逢纪进入右北平时,迎接他们的只有一栋栋空旷的房屋,至于粮食,则一粒也没有留下来。坚壁清野,辽东军最惯用的战术又一次上演了,虽说老套,但这却是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看着身后已经疲惫不堪的士兵,淳于琼只好下令在此休息,明日再行前进,一日夜急行二百里,对于这些步兵来说,已经到了极限了,很多人立时一屁股坐在地上站不起来了。

  虽说士兵们叫苦连天,但如此轻松就可以拿下右北平,立了这一头功,淳于琼心里却还是很高兴的,于是他与军师逢纪对饮起来。逢纪在夺得冀州时立有大功,但战后却不被袁绍重用,失意之情溢于言表,也就与淳于琼你一杯我一杯的借酒消愁起来,二人从黄昏喝到掌灯时分才沉沉睡去。

  夜半时分,右北平的校场处的一个角落里数十个黑衣人从地道口爬了进来。“嘿嘿!”

  为首的那个黑衣嘿嘿怪笑了两声,口中嘟囔着:“军师可真是料事如神,竟然能猜到冀州军在校场宿营,看来今天又有的忙了。为首的黑衣人向后一挥手,几十个人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引火之物,以四人为一小组人散到了校场中,在营中各处点起火来。

  片刻之后,冀州军立即哭爹喊娘的乱成一团从营内跑了出来,黑衣人随即取出一个个足有两个拳头大小的陶罐向人群中砸了过去,伴随着一声声爆炸声与火光,冀州军成片的倒在了地上,眼见任务完成,黑衣人立即相互掩护着消失在地道口处。

  当淳于琼与逢纪从醉酒中醒来赶到时,眼中只看到一片狼藉与数百具自己士兵的尸体。死了几百人却连敌人的面都没看到,冀州军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气的淳于琼哇哇大叫,还是逢纪反应快,立即下令全军马不离鞍甲不离身,加强戒备,一直忙到天光大亮。

  自从夜里偷袭之后,辽东人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在袁绍派人的催促下,已经两天没合眼的淳于琼与逢纪又踏上了征途,下一个目标就是渔阳。他不知道,就在他们离开右北平的同时,一只白鸽从右北平的上空向北飞去。

  从右北平到渔阳的一路之上可说是风平浪静,淳于琼与逢纪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那晚的袭击只不过是自己一时大意罢了,在全力加强戒备之下,这样的事一定不会发生了。时间已近黄昏,经过了连续的行军,淳于琼的部下现在已经是人困马乏,于是在一处山谷处,淳于琼就要埋锅造饭,不过足智多谋的逢纪阻止了他,山谷之中地势险要,岂是久留之地?虽说满心的不愿,但淳于琼还是听从的逢纪之言,出了山谷到了一处平原之处下寨,埋锅造饭。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阵阵糊焦的味道传了过来,淳于琼不由大骂伙头军没脑子,连饭都做糊了,然而焦糊的味道却越发浓了起来,甚至连空气也开始灼热起来,直到这时,众人才感到情况有些不对。然而一切都已经晚了,无数的火苗从营寨两侧窜了起来,噼啪之声不断的响起。

  “不好,中计了!”

  大喊声中,冀州军向后方山谷中逃去,以避开熊熊燃烧的火势。然而就在冀州军进入山谷之时,刚才还平静的山谷却一下子杀声四起,无数的巨石向山下砸了下来,将冀州军杀的狼哭鬼嚎,四散而逃。

  淳于琼依仗着武力,护着逢纪枪挑乱石与箭支,历尽千难万险最终退出了山谷,回头一看,五万部下已折了两万。两番交战,淳于琼竟然连敌人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就损兵近半,军队的士气低落到了谷底,无经无力再战,只好回驻右北平等候袁绍大军的到来。

  正文第131章不听忠言陷险境

  淳于琼依仗着武力,护着逢纪枪挑乱石与箭支,历尽千难万险最终退出了山谷,回头一看,五万部下已折了两万。两番交战,淳于琼竟然连敌人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就损兵近半,军队的士气低落到了谷底,无经无力再战,只好回驻右北平等候袁绍大军的到来。

  从邺城到右北平,不过数百公里,然而就是这数百公里袁绍竟然走了整整一个月,沿途到处都是辽东军的陷阱与暗箭,道路被破坏的面目会非,当已经疲惫的冀州军到达右北平时已是深秋时节了,略微休整了一下,袁绍依然以淳于琼为先锋进军渔阳。倒不是因为淳于琼武艺如何了得,实在是颜良、文丑与张郃等将死的死、降的降,身边将领匮乏的不得以之举。不过这一回淳于琼却出乎意料的顺利,一路之上辽东军好像消失了一般无影无踪,只几日的功夫,淳于琼就来到了渔阳。

  刚刚经历了一场大火的渔阳现在只剩下一片残垣断壁,已经无法久居了,加上袁绍又快马来催淳于琼加快进军,所以只休整了两天,淳于琼又上路了,直指下一个目标昌黎。然而,又经过了近一个月的长途跋涉,淳于琼终于来到了昌黎城下,他吃惊的发现,昌黎也成了一座空城。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他的心头。

  在一无所获之后,淳于琼又继续向东挺进了,奔向本次出征的最后一个目标-襄平。从昌黎到襄平,这一走,就又是一个多月,天气越来越冷了,冀州军那身夏季的军衣已经显得太单薄了,可淳于琼却依然连辽东军的影子都没有看到。从冀州到辽东,这一路上冀州军一无所获,甚至连活人都很少看到,就更不要说在当地进行物资的补充了,冀州军只能通过那绵延数千公里的补给线运送物资,但在如此漫长的距离内,一切都变得是那么的艰难。

  天空开始纷纷扬扬下起雪来,冬天终于来到了,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中,一条长龙在向前推进着。

  对于生长于黄河流域的冀州种军来说,雪对他们来说是不陌生的,但这么大的雪却是他们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如果说冀州的雪如一层轻纱,那么辽东的雪就是厚厚的被子,在西北风的呼啸声中,每向前走出一步都要付出相当的代价。身上的单衣已经起不到一丝的作用了,在凛冽的寒风中,那薄薄的一层如同纸糊的一般,为了不至于被冻死,冀州军真是绞尽了脑汁,想尽了办法,后方的绵衣一时无法到位,他们就打黄羊,把羊皮扒下来割成一块块制成简陋的耳套、坎肩、护膝,将一小块羊皮的四周扎几个眼穿上绳子做成鞋子以保暖。辽东军的坚壁清野政策及运输线的延长让冀侯军的粮草也成了困难,现在一天只能吃两顿稀饭,这对于体力消耗巨大的士兵们来说无疑是远远不够的,为了生存,他们上树掏鸟蛋,挖老鼠洞,不要小瞧了老鼠洞,在辽东,有时一个洞里都可以掏出数十斤的粮食来,就这样,冀州军在咬牙坚持着,因为襄平就在眼前了,只要进了襄平,那么一切就都有了。

  纷飞的大雪整整下了一天一夜,直到翌日清晨才缓缓停了下来,一座小小的营帐内,炉火已经熄灭了,田丰就住在这座营帐之内。相比较普通士士兵忍饥挨冻来说,田丰要好过的多,身上穿着袁绍给他的狐皮大衣,脚上踏着厚厚的羊皮靴,不过即使这样,田丰依然觉的寒冷难耐,反正在帐内也呆不住,田丰起身走出了帐外,远远的向四周望去,只见帐房外到处都是冻的瑟瑟发抖的士兵在不停的跺着脚,谁也不敢停下来,在这种寒冷的气候里,停止运动等待他们的就只有死亡一途了。这时,远处的一个场景吸引了田丰。只见营门外的高处,两个放哨的士兵相互依偎在一起取暖,田丰不由苦笑一声,在这种天气里,哨兵是最辛苦的,也只有如此相互依偎才能让自己暖和一些,昨晚的雪那么大,一定把他们冻的够呛,田丰不由缓步来到他们近前,想要安慰一番。

  轻轻的一拍士兵的肩膀,一股直透骨髓的寒冷传遍了全身的每一个毛孔之中,田丰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心中不由大吃一惊,忙抬眼向二人看去,只见两个人身上竟然结了厚厚的一层冰甲,在初升阳光下如同两尊水晶一般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田丰颤抖着用双手在二人身上一推,两具晶莹的尸体在一阵嘎嘣嘎嘣的响声中倒在了地上。田丰不由鼻子一酸,这些冀州的好儿郞就这样死在了这荒无人烟的冰天雪地之中,从此将长眼于这块陌生的土地之上,何其可悲、可怜、可叹!田丰转头向四周望去,一张张因冻饿而显得苍白无力的脸浮现在他的眼前,再也不能这样下去了!田丰转身来到了袁绍的中军大帐之中。

  “元皓,快过来,我们一起烤烤火。”

  袁绍热情的打着招呼。不过田丰显然没有他那份好心情,只见他面色沉痛的说道:“主公,眼下辽东大雪突降,天气寒冷难耐,我军士兵均系冀州人氏,现在身上还穿着单衣,并不适应辽东如此严寒的气候,已经有人被冻死了,请主公速速回军,不然我军危矣!”

  听完田丰的话,袁绍的脸拉了下来,“哼,我军从右北平到昌黎,从昌黎再到辽东,一路攻城拔寨,势如破竹,眼下襄平就在眼前,怎么能功败垂成?等我打下襄平再撤兵也不迟。”

  “主公,士卒疲惫,安能再战!再拖下去,恐怕我军将葬身在这茫茫大雪之中!”

  田丰据理力争着。

  “田丰!你不要恃才傲物,目中无人!此事我自有主张,你还不给我退下!”

  袁绍转过身去双手负于背后看都不看田丰一眼,田丰长叹一声,垂头丧气的退出了大帐。

  正文第132章神出鬼没战顽敌

  昌黎城通往辽东的官道之上,数百辆马车在风雪中艰难的进行着,没有人敢歇下来,袁绍已经下了死命令,半个月之内一定要赶到昌黎以东五百里处,不然,所有人都将以军法论处。

  远处茫茫的雪地一眼望到边,猛然间,两个黑点从白色之间冒出,仔细看去,你可以发现,那竟然是一双乌黑的眸子,与此同时,白茫茫的雪地蠕动起来,一团团白色的身影渐渐向车队靠拢着,路上正忙于赶路的谁也没有发现这异常的一幕。

  “杀!”

  近千条白色人影从雪地上一跃而起,向冀州军猛扑过去。“敌袭!”

  一阵尖锐的叫声中,冀州军纷纷从马车上取出兵刃,然而还没等他们拉开刀鞘,白色人影已经冲了进来。

  “杀!”

  为首的正是辽东管亥,只见他手持袁新所赠的阴阳双刀中的烈日刀如入无人之境,刀起之处狂风四起,风云变色,冀州军那鲜亮的铜甲在烈日刀下如同无物,管亥每一次挥刀都有数颗人头离颈飞起,在突如其来的打击下,冀州军乱成了一团,不断的倒在血泊之中,将满地的白雪染成了红色。

  半个时辰后,一千多颗血淋淋的人头被整齐的摆放在地面之上,押运的千余冀州军无人漏网。“将军,车上装的是棉衣。”

  身后的士兵报道。

  “反正也带不走,把这些棉样衣我烧了!”

  管亥大叫道。一会儿的功夫,熊熊的烈火在数百辆大车上燃起,冲天的火光中,管亥狂笑不已,这已经是他在这两天中的第三次行动了,每次都是大获全胜,冀州那押运粮草的二流士兵又怎么能跟他手下的辽东精锐相提并论呢?更何况,在他们中间还有一千训练有素的特种兵。

  自从袁绍发动战争以来,管亥只是在右北平附近打了淳于琼一下子,然后就让开大路,放过袁绍的大队人马,专门打他的后勤,无论你有多么雄厚的兵力,多强的战斗力,离开粮草,只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羔羊而已,现在,袁绍的大动脉被管亥这只粗大的蚂蝗死死的卡住了。

  昌黎与襄平之间的草原上,冀州军依然在风雪中挣扎着前进着,不时有人跌倒下去,很多人再也没有爬起来过。虽然面临着种种的困难,但袁绍似乎是铁了心了,发誓不拿下襄平决不回军,然而天公不做美,在这场入冬以来最大的暴风雪面前,冀州军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现在不光是田丰,就连沮授、郭图、辛评、纪逢、许攸等人也都劝起袁绍回军来,但面对近在眼前的襄平,袁绍真的不甘心就这样退却。

  “报!”

  斥候飞骑来报。

  “讲!”

  袁绍说道。]“报主公,冀州的粮草棉衣已经送到,只是……”

  “只是什么?”

  “这些车押运的粮草只有所需的一半。”

  “什么?”

  袁绍的眼睛一下子瞪的溜圆。

  “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主公,冀州运送的粮草棉衣被辽东军劫走烧毁大半,能运来这些已经殊为不易了。”

  听完斥候的话袁新久久无语,缓缓的坐在了帅椅之上。

  “主公,辽襄平城防坚固,易守难攻,以目前的形势,我军必须火速撤退,不然,我军非冻死在这蛮荒之地不可。”

  沮授上前说道。

  “是啊主公,请快快拿主意吧,迟则军心必变。”

  郭图也出来说道。

  “主公,请速速定夺!”

  辛评、许攸、逢纪同时上前说道。眼见形势逼人,袁绍也只好放弃原有想法,国意撤军了。

  “那么就明日……撤退吧……”

  一股无力感涌上袁绍的心头,只觉浑身一软,袁绍无力的倒在了帅椅之上。

  “想逃?没那么便宜!”

  襄平的府祗内,袁新磨拳擦掌的说道。

  “赵云、韩当,你二人立即点一万精兵延途骚扰袁绍,一定要把袁绍拖住。”

  “遵命!”

  赵云、韩当接令而去。

  “高顺、廖化,你二人速点三万士卒与我从后追击,这一战一定要生擒袁绍!”

  “遵命!”

  高顺与廖化接令出了大帐。

  北风呼啸,怒雪纷飞,一队一眼望不到边的人马在雪中向西方行进着。“嗖!”

  一条白影一闪而过。一个二十多岁的士兵一推身边的老兵问道:“老王,你看到什么了么?”

  “没有什么,一定是你眼花了。”

  老兵说道。“噢,那也许吧。”

  年轻士兵回过头来又向前走去。

  “嗖、嗖!”

  又是几道白影闪过。这回年轻士兵确定自己并没有眼花,因为他终于看清了,那是几条白色的人影在雪面上滑行,只见这些白衣人一身的皮衣反穿,露出一团团如雪般的羊毛,与茫茫大雪浑在了一起,不注意根本看不出哪里是雪,哪里是人,他们的脚下踏着两只长长的约有两米的木板,外面用兽皮外包着,手持两要木棍在雪面上如离弦之箭快速的的窃梭着,雪在这里不但没有成为他们前进的阻碍,反而让他们动如脱兔,快如闪电。

  年轻士兵不由惊叫了起来,“敌袭……”

  然而他却再也喊不下去了,如数的弩箭从白衣人的手臂之间飞射而至,一瞬间贯穿了他的喉咙,从樱花般绚丽的鲜血将纯洁的白雪染成了一抹红色。就在年轻士兵倒下的同时,近千条白色的人影凭空从雪地之中冒了出来,端起手上的手弩向冀州军不断的射击着。

  在经历了最初的慌乱之后,冀州军开始缓了过来,他们在领兵小校的带领下开始进行结阵反击,然而还没等他们进行攻击,近千名白衣人如闪电般快速滑到了远处,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从这一刻起,辽东军的小股部队无时无刻不在袭扰着冀州军,把他们死死的拖在了冰天雪地之中。这个时候,冀州军的田丰终于表现出了他卓绝智慧,在他的建议下,冀州军在行军队伍的两侧配备了弓箭手,只要看到辽东军来袭,就远远的用弓箭射去,这个办法起到了一定的成效,但是,智勇双全的赵云却改变了进攻的方式,不断的打击着冀州军。

  正文第133章雪地游击出奇兵

  经历了赵云的一连串打击,冀州军在田丰的略划下终于改变了作战方式,以弓箭兵护卫两侧,以防范辽东军的袭扰,但智勇双全的赵云也随机应变,改变了战术。

  走过了一片茂密的林地,来到了一片平原之上,淳于琼松了一口气,在平原上对装备精良的大部队进行伏击无疑是一种自杀性的行为,因为在一眼望到边的平原上,根本没有可供隐藏的地点,敌人只能正面对行突击,这是拥有着众多数量的弓箭兵来说是愚蠢至极的,锋利的箭支将把来犯敌人当成活靶子,想到这,淳于琼立即吩咐安营扎寨,冀州军开始忙碌了起来。就在此时,意想不到的事情竟然真的发生了。

  毫无征兆的,在靠近冀州军数十米的雪地下,几百条白色的人影突然冲天而起,漫天的星形暗器向冀州军辟头盖脸射了过来。惨叫之声立时响成了一片,只一瞬间,毫无防备的冀州军就被摞倒了五百多人,不过平常有素的训练让他们快速的缓了过来,在淳于琼的指挥下迅速集结成阵进行反击,不过,这突然出现的数百人却向远方奔去,一下子钻入了厚厚的白雪之中,突然在他们的眼前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也找不到一丝痕迹。气极败坏的冀州军立即在雪地中如大海捞针一样寻找着袭击之人,然而就在这时,白色的身影却再一次出现在了他们的背后,一阵惨叫声顿时从冀州军的背后传来。正在前方搜索的冀州军立即转身向后杀来,不过如同先前的翻版,这些人又如狸猫一样消失在茫茫的大雪之中。由五行使者调教出来的特种兵将冀州人打的焦头烂额一悉莫展。

  前方,赵云的先锋将冀州军死死的拖住,后面的袁新利用这个时间率三万士兵正全力追击而来。三万对五十万,这个比例相差确实有点悬殊,但是袁新坚信,兵贵精不贵多,袁新自有其取胜之道。

  首先,冀州军经过几个月的长途中跋涉已经疲惫不堪,减员非常严重,实际数量已经只有四十万左右了,而袁新除了这三万士兵还有一万在冀州军的后勤线上活动,一万则在冀州军的附近时刻准备配合大部对其实施打击,这些人都是百战之师,训练有素,装备精良,再加上几个月来的养精蓄锐,现在一个个壮的就像嗷嗷叫的小老虎,其战斗力是非常惊人的。

  其次,冀州军不适应辽东的认气候,军中多有伤寒流行,再加上缺衣少食,体质已经急剧下降,在雪地中的行动更是步履为艰。反观辽东军,因在本土作战,对寒冷的气候已经习以为常,再加上袁新为每个人都配备了滑雪板,在雪地中的行动速度大为增强,可以不间断的对冀州军任意一点实施不间断的打击,牢牢的掌握了战争的主动权。

  第三,冀州军士气衰弱,加之士兵在严寒的打击下归心似箭,战斗力已经大减,而袁新军因是本土作战,将士同仇敌忾,在气势上完全压倒了对方,有些三点,袁新就有了必胜的信心。

  山峦之间,茫茫的白雪之上,无数脚踏滑雪板的辽东军快速的向前行进着。“呵呵,主公,这滑雪板真是太好使了,这要是不用迈步就一下到底了。”

  廖化乐呵呵的说道。

  廖化的话让袁新不禁有些得意,嘴中不由说道:“我这知识啊,都学杂啦。”

  “那是当然,以主公的英明神武,又有什么不知道的,简直就是非人类呀。”

  徐庶在一边溜缝道。

  说实话,徐庶走的这段时间,袁新真觉的寂寞的很,身边连个吹牛拍马和自己拌嘴的人都没有,又有什么意思?袁新说道:“我说元直,咋几天不见这拍马的功夫又退步了呢?这拍马屁要拍的不露声色,要让领导听着顺耳,看着舒心,还要别人不恶心,你这也太露了吧,小心引起别人的反感。”

  徐庶一摇头叹道:“哎,这年头连说句真话也不敢哪!”

  徐庶一脸无奈的表情。

  “靠!还没完了你,废话少说,前面就是冀州军了,立刻加紧行军,我非捉到袁绍,把这个胖子爆扁一顿不可。”

  一提起袁绍,袁新就一肚子的气,自己没惹他,他总是找自己的麻烦。

  “我看还是免了吧,袁绍可捉不得。”

  徐庶阴阳怪气的说道。

  “这是为什么呢?”

  袁新有些纳闷的问道。

  “主公你想啊,袁绍若被杀,冀州一定大乱,那么离冀州最近的曹操就会近水楼台先得月,等主公你千里迢迢赶到时,冀州早已成了曹操的天下了。曹操是世之枭雄,可比袁绍难对付的多,与其养肥一个强大的敌人,不如给他制造一个强大的对手,这样我们就可以趁他们两败俱伤之时一鼓作气荡平冀、青、幽、并、兖、豫各州,天下何愁不定?”

  细细的品味了徐庶的话,袁新觉得很有道理,看来此时袁绍还真动不得,自己可不能让曹操捡了大便宜,想到这,袁新下了决心。

  “主公,我下去喽!”

  廖化兴奋的大叫起来,袁新抬头看去,原来已经到了山顶之上,廖化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只见他两腿一蹬,哈哈大笑着如离弦之箭向山底滑了下去,然而初学乍练的他滑到一半时却突然一个重心不稳,连滚带爬的折了下去,等他从雪堆中爬出来之时眼中、鼻中、口中,全身各处全都是雪,特别是那向外支出的胡须也变成了白色,活脱一个古典版的圣诞老人,见到廖化这个模样,众人都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也走!”

  袁新大叫着向下滑了下去,只见他在高速滑行中从山坡中间一个凹形的陡坡里面向空中一跃而起,以一个标准的跳台滑雪姿势在空中直体侧空翻720度稳稳的落在了地面之上。“耶!”

  在袁新的大叫声中,众人一时目瞪口呆的立在当地。

  正文第134章山路设伏

  深夜,外面寒风刺骨,可袁绍的大帐内却温暖如春,几个随军的丫环正在不停的为他擦拭着身体。袁绍两眼红肿的眯成了一条缝,正躺在貂皮被上不住的呻吟着,那一身的肥肉不断的颤动着,活脱一只没毛的大熊猫。

  只见袁绍的眼中不断的湛出泪水来,不停的用绢布擦拭着。请不要误会,袁绍可不是为士兵受苦受难而觉的伤感,他只是因为白雪折返阳光太过刺眼而得了雪盲症而已。冀州人对辽东这白雪皑皑的世界真的知之甚少,很多人因为刺睛的雪光而得了雪盲症,两眼什么也看不到了,对这样的士兵,袁绍二话不说,把他们往后队一扔,任由其自生自灭了,当然,他自己倒是个例外,而且被侍候的很好,每天由八个人分成两班轮流抬着舒舒服服的赶路,晚上又有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大屁股妹妹服侍,舒服的要死。

  “哎呀,给我轻点!”

  袁绍大叫着,一脚把正在给他揉脚的丫环踹倒在地,吓的小丫环如捣蒜般的不住磕头求饶。

  “都给我滚!”

  袁绍大骂道。几个小丫环连忙退了下去,袁绍又躺在床上“哎哟、哎哟……”

  如杀猪般的叫了起来。还是郭图了解袁绍的心事,立即将以前抓来的两个美女送了过来,袁绍用力的睁着那眼中间的那一条小缝,终于让他看清了两个如水葱般白嫩的躯体,不管怎么样,正事还是不能耽误的,天天不重样,夜夜做新郞的准则可不能丢,想到这,袁绍眯缝着两只熊猫眼扑了上去……

  三日后,冀州军终于过了昌黎,袁绍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一下,只要再过了前面的柳城,就可以越过长城进入中原了,到那时,一切就安全了。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这么乐观,比如田丰就是一个,在整个冀州军中,田丰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他为人清高,说话刚直,敢于直言犯上,几乎所有人都被他得罪遍了,他这一生中,只交了一个朋友,这个人就是沮授。

  沮授也是一个才华横溢、足吗智多谋的人物,在三国早期,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大腕,但沮授与田丰不同,他更擅长的是治理地方,而且他相较田丰起来,更显得老练圆滑一些,田丰很多时候口无遮拦得罪人,最后都是沮授给他擦屁股。在如今这个非常时期,两个人又聚在了一起。

  “则注(沮授字)你看我们前途如何?”

  田丰问道。

  “元皓(田丰字)虽说已经过了昌黎,可我总觉得袁新不可能就这样让我们溜回去,他一定会做点什么。”

  沮授说道。

  “不错,我也这么认为,从昌黎到邺城之间,只有柳城附近与右北平附近群山环绕,地势险峻,而右北平离此太远,况且又与冀州相近,易于我冀州我军进行支援,袁新是不会舍近求远在那里对我军进行攻击的,换而言之,他只能在柳城以西的山地之中设伏,那里是我军的必经之地,也是他最好的机会。”

  “元皓兄,你说的不错,我也认为袁新在那里设伏的可能性比较大,我们有必要提醒主公。”

  沮授说道。

  “我这就去。”

  田丰火急火燎的就要去见袁绍,但沮授一把拉住了他,语重心长的说道:“元皓兄,你的脾气太烈,有些话恐怕主公听不进去,这方面我们要多向郭图学学,这次还是我去说吧。”

  “哼,郭图那个小人有什么好学的,我一直以与他同殿为臣为耻,不过这次你去说也好,我在一边敲敲边鼓。”

  “那就好,我们这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