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名字呢。。签字,不会吗?'
'所以说为什么会突然要签。。。'
话刚说到一半我就无法再发出任何声音了。因为在视线刚转移到那张纸上的时候,被当头的那几个字彻底的吓到了,没错,已经吓到打冷战了可恶!
“婚姻届”几个字赫然在目。
今天。。。是愚人节?
就算是愚人节也太吓人了吧!?这玩意儿是真的吗?!
'怎么了?签啊。'
看到我呆愣在原地的雪之下稍稍歪着脑袋,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催促着。
'签。。。什么。。'
'都说是签名字。。在这里。'
说着,雪之下用食指指了指男方签名的那个空白处,顺带一提,除了这一处之外的所有地方都填好了喂!而且,她本人也已经把本人的名字以优雅的字迹签上了,而且,手印了按好了。。。
'不、等等。为什么这种东西会在这?!'
谁会去签这么恐怖的东西!我不要!原本手中拿着的笔也被一下子甩到了桌子上。
'哦。。。。'
雪之下眨了眨眼睛,眼神变得微妙起来,微笑也渐渐的变得寒冷,瞥了一眼后拿着手机点了几下,慢慢的从桌子上推了过来
怎、怎么。。
'理由的话,就在这里。'
'。。。。'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张照片。。。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今天早上的那个吧?虽说只是毫不知情的靠得比较近而且刚巧是在同一张床上,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哦。。不过阳乃这家伙。。。
然后雪之下又开始微笑的看着我,那意思就是“知道了吗?知道了的话就赶紧签吧”这样的感觉。
迎着雪之下的视线,我不由得败下阵来。。小心翼翼的说到
'不。。等等,先听我说一下。。事情是。。'
'嗯,签了之后我会听的呢。'
'不对不对,应该是先听我。。'
'诶,我知道,所以先签了之后再说。'
啊啊,总之就是一定要签是吧。。总而言之就是不签绝对不行这样呢,电视上那些片段的感觉我算是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好辛苦。。
拜托。。。谁来、不管是谁,救救我!
………………………………
番外三:或许,在崭新的世界中,她能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归处(三十九)
番外三:或许,在崭新的世界中,她能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归处(三十九)
'一、一定要签吗。。。。'
快想想、快想出什么理由。。。无论什么理由都可以只要能不签字啊。。
可恶。。。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已经。。颤抖了吗。。
'还有其它的选择吗?八幡君。'
把我的问题转化为反问之后送了回来,带着可人的微笑,稍稍偏着脑袋,用手轻轻的撩了一下耳边的头发后,继续说到
'也是呢,如果不签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诶?真的?'
这倒是今天听到的最好的发言了,雪之下的善心发现了?抱着期望的眼神向她看了过去。也许,是因为自己也觉得这么做有些过分了吧?现在签这个确实很不妥。。啊,不,应该是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妥。。果然这种东西只应该存在于传说中才对。
'诶,不过得有个条件呢。'
'。。。什么条件?'
如果不用签字的话,条件什么的在可接受范围内吧。。
忽然,气氛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处于半思考状态的雪之下不知为何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整个人似乎正散发着不知名的闪耀人眼的光彩,应该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了吧
怎么了。。这么突然。。。
'那就。。从现在起别在呼吸吧。'
'哈?'
等等,听错了么。。幻听?
'反正八幡君就算不用呼吸也会很顽强的生存下去的吧?'
'能活下去就不错了!!'
就这么欢快的宣布别人的死亡还真是做的出来啊。。不签字就会死。。这样么。艰难的选择题啊。。不过。。
反抗的话大概也没什么作用。。回想着以前的那些,原本鼓起来的气势瞬间就像泄气的气球一样完全的扁了下去,然后肩膀也垮了一半,无奈的看了她一眼
'。。。能不能换个别的。。'
'那就。。'
雪之下用手指轻轻的支起了下巴,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样
'折中。。。就一半,怎么样?'
'一半?'
这种事能折中么。。不,不可能做得到吧。
'诶,一半。。除了用嘴巴和鼻子呼吸以外的方式都可以哦。'
'根本就是完全一样好吧?!'
'哦?我倒是认为挺简单的呢。。'
依旧一副笑眯眯的表情,但却变成了眯着眼的形态,从那成为一条弧形的眼缝中射出了渗人的目光
'毕竟能和夜月前辈睡在同一张床上还能活到现在。。。不用嘴巴和鼻子呼吸对你来说应该很简单吧?'
话音刚落,仿佛周围的空气都被冻结了一样。我不禁打了几个寒颤。
要、要死人的。。。这可不是开玩笑。。。对吧?
面临生死抉择了么。。。
虽然不想死。。但如果真的把名字签上去的话,和宣判死刑又有什么区别。。不,准确的来说还是有区别的,一个是即死,一个是慢性死亡,就时间上来说。。签字的话活得还更久一点吧。。
'唔嗯。'
我艰难的咽了咽喉咙,发出类似呻吟的低鸣。我了一眼桌子上的那份。。。“死亡判决书”,果然。。。还是不想签呐。。
'哈。。。。'
虽然基本上没说。。但还是相当在意的啊。。也许这并不仅仅是“在意”的程度了呢。
'对不起。我错了。'
低着脑袋,认认真真的道歉。。。到头来就只能是这样了么。其实我也想大声的说“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这样的话,不过这样喊出来后,之后呢?又该怎么办?两边都冷静下来心平气和的分析事情的经过吗?不可能吧。。
为了这么点事情起争执的话,未免太逊了。而且。。
我并不认为自己的做法也是全部正确的。
'怎么了?突然道歉。。'
'嗯、啊。。总得有人来道歉吧。'
'每次都这样。。不觉得很。。狡猾吗?'
稍微迟疑了一下,雪之下平稳的说着,而后又略显无奈的叹了一声,像是为了缓解头痛一般的用手不停的揉着太阳穴
'虽然知错道歉是不错。。。每次都这样的话,就会让人很苦恼了呢。'
'我、我也是没办法是吧。。这种情况又不是我想的。'
要说的话。。责任应该是由阳乃这家伙承担大半才对。。不是她我也不会被锁在那个公寓里,也不会发生那么多事情。
虽然这样说有些像是在推卸责任。但还是忍不住向着这方面来想。
沉默了一小会儿后,雪之下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再次看向我,略带犹豫的问到
'你和夜月前辈。。。真的没发生什么?'
'这是肯定的吧?'
'。。。'
雪之下没有答话,只是死死的盯着我看了看,几秒后把视线撇向了别处,伴随着一声轻叹
'姑且就先当做是什么都没发生。。。但是别想着这次就这么算了。'
什么叫做姑且,是真的、千真万确的什么都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好吧。
'作为必要的处罚还是必要的。'
'嗯、啊。。'
只要不是死亡宣告什么都可以啦,事到如今。。
'其实,一开始看到是姐姐发过来的邮件,我就知道了。'
'毕竟是那个人啊。。'
不过,既然已经知道的话,为什么还会这样。。很奇怪诶。
'所以,只是为了发泄一下自己的不满么。。。'
我看着她,无奈和感叹各半的如此说着。嘛,说起来,雪之下就是这样的人啊,从高中开始。。从刚认识的那一天开始就是这样吧。
然后,雪之下在这瞬间仿佛是被戳到什么痛处一般的顿了一下,脸色染上些许朱红十分不爽的样子瞪了过来
'别、别得意忘形了。。我、我只是稍微。。稍微。。'
说到最后。。大概连她自己都听不到说的是什么吧。。声音已经完全听不到了。
对此,我报以微笑的点了点头,一边回忆着以前的事情一边说到
'是是,我知道。。嘛,你从以前就是这样,很可爱哦。'
'!!!'
唔。。。
说完,反应过来有些不对劲的时候。。雪之下已经把脑袋歪到一边,羞红着脸蛋闭着眼睛。
当然,我这边也好不到哪去啊。
啊啊。。结果,还是变成这样了么。。
………………………………
番外三:或许,在崭新的世界中,她能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归处(四十)
番外三:或许,在崭新的世界中,她能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归处(四十)
晚餐结束了之后,名为尴尬的气氛更为浓厚了一点。
开着电视也只是在不停的换着台而已,似乎只要一停下就不得不面对无话可说的场面。那样的话肯定会升级的吧。。这种气氛。
所以,在差不多九点的时候,雪之下便丢下一句“我去洗澡了”后,把我一个人扔在客厅,算是一种临时的补救措施吧。。不过,我的程度大概就是点喽。。只是这点程度的话,一般来说都不至于动摇的吧。。哈。。
朝着空气轻叹了一声,随意的把电视机的控制器扔到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发呆的时候,脑袋里面又不自觉浮现出雪之下的那副模样。
嘛,也不算说谎吧?确实是挺可爱的啊。。时间似乎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仿佛一开始就是那个样子。和记忆中的影响能完全的重合啊。。
不过,如果说到时间的话。。虽然没什么变化是好啦,但。。怎么说呢。。我认为某些地方稍微变一下会更好呢。比如说。。胸。。什么的,完全没有变化。。从这方面考虑的话,又似乎觉得有些悲惨了。。哈。。
看来,遗传学也靠不住了啊。。被冲淡了么。。
这么稍微想了一下后,觉得我的想法很危险的开始不停的摇着头,把这股邪念驱除脑袋,嗯,这种想法可不行呢。我到底是在胡思乱想什么?明显是对她的信心不足啊。。罪过、罪过,关东平原的称号,就靠她来守护了。
'啊啊啊。。。额。。'
不好不好,这么想下去的话感觉自己会变得很奇怪的诶。各种意义上的。。
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发出了一连串意义不明的嘀咕声后,坐正了声形,确认了一下时间,确认雪之下应该在短时间内不会出来的情况后,慢慢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倒不是因为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想确认一下今天下午交换到的礼物而已。
推开门,打开灯之后整个房间变得明亮起来,一眼就看到摆放在书桌正中央的那个礼物盒,因为今天回来的时候很累,只是把它放在这里后就完全不想动了。。本来想着晚餐之后再确认的,虽然时间上有些延误,但不算太晚吧。
坐在桌子前,小心的把上边系好的蝴蝶结的丝带解开,同时心里也不免升起一种异样的情绪。
怎么说好呢。。啊,就好比在打开盒子之前兴奋满满的进行着各种猜测与期待,然后又期待着打开盒子之后得到的惊喜部分,嘛。。就算是我,也不免有这样的情绪。。但如果可以的话,我更希望是一些普通的礼物啊。。笔记本或者钢笔之类的。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