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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作品:以吻封缄|作者:淘气|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09 23:07:49|下载:以吻封缄TXT下载
  依稀有灼人的风拂入怀中,叶轻的背上都腻起稀薄的汗,她抱膝,将脑袋低垂在相环的手臂中,耳畔却反复回响起那日可岚对自己的警告——“你要小心欧阳琛,那天他来找晋诺,两个人关在书房里不知道说了什么,好像都很高兴的样子。我路过时听到笑声觉得奇怪,就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无意中听到龙腾的名字。我想,他们可能在密谋一些事情,也许龙腾和易北辰就是他们的目标。”

  慢慢将手扶在自己的太阳穴上,叶轻痛苦地摇了摇头,先前欧阳琛对自己说过的话又像魔草般在脑子里疯长着:“只要你离开易北辰,单子我就会签下来,你妈妈的事情你也可以安枕无忧。反正现在你已经声名狼藉,易北辰也不可能再要你了,这么划算的生意,你不打算让它成交吗?”

  情深不寿,强极则辱,难道此生此世,她和北辰真的就有缘无分了吗?

  “妈,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叶轻咬牙,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眶中滚落,心就像是一座长满荒草的坟冢,早已丧失了生机和活力。

  *我是xiaohun的分割线*

  漫天焦灼的火海里,欧阳琛在做梦。

  梦里的自己,还是六七岁的样子,猛兽般的烈火冲着他张起恐怖的獠牙,他吓得向后一缩,差点跌倒。

  一双温暖的手臂却冲他伸过来,拉起他从燎天的火场中往外飞奔,他腿上有伤,跑得踉跄而狼狈,几欲放弃。

  那只手的主人却紧紧抱起他,一边跑一边鼓励他:“阿琛快跑!我们都要逃出去!我们都要活下去!快跑啊阿琛!”

  “跑,快跑……”

  欧阳琛低低喃语着,片刻后,才意识到那种灼烈的痛楚已倏然间燃向四肢百骸,几乎要将他的血与骨都焚尽烧灭!

  近乎惊然地睁开眸子,眼前却没有梦中的火海。鼻息里依稀漾起一缕兰花般清雅熟悉的馨香,欧阳琛侧过脸,一眼就看见坐在床边支着脑袋发怔的叶轻。

  落日的余晖在她身上打下一层昏黄的剪影,线条是说不出的柔美和安宁。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看着她,欧阳琛的心蓦地就平静下来,仿佛有人在黑暗中为他燃起了一盏熠熠生辉的小灯。

  就这样看了许久,他顿了顿,耐心等呼吸也平复下来,才淡淡地开口:“有话说?”

  叶轻这才回过神,抬起手背覆在他滚烫的额头:“你发烧了。”

  “嗯。”欧阳琛极淡地回应着,长眸却微眯,深深看定了她。

  见他这样看着自己,叶轻索性也再绕圈子,而是抬起眼眸不闪不避地回视于他:“欧阳……苏青还剩下多少日子。”

  心口像被人狠狠剜了一刀,欧阳琛微蹙起眉,慢慢地说:“也许一两个月,也许一两个星期,也许就是明天。”

  叶轻的唇角却不易察觉地勾起,那乌黑的眸子中,也有异样的神彩在流闪:“也就是说,过了这一两个月、一两个星期、或者明天,她就再也不能陪着你了是吗?”

  “你想说什么?”欧阳琛心一紧,避开她的目光,神情恍惚地看着窗外被大片红云渲染的暮色,只觉得那些如血的色彩似乎是滴进了自己的心里。

  叶轻稍稍侧过头,仿佛在隐忍着什么,片刻后她抬起眼,定定望住欧阳琛,稀薄的天光便映在那雪亮的黑眸里,变幻迷离:“欧阳先生,我想跟你做个交易,当然,你得先付的起定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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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道的话:突然能上网了,赶紧发上来,我睡觉去了,宝贝们晚安。

  90,我想要的,还远远不够

  叶轻记得上次跟欧阳琛来“镂月开云”还是半年前的事情,那时候对于这段感情,她心里还存有一点点痴妄,时过境迁,如今,那份痴妄却早已粉身碎骨了。

  跟易北辰约好的晚上7点见面,不想六点半到馆时,他已经在里面候着了。他坐在二楼半封闭的雅间里,身后有一扇的纹绘着连理枝的锦丝屏风,精致的薄纱彩绘被灯光打在他的面庞上,远远望去,让人有种梦幻支离的混沌感。

  叶轻上楼时,易北辰一眼就看到她,站起来刚想领她入席,却在看到欧阳琛的一刹那,倏然顿住:“哥?”

  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如今真的看到易北辰,叶轻的心还是像被人撒了一大把荆棘的种子,刺得她脊背发凉。她竭力定了定心神,好半晌才重新握紧欧阳琛的手,一步步佯作从容地向易北辰走去。

  易北辰刀锋似的眉头深深攒起,目光则一瞬不瞬地盯视着他们交错相握的手。

  欧阳琛拉着叶轻走向红木金纹的桌边,坐下时,黑眸里平静无波:“你一直想见你嫂子,今天你如愿以偿了。”

  易北辰闻言一颤,猛地抬了头看向叶轻,眸子里闪过震惊与不信。

  叶轻被他瞧得心如刀割,却还是勉自镇定地稳下口气:“今天约你来不是为别的,而是有些话我憋在心里很久了,想找个机会当着你们的面,统统都说清楚。”

  她顿了顿,深深呼吸,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抬起眸子看向易北辰:“北辰,我很感激前段日子你对我的照顾,但是我请求你,以后都不要再纠缠我了。”

  仿佛有人在自己的胸膛上狠狠捶了一拳,易北辰默不做声,片刻后眼里射出的光,像刀子般几乎要割破叶轻的喉头。

  叶轻下意识地缩了缩,欧阳琛却俯首,贴在叶轻的耳畔,手指则轻轻抚过她的腰肢,像是一种无声地胁迫。

  没办法,叶轻只好垂下头,也就没人能瞧见她脸色的苍白:“你还不明白吗?我爱的人是欧阳琛,两年前我无依无靠的时候,是他救了我,两年来他也一直对我很好,我不可能不感动。”

  易北辰转眸,一双漆黑如墨的长眸死死盯在欧阳琛淡漠如风的脸颊上,良久良久,他突然就轻笑一声:“欧阳琛?”

  窗外,秋蝉的鸣唱杂着细碎的风声传入耳内,叶轻本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这样的声音早就听而不闻,然而不知怎地,此刻却心底一阵发酸。

  欧阳琛微微蹙眉,吐出的声音却温文尔雅:“没错,是我。”

  手在体侧握成了拳又缓缓松开,易北辰拧起眉,额畔的青筋都一根根突起:“是谁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是哥?”

  “有时候,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小。”欧阳琛也回眸看着他,那双子夜般的黑瞳里寒光透彻。

  易北辰倔强地与他对视,渐渐地,眼睛里也透出近乎尖锐的亮光:“我不相信,如果真是这样,你为什么从来不向别人提起她,也不谈结婚的事情,反而把她当情妇一样藏起来养着?”

  叶轻一怔,恍然中差点落下泪来,“情妇”这两个字就像这世间最锋锐的刃,猛然劈开了她的心房。

  但她还是咬紧牙关,忍了又忍,将这些刀子一般伤人的话语,慢慢地说出来:“你说的很对!正因为他把你当弟弟,所以才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我和他在一起,因为他知道你心里有我,更害怕伤害到你!就连上次在咖啡馆见面,也是因为你平时总问他嫂子的事情,那时候刚好你眼睛受伤了看不到,他才敢叫我去。”

  “嫂子?”易北辰咬牙,仿佛听到了什么世间最可笑的笑话,优美的薄唇边也缓缓逸出一抹嘲讽似的笑。

  叶轻侧过脸,避开他铁鞭般追打过来的目光:“现在你明白了,我不可能再和你在一起,你这样苦苦纠缠我,我和欧阳都觉得很累。如果你再纠缠下去,我就永远也没办法光明正大地和欧阳在一起,你懂吗?”

  那漆黑的瞳孔突然收缩,易北辰将唇抿成一条薄线。就这样静默良久,他突然端起酒杯走向欧阳琛,目光尖峭得犹若刺人的剪刀:“哥,这杯酒,我想敬给你。”

  他说着,冷笑着瞥了一眼叶轻:“祝你和嫂子,百年好合。”

  叶轻几乎不敢看北辰,忍不住的微微发抖,仿佛自喉头饮入了一碗鸩酒,那毒辣的汁液顺着自己的食道流向五脏六腑,而后很快,每一寸肌骨、每一寸脏器都牵连着刺痛起来。

  欧阳琛很爽快地接过酒杯一仰而尽,易北辰却猛然一拳抡过来,狠厉无比地捶向他的左脸颊。

  欧阳琛一动不动地,就像把静立在寒鞘中的刀,既没有躲,也没有还手。等易北辰红着眼将这一拳收回去时,他才抬起手背拭去唇角的点点猩红:“作为兄长,我给过你机会,可你没能把握住。”

  他的眼瞳里依旧是儒雅的笑意,声音却干涩生冷,不带一丝感情:“作为男人,我却不需要再给你任何机会。”

  看到易北辰深痛的神色,叶轻的心也跟着隐隐作痛,她咬紧下唇,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手心,一直掐到流出斑斑血迹,才能逼回含在眼眶里的热泪。

  “叶轻……”

  临走时,易北辰还是叫住了她,声音跟记忆一样单薄轻软,如同夏夜里流窜在绿意梢头的沙沙风声:“我只问你一句,那时候,你为什么要来首都找我?”

  心中蓦然一动,叶轻悄悄觑着欧阳琛的神色,再看向易北辰时,那如雪的深瞳里闪过一道异样的芒彩:“我在欧阳的钱包里发现了我给你的照片,这才知道你曾托人找我,我心里感动,想见见你,知道你生病的事后,更可怜你。”

  易北辰听得眉头一皱,下意识地看向欧阳琛,写满痛楚的幽深眸子也漾起浅浅的涟漪。

  叶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挨回家的,整个晚上,她都像是坐在阴暗湿软的沼泽中,每一分地下陷都浑浑噩噩、身不由己。

  车停下来时,欧阳琛一言不发地箍住她的手腕,硬扯着将她从车里扯向二楼的卧室。

  随着卧室大门的一声“嘭”响,欧阳琛一把将她甩到床上,又野狼般迅捷地靠过来,黑瞳里像是结了冰的深湖,没有人能看得清里面:“你这么做,是想向他示警,对不对?”

  北辰是多么聪明的人啊,只要让北辰明白她和欧阳琛是什么关系,明白多年前欧阳琛是怎样隐瞒她的消息,他一定会对欧阳琛产生戒心的。

  念及此处,叶轻顾不得脊背上炸裂般的疼痛,只是轻巧地转眸,唇角慢慢漾起一抹近乎妖娆的笑纹:“怎么?欧阳先生你终于达成了自己的目的,竟一点也不觉得高兴吗?”

  “高兴?”欧阳琛薄唇勾起,蓦地逸出一记冷笑,左手用力地扳起她纤秀的下巴,右手则一把撕开她胸前的衣服,“这还不够让我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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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刚才发的时候手误,把我码给自己看的下章情节提示也发上来了,呜呜,现在刚修改好。。大家当做没看到好了。

  91,我怀孕了,孩子不是你的

  “这还不够让我高兴。”

  欧阳琛伸出手去,拽住了叶轻的衣服领口,猛力一撕,她的上衣倏然裂开,露出单薄的黑色胸衣和大片玉脂般白皙的肌肤。

  “嘶——”

  令人不寒而栗的裂帛声不偏不倚地在耳畔响起,叶轻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胸前一凉,人已被欧阳琛压在身下。

  他的胸膛很阔,也很结实,熨烫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衣料丝丝缕缕地传递到叶轻身上,让她忍不住胆战心惊。

  热泪一滴滴地凝聚在眼眶中,飘飘欲坠,她想侧过脸,欧阳琛那有力的铁掌却紧握住她的长发,逼迫她正视着自己。接着,他冷若寒霜的薄唇粗暴地吻在她的脸颊与颈项,甚至于胸口……

  久违的亲热并没有让叶轻感到任何欢愉,相反,她只觉得床上似是钉满了尖峭的钉子,欧阳琛带给她的每一寸撕磨,都扯得她皮肉生疼,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