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却似乎丝毫不怕,只是疲倦地闭了闭眼眸,那脆弱的模样像是朵开残的山茶花:“是啊,我是故意的。”
胸腔里好似燃了一丛明亮的火,欧阳琛怒声说:“那是你的亲骨肉。”
闲地哼着小曲儿。
见她如此放浪形骸,周晋雅再也耐不住自肺腑间喷薄而出的怒火。她蓦然从轮椅上站起来,冲过去狠狠一巴掌地扇在沈安妮的脸上:“你这个不要脸的婊/子!”
楼梯口的阴影处,刚走上来的秦可岚,则一脸震惊地看着她们,纤秀的十指都寸寸紧攥在扶手上。
原来……
原来晋诺说的不假,她的腿竟真的没有瘫痪!
94,记住,我只喜欢听话的女人
“晋雅……”沈安妮没想到周晋雅会突然出现,她捂着红肿的半边脸颊,慌忙中向后退了一步,脊背已抵上走廊的墙壁。
一巴掌仿佛还不解气,周晋雅怒极,伸手向前,一把掐住沈安妮的喉头,而后寸寸收紧:“贱/货,连我爸爸你都敢勾引,你还做过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喉管因骤然挤压而火燎般的压痛着,沈安妮瞪大眼睛凝望着周晋雅,吃力地挣扎着:“晋雅……我做这一切全都是为了你啊。”
“为我?”周晋雅冷哼一声,手底的力道丝毫不松,仿佛真要将她就此掐死一般。
“是啊……我……我都是为了你”沈安妮眼眶通红,楚楚可怜地看着她说,“不然你以为,你父亲为什么会……为什么会突然变卦,愿意把远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转给你?”
心中蓦然一跳,周晋雅不觉缩了缩细长的眉头,手里的劲道也松了几许,但是很快,她又反手揪起沈安妮的衣襟:“爸爸身边女人无数,就凭你?你怎么会有这个能耐!”
呼吸畅通后,沈安妮还来不及弯下腰咳嗽两声,就再度被周晋雅钳制住,没办法,她只好慌张说出:“我是没有这个能耐,但是我手里的情报却有。”
“情报?”周晋雅秀眉微挑,凝眸仔仔细细地看住她。
“别忘了,我可是在club里干了整整五年,你以为,我手里就没有一些大公司的把柄吗?”沈安妮流着泪握住她的手,同时眼眸若有若无地瞟了一眼旁边空荡荡的轮椅,“我拿我的身体和秘密去和你爸爸交换,为的,就是要帮你啊晋雅!”
意识到自己似乎过于冲动了,周晋雅面颊一红,缓缓松开她,伸手想把轮椅捞过来:“帮我,你凭什么这么好心,居然会帮我?”
沈安妮见她犹豫,见好就收地从旁边拉过轮椅,帮她坐下来,而后蹲在她的面前恳切的说:“因为你是我的朋友啊,也是我唯一可以依仗的人,我们有共同的目标,共同的敌人,只有你赢了,我才能活得舒心。所以,我怎么可能看你受委屈,我是一定要全心全力地去帮你的啊!”
“你真是我的好朋友,”稳稳坐下后,周晋雅深深看住沈安妮,扶她起来的瞬间,贴在的她的耳畔一字一句地说,“但是……千万不要对我耍花招,不然我要你好看。”
沈安妮一个劲儿的点头,刚想开口说什么,却突然眸光一闪,扭头喝道:“谁……谁在那边?”
一直躲在旁边偷听的秦可岚,惊慌失措地后退了一步,刚想跑,身后却有个人牢牢握住了她的手,她愕然回头,这个人竟是周晋诺。
周晋诺示意她噤声,又摆了摆头,让她待会悄声离开,而后稳步从楼梯口走向红毯铺就的回廊里,笑着说:“怎么,姐你躲着谁吗?还偷偷摸摸的。”
周晋雅一见是周晋诺,不禁杏眼微眯,心里闪过数个念头,但面上还是含笑应答:“你上来做什么呢?”
“这么大一个宴会竟然看不到女主人,爸觉得不像话,所以让我来找找你,”周晋诺似笑非笑地盯着周晋雅的双腿,忽然挑眉一笑,“呦,沈小姐也在啊,可真是巧。”
看到他透彻的目光,沈安妮的脸上一阵绯红,倒是周晋雅泰然自若地笑了笑:“我知道了,你先下楼招呼着吧,我和安妮一会儿就过去。”
周晋诺离开后,沈安妮惊魂甫定地向前跟了一步,垂眸时眼光却蓦然一闪。她弯腰,从楼梯口的地毯上捡起一枚精致的素银指环,又转身飞快地递给周晋雅。
周晋雅拿着指环端详了半天,才思忖着开口:“这个东西倒是跟我弟弟随身带的那款,挺相像。”
沈安妮说:“可能是周少掉了?”
“怎么可能?”周晋雅抿唇,杏眸中闪过一缕忧色,“这分明是个女戒,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还是个情侣戒。”
沈安妮问:“难道说,刚才的人偷听的是萧宁?”
“萧宁?”周晋雅玩味似的冷哼一声,萧宁怎么会带这种破烂玩意儿,她这么想着,双手在轮椅的扶把上悄然握紧,“是秦可岚这个贱/人。”
晚上,一看到周晋诺回来,秦可岚就像做了什么坏事的小孩般,惴惴不安地从他手中接过西装外套:“今天,你怎么会突然出现?”
“你一进来我就看到你了,如果不是我跟着你上来……”周晋诺的眉目间似乎隐有怒气,他顿了顿,几乎是呵斥地说,“为什么会出现在宴会?我不是警告过你,但凡我和萧宁都在的地方,你就千万不能出现吗?”
心口似被人刺了一刀,隐隐作痛着,但秦可岚还是垂眸,小心翼翼地撒了谎:“我……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我们都已经半个月没见面了。我想着今天人多,会没事的,谁知道……”
周晋诺低头看了她半晌,只觉得她泪眼汪汪的可怜模样像是孩子的手在挠着自己的心窝,于是怒火也消了一半。
他向前走了两步,想了想,又回头郑重其事地握住她的双肩:“这件事情,你不能告诉易北辰。”
可岚先是一怔,很快又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心里就更觉失望,果然,他从头到尾都是知道的。
“不管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毕竟还是我姐姐,”一眼就看透了可岚的心思,周晋诺眯起狭长的黑眸,攥在她肩膀的双手也寸寸收紧,“听我的话,今天这件事,你就当什么也没看到。”
肩胛处传来细微的痛感,可岚咬牙,忍住心底如潮的难过,低低“嗯”了一声。
见她乖乖应允,周晋诺的手劲慢慢松了,他驻足,思忖着说:“这里你不能再住下去了,今天晚上我会让人帮你收拾一下,从明天起,你就搬去岐山上那间老屋。”
秦可岚心里一惊,以为他要把自己关起来,咬牙问:“为什么?”
周晋诺闭了闭眸子,想着方才在门口发现的那个鬼鬼祟祟的跟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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