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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注视着叶轻钻进易北辰的车子,扬长而去:“她已经走了。”
欧阳琛没有说话,甚至连眼光都没有倾斜一下,只是泰然自若地端起桌面上的茶水,低低抿了一口:“88年的普洱。这么好的货难为你能找到。”
“小李,把我柜子里的普洱给欧阳先生拿出来两罐,”周晋诺唇角一扯,扬手让秘书进了贮藏间,又侧脸深深注目于欧阳琛,“刚才前台打电话过来时,你明明可以直接把她叫过来。为什么要装作不知道她来了,还故意让她听到这些。”
欧阳琛没有说话,只是从文件夹里掏出一沓订好的纸张,慢慢推向办公桌的正中间,纸张的第一页中央处有三个醒目的大字——“解约书”。
“这就是易北辰要跟你谈的事情?”周晋诺眉峰一挑,唇边已刁起一根烟,白雾袅袅绕得他神色都跟着模糊了,“宁可赔偿高额违约金,也要赎回一个女人,这个小子,在生意场上,还是欠着点狠劲儿。”
“可是这件事情,你大可亲自告诉他,为什么要通过叶轻的口?”
“那么你呢,”欧阳琛不答反问,一双深瞳里透着生意人所特有的洞察力,“刚才商量好的内容里可没有你和秦可岚的事儿,为什么要让她知道?”
漆黑的眸子蓦然一沉,周晋诺垂首点燃了烟,狠狠吸了一口,却顾左右耳言他:“你居然放心她跟易北辰一起走。”
“不过是个女人。”欧阳琛知他心中所想,也不挑明,便侧脸一笑,握在茶杯上的手却寸寸收紧,黑眸也慢慢眯起,夹着丝倔狠的冷光。
叶轻,你一定会为了易北辰,而毫不犹豫地出卖我对吧?可惜你不知道,你拼死拼活换来的这张合约,其实是张催命符。不签这张合约,他手中的棋子只会输却一半,签下这张合约,他却会满盘皆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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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道的话:这章是商战,可能有点无聊了,但是莫道却写的好辛苦,呜呜,另外,注意到了吗,咱们小易子貌似发现了什么噢!
100,我想听听宝宝说话
咖啡屋里,沈安妮拎着包坐下来,发现周晋雅神色怡然,便笑问:“晋雅,你怎么知道周少一定会中计?他可不是那么好骗的人呢。”
周晋雅笑了,她慢慢靠在身后的椅子上,如画的眉弯里处处写着志得意满:“晋诺是有点小聪明没错,不过……你别看他平时最不在乎女人,其实恰恰相反,女人才是他的死穴,而且是,一击必中的死穴。”
沈安妮一怔,话是叹惋的,语气却轻快极了:“倒是可惜了秦可岚这丫头了,听说她还怀着孕,差点被周少一枪打死呢!”
素指慢慢地搅着杯子里的咖啡,周晋雅冷冷一笑,说的有些心不在焉:“秦可岚这个丫头,竟然不自量力地想要约北辰出来,如果不是被我接到那通电话,我也想不出这样一个连环妙计。”
“如今周少已经中了你的招,你也知道那些报纸和媒体都把他形容成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让他在远夏董事会的形象自然大跌,而你又持有远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和龙腾的半壁江山,”沈安妮转了转眼眸,笑着向周晋雅举杯,“除此之外,你还成功除去了秦可岚这个隐患,看来,离你成功之日,是越来越近了。”
“成功?我可不这么认为,”周晋雅微咬住唇,杏眼也跟着眯起,露出一抹显而易见的毒狠,“只要远夏一天不在我手里,北辰一天不和我登记结婚,一切就都不算成。”
沈安妮讨好似的笑笑:“你背后有龙腾和令尊的支持,周少他们要想跟你斗,是决计要输的。”
“令尊”这两个字让周晋雅心里一刺,她懒懒抬了眉:“说起来,如果不是你把季明昌和秦可岚的事情告诉我,我也不会那么容易地笼络住他,进而对付晋诺。所以这次的事,你也算功不可没。”
明白自己触了她的霉头,沈安妮明眸一闪,很快就垂下头,温顺地说:“你是我的朋友嘛,只要你的事能成,让我做什么都是好的。”
“做什么都好吗?” 周晋雅秀眸微转,附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了句什么,沈安妮却听得蹙起眉头,连指甲都快要嵌进掌肉中。
我是莫道的分割线
已过秋分了,夜里的风声渐紧,还夹着丝金戈铁马的凛冽滋味。
客厅里,朱管家正给熟睡叶轻披上一条红底暗纹的羊毛毯子,却听到门口有响声,于是笑着回头:“先生回来了?”
欧阳琛点点头示意她小点声,而后放缓了脚步走向沙发,许是朱管家见叶轻睡着了,偌大的客厅里只亮着一盏小小台灯。台灯的纱罩是淡粉色的,灯光透过纱罩映出来,铺陈在叶轻苍白如纸的脸上,竟晕开一抹血色,无端端地让人心疼。
欧阳琛蹙起一端的眉头,悄声问:“叶小姐怎么躺在这儿?”
朱管家也压低了声音:“可能是困了吧,她饭后看了会儿新闻,一会儿就睡去了。我看她难得睡得这么想,也不想吵醒她。”
“难得睡这么香吗?”心脏倏然间一抽,欧阳琛坐下来,想握住叶轻露在毛毯外面的小手,她却像只受伤的小兽,瑟瑟地缩着身子,往沙发的更里端偎过去。
朱管家低低叹了一声:“可不是嘛,这几天夜里,叶小姐常常做噩梦呢,您瞧,眼圈都有些乌了。”
四下里静得很,静得能听见窗外鬼哭般的风嚎。大概是窗子没关紧,夜风顺着缝隙涌进来,叶轻细小的眉尖不适地蹙起,似是觉出了寒意,纤纤十指都紧攥在毛毯的边缘。
垂手抚了抚她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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