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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阅读

作品:鹰王恋|作者:whounderst|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5-24 06:03:02|下载:鹰王恋TXT下载
  他说完便温柔的吻着她,看见她的泪水沾湿了双颊,知道他的话感动了她,他的心里亦充满莫名的满足。他发现自己愈来愈容易将他心中的想法毫不保留的告诉她,这也是个不合规定的行为,不过他已不在乎了。

  「这头雄狮愈来愈饿了。」他高叫一声,在她赤裸的臀上轻拍一下。

  「这头雄狮老是饿。」莉莎大笑,揉着她的臀。她随着他站起来,在他们穿衣时,给了他两次热烈的拥抱。

  「要你别碰我实在是最困难的事。」佛瑞装模作样的说着,「别装成那副受伤害的样子。」他看着她哈哈笑道,「我想我得学着习惯你这种爱黏人的天性。」他最后夸张的叹口气。

  「有那么恐怖吗?老爷?」莉莎提起兔子,转开去找木柴生火。

  「没有,只是很陌生而已。」佛瑞说,「你收集柴火,我来剥皮。」

  莉莎把兔子丢给他。

  「为什么觉得陌生?」她微掀着裙蹲下来,把树枝分开。

  「什么?」佛瑞手中握着一把猎刀,停下手边的工作抬起头看她,见她仍赤着足,他不禁笑了。

  「那是一种感情的表达,佛瑞……你父母从不这样的吗?」

  佛瑞顿了几秒钟,眼睛仍看着她的赤脚,「穿上鞋子,免得弄伤脚。」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她撒娇般的回答。看见他继续注视着她的脚,便笑开了,「我喜欢赤脚”

  “他们在我对他们的记忆还是很模糊时就死了。」佛瑞答。「现在就去穿上鞋,不然我就帮你穿。”

  莉莎拉下裙摆,把树枝全扔给他,在树旁找到一只鞋,却找不到另一只,「谁把你带大的?”她矮着身子弯到灌木从里,取出她另一只鞋子。

  “你很热中于拉开你的衣服。”他咯咯笑着,“老是这么急躁。”他眼中的闪光和他的语气一样让人喜欢,莉莎发现自己很快同意他的话。

  “我讨厌等待。”她诚实答道。坐在树根上把鞋子倒转过来摇一摇,再把它穿上,「我更讨厌老是把话题扯开,现在回答我,拜托。」

  「回答你什么?」佛瑞佯装不知。

  「谁扶养你长大的?」

  「国王。”佛瑞答,「把你的剑扔给我,我的切肉太长了。」

  莉莎把剑丢给他,开始把树枝集成一堆,「你几岁入宫的?过去做侍僮吗?」

  「我是许多侍僮中的一个。」佛瑞说,「当时我六岁,也可能是七岁。」

  “六岁!可是那太小了嘛!至少要八岁才能当侍僮,对吗?」她坐在足踝上皱着眉。

  「嗯,通常应该是那样,不过还是有人七岁就进宫了。我是例外,除了国王,我没有亲人,他曾是家父的好朋友。」

  「跟我说点有关你父母的事,你记得他们的长相吗?」

  “不,我不记得了。」佛瑞粗声答道。她不懂他为什么对她的问题这么反感。「别再喋喋不休了,看着我的午餐。」

  吃饭时他们都没再说一句话,佛瑞吃了大部分的兔肉,莉莎只扯了一块腿吃。

  佛瑞由他的衣袋里取出一个小瓶子问莉莎要不要喝一点,她当那里面装的是水,猛灌了一大口,马上咳起来。佛瑞抓着她的肩替她拍背,她则难过得不知道那一样比较糟,是被新鲜空气呛死,还是被佛瑞槌死。

  「老是这么急躁。」佛瑞等她不再咳嗽时,嘲讽道,「你能活到这个年纪算是奇迹了。」他摇着头,然后又决定也摇摇她的头。

  「我以为那是水,而我又渴得要命,你这一帮忙,可能也把我的肩膀弄得又青又紫了。」

  「你的脸还好红。」佛瑞避开她的抱怨,他为什么要这么鲁莽呢!但接着他明白他的妻子或许有点夸大,不论如何,他都要弥补这个过失,「过来这里坐着。」

  他举高她,作势欲把她丢到灌木丛里,但他妻子并不欣赏这个游戏,只是用那双大眼睛瞪着他,把他抓得死紧。

  他靠着树干坐下来,拥她在怀里。莉莎把头倚着他的肩,轻吐口气。好长一段时间,他们就这样坐着,各想各的心事。

  现在是我提起伯伦这话题的时机,莉莎想,他的心情很好,也许他会把他的计画多透露一些给我。

  「你弟弟将人宫做国王的侍僮。我还没决定好时间,或许是秋天吧!”

  他的话激怒了她,她想也不想就说,「不可以,他还是个孩子,我不准他去。”她立刻知道她又说了她丈夫不爱听的话了,她感到身下的他呼吸变得急促,手也收紧。

  她趁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时,又道,「我知道我无权干涉,可是我无法想像你会做出这么残忍的决定。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她的语气诚恳而温柔,移开脸望着他,让她的手指抚平他皱起的眉,「身为他现在的监护人,我也有部分责任,既然他还这么小――”

  「莉莎,」佛瑞叹息着,「『我』是那孩子现在的监护人,你的丈夫,更是他未来的领主。你应该庆幸汤姆能留在国王的身边,难道你不知道他授舆我多少荣誉吗?”他把她的手拉放在他胸前。她的碰触令他无法集中心神,他不能在被诱惑时和她商谈事情。

  莉莎点点头,心里有了个说服他的好点子。

  「你又听过威廉的那些传说?」他推她靠回他的身子,上下抚摸她的手臂。

  「他的脾气坏透了,这可是一辈子也改不掉的个性。」莉莎说,「我不要我的弟弟长时间和一座大火山相处,他已经受过太多惊吓了。」

  「也有不少人说我坏脾气,莉莎,我看你不怎么怕嘛!」他咯笑着说,很高兴她从没有表现出怕他的样子。

  「那是他们不像我这么了解你,而且你很明理——这是你自己说的,可是威廉国王——」

  「怎么样?」他催促她。

  「你听过艾尔琳肯城的事吗?」

  「艾尔琳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的威廉年轻气盛,一心想夺得他的继承权。」佛瑞解释道。

  「那些都是事实罗?他真的把那些喊他杂种的人全砍掉手脚,一共有六十个?」

  「不完全是事实。」佛瑞申辩道,莉莎稍稍安心了,「是三十二个人。」

  「什么!他真做出那么残暴的事?」他怎么可以那么轻描淡写的说这件事,好像国王只是挥了两下刀,砍了几只鸡或兔子。

  「那是陈年旧事了。」佛瑞耸肩答,「他现在的脾气改很多了。」

  「赞美我主。」莉莎喃念着,「你还是要把汤姆送去他那里?」

  「别让自己不安,我们等他长大些我再决定送不送他去。他现在几岁了?」

  「四岁。”莉莎理直气壮的撒着谎,希望她不会被识破。

  「我看倒像七岁,别跟我撒谎,永远不要。」

  「我只是夸大了点,并没有撒谎。」莉莎靠回他肩上,又有了新的主意,「他可以和我们住在一起。你能教他很多事,佛瑞。」她希望他能暂时摒弃自以为是,考虑一下她的意见,「做你的侍僮他也能获得不少的荣誉,你是——」

  「够了!」佛瑞吼道,「你的赞美是有目的的,老婆。我还没有被冲昏头到看不出你的动机,我答应过晚点再作决定,你该满足了。」

  「随你的便。」莉莎佯装严肃地道,他没有看她,所以他不知道她脸上正泛着胜利的笑容。噢,跟他商量事情是多么容易啊!他真是明理的人。「那么现在你应该把伯伦的事对我说清楚了吧?」

  「我不想破坏这个愉快的早晨。」

  「可是你答应过我的,我也守住诺言地完全信任你去处理这件事。我没有杀伯伦,不是吗?”莉莎提醒她丈夫。

  「就是啊!你难得那么温驯……好,即使明知道你会生气,我还是会告诉你,你有权知道——」

  「你在拖延时间,佛瑞。」她把双手平贴着他的双颊,「我会永远信任你,对你忠诚,但你也不能赖皮。」

  佛瑞望见她眼中的认真,顿时几乎说不出话来。他轻轻地松开她的手,希望他能忘掉她明媚的蓝眸,把心思集中在眼前的话题上,这事可以有三种做法。」他说,「第一,杀了伯伦让事情了结,可是这么做我们就抓不到那个主谋,也等于根本没解决这件案子。」

  「为什么你不强迫伯伦告诉你一切?」

  「要是你知道承认自己是共犯就等于被判了死刑,你还不会闭紧嘴巴吗?」佛瑞没等她的答覆,迳自接下去道,「他知道我的声誉。不,他永远不会承认他有参与这件事,即使是用严刑拷问。」

  「第二种做法呢?」

  「把这件事禀报威廉,由朝廷来审问伯伦。」

  未等他的解释,莉莎已摇着头。「我不愿选择这个做法有两个理由,我不想把这点小问题呈给我的君主处理,我有责任整顿我领地上的问题。还有,伯伦和他的同党很有可能会使威廉相信他们和这件杀人案无关。汤姆可能被判由他监护,我不愿冒这个险。」

  「第三个做法?」

  「等待,我决定暂时不做任何事。」

  莉莎皱起眉,她以为他应该会继续解释。

  佛瑞等着她的激烈反驳,当她默不作声时,他觉得十分惊讶,但也松了口气,他不

  希望和她争辩,他笑着亲吻她的前额,「你学得有些耐性了,老婆,我很高兴。」他说,「我现在就告诉你其他的计画。」

  莉莎凝望着他,催促他快点说,她发现和他和平相处并不是难事。

  「我让我的一名手下混进伯伦的部队里,跟他们一起离开。他会仔细观察、打听,

  把他发现的消息报告给我。」

  「还有另一种做法,至少我认出的那个人,你可以把他抓起来,逼他说出一切?」莉莎突然又想起。

  「你是在建议我严刑逼供,甜蜜的妻子?”他笑问。

  「不准笑我,佛瑞。我不是那种被复仇心蒙蔽了良知的人,可是你当时不在场,你没有看到他们心狠手辣的样子,我不是要你严刑拷打他,只要让他告诉你——一

  「你说得对,这不是件可当玩笑的事,来。」他将她拉回他身上,手按着她。这是他最接近道歉的表达方式,她必须接受,因为他已无法给她更多。

  「我接受你的道歉。」莉莎的神色依然严肃,佛瑞想告诉她他并非真的在道歉,但又打住了,她可真会把他的话弄拧,他带点赞赏地想着。

  她仰起脸望着他,眼中满含无邪的承诺,她毫无疑问与争论的把她的信任给了他。而老天为证,他绝不会让她失望。她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他的生活规律整个弄乱,但他已接受了她的忠诚,正如他已接受她做为他的妻子。他不想对她说出他的感觉,知道如果他说了,就等于承认了他以为早巳死去的情感与感动。

  「你对伯伦的计画呢?”她问。

  「我说过了,我要等一段时间。」

  「佛瑞,我试着想去了解你的动机,但我发誓,这就跟要你了解我的心情一样难。」

  佛瑞觉得他已对她说得够多了,她不需要知道他已设了另一个陷阱,只要伯伦一踏人,他就得抖出一切。不,现在还不必告诉她这个。

  「有耐性点,老婆。」佛瑞试图安抚她,「证据会——」

  「会怎样?」莉莎挣脱他的怀抱,「像朵春花似的在你面前怒放?」她站起来背着他,「除非你主动去寻找,否则你可要等上数年也见不到那朵花。把希望全寄托在那个在伯伦部队里做内应的士兵身上是不够的。」她大喊,「我发誓为家人报仇,就一定要有所行动。」

  「你什么也不准做。」他起身抓住她的肩,「我要你保证,莉莎,把这件事完全交给我处理。」他又开始大吼,这是今天早晨的第二次,他认为这已超过任何男人的容忍限度,她应该弄清楚她在这件事情上的立常

  「我不!”她的拒绝让他更加愤怒。

  「你会的。」他咆哮,「在你认清这个事实之前,你不会有水或食物。」她站着瞪他,还有她紧握拳头抵在臀上的样子,都令他更加气愤。他突然抱起她,把她放在她的马背上。

  莉莎让自己的身子坐正,然后她高傲的仰起头,「那你很快就会成为鳏夫,爵爷。”她叫道。声音因激愤而颤抖,「我宁可死也不许下我无法做到的承诺,我的话即代表我的荣誉。」

  「你是在暗示我说的话就不会如此吗?」佛瑞气愤地扯动马缰奔向小路。

  他再这样吼下去,他的声音很快就会哑了,她想,随即又决定那样最好,她至少可以耳根清净些。

  「我通常会向一个说出那种蠢话的男人提出挑战。」

  「那就向我挑战啊!」莉莎叫道。

  「够了!别再跟我说话。」他说,“永远不准再提高声音跟我说话。」

  不准这个,不准那个……老是他的命令,我真快烦死这些了。他从来不曾试着去体会我的感觉,根本不了解我的个性,我一定得想个办法,总会有人可以帮助我……

  ########

  每个人都企图干涉他们俩之间的冷战,连仆人都不例外,佛瑞忿忿地想着,他应该痛斥他们的不服从命令,但却发现他做不到。

  乏味至极的两周过去了,佛瑞已准备休战——是的,他毫不羞愧的承认,为博得他妻子一笑,他甚至可以认输。

  他的每一根神经都在思念着她。他走向大厅,扫视了厅内一圈,便步向他惯坐的椅子。有一堆正在打扫的仆人,和他两名忠心的手下正坐在桌前对饮,这些都跟他无关,他坐下来,陷入沉思。厅里的人一个个离开,他再抬头时,偌大的大厅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没关系,他告诉自己,他早巳习惯了孤单,他的生活就是这样……孩童时是出于天

  命,而现在则是他给自己立下的规定。

  不过他并不是真的孤独,就连现在也一样。在这寂静的大厅里,她就在他的脑海里盘旋。她总是缠着他,佛瑞厌恶地低喃道。

  他不明白她是怎么钻进他心里的,他就像个小孩需要母亲那样的需要她,希冀她于夜里在他冰冷的床上、白天在他孤寂的桌边,和他说话,甚至放肆的吻他。

  他以手按着眉,闭上眼睛。他已厌倦了和他妻子的争斗,自从那天由树林回来后,他们就没跟对方说过一句话。除了夜晚,当他们的身体疯狂的需求着彼此时,他们才呢喃着不清晰的话语,他记得刚吵完的那天晚上他们都有点害羞,虽然他并不太温柔,但他并没有强迫她,他知道他永远不可能强迫她。

  他终于把自己扔上床时,她怪异地瞥了他一眼,他喝了不少麦酒,却仍很清醒。她以为他醉了,他也没费事跟她解释。

  她原先站在房间中央,察觉出他眼中的意图后,她慢慢往后退,直到无法再后退为止,「我不喜欢你像头豹似的偷袭我。」她轻声说。

  「现在我又成了一头豹啦,今天早上我还是你的雄狮呢!」佛瑞粗声说,开始脱他的衣服,「你对动物有特殊偏好,老婆。」他的眼睛一直没离开她的嘴。上帝,他真想立刻品尝她那两片诱人的红唇,他还记得它们的滋味。

  莉莎不自觉地伸舌舔过她的下唇。在他饥渴的注视下,她变得非常紧张,她把她胸

  前的衣服揪成一团。

  「我不要你碰我。」她想让自己的声音有威严些,却发现它听起来几乎是可怜兮兮。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在渴望他的抚摸,但他可一点都不知道,不是吗?「我不要——」

  「我不在乎你要不要。」佛瑞走到离她仅数寸距离的地方,手按着臀,「把衣服脱掉,老婆,不然我就把它撕成碎片,我要你。」

  莉莎思索着该如何拒绝他,而由他眼中的固执神色,她知道再说什么都没有用,她是他的妻子,她提醒自己,并开始解开衣服。这是她的义务。义务,是的,她想,他绝对别想由她身上得到一点乐趣。

  她的衣服落到她脚边,「你是个傲慢无礼的野蛮人,不过你是我丈夫,我不能拒绝你。不过,你不可能由这桩婚姻里得到多少乐趣的,佛瑞,我绝不会对你的抚摸有任何反应,你懂吗?」她的胸脯因极度的紧张而挺起,他贪婪的目光捕捉到它。

  他令她讶异的后仰着头大笑,直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他真的醉了,她厌恶地想着,他醉得这么厉害,她要如何给他一个教训呢?「我想你是对的,老婆。这乐趣真的是只有一点点,当我碰你时,『一点』是我最不会用来形容你我反应的字眼。」他没给她时间反驳,用力抱起她,让她紧贴着他坚硬的身体,他感觉她在发抖,他又大笑,「那么你是打定主意今晚不给我任何回应罗?」他嘲讽地问。

  「不错。”当她丈夫低头亲吻她的颈子时,她的声音变得粗嗄不堪,她发觉她必须抓着他的胳臂,以支撑她虚弱的双腿,他湿濡的舌尖舔着她颈上跳动的血管,引起她喉咙深处的低吟。她正想将自己拉离他,他的手已滑下她的背,抚摸她圆润的臀部。她开始像奶油般的融化在他掌中,他则将她压向他坚硬的欲望中心。

  「你会求我要你。」他低语,抬起她的头来迎接他的吻,他的唇吻掉她最后一丝反抗,他的舌侵入她甜美的口中。

  莉莎试探的用她的舌去缠他的舌尖,很高兴的听见他低沉的申吟。

  他抱她到床上,将她背向着他。当他开始吻她柔滑的背时,她几乎窒息,高声的喊出她的需要,佛瑞把手伸进她双腿间,引燃更炽热的欲火。

  「说你要我。」他粗声命令。

  「是的,佛瑞。」她喘息道,「我要你。」她低吼,设法翻身把他拉到她身上,但佛瑞不准。他跪在她腿间,按着她的臀。

  「再说一次。」他粗嗄的声音提高了。

  「我要你,」莉莎喊着,「求你,佛瑞。」

  佛瑞将她翻过来,猛地进入她,有力地向前冲刺,莉莎感到一波波白热化的感觉涌向她,夺走了她的呼吸。她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肩,像在飘荡的大海中寻求支柱。她早已忘了她先前说过的话,只有无尽的需要在她心中翻腾。

  飘浮的感觉逐渐乎息后,理智亦重新苏醒。

  请不要用我的反应来嘲笑我,佛瑞,她无声地乞求着,突然注意到她的手正扯着他的胸毛,便抽回手,颤抖的吸口气,「每次都像第一次一样。」她贴着他的胸低语,继之又希望她没说出这句话。

  他的呼吸缓慢平稳,也许他很快就会睡着了,也许他不会想起是她下给他的挑战,更不会记得要回属于他的胜利。

  「不,爱人,每次都更好。」他的声音沙哑,他的手懒懒的抚摸她的大腿,「看着

  我,莉莎,」他说,「让我知道我没有伤害你。」

  莉莎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睛,她抗拒着俯身吻他的冲动,「你没有伤害我。」她轻声说。

  他的手轻柔地拂开她脸上的发丝,这么温柔的动作让莉莎禁不住流下泪来。他靠向她,在她唇上轻轻的一吻,「我们拥有的……存在你我之间的东西,它神圣得不容许我们任何一个用它作武器来伤害对方。你永远不要尝试收回属于我的东西。」他又吻她,「我也不会收回属于你的。」

  「可是,佛瑞,怎样可能——”

  「我们的战争必须在这卧室的门口终止。”

  「而每个新的一天又在卧房外重生?」她无法掩饰她语气中的忧伤。

  「如果你希望那样。」佛瑞答。

  莉莎不需回答他,她闭上眼睛把脸靠着他的胸前,他的话令她心中一片纷乱,也许,她打着呵欠想,也许明天她就能把这片纷乱解决掉。

  第八章

  佛瑞曾非常确信第二天早上,他温顺的妻子会走到他面前向他道歉。温顺!哈!佛瑞高哼了一声,这个字眼绝对不适合用来形容他的妻子。她为什么非固执的不肯向他道歉?他记起那天早上大步走向窗口掀起窗帘的样子,开始猛摇着头。

  噢,她真是让他生气!他生平第一次让人气得如此失去理智。

  他把莉莎锁在房里,命令不准有人送食物和水给她,亦不准有访客。他觉得每个人似乎都赞同他的做法,他们都以为这只是小夫妻之间的斗气,床头吵必定床尾和。

  当然,他们都料错了。反抗的行动第二天便展开了,起初只是小小的背叛,接着是全体的叛变。

  他走过卧房会发现房门没有锁,食物出现在卧室里,却没人记得是谁送进去的,而他的妻子根本不去碰那些水和食物。到了第三天时,佛瑞自己终于沉不住气的端了一盘厨师特别烧的好菜去诱惑她,但她依旧不为所动。第四天晚上,他不得不说话了。

  「我可不要你死在我面前。」他记得他是这样说的,当她询问的挑起眉时,他只得胡绉些他发现汤姆和她外公情绪低落,他不愿让他们太难过的话来劝导她。

  他苦思良久才想出这个藉口,他诚恳的态度连他自己都不得不感动,若换了别的女人,这一招绝对管用,但莉莎不是任何人。佛瑞无可奈何的认清这一点后,只好用最后的法子——命令她张开嘴,一口一口的喂她,他这样做固然惹恼了她,但他的气愤亦不亚于她。

  克敌制胜的要诀在于了解你的敌人!

  这句话不知多少次窜进他的脑中。问题就出在这里,他对莉莎的了解程度并不如他所想像的那么深,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不要她成为他的敌人,绝不要!

  「你在这里啊!佛瑞,为了你好,有些话我要告诉你。这声音打断了他的冥思,他抬头看见莉莎的外公肯索站在他面前。

  「你走路跟猎人一样无声无息,」佛瑞抱怨道,「我没听到你的脚步声。」

  「你在想心事?”肯索谅解的笑了。

  「嗯!」佛瑞承认。

  「不用说,一定是有关于我外孙女的。」他很有把握地道,见佛瑞想开口辩驳,他抬手制止,「好了,佛瑞,这件事你处理得很孩子气。」

  佛瑞听到他这位新朋友说的话,实在大吃一惊,「你说这话相当冒险,肯索。」他怒道。

  肯索丝毫不受威胁,「胡说,佛瑞。我才不是在冒险,冒险的人是你。」他拉来一张椅子——佛瑞留意到他没有事先请求允许——在男爵面前坐下。他花了点时间把腿摆成最舒服的姿势,然后才把目光转向他,「她从她父亲那里遗传了一副牛脾气。」他露齿笑着说。

  佛瑞也笑了,「她确实是那样。」他答,「我不能给她她想要的,肯索,至少目前还不能,就为这个,让她无法信任我。」

  「她以为你不在乎。”肯索说,这是两周来,佛瑞第一次和别人谈论他的妻子,肯索很乐于给他的外孙女婿一些指点。

  「她怎么会以为我不在乎!我第一次使用「爱人」这个称呼,虽然是由于热情的驱使,但那仍是个……亲密的表示,她是唯一听到我说——」

  肯索竭力忍着不笑出来,「和她谈谈,佛瑞,多用点甜言蜜语,对她解释你的立常」他劝道。

  「不。」简短的拒绝中满是怒气,「不该由我向她解释,她该学习耐性等待。」

  「你的倔强脾气是承继你父亲还是你母亲?」肯索笑道。

  佛瑞被问得楞了一下,「都不是,我不记得我的父母是什么样子。」

  「所以你才不了解她的感受。」肯索说,「不过我要告诉你,佛瑞,学着去了解与自己个性不同的人,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就花了许多年才弄懂这个道理!」

  佛瑞突然站起来,差点踩到肯索的脚,「和我出去走走,把你的谜语解释一下。」

  肯索点点头,站起来跟着他走出去。

  「其实,你们两个都很固执、倔强。」肯索说,他的手交握在背后,与佛瑞并肩走过微倾的墙边,「佛瑞,你不论在年龄或经历上都比莉莎成熟,很多时候,你该以温和的口气对她解释你的期望,否则你就有可能失去她。」

  「我曾真正拥有过她吗?」佛瑞听见他自己问道。

  「是的,孩子。」肯索对他笑笑,原来他们的问题是出在彼此都不知道自己已爱上对方,「从她宣誓成为你的妻子那天起,她就已经属于你了。」

  佛瑞摇头,脚步亦逐渐加快,显得非常烦躁,「你错了,」他等不到肯索的回答,转头看着他继续道,「她常提到她父母亲之间的伟大爱情,可是我却不曾在其他人身上见到过,我怀疑是不是她在编故事,怎么有可能两个人会那么依恋彼此……那么脆弱,那是很愚蠢的。」

  「那种感情并不发生在每对夫妻身上。我女儿的婚姻刚开始时连我也无法了解,因为他们结婚的初期,总是像豹和狮那样的不能相容,争斗无数,我女儿还曾经有两次离家逃到我那里的纪录。」

  「那么汤姆如何处理?」佛瑞问。

  「他自然是立刻追来啊!」肯索答,「我女儿因为带着他前妻的两个女儿,所以他用这做为藉口,而没有打她。他爱她,却固执得不肯承认。」

  佛瑞倏地停下来,转头望向他,「我不懂你为什么不恨他,毕竟他夺走了你珍爱的女儿。」

  「我得承认,我的意志始终是保持和他敌对的。”肯索说,「不过,当我看到我女儿和他那两个小女孩相处的情形时,就再也没法怪罪谁了。她和她们完全像是一家人,而汤姆则老是用一双迷恋的眼睛盯着我女儿,我警告他若伤我女儿一根汗毛,便要杀了他,他完全同意,并发誓以他的生命保护她。我还能要求什么呢?」

  佛瑞试着记起汤姆的长相,但并未成功,「在我的记忆里,他是个谦逊而尽职的人。”

  「他颇能满足于现况。」

  「我过去也是。」佛瑞怒道,「可是莉莎改变了这一切,我要重整这场大混乱,肯索,我要把事情恢复原样。」

  肯索走后,佛瑞仍伫立原地,沉思方才和肯索的对话,他挺直肩,再度将双掌交握身后,巡视城墙的警备。

  小汤姆高喊着和他打招呼,打扰了佛瑞的巡视,那孩子跑向他,手中握着他外公为他新做的长矛。

  「你要去哪里?」他听见自己愉快地问着。

  「我去刺枪靶。」孩子高喊。

  「谁指导你练习?」佛瑞笑问。

  「葛登,」汤姆指向在不远处骑着马绕圈子的青年,「你看见他做的东西吗?」

  佛瑞依他所指的方向望去,那里的空地上立着一具约五尺高的稻草人,它的上半身挂着一个圆牌,圆牌的正中央画了一个小圈。这种练习是要骑马街向攻击物,并将长矛正中红心。但它不适用于像汤姆这样年纪的孩子,既不必要也太危险。

  「今天你只要在旁边看,也许明天你可以坐在葛登前面,仔细看他示范这个最困难

  的练习。」佛瑞对孩子说。

  葛登接受佛瑞的指示后,重新上马做了一次简单的示范。孩子兴奋得把矛也丢了出

  去,猛拍着手,「再一次。」他高喊,跑向那青年,「再做一次。」

  葛登回头看看男爵的神情,决心尽全力赢得他的赞赏,他掉转马头,像摇斧头那样猛摇他的长矛,他催促马儿快跑,风也似的冲向稻草人,由于用力过猛,他的矛刺穿了稻草人的头,并把它整个刺散了。

  葛登悔恨极了,他竞在他的领主面前表现得那么差劲,他骑马至出发点,想为他的瞄准失误道歉,但当他看见那孩子的脸色时,他浑身的血液顿时冻结,他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瞪大眼睛看着孩子。

  那声刺耳的尖叫发自孩子的口中,穿过空间与距离,刺向葛登的耳膜,葛登必须以掌护耳,才不致让孩子的尖叫声刺进他的灵魂深处。

  佛瑞最先有反应。他跑向那孩子,把他转向他,他所见到的凄楚神情令他心中一阵疼痛。孩子一次又一次的尖叫着,佛瑞只得把他拥进怀里,想让他好过些。但没有用的,他告诉自己,汤姆甚至不知道有人正在抱着他。

  罗杰和肯索狂奔而来,站在他们身前慌乱的看着,佛瑞向他们示意已经没事了,并稍稍松开汤姆。这时,尖叫已停止,他开始低声啜泣,这阵惊吓把他的体力完全耗尽,他把头靠着佛瑞的肩,双手缠着他颈子,哽咽的说出他突然记起的往事,「我妈咪。」他不停地啜泣。

  「你现在安全了,汤姆,没事了。」佛瑞轻拍男孩的背,柔声劝慰着,他的话让孩子平静了些,他的啜泣声渐渐转弱。

  肯索和罗杰一直面带忧色的跟着他们,佛瑞仍抱着汤姆,他打算把孩子带到他姊姊那里。

  接着,莉莎出现了,她一脸惊惶的跑向他们,注意力集中在佛瑞和男孩身上。她看见他们正往她这里走来时,便停下步子等候,虽然她的神色依旧惊惧不安。

  「他想起来了。」佛瑞走到她面前柔声道。

  莉莎听懂了,泪水由她眼眶奔泻而下,她拚命用袖子去擦那流个不停的泪水。佛瑞用一只手抱着汤姆,腾出另一只手环着她的肩,带他们走向屋内。

  她把肩靠着他的身躯,奇怪她先前的恐惧已在瞬间化为乌有,她觉得靠在他怀里的感觉是那么安全而平静,在这一刻,他们又连为一体,共同护卫着她的弟弟。

  就像是一家人。

  #######

  「汤姆,不可以爬上岩架。」莉莎命令着,「你会摔到一楼去,会丢掉你这条命。」男孩不理睬莉莎的命令,继续爬到她卧室的窗台上,并狡猾地回头对她扮鬼脸,吱吱咯咯的笑着。

  佛瑞打开房门时,正好听到他妻子的下一段话。

  「你再不马上下来,我就去告诉爵爷,他一定会很生气。如果我要他鞭打你一顿,他绝不会拒绝。」

  威胁奏效了,她弟弟没一会儿就站到地上,手敲着他刚征服过的石壁,「他也许不会听你的。」汤姆笑着说,他最喜欢看他姊姊失去耐性时的凶样,特别是当他无聊得要命的时候。

  「他会听的。」这清晰的宣布盖过了敲打的声音,汤姆瞪着吃惊的大眼睛,转身看见佛瑞时,脸颊立刻涨红了。

  佛瑞对着汤姆皱眉头,然后转向他的妻子,为了惩戒那孩子,他以严肃的语气说道,「你要不要我鞭打他?」

  莉莎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因为他的眼中正闪着捉弄的神采,她差点大笑出来,她斜睨汤姆一眼,只见他正提心吊胆的看着她。

  「我得考虑一下,老爷。」她佯装拿不定主意,「我这位顽皮的弟弟昨天已制造了一次大破坏,他把蜂蜜倒在葛登的头盔上——」

  「我以为他会觉得很好玩。」汤姆打岔着说,神情显得十分苦恼,他不希望因他的顽皮而给他的领主留下坏印象。

  「但葛登觉得很『不』好玩。」莉莎说,把她的感觉隐藏得很好,「罗杰今天之所以把他送来这里,是因为他想把我的狗当马骑。而现在,」她说,「他漠视我的命令爬上窗台,想朝楼下的士兵吐口水,你对他这种举止有何看法,爵爷?」

  佛瑞无奈地摇着头,从汤姆恢复记忆那天算起,至今才不过五天,但他已认清这孩子正常时的面目。他放肆、随便、无法无天。一天当中至少有两次需要别人适时将他由死亡边缘救回来。

  「你要如何为自己辩护?」他问那孩子。 爆笑的欲望压在他心底,他不敢显示出来。是该让这孩子知道些轻重的时候了,否则他将会变得嚣张无度。再说,他的妻子也绝不会原谅他在这时候笑出来的。

  汤姆跪下来将手举至胸前,他偷偷扬起视线看他的举动是否取悦了男爵,结果发现他仍皱着眉,「我很抱歉,我保证不会再犯了。」他满怀希望地恳求道。

  「你完全不懂纪律,我很怀疑你将来是否能成为一名骑士。」佛瑞说,「站起来跟我出去,我找点工作给你做,免得你又惹事。」

  「老爷?我能躭误你几分钟吗?」莉莎温柔的询问轻轻地敲进他心坎。

  「在楼梯口等我。」他对孩子说。

  门一关上,佛瑞便开始哈哈大笑。

  「这并没有那么好笑。」莉莎愤怒地道,「我父亲总是任由他像个野马似的到处玩,他完全不懂礼貌和规矩。」

  「他没那么坏,过一阵子他自然就会学乖。」

  「莎拉告诉我,你吩咐她们开始收拾行李,为什么——」

  「嗯,我本想等我们今晚独处时再告诉你的。」佛瑞的视线和她的相遇,便再也移不开,「我必须先回我的城堡办点事,等我回来时,我希望你已经准备好和我一同前往。」

  「汤姆呢?」莉莎在身后紧握着手,不让他看到它们正在颤抖。

  「他将留在这里,由你外公监管一段时间,我不希望没给他任何心理准备,就忽然把他带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里。他目前还不适合接受太大的转变。」看到他妻子明显的讶异神情,他温柔的笑着说,「你认为像我这样的怪物不大可能会关心汤姆的感觉?」

  「不是。」莉莎急忙辩道,且回他一笑,「我认为你很明理。」

  「明年夏天我就让汤姆来跟我们同祝但他得给我一点时间重新布置防御的设施,以防他的大破坏。」

  他轻松幽默的话使她的笑意加深,「我会帮你的忙。」她走向他,害羞却坚定的把手环着他的腰,「你不会把他送进宫罗?你改变主意了?」

  「嗯!」佛瑞说,喜欢她靠着他的感觉。他抚摸她的秀发说,「我还改变了不少旧观念。」

  「譬如?」莉莎仰脸笑望着他。

  他还没来得及张嘴说话,莉莎已吻上他,他回以更胜于她的热情,让这个吻持续不断,「譬如,喜欢上你表达感情的方式。」他终于说,「我已经习惯了你表达问候的小动作,老婆。当然,也非常了解你的情不自禁。」

  莉莎的笑声点亮了她的蓝眸。佛瑞迷醉的望着她灿烂的笑脸,等待她紧接而来的嘲弄。是的,他想,他渐渐开始了解她了。

  「你真以为你有那么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说实话,在你未走进我的生活之前,我是没有。」他答。「那道疤经常困扰着我。”她开始亲吻他眉际那道疤时,他说,「可是你……」当他妻子湿滑的舌尖溜到他耳后的敏感处时,他完全忘了他要说的话。

  「停,老婆。」佛瑞总算找到他的声音,「现在是大白天,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他试着保持威严与坚持,但最后仍得承认他是失败了。

  莉莎推开她丈夫,投给他一个深长而性感的凝视,「是啊,老爷。」她柔声同意,「还有很多事该做呢!」

  佛瑞把她拉回他怀里,饥渴的吻着她,「你真是缺乏训练,老婆。」他叹道。

  这游戏在他的唇再度覆上她时便结束了。她不记得后来他们是如何宽衣的,当她的神智稍微清醒时,她已躺在他怀里,全身赤裸,而他灵巧的双手探索着她每一个隐密处。

  「好烫,佛瑞,」他听见她在他嘴边低喃,「我觉得——」

  他的嘴堵住了她的话,将她卷入另一道热流中。

  莉莎让她强烈的需要接管一切。当他把她靠在墙上,进入她等待已久的躯体时,她将睑埋入他的肩窝,他们的欲望混合成一股巨大的旋涡,将他们带入五光十色、绚丽缤纷的感官世界里,她似乎在他怀中爆成碎片,又似乎已融化进他体内。

  「我爱你,佛瑞。”这话自然的由她口中溜出,带着一股颤抖的喜悦流进他的意识里。她疯狂的随他摆动,任激情带给她失神的欢愉。「我爱你,我爱你。」她轻轻在他耳畔说着,感觉到她丈夫的身体一阵颤抖。

  她抬头望进他火热的眼眸,由灵魂深处和他交换着无言的爱语,直至那强大的震撼贯穿她全身,才虚软的合起眼,感觉这一刹那的永恒。

  佛瑞的呼吸渐渐转缓,他仍抱着她,不愿意让这甜美的一刻过去,「你使我陶醉。」他哑声低语。

  「你也令我疯狂的迷恋。」她懒洋洋的声音反应出她温柔、愉快的情绪。她笑了,知道连她的心也都在笑。

  佛瑞放开她,深邃的眼眸搜寻着她的蓝眸,似乎急于想找到什么。

  她的唇因他热情的吻而肿胀,她的眼中满含率真的柔情,她真是他见过最妩媚最迷人的女人。

  「你快乐吗?」莉莎打破沈默,她不懂他为什么一直用那种奇特的眼神望着她。

  佛瑞轻抚她的脸,「你说你爱我,莉莎,这是真心话,还是一时的冲动?」他的心突然开始剧跳,他不以为那是因为紧张的缘故。

  「我爱你。」她以近乎害羞的声音承认了这个事实,希望他能移开那令她难为情的注视,她已为他敞开自己,把她最重要的秘密告诉了他,「直到刚才说出来我才知道的。」

  佛瑞笑了,他眼中满是温柔。他抬起她的脸,在她唇上印下轻柔的一吻,「我很快乐,莉莎。」他低声道,「我不如你那般地了解爱。多年的骑士训练使我对那种感情一无所知。」他放开她,开始穿衣服,莉莎仍伫立原地望着他的一举一动。

  佛瑞知道莉莎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