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台北天母
“你去哪里鬼混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冷誓桀甫进门,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大厅赫然灯火通明,陡亮的光束几乎让他睁不开眼。
他眯眼凝视着沙发上的人,“义父还没睡”
冷誓桀对邹鸣的态度向来是逆来顺受,但近年来他有些变了,变得叛逆,是想做困兽之斗吧!
邹鸣在黑道上素有“残暴教父”之称,大、小帮派无不对他惧畏三分,而冷誓桀是邹鸣一手带大,承传其暴烈的行事风格,处事手段可谓青出于蓝,更为凶恶。
但是冷誓桀的残酷却是邹鸣重用他的原因之一。不过养虎为患,邹鸣焉有不知的道理,所以他一直以毒品来控制冷誓桀的心神与行为,这也是为什么冷誓桀对他暗藏敌意却无法反击的原因。
“你在美人窝中翻云覆雨,可忘了我的交代”风流成x是冷誓桀的一大缺点,也是邹鸣的忌讳。哪个男人在yunyu的同时还能办得成大事的
“我找女人玩玩而已,不会碍事的。”冷誓桀满不在乎的道。他清楚自己对邹鸣还有利用价值,邹鸣顶多口头说说,还不至于要他的命。
三十岁的他早就养成无畏的个x,即使面对死亡他眉头也不会皱一下,唯有在毒瘾发作时,那种生不如死的苦痛却是他怎么也难以忍受的,而且症状一次比一次剧烈。
然而想起邹鸣以往的事迹又不得不令人咋舌,十五年前他便凭着自己的智慧与狠劲,在欧洲的黑道打下一席之地,五年的努力,转眼间居然成了欧洲首屈的大毒枭。他不仅贩毒,更有一手调配毒剂的绝活,让吸食者没有面色腊黄、容易疲累、加速苍老等这些一般吸毒者会有的后遗症。
不过近年来他渐渐放弃了欧洲毒品市场,将触角转移到东南亚,可以想见这其中大有问题!
“那我要你办的事呢”邹鸣又问。
“要找个人没那么容易。”冷誓桀简单回答。
“你知不知道她对我有多重要我心急如焚,你却悠哉惬意,别逼我对你动手!”邹鸣怒极斥责。
冷誓桀整个人埋进软皮沙发中,满脸无所谓的点上一支香烟。
“找了那么多年,若有头绪早就找到了。”他吐了口烟继续道:“义父,我已经很尽力了,只是那女人是死是活我们全然不知,只知道五年前她丧夫、丧女后曾在台湾落脚过,说不定她早已离开这里了,我们却像疯子到处搜寻……”
“住口!少拿这个藉口来搪塞我,杨夙岚是台湾人,除了这里她无处可去!”邹鸣暴跳如雷,害怕冷誓桀说的是事实。
“养父,你别忘了她那位生化、科技双料博士的老公井上村可是道道地地的日本人.”
“井上村和他的女儿早在五年前就被我炸死在实验室里了,在日本,杨夙岚已没有亲人,她不可能还留在那里。”邹鸣断言道,毕竟日本对杨夙岚来说是个伤心地,她不可能还待在那里。
“那就得怪养父了,炸死人以前就该先将东西拿到手,现在可好,不但找不到那价值上亿的程式,还得四处去找那未亡人,真是苦差事。我想……会不会那玩意儿刚好就放在实验室,一起被你给炸了”
冷誓桀的语气中有丝幸灾乐祸,虽然他是被邹鸣养大的,但邹鸣可没有对他付出半点关爱,只有训练、磨难与永无止境的毒品伺候,这也是他为何会有迥异的双重个x的原因。
“不可能!前一晚我已经彻底搜过那里了!”
“你确定没有任何遗漏”冷誓桀故意激怒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存心挑衅我吗小心我以后……”
“限制我的毒品养父,你能不能换个花招,老用这招牵制我,你那张老脸还真厚啊!”
事实上,多年被毒品的折磨下,冷誓桀不仅x格多变,也养成他偏激的手段与思想,他甚至想一死以了结!
近半年来,他脑中、心底不断产生各种死亡的念头,而且越来越严重。
“你果真是翅膀硬了,敢顶嘴!”邹鸣激动地全身发颤。
“我会变成这样,说穿了还真是拜您所赐。”一股浓浓的恨意蒙上冷誓桀的黑眸,那抹烈焰居然也骇住了邹鸣这位老江湖。
邹鸣暗忖,他得找人看着他才成,这小子已经不是他所想像的那般好应付,他得小心提防才是。
“听说你打算搬出去”邹鸣聪明地转变话题。
“对,地方已经找好了,位于台北市中心的大厦,占地一百多坪,挺舒适的。”冷誓桀捻熄香烟,起身打算上楼。
“誓桀,你什么时候学会先斩后奏了”邹鸣沉声唤住他。
“养父有的是钱,我帮你花花有什么关系。”他回眸露出一抹冷笑。
“你给我回来坐下,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邹鸣终于提到今晚的重点。
“我能不能拒绝听呀,呵……睏死我了。”他伸了个懒腰,无视于邹鸣眼底窜升的怒意。
“看样子,你今晚耗费了不少体力。”邹鸣嘲讽地说。
“好说,才两个人而已。”他只是想在温柔乡中找到释放与解脱。
“既然如此,我送你个女人如何你可以把她带进新屋,这样你就不用天天在外头找女人了。”邹鸣观察着他的反应。
冷誓桀蓦地脸色一沉,“你想限制我的行动”
“只是关心你。”
“我不需要,而且一个女人哪能满足我的胃口”他岂会猜不着邹鸣打的是什么主意,用毒品控制还不够,现在竟想找人来监视他!
“由不得你,你是我一手养大,当然得听我的。”邹鸣严峻的脸上出现狠色。
冷誓桀煞住脚步,不着痕迹地倒抽一口气,憋住满腹的怒火道:“没错,我只不过是你的玩偶,随便你怎么c纵。”
撂下这句话后,他便头也不回的拾级而上,完全不顾邹鸣眼中的怒意。他觉得好累,是否“休息”的时候到了
坐落于忠孝东路上的一楝华厦内突然传出女子惊恐的喊叫声!
“你走开!”
许心怡看着酒气冲天的男人一步步逼近自己,下意识只想逃,但庞大的身躯完全挡住了她的去路,她只能不断地往后退,直至整个背部都贴着墙。
“小姐,你既然是我养父找来的女人,就该好好伺候我,干嘛还装淑女,得了吧!”
冷誓桀摇摇晃晃地走到她面前,一只手正要搭上她的肩,却给了她逃脱的机会,她从他的腋下钻出了桎梏的小小空间。
冷誓桀虽然醉了,但还没醉到丧失行为能力,只见他迅速反身一抓,就抓住许心怡的长发,并猛力将她拉回臂膀中。
“女人有一头长发是最美的,但也是最笨的。”他嘲弄的弯起唇角,望着怀中怒火高涨的女人。
她很美,但个x太火爆,她究竟是邹鸣打哪儿弄来的
“说说你的来历吧!”他勾魂摄魄地浅笑。
坦白说,冷誓桀的长相虽不属帅哥级,但一张脸是又酷又邪,全身上下充斥着致命的吸引力,尤其是那笑容,总是诡魅得直透人心,明知他是恶人,女人却抗拒不了。
“我的来历”心怡警戒地看着他。
“是啊,你和我养父是何关系你的名字和背景”他眼眸半眯,企图看穿她的意图。
“我姓许,许云风是我父亲,你养父和我父亲是世交。”心怡硬逼着自己压下想朝他挥拳的冲动,因为现在时机未到。
“许云风‘竹风帮’帮主”冷誓桀微愣。
“没错,我是听我父亲的话来这里与你见面,他说你需要我……”接下来的话,她怎么也难以启齿。
“我需要你哈哈!的确,我非常需要你。”他脸色一转,变得迷幻且yuwang高涨,“我刚回来,你是不是得先服侍我更衣然后shangchuang”他抓住心怡发丝的手并未放松,反倒越往自己身上一带,抓得更紧!
心怡疼得掉下泪来,“你放手啊!”
冷誓桀的嘴角扯着邪笑,欣赏她甜美的脸蛋上交织愤怒的表情,“你够辣,不管你是不是养父派来监控我的,我要定你了!”
他的嘴正要欺上她,心怡急得往他胯下猛地一踢,冷誓桀当下闷哼了声,放开对她的桎梏,心怡眼看机不可失,立刻夺门而逃。
“阿强、飞仔,你们还不快追!”冷誓桀急急唤着在另一间房里休息的保镖。
他们俩是跟随他近十年的心腹,同样对邹鸣存有极度的不满。
“老大,怎么了”
“把那女的追回来,快!”他抚着下体嘶吼着。
两名保镖愣了下,随即迅速向外追去。他们原以为待在客厅会坏了老大的好事,哪知道那女的还挺凶悍的!
他们追到楼下时,刚好看见她的倩影飘过街口,他们赶紧跟上。
心怡快速地穿越车水马龙的街道,转进附近的社区小公园,却猛地撞上了一堵r墙,她惊愕地抬起头,却望进一双深棕色的瞳眸中,一眨眼工夫,它似乎又蒙上一层黑紫色。
天,这男人有双会变色的眼睛!
“对不起。”心怡摇摇头,告诉自己不能再沉迷于这个陌生男人多变的眸光中,她打算闪过他继续往前跑。
“小姐,等等……”霍子樵弯下腰拾起掉落在他脚边的一支蝶翼形状的发夹,“你的东西掉了。”
心怡正要接过,却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转身就跑。
“你给我站住!”两个彪形大汉突地现身,在她背后叫嚣着。
心怡闻言停了下来,她双拳紧握徐徐转身,打算豁出去了。
练就一身功夫的她可不怕他们,她只是不想惹事,虽然跟在冷誓桀身边并非她自愿,但为了报答许伯伯的恩情,她还是答应了下来。
邹鸣与许伯伯曾是黑道中的搭档,在邹鸣的要求下,许伯伯答应让她跟在冷誓桀身边监控他的一切行为,她明白方才的一时冲动,极对不起收留丧失记忆的她当女儿的许伯伯,也辜负了他这五年来的教导和训练。
心怡为自己刚才的莽撞而后悔,但愿一切还能挽回。
阿强瞥了眼在一旁不动声色的霍子樵,“你是谁还不快滚!”
霍子樵绽出笑容,“要让你们失望了,我就住在这个社区里,没办法照你的吩咐去做。”
“你说什么找死啊!”
阿强与飞仔同时挥拳,眼看就要打中霍子樵的俊脸,心怡却出其不意地对他们横扫一记飞腿,两个男人被撂倒在地。
她立刻将霍子樵拉到身后,催促道:“你快走!我不想害你。”
“邹鸣找来的角色确实不简单,你这个臭女人果真是个麻烦!”飞仔起身跨前一步,“你们两个今天都别想逃!”
话语甫落,他们又再次出手,心怡也摆开拳脚应付。她的身手俐落、矫捷,劲道十足,霍子樵在一旁看得很清楚。
但以一敌二已是吃亏,她还要分神保护一直杵在一旁的笨男人,她感到力气逐渐告罄,遂收式喘气道:“你们放过他,我跟你们走就是了。”
反正她总是得回去,否则她怎么对许伯伯交代。
“算你聪明,快走!”阿强箝住心怡一只手臂以防她再次脱逃,并瞪了霍子樵一眼,“算你今天运气好,老子就放过你,下次别再让我遇上。”
他带着心怡正要迈开步伐时,霍子樵冷冷的声音便自身后扬起,“今天总算让我见识到何谓男人中的败类了!以多欺少,你们面子挂得住吗”
飞仔猛地转身,这不要命的家伙又撩起他的怒火,“你当真不想活了是不是那我就成全你。”
他迅速朝霍子樵笔直挥出一拳,却被霍子樵轻巧的箝住,猛一翻转,反剪于身后。
心怡原本凝在心中的骇意渐渐被惊讶所取代,瞧这男人的身手,转瞬间快捷如风,才一招就将对方给制伏了。
原来刚刚他只是在欣赏着她被逮的糗状
“先生,打个商量,放了她,我也放了你。”霍子樵微勾起唇角,露出一边浅浅的酒窝。
他那无害的笑容令心怡目眩不已。
“不可能的事!”飞仔咬着牙,死都不服输;阿强见状,箝着心怡的力道更紧了。
“哦那还真是可惜,平白无故断只手,可不好受啊!”霍子樵以指尖掐住飞仔的虎口,霎时令他痛彻心扉!
霍子樵噙着笑意,微眯着眼看着对方痛苦的反应,那地方是“掌点x”,他当然知道一掐则痛全身。
“好……我放。阿强,放了那个臭biao zi!”这时候,飞仔还不忘损人。
阿强没辙,只好将心怡放了。
霍子樵也言出必行的松了手,对他们勾起嘲谑的笑意,“我难得回台湾一趟,不想再和你们计较了,滚吧!”
飞仔与阿强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即悻悻然地逃开了。
霍子樵扬眉叹了口气,一回首却迎上心怡那双充满怨怼的眼神。“小姐,我救了你,你不开心!”
“谁要你救来着”该出手时不出手,装模作样!
“天哪!敢情是我多事了还是你原就喜欢和一堆男人在大街上玩东追西逐的游戏”霍子樵虽语似惊讶,话中却带有嘲讽之意。
“你……你这个臭男人有什么权利这么说我明明有功夫还想靠女人来保护,丢不丢脸!”心怡真想一拳挥掉他脸上那抹惹人厌的得意。
在怒瞪他的同时,她似乎又瞧见他眸色的转变。不可讳言,这男人的确有双深邃的眼眸,衬上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足以令人迷醉,况且刚才他使出那套拳脚时英武有力,全身散发出一股自傲的神采,再加上那结实、挺拔的身子,还真让人无法忽略或遗忘。
“我见你打得正高兴,想让你展现英姿,难道这也错了女人的心思真难懂。”他耸耸肩,一脸轻狂。
事实上霍子樵g本就不想蹚这淌浑水,他这次回台湾,主要是探望nn,而半个月探亲的时光一晃眼就过了,三天后他就得回到旧金山继续执行纬达交付的工作。
这一去又不知何时才能再踏上国土,想来还真有些不舍,尤其是对那份离情.
“你这只看不起女人的大沙猪!请你记住,若不是你,我也不会被抓。哼!懒得理你,我要回去了。”
遇上这种男人,算她倒楣。转身欲走之际,却又被他喊住。
“你当真要回去那又何必千辛万苦的逃呢”不知怎地,知道她执意要回去,他不仅不解,还有点不放心。
“用不着你惺惺作态。”她漠然的回答。
现在是报答许伯伯的最佳机会,她怎能因为一时害怕而抽身,如果冷誓桀再对她起坏心眼,她也只好咬牙认了!
“刚才他们提到的邹鸣是谁”霍子樵自认从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但遇上这个乖张不驯的女人,他就禁不住想多了解一些。
心怡脸色略微一黯,却逃不过霍子樵的眼睛。
“你太多事了吧!我的事不用你管,婆先生。”丢下这句话,她立即奔离他的视线。
婆先生!二十八年来还是头一次有女人这么喊他。霍子樵低首轻笑,却意外发现仍紧握在手心的蝶翼发夹,他居然忘了还她
罢了,就当是他“婆”的代价吧!
一间公寓内,老妇人正在为爱孙织毛衣。
织下最后一针后,她拿起来端详了一下,满意地笑了笑,眉宇间满是慈霭的光辉。
“还好赶上了。”她轻轻地说。
“什么赶上了nn。”霍子樵刚开门,便听见nn在自言自语。
“快,快来试试,看看合不合身”霍nn右手拿着毛衣,左手对他招呼着。
“nn,您又在虐待自己的眼睛了”
他拿过毛衣迅速套上,顺手m了m非常柔软的毛衣,“nn,您的功夫越来越到家啰,我几年没回来,您居然随便一瞧就知道我的尺寸”
“你这孩子,嘴巴就是甜。”霍nn被他逗笑了。
“其实旧金山什么东西都买得到,您不要再花眼力伤身子。”他蹲在nn面前,看见她身子骨依然硬朗是他最大的安慰。
“傻孩子,外面卖的毛衣哪有nn织得暖和,你明天就得回去了,我还想帮你赶件背心。”
“不用了,nn,不然以后我就不敢回来了。背心您就欠着,慢慢打吧,下回我再回来拿。”
霍子樵对父母的印象很薄弱,从有记忆以来就见他们为生计忙碌,常常法国、台湾两地跑,在他十二岁时他们索x移民到法国。而霍nn不愿离开这个熟悉的地方,更害怕语言不通的困扰,硬是不肯与儿子、媳妇一块前去,善解人意的霍子樵遂自愿留下来陪伴她。
可想而知,他与nn之间的感情是何等深厚了!
至于霍氏父妻呢两、三年能回来一趟,就算仁至义尽了。
“好吧!我知道你怕我累着了。”霍nn拿下老花眼镜,揉揉眉心,“老了真没用,我还真是累了。”
“那快去躺会儿吧,晚餐买回来我再叫您。”
霍子樵扶起她,带她回房间躺下,并为她盖上被子,“您好好睡。”
看着nn安详的睡容,霍子樵也心满意足的笑了。电铃突然响起,他不禁心忖,会是谁呢
打开大门后,他赫然一惊,直盯着铁门外俊逸非凡的身影,“薛副总裁!什么风把你吹来的”
“欢迎我吗”薛斯昊淡淡一笑。
薛斯昊贵为“纬达集团”的副总裁,平时忙公事便已忙得不可开交,另外还得应付他那位小娇妻,他怎会闷声不响地大老远由美国来到台湾
“当然,你可真是稀客呀!”开了铁门,霍子樵立即让开身,然心底已开始存疑。
“不错,窗明几净,好地方。”薛斯昊自动找了张椅子坐下来。
“简陋的小地方,你太客气了。喝点什么先提醒你一声,我这里可没有咖啡。”霍子樵撇撇唇角,眼神犀利的看着他。
“别忘了我也是中国人,就泡壶老人茶,如何”
“没问题。”霍子樵立即端出了整套茶具,安适地坐在薛斯昊对面。“副总裁怎么突然来台湾,该不会是太想念我吧”霍子樵一面展现泡茶功夫,一面开始追问他要的答案。
他已由龙大学毕业整整两个年头了,当时也立刻投身于龙大学幕后最大股东的旗下,两年来他这位当初的中国拳系的会长已为“纬达集团”出过不少任务,也都圆满达成,在经过岁月的洗礼以及社会的淬砺之下,他俨然从毛头小伙子变成了成熟稳健、倜傥不群的男人。
第二章
至于龙大学时期的其他三位死党,也都闯出了一片天地,男婚女嫁,过着神仙眷侣般的生活。
“不错,我是来找你的。”薛斯昊啜了口茶,不怀好意的瞟向他。
“找我难道你不知道我明天就回去了,想我也别这么迫不及待来接我吧!否则若缇吃起醋来我可受不了。”霍子樵调侃他。谁不知道薛斯昊的老婆是醋坛子,也没想到龙大学西洋剑系的会长蓝若缇婚后会这么黏老公。
薛斯昊摇头笑道:“你的嘴上功夫还真了得,难怪若缇常告诉我,她最大的敌人就是你,你往往都抢了她在辩论会上的丰采。”
“她还记得那些陈年往事女人的度量还真小。你真可怜,娶了这种老婆有你受的.”霍子樵拍额惋惜道。
“我却甘之如饴。”
“是哦!”霍子樵怎么会体会不出薛斯昊与蓝若缇之间的浓烈感情呢。“言归正传吧!你找我的目的”
“既然你问了,那我也不卖关子。我要你留在台湾查出一个人的犯罪证据,并且保护一个女人。”
“女人!美不美”三年前甫自龙大学毕业的s击系会长谷令飏就是在执行“纬达”交付的任务时,与被保护的女子凌瞳缔结良缘,他霍子樵可有幸来上这么一段奇缘
“很抱歉,这女人已有夫有女,今年四十八岁。但我们不知她究竟是生是死,只知道她叫杨夙岚。”薛斯昊微微勾起一抹淡不可见的笑意。
“天哪!我得罪过你吗竟然给我这种苦差事,就连纬达的情报都找不到的人,我去哪儿找呀”霍子樵不自觉的提高音量,忽然想起在房里歇息的nn,这才降低了几分。
“我不需要你找人,你只要阻止一个野心勃勃的大毒枭找到她就行了,而你还必须伪装成一个人卧底在他身边,尽一切力量破坏他将毒品进驻东南亚的计画。”
“这个人是谁”霍子樵好奇的问道。
“邹鸣。”
“邹鸣!”又是这个名字,这是他第二次听到了。
“五年前他曾是欧洲贩毒首脑,c纵整个欧洲毒品市场的买卖,纬达集团几次差点抓住了他的小辫子,可惜都让他给溜了,在集团暗中监视下,发现这几年来他逐渐将事业重心移转至东南亚一带,甚至在台湾落脚,他主要的目的……”薛斯昊顿了一下,看霍子樵有何反应。
“请继续。”霍子樵往椅背一靠,跷起二郎腿。
“他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杨夙岚。你一定佷好奇她究竟是谁。”
“没错,你已经挑起我的兴趣了。”霍子樵坦言。
“她就是响誉世界的生化、科技双料博士井上村的妻子。”
“井上村他不是五年前被炸死在实验室里了吗”当时这个消息一传出,还引起全球哗然,足足震惊了半年之久。
“没错,当时他正对外宣称已完成一项重大的菌体实验,这类菌种的破坏力量不可小觑,也就是说,谁拿到手就能c纵全世界。”薛斯昊娓娓道来。
“这就是邹鸣的目的吗天哪!他的企图也太可怕了。”
“邹鸣炸死井上村的同时,她女儿也在现场,两人不幸都遇难了。之后邹鸣遍寻不着井上村那份菌体实验的研究报告,所以他怀疑是杨夙岚拥有它,但杨夙岚在顿失世界上最亲密的两个亲人后也告失踪,于是他就来到台湾,也就是杨夙岚生长的地方守株待兔。”薛斯昊主动为自己倒了杯茶。
“那你要我伪装成什么人”霍子樵问道。
“冷誓桀,邹鸣一手带大的义子,个x残暴、无恶不作,明的他们俩是父子关系,私底下却各怀鬼胎,邹鸣怕冷誓桀会背叛他,便长期以毒品控制他。三天前他酗酒过度加上毒瘾发作,瞬间心x大乱,一个人跑到深山中举枪自尽,被我们暗中跟踪的人发现.”薛斯昊停顿了下来,好让霍子樵消化这整件事情。
“你要我伪装成他的模样找出邹鸣的犯罪事实,避免杨夙岚落入他手中”霍子樵理出了重点。
“就是这样。”薛斯昊微微一笑。
“可是我的模样……”
“你放心,总裁是易容高手,他已经将制好的面皮派专人送到我手上了,纬达的专任外科医师博克也随我到了台湾,他将在你喉中安置变声器,一切你都不用担心,何况你的身材和冷誓桀相仿,应该不成问题。事不宜迟,你考虑一下是否接下此任务。”
冷誓桀已消失了三天两夜,若他迟迟不现身,唯恐引起邹鸣的怀疑。
霍子樵思忖了一会儿,露出一抹笑意,“凶残的个x是吗听起来满有挑战x的,成,我接受。”
“这里面有冷誓桀所有的行为细节,包括他的习惯、说话语气、癖好、人际关系,周遭人物介绍以及他言行举止间的小动作。给你两天的时间,你仔细揣摩一下。”薛斯昊递给他一片光碟。
霍子樵接过手的同时似乎看见薛斯昊眉宇之间带着某种不安好心的笑意,他仔细一瞧却又不见踪影,一抹奇异的感受霎时笼罩他全身。
心怡回到冷誓桀的住处已经一个礼拜了,却一直不见他的人影。
这个结果让她有些安心,却也担忧他是否不再回来,若真如此,她的监控计画如何执行下去她甚至在他不在的空档,安装了几个针孔摄影机在屋子里,他若真不回来,只怕也是无用武之地。
阿强和飞仔又出去找人了,为防她脱逃遂将她铐在铁窗旁,只余出一截铁链好让她坐在地上休息,在行动完全受限之下,她g本想不出任何主意。
门忽然开启,心怡立刻瞥向门扉,当她看见一脸邪恶的冷誓桀时,紧张的情绪陡然升高,现在的她被箝制住,如果他心生歹念,她一点儿反击的能力都没有。
她随即摇摇头,怎么搞的,明明说好要逆来顺受,怎么又起了这种念头
会看见她,霍子樵并不觉得意外,这几天他已从档案中看过她的背景资料,原来她是邹鸣派来监视冷誓桀的女人。
他压抑住x口起伏的异样感觉,告诉自己,从现在起他便是那残酷凶恶的冷誓桀,对任何人事物都不能牵涉到情感。
调整好呼吸,他信步走向她,“什么时候回来的臭biao zi!”霍子樵用力掐住她的下巴,冷酷的说:“无路可去了是不是或是觉得当我冷誓桀的女人还不错”
“你放手!”心怡撇过脸,尽可能不去看他。
“你挺辣的嘛!我今天心情好,懒得跟你计较。”
他用力地甩开她,坐进沙发,两腿不忘抬放在茶几上。这是冷誓桀平时的坐姿。“阿强和飞仔呢”
心怡蹙紧秀眉,他的力气还真大,被他一甩开后脑子直嗡嗡作响。
久久不闻答案,他一拳敲在沙发扶手上,“你是聋子吗”
“他们去找你了。”她咬着牙说。
“那两个家伙就会穷紧张,我不过在女人堆里窝得久了一点,又不是天塌下来了!”他的讽刺声中还真有着沉溺在温柔乡中的愉悦口吻。
他仰靠着沙发背,闭上眼睛的同时,嘴角还泛起邪恶的微笑。
心怡瞪了他一眼,强压下胃中翻腾的呕意。
“怎么嫌我恶心那就放弃监视我的念头,回去竹风帮当你的大小姐吧!”霍子樵有意赶她离开,因为他无法对她残忍。
“我不回去!”
她坚决的语气倒是出乎霍子樵意料之外,一个礼拜前她不是急着逃吗这回他蓄意放她走,她居然不肯
“哈哈!难不成你看上我了这也难怪,我的床上功夫好得足以让每个和我shangchuang的女人在我身下shenyin求饶,我想你也不例外吧!”
他走向她,举起右手以chu糙的指尖轻轻滑过她细腻白皙的脸颊,蓦然发现在她耳鬓处似乎有一道非常细微的痕迹,这是动过颜面手术的痕迹,手术非常j密,若不是他如此近距离观察,也许察觉不出来。
虽然动过手术,但不可讳言地,她依旧是美丽脱俗、自然动人,一点也没有表情僵硬的感觉。
那晚邂逅,由于天色昏暗,他没能好好看她,此刻的她在晕黄的灯光下双眼莹莹,偶尔散发的愠怒,更加迷人。
“住手!”心怡咬着下唇,强迫自己忍受他的毛手毛脚,但还是迸发出不满。
“如果我偏不呢”霍子樵突然有种想吻她的冲动,这绝不在他的伪装之内。
出其不意地,他狂野的吻上她的唇,心怡闪躲不及欲挣扎,却发现这个吻出乎她意料的温柔。
在一股醺醉的气息下,她居然忘了反抗,甚至陶醉在这迷濛痴醉的吻当中。
瞧她一副心荡神驰的模样,霍子樵顿时发觉自己太大意了,因此转瞬间将缠绵柔蜜的吻变得chu重残虐,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
心怡惊惶失措,第一次遭遇如dangfu般的对待,心急之下,她咬了下他长驱而入的舌!
霍子樵陡然放开她,以手背抹去舌尖上的血迹,眼眸暗藏y鸷的逼视她。
他向前跨进一步攫住她的双手,y狠的说:“臭女人,你居然敢咬我”
“谁要你侵犯我!”心怡怒吼回去。
“我侵犯你”他睁亮大眼,狂然大笑,“哈哈!你还真会假装圣女,既然是自愿送上门的货色,就摆明了让我玩的,你居然敢说我侵犯你,说出去谁相信”
他一双眼肆无忌惮的浏览着她全身,充满了y邪味道。
“住口,你别再说了!”心怡直摇头,隐忍已久的泪水凝聚在眼中。
“要我别说也行,你滚出我的视线,顺便回去告诉我义父,狗急可是会跳墙的!”他愤恨的气息重重地喷在她脸上。
霍子樵好恨,为何她要作践自己,难道为了许云风的一声命令她连清白都不要了世界上当真有这类卖女求荣的父亲吗他更气她心甘情愿成为邹鸣那个败类的走狗!
“外面传闻你x情乖张,原来全是真的!”心怡直瞪着他那张近乎冷血的表情,蛰伏在心中的怒气终于溃决。
“我x情乖张他是这么告诉你的”
霍子樵半眯起眸子,嘴角勾起一抹讪笑。好个邹鸣,也不想想冷誓桀乖张的个x是谁造成的,他人格的极度分裂也全是毒品所赐!而邹鸣还想在外人面前佯装成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将所有罪行推给冷誓桀,也不怕遭天谴。
“我自己有眼睛,看得出来。”她甜美的脸蛋上充满着愤怒。
“哦那你倒说说看,我在你眼里是什么”
他chu鲁地箝紧她的双臂,那声调冷得足以让地狱冻结,chu暴的气势既骇人且来势汹汹,几乎令心怡招架不住。
“残酷、无情、y沉、冷漠……”心怡虽害怕,却有不认输的个x。
鼓掌声顿时响起,霍子樵重重地拍手,表情莫测。心怡心头一窒,双手握得死紧,真怕下一刻他会送她一记铁拳!
她缓缓后退,双手被手铐勒出了淤痕却不自知,而那股y森的沉默却一直窒人地弥漫着。
霍子樵将她抓到身前,绽出一抹勾魂摄魄的微笑,“想不到你真的很带种,我发现我好像看上你了,虽然你的身材……啧啧,无法和我那些莺莺燕燕相比,但我可以委屈一些。”
“不要脸!小心我把你的命g子给踢断掉。”
心怡一抬脚,霍子樵俐落闪过,顺手抱住她的右脚,不怀好意地抚揉着她的小腿肚,低笑道:“这么美的腿是不是该露出来啊!藏在这件牛仔裤里还真是可惜,我在考虑是不是该褪下你的衣物,让我的命g子评定看看你是否够资格当我冷誓桀的女人。”他目露凶光,放开她的腿,用力扯住她的秀发,“你居然敢惹火我,是不是不想活了”
霍子樵百分之百做出了冷誓桀残酷的嘴脸,他不禁对自己无懈可击的演技暗自喝采!
但他却也心痛万分,又不能露出马脚,免得坏了所有的计画。
“你可以杀了我,但你嚣张的日子也不会太久的。”心怡瞪大眼,昂首直视他,突然,她的脸色乍变!
他的瞳眸会变色,由黝黑转为深紫再逐渐变灰棕……这和她印象中那个眸子一般迷炫人心。
霍子樵发现有异,立即旋过身掩饰心底一阵不安的狂跳!他下意识mm自己的脸,她是不是看出哪儿不对劲了
不!他不能自乱阵脚。他抬头深呼吸时,不经意发现天花板的夹缝处居然暗藏针孔摄影机!
这是什么时候装上的是她装的吗
心怡则为他突如其来的改变怔忡不已,他生气了为何闷不吭声的背对着她
她的手指紧握着,只能在手铐内微微轻颤。
霍子樵猛一回首,看见的就是她那双因挣扎而略微泛青紫的手腕,心中霍然被难以言喻的不舍填满,但他仍克制住欲将她解铐的冲动。
面色一转,他y恻恻地笑了,发出诡谲的音调,“你的意思是我活不久啰”
“恶人自有恶报,上天会惩罚你的。”
远距离下,心怡看不清他的眼瞳,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发自眼眸深处的y霾更深沉了!
“不错,我是恶人,难道你想替天行道,向我宣战吗”霍子樵轻狂冷笑,但笑容背后却隐藏着一抹不为人知的无奈,紧紧揪着他的心!
他突然恨起了薛斯昊,为何要他扮演这么一个冷血无情的男人,他也真后悔接下这个要命的任务。
看着纤柔却又固执的她,他实在无法狠下心伤害她!
一道劲风由窗外灌进屋内,吹动了霍子樵一头黑亮的发丝,背光之下让他更形langdang不羁。
心怡紧张地咬着下唇,慌张的泪滑落眼角。
“够了!把你的眼泪收起来!”妈的,女人只会拿眼泪当武器吗偏偏它就是他的致命伤。
那个英姿勃发的女人到哪里去了赤手空拳对付恶棍的女人呢为什么遇上他她就变成这么柔弱无助,难道他真的看起来如此残暴
霍子樵一直以为自己演来失败,没想到还是成功地吓住了她。
第三章
“你太过分了。”她倨傲的以上臂拭去颊上的泪,再次侧踢出右腿,差点踢中了他的小腹。
“我过分”他的剑眉扬了扬,眼神变得更狂烈,“你似乎还没见识过什么叫真正的过分吧”
他看到橱柜下方有一条chu绳,于是拿了过来,嘴角噙着一抹邪邪的笑意看着她。
“你的腿太不乖了,绑上可能会听话些。”
说话的同时,他还不忘瞟了眼针孔摄影机,那一定是邹鸣为预防冷誓桀叛变才装设的,好暗中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哼!找个女人来还不够,竟然搞这种把戏
霍子樵皱眉思考,或许邹鸣明白以冷誓桀的个x绝不会留下同一个女人太久,而派她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装上这些个玩意儿。看来这楝屋子里应该不止这一具才是。
“你想干嘛”心怡冷睇着他。
他的笑容马上褪去,眯起双眼问道:“你说呢”
蹲下身,他不客气地抓住她的脚踝,害得心怡陡地失去平衡摔坐下来,眼睁睁地看着他将她的脚踝给捆绑起来。
“好了,大功告成了。”他站起身拍拍手,“就饿你两顿,让你学乖一点儿。记得等我回来,我会好好喂饱你的,哈哈……”
他暧昧的语调令人胆战心惊,心怡蜷在角落,战栗不已。
冷誓桀又是一夜没有回来,心怡又饿又渴的,却也没吭半个字。是啊!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她喊给谁听呢。
他是打定主意要把她饿死是不是看来他不仅暴戾还残忍得很。
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好想上厕所,真不知还能撑多久。
双手双脚被束缚着,由四肢传来的酸麻感让她快招架不住了!该死的冷誓桀,她一点儿也不后悔帮许伯伯的忙,像冷誓桀那种恶人活该要让人控制,否则绝对会!
此时,门外传来了说话的声音,是阿强和飞仔回来了!
心怡赶紧闭上眼假寐。
“奇怪,老大是跑哪儿去了整个台北市都快翻遍了还找不到他的人,我看我们还是……”
飞仔叨絮不休地走进门,当他看见心怡那动弹不得的模样时,立刻住口,以一种惊喜的眼神看着她。
“阿强,看样子老大回来过了,他整女人的时候最喜欢用这一招!”飞仔满脸眉飞色舞。
“是耶!老大铁定回来过。”阿强显然也放心不少,终于可以好好补个眠了。
飞仔赶紧进每间房里找寻,最后他皱着眉道:“老大不在。”
“不在他会去哪了”阿强抱着质疑的态度走到心怡面前,踢了踢她的脚,“喂,你醒醒,我有话要问你。”
心怡佯装一脸睡意,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他们。
“我问你,我们老大是不是回来过”
心怡点点头,“昨晚你们出去后他便回来了,但一下子又走了。”
“去哪里”
“他没说。”她全身紧绷,一脸戒慎地看着他们。
阿强回头看了飞仔一眼,突然双眼发亮,“老大一定是把这个女人送给咱们了,以往他玩过的女人,我们一定有份,也许他怕留下来会碍了我们的好事,所以出去走走了.”
飞仔则谨慎地说:“阿强,别乱来,老大没亲koujiao代……”
“去去去!你担心什么老大没赶她走,就是这个意思了。”
阿强这时候满脑子遐思,飞仔的话压g儿是听不进他耳里。
“你别这么想,否则事后看你怎么跟老大交代。”飞仔被阿强不知收敛的表情搞得一肚子气。
“你太多心了,就算这不是老大的意思,凭我们多年出生入死的交情,他还会杀我吗”阿强早被心怡的美勾去了心魂,完全不理会飞仔的劝说。“嘿嘿,飞仔呀,是不是怕甜头被我一个人吃光,所以净扯我后腿这样好了,看在兄弟的情分上,我让你先上,这样够义气了吧”
心怡不敢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俩,她明白反抗只会激起阿强更旺盛的征服欲,另一方面她得开始思索逃脱方法。
飞仔叹了口气,“随你了,但我可不加入,你好自为之吧!”
阿强满意一笑,转身看向心怡的表情中满是y邪,“我倒要看看你藏在衣服下面的东西是不是像外表一样有看头。”
他顿时像头饿极的狼扑向心怡,心怡仓皇闪躲,但无法动作的她还是被他箝制住,正当他狞笑的大嘴正要吻上她时,霍子樵突然开门进屋。
“你这是干嘛”他脸色一变,丢下手中物,怒不可遏地冲向前揪住阿强的衣领向后一扯,往他脸上重击数拳。
飞仔见状,立即上前拉开两人,“老大,你别打了。”
阿强眼冒金星,颤抖的说:“老……大,你吃错药了……出手那么重”
“谁要你动她的”霍子樵指着瑟缩在角落的心怡,语带愤怒。
“我以为她是你留下来给咱们的,以前你都是这么做的呀!”阿强抚着脸,不解的问。
以前!霍子樵一咬牙,他怎么一冲动就忘了自己所扮演的角色呢但要他眼睁睁看着她受辱,他又办不到,该死的!
“我现在郑重声明,她是我冷誓桀的女人,你们可以玩任何女人就是别动她,否则别怪我不顾兄弟情分。”
他以一种森冷的眼光攫住他们俩,显现出冷誓桀应有的倔强、愤慨及不驯。
“老大……”阿强一副匪夷所思的模样。老大一向是无情的,难不成这个女人让他动了真情
“你们走吧,我想静一静……和她。”有意无意地,霍子樵邪魅的瞅着心怡,x感的薄唇噙着一抹笑意。
“是,老大,我们懂。”飞仔回给他一个暧昧的笑容,拉着仍怔忡的阿强走出了暴风圈。
耳闻足音远离后,霍子樵拾起掉落在地上的纸袋扔在她面前,并解开她的手铐,闷闷地说:“吃吧!”
心怡疑惑地看着他,却没有接受他的好意。
“放心,我没下毒,吃不死你的。”他声硬如铁。“虽然我已经替你卸下手铐,但别妄想打什么鬼主意,我冷誓桀如果真那么容易死,早就被害死了!”
心怡瞪着他,她不是不饿,而是她有更重要的事得做。
“我脚上的绳子能不能也松绑我已经被迫坐在这里十几个钟头了,你总得让我去一下洗手间吧!”她也豁出去了。
“你想利用尿遁法”他嗤笑道。
“我发誓我不会逃的。”天哪,她快憋不住了。
瞧她一脸痛苦的模样,霍子樵也不忍再为难她,蹲下身为她松绑的同时又道:“听阿强他们说你挺有两下子的,或许从厕所的窗户逃走对你来说是小事一桩,但我可是提醒你,如果你跑掉就别想再回来了。”
他一方面想赶她走,另一方面又不忍将她驱离,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结呢
“不管你对我怎么样,我有任务在身,我绝不会走的。”这是他们竹风帮的帮规。
“你应该也从我义父那听过我对女人的yuwang,难道你不怕”他笑她的痴傻,更恨她的固执。
“我……除非你来y的,否则你不会得逞!”
一松绑,她丢下这句话就冲进了浴室,把霍子樵激狂的笑声甩于脑后。
她坐在马桶上,脑海里始终回荡着冷誓桀的影像,挥之不去!奇怪的是,他似乎不像她头一次面对他时那么的令人讨厌恶心,虽然还是极度危机,但隐约中她居然能感受到他所散发出的一股自然的魅惑力。
天,去他的魅惑力!她是怎么了有bei nue狂吗心怡抓着飘逸的长发,理不清心中那份莫名其妙的感觉。
突然脚边晃过一道黑影,她拉回心神定睛一看,是……蟑螂!
“啊──救命呀!”她闭起眼大叫。
客厅中的霍子樵闻声脸色一变,立即拔枪,冲撞开浴室门,来到心怡面前以身护着她,眼神须臾不离窗口,因为那里是唯一能出入的地方。
“他在哪里”
“牠在天花板上。”心怡的声音还带着怯意。
“天花板”这怎么可能他拿起置于角落的拖把抵了抵,天花板是完全密合的。
“牠从墙边的夹缝里逃了。”她心有余悸,那还是只会飞的蟑螂耶!
“墙边夹缝”他猛然回首怒视着她,她拿他当白痴戏弄吗该死的女人!如果他是真的冷誓桀,她会死得很惨的。
“你干嘛这样看我”
心怡被他一盯才想起自己正坐在马桶上。她红着脸,紧紧地拉着裤缘防止它掉落。
“这是你勾引我的手段吗”他自以为是的扬高唇角,眼眸深处净是对她langdang行径的鄙夷目光。“邹鸣教你的”
“你说什么”她不过是控制不住地叫了声,是他自己要撞进来的,她还没骂他乱闯,他竟然先指控她勾引!
“你还要我再说一遍吗”霍子樵似乎没有一丁点儿非礼勿视的观念,依然直勾勾地盯着她瞧。
他自认不及死党谷令飏的好色,但怎么说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她若真要勾引他,她绝对无法全身而退的。
如果她真是邹鸣那老头送的礼物,他不接受不是太不给他面子了。
“你转过身去。”他这么盯着她,她要怎么穿裤子。
“你似乎对我的了解还不够。我不是那种让你呼来唤去的男人,既然已被你挑起欲望,不尝尝甜头是消不了火的。”
霍子樵自知不能对她太仁慈,如果什么都没做,一定会令邹鸣起疑。
薛斯昊给他的资料中明白地写着,冷誓桀不仅喜欢在女人堆中打滚,还有x虐待与暴力倾向,至少他得让这个女人知道她惹的不光是个恶男,还是个凶残的暴君。
“你想干嘛”心怡惊讶的眼睛对上他一双戏谑的冷眸,她紧蹙秀眉,下意识的想逃离他。
顾不得他正矗立在她前面,她迅速站起身拉上裤子,并转身拉好拉链,准备伺机而逃。
“你很聪明。”他的唇角掠过一抹淡笑。
霍子樵非常讶异,倘若一般女子早就吓得脚软了,她还能从容的在他面前穿好裤子!不过她现在下的又是哪一步棋呢明明想挑逗他,还佯装成一副怕被他qiangjian的惊悚样,他真是服了她多变的演技。
他真的甘拜下风啊!
“你不要过来,现在我已经自由了,你不一定抓得住我。”她故作镇静的面对他狂妄的气焰。
“不知道是不是我记x太差,刚刚在客厅里是谁信誓旦旦地说绝不会逃的”
“我没说要逃,但我也不会乖乖任你欺负。”
“哦,是吗”
他趁她迟疑时,觑了个空档箝住她的双臂,飞快地吻住她柔嫩的唇瓣,撬开她的贝齿,将体内高涨的欲流全都藉由这个吻发泄在她的唇齿之间。
她的唇软如棉絮,甜若蜜津,让霍子樵无法控制需索的行动,明明只是个警告的吻,竟变成这般令人难以抗拒。
心怡也为自己那违背心意的生理反应给骇住了,一阵酥麻窜过小腹,她下意识的更贴紧他健硕的身躯,以慰藉那股由心底升起的渴望。
心怡的依顺就像催化剂般融化了霍子樵的心,让他亟欲收敛的心更是远飏.
是她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的,不能怪他。霍子樵藉以说服自己这一切全是她自找的.当他的大掌由衬衣下襬钻进寻求她那浑圆与丰润时,心怡猛然推开他!
“你──”霍子樵没料到她会来这一招!
“你怎么可以侵犯我”她低喘的叫道。她将背部抵着浴室墙面,让瓷砖的冰冷贯穿全身,令自己的脑袋清醒。
“我顺了你的意思,你反倒说起口是心非的话了”他也不好过,明明已是沸腾的qingyu硬要把它压抑下来,伤身啊!
霍子樵不明白一向在qingyu方面极有自制力的他,怎会如此眷恋她的身子。
见鬼的!他八成是着了她的道了。她无措的咬了咬唇瓣,殊不知这样的小动作可以让任何男人全身着火难耐。霍子樵暗骂,她又在玩火了!他以蛮力攫住她的手腕将她打横一抱直迈向卧房,并用力踢上房门。
他得意地看着怀中佳人惊诧的表情,锐眼不着痕迹地打量周遭,身上特制的感应器在他腰间剧烈震动,明白的告诉他这里也暗藏了针孔摄影机。
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脑筋如果他真的在这里扒光了她的衣服,岂不大饱了邹鸣那个贼胚的眼福。
心怡翻身欲起,霍子樵动作更快地制伏了她,将整个身子压住她,丝毫不留缝隙。心怡隐约的闻到他身上一股自然的麝香夹杂烟草味,这令她头晕目眩!
“老实招了吧!你究竟装了几个那种见不得光的东西在我的屋子里”
他刻意压低嗓音,不让声音被那玩意儿接收。他知道有些监视装置不仅能接收影像,就连声音也不放过。
“你……”老天,他居然知道!
“小声点,别让那老贼听见。”他眯起危险又慑人的眸子,“我不懂你把那东西装在卧房的用意是什么,或许你想与我合演一出缠绵悱恻的春g片给人欣赏”霍子樵的表情变得古怪又暧昧。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当初只是单纯的认为卧房是最yinsi的地方,有什么怪异的举动在这里一定能显现出来,所以才决定装在这里。
“无论你是不是那个意思,我冷誓桀向来不许别人戏弄我。告诉你,从现在起你休想逃出这间屋子,更别妄想向邹鸣通风报信,我会派人二十四小时看着你。”
他龇牙咧嘴地冷笑,拧了拧她的脸颊后,起身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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