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又要错过?
“司墨!你出来!你给我滚出来!”端木西紧紧撰着流血的双手,狂乱的大叫着。
“你给我滚出来——”悲怆的声音在夜空里回荡着,有人不忍再听这样泣血的呼喊,原来开着的窗,一扇一扇的都关上了。
“小西!看到司墨了吗?”楚君从酒吧回来后,便准备到他们扫楼的地方来接她,正好听见了她这泣血的呼唤,那种悲切,深深地震憾着他。
而冲过来后,看到地却是浑身是血的端木西,楚君大惊,怒声斥道:“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端木西将流着血的手伸到楚君面前,凄苦的说道:“我看见司墨了,他都不肯出来见我!他看见我这一身的血,都不曾回头停留一下!你说,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司墨——你是不是不要我了!”端木西举着双手,绝望的跪了下去,眼见膝上扎了玻璃的伤口就要撞到地面,楚君忙弯下身子,把她捞在怀里,沉声说道:“小西,你这是怎么了!你应该对司墨有信心!”
端木西软软的倒在他的怀里,呐呐的说道:“为什么他不出来见我?他要想走的话,苏曼怎能拦得住他!”
——
“呵,你的小西妹妹对你可是死心塌地呀!”站在转街角落里的苏曼对着司墨冷笑道。
“不过呢,看来她现在也并不需要你麻,身边已经有新的护花使者了呢!只是没想到啊,我们的风流楚大少原来也是个痴情种子!你看,你的小西妹妹跟了楚大少,你呢,就跟了我!多好的天作之合呀!”苏曼看着那冰冷的街道上,被楚君拥在怀里的女子,眼里满是嫉妒!
而司墨看着端木西的眼里是无以复加的痛!可现在,他却不能出去!毒瘾控制下的他,在发作的此刻,他需要的是毒品,他的身体早已不受大脑的控制,瑟缩的蹲在地上,对苏曼说着:“快给我打针!快给我打针!”
苏曼缓缓蹲下身子,看着司墨的眼里,居然也难得的闪过一丝的不忍,柔声说道:“司墨哥哥,你好好儿跟着我,我保证天天给你打针!你答应我,再也不要端木西了,以后只和我在一起,我们结婚,生个漂亮可爱的宝宝,你说好吗?”
司墨控制着颤抖身体,抬起头漠然的看了她一眼,嘶哑着声音说道:“我现在还能离开你吗?”说着,再没有看那一身是血、一脸狂乱的端木西和一脸怜惜的楚君,转而拉住苏曼的手,冷冷的说道:“走吧!以后我会和你在一起!”那眼神里是残酷的冰冷与恨意!
置死地而后生!这是他目前唯一想到的办法!
苏曼闻言,心下一阵狂喜!
拉着他,就往另一个方向跑去,边给家里的女佣打了电话,让她把她们的证件送到指定的地点。
这样的司墨,再没有自信去面对那个在他眼里近乎完美的端木西!果然,拉着他一起坠落是对的!现在,他心甘情愿的跟着自己了!
那么,就让他们找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吧!
而司墨犹豫的摸了摸怀里的手机,他想扔出去给端木西做个信物,可却又怕没有了手机里,她那张在冬日薄阳里充满希望的笑脸,自己无法坚持到回去找她!那是他每天无望的生活中唯一的支柱啊!
“小西,小西,相信我,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司墨在心里默默的说着。
——
“大小姐?”赶过来的景婷看见端木西满身是血的样子,吓了一大跳。
楚君看见景婷,忙对她说:“你看着她,我去周围再看看!”
景婷从他手上接过端木西,她伸出纤弱的臂膀,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这个女子,为爱子吃了太多的苦了!谁能再给她一些力量,让她能在这无望的等待里,多一些信心!
“大小姐,你别这样!大少爷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的!”景婷看着这个一直坚强而坚持的女子,在这一瞬间失望与绝望的打击里,让她竟然一下失去了生机!变得如木偶一般。
这种相见不相认的悲痛,竟比当时看着他在地震中消失更让人痛!
如果爱情就是这样子,那我情愿不要爱!
景婷想起这句话时,陆诺那坚毅而邪魅的面孔顿时浮现在眼前!那个男人,她,要不起!
——
“小西,你看!”楚君手里举着一张纸,激动的朝端木西跑来。
那是一张药物的说明书,说明书的背面空白处,用血写着:“不找我我找你s。l。x”
端木西紧紧捏着那片纸,直到手里的血浸透了纸片,仍舍不得松开:“他没有丢下我!他还是爱我的!是不是?是不是?”她颤抖的握着纸条,哭着问着楚君。
这样的一张纸条,让她得以找到坚强的理由!让她给自己信心,可以继续坚持下去!
楚君轻轻搂过她,柔声说道:“是的,是的。他一直是爱你的,永远也不会改变!你要相信他!我们都要相信他!”
看着怀里又哭又笑的端木西,楚君的心隐隐的痛着:司墨,司墨,你一定要好好的!你要真有什么事,我绝不放过你!
——
“小西,你是在哪里看见他们的?我们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线索留下来!”楚君冷静的问道。
端木西仔细的收好纸条,对他说道:“是在他们租住的屋里,我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就跳窗子跑走了。看司墨的样子,他情况,很糟糕!”
“恩,那我们回去他们住的地方再搜一次!”楚君点点头。他们快速的跑回刚才那个小屋。却发现连那个女佣都已经不在了!
三个人里里外外的搜了一遍,发现了司墨康复用的一些药物和器械,还有注射器!
当看到这些时,端木西又哭了,景婷也哭了:这一年以来,司墨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呀!
景婷就着屋里现有的纱布和药品将端木西受伤的手和膝包扎好,然后将搜到的东西分类打了包。
“大小姐,我们这次的人手不够,我让陆诺带人过来!”景婷说道。
楚君深深注视着手中的注射器,沉重的摇了摇头:“没用,有毒瘾的人,拿枪指着他,他也不会走的!找到也没用!”
“何况,对司墨来说,对他最重要的人就是小西,他这次见小西都没有出来,别人来哪里能带得走他!”楚君冷静的分析着。
端木西听得一脸的黯然:毒品、毒品,能让一个深爱的人冷酷如此,看着她浑身是血、听着她泣血呼唤,仍不为所动!
“阿君说得对!”端木西不想,却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大小姐,难道?”景婷一脸惊骇的看着端木西,难道大小姐这是要放弃?
端木西轻轻的摇摇头,对她轻轻说道:“还是要继续找,要随时知道他们的消息!通知陆诺从即刻开始,监控所有从日本离岗的旅客信息,每日将离港名单发给我,我要知道他在哪里!”
她相信,毒品或许能控制司墨一时,却不能控制他一生!他一定会想办法摆脱的,而她要做的,是知道他的方位,帮他!
景婷点点头:“好,我就这通知他!”
——
她们第二天便返程回国。将打包回来的东西一一进行检测后,终于得到专业的鉴定:司墨曾经昏迷超过五个月以上,现在服用的药物正是长期卧床的人用于复健的药物;
注射器里的成份,很显然,是代号为“闪电四号”的海洛因,而从针管里的残迹来看,单次注射剂量并不大。!
但这种毒品的依赖性极强,在注射初时,整个身体、头部、神经会产生一种爆发式的快感,如“闪电”一般。2~3个小时内,毒品使用者沉浸在半麻醉状态,唯有快感存在,其他感觉荡然无存。心醉神迷过后,别无他念,只对白粉感兴趣,一心只想重新吸白粉。这就是“沉醉”。
由于快感很快消失,接着便是对毒品的容忍、依赖和习惯。随着使用毒品时间的迁延,需要越来越多的毒品才能产生原来的效应,不然过不了瘾。毒品耐受量不断增大。此时,一旦切断白粉进入体内,成瘾后的戒断症状十分剧烈,痛苦难忍的折磨正等待着他。
对“闪电”的留恋,而对戒断的痛苦体验,使吸毒者身陷毒潭,身不由已,难以自拔。此时已适应了毒品的身体,产生了生理和心理上的依赖,随着时间的推移,吸毒者精神和身体慢慢开始崩溃。
端木西听着戒毒所所长的介绍,脸色一片灰白:“所长,也就是说,吸毒者为了毒品的供给,将常期受毒品提供者的控制?”
所长沉重的点点头:“除非他有强大的意志力,又能在非毒发期脱离提供者的控制,这样才有可能有机会戒掉!”
端木西点了点头,没再说话,沉默的往外走去!楚君默默的跟在她的身旁,感受着她迈出的每一步,都那么沉重而艰辛!
“阿君,你别和司墨他爸爸妈妈说这事儿,老人家,可能会受不了的!我会抓紧时间找到他,把他带回来!”端木西轻轻的对楚君说着。
楚君点了点头,他无法想象,那样一个英挺而自控的司墨,现在在毒品的控制下,会是一副什么模样!
“那天晚上,我看见他了!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不成人形!”端木西知道他在想什么,说起这话时,淡淡的!到现在,她已经不知道要怎么伤心了!到现在,她只想把他找回来,什么样子都行!
不论如何,总比在地震中死去了好!只要还活着,她终有一天,要带他回来,要让他再次堂堂正正的站在阳光下!
“苏曼、苏曼!你真是该死!”楚君紧紧的握起了拳头,那一惯温润的桃花眼里,也泛出了浓浓的恨意!
——第二节时光如棱——
“我的小祖宗,你怎么又把小朋友抓伤了!”小周看见旁边那个被抓得一脸指痕的小男生,忙跑过来将司简抱到旁边,厉声吼道。
两岁左右的小女孩却一脸的傲气,一点做错事的自觉都没有。
小周只好对那哭得稀里哗啦的小男孩连声道歉:“瑞瑞,对不起啊!小小男子汉,要坚强点儿,不哭了哦!”
可那看起来要大一些的小男孩儿却怎么劝也劝不好,直到他们家大人过来:“唉呀,瑞瑞,你的脸怎么被抓花了呀!”只见那年轻的妈妈一把抱起那小男孩儿,尖叫起来:“是不是又是那个坏小孩抓的!”这时候,小男孩儿已经停止了哭泣,一面用手指着司简,委屈的说道:“妹妹打瑞瑞,瑞瑞疼,妈妈吹吹。”
“我的宝贝儿,来妈妈给你吹吹!”那女子心疼的轻吹着。
小周抱着司简,一脸的歉意:“王太太,真对不起!是我没看好孩子!”
那女子看着自己的儿子,一脸的心疼,尖酸的叫道:“你们是怎么教育孩子的,这么小像个小霸王似的,长大了还得了?你让孩子他妈来找我,我和她好好谈谈,你看我们家瑞瑞的脸,被抓成什么样子了!这要破相了,她一个寡妇赔得起吗!”
小周一听,脸色立刻大变:这不是明摆着咒先生死吗!
当下皱着眉头对那女人说道:“王太太,小孩子打架也是常有的事,您可别扯远了,我们家太太可不是寡妇!”
这小周,跟着端木西近两年多的时间,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怕事的乡下丫头,说话办事利落了许多。
“干爹抱抱!”在小周身上一直酷酷的司简,看到楚君,一下子恢复了小女孩应有的活泼,奋力挣脱了小周,摇摇摆摆的朝楚君跑去。
楚君看着这个向来走路没样子,只会跑的小肉墩直摇头,伸出一只胳膊把她拎起来甩到自己的肩膀上,乐得司简大声尖叫!
楚君仰头溺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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