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的,一定要这么准时吗?
她上了车,他突然倾身拉过她的安全带。
她还记得第一次在他的车上系安全带,那小东西总是跟她作对,她系不上又解不下,两次都是他帮得忙。
这部车,她是最后一次坐了吧。
她静静的望着他,任他利落的将安全带扣上,听着耳边咔嚓一声脆响,他却依然保持着低头的姿势,好像不愿意起身。
她垂下眼睛,他短短的发就在自己的胸前,她很想轻轻的揉一下,她这样想着,竟然也这样做了,她刚抬起手,他已经直起了身子,她的手就那样僵在半空,指间一缕薄凉的空气。
罢了!
顾念西开着车,一路无话。
何以宁倚在车窗上,神情落寞的望着窗外的风景。
路边的白桦渐渐增多,整整齐齐的排列着,这不是去民政局的路。
她转过头,“顾念西,你是不是走错路了?”
他脸部的肌肉绷得紧紧的,薄唇抿成一条线,他今天穿了件淡蓝色的v领薄毛衣,微微露出里面白色的t恤边缘,一截性感的锁骨在其中若隐若现,下面穿着水洗发白的牛仔裤,显得一双腿更加的修长,他要是不去做时装模特,那真是模特界的一大损失。
“何以宁。”他忽然将车头一拐停在了路边,用一双湛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她,她被盯得发毛,向后缩了缩。
“何以宁,这三天,我们像普通的男女朋友一样相处,行吗?”
她震惊的望着他,鼻尖瞬间就酸了。
他让她请假不是带她去离婚,他只是想用短短的三天来留住一些美好的故事。
她都做得那样绝情了,他为什么还要这么执着。
她真的被感动了,感动的差点就要哭出来。
她突然有些明白这个男人的心意了,一颗被埋得很深,几乎不让人窥见的心意。
他对她的恨由爱而生,只是再浓烈的恨意也抵不过强烈的爱欲。
她很想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爱上她的,为什么他的爱被他压抑的这样深这样茅盾?
见她没有反对,他便继续说:“就让我们从相遇开始,然后谈一场恋爱,恋爱之后再分手,行吗?”
她几乎是不假思索的点头,“好。”
他忽然笑了,伤感的笑容在眼底扩散,“何以宁,我欠你一场浪漫。”
他们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他娶了她也不过是娶了个佣人,现在想来,他们之间值得回忆的事少之又少,女人都喜欢的浪漫,他不曾给过她。
她捂住嘴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想,顾念西,我还想再把你看得更透一点,我了解你的生活习惯,我了解你的行为作风,但我唯一不了解的就是那颗被你封锁的了心,三天,我可以看到吗?
风吹来,白杨树的枝远绵长。
在这个远离了喧闹与心计的世外桃源,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宁静。
顾念西,你知道我在这里吗?
a市这么大,你……又怎么会知道呢?
心里不是不失落的,因为这种几乎不可能相遇的薄缘,也许,他们的路注定只能走到这里,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延续。
阳光在湖面上渐渐西移,水面被镀上了一层淡黄色。
何以宁坐在洁白的长椅上,美丽的剪影像是一幅水粉的画作。
她起身,走向那棵栗子树,因为年代久远,上面被人系满了红布条,有的求姻缘,有的求财运,有的求福。
她想,顾念西不会来了吧,这么偏僻的地方,他不可能找得到。
她苦笑,终还是要错过了!
何以宁转身要走,忽然有一个东西从树上砸下来,正好砸在她的脑袋上,她啊了一声,急忙回过头。
晚一步晚了八年
她苦笑,终还是要错过了!
何以宁转身要走,忽然有一个东西从树上砸下来,正好砸在她的脑袋上,她啊了一声,急忙回过头。
就见顾念西坐在树杈上,嘴里叼着一片叶子,用来打何以宁的正是他手中的那几根小树枝。
何以宁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用力揉了揉眼睛。
没错,那个坐在树荫中间,一脸痞气的不是顾念西又是谁。
“嗨。”他又扔了根树枝砸在她头上。
何以宁气结,这是第一次见面打招呼的方式吗?换做别人,立刻调头走人。
见她瞪着眼睛,他还美滋滋的说:“我是顾念西,我知道,你是何以宁。”
何以宁真是哭笑不得,“你好。”
他从树上蹦下来,她急忙喊,“你小心点啊。”
“才见面就对我这么关心,不太好吧?”他痞痞的眨了两下眼睛,身形利落的站稳。
他在这里坐很久了,一直在默默的观察着不远处那个发呆的女人。
她不会知道,这是他第一次遇见她的地方。
那时候,顾家的奶奶还活着,老人家最喜欢吃煮栗子,顾念西和顾奈闲得时候就会漫天遍野的找那些野生栗子树,这棵树就是他们的新发现。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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