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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宁十分感激科长的这份用心,当然不会拒绝,她顺口一问:“去哪个部队。”
科长很自然的回答:“瞳鸟野战特种部队。”
何以宁立刻就觉得,这不是医院的安排,这是顾念西的安排,因为她知道,瞳鸟从不接受非专业军人的军训。
她心里涌起暖暖的感动,为他的这份贴心。
爸爸去世后,如果不是他一直在身边陪伴,一手操办了爸爸的后事并且封锁消息,她不知道还要面对多少麻烦,她对他的感激岂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
接到医院的任务,她把手头里的工作交待了一下,下班后直奔商场。
来到手表专柜,她站在柜台前挑选,好像每一款都很好看,她有些眼花缭乱。
“您好,小姐,我可以帮您介绍一下。”售货员热情的说道,“您想买男表还是女表?”
她有些不好意思,她还是第一次给男人买东西,声音小小的,“男表。”
“是送老公还是男朋友?”
她的脸红了下,“老公。”
“那您考虑下情侣表怎么样?”
“情侣表?”
“是啊。”售货员将她带到情侣表专柜,拿出几款给她挑选,“您看,这些都是情侣款式,男款的简单大气,女款的小巧精致。”
何以宁一眼看中一款表盘是白色的,表带是黑色的腕表,表盘中雕刻着暗纹,如古埃及神秘的文字,四周镶嵌着贝壳做的装饰,带来深海般的光泽,在不同的光线下,会呈现出不同的光影变幻,十分漂亮。
她看了眼这两款表的价钱,顿时有些惊悚了。
这是她一年的收入。
顾念西的手表一向都很昂贵,所以她才没有直奔那些普通专柜,可是这种高档专柜,她也是第一次来,对比之下,这款还算是其中最便宜的了。
她拿着两块表爱不释手,想买,但是太贵了,对于省吃俭用的何以宁来说,这确实不是脑子一热就能拍板的买卖。
见她犹豫不绝,心细的售货员在一边趁热打铁,“这款表是今年的设计经典,它代表着甜蜜爱情,相伴一生,戴上这款表的情人都会幸福美满。”
不得不说,这几句话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何以宁一手握着一块,想到顾念西做鸟笼时的专注,她点点头,“那麻烦你帮我包起来。”
出了商场,天已经黑了,她站在路灯下抬头望着天空依稀几颗星辰。
爸爸,你在那里看着我吗?那你要祝我和顾念西能够一直幸福下去,也要祝福妈妈平平安安的,好不好?
爸爸,我想你!
她轻轻擦了下眼睛,将悲伤吞下肚腹。
“以宁。”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
何以宁回过头,看到顾奈一身灰色风衣站在不远处,他走过来,身影仿佛罩在月华当中,隽秀的脸庞笼着淡淡的悲伤。
“以宁,你还好吗?”
这些日子,他只能观望着她的伤心难过,一句话也安慰不上,她的身边有顾念西,他只是多余的那一个。
“我已经没事了,顾奈,谢谢你。”
“我也没做什么。”他笑了笑,很无奈,如果可以,他愿意为她抵挡所有的伤害,愿将她妥善保存,一生安好,曾经,他有这样的机会,可他最后放弃了。
“对了,你认识做手饰的吗?”何以宁刚才是要去找手工作坊的,正好看见他了。
“认识倒不认识,倒知道有个地方的手工很好,你要做什么?”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盒子,打开后送到他面前,“我想给这块玉配条链子。”
顾奈端详着那只雕刻成玉兔状的玉,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我这就带你过去。”
何以宁给玉兔配上链子后戴到脖子上,这是她从何母那里淘来的,她说是地摊货,不让她戴出去免得被人笑话,那她真是捡了个大便宜,因为手工店的老板说,这是一块上等的白玉,价值连城。
何以宁看着,爱不释手。
“这玉跟你很配,恰巧你又属兔,就好像是量身订做的。”回去的路上,她一脸的满足,顾奈的话更让她心花怒放。
“以宁。”他双手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你爱小四吗?”
何以宁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这是他们之间一直避讳的问题,问和回答都很尴尬。
谁先说话谁是猪
“以宁。”他双手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你爱小四吗?”
何以宁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这是他们之间一直避讳的问题,问和回答都很尴尬。
他似乎很执着的想要知道答案,车里的气氛好像流动的泥沙,僵硬而缓慢。
过了一会,她的声音才缓缓的响起,“我以前认为自己不爱他,甚至是恨他……可是后来才发现,原来……原来他对我很重要。”
“跟他在一起,你幸福吗?”
她笑了一下,情不自禁的想到跟他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他的霸道野蛮,他的威武,他的调皮任性,他有时候的无理取闹以及尖酸刻薄都能让她从中找出趣味来,想到他的时候会笑,没有他的时候会觉得孤单,这样算不算幸福。
不需要回答,她嘴角那抹笑弧就是最好的答案。
顾奈的一颗心虽然层层跌落进深渊,但仍然是笑着,“以宁,只要你觉得幸福,就值了。”
他没有再提这件事,倒是跟她说起了在国外时的一些趣事,尴尬的气氛顿逝,时光仿佛又回到了才认识的时候,他总是侃侃而谈,她总是微笑倾听。
下了车,何以宁要开门,他抢先一步,“在国外,女士是不会主动开门的,这种事要由男士主动。”
他绕过车头为她打开车门,很绅士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何以宁冲他笑了下,“谢谢。”
“大半夜的,玩得很开心嘛。”一道冷冷的声音自黑暗中传出,谁都没有发现顾念西站在栗子树下。
何以宁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
他掐熄了手中的烟。
他怎么会在这?他担心她,给她打电话又是关机,他不站在这里等,还能在楼上睡大觉,她倒好,问得好像他在监视她一样。
“你知不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
何以宁抱歉的说:“电话刚才没电了。”
“是没电还是故意关掉的?”他话中的讽刺意味,何以宁不是听不出来,但当着顾奈的面,她不想跟他吵架。
“顾念西,我们回去说好吗?”
“不好。”他大步走到顾奈面前,冷睨着他,“何以宁是我老婆,你能不能离她远一点。”
“小四,你误会了,我们只是偶然遇到,以宁要找手工坊,恰巧我知道一家便带她一起去了。”顾奈试着解释。
可顾念西根本不信,语气仍然是咄咄逼人,“a市这么大,哪有那么巧就遇见的?我天天在街上晃,怎么就没遇见她?”
“小四,要怎么说你才相信?”
“你什么也不用说,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何以宁一眼也没看他,径直往楼上走,脊背挺得笔直,又微微透着怒气。
她跟顾奈根本就没有什么,怎么每一个人都把他们想得那么龌龊,她已经尽量避免与他单独相处了,可是一家人也不是陌路人,总不能见面不打招呼当彼此是空气吧?做不成情人,做朋友也是错吗?
本来买了手表要送他,他却反过来怀疑她,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在这里冷嘲热讽,她不解释了,解释一万次,他还是会怀疑。
见她头也不回的上楼,顾念西显然愣住了。
顾奈瞧他心急火燎的样子,便在一边说:“刚才我在车上问她,她爱你吗?你知道她是怎么回答的?”
顾念西的神经突然就绷得紧紧的,她是怎么回答的?
顾奈却卖关子,“你自己去哄她吧,让她告诉你。”
“用不着你教我。”顾念西瞪他一眼,转身去追何以宁了。
何以宁正要关门,他的手臂便插了进来。
“顾念西,你出去。”
“这是我家,你让我往哪出?”
他硬是大虫子一样的挤了进来。
她生气的扭过身子,把包往床上一扔,索性不理他。
她去洗漱间洗手,刚把水龙头拧开,他就在一边伸手关上。
她挤了洗手液,又拧开,他又关上。
反反复复几下,她的手根本就洗得不干不净。
她不洗了,用毛巾随便擦了擦,她惹不起他,她躲得起。
她从包里拿出本子准备写手术日志,他就坐在对面,她写一行字,他也拿着笔在上面画圈,画得一次比一次大,她的日志片刻间惨不忍睹。
她叭的一声合了日志,将笔用力的拍在桌子上,他与她对视,也不说话,她真想一拳抡在他那张漂亮的脸上。
她忍。
明天要带新人去部队参加军训,她必须把行李收拾出来,她拖出皮箱,将要用的衣服拿出来放到床上,然后再一件一件的叠好。
她转头去拿其它东西,回来便看到刚叠好的衣服又被弄得乱七八糟到处都是,那个罪魁祸首站在箱子边,用脚踢着箱子玩。
如果换做别人,这个时候恐怕已经无法忍受了,但她是何以宁,她还能慢条斯里的走过去,慢条斯理的将衣服重新叠好,再慢条斯里的盖上箱子。
顾念西终于忍不住了,“何以宁,你想怎样?”
她不想怎样,一回来就在那里乱发疯乱吃醋的是他吧,她还没问他想怎样。
她像是没听见,把箱子放到一边后,准备去换衣服。
他跟过来,一手横在浴室的门上,脸难看成猪肝色,“何以宁,你有本事今天晚上都不要跟我说话。”
何以宁冲他干笑了一下,那意思是,没问题。
“好,谁先说话谁是猪。”
顾念西更气了,说了句“算你狠”气汹汹的摔门而去。
何以宁从包里拿出那一对表放在抽屉里,然后洗脸换衣服准备睡觉。
还没躺下,他就咚咚敲门。
何以宁心想,不是一晚上不说话吗,他又敲门干什么?
她走过去打开门,他抱了个枕头站在外面,眼睛望天,大刺刺的走进来,犹入无人之境,也不说话,将枕头往她床上一放,自然的钻进她的被子。
何以宁惊呆了,这是什么情况?
看这架势,他是根本不准备走了,比起厚脸皮,她甘败下风。
何以宁当他是空气,重新拿了床被子放到另一边,合衣躺下。
关上床头灯,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依稀只能听到他的呼吸声,轻轻浅浅。
她听着听着,眼皮就开始发沉,昏昏暗暗的正要睡去,就听见他在身后闷闷的说:“何以宁,你爱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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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猪亲嘴
关上床头灯,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依稀只能听到他的呼吸声,轻轻浅浅。%&*〃;
她听着听着,眼皮就开始发沉,昏昏暗暗的正要睡去,就听见他在身后闷闷的说:“何以宁,你爱不爱我?”
何以宁瞬间就清醒了,背对着他,看似毫无反应,一双明眸在月色下更加的明媚清亮。
“何以宁,你回答。”他在后面推了她一下。
半晌,她终是出声了。
“顾念西,你是猪。”
这是他说的,谁先说话谁就是猪。
“我不会爱上一头猪。”她掩嘴偷笑。
他忽然坐了起来,身子凌驾在她的上方,她的笑靥映进他的黑瞳,小小的一个闪亮的点。
“你在偷笑?”他气的去搓她的头发,她伸手去挡,“顾念西,是你自己说的,谁先说话谁是猪。”
“你是猪。”他理亏就开始耍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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