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定,可是那女子,只是被卫绾夸了两句,就执着酒壶为卫绾斟酒,还假借着不小心,凑到卫绾的脖子那里,亲了一下之后,还舔了一下,不过抬头时媚眼如丝,硬生生地将卫绾的愕然变成了喜悦,卫绾那搂着女子肩膀的手可又紧了两分。
第23章第二十二章
薛昭打了个喷嚏。其实她的病早就好了,只是迎着风,还是会流些鼻涕,这般模样迎上去实在是不妥,而现今已是如此,就算她心中是有许多的不爽利,她又该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去……去?去干什么?
薛昭被自己脑海中猛然出现的这么一个念头给吓到,当下便是摆了摆头,力图使自己清醒些,而摆头之后,又是懊悔,早知道就不出门了。卫绾这样的人……人家若是真的不愿,可是不要自己倒贴上去。就算……嗯?就算什么……转头之后又不知道自己先前在想什么了,这病生的可真不是时候,感觉自己脑子确乎是迷糊了不少。
目光收回来,重整了衣衫,纤手执箸,一手握袖,箸卷了牛肉入口,丁香小舌又未是多了些甜美的滋味,还在唇边轻轻地咂了两下。薛昭没有察觉的是,在她将心神从卫绾身上收回来的时候,卫绾却是恰时,面色漠然地将那胡女从身上撕了下来,看似无意地将目光向薛昭那边扫过去,虽然仅仅是停留了一瞬便是微笑地又恢复了往常,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到底是存有了几分不轨的心思,可薛昭还是似有所感地望了回来,薛昭她是觉得自己错觉,而卫绾便只能对自己的好警觉而暗暗庆幸,只是那胡女对她推开她的行为十分不解,还以为是自己伺候的不够好,才要抵上自己的唇,再行那事,卫绾眼见着席上之人皆已是乐不思蜀,只专注眼前,哪里还要这胡女遮掩,又是想起了什么,再看这胡女,心中总有些不适。
为何呢?同样是亲吻,同样的那般亲近,这女子还如此缠绵缱绻,为何带来的滋味,就是与那时不能比呢?卫绾放下手中酒杯,着眼去看这席间面色绯红,眼神迷离的一群人物,也不知这些人此时所达的那极乐,是否是能与自己那时的心中悸动有得一比。
便是,心血如潮,覆水难收。
忽觉得腰间顶着一方硬物,原是胡女那娇美的面容忽变得狠厉了,手中正握着一把短匕,匕首只轻轻地一搅弄,抵着的那几层衣物便在瞬间变得粉碎。看样子,这物事倒是比那月氏王的佩剑还要锋利得多。
卫绾假装一时不察,被这一刺,立时身子一侧,将那几案上的果盘佳肴皆是拂倒在地,她口中急急,看向那胡女的眼神也有所转变:“将相欲何?”
席上之人听闻动静,有面色揣揣者,亦有强装镇静者,更有甚者,眼珠子滴溜溜地在眼眶里打转,见风使舵,还是中有一名面貌忠厚者口出试探:“尊驾可是月氏人?”
也是决口不提卫绾已为他质的事实。是也该如此,若王为质,则耻以为王。卫绾眼观万象,并不算很是失望,而听楼堂内外有刀刃交击之声,那些个蓝衣听闻了动静,此时也应是要赶过来了,不过不等席间人脸上神色有所和缓,那布帛开裂之声连连,并无有如何尖叫声,便有着黑衣蒙面的歹徒掀了帘子进来,胡女面色不变,看样子是对自己人的实力知之甚深,当下匕首拔出,以另端顶着卫绾的胁下,使其坐起:“不要想耍什么花样,在你的人来之前,我必杀你。”
在胡女想象中,此时的卫绾虽然说不得是痛哭流涕要求饶,总也是要示弱退而求其次的,但卫绾右手一摆,却也并不瞧她,而是秉案大嚼了起来,说起来,先前只吃了酒,胃中空空,委实是不好受,几箸食物入口,才算是有了多余的心思去看这胡女,只一开口便是:“金银之物,或可与你,城主之位,恕不奉陪。”
胡女先是看着自己手上的匕首,由于卫绾端坐起了身子,其时那匕首反向受力,已是刺进了卫绾的皮肉之中,鲜血顺着匕首的边沿,一点一点地滴落下来,这人还真是不一般……才抬头看向了卫绾,眼神复杂犹为难明,因为卫绾还是微笑地等待着她的回答,她才艰难开口:“你就不怕我怕使毒?”
“你这匕首贴身所藏,若是有毒,大概死的也不止我一个。”依然是微笑。
“若我存有死志。”
“一命换一命,我也不亏。”
“但你……”
“你这匕首,是由上好的玄铁百斩淬炼而成,若真是沾染了毒物,就绝不会是这般锃亮如雪般的颜色。”
“那你……”
卫绾眼底闪过一抹幽暗,一手握了胡女的细腕,便是站起身来:“我知,若你不能一击得手,怕就是要立即远遁了,说吧,谁指使你来的。”说话间,眉头一挑,看向那席间人的目光,可是万般威严。
除了那面貌忠厚者,其余人等,皆是目光闪躲,不说当下就现了原形,但只循着这些个蛛丝马迹,那幕后黑手总是能被找到的。
楼堂间的脚步声再度响了起来,胡女刚一回头,却见着自己的同伴如同割草般一个一个地倒下,侍剑首先出现在了卫绾的面前,他收了剑,看着卫绾那旁的胡女,不无厌恶,可碍着卫绾,还是先行抱了抱拳:“所幸郎君无事。”
而紧随其后的沈牧却是一把推开了侍剑,一眼从卫绾的头顶扫视到了其脚底,其目光如炬,当真是一根毫毛都不放过,当然,她也注意到卫绾那有些狼藉的腰间以及胡女手上匕首所沾染的血色:“你受伤了?”一语既出,神色便凛然了几分,可不待她发作,那胡女见机极快,缩了头一个栽地,卫绾是不会为其弯腰的,由此也松了手,这胡女得了机会,也是立即跳窗而逃。
本来还气定神闲的卫绾在看见那胡女左右闪躲的步法之后,倒吸一口凉气,看沈牧已经追出去了,便急令侍剑道:“你走楼下,莫不要使其逃脱,那是雪山余孽。”
侍剑听到卫绾后半句话后,也顾不得礼节,转身便追了去。
步法向来是百家武艺之核心,若不是核心弟子,是绝不能得窥一二的,虽然那胡女的步法不无散乱,但是左右阴阳走天地,前后连环走四方,是那雪山教传弟子的不二法门,万万是不会外传的。虽然当年已是确信雪山之人按名谱皆是绞杀殆尽,但若还有余孽,有一人脱逃,那人之所谋,奈何巧夺天工,还不是一场空。若是被指使……卫绾看了眼地面上自己的那一小摊血迹,先是一苦笑,随即又面露坚毅,既然现下还无事,便是那人所谋甚大,只一周旋,便总有反击之力。
人虎两立,奈若何?卫绾也不管自己的伤口,在定下对应之策之后,她转而便看向了那胡女脱逃的朱窗,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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