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甜说,因为美人鱼没有受过人类的教育啊,她所学的技能可能是怎么样大鱼吃小鱼,怎么样在蚌的体内取出珍珠装饰自己,社交礼仪一概不知,就算知道,也是属于海底世界的,试问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王子怎么会选择毫无共同语言的人交往?
季天赐说的更现实,道人鱼只有美貌和单纯的心,王子想要的并不是天下最美的那一个,他要适合他并可以一起走下去的那一个。事实上,男人挑女人,挑的都是自己觉得舒服的,精致漂亮的太多,只有舒服的才是最好的。王子如果真的爱,就不会让自己喜欢的人伤心。
是吗?原来男人挑的都是自己觉得舒服的。我太过敏感尖锐,硌手了,所以,从郎,你选了你那个姐姐对吗?一刹那,情绪低落。
曾甜问我发什么呆,我说觉得美人鱼可怜,季天赐道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缓缓的心惊袭上胸口,你爱一个人,他是你的全部,他不爱你,你只是一个陌生人。爱需指引,有些人用勇气来指引,其他人用耐心,美人鱼用了美丽,可是,美丽是最容易凋谢的。刹那芳华,他没有看到,也就消失了。
曾甜见我有点不舒服,问我怎么了,我说可能上海的节奏太匆匆了,我赶路赶得有点累。
季天赐不说话,不过同窗三载,他眼里的担忧还是看的出来的。
上海之旅就这样结束了。
客车摇摇晃晃,我的思绪犹如蝴蝶般纷纷乱乱。光怪陆离的世界不适合我,我是温室的小花,给点阳光和水分就可以高高兴兴的生长,在野外,因为没有能力,会慢慢枯萎。我努力想和你一起拼,但是,还是会自私。若没有全心全意,怎么舍得放弃安逸。在上海,无论这个城市被夸赞的有多么好,还是没有家乡好。我的努力,只是为了你从郎。不知道,60天过去会不会遇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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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蝉鸣,人心浮动。
填学校和聚会是栀子花开季节永不败的主题。
电风扇最大功率地“呼呼”地吹,同学们仍旧折纸用力“哗哗”地扇。人心过于浮躁,怎会不热?
曾甜脑袋凑着我,问我填什么学校。一看我的志愿全在y省流露出一个疑问号:“y省有风景名胜吗?还是人文古迹多?”
不愧是好友,知道我喜好。我赞赏地看着她回答道:“y省的学校好啊,可以让你大学不枯燥不空虚,一定学到点东西。”
“哦~”她理解似的点头,然后把志愿给我看问我:“我是不是要修改?”
我一看四川,猛然想起汶川大地震,怎么会忘记这差事,曾甜填的就有四川大学,说有很多名人都是在那里毕业的,胡适鲁迅等……她怀着美好的理想去了四川,然后,再也没有回来。我失去最好的知己,每每遇到伤心挫折开心快乐忍不住分享时只能拿着她的照片,照片里的娇美容颜不老,照片却会泛黄。只是修改一点点历史,不会有什么关系的对不对?我们只是小人物,不会有关系的。浩瀚宇宙,我们只不过是沧海一栗。
我装作严肃探讨又自然无比道:“曾甜,我们好歹是姐妹手帕交,你为什么不填一个在y市的?”
曾甜撒娇道:“哎哟,我去了y市,不成了你和季天赐大大的知根知底的超级无敌电灯泡啊!”
“我不介意啊~”
曾甜见我是认真的就问去掉哪一个比较好,我毫不留情的把四川删了,拜拜大地震,我用尽办法也会阻止曾甜去你那里的。
我删掉四川大学怕曾甜在这个问题上反复纠缠调转话题问:“你怎么知道季天赐会去y市的?”
曾甜果然关心八卦,附耳过来道:“他的志愿刚刚交的好快,我就注意了下,眼睛扫过去一看,是y市,我知道你肯定选y市当然比较敏感,你们是不是商量好的?”
我摇头。
可是曾甜已经陷入幻想的爱心泡泡里,双手托腮说:“好浪漫哦~因为约定,你们一起考y市,这简直就是现实中理想版早恋给高中生带来的影响嘛~”
真拿这小妮子没有办法。好吧,只要她不去四川,我背点虚名有什麽关系?
好吧。七月真的是离别的季节。上一刻还在为填志愿的事情忙的热火朝天,下面开始说去聚会立马个个都响应今天的天气——炙热无比。
我从来不知道班级的男生原来个个都很能混。抽烟,喝酒,这个能证明成熟还是真的可以同过去说再见?
曾甜吃得很愉快,我问她想要克服婴儿肥的愿望跑到哪里去了,她会我一句“所以是怀着内疚的心情吃的。越吃约内疚,越内疚越吃。恶性循环。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哦~”
自欺欺人,不管她了,到时候不要哇哇叫抱着我说自己被迫偷偷长了两斤肉就好。
受不了屋子里的呛味,我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溜了出去。
一个人拿一瓶可乐趴在酒店的栏杆上抬眼望天,在特定的时间地点这景象还是有诗情画意的。遥想所有的伤口都会被时间抚平,慢慢的,只剩下突兀的疤痕记录着不再疼痛的故事。我们留在沙滩上所有的印记都被海水吞进海底,然后变成能见证我们曾经美好的化石,幻化永恒……
从郎毕业了呢~毕业快乐。
你会被我吸引吗?会爱上我吗?一生中,我们重复着多少次这样的忧虑?愿我爱的人,随水漂流到我身畔,鲜活如昨,永不离弃。
“土豆。”
听就知道是讨厌的季天赐。我希望身边的人是自己喜欢的人可不是这个小流氓。虽然,他不当流氓很多年了。
“我不叫土豆。”而且,因为他叫土豆,我160体重50。5公斤不过分吧?
季天赐并不理会我的抗议,他一向都很自我,明明态度很嚣张,越来越有玩世不恭的倾向,却还是赢得大票女子的青睐,我看呀,她们是有青光眼,不然就是有自虐倾向。
“你还记得那个赌约吗?”
额,说实话,我忘记了。眼神闪了闪,人不虚气不喘道:“记得。”
季天赐扯开一抹笑,不怀好意或者是邪魅。有点危机意识,他对于感情,从来没有那么精致也没有丰富的细节和质感,有一点却非常的让人招架不住,就是坚持。
稍微退后不着痕迹地离他远了点,问:“怎么了?”
他嘴角的笑扯得更开,有种耻笑在里面,耻笑就耻笑吧,反正破罐子破摔,只有他笑没有其他人。
季天赐口吻肯定道:“我考了589,你考了574,我赢了。赢的人有权利要求输的人做任何事情。”
我心慌,不知道他会出什么刁难。辩解道:“谁说我考了574的,我明明考了590好不好?”季天赐一脸同情:“你忘记有准考证号可以查成绩吗?”
不是吧?连我的准考证号都记得?
我万分无奈,失信不是我的风格,逃避现在在酒店外的走廊外的走廊,能逃到哪里去?我问:“你想怎么样?”
“把眼睛闭上。”
什么?这个很容易让人误会,该不是想亲我吧?
“快点。”他横眉倒竖,很凶悍。
“你不是想那个ぬにの?”我最后的声音成了咕哝。
“什么?”季天赐有点不耐烦了,“你有什么直说,叽里咕噜声音有那麽小谁听得清。”在看到我脸慢慢变红后他恍然大悟:“你是不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可以马上闭上眼睛。”
这下我连耳朵都开始发烫了,这个亲和闭眼睛有因果关系吗?
苍天在上,当初承诺答应完全是为了反悔,怎料避都避不掉。以季天赐的个性如果我不答应指不定他会另寻它策。算了,你又不是没有亲过,当被小狗咬了一口吧,反正这个小狗也挺帅。
我心一横,闭上眼睛,还是会紧张,抓在手里的可乐瓶都被我捏扁了。
等了半晌,察觉道空气有流动,季天赐应该靠近了。慢慢地,感觉他的呼吸似乎近在眉睫,我不敢呼吸,怕呼吸太大有气流喷到他脸上。闭着眼睛其他的感官尤为敏感,他的呼吸都吐在我的唇上了,忽然,呼吸没了,额上贴到柔软,我睁开眼睛,季天赐的唇正好离开我的额头。原来是自己多心,没想到季天赐这么单纯。都是月亮惹的祸,我看到他唇红齿白,配上乌黑的眼瞳分外妖娆,恩,我要坚定心智,不要被勾引。
我一放松肩膀下垂,居然有点酸。一时无话,赌约已经履行,我绕过他想进屋未料一手被季天赐抓住,他的唇撞了上来,老大,不带这样的,我履行承诺现在这是占便宜。凭本能在我惊呼的时候他的柔软攻城掠池,掠夺的气息过于浓烈,我大脑罢工,傻了,只能任其摆布。
终于,他离开了,眼神奇特的亮,气息不稳,脸潮红一片,相信我也好不到哪去。
“你这是做什么?”
他回答的振振有词:“本来只是想吻你额头想想万一你红杏出墙我岂不是拿不到初吻,亲一次也是亲,两次也是亲,那还不如多亲点。”
“胡说八道,歪理。狗屁不通。”我气的胡言乱语。
他颇为得意,“那你亲回来好了,我可以委屈一点。”
说着还把脑袋凑过来,我急忙捂唇,一手毫不留情的推开他。怒视。
季天赐不开心,他眯眼:“你这是什么表情?我也是初吻,大家都不吃亏。”
是吗?恐怕是你吃亏。我心底暗笑,坦言道:“我不是初吻。”我初吻上大学那会儿就没了。
他一呆,接着是怒气汹涌的责问:“是谁?我怎么不知道?”
“我做什么都要告诉你吗?”我不甩他,骄傲的从他旁边走人。
可是他却紧紧抓着我的手,目光灼灼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思。我使劲掰他手纹丝不动反而我的手臂红了一片。我气恼瞪他:“我胡说的,没有人没有人啦~”
季天赐表示怀疑,不过手抓得松了些,忽而一笑,诡异,我警铃大作退后还是敌不过他的力气,他的唇又压了上来,并手搁在我的腰间勒得我喘不过气,我愚蠢的开口大骂却只能趁着空隙发出“唔唔”声,还得靠他渡气。气的我头昏眼花,腿软站都站不稳。
待两人都平息,我打不过他就用手掐他,反正他皮厚,我问:“你这算什么?非礼啊?”
“亲自己的女朋友叫非礼?”
我翻白眼:“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季天赐毫不在意,他跟我交代行踪:“我明天去上海,开学才回来,然后我们一起去南大。”
说完他很潇洒的转身走人,我欲哭无泪,不好的预感,季天赐恐怕不是我生命里的过客。
13、九月南大
九月开学,正是秋老虎肆虐的时候。曾甜、季天赐和我居然都考在x城是我料想不到又在情理之中,说意外不意外。因而,托王子和公主的福,我跟着坐车过来了,没有挤火车或客车挤得手忙脚轮乱七八糟。
一路观景大概了解x城是个还算繁华的城市,亦有风景名胜,因而没有像上海那么小资,也不像广州那么市侩。打工的人多,倒是印证了“地球村”的概念。
夏日炎炎,长时间的坐车让我们都有种人乏蝉鸣的微熏感。一下车,偶过微风,人有点疲惫,还有点满足。似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力孤独又惆怅。是谁翻起心中思绪,令临近相遇心情上翻下覆,颠来倒去,如被困蛛网的昆蛾浑身裹丝,挣扎复挣扎。阳光太过强烈,我不得不眯着眼睛。眼睛涩涩的,有流泪的冲动。果然是阳光太毒了啊~
曾甜的爸妈一起来的,下车帮着小公主拎东西。我父母也来了,当季天赐的妈妈客气的来到我家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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