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折腾了一顿简单早饭,把壶里的燕麦牛奶倒入杯里的时候瑾瑜过来抱住我的腰身。
“香不香?”我问。
“香。”
“那我厉害不厉害?”
“厉害……”瑾瑜吻了吻我的脸颊,含笑说。
吃了早饭,我想到今天是星期三,我没有固定的上班时间,但是不代表瑾瑜没有,我转过头来问他:“今天不需要工作?”
瑾瑜说:“今天不忙。”
“哦。”我虚应一声,然后去衣橱间换衣服,虽然盛夏已经过去,不过今天外面的气候依旧炎热,本想吊带搭配着长裙穿,然后看到肩膀上的几块红印,把吊带换成了短袖,等我整顿好自己要出去的时候,瑾瑜还呆在外面客厅。
“要出门吗?”瑾瑜问。
我说:“是啊,我要去公司。”
瑾瑜说:“我送你。”
“不用。”我笑,“我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瑾瑜浅笑了下:“我倒不怕麻烦,会带来麻烦的人,是我吧?”
下午有个娱乐访谈,因为andrc事先跟他们主持人打过招呼,所以访谈过程很顺利,基本上没有涉及隐私上的问题,只问工作上的安排和计划。访谈结束,陈可把手机给我,上面有两个未接电话,瑾瑜跟贺昂。
在休息室里,我给贺昂回了电话。
贺昂:“晚上一起吃饭吧。”
我带贺昂来到一家私房菜,这家私房菜馆陈梓铭向我推荐过,说这里的盐焗鸡特别正宗,其实我并不喜欢吃广东菜,但是很钟爱这里清幽的环境。
好久没吃海鲜,我要了一份海鲜捞饭,味道不错,醇糯香甜。“我接到一个不错的角色,在王导的新片《警与匪》里扮演一个女警。”
贺昂问:“是动作片?”
我说:“应该是。”
贺昂皱了下眉头:“会不会有危险?”
“只有几个动作而已,问题应该不大。”
“注意安全。”
“知道的。”顿了下,我问:“伤口怎么样,有发炎吗?”
“没事的。”贺昂抬眸看着我说:“明天我要去s市一趟,两天后回来。”
“回来的时候给我个电话。”我说。
表妹问贺昂对我存在什么样的情感,我回答说:“朋友或者亲人吧。”
“不可能。”表妹想了想说,“我觉得他是喜欢你的,以朋友之名。”
我思忖了下表妹的话,觉得真的没有这个可能性,贺昂曾经明确地表示过他只当我是亲人,而这几年他也有女友,我们虽然相互关心惦记,却没有情爱那方面的想法。
日子舒心了,肠胃就娇贵起来了,吃了一顿海鲜饭,肚子就开始闹了起来。门铃响起来,我去开门,对着外面站着的瑾瑜,我苦着脸说:“有没有好的肠胃医生推荐?”
急性肠胃炎,挂了四个多小时的点滴,结束的时候已经深夜12点多了。瑾瑜摸摸我的头,“晚上吃什么了?”
我靠在瑾瑜身上打着哈欠:“海鲜捞饭。”
“你不能吃海鲜,不知道吗?”瑾瑜任由我把他当柱子靠着,对于我晚饭跟谁吃在哪儿吃也没过问。
正要起身离去的时候,身旁一位带着孩子挂水的母亲开口对我说:“姑娘可不可以帮我照看一下我孩子,我到外面给孩子热个奶。”
我看着眼前这个两岁左右的男孩,他一双圆滚滚的眼睛好奇地盯着我脸上的口罩看。我有片刻的失神,然后对这位妈妈说:“你去吧。”
我把小孩抱在腿上,这是一个不怕生的孩子,虽然脑袋上挂着点滴,但是丝毫不影响他的好动,一会儿盯着我看,一会儿又看着瑾瑜。
“瑾瑜,你喜欢孩子吗?”我转过头问他。
瑾瑜先是楞了下,然后回答说:“喜欢……”
“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呢?”
“都一样吧。”瑾瑜默了会,“男孩可能更调皮些,所以比较伤脑。”
我说:“是吗?”
我低下头,小孩正用软软的小手抓着我的指头玩耍,看着他圆乎乎的脸蛋,我的指尖一阵阵地泛着酸麻,心口好像有风吹进去,刮得胸膛生疼。
孩子母亲大概五六分钟后回来,说了很多感激的话,当我把怀里孩子交到她手里的时候,笑着称赞我说:“姑娘,你很会抱孩子啊。”
我笑了下:“是吗?”
这位母亲是爽朗性子:“是啊是啊,现在的年轻女孩没有几个能像你一样抱得那么顺手的……
第二十五章 。。。
走出医院大门,头顶是黑丝绒般的夜空,沉寂得没有一点儿星光。外面亮着两盏照明灯,将我跟瑾瑜两人的身影拉长在暗色的地面上。
外头有风,瑾瑜带了一条我的披肩出来,把披肩给我围上后将我搂进怀里。上车的时候他揉了揉我的头发:“好受点了吗?”
我点点头,然后侧着头靠在椅背上闭眼假寐。
瑾瑜大概是觉得我累得睡着了,一路上将车开得极慢,所以当他看见我撑起身子从包里掏出手机看时间的时候,开口问我:“醒来了吗?”
我冲他笑了下,没回应。
手机里有助理发来的最近一周的行程安排表,看着上面的活动安排,我心烦意乱地用拇指关节抵在太阳穴上轻轻揉捻着。
“有烦心事?”瑾瑜问我。
我“嗯”了声,说:“是啊,而且多着呢。”
路过一家24小时营业的粥铺,瑾瑜将车停靠在路边,五六分钟后拎着一袋打包好的粥回来。
我歪过脑袋挠有兴趣地打量了他几眼,意味深长地说:“瑾瑜,你变体贴了呢。”
瑾瑜脸上神情一顿,然后捏了下我的右脸:“胡说什么呢。”
“我没胡说。”我笑,语音悠然,“都说男人是要靠女人调教的,看你现在的表现,小景她应该花费了挺大的心思吧?”
瑾瑜猛地收敛起前一秒还挂在嘴角的笑意,大概过了几秒,他说:“跟她没关系……”
纪酒酒说男人通常喜欢在男性面前提起前女友,却不喜欢在女性面前提及前任。我不知道何小景在他心里算什么,是开在他心里的白月光呢?还是一颗刻在他手心上的朱砂痣?不过不管是什么,很明显的一点是,瑾瑜他也不喜欢我提起何小景。
不过我倒是喜欢提起何小景啊,这是一种什么心理呢,明知道何小景是瑾瑜心头的一颗刺,就爱时不时地将它从新肉里挖出来,然后再扎回去,再挖……
回到公寓,睡眠全无,瑾瑜在厨房里热粥,我窝在沙发上看凌晨电影。
这是一部九十年代的老文艺片,打开电视时影片已经接近结局,里面的穿白衬衫喇叭裤的男主角正在陈旧的楼顶拥吻女主角,一脸深情。
“看什么呢?”瑾瑜过来问我。
我随手转换了个频道:“一个破电影而已。”这影片我跟瑾瑜在高中的时候一起去影院看过,那时候我们交往没多久,属于那种牵个手也会脸红的起步情况。
我还记得在z市的老电影院的门口,我们俩都穿着z中的校服,瑾瑜排队买爆米花,我捧着一本概念作文等在边上,明明只是排个队的时间,瑾瑜却怕我会丢了似的,是不是扭过头来看我一眼。
想想那段青葱岁月,真的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偶尔清晨醒来,总觉得就像做了一场梦醒过来。
粥铺的粥味道不错,我跟瑾瑜都吃了点,吃完的时候瑾瑜主动去刷碗,我依旧没睡意,趴在餐桌上玩着手指头。
大概折腾到凌晨两点,我才躺到床上去,瑾瑜将我搂进他怀里,面对面着。
我玩弄着他的睡衣扣子,笑问:“睡衣都准备好了,打算长时间住我这吗?”
瑾瑜跟我靠得极近,鼻尖对着鼻尖,他的呼吸就缠绕在我脑袋上方。
“我是想这样,你同意不?”他声音沙哑含糊,蛊惑人心。
我随即轻笑:“对不起,我似乎养不起你。”
瑾瑜将我搂得更近:“我养你。”
“哈?”我翻过身将瑾瑜压在身下,盯着他看了会,“你也养不起我的……”
瑾瑜不说话,只是用他这双静若止水的俊眸望着我,然后伸手玩我垂落在他脸上的长发:“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顿时有点无趣,我随手将灯关上:“累了,睡觉。”
第二天我要去见《警与匪》的导演,我在法国见了不少名导,不过都没有这位来得大牌,andre让我给导演倒茶,茶倒了,结果他一口都没喝。
“你在国内还没多少名气吧。”
我:“是,回国还没多久。”
王导:“好好争取这次机会吧,这圈子不是长得漂亮就能混开的,比你漂亮的新人我见多了。”
我心里骂妈的,嘴里说好的,回来的时候宰了andre一顿。
andre在餐桌上教训了我一顿:“瞧瞧你刚刚的笑脸多不情愿,我告诉你了秦潮歌,你在法国吃得开并不代表在国内吃得开,现在你就要夹紧尾巴当新人。”
我扯了下嘴巴:“杜发经理说的是。”andre中文名字叫杜发,土的掉渣的名字,一直不爱别人提起,所以听我提及他的名字,气得差点跳了起来。
回去的路上路过花鸟市场,市场外面有狗贩子在吆喝,我停下车看他边上那几条棕色卷毛,有一点心动。
其实像我这种没固定作息的人是不适合养宠物的,但是因为怀念巴顿,我突然很想带一只回去。
挑了一只毛色最浅的卷毛,300百块钱,还送了我两袋狗粮。
把卷毛放在副驾驶座位上,它很怕生,眼神却充满防备,靠在座椅靠背上不停打量着我。
回到公寓,我给卷毛儿喂了食物,然后把它抱进浴室给它洗个澡。卷毛不比巴顿,洗澡的时候能配合我,所以折腾了好久,才给卷毛涂上香波。
“汪——”卷毛对我吠叫。
“小祖宗,求你安分点,不然打你哦。”我瞪眼威胁说。就在这时,浴室的门被推开,瑾瑜穿着还没换下的西装,含笑着立在外面。
“哪儿来的小东西?”他问。
“路边捡来的。”我边说边用手指梳理着小狗的卷毛。
瑾瑜不置可否地笑了下,然后也蹲下来帮忙顺毛,快洗澡的时候,他开口说着话:“我以前也养过一条狗,后来死了。”
我抬头瞥了瑾瑜一眼,没好气地说:“那是你的狗,不是我的狗。”
瑾瑜颇为无辜地叹了口气:“瞎想什么呢。”然后他站起来去上方柜子取吹风机,然后主动给卷毛吹干毛发。
晚上我在换衣间试穿今天从剧组带来的女警制服,瑾瑜在我的书房借用我的电脑工作。
将头发盘到脑后,然后把帽子戴好,我来到门口,推开书房的门,瑾瑜正敲打着电脑键盘,神情专注,低着头的时候下颚的线条如行云流水一般流畅。
“不许动。”偷偷来到瑾瑜边上,我把手中的玩具枪抵在他的脑袋上,“要钱还是要命?”
瑾瑜抬头看着我,看了会,忽然一笑:“要你。”
“哇,反了你。”我抵了抵瑾瑜脑袋上的玩具枪,“居然敢对女警不敬。”
瑾瑜笑,眼里全是笑意,然后他长手一拉,就将我抱到了他的腿上。
“哪儿来的衣服?”瑾瑜问我,一双含笑的眸子近在眉睫。
“我要演一个女警,这是戏服。”
瑾瑜:“穿着怪好看的。”
我凑过脸说:“难道我穿其他衣服不好看吗?”
瑾瑜咬着我耳边:“不穿更好看。”
“哈哈。”我笑出声,骂了句“流氓!”感受到某人□那物件的变化,我主动搂住瑾瑜的脖子吻上他的嘴。
瑾瑜的呼吸声原来越重,却忍着一直不主动,任由我上下其手。
我离开瑾瑜的唇,慢慢下移来到他的脖颈,细细啃咬着。
“潮歌……”瑾瑜发出细微的呻吟声,然后倏然抱紧我,狂热地闯进来吸允住我的舌头。
……
过了良久,瑾瑜松开我,微调气息,然后伸手擦了擦我嘴角的口水,问我:“今天见了导演,人怎么样?”
“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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