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这么定了。嫁吧嫁吧!”童书就这样给她决定了。
当蓝心知从二楼的画室下来时,鸿弈正在湖畔临风而立,他的背影有一些悲凉,也有一些伤感。
“社长……”她轻轻叫了他一声。
“心知,对不起……”这一场他和童书的恩怨,现在又将蓝心知给牵扯了进来。
“社长,不要这么说,你是我最敬爱的社长……”蓝心知走近他,仰望着他。
鸿弈轻轻的拥她入怀,“心知,谢谢你。”
“那个,今晚我们举办一个简单的婚礼吧。出席人就是你和童书,我作你们的证婚人,好不好?”蓝心知抬起头。
“你……”鸿弈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童书害得你这么惨,你还一心为她着想,心知,你怎么这么傻?”
“妈妈说傻人有傻福,你看我有社长这么好的师父和老板,算不算是一种难得的福气啊?”蓝心知轻轻的笑了。
鸿弈被她逗笑了,“真是个傻丫头……”
她是很傻吧!她喜欢的这个男人爱着童书,她爱着的男人也喜欢着童书,到头来童书就算是死了,还回来将他们的生活弄得乱七八糟。而且,她还带着画笔回来杀人,一想起这个,蓝心知的心不禁纠结了起来。童书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要想彻底的根除她这些嚣张的杀人方法,还得找到她的根源。
可是,画笔是童书最厉害的法宝之一,她哪有那么容易告诉他们,她是怎么做到的呀!
只是,但愿,她和鸿弈结婚之后,能够早点离开才好。
*
*
半山别墅。
拓跋野眼睛都没有闭过,一直在不停的寻找蓝心知的下落。
终于,梨冰来报告:“爷,蓝小姐本来在医院,现在被鸿弈接回家去了。”
“鸿弈?”拓跋野站起身,那也就表明,童书喜欢的人是鸿弈了。
“正是他。”梨冰道:“医院方说,昨天早上的时候,也是鸿弈带蓝小姐来医院就诊,而当时蓝小姐心脏处受伤,医生说就治无望,可最后却奇迹般的好了。”
“我们马上去鸿弈家。”拓跋野率先走了出去。
梨冰和风间一路跟上,三人向着鸿弈家进发。
心知,我错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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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拓跋野第二次闯入鸿弈的家,所以更显轻车熟路。
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进来之后看到的竟然是鸿弈在和蓝心知结婚。
如果他今天没有找到她的话,那么,她就成了鸿弈的新娘了。
他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她,一身大红色的露肩深v晚礼服,将她小小的身子包裹得玲珑有致,完美的娇俏露出了半个弧形,呼之欲出的对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而裙身却很短,到达了膝盖之上,修长的双腿婷婷玉立。
她在他的身边,从未穿过如此和美丽,一旦离开,就变得令所有人欲“吃”之后快吗?
蓝心知正扬起美丽的倾城笑容,和鸿弈有说有笑之际,却忽然看到强行闯门而入的男人。
他……来了?
他总是有门不好好的敲,非得要像强盗一样破门而入吗?
看着他脸上冷峻而瘦削的面容,还有那隐藏在身体里的怒气,但更多的却是见到她的惊喜。
她本来想好了,此生不见,再也不见。
可是,她却忘记了,他的权利指手遮天,她无论在哪里,在哪个地方,他总是找得到她。
那么现在……
该怎么办?
桌上,摆着一对情侣戒指,戒指上的钻石正闪闪发光,那种夺目的光芒射得拓跋野的眼睛一痛,他的心却更痛。
“蓝心知,你竟然敢嫁给别人?”
他大步向蓝心知逼来,他不准她这么做,她只能是他的。
忽然“唰唰”之声破空而来,空气中出现了几支画笔,向着拓跋野的方向急驰而去。
“野狼,你别搅和我的事情!你走吧!蓝心知不想见你。”
“童书,你放了心知,让心知出来见我!”
拓跋野用手一扬,将空气中的画笔折断丢在了地上。
“我说过,蓝心知不想见你!你如果不走,非怪我对你不客气。”童书又扬起了几支画笔。
“心知,你不出来见我,我是不会走。”拓跋野根本不惧怕画笔,反而是越逼越近。“心知,我知道你听得到,你出来!”
蓝心知当然听得到,可是她不想见他,真的不想见他。所以,她一直沉默着不肯说话。
而童书却在恨拓跋野这时候闯进来坏了她的好事,她心念一起,画笔再次飞出。
“够了!”
说话的是鸿弈。
他的脸马上变得异常的难看,“你居然用画笔杀人?”
他现在看到童书用画笔刺杀拓跋野,亦明白在香港画展上时,也是她在刺杀蓝心知,那么这一连串的诡异画笔案都跟童书脱不了关系。
“这是你赋予我的,我不应该该感谢你吗?”童书冷笑道。
“我……我什么时候赋予你用画笔来杀人了?”鸿弈不解。“童书你太过份了!”
童书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望向了拓跋野:“野狼,你既然来了,要不要和你后面的两位兄弟一起,喝一杯弈和蓝心知的喜酒,今天是大年初一,也是他们俩百年好合的日子。”
“不准!我不准她结婚,不准她跟任何男人结婚,她是我的,童书你最好给我滚出去!”拓跋野马上失控的叫道。
“真是可惜,你已经来迟了,他们今天已经在民政局公证结婚了。”童书冷笑道。
“心知……”拓跋野忽然喉头一哽咽,望着俏生生而立站在鸿弈面前的女人,他没有闭过一下眼睛的找了她几天几夜,而结果就是她和别的男人结婚,而今晚,就是她的新婚夜。“心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他站她面前只有两米的距离,但此刻他却觉得他们之间仿佛隔了两万米的距离。他一直以来,理所当然的享受她的爱,却从来没有想过会以这种方式来失去了她。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的对待她,用毕生的生命来对她好,可是她却不再见他。
他知道自己错得很离谱很离谱,可是犯错的人都有改过自新的机会,然而蓝心知连这个机会都不愿意给他,就直接钉上了死囚的刑罚。
此刻他的心好痛好痛,他站在她的面前,她却以一种陌生至极的眼光看着他。
“心知……”他深情的呼唤了她一声,“回来我的身边,好不好?”
蓝心知将自己藏起来,她静静的倦缩着。一个身体里有两个灵魂,她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恨着童书,却没有想到此刻,竟然可以拿童书做挡箭牌,她不理会他的诉说,也不理会他的呼唤。
“野狼,如果你要作嘉宾,请到一边坐好,我们要继续婚礼了。”童书今晚无论如何也要和鸿弈结合,她可不管那么多,遇佛杀佛,遇神弑神,遇人砍人。
拓跋野不理她,直接冲了上去,想将蓝心知抱在怀中,童画却握住了一支画笔,比划在了蓝心知的左心房上。
“童书,不要……”拓跋野止住了脚步,“不要伤心知……”
“退后!”童书喝斥道。
“心知,应一声我……”拓跋野站在原地没有动,他的语声越来越哽咽,“让我知道你在好不好?你是不是还在恨我的荒唐?恨我的风流?这些都是我的错,可是,我知道错了……在这一刻,我只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蓝心知听着他的忏悔,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她心里也非常的痛,她说过,她不能见他,一旦见了他,就会更难过更痛苦。
这几天没有他,她过得多开心啊。
所以,她想,以后的日子没有了他,她会一直这样开心下去的。
但是,为什么他还要出现呢?
“野狼,退后!”童书的画笔尖已经刺向了蓝心知的左边心房,大红色的晚礼服撕裂了一道细小的口子。
“好!我退!童书你别再伤害心知。”拓跋野紧握着拳,现在蓝心知被她控制住,他不知道心知现在处于什么状况,他不忍心她的肌肤受到一点点的损害。
童书拿起桌上结婚钻石戒指,“弈,来戴上吧!”
心知,我错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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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鸿弈也拿起了那枚闪光的女式戒指,他和蓝心知两人面对面。
他低头看她,她小小的倾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如玉石般光洁的皮肤,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而拓跋野只看得到蓝心知的侧脸,阅女无数的男人,曾几何时,开始贪恋她的体温,喜欢亲吻她的脸颊,但他却不知道自己开始坠落了,坠落进了爱的深渊。
当她小小的身躯像飞蛾扑火一般的爱他时,他的心中除了感动和金钱来补偿她之外,没有再做出更多的回报。
当她在这场爱情的战役中受伤时,他却是令她受伤的罪魁祸首,他将她伤得体无完肤,他将她伤得只想逃一直逃。
然而,当他想珍惜她好好待她的时候,她却再次被别的男人牵起了手。而这个男人,才华横溢温文儒雅,是她崇拜的尊敬的男人,是她喜欢的那一类型男人。
蓝心知手上握着一枚钻石男戒指,她已经结过一次婚,却从来没有为男人戴过一次戒指。而这一次,虽然是代替童书,为童书完成一个心愿,但是,她依然是倾注了感情进去的。
说她不在乎拓跋野对自己的感受,那是假的。有哪一个女人不在乎自己爱着的男人爱不爱自己啊!就算是美丽才气如童书,也在为鸿弈社长爱不爱自己而失魂落魄。
特别是现在,她的身旁不远处,站着一个男人。
就算她如何的不想见他,不想和他说话,她也想知道,她在他的心里究竟有多重要。
或许答案令人唏嘘不已,可是,她还是想知道。
就这样,她手上的这枚戒指,闪着异常明亮的钻石光芒,熏痛了她的眼睛,让她忽然有种流泪的冲动。
哪一个女人不在乎结婚,然而她的第一次婚姻,却是交易下的产物,被男人易手易手再交易,而其中,有她喜欢的学长非寻,还有她爱着男人拓跋野。
那么,这一次,为童书和鸿弈的婚礼上。他来了!
蓝心知用拇指和食指捻着那枚戒指时,非寻的手中也有一枚女式戒指。
他一直是一个家教修养极好的才气画家,他的妻子应该是像蓝心知这般可爱听话美丽温柔的女孩子,但是,童书这个女人,以一种势不可挡的冲击力,闯入了他的生活,然后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恋爱之后就是毁灭……
他欠她一个婚姻,他欠她一个解释,他欠她一种生活。今晚本应该全部偿还的,但是,她居然利用画笔去杀人,她犯下这等滔天大罪,鸿家怎么可能娶她这种女人。
他欠她的,他来还她。可是这不关蓝心知的事,蓝心知应该有自己的幸福,自己的人生。
所以,即使他不娶童书,也还是执起了蓝心知的手,因为,他们的身旁,还站着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也是狂妄不羁、肆意妄为,从来不珍惜感情的花花公子,蓝心知跟着他吃过很多苦受过很多罪。但有罪的是爱情,人本应无罪。
那么,让他做一件事情,重新挽回蓝心知和拓跋野之间的爱情。
这,也算是对蓝心知卷进这种爱恨情仇的恩怨里的一个最小小的补偿了。
所以,他无视拓跋野要吃人的狼一样凶狠的目光,毅然拾起了蓝心知的小手。
“心知……不要……”拓跋野见情势已经无可挽回,他痛苦的大声喊道,“心知,我错了……你给我一个机会补偿你好不好?”
忽然“噗”一声,拓跋野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爷……你怎么样?”他身后的风间和梨冰同时上来,扶住了拓跋野高大的身躯。
“心知,不要用这样的方式惩罚我……”拓跋野伸手抹掉自己唇边的鲜血,这是积劳成疾的瘀血,他已经伤心到伤了自己的身体了。“你怎么样来惩罚我曾经犯下的罪行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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