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郁闷烦躁。每到轮休的时候,她常和同班工友一块去泡吧、唱k,借着烟酒歌舞玩闹,让自己本该多彩实则灰涩的青春生活恢复一点点光亮。
在基层站所苦苦奋斗六年之后,袁姝婵终于通过一次内部岗位调整的机会,凭借自己出色的文笔,竞争进入公司党群部,成为公司总部的办公室一族,摆脱了悲催的收费员生涯。
和沈惜结识时,她到党群部还不过短短的四个月。
说起这些,袁姝婵总是颇有感慨。
沈惜明显能感觉到,袁姝婵对自己不光充满友善,无形中已经亲昵了许多。
大概是得益于他私交上真诚倾听和公事上全力以赴的态度吧。
当一个女人在不需要任何引导,主动把她自己的苦恼和对生活的不如意全部暴露在一个男人面前的时候,那就意味着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到了一个新的层面。
在前往距离市区最远的基层站点前的一夜,袁姝婵拉上沈惜和她的几个朋友一起去酒吧喝酒聊天。袁姝婵的姐妹都打趣她的眼光好像比挑老公时候要好得多。
酒过数巡,微醺的袁姝婵根本没注意自己和沈惜之间坐得越来越近,后来几乎就是紧紧贴着。这让沈惜意识到,从主观意愿而言,袁姝婵对他应该已经没有任何抵触心理了。
如果真对她有意,已经可以出手了。
如果换作今天的沈惜,未必会对一个人妻出手;但26岁时的沈惜,对这个丰腴性感的人妻,还是很有想法的。
第二天,两人一起去了最后一个基层收费站。这里就是袁姝婵进党群部之前干了六年的地方,算是她的娘家。从私心出发,她也希望沈惜能把这个站点和这里的员工拍得更好些。因为这个收费站位处两段不同归属的高速公路连结处,远离市区,单程前往就需要开两个多小时的车,在计划中还要拍几张收费员夜间操作的照片,所以当天晚上赶回市区是不现实的。
袁姝婵托过去的同事提前在附近的小镇宾馆订了两间房。
拍完夜间作业的照片,两人到宾馆时,已经快到11点了。他们先到了袁姝婵的房间,把两周以来拍的照片都导入笔记本电脑,由袁姝婵从公司角度出发,先确定哪些照片是必须出现在画册中的。完成拣选时,差不多已经快到午夜,沈惜告别离开,回自己的房间。
坐到床边,稍等了片刻,沈惜发短信给袁姝婵:“真可惜……”
隔了十几分钟,袁姝婵才回信:“我洗澡去了,所看到。什么可惜?”
“刚才走的时候,想给你一个晚安拥抱的,没敢。”
“呵呵,你不是抱着笔记本嘛,怎么拥抱啊?”
“真想抱的话,就把笔记本扔了呗,当然是美女比较重要啦。就是没敢抱。”
“呵呵,这有什么敢不敢的,不就是拥抱一下嘛。你要真想抱,现在就可以过来再抱一下啊,反正就在隔壁。”
“那我过来啦……”
“啊?你真的过来啊?”
“当然是真的!”
等了一分钟,沈惜收到回信:“……好吧。”
锁好自己的房间,沈惜轻轻敲了两下隔壁的房门。
过了一小会,袁姝婵才打开房门。此前在拣选照片时,她已经脱了制服上衣,只穿着衬衣。现在她却又披上了上衣。沈惜估计是因为洗完澡后她可能只穿着很单薄的睡衣,自己突然过来,再穿紧窄的衬衣不方便,只能先把制服上衣披上。
袁姝婵脸上带着不太自然的笑:“我以为你开玩笑呢!你真过来呀?”
“嘘,轻一点,很晚啦。别打扰别人。”沈惜说着,走进房间,把房门关上,“当然是真啦!说要给你一个拥抱,当然要过来。”
袁姝婵张开双臂:“那就抱一下吧,然后早点休息喽!”
沈惜走上两步,在身体几乎就能触碰到袁姝婵乳房的位置站定。他比袁姝婵高了大半个头,在这样的距离,袁姝婵只能仰起脖子,才能与沈惜对视。
她一仰脖子,整个上半身不由自主得都提了起来,胸部的起伏顿时明显起来。
她的呼吸慢慢变得急促。
沈惜微微弯腰,将她抱入怀中。袁姝婵也将双臂搭到了沈惜背上。这就是一个常见的朋友间的拥抱。起初她也只是轻轻地环抱着,但随着沈惜抱得越来越紧,她的手臂也不由自主地加了气力,将沈惜牢牢抱在怀中。
那一瞬间,她说不清在想什么,只有一个很古怪的想法,是那样清晰:“一天忙下来,他好像还没洗澡的样子,可是他身上的气味怎么那么好闻呢?”
抱了很久,袁姝婵也不知道是继续这样沉默地抱下去,还是该提醒沈惜,所谓的“晚安拥抱”,未免抱得也太久了吧?
就在这时,沈惜双臂一用力,袁姝婵站立不稳,被沈惜掀翻,两个人侧身倒在床上。袁姝婵鼻间轻轻哼了一声,两只手从沈惜背上收回,无力地顶在他肚子上推拒着:“别这样……沈老师……别这样……”
沈惜也不做别的什么动作,就是这么抱着她,并躺在床上,盯着她的眼睛。袁姝婵在这种无声的亲昵中,渐渐连无力的推拒都办不到了。
片刻之后,沈惜抽出一只手,慢慢解开她上衣纽扣,露出里面的真丝吊带睡衣。还没等袁姝婵在内心完成该放任还是该拒绝的复杂选择,右边的吊带已经被轻轻抹下,整个右乳暴露在外。
身高164厘米的袁姝婵,胸围超过了89,拥有一对胸形出色的d罩丰乳,乳头娇小,但乳晕极大。因为紧张和一点点莫名的兴奋,乳头已经微微翘起。
沈惜用手轻抚着乳头边几个小小的突起颗粒,温柔地看着她。袁姝婵经过一番近乎空白的思考,刚想开口,乳头却一阵酥麻。原来沈惜突然低下头去,将乳头含在嘴里吸吮,还不忘用舌头在乳头、乳晕上不住地舔弄。
袁姝婵睡衣左侧吊带也被拉下,左乳被沈惜整个捏住,随着舌头的节奏,揉搓着,乳头还时不时被夹在手指间拨弄。她的两个乳头迅速充血,明显得膨胀起来,比刚才大了许多。
袁姝婵苍白的拒绝被堵在喉咙里。她不敢开口,紧咬住嘴唇。一旦张口,她不敢保证自己吐出的是劝阻还是呻吟。此刻,她上身紧绷,微闭双眼,任人摆布。
沈惜舔弄得十分耐心,周到地将每一寸乳晕都舔到,随即又扩散到了整个乳房,时而回到乳头上,用舌头逗弄一会,再用牙尖轻轻咬住,温柔地向上提起。强烈的酥麻感直冲袁姝婵的脑海,仿佛浑身的毛孔都舒服地张开了,正在欢唱!
两粒乳头以一种十分放肆的姿态翘立着,被舔得又湿又硬,乳房上满是口水,光闪闪的。
袁姝婵知道自己在床上的状态,她不敢想象沈惜将手伸向自己下身会是什么反应。
她是那种身体反应极其强烈的女人,此刻她的棉内裤早就完全湿透,水都流到了屁股上。如果别的女人下身湿润时可以形容为涓涓细流,那么她完全可以说是波翻浪涌。
沈惜的舌头正在向下,快到肚脐。袁姝婵心里对自己说:“阻止他!我不能这样!”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发不出抗议的声音,一颗心揪到嗓子眼,就像要蹦出来似的。
沈惜的手果然伸向了袁姝婵的下身。在套裙被掀起的瞬间,她夹紧了双腿。但沈惜毫不犹豫地将手顺着大腿,向上滑动到了小腹以下的位置。他只是用舌头在袁姝婵的乳房上稍加挑弄了一会,就使她不得不颓然放弃了抵抗,认命似的彻底放松了双腿。
沈惜的手轻轻在最诱惑的部位上滑过。像是因为出乎意料地摸到了的满手淫汁而略作停留,舌头也离开了她的身体,抬起眼来,笑吟吟地望着她。
说不清那一刻袁姝婵到底想了什么,可能什么都没想,只是出于本能而已,在沈惜的手正要进一步深入时,她突然以一种绝大的毅力坐了起来,死死地按住了沈惜的手。
“不要!沈老师!不要!”沈惜停止动作,将视线转向袁姝婵的双眼。
袁姝婵说出那句话,像抽干了自己全部的力气。她急促地呼吸着,裸露的双乳韵律感十足地抖动。
她十分认真地回望着沈惜。在这个男人的眼睛里她看到了探询和关怀,没有找到不耐和讥嘲,她的情绪顿时平稳了许多。
“我没有想过要这样,今天不要。沈老师,我没准备好。行吗?”
沈惜的嘴角浮起一丝微笑。这不是自我解嘲,也不是大失所望,只是因为他从袁姝婵的话中听到了最关键的一句。
他跳下床,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再次认真地给了袁姝婵一个大大的拥抱,心平气和地回自己房间睡觉。
第一次的亲密接触,仅此而已。
当然,故事没有在这里停顿。后来,袁姝婵还是和他滚到了一张床上,并且度过了食髓知味贪欢不欲醒的三个月。其间反反复复,来来去去。
沈惜及时控制住了蔓延开去的思绪。他认真地打量着路的两侧,看看袁姝婵告诉他的那个小区具体在哪个位置。
在和袁姝婵来往三个多月后,他回英国,和当年一起开发专利的朋友间交割一些文件和财产。前前后后待了将近二十天。回来后,他又忙于帮朋友做一件公务。无形中,和袁姝婵之间的联系就少了许多。
袁姝婵当时好像也处在摇摆关头,苦恼于两人之间的关系是否要继续。恰好有了这超过一个月的停顿期,使得这段关系十分平静地走向终结。又过了一段时间,沈惜和施梦萦相遇。在有固定女朋友时,沈惜是从不再和其他任何女人勾三搭四的,于是,他和袁姝婵的这段关系正式无疾而终。
当然,年节生日之际的彼此问候祝福还是有的。不过自从去年春节之后,袁姝婵基本上就没了动静。即便沈惜偶尔发信给她,也很少收到回信。沈惜还以为袁姝婵是想和他彻底断绝联系呢。
送走丁慕真那天,他发现这周六,又到了袁姝婵的生日。他秉持这几年的习惯,又给她发了一条祝福短信。本来并没想过能得到什么答复,没想到这次却很快收到了回信。
简单聊了几句之后,袁姝婵提了一个令人很费思量的要求:“今年你能不能来陪我过生日啊?”沈惜挠头。
“过生日,不是应该由老公陪吗?我可以给你准备一份礼物,寄给你。”
袁姝婵沉默了一会,发信:“我没老公。我离婚了。你来不来陪我过生日?”
袁姝婵离婚的消息,令沈惜有些惊讶。不过这年头,婚姻的事实在不好说,巫晓寒和周旻这对当年所有人都看衰唯有他们彼此间情比金坚的夫妻,不也走到了婚姻的尽头?
作为沈惜来讲,更不方便在这一点上作任何评价。
对于袁姝婵的要求,沈惜想想自己现在反正也是单身,就爽快地答应了。袁姝婵就让他周五晚上去她家,并给了他一个和当年不同的地址。
沈惜比较顺利地找到了她所给地址的小区,找到车位停下车,从副驾驶座拿了带来的一束粉色郁金香和生日蛋糕,直奔袁姝婵家而去。
根据袁姝婵告诉他的楼号和门牌,她家还是很好找的,离他停车的地方不过相距一栋楼而已。爬上三楼,轻轻叩门,没多久,门就打开了。
穿着一身浅黄底印花睡裙的袁姝婵出现在门边。两年多不见,依旧丰腴妩媚,丝毫未变。她微微笑着,一边道着谢,一边接过了花束和蛋糕。
沈惜刚把门锁上,却见袁姝婵急走几步,把手里的花束、蛋糕往餐厅的饭桌上一放,又快步从沈惜面前跑过,脸上挂着歉意的笑容,丢下一句:“你自己随便干点什么!吃东西喝水都自己弄。我同事正在找我商量下周开会的事!一会就好!”
话音未落,她就冲进了一个房间。
毕竟是曾经无数次裸裎相对的两个人,骨子里又都是开朗明爽的性子,虽然经年未见,彼此间却没什么太深的隔膜。
沈惜也不拘束,先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把客厅、餐厅、厨房、卧房、阳台什么的都看了一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这才施施然走进袁姝婵所在的房间。
听到他的脚步声,袁姝婵回头笑了笑,随即又转头对着电脑噼里啪啦地打字。
沈惜走到她身后站定,袁姝婵突然点开桌面上一张图片,展现出一张海报。
“沈老师。”自从他们上了床以后,袁姝婵再喊“沈老师”三个字的时候,总带着那么一丝媚意,“这是下个星期我们开会时候会场上的海报,帮我们看看,提提意见?”
沈惜弯下腰,身体弓成几乎弯曲九十度的姿势,脸部几乎就紧贴在坐着的袁姝婵脸上。他认真地查看着海报的每一个细节,问清楚了会议的主题和海报的作用,最后提了两个他认为可以稍加改进的点。
袁姝婵若有所悟地点头,立刻又开始和qq另一头的同事商量。
沈惜见她做事认真,不想打扰她,又慢慢溜达了出去。
他突然发现,这个房子尽管和袁姝婵没离婚前和她老公一起住的那套房子格局不尽相同,但房间数量是一样的。也许是因为那几年在那幢房子里已经住惯了,袁姝婵在这个房子不自觉得复制了当时的房间布局。像她现在待着的这个摆放了书柜和电脑的房间,相当于一间书房,但进门相对,靠墙的位置还摆放了一张单人床,也就是说,这间房还兼着小客房的功能。
当年的那套房子里,也有一个这样的房间。
拍完了所有的照片素材后,沈惜日以继夜地选片和修片,在短短八天的时间里,处理完了了全部选定照片,还写完了近七千字的配图文字,做出了第一版样册,然后通知袁姝婵来查验校对。
袁姝婵对他的神速惊叹不已。她正好借着去沈惜那里查验校对样册的理由,离开公司,提前半天回家休息。她让沈惜带着电子版到她家里去校。
沈惜在电话里开玩笑:“去你家啊?万一你老公中途回来,我们可说不清楚。”
袁姝婵想到那天晚上两人之间未尽的激情,下身似乎再次被沈惜抚摸般,竟渐渐湿润起来。她“呸”了一声:“我老公今天早上刚出差,三天以后才回来呢。你不会有说不清楚的机会的!”
因为那晚的肌肤相亲,袁姝婵和沈惜说话的口气随意了很多。
她让沈惜晚一点来,三点左右到她家就行,她之所以找借口翘班回家,就是因为这几天工作辛苦,想回家补个难得的午觉。
沈惜准时到了袁姝婵家,她像刚睡醒一般,拖着一身睡衣,迷蒙着双眼,给他开了门。去卫生间匆匆洗了把脸,这才坐到书房电脑前,开始看电子版样册。
当时的那间书房,也有一张单人床。
大概用了四十分钟,袁姝婵看完了样册,基本没有任何意见,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只冒出一句:“你干得也太快了一点吧?你就一个人哎!”
最后,她让沈惜回去后先把电子版打印出几本来,也不需要印得太多,更不需要用最终成册时要用的特种纸,就是先搞出几本纸质版的样册,还有一堆领导等着审阅呢,等他们一个个都通过了,才能最终确定付印时具体是什么样子。
国企就是这个流程。
沈惜清楚国企的流程和作风。他二伯沈永强就曾经长期担任过某央企二级企业的负责人。他父亲也在国企做过两年,后来才辞职和朋友合开了一家it公司。所以纸质版的事他早和那个广告公司姓胡的副总谈好了,只要今天袁姝婵这儿通过,明天就先印出十本来,交给她的领导们审阅。
见沈惜早就安排地妥妥当当,袁姝婵当然没话讲。她很庆幸自己进党群部之后,第一次独力承担这项工作,遇到的合作对象是沈惜,一个几乎不用她操任何心的高手,成本、质量、速度,没有任何让人说得出毛病的地方。
谈完工作,两个人一时间陷入沉默。
曾经那样肉体交缠过的两个人,待在一个小小的,放了一张单人床的房间里,大门紧锁,无人打扰。
这是什么样的一种气氛呢?
“你今天准备好了吗?”沈惜凑到她耳边,轻轻问了一句,连他自己都觉得语气中颇有一些邪恶。
袁姝婵默然不语。
沈惜缓缓地抬起手,搂住了她的肩膀。脸紧贴在袁姝婵的脸上。
袁姝婵屏住呼吸,身体半瘫在沈惜的拥抱中。沈惜的右手伸进她睡衣下部,拨开内裤裆部的布片,顺利地触到了肉唇。
袁姝婵忽然转过头,呼吸一下下地吹打在沈惜脸上。
沈惜的手指进一步探入那片温热。就在袁姝婵忍耐不住,在鼻腔间挤出一声呻吟时,他凶猛地将嘴凑上去,一下就吸住了她的嘴唇,毫无阻力地将她的舌头卷到自己口中。
袁姝婵的一只手隔着睡衣按在沈惜正在亵弄她的手上,却只是一个虚浮的动作而已,没有任何阻止的意味。沈惜的手指快速的抽动着,肆虐的动作使得肉洞里汁液淋漓,淫香四溢。
两人热吻不停。
袁姝婵仿佛能听到他的手指挤压着自己肉洞壁,磨出“咕唧咕唧”的奇异声响。她膝盖发软,浑身冒汗,一只手紧紧地揪住了沈惜的裤子。
沈惜稍稍用力,袁姝婵被推坐在了床上,随即又毫无抵抗地被压倒,两人的舌头依然没有分开。袁姝婵为这样的吻意乱情迷。
沈惜正要开始进一步的动作,突然听到大门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书房的门并没有关紧,而且书房门就开在大门边,在钥匙插进门锁的一刹那,书房里的两个人都清楚地听到了金属碰触的声音。随着钥匙的转动,他们两个人以令人难以相信的迅捷,迅速分开,各自一跃而起。在这刹那之间,他们彼此间连眼神都没有互相碰触,已经各自做出了最好的选择!
袁姝婵直接冲出书房,顺手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睡衣,让它看起来尽可能的平顺自然,还随手掩上了书房的门。
沈惜则两步冲到电脑旁,平静地坐到椅子上,轻推了一下鼠标,把电脑屏幕弄亮,点开电子版样册,直接将滚动条拉到了中间部分的某页。等着样册打开时,顺便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身上的衣裤,确定没什么不适当的破绽。
同时,他一直全神贯注地听着客厅里的动静。
袁姝婵和来人展开对话。并不能完全听清,但至少能听出进来的并不是男人,而是一个老年女人。这女人似乎惊讶于袁姝婵这个时候怎么会在家,袁姝婵解释说自己下午为了工作在外面跑,提前完成了工作,于是就回家了。
那两人一直交谈着,但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像是走开了。
过了大概两分钟,袁姝婵悄声打开书房门,钻了进来,掩上房门,压低声音急匆匆地说:“是我婆婆。我在卫生间陪着她,不让她出来,你抓紧,赶快走!”
也不等沈惜回答,她又匆忙出去。沈惜顺着门缝看她在一个壁角一拐,肯定是拐进了卫生间,镇定地在心底默默数了五下,然后闪身出了书房。他蹑手蹑脚来到鞋架旁,取下皮鞋穿上,极小心地转开大门,出门,又尽可能轻地关上门,匆忙下楼。
后来,袁姝婵告诉他,她婆婆一向都嫌这小两口把家里收拾得不够干净,经常自己过来帮他们打扫卫生。那天她以为白天工作时间家里没人,正好搞卫生,就自己溜达过来了。
幸亏沈惜来时,除了一个装着电子版样册的u盘,什么都没带。只把皮鞋脱了,放在门边鞋架上。她婆婆不清楚自己儿子究竟有哪些鞋,还以为这双鞋就是她儿子的,所以也没半点疑心。
每当说起这件事,沈惜和袁姝婵都会相视苦笑,却又不免觉得好玩。
现在想起来,沈惜还是忍俊不禁。
自己当时的样子,想必也是很狼狈的吧?不过,在那种即将登堂入室的瞬间,突然听到有人开门,自己的表现,应该已经算是最镇定的那一种了吧?
当然,这好像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在屋子里瞎转。突然,沈惜看到沙发边一个桶里,扔着制服上衣、套裙、肉色丝袜。
还有……
沙发角落里丢着一条浅紫色的蕾丝内裤……
可能是袁姝婵今天下班回家后换下的,随手就扔在那儿了吧?
沈惜嘴角浮起了悟的微笑。此前,他并不能百分之百地确定今天晚上能重吃回头草,但所有的细节都在加强他的信心。
眼前这幅场景基本就说明了问题。对于一个百分之百清楚今晚会有男人到访的女人来说,如果她心里存有半点拒绝或犹豫的心思,怎么会把这些衣服如此随便地摆放呢?任何一个女人都会稍加收拾,至少会把丝袜和内裤收起来吧?
上楼前,一切都还在两两之数,不过五成的可能性而已。袁姝婵穿着那样单薄的睡衣给他开门,加了一成可能;开门后对他随意到过分的态度,又加了一成;刚才帮袁姝婵看海报时,沈惜瞥了一眼她的qq,她的个性签名是一句宋词:“急景流年都一瞬。往事前欢,未免萦方寸。”看到这个签名,他的把握就增到八成了;而这些混乱摆放的衣服,就把可能性增到了九成。
最后的一成……人,永远是那样复杂,男女之间的事情,怎么会有纯然的十成把握?有了九成,已经是人所能确定把握的最高程度了吧?
沈惜心里稳了,突然就冒出一个恶作剧的念头。
他悄无声息地在客厅把身上的衣裤统统脱掉,直至一丝不挂。反正夏末时节,酷热稍减,但暑气未消,完全不必担心着凉的问题。
稍等了一会,估计袁姝婵应该已经把刚才自己说的那两点和同事说完了,然后,他就这么光溜溜地稳稳走进了书房。
袁姝婵当然又听到了他的脚步声,但以为他只是在外面待得无聊,又进来了而已,索性连头都没回,还是盯着屏幕。
沈惜也不声张,淡定地站在她身侧,从他的高度,垂眼看,可以从睡裙领口看到里面两团肥软的白肉,挤在一处。他将手搭在了袁姝婵的肩膀上,她没有半点反应,还说了句:“你刚才说的那两点还真是!我同事说确实应该改过来!”
沈惜无声地笑,手指沿着她的锁骨,向下游动,伸入领口,直至握住一团绵软柔肥。
袁姝婵扭了一下,还是没说什么。今晚,她本就想和沈惜上床。自从离婚以来,她也一直没有被男人碰过,三十岁的离婚女人,肉体本就亟待抚慰。袁姝婵是那种上得厅堂,进得厨房,入得卧房的女人,只要她自己心里愿意了,那么在性方面她没任何莫名其妙的禁忌。
不过,她还是没发现沈惜此刻的异常。因为他来时上身穿的就是t恤,小臂本就裸着。而他这时刻意地站得有些偏,连电脑显示器原本会有的一点点反射都躲开了。
沈惜加大手上的气力,乳房被他揉捏得有些变形,又用拇指和食指轻搓着乳头,没几下,它就充血挺立起来。
“奶头翘起来了。”沈惜邪邪地说了句,低头吻着袁姝婵的脖子,那里正迅速地变成一片粉红。
袁姝婵鼻息渐粗。她又扭了一下,不是因为不舒服,而是渐渐发热的肉体的自然反应。可qq那头的同事还在不停和她说话,她希望再稍等一会,完事之后再心无旁骛地与沈惜亲热。
可胸前的手,颈间的嘴,一直在作怪。
她和沈惜相处的时间虽短,却恰如绚烂的烟花,在绽放的刹那投入了全副身心,宁愿粉身碎骨。所以两个人对彼此再熟悉不过。即使隔了好几年,却完全没有半点陌生感。
沈惜一向都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唤起潜藏在她内心深处的火热。
得让他停一停,至少让我把这一段商量好。
袁姝婵一扬胳膊,半转过身,正想说话,一副精壮的赤裸肉体突如其来的闯入眼眸。她大张着嘴,一下子竟被惊呆了。
沈惜走到她面前,已经半硬起来的肉棒,几乎就能打到她脸上。他俯下身,霸道地掀起她睡裙的下摆,撩到腰间。
不出所料,袁姝婵并没有穿内裤。沈惜把她睡裙的下摆在腰间掖了掖,确保不会再垂下来,两手插到袁姝婵膝间,朝两边一掰。
袁姝婵像被吓傻了,浑身绵软无力,两条腿被轻而易举地掰开,大大地张开,水汪汪的肉穴彻底暴露在外。沈惜用一根中指在穴口轻轻磨了两下,稍稍用力,就毫无阻滞地一插到底,带着清晰的水声。
春潮泛滥。
这时,袁姝婵才稍有反应,两只手紧紧捏住了沈惜的腰。
沈惜抽动自己的手指,伴随着狭小腔壁间液体被搅拌挤压的声响,他不停地加速。袁姝婵感受着下身越来越强烈的快感,仰着脖子,上半身僵硬地后倾,她捏在沈惜腰部的手不自觉地加着劲。
她怀疑再过一会,自己就要被一根手指干到高潮了。
猛的,沈惜停了下来,手指不再抽动,而是在肉洞里缓缓搅着,一脸坏笑地说:“不急不急,我们慢慢来!”
袁姝婵长出几口气。爬坡到了七成的高度,却没到顶,肉体自然会生出一种生理上的怅然。好在不是在即将登顶的临界点上被突然打断,倒也并不是太过难受。但她对沈惜这样全裸地偷袭自己,还是感到了一丝羞恼,伸手在他身上打了两下。
“你这大淫棍!谁叫你脱衣服的!叫你来陪我过生日,又没说我一定会和你上床!大淫棍!大淫棍!”
沈惜抽出手指,放到眼前看了看,又在鼻子下闻了闻,随即送到袁姝婵面前,笑嘻嘻地问:“我是大淫棍,你是什么咧?这么多水……”
袁姝婵望着他中指上淋漓的汁液,刹那间媚眼如丝,气喘如诉。
“你是大淫棍!我是小骚穴!专门让大淫棍干的小骚穴!”这是他们从前在一块时,她说惯了的淫词浪语,尽管隔了两三年,这时说起来却还是熟极而流。
沈惜满意地点点头,跪倒在她面前,将嘴凑到了她泥泞不堪的肉穴旁,卷起舌尖,猛的顶进了肉洞,一口气抽动了十几下。刚才的快感仍未完全消退,紧随而来的第二次刺激,立刻唤起了那些懒洋洋的欲望,袁姝婵只觉得盆骨周围的肌肉刹那间陷入了无力却又兴奋的奇异状态,她已经完全无法控制那部分身体,好像那里已经不属于她。
qq正在发出抗议。同事连发了两个抖屏过来,表示自己已经被忽视了很久。
袁姝婵真的顾不上她。
沈惜抽出深入肉洞的舌头,转而含住鼓胀的阴蒂,轻轻吸了一口。袁姝婵如同魂飞魄散般,两条大腿紧紧地闭拢,夹紧了沈惜的头,大腿内侧的肌肉不住地抽搐着,屁股来回摆动,酸麻不已。
袁姝婵甚至怀疑自己的屁股马上就要抽筋了。
该死的!我的屁股都要抽筋了,那个该死的同事还在不停地给她发抖屏。
听着沈惜在自己胯间吸得“汩汩”作声,像在品尝浓汤一般将流出肉唇的所有淫液卷入口中,袁姝婵仿佛就快要触摸到自己的第一次高潮了。
可耳边却偏偏总是有那该死的抖屏声。袁姝婵觉得自己现在就像站在极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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