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男人再大度,只要稍微在意那个女人,就不会想她跟曾经的男人再发生关系,甚至一丁点牵扯都会打翻醋坛子的吧。
所以以若只是低低的看了睿霖一眼之后便低了头,就那么静静地坐在优远身边,现在,牵一发而动全局,她必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学着察言观色,学着不动声色,学着不再那么依赖别人。
睿霖闲散的坐在她旁边的位子,她另一旁是优远,优远另一边是优越,四个人就这样循环坐着,场面似是一时有些尴尬。
服务生拿菜单上来,两个男人都看着菜谱,却都点了同样的菜。
服务员一怔,优越一怔,两个男人之间的以若更是怔住,这是干什么,又不是比武招亲。
“哥哥们,你们真是……爱死你们啦!”恰好,以若喜欢的也是优越喜欢的,当优越受宠若惊的说出那句话,以若的眼神一滞,再也反应,就那么静静地坐在两个男人之间。
睿霖自然是不知道优越的喜好,不过这下也知道了,优远自然是早就知道,只是刚刚没想起来,只想着以若了。
但是现在被优越误会,也罢,总比是一起给以若点的好,他想给以若的,不管他能不能做到,自然不喜欢第二个男人在插进来一脚,尤其是以若另一旁的冷睿霖。
“来很久了吗?”既然坐在了一起,就聊几句吧,优远率先开口。
以若已经跟优越自顾的吃开了,睿霖斜坐在椅子里,低垂的黑眸观察着正在吃西餐的女人,不久后淡淡的说了句:“有几天了!”
还记得那晚她说的话,她跟优远在一起了,他心里不可能不气,只是此时,他看到那个女人在努力隐忍逃避的什么,心里却又是另一番盘算。
“那你呢,你什么时候来的?”又看向一旁的小妹,其实优远虽然不希望睿霖再跟以若在一起,但是也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在掉进他那个大火坑,可是怎奈,优越也好像中了邪那般说什么非冷睿霖不嫁。
家里又因为冷家的全是地位,说什么睿霖虽然离过一次婚也不算个事,现在结婚离婚都跟吃饭似地,没什么好大惊小怪。
于是他也不再多说,反正冷睿霖是天仙,无论怎么样都是天仙一样香。
他突然看向身边的小女人,眼神里多了些柔和,跟父亲提到以若的时候却被骂做不肖子孙,她也曾是冷家的大少奶奶啊,为何,少爷可以成天仙,少奶奶就要被说成那种不要脸的女人。
突然情不自禁的握住了以若刚要拿起酒杯的手,以若一惊,抬头看向那一脸疼惜的男子。
这一切自然也不会被睿霖略过,看着他们俩眼对眼好像在传情的样子,他更是用力的握着手里的叉子,面上似是没什么改变,可是内心,似是把牙齿都打碎了却忍着往肚子里咽。
“哥,你肉麻不肉麻啊?”优越没好气的说了句,说曾经是好姐妹,也许只是因为共同的目标吧,现在,她可是一点也不喜欢以若。
更不想自己的亲哥哥跟以若成了夫妻,那她还是要叫以若嫂子,她觉得就以若现在的身份,根本就是狂跌派的嘛。
“你还没说你什么时候来的,来做什么?”其实不用优越回答他也知道,肯定是为了冷睿霖呗。
“睿霖哥哥来办事,我就顺便跟来啦,也正好看看你嘛,许久不见妹妹还是很想念哥哥的!”说着不忘给他一个讨好的笑容,毕竟兄妹情谊却是不掺假的。
“睿霖哥你怎么不吃啊,你多吃点嘛!”
优越说着看向睿霖,他盘子里的食物一点也没动,于是好心的提醒到。
睿霖终于从以若那失魂落魄的脸上移开了眸子,低眸拿起旁边的红酒轻抿了一口:“听说你前晚喝多了?”
以若的手一滞,盘子里的叉子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她慌忙的起身,旁边的酒杯也倒了,洒在她白色的裙子上:“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他真的吓到她了,突然间就说出那个,让她一点防备也没有的。
就那么一连串的出错,然后她彻底的消失在餐桌前。
冷睿霖的脸一直很阴霾,就在她走后,优远冷清的眸子看了过去,两虎相斗,谁都不肯让谁。
以若站在洗手间里,淡薄的背靠在冰冷的大理石墙壁,她真的需要被冰一下才可以让自己的脑子试图清醒一点。
当她再出去的时候就看到两个男人在瞪眼,她望而却步突然不敢走过去。
他们一直都那么敌对,从小到大。
却不知道,只因为他们之间有个她。
从小到大,没由来的就想保护她,她并不是很弱小,虽然家庭环境不好,但是她的适应能力一直很强,不是软柿子那种类型,但是有些人还是很喜欢挑衅,他们是跟她最亲近的人,尤其是她母亲死后她那一阵抑郁寡欢,他们便担起了保护她的担子,就再也没停过。
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却没再坐下:“优远,我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去好吗?”
她果真是当他冷睿霖不存在呢,就没看到冷睿霖性感的薄唇在微微变化,她要走,不想跟他在一张桌上吃饭,听她跟优远说话的温顺劲,他的心里似是放了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砰’的一声爆炸开来。
优远听了也起了身:“既然这样我跟你一起回去吧,待会儿就要回部队了!”
以若有些欣慰的笑了笑,岂料优越不高兴的站了起来:“哥,饭还没吃完呢!”
“以后又不是没机会!”优远冷淡的说了一句,似是有些烦了。
“可是……喂,左以若你是故意的吧,我们兄妹才刚刚见面你就……!”
“不许胡说!”优远没让优越继续说下去,优越性子太冲,从小被惯的不成样子。
以若突然觉得自己做了个很错误的决定,早知道就坐下乖乖的等他们吃饱聊够。
现在搞的好像她多不待见人家,一旁的冷大总裁一直不说话,以若深吸一口气,但是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只能添乱了,就只是低着头等着吧。
“就先这样,以后在找机会,我们先走一步,你们继续!”
优远看了睿霖一眼却冰冷透底,然后抓着以若的柔荑就往外走去。
优越还在生气跺脚,可是人家已经走远,她抱怨着坐下,心情糟糕的要死:“睿霖哥你看她,完全把我哥吃的死死的!”
还吃哥哥的醋……只是本来哥哥只属于她一个人,一下子哥哥不宠她宠了别人,又是以若,她自然是不高兴的。
睿霖却只是手指轻抚着酒杯,轻轻摇晃着,看着里面红色的液体,最终嘴角微微弯起,似怒非怒,更像是嘲讽。
她把优远吃的死死地吗,那优远也得让她吃啊。
他倒是觉得她被优远吃的死死的,说不定刚刚那一幕是两人早就设计好的吧。
不是他要小人之心,只是当本来属于他的女人跟别的男人那么默契,他怎么都受不了这样大的刺激。
突然心口好像火山爆发,一团烈火砰的从心口冒出一仗多高,握着手里的酒杯十分用力然后举起杯子一口饮完。
优越吃惊的看着他暴怒的模样,转瞬,杯子里的酒没了,他突然站起,不顾众目睽睽之下把手里的杯子大力的摔在了玫红色的地板。
“啊!”优越吓的从椅子里弹跳起来,小脸苍白,还从没见过这么愤怒的睿霖哥哥。
周围的人听到声音看过去,却在不久后又马上恢复了刚刚吃饭的样子,似是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了。
“从今往后谁也别在我面前提到她的名字!”
声音并不大,却是咬牙切齿,似是恨透了伍优远跟以若,才说出那么狠毒的话。
优越不再敢说话,咬着下唇看着睿霖大步离去,就连背影都那么气势凌人。
以若跟优远回到别墅,马上他就又要离开,抓着以若的手许久都不舍的放下,深黑的双眸盯着以若那双一直低垂着躲避着他的水晶般透亮的眼睛。
“你在学校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事记得要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知道吗?”
“我能有什么事啊?”以若有些俏皮的笑着说道,感觉他把她当小孩子一样的说教,让她情不自禁的羞涩起来。
“不管什么事,只要是需要帮忙的,都必须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优远认真起来,突然的严肃让以若都不敢再笑,似是要想通些什么,最后却也只是傻傻一笑,不想想下去了。
有时候,糊涂比明白要幸福。
“听到没有?”他突然固执的捧起她的小脸,以额抵额。
他不允许她在开玩笑,他可以把过去的都放下,但是决不允许有下一次在她出事的时候是那个男人比他早到他身边。
以若微怔,看着优远那不容拒绝的表情,许久才张了张口:“嗯!”点点头,再也不敢抬头。
只是,周围的空气突然有些稀薄,当眼前越来越黑,她的心跳更是突然加快,大脑有些缺氧。
优远的脸缓缓地往下,温热的气息吹在以若已经通红的小脸,她那稚嫩的模样,如此引诱着他一颗早就不愿意在按捺的心。
以若的唇微微抿了下,似是过度紧张所造成,连呼吸都很微弱,她不知道该拒绝还是该接受,双手情不自禁的用力的抓着自己的衣襟。
和谐的音乐突然在房间里不适时的响起,以若突然尴尬的别开脸,身子往后去打捞床边的手机,却一着急,往后倒去。
优远的左手搭在她的后背与她一同往后倒去,这下,更完蛋鸟。
以若惊慌的望着脸前无限放大的瞳孔,早就恨不得自己晕死过去。
优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渐渐地放了她:“好了,时间不早了,记住我的话,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他不再执拗,看着她那不情愿的样子,他是一直很想她,但是却也不愿意那么强迫她。
还是在给她些时间,想着没再逗留,以若送他离开,看着他的车子渐渐地消失在转角处,用力的喘了一口气。
刚刚他若真的再吻她,估计她也只能让他吻了,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但是如果她像个死猪一样任他亲吻却没有回应,估计他也会很伤心,还不如不吻。
想起那个电话她又跑回屋子里,拿起来一看是小南的电话,回过去聊了两句,今天也没再打算回去学校了,坐在阳台上看着沙滩大海,心情顿时宽敞不少。
中午跟冷睿霖的偶然相遇,眸间突然一滞,心里有种抓不住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睿霖回到k市,直奔私人豪宅,到了楼上主卧室,打开床头的协议书,已经被他揉的要碎掉,也已经被他看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协议书,他再次拿出来,抽屉里的笔握在了手里。
想到她那晚的话,她跟伍优远在一起了,她早就不是他冷睿霖的小妻子,她早就把自己交给了另一个男人。
她在他的身下没有了曾经的愉悦,她只是想尽快结束那场缠绵,她不再爱他,不再需要他……,是啊,似是不久以前她就那么说,或者她已经不再那么需要他。
心口被人用力的捅了一刀又一刀。
他坐在床沿弯着身子看着床头柜上的离婚协议书,再也受不了自尊被那么轻易的践踏。
想着她在酒店跟优远眉目传情的样子,想着她说她跟伍优远在一起了,想着优越说伍优远被她吃的死死的。
气势逼人的冷眸越发的寒冰三尺之时,似是认谁再多的温柔也打动不了此刻已经愤怒到极致的冰山男。
火山即将爆发的预示,有力的拳头里紧攥着一直黑色的笔,下方已经签好的属于她的名字,他不敢想她当时是怎么个飞速的签上她小巧旖旎的名字,是不是很迫不及待,是不是恨不得立即跟他离婚……。
越来越多的愤怒,最终握着笔的手用力的抬起,再落下之时笔已断,手一破。
他却只是愤愤的保持着那个动作,许久,看着协议书她签名的地方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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