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歪了。我本来特别讨厌女人,但我家庭不允许,我这才跑出来住。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真的是个同性恋。我有个朋友,他以前也像我一样,对男人女人都不感兴趣,但听闻他最近迷上了一个女人,今天他女人不见了,他担忧且难过得快要死了。”他顿了顿,“我有点不明白他怎么变成这样了。他说这就是爱,爱上一个人,就会明白。”
“那你的意思是?”小莲不敢说出口,“难道他想拿自己来做实验。”
“我在想是不是我还没碰到我爱的那个人,当然,我不是说我要爱上你。”他傲然看着她道:“你放心,像你这样没姿色的女人,送给我我也不要。”小莲忍不住恼了,“这人太过分了,长得丑又不是我的错,非要挑明就是你的不对了。”
“那你想怎么样?”
“我只是想尝试一下,我能不能忍受和女人共处一室。”他缓缓地吐出了他的想法,“我希望你能呆在这里,直到我实在忍受不了,叫你滚的时候,我就能明确知道我性取向了。”
“不!”小莲一听到滚字,陡然脸色惨白,苏风影那绝然的目光和冰冷的眼神像刀一样绞痛了她的心脏。“我不喜欢别人叫我滚。”
“好,我换种说法。如果我忍受不了你,我会多付两个月的工资给你,如果我能一直忍受,一年之内,你自己要走随进可以走。这样吧,我给你每个月五千的工资?你觉得怎么样?”
“那我需要做些什么?”小莲听罢有些心动了,她正好没地方去,也没心情找工作。
“不需要做什么,你只需要呆在这儿就行了。为了保险起见,我会把你锁在房间里,希望你能忍受。这是先付你的工资。”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我的奖金,事实上我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应该不止一年的工资。”
“这”小莲不敢相信,他真的打算把自己锁在房里,整整一年?
还算他有良心,大清早出去买了不少菜回来,快速替她做好饭菜,打包好放在保温箱内。事实上她自己都可以做饭吃的。呆他前脚出门,她便忍不住香味,她偷吃了些,却总觉得这味道似乎有点熟悉。
吃完后,在房间里游荡了几圈,还好窗户没锁,趴在窗户上看去,差点就晕得跌了出去,好高啊,大约有二十层那么高。下面马路上的汽车简直像小甲虫一样。这么看来,他没锁窗户,铁定是算定了她不敢往外跳。不得已只好回房间呆着,唉,无所事事还真是难受,一空闲就会想到那两个男人。左思右想,还是打点事做吧。她便跪着用抹布将差不多二百坪的房子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擦得干干净净,洁白光亮的,除了他的房间外。
分了个房间给她,却连张床都没有,客厅的沙发他不让她睡,她只能要点被单垫地上睡。另一个房间里全是书,她随便翻了翻,大多数是英文的,对她来说就像是天书,虽然她好歹也上了三年高中,可这些天出来打工后,便全部还给老师了。就连她想看下电视都不成,开关找不着,连摇控器都不见了。找了许久才找到埋在沙发里的摇控器,她按了几下没反应,觉得摇控器有点轻飘飘的,拆开一下,竟然连电池都没有。气得她真想将这东西从这么高的楼房上丢下去,可又怕砸到小朋友,就算砸不到小朋友,砸到花花草草,也会造成犯罪,这么高砸下去,花草也会被砸死的。
晚上十点多,大门终于响了,他打开门时,却见她欣喜地跑过来,那一瞬间他有那么一惊,似乎忘记了房间内有一个人,见她甜笑地围着他转,指着被她清理得很干净房间,兴奋地宣扬着她的丰功伟绩。
等她讲完,他仍然一句话都没有,只是打开保温箱看了下,问道:“你还没吃完。”小莲不好意思地笑说:“早上吃太多了,一直不觉得饿,嗯,现在有点饿了。”他听闻,便把饭菜端出来,放在她面前。她问他要不要也吃点,他摇了摇头。
她边吃边赞道:“真好吃。”又问他要不要吃点,他突然忍不住气恼,“这饭菜真有那么好吃吗?好像比他还美,怎么就没听她赞美他长得漂亮之类的话。”他为自己的想法吓一跳,随即头也不回地回房了。小莲不解他为何总是这样阴晴不定,但她不想去研究他,大概同性恋的思想比较奇特吧。
第一天,她请他买对电池,说是要看电视。娱乐八卦报导舒徉集团总经理苏扬帆与景大小姐激情复合,二人相约酒店,激吻大街,主持人振振有词在宣布有相关视频与图片,接着便以以小放大的特写证明此消息千真万确。小莲看着二人相拥相吻,心痛不已,这本是早在意料之中,情理之中的事,或许,在他们没有关系之前,她不会这么难过,可想到他那火热性感的唇瓣用力地咬过她的身体,吻过她的全身,她忍不住酸楚不已,泪水满面。她拍地关掉了那温馨幸福的画面。
第二天,她又请他发条信息,说是自己的手机没话费了。信息是:“二小姐,您的婚礼我不能参加,万分抱歉。”信息发过去后,对方打来电话,她却不让他接就捺掉了。在她抢夺中她碰上了他那白晳修长的手指,而他却发现自己没有将她推开,没有立即洗手或拿纸巾擦手。
第三天,她又请他买两本素描本,三枝铅笔,b型,h型,炭笔。他气结地瞪了瞪她,却仍然替她买了回来。
第四天,第五天,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她躲在房间里不知道在干嘛,除了他刚扭天门的那一刹那,她会快步跑出来迎接他,然后等着他拿出饭菜,约他一起吃,在他还没回答之前,她便开始大口大口地吃起来。有时候他会立即离去,有时候又呆愣地看着她认认真真地吃饭。
他们几乎不怎么聊天,甚至有时候他觉得她安静得就像个木头。就像今天,他的假日,平时他会开着车子到处逛逛,可今天他不知道为什么,买了一大堆菜,在厨房里切切炒炒,而她,坐在窗户边,飞舞在铅笔,在纸上画些什么。当他将菜端出来,她便马上合上画本,快速送回房间,便帮他摆碗筷。现在他开始允许她进厨房了,却只是允许她端点东西,却仍然不允许她动用他的锅灶,事实上有这么一个顶级厨师的老师,她才懒得做菜呢。
两个人同桌吃饭,却不说一句话。他的吃相很优雅,不紧不慢,细嚼慢咽,不像她像饿得牢房刚出来的犯人一样狼吞虎咽。吃了他做的菜,她觉得心中的痛苦都会减少很多。他不是个好相处的人,经常随便她碰了点什么,他都会冒火,甚至咒骂她,不知道是憋着忍着,还是记住她的话,所以都没叫她滚蛋。
他似乎慢慢接受有个女人呆在他家的事实了,也开始接受她帮他洗衣,整理房间。他的房间很简单,除了床就是电脑和衣柜,其余都是宽得吓人的空荡。真不知道他干嘛要住这么大的房子。他也替她买了些衣服回来,甚至包括内衣内裤,看来他确实有点像同性恋。小莲捧着那精美的内衣,忍不住想着。
40、寒轩的提示
衣服穿在身上又漂亮又合身却又不失优雅,这比小莲以前的衣服都选得合适。这令小莲都觉得有些别扭,似乎觉得他真的蛮像女人。
她并不知道她在这儿像蹲牢房一样孤寂的时候,苏风影找她找得都快疯了。从大小公车,到出市火车,甚至连客车航空都搜了一遍,却未见她有出入的记录。当夜告诉他说那天在露雨茶馆见到他,并把从爷爷那听到的消息告诉他时,他又气又悔。便沿着茶馆附近找了不下十遍,最后动用了金龙楼的全部实力,展开地毯式的查找,却仍然是音信全无。“莲姐你到底去哪了?”他又开始喃喃自语。
敏梵得知小莲离去的事情,也着急不已,叫杜寒轩派大量的朋友帮忙寻找,也没结果。他们的婚礼终究没能如期举行,但他们不顾杜家反对,搬进了她爸爸为他们准备的一套别墅,两个人欢欢喜喜地早已准备好的家具搬了进去,过得舒舒服服的。虽然没有婚礼,但两个相亲相爱倒也幸福得很,苏先生对杜寒轩挺满意的,虽然对杜家的做法非常生气,却也看在他对女儿真情实意的份上,倒也不予计较了。只是媒体并未放过他们,一个劲的将坏的一方面扩大再扩大,唯恐没有掀起风暴。苏扬帆与景凝霜的复合,倒是将局势稳住了,景龙似乎停止了对舒徉的打击。
小莲从报导上得知这些消息,为敏梵的婚礼感到愧疚不已,未非因她,杜家就不会这么趁机幸灾乐祸了。二小姐和杜公子一定挺难受的吧,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怎么样了。大少爷与景小姐重修于好,并定下婚期,公司局势稳定,这是好事啊,这不正是她期盼的局面吗?可她总是感觉到胸口闷痛,是为大少爷的婚礼吗?不,他这样对自己,为什么还要为他难过。
两个星期过去了,报导舒徉的消息似乎越来越趋于平静,后来渐渐被其它公司的消息所代替,只是偶尔会出现总经理苏扬帆与景大小姐在哪在哪约会,在哪在哪吃饭的消息,这些消息似乎没那么引人关注了,相信无聊的人茶余饭后聊得也不起劲,唯独小莲仍然时不时的伤心。伤心之余挺担心苏风影的,既怕他一直处于气愤痛苦中,又怕他会担忧自己的状况。她的手机一直没开机了,她认为没话费,也没必要开机。这些天明对她是越来越信任了。
于是今早,她跟他央求说想出去买点日用品,冲点话费。他似乎了然于心,趁着他出门去上班的时候,她跟着他走了出去。他很信任地将进出门的磁卡给了她,告诉她如何使用,并嘱咐她买完就回去。。
这是一片相当高级的楼盘,他所在的楼房位置很好,且外出特别方面,看上去像似舒徉地产的产业,因为这遍高楼离那个别墅群不远,且有点相联相似的感觉。穿过一条安静的街道,便来到了喧闹的大街,这条街也正是经由蓬莱仙居大门前的那条马路。
再次走出来,她觉到十分陌生,虽然仅仅只有半个把月,但这半个把月就像与世隔绝的修炼一样。她寻了家小型超市,买了点卫生用品,请空中充值充了一百元话费,便打开了手机。连续的短信铃声像音符一样连续不断的传出来,一条又一条,她都来不及查看,又跳出了一条,连冲值的老板听得都忍不住厌烦地翻白眼。她讪讪一笑,只好塞到口袋中紧捂着,让它响个够。
这时,她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唤她,回头一看,竟然是她的初中同学兼死党张妙慧,两人均是喜出望外。没想到能在这儿碰上,妙慧说是来找工作的。小莲记得她好像跟她老公在一个工厂上班的,怎么分开了。她黯然说不喜欢呆在一起,呆久了生厌。看得出来她心情特别不好,但她装得很开心,也许是碰得多年未见的朋友,真的很开心。
她说她在这附近租了间小单间,约小莲一起去住,问小莲工作怎么样,小莲只说在一个富人家里做佣人,她听闻不由得惊呆了,许久才忍不住气恼道:“你这家伙真是的,好好的设计师不干,去当什么佣上。”
“设计师说起来是白领,听起来似乎挺高级的,可工资低得要命,这是外表光鲜,实质很空虚啊。我想要的很简单,就想多存点钱。以后结婚了也不至于太辛苦。”小莲笑了笑道。
“嗯,那倒是。”妙慧叹息道,想到自己现在的实际情况,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存钱。很多女孩子都是这样,结婚前挣一个花一个,结婚后才知道钱难留,所以觉?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