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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作品:穿越之范家娘子|作者:你妹找1|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08 01:20:19|下载:穿越之范家娘子TXT下载
  (bsp;她没有看到,晏济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对着面带愠色看着他的兄长做鬼脸。

  李静喂饱了晏济,在小孩子跳下凳子乖乖坐在母亲身边时,才动筷子吃饭。

  她夹起一只一直没有人动过筷子的醉虾剥了,正好看到对面端正着一张脸的晏家长子晏熙盯着虾看的眼神,随手夹起来,把剥好的虾递到了他的碟子中。

  晏熙微怔,随即,在夹了一筷子青菜之后,不动声色的夹起碟子中的虾吃了。七岁的晏熙,已经培养了很好的餐桌礼仪,斯斯文文的吃着,也看不出喜欢还是厌恶。不过,从他微微低下颈项的脸上,李静看到了一抹绯色。

  没有多想,只是觉得有意思,李静就又剥了一只虾夹到了晏熙面前的碟子里。在他吃进去之后,又剥了一只递过去。

  已经吃饱的晏济,见哥哥享受了这样的服务,对那长得像红色毛毛虫的虾,也提起了兴趣,从自己的座位上跳下来,走到李静身边,也不说话,只是眼巴巴的看着她。

  醉虾既然称作醉虾,自然是用酒浸泡过的,虽然这个时代的酒的度数极低,可是,李静自己都能喝醉,她实在不放心一个四岁的孩子吃醉虾,所以,对于晏济殷切的眼神,故作视而不见。

  可是,晏济被无视之后,却伸手夺过李静欲送往晏熙碟子中的虾,放进了自己口中。

  虽然被晏夫人责备,被晏熙瞪视了,小家伙却是笑呵呵地把虾咽进肚子里,眼巴巴的看着李静等着她剥下一只。

  李静问过晏夫人,知道晏济偶尔会喝晏殊的酒,一两杯酒都没有问题之后。就放下心来,喂了晏济几只虾。

  一只做小淑女状的晏芸,见哥哥、弟弟都吃了,也那一双乌黑晶亮的眼睛,巴巴地瞅着李静。

  最后,李静干脆一口气剥完了盘子中所有的虾,给晏家几位习惯了北方吃食的人做了一番服务。

  到她自己终于擦手吃饭时,饭菜都有些冷了。

  正好处于生理期的李静,吃进微冷的饭菜,小腹传来阴阴的疼痛。

  除了她自己这点微妙的不适,一顿饭的气氛,倒是其乐融融。

  晏夫人虽然说着怠慢了客人,可是,说得时候,眼角眉梢,满是满足的笑容。

  晏殊再温柔,也不会动手为她剥虾吃。

  本来,这种晏家家人千里迢迢送来的海虾,一向不习惯吃河鲜海味的他们母子,几乎是连碰都不碰的。

  只是李静在厨房看到了,说要做给朱说吃,她不好跟客人说这是晏殊独享的难得吃食,才让李静做了来。

  只是,以前她想要掩鼻的虾子,经过李静的处理,却丝毫没有了那股腥味。

  不止孩子们,连她自己,都吃了不少。

  倒是一直为他们服务的李静,几乎没有碰。

  这样说来,真的是怠慢了客人。

  不过,晏夫人见李静把上好的锦帕当一次性餐巾用,也就释然了。也许,李静自己,并不稀罕海鲜呢。

  郡主身份

  一顿午饭,用了近半个时辰。可是,午饭过后,仍不见晏殊打开书房的门。

  据到书房门外等候的下人回报,书房里,时不时会传出他家老爷爽朗的笑声。

  对于这一点,跟晏夫人借了手炉放在小腹暖着的李静,也是满心满眼的开心。

  午饭后的时间,不仅晏家的三个孩子,连晏夫人自己,平时都要小憩一番的。只是,今日,晏济缠着李静不想回房,晏夫人既然自己找了李静来,也不好怠慢客人,就带着李静和三个孩子,到了有长榻的暖房。

  初时,李静还跟晏夫人聊天,晏济也缠着李静闹着,可是,不出一炷香的时间,晏夫人和晏济酒劲上来,都开始犯困。晏济更是,保持着枕在李静腿上的姿势睡着了。

  (bsp;李静帮他们拽了拽毛毯,看了眼走就安安静静躺下的晏熙、晏芸,又看了眼两只眼睛拼命打架晏夫人。

  打了个哈欠,率先闭目收声。

  不久,耳边传来了晏夫人规律的呼吸声。李静睁开眼,看了眼窗外花瓣半凋,已经长出嫩芽的梅花,轻轻关上窗子,叹了口气,靠着墙壁,真的睡了过去。

  天际微暗之际,晏殊和朱说两人,终于尽兴出了书房。

  下人告知晏殊,夫人、少爷、小姐和李公子在暖房。已经派人问了老爷和朱公子几次了。

  晏殊神色微敛的领着朱说到了暖房,掀开厚厚的门帘,入目的,不可谓不赏心悦目。

  晏熙和晏芸规规矩矩的躺在长榻一侧,共同盖着一张毯子。小脸贴着小脸。

  李静、晏夫人、晏济三人共同盖着另一张毯子。晏夫人头靠着李静的肩,晏济头枕着李静的腿。

  几人睡得恬然,嘴角还挂着微微的笑意。

  这幅睡相,完全可以入画。画的题目,可以叫做《家人·小憩》,如果李静真的是这家人的话。

  晏殊反应只是有些微妙,他没有想到,他的夫人,那个一向对他有些畏怯的女子,居然能够与初次见面的李静相处得这样亲昵。

  而朱说,却是骇然了。

  先不说他目睹了晏夫人小憩的大不敬(尽管晏夫人,衣衫整整齐齐,扣子也规矩的系到了颈项),就是李静与晏夫人靠在一起入睡这一幕,也足够让他惊骇了。

  在他的意识里,李静虽然是女子,但是,她常年做男子妆扮,对女性,反是有一份格外的恭谨和距离感的。

  即使是她的表妹秦芳,自小一起长大,李静心中看得如亲妹妹一般,与她相处,李静也是保持着距离的。

  怎么与晏夫人相处,她就这般恣肆放诞了呢。

  朱说并不知道晏殊已经知道了李静的女子身份,因此,他看向晏殊的时候,神情惨淡的,几乎要哭出来了。

  倒是晏殊,伸出手指对朱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尚未从骇然中反应过来的朱说,出了暖房。

  两人走到廊下,一阵冷风吹过,朱说打了一个寒颤,也彻底清醒过来,战战兢兢地对晏殊开口道:“晏大人,其实,李之姝虽然做男子妆扮,却是一个如假包换的女子,她绝对没有冒犯晏夫人的意思的。晚生愿用自己的项上人头作保。”

  朱说说着,低头对晏殊躬身施礼,九十度角的鞠躬,绝对的大礼。

  只是,这个大礼,却让晏殊的脸黑了三分。

  李静不让他跟朱说说她的郡主身份,也就是,李静在朱说面前,一直都是男子身份。那眼前的朱希文,是如何知道李静女子身份的?

  晏殊扶起朱说道:“希文这是哪里话?郡主愿与内子亲近,是我晏家的荣幸。我自然不会有别的想法。我抓着你聊了一天,希文也饿了吧?走,我们先去饭厅用餐。”

  朱说被晏殊拉了下,却是站在原地未动,他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看向晏殊道:“晏大人说郡主,是在说李静吗?”

  晏殊见朱说怔忪,更加坐实了他曾经对李静做过不轨之事的想法。放开抓着朱说的手,黑着张脸道:“怎么?原来希文不知道郡主的身份吗?那你如何知晓她并非男子的?”

  晏殊看向朱说的眼神,绝对是看斯文败类的冷冽不耻。

  朱说心下有些黯然,但还是如实答道:“实不相瞒,李之姝是晚生未过门的妻子。她有一些原因,要到二十岁才能恢复女子身份。我们已经约定好,在她二十岁生辰那一天,晚辈就去李家提亲。”

  这下,换晏殊惊骇了。

  虽然,斯文败类不符合朱说一天下来给他的印象。可是,与其知晓朱说是李静的私定终身的情人,晏殊情愿那个胸怀凌云之志、心系天下苍生的朱希文,是一个猥琐不堪的斯文败类。

  才子良相何其之多,可是,佳人,让他雀跃倾心的佳人,却只有李静一个。

  (bsp;虽然娶进自己家是不太可能了,可是,晏殊还是愿意李静谁都不属于,就那样自由的,偶尔可以到他家拜访,偶尔可以弹唱他新作的词曲。

  可是,那个看上去对谁都不太上心,连皇帝和皇后的封赏回护都当做理所当然毫不在乎的李静,竟然与这个举手投足难掩穷酸的,近而立之年还未取得功名的朱希文私定终身了。

  不仅如此,她还拉下脸来,为朱说做那穿针引线的介绍人,把他带到他的府上。

  此时,一时被嫉妒的荷尔蒙冲昏了头脑的晏殊忘了,是他邀请李静带着朱说到他家的,李静之前还犹豫过一番。

  在晏殊骇然之际,听到朱说声音的李静,抱开晏济,悄然出了暖房。

  看到朱说和晏殊,李静揉了揉眼角,走上前打招呼。

  朱说见李静出来,直接开口向晏殊告辞,李静本来是想等晏夫人醒了之后告辞的,不过,既然朱说开口了,她也就顺着朱说的话说下去。

  这个时候,晏殊才注意到,虽然李静与朱说也没有牵手拥抱,可是,两人之间,却有着一种别人挤不进去的亲昵。

  面对别人,即使面对他,也是竖起藩篱的李静,朱说面前,很自然地放松了下来。

  晏殊有些恍惚地送两人出门。

  车夫早就因为等得时间太长,而只拿了定金去接别的生意了。

  出了晏家的那条街,李静看了眼夜色中面容有些模糊的朱说,悄然牵起他的手,另一只手挠着后脑勺,故作轻松地道:“驿馆也不太远,我们走回去吧。”

  朱说也没有说话,反手握住李静的手,点了点头,迈步向前。

  两人走在人影稀疏的街道上,半晌,只听得到脚步声和彼此的呼吸声。

  走到河边时,朱说突然在一颗柳树下顿住脚步道:“你什么时候变成郡主的?”

  朱说的声音,很平和,但是,李静敏感的在这种平和的声线中感知到了朱说压抑的怒意。

  她没有追问朱说如何知道的,只是身子瑟缩了一下,随即,又挺直了脊背,做了一个深呼吸,看着结冰的河面道:“如果我是郡主,我们的婚约就不作数了吗?”

  李静的声音也很平静,不过,朱说感知到了她平静背后的担心和紧张。

  揉了揉李静的头发,朱说失笑道:“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只要你不嫌弃我,你都是我的妻。只是,你被册封为郡主这样的事,我还是希望听你亲口告诉我。否则,这样被你蒙在鼓里利用了你的身份,我会觉得自己太没用了。”

  李静用力握着朱说的手道:“我不太了解政治,那个郡主的身份,十有□,也是因为刘禅的关系。我不跟你说,是我自己有私心,怕你因为这个身份而疏远我。

  你想在仕途上走多远,你能够走到什么样的高度,对我,其实不太重要。我不会插手你工作的事,即使我们成亲之后。

  我之所以介绍你跟晏殊认识,是觉得你们有可能谈得来,会成为惺惺相惜的知交。不是想依仗这个郡主身份为你求取什么。否则,我也不会避开你们的交谈。”

  朱说轻轻叹了口气,揽上李静的肩道:“你跟刘公子之间的事,说我完全不介意那绝对是骗人的。可是,你没有必要让自己活得这么累,这么僵硬。我们是要过一辈子的人,即使不能完全的心心相映,但是,既然要相携走下去,一些不大不小的事,互相瞒着,即使时出于善意,也是会伤感情的。尤其是,一方辛苦瞒着的事,被对方从第三个人那里听来之后。

  以后,这类事情,我们能不刻意互相隐瞒吗?”

  朱说说得含蓄,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