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狠!”夏安低咒着挂断电话,抓了件大衣走出房子。
45分钟,到达xx酒吧,夏安带着司机一起进去,老远就看见醉成一滩烂泥的魏竞。“把那堆肉给我弄到车上。”夏安对司机吩咐一声,看也没看李阳,就转身准备出门。
“等等。”李阳突然拦住夏安的去路,“我们谈谈。”
“让开。”夏安的脸色并不好。
“夏安,你不必时时刻刻都竖着刺,我只是想和你谈谈。”李阳有些颓败。
“我天生属刺猬的,死了刺都是竖着的。所以,不好意思,如果不想被刺伤,就给我让开。”
“好,我放你走,可是,夏安,你难道真的准备和魏竞过一辈子吗?”李阳放下了手,问夏安。
出乎意料的,夏安没有接话,她回头对着已经将魏竞抗在肩上的司机说道:“走吧!”就转过头目不斜视的走出了酒吧。
李阳站在酒吧里,看着渐渐走出自己视线的夏安,心里有些疼,这样优秀的女人,魏竞根本配不上。
夏安吩咐司机将魏竞甩在了后座上,自己坐到副驾驶的位置,问司机到:“回家的路,有没有比刚刚来的那条路更崎岖更陡的?”
司机纳闷的摸摸头:“有倒是有一条,但是要一个半小时才能到家,而且它中途要经过一条石子路,十分的颠簸。”
“那好,我们走那条路。”
“不太好吧!”司机有些犹豫,“夫人你怀了身孕,应该要尽量走平滑的路。”
“没事的,你走吧!”夏安系好安全带,“还有,尽量不要走直线。”
“那,好吧!”
一个半小时的颠簸,夏安下车的时候有些反胃差点吐出来,吓得司机连忙扶住夏安:“夫人你没事吧!都怪我,不该走那条路。”
“没事没事,是我要走的,跟你没关系。”夏安干呕了一会就直起身来,又对司机说道,“把魏竞扶到房间你就去睡吧!今晚的事情不要对外说,知不知道?”
司机点点头老实的将魏竞扶到房间就离开了。夏安想就这么不管魏竞,但最终还是忍不下心,拿了块热毛巾给魏竞擦脸,刚擦到脖子魏竞突然猛地一声吼道:“夏安,你就是女人中的战斗机!你就是一个木有小jj的男人!!”气得夏安把毛巾一把扔到了魏竞的身上。
魏竞吼完这句话又立马鼾声四起——那不过是他的一句梦话。夏安看着像头猪的魏竞,浑身气不打一处来,扯下他身上的热毛巾扔到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又去沾了点儿水,对着魏竞的脸就是一顿乱擦,直到把魏竞的一张五官立体的帅脸擦到乌漆麽黑才罢休。然后又对着魏竞的屁股狠狠的一脚,把魏竞本来就在床边的身体踹到半吊在床上,这样子一觉睡下来,再加上刚刚车子的颠簸导致的碰撞,明天早上不疼死他才怪。想到这里,夏安的火气稍微下去一些。
美美的洗了个澡,把空调的温度调到不盖被子也不会冻死的情况,就一个人盖着被子甜甜的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全篇的虐文我受不了,全篇都不正经我也受不鸟。所以此文且虐且萌~~我安排了一个萌物,至于他能不能俘获姐妹们的心,那不是我这个妈妈桑能左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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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
魏竞睡到后半夜,迷迷糊糊的翻了一个身,本来身体就在床边吊着,一下子就直接掉到了地上,砸出一声闷响。魏竞一下子被砸醒了,但是房间黑乎乎的根本看不见。魏竞走了几步又被椅子绊倒,摔在地上抱着腿叫唤。过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摸到床脚,三步做两步爬上来,睡意又袭了上来,就开始扯夏安的被子,夏安仿佛早就防着魏竞这招,把被子像个蚕蛹似地裹在自己身上,被角被紧紧地压在了身下。魏竞扯了一会儿不得章法,实在困得不行了就懒得再扯,抱住裹住被子的夏安就呼呼地睡起来。
夏安早上是被恶臭和酒味熏起来的,眼睛一睁开就看到一张放大的黑漆漆的脸在自己面前打呼,刚想给他一拳,手脚却全在被子里,被子又被魏竞给紧紧地抱住了,导致夏安现在完全动弹不得。夏安左右摇晃了两下,根本摇不动,魏竞就像是一个铁圈,狠狠箍住了她,一股股刺鼻的酒味和恶臭源源不断的传过来,熏得夏安直想吐。夏安想,这算不算自作孽不可活?
实在受不了那股刺鼻的味道,夏安鼓足一口气,对着魏竞的耳朵大声地吼了一声:“魏竞!”
魏竞被夏安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躲避,一翻身竟然往后直接栽到地上去了,脑袋与身体差点成了平行的,魏竞躺在地上摸着自己的后脖颈,对着夏安吼道:“大早上的你谋杀啊!”
夏安三下两下除掉身上的被子,对着地上的魏竞一叉腰:“那大晚上的你强*奸啊!”
魏竞想到刚刚自己貌似是抱住了夏安,但是面子上仍然过不去:“我是玻璃,是玻璃好吧!你以为我这么没原则,你以为我喜欢女人啊?”
“最想吃荤的永远都是和尚!谁他*妈知道?”夏安从床上下来,撂下一句话,便不再理魏竞,自顾自的洗脸刷牙。
魏竞从地上爬起来,发现自己浑身酸疼,气冲冲的去找夏安:“夏安,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趁我睡着揍我了?”
夏安正在刷牙,没法说话,她白了魏竞一眼,就继续刷牙。
“啊,还有脸上!”魏竞透过夏安前方的镜子看到自己乌漆麽黑的脸,更加的笃定,“你昨天是不是还把鞋底蹭我脸上了?”
夏安端起漱口杯饮了一口水漱口,魏竞不依不饶的把夏安掰过来:“我问你呢夏安!”
夏安顺势一口水吐在魏竞的脸上:“现在干净了。”
“夏安!”魏竞抹干脸上的水,有些生气了。
夏安把牙刷杯子放回原处:“你先想想你昨天是怎么回来的吧!”
一句话就让魏竞安静了。魏竞记起,自己好像是在酒吧来着,闻闻自己身上,还带着酒味。
“是你把我接回来的?”
夏安露出一个明知顾问的表情。
“那我身上的泥和伤怎么回事?哎呀,我不会是因为喝多了摔到泥坑里了吧?”魏竞恍然大悟的拍拍自己的脑袋。
“先洗把脸。”夏安把昨天弄脏的那个毛巾递给魏竞。
“果然是这样啊!”未经拿着毛巾恍然大悟,“看来我昨天弄得很脏啊!毛巾都变得这么脏了。”
“我先去公司。”夏安洗完脸换好衣服拿起自己的包匆匆离开房间,连早餐都顾不上吃。
……
“夏安!!!!你这个骗子!!你他*妈给我解释一下毛巾上怎么会有你的脚印??!”
……
魏竞到公司的时候,仍然是一肚子的气,他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嘎嘎的疼,像是好久没有上润滑油的机器。而这一切,他都可以笃定,和夏安那个女人脱不了干系。他把办公室的门狠狠地摔上,一个人坐在里面生闷气。自从娶了这个女人,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
魏竞当初会和夏安结婚,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魏树海的胁迫。况且对面的那个女人看起来瘦瘦小小的,很文静的样子,又能够翻出多大的天来呢?
于是两个年轻的男女,上午才认识,下午就确定了结婚的意向。
结果从新婚第一晚开始,魏竞就不断地吃瘪,不断地吃瘪,不断地吃瘪。
魏竞15岁出柜,现年24岁,已经持之以恒的出了9年的柜。他是一个非常有原则的玻璃。一点都不接触女人,就连看□片都只看gv不看□,他像一个基督徒一样虔诚的信奉着自己的信条。新婚第一夜,魏竞像往常一样大喇喇走进自己的房间,夏安却穿着半透明的睡衣在梳妆台旁拿吹风机吹着自己半干的头发。
魏竞惊了一下:“你干什么?”
夏安对于魏竞提出的问题回了一个白眼的鄙视:“吹头发。”
“吹头发干嘛穿成这样?”
夏安脸有些变红,不知道是因为羞涩还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热风。她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凉快。”
“前几天刚下过雪哎,你说凉快?”
“魏竞!”夏安把吹风机往桌上狠狠一掷,“今天我们结婚今晚我们洞房,我穿成这样你说我为什么?”
“凉快。”
“你是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你是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
夏安有些气结了,看来先前错估了自己这个未来的老公,不过不管怎么样,婚已经结了,不可能回头,只能把它最好的方向引。夏安平静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魏竞,夫妻之间最亲密的互动,难道你不知道是什么吗?”
“哦,原来你说那个?”魏竞恍然大悟,“我知道啊!”
夏安舒一口气,看来还没有傻透。
“不过我们不能这么做。夏安,你听我说,”魏竞一脸的正经,“其实我是一个玻璃。你知道什么叫玻璃吗?玻璃就是,希望能够与女性永远保持着纯正美好的友谊而不要用我们的欲*望去玷污它。夏安,你愿意接受一个玻璃神圣伟大的友谊吗?”
夏安听到魏竞的话有些呆滞,魏竞有些忐忑。
这番话魏竞准备了很久,字字斟酌,他的美好梦想是,感化夏安,然后两人的友谊地久天长。他依然能够保持一个玻璃本身的纯洁与正统。
可是,他完全是错估了夏安。
这是一段多么荒唐的婚姻。男女双方都是带着自己对对方自以为是的幻想,踏入了爱情的坟墓。一座还没有出生就被立碑的坟墓,连可以唏嘘缅怀的回忆都没有。
夏安在魏竞满含希冀的目光中呆滞了一会,然后抬头对魏竞吐出了三个字。
魏竞期望的答案也是三个字:“我愿意。”
可是等来的却是:“死玻璃。”
夏安一字一顿的对魏竞说道:“死……玻……璃。”
夏安这三个字一脱口,魏竞就意识到,这个女人是极品。
而他当然也不会知道,夏安说出这三个字,用了多大的勇气,带了多大的绝望。
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夏安将它们逼了回去,说道:“死……玻……璃。”
为了夏父奋斗了大半辈子的公司不至于倒闭,夏安接受了这段婚姻,她向来对自己自信,总认为任何的困难都难不住自己,何况一段小小的婚姻?
为了这段婚姻,她逼迫自己认命,和初恋男友分手,被对方诅咒,仍然坚强的撑了过来,甚至于带了点讨好地意味穿上了夏母为她买的半透明睡衣。可是这个sb男人,竟然在这里跟她畅谈什么与女性之间美好的友谊?
有谁是因为为了友谊缔结一段婚姻的?魏竞,你当我是三岁小儿么?
死玻璃。
……
魏竞在办公室里砸东西砸得不亦乐乎,魏树海一个电话刷过来:“魏竞,听说小安今天去上班了?”
魏竞语气不善:“我不知道。”
“你媳妇干啥你不知道?”魏树海声音一下子提高八度,把魏竞的耳朵都震得有些发麻。
魏竞蔫了下来,说道:“她去上班了。”
“你媳妇去上班了你也不拦着?”魏树海比刚才声音更大,那声波从魏竞的左耳一直震到右耳,魏竞就差头顶上冒几颗星星了。
“我干嘛拦着?他这么猛,不是女超人么?全世界就她最牛,天天对待我跟对待畜生似地,骂我又跟骂孙子似的。”魏竞一肚子的怒气一不小心就蹿出了头。
“什么七七八八的,我不管这些,我只知道小安怀孕了,哪有老婆怀孕了老公还让他去工作的?你打个电话让告诉她让她安心安胎,魏氏不会因为她几天不上班就垮掉的。”
“什么还打个电话?她不就在你隔壁么?你直接跟她说不就完了?绕这么大圈子。”
魏树海心虚的透过玻璃墙看了一眼正在外面专心工作的夏安,装模作样的说道:“有吗?我没看见啊?她没有在她的办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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