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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作品:暖冬|作者:随便看看|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0 19:17:06|下载:暖冬TXT下载
  获得了永久陪伴在他身边的资格。

  关向岚趴在椅背上望着相拥的两人,懂事的没有撒娇取闹。她很明白,此刻她是多余的。

  ——结婚分割线——

  萧染宁与关以谦的婚礼定在了一个月后。婚礼当天,萧染宁身穿白嫁衣,头戴白纱巾,脸上化着精致华美的新娘妆,粉色唇彩亮丽诱惑,眼睛弯成拱桥状,笑意悠扬肆意。嫩白的颈项佩戴了一条价值连城的钻石项链,微露的胸脯依然挺立丰润。婚礼吉时一到,她挽上萧父的右手臂,踩着细高跟笑容满面的走在红地毯上,正式迈进婚姻的殿堂。

  教堂内的众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她依然保持得体从容的笑容。此次的婚礼并没有举行的非常盛大,教堂内坐着的众人除了两家的亲戚朋友,便是与宏远生意上有来往的公司领导人。

  关以谦转头,双眸凝视着由远及近的她。眸光潋滟生辉,似日月星辰,明光璀璨。他今日身穿白色婚服,洁白的领带结别在颈项上,精壮的腰身,修长的双腿,更显气宇轩昂。他微微一笑,柔和了神情,惊艳了在场的未婚女性。

  萧父把萧染宁带到关以谦面前,关以谦执起她的手,亲了亲她的手背。随后,二人一起转身,面向神父。

  萧染宁多年以前,也曾经想过未来与她执手相伴的对象。也曾经猜想过,她是否能笑如蜜糖的迈进这神圣的婚姻殿堂。直到她生下关向岚,她已经不需要幻想。但真正向世人昭告他们结为夫妻的事实,却是延迟到今日。

  她看着神父庄严肃穆的神情,专注认真的念出那段神圣至虔诚的誓约:“萧染宁,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疾病还是健康,你都将永远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她说:“我愿意。”

  之后,神父又继续重复了一遍结婚誓词,只是对象换成了关以谦。她听到他说:“我愿意。”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她一阵恍惚。她又听到他说:“我接受你成为我的妻子。从此刻起,不论祸福贵贱,疾病或者健康。我都爱你、珍视你,至死不渝,直至死亡。”

  她又重复了一遍关以谦刚才的誓约。直到交换戒指时,她迎向关以谦晶亮斑斓的眸子,霎时间又模糊了视线。

  在神父说出最后那句“新郎可以亲吻新娘”的时候,关以谦毫不犹豫的将她拉进怀中,温柔的吻上她的唇。他闭着眼睛,睫毛纤长,素净修长的五指定住她的脸,极尽投入的亲吻她,神情虔诚柔和。萧染宁揽住他的腰,闭着眼睛承受他的激吻,既满足又兴奋。她真庆幸,这辈子遇到他。直到过了许久,关以谦才移开她的唇。她脸上染上丝丝酡红,他低声深情呢喃:“我愿意为你,献出我的一切。阿宁,我真的很高兴。”

  “我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看这里!!!

  其实还有一小部分,但是放上来被锁了……所以我删掉了。嗯,这文算是完结了。有木有想看的番外?木有的话,我就放我写的就行了。

  【番外】我只在乎她

  在我活过的二十几年里,遇见阿宁,是我这短短时光里的一抹流光。我不曾想过,我会喜欢上一个人,甚至是爱上一个人。如果我不曾遇见过她的话。

  我最终还是答应了她,她也坚持原意,独自前往伦敦进修。我明白她在想什么,但在口头上,我还是坚决反对。因为她已经离开过我三个月,而我则是不想再经历一次她离开我时那种苦与涩。只是她说,她要名正言顺的站在我身边,不能让我因她而饱受非议,她要努力得到母亲的认可,从而配得起我。她说,为爱努力也是一件伟大的事。我其实想跟她说,这些于我而言,都是无关紧要的事。只是我终归不是她,不能替她作决定,所以最终是我向她妥协了。只是目送她走向安检时,我却后悔了。是的,后悔。如果知道她此行前去六年,无论她怎么哀求,我都不会答应她。

  在她出国半年后,我约了郑琰见面。这是她高中时代的学长,见证过她美好的青春,也曾经占据过她内心的一角。即使我知道郑琰只是她所崇敬的学长,心里也仍旧有些嫉妒。只是想到未来几十年都将与她度过,内心还是平衡下来。

  郑琰最终没有留在阜县。按她的话来说,郑琰也非池中鱼。阜县那个偏隅一角的山旮旯是困不住他的。所以在我接走她后,郑琰在几个月后也离开了阜县。我约了郑琰的那天,是下午四点。郑琰很准时,至少这点便能让我对他刮目相看。小张告诉我,郑琰已经成为市立医院的正式职工。我讶异了好几分钟,最后便想通了。郑琰凭着美国名校博士研究生毕业的文凭,通过实习期倒不是什么难事。

  等郑琰落座,我招了服务生来到包间。虽然我并不是经常来这间中式餐厅,但也同阿浔来过几次,所以服务生也认得出我。我原本以为他不会这么早便开门见山,谁知他居然把服务生遣走。在我想开口之前,郑琰的话便脱口而出:“关总,能让我见见你和阿宁的女儿吗?”

  “我和阿宁的女儿”。不可置否,我被这七个字愉悦了。岚岚正好一岁,已经会开口叫人。只是不知道是她遗传了我的早慧,还是她和阿宁之间的母女天性,每唤一声‘爸爸’,后面总会带着一句‘妈妈’。而我除了沉默,实是不知道要该怎么面对她已身处异国他乡的事实。我敛了心神,回了一句:“我可以给你见上一面,但是我有个要求。”

  郑琰毫不意外,只是盯着我,面容肃然。半响,他似乎是叹了口气,问出声:“什么要求?”

  我端起桌上的白玉瓷杯,饮了口茶。掌心摩挲了阵杯璧,在郑琰目不转睛的注视下将要求缓缓道出:“很简单,以后和阿宁断绝一切联系。”

  我的此番作法,并不是嫉妒到吃所谓的干醋。在我从小张口中得知几年前她被退学的真相后,我便已下定了决心。我忘不了表姐跟我说的,那时的阿宁,一双眼睛带着怨气,她说她从未见过有谁的眼睛能积聚如此浓厚的怨气。可我却无法想象,那时的阿宁,究竟无助到什么地步。按理说,是郑琰一家毁了阿宁的美好前程,我该不能放过他们。即使事情过了几年之久,真相被掩埋了几年之久,但她需要一个公道。而我,却不能那样做。阿宁看似凉薄,但内心却十分温软。她会认为自己现今什么都有了,过去的便过去了。若我背着她让郑家身败名裂,我能预料到,我们的感情必定会出现隔阂。所以,我不能利用权势去压迫。

  果不其然,郑琰还是变了脸色。而我不是善人,自然不会怜悯他。我朝他笑,笑含讽刺,“郑琰,阿宁不能参加高考,甚至被剥夺了港中大的保送生资格,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败你们郑家所赐。你不能还她一个公道,既然如此,那便不要再来找她。你信不信,我会让你试试,家破人亡的感觉?”

  郑琰的脸一片铁青。原本凌厉的眉峰更添锋芒。我能看出他想要发作,却不得不苦苦挣扎。我想他那么聪明,应该能听得出我最后一句的威胁。而他最后终归平静,算是妥协。他低低应了声,似认命,似解脱:“……我答应你。”

  我知道他的挣扎。可正是因为他的挣扎,更让我刮目相看。毕竟他很理智,即使曾经和家里闹过矛盾,却仍是没有因阿宁而放弃家庭。我很庆幸,我的阿宁没有成为众人口中的‘红颜祸水’。所以郑琰,从礼义仁孝方面来说,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只是在感情方面,他仍是被感情禁锢的懦夫。虽然我知道他到现在还喜欢着阿宁,而阿宁却对他无意。只是我作为阿宁的合法丈夫,势必要将所有苗头都扼杀在摇篮里。

  我和郑琰谈的不算久。在我们打算离开餐厅时,我叫住了他,说了最后一番话:“郑琰,我不管你们渊源如何。只是我想告诉你,我所在乎的,是阿宁。我有千百种方法可以令郑家身败名裂,但是我不想阿宁难过。所以,从今往后,如果你敢私底下联系阿宁,那么后果自负。”

  郑琰走了,并且一并离开了s市。一个月后,他去了美国。而我,此时正在飞往伦敦的飞机上。我没有带上岚岚,而是将她暂拖给阿浔照看。我承认,我并不是个尽责的好父亲。只是,我很想她。如果我没有爱上她之前,我或许根本尝不到原来极致想念一个人时,会是这样心急如焚。只想不顾一切,抛下所有,瞬移到她的身边,抱紧她、亲吻她。

  作者有话要说:关以谦的番外

  【番外】同生共死

  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相恋只盼长相守,奈何桥上等千年。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不怕永世堕轮回,只愿世世长相恋。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不羡西天乐无穷,只羡鸳鸯不羡仙。——《藤缠树》

  天色黑幕遮掩,云层布着黯淡无光的黝黑。苍翠大树林立两旁,几处露出灰白色的墓碑。身着藏青色针织衫和白色休闲西裤的老者,拄着拐杖站立在一处墓碑之前。身姿依旧俊挺笔直,只是腰围略有发福之态。脸上的悲呛哀恸一览无遗,连这暮色天际都染上了几丝悲凉苍茫。

  关以谦站在灰白墓碑前,摘下眼镜时眼角处带去几滴泪珠。他如今已是迟暮之年,墨黑的发早已被岁月染上亮眼银霜,一头银丝昭示了他如今的年龄。再也不是年轻时的模样,昔日清隽秀逸的面庞现今已有褶痕纹路,呈现出蜿蜒曲折之态。

  墓碑上的字清晰可见,几个大字刺目剜心。他缓缓迈步上前,颤抖的抚上墓碑上的名字。这个墓碑是他亲手雕刻,他庆幸,她比他早一步离去。否则这噬心苦痛要她如何撑得住?今日乃是她的头七,他仍是接受不了她的突然离去。回望这大半辈子她与他一直相携并肩,他看着她由花信年华到古稀之年。由一朵清泠雪莲花娇艳盛开,到枯萎败落。怎么会这样突然的撒手而去?

  她离世的前一晚跟他絮叨了许久。断断续续的回忆如同一座古老的城,历经岁月雕琢,历经风霜摧折,历经世间磨难。到最后,一座城饱含着沧桑与孤寂。那一晚,她在一旁说着,他在一旁认真的听。如果他知道她会这么安详且不带遗憾的离去,他也许根本不会任由她絮叨。记得最清楚的一句话,是她最后留给他的话。

  “得你所爱,终生之幸。”

  她最终还是倒在了他的怀里。抱着僵硬冰冷的身子,让他顿时昏厥了过去。醒来时,怀中早已不见了她的遗体。许多人总是说岁月蹉跎,曾经刻骨铭心的爱情,由当初的轰轰烈烈,经过岁月的洗礼与考验,到晚年时则会变成相濡以沫的亲情。如果不是因为他与她相携这看似长、实则短的五十五年光阴,也许他会笃定的相信确实该如此。可他直到她离世时,却仍坚定不移的相信,他们的爱情一直未变。千秋万世,至死不渝。

  她年轻的时候曾经问过他,假如当她容颜不在,他是否依然爱她。他那时的回答历历在目,简洁的一个字,爱。而如今,却也不辜负当时的承诺誓言。

  爱情就是当对方年逾古稀,容颜迟暮,却依旧情深似海,不离不弃。

  他七十四岁那年,因为患上了老年性白内障,视力逐渐下降,甚至连她的模样都看的模糊不清。她挽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