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是在里面,但是先生,请问您有---”她正想要问他有没有预约,然而下一时刻,她却被这名男子给粗暴地推了开来。
见这男子要硬闯,坐在座位上的杜秘书也赶紧上前帮忙拦阻,然而这名男子却犹如一头猛狮,两人合力都拦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冲进了办公室,带着一脸的暴戾之气。
“李文瀚---李文瀚---”穆千峰一边冲进去一边冲着里头大声叫嚣着。
听到这声音,李文瀚缓缓睁开眼睛,他疲惫的眼底布满了血红的红筋,那模样竟像是已经十日十夜不曾合眼。
见到来人,他那张木然的脸孔终于露出一丝表情,带着一丝诧异,他轻轻地叫了一声:“千峰?”
穆千峰强压下内心的焦躁,他站在那里,望着眼前这个他向来敬重的男人,开口追问道:“姐夫,你告诉我,我姐姐她怎么了?方才有人来家里说我姐姐出事了,是真的吗?”穆千峰已经非常努力地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然而他却始终无法做到,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是如此的颤抖。
他渴望,渴望这个男人给自己一个否定的答案,他巴望着这个男人告诉自己,这一切只是一个误会,他的姐姐现在相安无事。
然而,眼前这个男人,这个他唤了二年姐夫的男人却只是这样望着自己,缓缓地冲着他说了一句:“千峰,对不起。”
闻言,千峰不受控制的全身一颤,下一刻,他一改方才的温和的神色,暴跳如雷地冲上去,一手抓住这男人的衣襟,用力地摇晃着,冲着他大声吼叫着:“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姐姐为什么会被人绑架?为什么会这样---”
他从新闻上也看到了报道,说某某集团的董事长夫人被人绑架,然而,当时穆千峰怎么也没法将这事跟自己的姐姐联系起来----
第一百八十章:垄断
更新时间:2014124 8:23:28 本章字数:5333
直到今天,那个自称是这个男人的保镖的男人找上-门来,告诉他,电视上说的那个被绑架的人就是他的姐姐,而他的姐夫原来身份还如此的不简单。
当母亲得知这消息之后,一下子承受不住,当场就晕厥过去了---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骗我们,你连姐姐都骗了,李文瀚,都是因为你,因为你我姐姐才出事的,你还我姐姐来—还我姐姐来---”他怒不可遏地冲着他大肆咆哮着。
追进办公室来的小朴与杜秘书见到眼前的一幕,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两人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听到脚步声,一回头,见保镖阿季走了进来,俩人顿时大松一口气煨。
然而,最令她们想不到的是,下一刻,那一脸暴怒的年轻男子却高高地扬起拳,一拳狠狠地落在了她们董事长的脸上。
阿季大惊失色的上前想要阻挠,然而,已经迟了。
李文瀚挨了一拳,抬眸,见阿季想要上前来,他冲着他摇了摇头,在他的指示之下,阿季顿住了脚步,却在同一时间,李文瀚又挨了穆千峰,紧接着,无数个拳头落在身上--纸-
这个千峰,仿佛将对她姐姐的感情全数转化为对他这个姐夫愤恨---
“你还我姐姐来,你还我姐姐来---”他一边打着,一边冲着他嘶吼着---。
拳脚无眼,如星点的拳头落在身上,让李文瀚尝到了久违的疼痛感,然而,他却就这样一动也不动,任由穆千峰的拳头无情地落在自己的身上---是的,他说的没错,要不是自己,她就不会出事,要不是自己,她还是那个能活蹦乱跳的穆千玥---会哭、会笑、会撅嘴、会撒娇、会生闷气-----
此刻,落在身上的痛又岂及他内心那撕心裂肺的痛一丝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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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安,御丰旗下世纪大赌场警卫部长,他今日从法医部门回来,就一脸凝重的找上了孟军。
“孟总---”骆安唤了孟军一声,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一看他脸上的神色,孟军的心不由得沉了沉:“说吧老骆,是不是有不好的消息。”
骆安点了点头:“我刚刚得到消息,法医那边经过dna比对,已经确认了现场地面上的那摊血迹就是夫人的。”
虽然早已经有心理准备,然而听了这确切的消息,孟军的心还是无比的沉重。
骆安神色不安地望着他说道:“孟总,这消息我不知该如何开口跟李董禀报,看来,得麻烦你了。”
本来他是应该直接向李文瀚禀报此事的,然而他经过考虑再三,觉得还是由孟军来开口比较适合。毕竟自己这五大三粗的性子,真不知道如何开口安慰人。
孟军只得放下手头上的工作,找上了李文瀚,当他得知他今日回到公司总部之时,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庆幸的,他能回到公司上班,是不是代表已经或多或少从阴霾中走出来了?
然而当他走进他的办公室之时,不由得为之一震,眼前这男人还是他所认识的李文瀚吗?只见他坐在沙发上不停地灌酒,喝得极迅猛,那一张憔悴的脸也满满是消沉与颓丧----
在他的四周,已经有十多罐空啤酒,还有,他脸上那一片的青肿是怎么回事?这明显是挨打挂的彩,难道,在这里还有人敢对他动手不成?
在孟军一脸诧异之时,这不停地酗酒的男人才留意到他的存在,只不过,他也只是抬眸淡淡扫了他一眼而已,紧接着,他又继续举杯自饮。
看他这副颓丧的模样,孟军又岂能忍心将那个残忍的消息告知他,孟军扭头,对着一旁的金特助小声追问道:“金特助,董事长的脸是怎么了?难道他出去找人干架了?”
“不是的!”金特助一脸无奈地冲着他摇了摇头,也小声地对着他说道:“是他小舅子的杰作---”
闻言,孟军这才了然。
是夫人的弟弟打的,那就难怪了。
看着这个自己向来敬重的男人如此的萎靡不振,孟军再也无法隐忍下去,他大步上前,一把将李文瀚手上的那罐啤酒夺了过来。
李文瀚没想到他有此一着,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即,他扭头望着他,嘻嘻地笑着:“干什么呢?孟军,将酒还给我---”他冲着他伸出手来,见孟军不予理会,随即,他无所谓地摇了摇头,径直从茶几上又拿了一个罐来,拉开易拉柄,仰头咕噜咕噜的猛灌着。
见状,孟军再也无法隐忍,怒目冲着他大声吼道:“李文瀚,这里是办公场所,不是酒吧,你要酗酒请到外头去,别把这地方弄得乌烟瘴气的。”
然而这男人压根都没将他的话听进耳中,但见他一脸嬉皮笑脸地冲着他举杯:“孟军,不要这么严肃啦,来,来,过来陪我喝一杯吧,我们哥俩好久没一起喝了。”
“董事长!”孟军的口吻缓了下来,面对李文瀚的麻木不仁,他实在无可奈何只能望着他摇头叹息。
人死不能复生,他这样自暴自弃又是何必呢?
实在看不下去,孟军摇了摇头,索性坐在他的身边,仰头将手上那罐抢来的啤酒一饮而尽,李文瀚见他如此听话,不由得嘻嘻地直笑着,见孟军一罐喝毕,他又将一罐给他递将过来。
孟军犹豫了一下,伸手接了过来。
然而酒喝了一半,就见方才才与自己分手没多久的骆安神色凝重地走进来,他一进来,见两人这模样,先是一楞。
“孟军,怎么连你也喝上了?别喝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喝酒---”骆安一本老成的脸孔皱成一团。
见他这神色,孟军的心再度一沉:“骆部长,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是的!”骆安应道,并扭头望着他身旁的李文瀚,一脸严肃地禀报道:
“董事长,方才我收到李警官打来的电-话,他说石斌国从手术室出来之后,就立即翻供了,他不再承认自己有杀人,还说现场发现的那名他的亲信光头的尸身,不是他杀的,是光头他自己不小心摔倒头扎在一条钢筋上而致死的,他遮掩尸身是因为迫不得已,怕警方怀疑是他杀的---。”
说到这,骆安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下,又道:“关于夫人的事,他更是推得一干二净,后来警方的人按照他的说法再次到现场查勘,的确发现了他所说的那根钢筋,这就跟他的供述形成了一致。李警官说,检察厅那边认为石斌国的确没有殊杀自己亲信的动机,如果短期内找不到夫人的下落,警方掌握不了他杀人的证据,恐怕就无法以故意杀人罪给他量刑。”
闻言,孟军的心不由得也沉重起来,照这样说来,如果不是故意杀人,那么就只能以贩毒罪名起诉,要真是那样,他石斌国就能逃过一死了。
谁知骆安这话一出,原本一脸颓丧的李文瀚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狰狞之色,他手背上的青筋骤然暴凸,手中的装满啤酒的易拉罐倾刻间被他捏得变形,淡褐色的液体从罐内溢出来流淌在他的手背,而这个男人却混然不觉。
下一刻,他霍地站起来,狠狠地扬手一掷,他手中那整罐啤酒就这样飞了出去,生生击中了不远处的一台大屏幕液晶电视,引起一声骇人的巨响。
办公室外的几名秘书听到这动静,都不由得凑到门外想要看个究竟,在她们看到董事长室内那惨遭摧残的液晶电视之时,三名美女秘书都被吓得花容失色。眼前这个一脸暴戾的男人还是她们从前那个温和的董事长吗?
向名美女秘书相互对望一眼,不敢再作逗留,皆纷纷作鸟兽散去---
“石斌国---”李文瀚噬血的双眸露出一丝骇人的阴狠之色:“等着瞧,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闻言,一旁的孟军与骆安皆打了一个寒颤,他们知道,日后,石斌国恐怕要后悔他今日的翻供!
因为---他的恶梦这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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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之后的今天,经过警方多方的取证,那一桩曾轰动全城的石斌国毒袅案,终于在今日结束了长达一个月的审判,最终法庭上以证据不足没有能定下故意杀人罪,而石斌国最终以绑架罪、走私毒品罪重判有期徒刑四十五年,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面对这场结果,许多人都觉得不公,觉得太便宜了这个大毒袅,然而,在法律面前,什么都讲究证据,人们虽然为死者愤愤不平,但到头来还是得接受这个判决。
只是,警方却依旧从来没有放弃过,他们一直都在搜查那个下落不明的女人的尸身,只希望能早点找到证据,再次向法庭提出起诉---
这场案件就此落幕,很快的,石斌国这三个字就在公众的视线中淡化,然而,却有一人,始终无法从这事件中释怀,也因为这个人,令整个庞大的御丰集团几乎无法正常运转。
这一天,一辆黑色的林肯开进了千潭畔李家的大宅,车门一开,孟军就一脸气冲冲地往大屋大步走去,远远的,坐在客厅的李娉心见到他,不由得一脸诧异地迎了上来,追问道:“孟军,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公司开会吗?怎么到这来了,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孟军没有空闲功夫与她闲聊,他一脸直白地就望着李娉心追问道:“大小姐,瀚少呢?他在家吗?”
面对他那张急切的脸,李娉心愣了愣,喃喃说道:“这---今日公司有这么重要的股东会议,他应该一大早就回公司了吧?”
然而,说这话的时候,鉴于她弟弟最近的状态,她也不太敢确定,说话间,她扭头冲着不远处的一名女佣追问道:“香雅,少爷是不是很早就出门了?”
听到她唤自己的名字,香雅有些局促不安地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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