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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阅读

作品:少女契约之书|作者:作者不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2 05:01:36|下载:少女契约之书TXT下载
  是第一次将其具现化,可是说实话,如此仔细的观察契约之书林洛还真是第一次……与普通的书籍完全不同,实体化之后其材质构成只能说尽显神秘,不管是封面还是里面的页面都拊加着白,灰,流光三种世界之心属性。

  看着看着,林洛不由生出一个错觉……契约之书与世界之心本就是一体的,它们自成一个世界?

  “嗯……应该不可能吧?”林洛自言自语,对于自己的想法多少感到有些荒唐,但是,所有的心典里唯独自己的契约之书是特别的,不需要取来世界之心将其吸收,只需要与世界之心的主人签下契约就可以升级,而且还能够与世界之心遥相呼应……简直就和犀利哥一样,是那么的鲜明独特啊。

  其实林洛还是觉得很幸运的,如果附在自己身上的不是契约之书,而是其他的心典那该怎么办呢?以自己对二次元的爱,就算是把炮姐凛等人摆在自己眼前也绝对下不了手啊……果然,心典选择主人也是会附合契主的属性的啊。

  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隔着几米远看契约之书,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可是总感觉还似乎少了点什么……

  “到底是什么呢?”靠在窗檐上,林洛一手撑肘一手托腮皱眉思索。

  咚咚咚咚!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然后是小女孩的声音:“林洛哥哥。”

  “嗯,进来吧。”

  随着林洛的话音落下,门被推开了一条缝隙,然后从外面探出一个小脑袋,“林洛哥哥,妈妈让你来叫你吃早餐。”

  “哦,是小樱啊,我知道了,马上就下来,你先吃吧。”林洛的目光往女孩身上瞟了一眼,然后很快又收了回来,继续关注着契约之书苦思冥想。

  契约之书与普通的书籍是一样的,它打不破撕不烂,除了自己和世界之心的宿主外普通人也看不见,所以林洛对于远坂樱的出现也并不在意。

  “你怎么还不走?”过了大概一分钟左右,林洛发现远坂樱并没有离开,还是探着脑袋好奇的盯着自己,不由问道。

  “林洛哥哥。”小女孩叫了一声,然后眨动眼睛,好奇加天真的问道,“你这是在装深沉吗?”

  噗!

  林洛顿时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就扑街了,眼角跳了几下问道:“这话是谁教你说的?”

  “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她说大人们总是喜欢装深沉骗女孩子。”小樱认真的回答。

  “……”这是何等的蛋疼,林洛不由一阵无语,现在的幼师真是不怎么样啊,竟然把自己的失恋经历传给小孩子。

  被小樱如此打断显然是无法再思考下去了,叹了口气,林洛走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脑袋,语重心长的说道:“小樱,哥哥刚才那是不装深沉,而是有型。”

  “有型,什么是有型?”小樱眨了眨眼睛,继续问道。

  “有型吗……嗯,就是帅气的意思。”

  “什么是帅气?”

  “帅气啊就是酷的意思。”

  “什么是酷?”

  “酷就是犀利的意思……”

  “什么是犀利?”

  “犀利就是……你还有完没完,十万个为什么附体了吗,还不快吃饭去!”说到一半,林洛发现已经解释不清了,猛的一板脸,佯怒道。

  “哦……”小樱弱弱的点头,撅着嘴显得很是委屈的样子,然后在林洛的催促下不情不愿的下楼去了。

  稍微洗漱了一下,几分钟后,林洛也离开了房间,不过契约之书他倒是没收起来,任其悬浮在自己周围……只要不离开自身范围十米,这东西就可以由他随意操控,上天入地都没问题,当然,只有十米。

  下得楼来,大厅里,所有人都已经坐在桌子上准备开饭,似乎只差林洛一个了,看见他下来,其他人还没什么,远坂凛却是眉头一皱,“你这是在干什么啊?”

  远坂凛指的是悬浮在林洛身边的契约之书,而远坂葵却以为她是在说林洛来得太晚,不由低声训斥,“凛,不许没礼貌。”

  “……”萝莉凛顿时一脸郁闷,通过心灵对话对林洛再次发出声讨,“你这家伙,把那破书亮出来想做什么啊?”

  破书?这可是绝世把妹之书呢!

  林洛对于凛的说法不以为然,深深的鄙视,心里却说道:“当然是有重要的用处的喽,我可不会做无意义的事,反正普通人也看不到,你急什么。”

  “……可是我能看到,那东西我总觉得没什么好感。”

  是因为上面有你的攻略提示吗?林洛暗自想着,“嘛,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契约之书并没有出现停留限制,也就是说我们可在这个世界停留很久哦。”

  “什么?真……真的!”一听这话,萝莉凛顿时一脸激动,猛的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大声的喊道。

  “凛,你在干什么,你平时的教养都去哪了!”看见萝莉凛这副样子,远坂葵不由又是一阵当头棒喝。

  “我……”萝莉凛当真是委屈到了极点,她虽然有着接近1v6的腹黑,可是这种“力量”在父母身上显然是用不出来的,只能暗自生着闷气,尤其是看到林洛美琴等人脸上的笑意,心里越发郁闷了……这该死的家伙,绝对是故意的,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这个时候说!

  一边吃着早餐,林洛感受着从契约之书里传递过来的信息,林洛所说的用处并非是对凛忽悠,而是就在前两天他才刚刚知道,在解析世界规则的时候,如果把契约之书具现化就会快上很多。

  既然有这种捷径,林洛自然不可能不走,将契约之书具现化出来也不用消耗生命力,何乐而不为啊。只是让他郁闷的是,就算加快了解析速度,他还是没有任何把握在第四次圣杯战争前彻底解析出月世界的世界规则……这个其实很麻烦的说。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林洛只能慢慢来,用意念操控着契约之书,让它落在桌子上,然后书页自动打开,落到了远坂凛的那一栏……话说回来,自从少女们变成萝莉后,自己都还没有好好查看过她们的状态呢。

  契者:远坂凛(一阶)

  种族:人类

  职业:魔术师

  能力:令咒,咒术,宝石魔术

  状态:正常(幼型)

  力量:2o

  体质:3o

  智力:135

  精神力:3ooo

  生命力:5oo

  世界之心:魅力之心(11)

  世界之心形态:迷

  世界之心契合度:百分之百(坚不可摧)

  心之战技:无

  心之封印:一重

  好感度:95

  综合实力等级:aaa

  ……

  其他的都没什么疑问,力量体质因为变成萝莉的关系会下降是很正常的,而精神力比原来高了1ooo和签下心之契约和召唤出白saber不无关系,可以说远坂凛的状态没什么好奇怪的,但是……

  当看到最后一个综合实力评价,林洛顿时就惊呆了,差点没把吃下去的食物都给喷出来……连麦野变身堕落天使都只有a ,萝莉凛原本只有b的战斗力现在竟然能变成3a??

  你妹的,坑爹啊!

  第129章 百合之路,乃无上合谐大道也

  对于契约之书的实力评价,说实话林洛真的是无从得知其划分标准,仅仅只是列出了一些基本数据,并没有任何战斗力指数,但是……一个原本只有等级b的少女,在变成萝莉之后竟然连升了五六级,直接窜到aaa,不管怎么说这都有点太变态了,就算是主场优势也不应该这么过分啊!

  还让不让其他人混了?!叫人家超能力者情何以堪!

  林洛怀疑是契约之书傲娇了,不然不会出现这么离谱的信息,于是翻页将视线移往其他几人的属性栏上。

  契者:御坂美琴(一阶)

  种族:人类

  职业:超能力者

  能力:电磁控制,对规则力

  状态:正常(幼型)

  力量:3o

  体质:3o

  智力:22o

  精神力:6ooo

  生命力:1ooo

  世界之心:善良之心(7)

  世界之心形态:动(初解)

  世界之心契合度:百分之百(坚不可摧)

  心之战技:心灵之光

  综合实力等级:a

  ……

  契者:麦野沈利(一阶)

  种族:人类

  职业:超能力者

  能力:原子崩坏,堕落天使传承

  状态:正常(幼型)

  力量:55

  体质:5o

  智力:2oo

  精神力:55oo

  生命力:12oo

  世界之心:堕落之心(14)

  世界之心形态:沉

  世界之心契合度:百分之百(坚不可摧)

  心之战技:无

  心之封印:一重

  好感度:85

  综合实力等级:a

  ……

  姓名:食蜂操祈

  种族:人类。

  状态:正常。

  力量:25

  体质:25

  智力:24o

  精神力:75oo

  生命力:4oo

  综合实力等级:a

  年龄:16

  职业:超能力者

  能力:心理掌握

  特殊性:世界之心第25颗精神之心附体。

  世界之心形态:意。

  世界之心契合度:百分之九十二(不可剥离)。

  心之战技:未启动。

  心之封印:二重。

  好感度:8o

  攻略说明:食蜂操祈,就读于名门贵族学院的1v5超能力者,举止优雅,拥有等级d傲人巨r,具有迷人的大小姐气质,且很有心计。擅长任何精神系技能,可以随意窜改自身性格,有着女王大人的称号。正所谓女王有三妙,木马蜡烛皮鞭操……果然还是要做受吗?

  (攻略提示:此宿主为第二宿主,无好感度要求,只需双方共同认可即可签订心之契约。)

  ……

  不管看几遍,也不像契约之书有进水或者傲娇的迹象,三个人的数据都很正常……除了某女王大人的皮鞭操和……这货一直在谎报年龄啊!

  不过,骗得了全世界的人,也骗不了把妹之书,哼哼。

  因为身体变成萝莉的关系,美琴和麦野的身体素质都大副度缩水,美琴原本四倍正常人的体质回到了普通状态,而麦野因为她本身就不是普通人,所以比美琴要好得多,有着接近正常成年人两倍的力量,至于女王大人,走精神路线的她果然连小萝莉都比不上嘛。

  虽然肉体强度上女王差了很多,不过智力却显然是最高的,当然,她本来就是精神系的能力者,玩心理的有这种智力也不奇怪。而且每个人都恐怖的突破两百,简直比爱因斯坦还有牛叉,其实仔细想一想,她们使用超能力的一个计算公式恐怕都需要n个砖家叫兽花上好几年时间去解析,这种智力倒也正常,如此说来,百合子的智商估计就有二百五了。

  女王大人因为还没有签下契约,暂且可以不去管她,而且她的战斗体系与其他人有着本质上的不同。主要是美琴和麦野,她们如果真正打起来,恐怕现在还是拥有堕落天使身的麦野要强上一线,不过之间的差距似乎并不大,两人同样都属于a 级,那么……既然大家的属性都正常,为什么偏偏凛竟然会有如此夸张的实力等级?

  也不见她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存在啊……等等!能力?

  从四个人的数据里,林洛忽然间发现了有些不同的地方,那就是她们的能力。

  美琴和麦野在原本的超能力基础上都各自拥有了一种特殊能力,那就是对规则力和堕落天使的力量传承,就是因为这两股力量的存在才让她们从a晋升到a ……虽然美琴一开始还没有领悟对规则力就已经是a 了,可那时她的心之战技已经出现了,不会用并不代表没有。

  而凛她拥有三项能力:咒术,宝石魔术和令咒!

  如果把令咒看作一个召唤术,那么白saber就相当于凛的使魔,白saber的战斗力当然也得计算在凛的战斗力上。至少,一个召唤师你总不可能让她近身肉搏的,毕竟召唤使魔也是她所具有的力量。这就好像某个掉线城游戏里的pk,魔系的法师和剑系的战士,你剑系的战士总不能让拿杖子的法师和你对砍,战斗体系不一样,战斗方法当然也不一样,如果一定要按着某一方的战术来进行战斗,那只能说脑残不解释。

  同理,既然是计算她们的综合实力,当然要把各方面的能力都要算进去,比如女王大人,如果单论物理系,她就是个战斗力只有5的渣渣,可是那强大到近乎万能的精神系能力却一下子就能让她达到a,那么,拥有最理想亚瑟王的凛能够达到aaa也就不是难以理解的事了。

  毕竟,白saber的战斗力可远在麦野美琴之上,以她的实力有aaa也不算太离谱,说到底,英灵和人类其存在本身就不能比。

  只是唯一让林洛还无法理解的……在魔禁位面的时候,凛也召唤出saber,可是那时候她的实力依然是b,为什么一到了月世界,就直接爆种了呢?

  ……难道这和白saber的“真实”化又有什么关系?

  不管怎么说,这种情况已经超出了林洛的理解范围。硬要强行去认知的话,除了杀死自己的脑细胞,似乎也没什么其他作为了,而且,就算让saber和凛给到一块去也没什么不好的,顶多就是百合花盛开嘛,老婆带老婆……哎呀,貌似往糟糕的地方想去了,止步!

  不过,百合花什么的真是……不能再想了……但是有爱的百合……后宫里充满百合爱也是能促进合谐的一件事呢……多糟糕的念头啊……百合什么的……

  “喂,你在碎碎念个什么啊!”

  “啊?”被人从妄想中打断,林洛抬起头,就看到萝莉凛一脸不爽的表情,心中顿时大汗,难道自己把心里的话都给说出来了?

  “百合花的话,后院倒是有一些。”远坂葵的话无疑等于一记重击。

  林洛差点吐血,他发誓以后绝对不在人前yy了,哪怕是心里yy都不行。值得庆幸的是,还好时代走是不是太快,众人对百合的另一种理解明显不深入,就算是有着被百合经历的美琴也是多少带了点茫然……是太过纯洁了吗还是故作不知?

  但是,当看到女王大人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女王大人,你就一定要如此博学多才吗?林洛知道,就算时代再落后,文化再单薄,瞒天瞒地瞒世界,自己的那点小心也休想瞒过女王大人的那双火眼金睛!

  第13o章 共鸣之下,来到少女那记忆的深处

  这里是冬木市后山的一块草坪上,林洛,御坂美琴,远坂凛,麦野沈利和食蜂操祈,此刻五人正呆在这块荒凉的后山上,作着各自的修炼。

  为了迎接年底就将到来的第四次圣杯战争,每个人都在做着必要的准备。

  作为1v5超能力者,站在人类巅的强者,美琴知道自己的不足之处在哪里。以她的力量如果动用全力几乎一瞬间就能毁灭小半个城市,但是,这样的力量对上英灵是没什么用的,这一点她从与席格战斗的时候就已经体会到。

  简单来说,她的力量等级太低了。并不是说威力不够,而是境界。

  一分力,一分境界,境界在前力在后。两强相斗,如果境界一样,那么力高者胜,但是如果境界不同,那么不管力的高低,境界高的一方是绝对不会败的。

  不管是电击还是超电磁炮,这种直来直去的攻击,说白了也只不过是处在“物理”层面的巅峰,而不论是她所见过的saber还是席格,亦或是领悟规则的林洛,都是超脱“物理”之上的……

  唯一可以与这些力量一争高低的只有——对规则力!

  闭上眼睛,去感受体内那潜藏着的可能性,一点一点的去领悟……

  ……伸张着黑色的羽翼,轻轻振翅……麦野沈利能够感受到从那原本并不属于自己的双翼中传递过来的力量,深渊,罪恶,堕落,让人忍不住的产生厌恶……但是,就是这样的东西才适合自己。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在光明中前行,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只能在光明中获取力量,如果想要活得更好更自由,有时候就得在堕落中前行,在罪恶中释放。

  对,身不由己的堕落,既然不可抗拒,那么就全部接受它……堕落天使的传承!

  ……体内的魔力在来回的流动,已经积蓄到最大值。远坂凛知道,虽然自己被称为天才魔术师,可是在众人之中她的实力是最弱的,所以她必须变得更强才行。

  并不是不想借助同伴的力量,可是……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以自己的手来拯救自己的家人。

  触摸着手背上那个依稀淡薄的令咒,她能够感觉到里面所隐藏着的巨大魔力波动,然后将所有的魔力全部将令咒中传送过去……saber,请一定要在圣杯战争开始前回应我啊。

  食蜂操祈可以说是众人之中最悠闲的了,因为她的战斗体系与其他人完全不一样,也没有什么需要领悟的东西,所以并不需要做特别的修炼,靠坐在树阴下,一边休息,一边替众人把风,一边观察着众人的修炼。

  ……

  (少了点什么……总感觉还少了点什么?)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天开始,这近一个月以来,林洛就从未中断对这个世界规则的解析,他渐渐的了解到,所谓的解析世界规则,其实就是对这个世界的渗透。

  了解到多少,感受到多少,体会到多少,对于这个世界抱有怎样的一种态度,这都是解析世界规则的一部分。至少,如果你对这个世界抱有敌意,动不动就想毁灭这个世界,那么这个世界就根本不可能将你容纳,更别谈解析世界规则。

  除非当个人的力量远远大于世界力量,但很显然,这个比成为神还要困难得多。

  仰躺在冰凉的草地上,微风自身上吹过,露水从草尖滴落,泥土陈腐的气息钻入鼻孔……“站”的位置不一样,所能听到的看到的感受到的就有会着天壤之别,如果是以前的林洛恐怕不会理解世界到底意味着什么?

  仅仅是一块孕育了无数生物的大地,还是人们生存着的这片空间,又或者是整个宇宙……不对!都不是,世界没有这么狭隘,它应该是万物的起源。

  世界,乃本源之所在!

  要渗透这个世界,就要寻找到这个世界的本源。同样,想要解析这个世界的规则,不去理解它的本源是不行的,可是……

  皱着眉头,林洛总感觉有什么东西没有把握住,明明已经在唾手可得的地方,却又感觉到相隔天涯之远,就仿佛流水一样在抓住的一刹那就自手中流失。

  “到底少了什么呢?”坐起身子,林洛拍打着额头满脸茫然,缺少的东西是一把能够盛住水的“勺子”,问题是哪里去找那把“勺子”?

  “勺子勺子你妹的勺子!”林洛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这又不是市场上有得卖的玩意,两块钱一把,“唉啊……”

  林洛叹着气,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忽然传来少女们的惊呼。

  “凛?”

  “凛!”

  “!!”听到这些声音,林洛猛的回过头去,远远的就看见,被众人围在中间,凛躺在地上动也不动。

  “发生什么事了?”林洛飞快的跑上前去,将凛那娇小的身子捧在怀里,此刻,她的一张脸如火烧般通红,额头布满汗水,隐隐夹杂着一丝痛苦之色。

  “这个……我们也不太清楚。”美琴与麦野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略带不安的说道。她们刚才都在做着各自的修炼,听到动静回过头来的时候已经倒在了地上。

  “食蜂,你呢?”见两人都是不知,林洛便将目光望向食蜂操祈。

  只是食蜂也是摇头,眉头微皱,“我刚才看到她好像是在使用魔术的时候晕过去的,具体的情况我就不知道了。”

  使用魔术的时候……难道是魔术刻印?

  林洛知道,因为凛的魔术刻印是在她父亲死后才移植的,所以会出现定期的排斥现象,出现例如发高烧这样的症状,会晕过去也没什么奇怪。

  想到这里,林洛二话不说,直接启动神圣治疗术……得到的结果和他猜测的一样,果然是因为魔术刻印的排斥。

  原本,在1v1的时候,神圣治疗术只能进行完全修复和大致判断,但是在升到1v2之后,除了能够进行部分的简单强化改造之外,还能够事先进行详细的诊断。比如一个普通人出现肌肉萎缩的症状,通过治疗术林洛就可以将他的肌肉恢复到正常人的水平,同时还能够强化一倍左右的肉体强度。

  当然,这些强化如果用在超能力者或者魔术师身上,那效果就要差了很多了,至少林洛就无法对凛的身体进行强化,甚至连食蜂的肉体强化都做不到。

  而现在魔术刻印的问题对林洛来说也是比较麻烦的,这个在魔禁位面的时候他就已经纠结了很久。

  神圣治疗术是将一个人的身体修复到完整状态,如果林洛强行修复凛的身体,那么魔术刻印就会从凛的身上消失掉,因为魔术刻印原本并不是她的,这显然是无法接受的。

  所以,因为魔术刻印而造成的伤痛,林洛除了略微减轻她的痛苦之外完全束手无策。

  “怎么样了?”看着林洛皱眉,美琴仰着一张小脸担心的问,旁边,麦野和食蜂眼中多少也是带了点关切。

  虽然平日里几个人吵吵闹闹,仿佛天生的死敌一样,但有些时候,所谓的友情就是在这种打闹中产生的。尤其是美琴,凛和麦野三人,变成萝莉之后,她们的心境不可避免的都会发生一些变化,并不幸福的童年让她们在对现在的样子产生排斥的同时,也能够理解对方。

  三个人都拥有着相似的童年,所站的位置同样异于常人,立场也是同一阵线,在这样的背景下,只要不是天生就对他人厌恶的人,就算不想成为朋友都很困难。当然,这种感情因为某些方面的原因,以及自身的性格想要坦白的表达出来恐怕也是非常困难的。

  “没事,只是一点小毛病,马上就好。”林洛会心一笑,示意众人安心,随后立刻使用修复……虽然他不能彻底的修复魔术刻印,可是仅修复因魔术刻印而引起的副作用还是可以的,只是治标不治本而已。

  淡淡的白光从林洛的手上洒落,当光芒将凛整个人包裹住的时候,忽然间,他感觉到体内的契约之书一阵颤动,与此同时,凛的胸前也猛然迸射出一道流光!

  “这是……”林洛顿时脸色一变,没有任何的根据,也没有任何的经验,就像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他意识到了这个情况的本质,那是……共鸣!

  下一刻,意识仿佛发生了扭曲,林洛的脑袋一阵晕眩,等恢复过来的时候,赫然发现自己竟然身处在半空中,“这是……什么地方?”

  突然,下方有什么声音传来,下意识低头看去,整个人顿时愣住。

  天空下着雨,道路上,送葬队伍冒着雨水寂寞的向着前方行进,而支撑着整个葬礼的却是一个仅有七八岁的年幼少女,黑色的马尾,清秀的小脸,如宝石一般的瞳孔,毫无疑问,那是真正年幼的远坂凛。

  这是十年前……不对,应该是九年前。

  看到这一幕,林洛已经了解到,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但是通过共鸣,自己的意识进入了凛的记忆,来到了九年前她父亲远坂时臣的葬礼之上。

  第131章 少女流下的眼泪,发布死亡通缉令

  葬礼以程序化的方式进行着,虽然是自己父亲的葬礼,但是年幼的女孩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的悲伤和不安,只是木然的面对前来凭吊的人。

  这,并非无情,而是坚强!

  悬立于虚空中,林洛看着下面的一切,所有人的一举一动,包括他们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在这个记忆世界里他通通能够“看”到。所以,凛此刻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在进行着这个葬礼,他心里一清二楚。

  将所有的悲伤强自压抑在心底,没有在葬礼上作出任何的失态之举,充分维持着已死去和活着的人的尊严,维护着自己家族的荣誉,这本来是连许多成年人都未必能做到的事,可是这个连小学都没有毕业的女孩却做到了,这到底需要何等坚强的意志!

  而周围的凭吊者们,对于女孩的这份坚强并没有任何的安慰,甚至连一丝同情和怜悯都没有,因为在他们看来,出身于严格教育下的小孩,理应承受得起任何事,哪怕只是一个八岁的小孩……或许,这就是出生于魔术师家族的悲哀吧。

  看着下面一脸坚强的女孩,林洛的心中充满了苦涩,可是在这里除了看他做不了任何事,哪怕只是投去一个安慰的眼神这种原本轻而易举的事,在这里也是不可能。

  对于女孩的悲哀,除了深深的叹息,他无可奈何。

  随着棺埋大地,在各自说完祈祷之词后,凭吊者们都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在恢复了安静的雨中,只留下支持丧礼的少女与执行仪式的神父两人。

  “你辛苦了。作为新一代族长的初次亮相已经十分出色了,相信你的父亲也会觉得骄傲的。”

  对于对方的赞美之词,凛只是沉默着点头回礼。

  此刻,在她裸露的左腕上已经刻上了远坂家传的魔术刻印,刻印的移植会对人的身体造成极大的负担,身体至今还没有习惯这个移植不久的刻印,疼痛仍然在持续。但她的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一丝痛苦之色,一直坚持到仪式的最后一刻。

  就算是现在,她也依然在咬牙坚持,也许是已经痛到麻木,也许是不想在这个她讨厌的人面前显露怯懦吧,也许是因为那是父亲唯一的遗物,又或者是她知道那是远坂家代代积累的魔道精髓,亦或全部都有。

  但是,不管哪一种,这种意志力都与她的年龄极不相称。

  “也该让母亲大人出来了吧?”凛淡淡的说着。

  “嗯,差不多了。”

  黑衣的神父言蜂绮礼,看着瞬间冷静下来的墓地,回身迎接等候在后门处的出租车。

  本来应该主持葬礼的未亡人远坂葵,因为卧病在床没有出现在葬礼之上,虽然并不愿意让她与外人接触,但凛还是希望母亲能在棺木盖土下葬之前与父亲见上最后一面。

  凛在还有其他凭吊者在场的时候就一直等待着母亲的到来。她走向车边,将母亲扶到轮椅上,向远坂时臣的墓地推来。轮椅上看起来仍然很年轻的美丽未亡人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只是以恍如梦中的朦胧眼神盯着虚空。

  “妈妈,来,和父亲作最后的告别吧。”

  在凛的催促声中,远坂葵梦幻般的视线终于缓缓地汇集向地上的一点,她的目光慢慢扫过周围的墓碑,后知后觉地瞪大了眼睛。

  “啊,那个,凛?今天是谁的葬礼吗?”

  “是啊,因为父亲去世了。”

  “哎呀真糟糕!不快点把时臣的丧服拿出来可不行。凛,你先去帮樱换衣服吧。啊啊怎么办才好啊,我什么也没准备……”

  坐在轮椅上的远坂葵陷入了短暂的慌乱之中,而后,她忽然像一个断了线的人偶一样弯下身去。而当她再次抬头的时候,却对着面前无人的空气露出了温柔的微笑,向着前方伸出了手指。

  “你看,亲爱的,领带又歪了哦。肩膀上也沾着线头呢。呵呵,你也打精神来嘛,你可是凛和樱引以为傲的父亲啊。”

  显然,现在的远坂葵因为巨大的打击,神智已经不正常了,用一个通俗的词语来形容她,那就是——精神病人。她对着只有自己能看到的丈夫絮絮叨叨地说着话,而凛只是沉默地守护着母亲,并不是不想和她说话,而是现在她们已经连正常交流都做不到了。

  对于已经无法正确感知现实的远坂葵而言,或许这样反倒比较幸福吧。她的心停留在樱还在家,远坂时臣也在世的那段时间里。在空旷的远坂府邸中彷徨着,与记忆中的丈夫和次女说话谈笑,永远在幸福美满的家庭美梦中生活着。

  但是!

  只有凛被独自留在了现实世界里,她照顾着这样的母亲,却只能默默地看着她,无法踏入这幸福的画面一步。她隐藏起谁也无法体会的悲伤,以年幼之躯担负起了魔道家族一族之长的重任,忍受着刻印的痛苦。对于还是小学生的少女而言,这是何等残酷的命运。

  “凛……”那巨大的悲伤从某处传来,对于远坂凛的心情林洛能够感同身受,心里仿佛在滴血,对于现在的情形是一种怎样的无力。

  林洛能够想像,这段情景应该不只一次出现在凛的记忆里,或者无数次在午夜里都会在她的梦中出现,在没有得到救赎以前,软弱的一面终会一直折磨着她。

  除了悲伤与无助,另一种心情在林洛的心底出现——兴奋,喜悦与幸运。

  这当然不是他的感情,也不是凛,更不可能是远坂葵的,而是在场的另一人——言峰绮礼!

  在这个世界里,林洛能够“看”到任何人的心理,当然也包括言峰绮礼。

  他现在能够看到,在言峰绮礼那面带悲伤的表情下,隐藏起来的到底是一副怎样丑陋的嘴脸……如果说恶魔是让人厌恶的存在,那么言峰绮礼恐怕是连恶魔都要厌恶的。

  只能从他人的悲伤痛苦中感受到喜悦,这就是言峰绮礼那畸形的本性,在如此近距离下欣赏着凛的现状,对他来说,这无疑与品尝至极的美酒一般的享受。能够成为如此悲剧性少女的保护人,也让他感受到了是莫大的幸运。

  不过言峰绮礼却并不满足于此,因为虽然背负着如此惨重的命运,但年幼的凛却从未流过一滴眼泪,甚至连一句软弱的话也没有说过。

  即使是现在,在无法理解父亲已死的可怜母亲面前,她仍然一脸平静,强行压抑着内心的酸楚,等待着母亲安静下来。而这原本是与她同龄的受尽父母宠爱的孩子所不可能忍耐的情形。

  凛已经承认并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并且敢于毅然地面对它。如此难得的自尊心和自制力是名为远坂凛的少女所拥有的最大美德,但这对于言峰绮礼来说却是最让他恼火的地方。

  在尝尽辛酸之后,这颗名为凛的宝石开始由原石逐渐成形。本以为看到她所爱的母亲的丑态会给她的心灵留下创伤,但没想到她却以宽容慈悲的心接纳了母亲沉溺于梦幻的软弱。

  这个少女正一步步走向名为魔道的外法之路,或许最终她会与她的父亲一样,摒弃一切魔术师的扭曲与邪恶,形成最为正直而均衡的人格吧。

  当然,这对于言峰绮礼来说是最无趣的发展了,他本来是如此期待那个远坂时臣的女儿究竟会开出怎样扭曲的花朵来的,他想要欣赏到眼前少女最扭曲最痛苦的一面。

  隐藏着内心的秘密,言峰绮礼鼓励似的讲手搭上了凛的肩头。

  “我还会在日本停留一段时间你对于今后还有什么担心的吗?”

  “没有什么了。已经麻烦你太多,现在已经没事了。”凛连看也不看他一眼,以强硬的语气回答道。

  凛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死于言峰绮礼之手,所以她遵从了父亲的遗言,对于言峰绮礼成为自己保护人这件事没有提出任何异议。但即使如此她也难以掩饰对他的嫌恶之情。身为父亲的助手前往同一个战场,但最终却没能保护父亲,对于这样的绮礼,凛难免愤怒和猜忌。

  而对于凛生硬的憎恶,言峰绮礼并不在意,他反而期待着在某一天得知真相之后,这个少女会是怎样的一副表情。

  言峰绮礼的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一个略带恶趣味的念头。

  “凛,从今以后你就是名副其实的远坂族族长了。为了庆祝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我送你一件礼物。”说着,言峰绮礼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带鞘的短剑。

  “这是从前,我的魔术修行成就被时臣师父所承认时所得之物,我想今后还是由你拿着比较好。”

  凛接过了短剑,抽出鞘细细端详着。她近乎恭敬地抚摸剑柄的皮革和刀身的魔法文,似乎能从中感觉到父亲的指温。

  “父亲。”

  少女手中的短剑上忽然泛起了小小的涟漪,在那毫无瑕疵的刀身上,忽然滚落了一滴泪珠……在言峰绮礼那有心的玩弄之下,凛终于还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犹如品尝到了期待已久的美酒一般,言峰绮礼的心中因喜悦而震荡着。

  凛并不知道,她手中这把承接了他泪水的剑,曾经沾满了从远坂时臣心脏中流出的鲜血。她今后还会将这把剑作为追思父亲的遗物,极其慎重地收藏起来,在她不知道这就是杀死父亲的凶器的前提之下。

  这极度的讽刺和践踏纯洁内心的快感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