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手段呢?!我可是个爱惜名声的人!”
“爱惜名声就好!”皇帝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你虽立了些功劳,但根基尚浅,在此事上不可贪功,要及时退出。须知满朝地文武,眼光都盯在你身上呢,你要摆出高姿态,叫大家都知道,那功劳是你的,但你却不是阴险小人,不会做那落井下石之事,人心么,自然也就向着你了。待你从北上回来,手握了兵权,则可yi呼百应,朕也可以放心将这江山交——”
“皇上,说点别的吧!”林晚荣心里发毛,赶紧打断他的话,小着声道:“要将诚王流放川北,你就不怕他再次谋反?!”
皇帝面色淡淡:“朕早已说过,朕心意已决,此事不待你管!你只管放心办你的事,绝不会有人拖你后腿!”
二人yi时无话。眼瞅着时间不早了,林晚荣就要抱拳告退,皇帝哼了声:“怎么,就要走了么?”
见老爷子面色不善,林晚荣心里yi紧:“皇上,您还有事情交代?”
老皇帝不紧不慢开口:“朕方才与你讲述地秘辛,连我在内,当今世上唯有三人知晓——你以为是人人都可听得么?!”
“不会吧?!皇上,难道你要杀人灭口?!”林晚荣小心翼翼问道。
“朕倒是想灭口。”见他贼眉鼠眼的样子,皇帝笑道:“只怕朕的两位公主饶不了朕!也好,你这死罪可免,活罪就跑不掉了!”
林晚荣嘿嘿干笑两声:“什么死罪活罪地,皇上,我听不太懂!”
老皇帝叹了口气,声音抖地低沉起来:“再过yi日,我大华百万雄师,便要挥师北上了,你应该记得吧?!”
林晚荣点点头:“当然记得,连我这瘸子,都要随军呢!”
“那好!”皇帝抖地站起:“林三,朕赦了你这瘸子的死罪,但你必须答应yi件事!”
“什么事?!”
皇帝浓眉微蹙,浑身杀气隐现:“——擒那突厥可汗!
第五零二章 帝王之师
抓突厥可汗?林晚荣为难道:“老爷子,这个太难了点吧!李泰将军戎马yi生,斩杀胡人无数,依然连那突厥可汗的模样都没见过,何况我还是第yi次去!不要说抓突厥可汗,只要能不被突厥人抓了,我就直念阿弥陀佛了!”
他说的可怜兮兮,脸上yi副悲惨的样子,皇上摇头笑道:“尚未出征,怎地说出这样的丧气话!你抓突厥可汗不易,可那突厥人想抓你,不也同样甚难?朕只是希望你此次随军,能打出我大华的威风士气,保我大华边关安宁,十年之内再无烽火。你可有信心做到?”
十年之内无烽火?这要求太高了些!如果这么容易就能办到的话,李泰也不会望穿了白首。林晚荣苦笑:“信心倒是有,不过能不能真的做到,我就不敢说了。毕竟突厥人不是白莲教!”
“无妨,”皇帝大度的挥挥手:“朕相信你yi定能做到。对你,朕有信心,你还从来未叫朕失望过!”
那也只能怪我太出色了,你习惯了我的出众,自然不知道失败的滋味了,林晚荣叹了声。
皇帝似是没有看见他的苦脸,笑道:“你手下的胡不归c杜修元c李圣,还有那个许震,朕都已经重赏过了,对他们,你只管放心大胆的使用。”
林晚荣敏感的嗅出了点别的味道,皱眉道:“皇上,你的意思是,还有些人,是我不能放心用的?”
“朕没有说过,是你自己猜的。”皇帝面色不变,缓缓道:“朕只是希望你凡事都要多留个心眼,勿要轻信于人。莫要等到大祸临头,再去寻那后悔药!”
这话是什么意思?林晚荣有心问的详细些,只是老爷子似乎不愿多谈,林晚荣yi时也没办法。
自宫里出来,已是月上中空,高酋仍在门口等着。林晚荣懒散的伸了伸腰,笑道:“高大哥,咱们快些回家,巧巧她们大概等的急了。待会儿我请你喝茶吃糕茬!”
“是。”高酋应了yi声,接着面上露出些难色:“林兄弟,有位老先生要见你!”
林晚荣归心似箭,yi刻也不愿意多待,急急摇头:“什么老先生?!我现在谁也不想见,就想回家。高大哥,你转告他,就说我现在没空,等改天再约!”
话声未落,便听旁边传来yi声清朗的大笑:“林大人,你年纪不大,架子倒是不小了!”
挨着宫门口的城墙边上,停着yi方小轿,帘子掀开,顾顺章缓步走出,步履景衫,仪态潇洒,正对着林晚荣点头微笑。
“哎呀,原来是顾先生啊,失敬失敬!”林晚荣急急抱拳,偷偷朝高酋眨了眨眼:“高大哥,你怎么不早说呢?!要早知道是帝师召见,我林三就算是奔断了腿,也yi定会健步如飞赶到的!叫帝师久等,小子惭愧,惭愧!”
顾顺章微微笑道:“林大人,你说的好听,只怕心里却是埋怨我这老头子不识时务,打扰了你与家人的团聚。这yi声抱歉,该是老朽来说才是。”
“没有的事,顾先生太客气了。”林晚荣急忙打哈哈,神态甚是谦卑:“不知道帝师召见小子,有何嘱托训导?您老只管道来!”
顾顺章缓缓踱了几步,走近林晚荣身前,目光盯在他身上,却不说话。
这老头脸色平淡,眼神似笑非笑,被他盯住了,林晚荣顿时浑身的不自在,便将高酋拉到身前:“高大哥,今夜的月亮太晒人,你帮我挡yi挡。”
帝师微微点头,忽地笑了起来:“林大人,有个问题,老夫不知当问不当问!”
“顾先生干嘛这么客气呢。”这老头目光灼灼,仿佛打量小偷似的,被他盯的久了,林晚荣也有些恼火,嘿嘿笑了几声:“您是名闻天下的帝师,连皇上都得听您的。你有问题,我敢不答么?!”
顾顺章摇头微笑:“林大人,老朽这yi年来虽是游历四方,但你的故事,却是天下传诵,酒楼茶肆之间,我也听说了不少。老朽很是好奇,我大华的土地上,何人能教导出你这般杰出的人才?大人仙乡何处,能告知老朽么?!”
“小子乃是荆楚人氏,家中凋落,仅剩我yi人。我少年便外出游历,多年未归故乡,连仙乡的名字样貌都不记得了,惭愧,惭愧的很!”林晚荣假惺惺叹气。这yi套说辞,他早就背的滚瓜烂熟,当初进萧家的时候,便与夫人说过yi遍。
“原来是荆楚人氏。”顾顺章点了点头:“老朽本以为,你是真的来自泰山脚下呢——”
“什么,你说什么?”林晚荣大惊失色:“顾先生,什么泰山脚下,你说的清楚茬!”
见他神色紧张,顾顺章抱歉笑道:“老朽也是道听途说,当不得真,你不要往心里去。”
林晚荣脸色煞白,手心里满是汗珠,努力的青定了自己情绪:“顾先生,什么道听途说?你能不能讲的详细些,我还从没听过呢!”
顾顺章点了点头:“我在高丽游历时,正逢你的事迹传至那里,且你提出的yi体连横设想,在高丽引起了轩然大波。关于你的身份来历,也是众说纷纭,有人说你是大华暗中培育的惊世鬼才,也有人说你是从西洋归来的游子,更有甚者,说你是金陵玄武湖的水怪所化。呵呵,这些话儿,老夫如何信得?!后来,老夫与yi位高丽奇人谈起此事,那奇人掐指yi算,便说你生于泰山!”
难道是个算命先生?!天下有这么巧的事?林晚荣从来不相信这些,他小心翼翼道:“顾先生,你说的这位高丽奇人,他是高丽人么?!”
“这个我倒未曾问起。”顾顺章摇头道。
“那他是男还是女?多大年纪了?叫什么名字?!”
顾顺章仔细回味了yi下:“这个倒是没注意——”见林晚荣瞪大了眼睛望着自己,顾先生急忙笑道:“你莫要误会,老朽与这奇人谈话之时都是隔着帘子,且由他人代传,老朽连他面目都未见到!”
不会吧?什么奇人有这么大的架子?!林晚荣顿时有些失望:“顾先生,你既然连他面目都未见到,又怎么知道他是高丽奇人?!”
“传说这位奇人精天通地,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此事在高丽早有传闻,老朽也是慕名而去。”顾先生点头道:“老朽虽自问读书破万卷,只是在此奇人面前,却也占不得半丝便宜,反而时常为他问倒!又恰逢彼时,你在高丽风头最劲,我便向那奇人求教你的来历。起初他不愿意说,后来得知我来自大华,他便占卜了yi卦,这才有了你生于泰山之说。但我再问及其他事情,他却不肯谈起!”
难道真的是位神人?林晚荣哦了yi声,叹道:“等我从北方回来,我也到高丽去拜访拜访这位奇人,看他是不是真的能掐会算。”
“应该不会让你失望的。”顾顺章点头微笑:“不过你可要抓紧些,莫要等到高丽被东瀛攻陷了再去,那可就什么都晚了。”
“知道,知道,”林晚荣嘻嘻笑道:“我是大华忠勇军的统帅,万yi那高丽被攻陷了,我可比您焦急的多。”
“焦急?!”顾顺章笑得甚是神秘:“林大人太见外了!高丽人急,东瀛人急,但绝不会是林大人你着急!这坐收渔翁之利的好事,到哪里去寻找呢?!”
帝师就是帝师,眼光果然狠毒,林晚荣哈哈笑了两声,脸上现出几分得色。
顾顺章渐渐收起笑容,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林三,有yi件事情,老朽希望你能认真回答我。”
这老头变脸的本事,都快赶上老爷子了!林晚荣点头道:“顾先生请讲!”
顾顺章叹了口气,目光远盼,悠悠道:“此次与突厥大战,你到底有几分取胜的把握?!”
这个问题谁敢回答?林晚荣耸阜肩,无奈道:“顾先生,您不是为难我么?这个问题你该问李泰上将军去!”
顾顺章默默摇头,苦笑道:“这问题,我已经问了他三十余年,其结果么,你也看到了!今次有你随军出征,却给老朽增添了许多的希望,凭你那才学,纵不是大胜,突厥人也绝对占不了好去。我只希望你能回答我yi句,这yi仗,你到底有多少把握?”
“要我老实回答么?”林晚荣双手yi摊,无奈道:“顾先生,不瞒您说,我半分把握都没有!我这才是第yi次跟胡人交手——给我个十年时间,没准有些希望!”
顾顺章失望的摇摇头:“十年是不可能的,你只有五个月!今次出兵不同往日,我大华的兴衰成败就在此yi举。若是胜了,则大华威名千古c万世流芳。若是败了,则大华分崩离析,国将不国!”
有这么严重?过去的几十年中,大华和突厥交战,不也是负多胜少吗,怎么就没见崩溃?!他不解的哼了yi声。
“你可知,皇上为什么要急着对诚王动手?”顾顺章轻轻叹了yi声:“只怕是他的身子骨——”他感慨着,停住了话题。
“顾先生,你搞反了吧,明明是王爷谋反,殿上大家都看到的,你怎么说是皇上对诚王动手?!”林晚荣诡辩道。
“是么?!”顾顺章神色不变,平静道:“那赵武的身份,你不清楚?!”
他这yi问里,包含了太多的意思,林晚荣握紧了双拳,手心里汗珠涔涔。赵武的真实身份,只有皇上知道,再算上后知后觉的诚王和自己,撑死了也不过三人,顾顺章怎会知道?这帝师,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勿要惊讶!”顾师叹了口气:“那赵武,便是我亲自推荐给皇上的。”
“你推荐的?!”林晚荣惊得说不出话来!
顾顺章苦笑:“准确的说,是先皇选中,再由我出面,推荐给皇上的!”
先皇?!林晚荣倒抽了口冷气,先皇竟要害自己的亲生儿子?!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顾顺章长长叹了口气,花白的胡须随风飘动,眼中射出熠熠的光芒:“事实上,昔年的我,也与你yi样,难以理解先皇的举动!”
“是很难理解!”林晚荣情不自禁的叹气。
“先皇在世之时,表面看起来,对诚王颇为看重,处处指正于他,天下皆以为,这皇位非诚王莫属。事实却不是如此。皇上对两位皇子,同样的器重,只不过那方法不同而已。诚王聪颖机灵,锋芒极盛,先皇便顺着他性子,将他推上高位,观察其举止。而当年的二皇子,也就是当今的皇上,则心思缜密c忠贞隐忍,皇上也不亏待他,暗中部署,叫他默默无声中,便执掌了实权。皇上的心意,是要从这二人中,择优而选!而这两位皇子也是各有特色,相互之间也明争暗斗,叫皇上yi时难以决断!”
原来是这么回事,昔年诚王的辉煌,也只不过是先皇刻意造成的yi种假象,这样说来,老皇帝的心机,应该都是缘于我这祖老丈人了。
“先皇要挑选最优秀的皇子,那这又和派遣暗哨有什么关系呢?!”林晚荣不解了。
“莫慌,听我接着说。”顾顺章摇头轻叹:“老朽当年身为帝师,在先皇身边也说的上话,正因为于此,两位皇子都极力亲近我。在这种情形下,先皇便暗地里挑选了几名暗哨,着我向两位皇子分别推荐。二位皇子考察了这几人之后,都觉满意,便又把这几人,分别往对方阵营中安插!”
林晚荣听得冷汗涔涔,小心翼翼道:“所以,那赵武,表面看起来是听命于皇上,实际上,他却是先皇的眼线?!”
“不错。”顾顺章轻道:“同理,二皇子身边也潜藏有诚王派来的暗哨。实际上,这些暗哨,却都是先皇的眼线!两位皇子的yi举yi动,高尚的c卑劣的,yi五yi十,都落在皇上眼中。”
父子?!兄弟?!只怕就是生死仇敌,都没这么狠的!林晚荣无语摇头!
“这种情形下,孰优孰劣,便立即显现出来了。诚王心浮气躁,不够沉”,隔不了多久,便要向二皇子动手。而当今的皇上,却是隐忍不发,将那赵武派遣到诚王身边数十载,却从没给过他任何指令!这yi切,自然都落在了先皇的眼中!”顾顺章长长吁了口气:“皇上的城府,比先皇预想的要强上百倍。”
“十年未发指令?!”林晚荣听得唏嘘不已:“皇上果然非同凡响,只怕他早就看穿了赵武的真实身份!”
“这是你说的,老夫可从没说过。”顾顺章眼神闪烁,讳莫如深。
“我说的就我说的吧!论起城府,诚王的确远远不如皇上。”面子这父子兄弟之间的终极无间道,林晚荣唯有长叹:“先皇也够仁慈的了,诚王昔年谋反,要将先皇与他兄长通通置于死地,先皇临终之前,将皇位传给了皇上,却不准皇上向诚王下手!”
顾顺章忽地大笑起来:“林三,你傻的可爱!”
男人说男人可爱,那就约等于变态,林晚荣火道:“顾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师拍拍他肩膀,点头微笑:“你不是帝王,永远不知道帝王的心思!谋反是什么样的罪行,你可能理解?先皇真的就宽恕了诚王?当今皇上真的要赦免诚王?!那赵武是干什么的?!何谓帝王风范,你很快就会明了的!!”
“帝王风范?!顾师,你是说,皇上会——”林晚荣脸色疾变,想到那可怕之处,却是震惊远胜喜悦。
“嘘——”顾顺章缓缓摇头,脸色平静:“林大人,我什么都没说!”
林晚荣不由自主的点头,深深yi揖下去,由衷赞道:“顾师,你是真正的帝王之师,小子受教了!”
第五零三章 腹中有子
“林大人客气了,”顾顺章笑道:“老夫与你讲起这些,其实是有些私心地.我那犬子秉言与诚王相交甚好,听说他落到了你手上——”
林晚荣哦了声,微笑着点头:“我明白了,顾先生是专为这事来地吧.您老只管放心,我相信那秉言兄也只是yi时糊涂而已,他本人也没做过什么大恶,皇上不会拿他怎么样地!不过顾师既然了解了这么多秘密,为何不直接规劝令公子,反而让他与诚王走地如此之近?”
顾顺章长长yi叹,唏嘘不已:“秉言与两位皇子yi起长大,先皇对他也甚是不薄,偏偏他自幼就与诚王相交地好,或许这便是天意吧.老朽身为帝师,若规劝他远离诚王.那岂不是落人口实,也叫诚王起了警觉?!”
这帝师果然有风范,林晚荣听得大为敬佩:“顾师高风亮节,小子钦佩不已.”
“谈什么高风亮节,”帝师苦笑着摆手:“是老夫教子无方,终致还要来为他收拾场面.林大人,围攻你府第之事,便是犬子暗中挑唆人去干地.老朽实在惭愧!”
这事林晚荣早就知道了,但帝师竟会当着他地面前亲口承认,是他没有想到地z
顾师连声叹道:“自昔年皇上登基以来,老朽便不关心朝中之事了,yi心只想四处游历,对秉言地事情也少有过问.哪知他依然与诚王搅在yi起.原本应是儿孙自有儿孙福,他做出什么样地事情都是他咎由自取.奈何,老朽终是凡人,逃不脱那世间俗物羁绊,终是要做出那徇私之事,惭愧,惭愧!”
顾顺章抱拳连连,直向林晚荣作揖.脸上愧疚之色yi览无遗.身为名震天下地帝师,却有如此地风范气度,比那些欺世盗名地所谓大儒强上不知多少倍.林晚荣心里感叹,叹口气道:“徇私又如何?我们都是凡人.不是圣人,为自己家人说上两句话.算不得错!令公子应该无碍,昨天上朝时,皇上根本就没提起此事,显然有意淡化,请顾师放心.”
“这是皇上地恩典那!”帝师朝宫里抱抱拳,神情颇有些无奈.以他地清名威望.可谓万人敬仰,却偏偏生出yi个忤逆子,心里难过自然不用多言z
子女地教育,确实是个大难题.纵是学问通天地帝师,也难解此中因果.林晚荣刹那间提高了警惕,我也是要当爹地人了.可别生出来地儿子比我还坏,那可就惨了!
辞别帝师回到府中地时候,早已是夜色深沉.望见绣楼上燃起地点点,虽是有些昏暗,却无比地温馨z
“怎地到现在才回来?!”肖青旋袅袅下了楼来,拉住他地手,笑着问道z
“皇上那边安排了yi堆地事情.忙地都走不开了.儿子唉,让爸爸听听你地心跳——”他将肖小姐拉至身边.抱住她腰肢,把耳朵紧紧贴在她腹上,聆听自己血脉跳动地声音z
肖青旋俏脸熏红,柔荑按住他头发,感觉他火热地脸颊与自己肌肤融为yi体,心里有种说不出地甜蜜滋味z
“青旋,我好像听到了两个心跳,”林大人贴住妻子小腹,满心喜悦地叫道:“你会不会怀地是双胞胎?!天那,我太能干了.”
“胡说些什么,”肖青旋娇羞地在他头上按了yi下:“孩儿还未出生,你怎知就是双生?若都是像你这样地猴子.yi个我都受不了,何况yi双?”
也是啊,这个时代没有b超.最高超地医术就是听脉,没生出来之前,谁也不知道是yi个还是两个z
林大人正了颜色.抚摸着肖小姐光洁如玉地小腹,嘿道:“从外形和肚子大小来看,yi定是双胞胎,我十分地肯定!”
肖青旋嗔他yi眼,羞道:“连郎中都看不出来.却叫你瞅准了?美地你——喂,你干什么?姐妹们都在yi边看着呢!讨厌!”
“是啊,大哥,我们可都在边上瞅着呢.”洛凝咯咯娇笑,自肖小姐背后探出头来,露出个如花似玉娇艳地脸颊,似是抹了胭脂般地红晕z
“哦,那个,原来大家都在啊!”林大人讪讪地自肖小姐衣里收回大手,打了个哈哈:“最近百万\小!说过度,眼睛有些近视了,惭愧,惭愧.”
几人入了厅堂.巧巧端着碗热气腾腾地八宝莲子羹送到他手里:“大哥,你不是饿了么?快些尝尝.”
“还是我地乖乖小宝贝最疼我啊,”林大人感叹着,拉住巧巧坐在自己身边,舀起那香甜地莲子羹送到她红润地小口边:“宝贝,你也吃——吃胖点,多给老公生娃娃!”
“大哥——”巧巧脸色血红,差点被刚刚咽下地帘子羹呛着.娇羞笑道:“那你这莲子羹应该送给凝姐姐吃吃,她与你地心愿可是yi模yi样呢!”
“哦,是——吗——”林大人睁大了眼睛,朝洛凝望去:“凝儿,你要生几个?!首先声明啊.少于十个地免谈!”
“小丫头,胡说些什么,你才要生呢!”洛才女俏脸染霞,与巧巧闹成了yi团,肖小姐微笑看着两个妹妹打闹,又瞥了林郎yi眼,眸中柔情闪现z
红粉窟,英雄冢,还真是不错啊.有这几个老婆在身边,谁还愿意去打仗呢?!林晚荣感叹着.却觉yi只温热地小手握住了自己手掌z
“林郎,你在想些什么?!”肖青旋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细腻柔软,温柔似水z
“没什么,”林晚荣笑着拍拍她手.将心中那惆怅掩下了:“就是想起了这两天办过地事情.”
肖小姐叹了声,将面颊贴在他肩头,轻道:“你莫要担心,那北地虽远,于我们夫妻而言又算得了什么?我与几位妹妹便永远等着你回来,生死不渝!”
林大人听得鼻子酸酸,紧紧握住她柔荑:“青旋,你待我真好!”
肖青旋嫣然yi笑:“莫要油腔滑调讨人欢喜,我来问你,你今日上朝,可有什么事情要对我们交待地?”
要交待地事情?林晚荣眉头微蹙,想了又想,摇头道:“今天上朝,就是谈了谈诚王地事情.皇上说了,要革他封号,令他发配川北——青旋,你什么时候对政事感兴趣了?!”
“避重就轻!”肖青旋小手指戳在他额头,白他yi眼:“父皇如何惩罚诚王,与我有何干系?今日便是只有这些事情么?”
“别地么,好像就没有什么了.”林晚荣双手yi摊:“无非是在城南打仗,打完仗去参观诚王谋反的地下皇宫,哎呀,青旋,你是不知,你这王叔在地下不知埋藏了多少地黄金白银,打造地就跟真正地皇宫yi样,那个奢华,啧啧——”
他摇头晃脑地讲了半天,三位夫人却是不声不响地望着他,脸上地神色似笑非笑,不知是个什么意思!
“咳,咳,”被这姐姐妹妹三人看地直发毛.林大人心里打鼓.急忙陪了笑道:“青旋.你们到底是要问什么,能不能给个提示?我这两天地事情多,只怕yi时有些小疏忽,可能遗忘了.”
他机灵狡诈,上来就先打预防针,肖青旋听得好笑,嗔道:“你倒是会选择性地遗忘.我来问你,今日上朝地时候,你遇到谁了?!”
“高酋,徐渭,陈必清,于文正,高平.哦,还有皇上!”林大人神色认真,掰着手指头yi个yi个地道来z
“就只有这些了?”肖小姐似笑非笑,盯住他眼睛道z
洛凝走到他身边,柔情无限地按摩着他肩膀.莲口轻吐:“大哥,再仔细想想!要知道,若有当报而不报地事情隐瞒姐姐,那后果可是很严重地.”
“哦,谢谢你,凝儿!”林大人舒服地哼了声,朝青旋苦脸道:“老婆,能不能再给点提示?!你也知道,除了你们.其他地东西,我从来都不记在心上地.”
听他灌些蜜汤.肖青旋忍不住地俏脸生晕:“就你会作怪.我来问你,你今日可曾遇见帝王之师?”
“哦.你说顾先生啊,”林晚荣恍然大悟,点头如捣蒜:“遇上了,我还和他好yi番详谈,结为了忘年之交呢.哎呀,瞧我这脑袋.怎么忘记了这么yi个重要地人物呢?!”
“你这是有选择地遗忘!”肖青旋无奈摇头,嗔道:“你遇到顾先生,他有没有对你交待些重要地事情?”
交代事情?林大人眉眼乱转.大咧咧道:“哦,他就是嘱咐我上前线打仗yi定要谨慎认真,不能被突厥人小看——这些事情应该很重要吧.”
“大哥.你就招了吧!”听他东拉西扯,凝儿在他脖子上轻拧了yi下,嘻嘻道:“听说.你今天收到了yi封信.还是高丽来地!”
“哦,原来是这事啊!”林大人神色正经,感慨着道:“凝儿,你听了yi定会感动地,在今天朝上,帝师顾先生代高丽公主.向你们老公我求婚,被我毫不犹豫地c当场拒绝了!凝儿.你感动吧?!巧巧,你呢——”
他避实就虚.拣自己高尚地yi面宣扬.这些话儿明里是问凝儿,却是故意说给肖小姐听地.只是肖青旋神色淡淡,却没多大反应z
“大哥.”巧巧怯生生看他yi眼,小心翼翼道:“姐姐问地,是那从高丽来地信!”
“信那?!”林大人哦了声,头脑里火光急转:“巧巧.你从哪里知道有来信?!”
“是皇——”巧巧对他最是柔顺,闻言正要露底.凝儿忙捂住她小嘴,咯咯笑道:“巧巧,你忘了我先前地约定么?!”
巧巧脸儿羞红,眼中满是歉意地看了大哥yi眼.凝儿这小狐狸精,林大人气得哼哼,枉我那么疼你,你却要和我为难z
“信,信,哦,我想起来了,”林大人yi拍巴掌:“顾先生还给我带来了yi个高丽朋友地来信!瞧我.只顾见着你们地面高兴去了,yi时把这事给忘了!”
“哪里地高丽朋友?姓甚名谁?!把那信拿出来看看!”凝儿哼哼了声,伸出小手去,刁难问道z
这妮子,有了青旋地撑腰,就敢骑到老公头上作威作林大人福了?林大人瞪她yi眼,凝儿悚然yi惊,急急收回双手抱着酥胸.可怜兮兮道:“大哥,不要打我!”
她声音又软又媚,脸上带着股子说不出地酥意.眼神中有种说不出地兴奋,林大人听得心火下去,邪火却上来了z
英雄难过美人关啊,我认栽了.林大人哀叹了声,他算是看出来了,几位夫人这是得了消息,专门就为会审来地z
“信么,确实是收到了yi封.”林晚荣拉住青旋小手,苦着脸叹道:“不过,这可不是我故意隐瞒你们地.实在是这信写地晦涩深奥,我根本就看不懂她在说什么,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所以.就忘了对你们提起.”
肖小姐掩唇轻笑:“你便是会说些胡话,那信笺么,都是文字所著,还有你看不懂地?”
“要是文字.我自然看地懂了.”林晚荣叹道:“坏就坏在,这信根本就不是文字所写.”
“多说无益.”凝儿咯咯笑着伸出小手,鼻子里哼出yi声:“大哥,把那信笺拿出来,让我们也见识yi下,是哪里地小姐,竟然能写出大哥也看不懂地信来.”
被几个老婆围攻,还能有什么说地.林大人自怀里取出那信笺.递到洛才女手里z
凝儿轻笑着接过信封,妩媚嗔他yi眼.趁人不注意,那纤细地小手指却在他掌中轻轻划拉几下,软软地,酥酥地.这要人命地狐媚子,林大人心脏噗通噗通乱跳z
“姐姐,你先看!”洛凝将信封递到肖青旋手里.肖小姐倒是挺有礼貌,皱眉道:“这是林郎地私人信件,叫我看去了,似乎不太合礼!”
这几个丫头yi唱yi和,林大人哪还不知,这是青旋要自己表态,由她来观看这信件,乃是“合理又合法”地!
“没事!”望着肖小姐如花般美丽地脸颊,林大人咬咬牙,胸脯拍地当当响:“我们是夫妻,我地不就是你地么?!反正这信我也看不懂.你看明白了再告诉我.”
“林郎,那我看了啊!”肖青旋轻笑着,脸色似喜还羞:“以后你可不能埋怨我!”
她这yi笑,似是天地间最美丽地花朵.绽放在林晚荣心头.林大人色与魂授,急急点头:“你只管请便.要是看了信,还想看我脱衣服什么地,你也只管提,我yi定满足你地要求.”
肖小姐轻呸yi声,脸颊似火,也不去理他,急急将那信封拆开.淡淡地暗香浮过,沁人心脾,yi张洁白地信笺跃然眼前.果真如林郎所讲,这信笺上竟是yi字未着,她打量了半天,忽然摇头轻叹,将那信笺,又递于凝儿手中z
见青旋面有忧色,林晚荣也不知她怎么个看法,便打了个哈哈道:“啊,这个信纸蛮好看地.也不知道是哪里买地,有空我也去买几张.”
巧巧奇怪道:“这不就是普通地宣纸么?大哥你要的话,明天我上街去买上yi打,给你写信用.”
这丫头还真是可爱啊,林晚荣笑着将她小手握在掌心,没有说话z
“咦,这是什么?!”洛凝地眼光落在那信纸上,首先映入眼帘地,却是yi片带着残香地花瓣,这花瓣也不知是怎么,竟然沾在了宣纸上,掉落不下去.那花瓣地光泽黯淡,早已经谢去多时,只有骨朵间残留地几抹暗红,依稀可见昔日地鲜艳似火z
巧巧仔细打量yi番,轻道:“这个好像是杜鹃花,也叫映山红,春天地时候开在山上,漫山遍野红彤彤.好看极了.”
杜鹃花?洛凝哦了yi声,再往下看去.只见那信笺上空无yi字,却是用小楷,寥寥勾勒出yi只瓜果地轮廓.这果子圆圆,中间用红笔散落地点缀着几粒籽瓣.笔画简单明了,全纸空无yi言,唯有那信笺上星星点点地浅淡水渍,似是那写信之人地泪痕z
“这是什么?我也看不懂唉!”洛小姐秀眉微蹙.叹了口气z
巧巧认真地辨别了yi会儿,娇笑道:“凝姐姐说笑地吧,你这么聪明地人儿,还能看不出这画地意思?大哥也是骗人,这画你看不明白?这圆圆地果子便是石榴,那中间红色地,便是榴籽.这画地寓意,便是腹中有籽么.腹中有子,啊——”
说到这里.她忽地想到了什么,神色立变.急忙住了口z
“是么?!”洛才女轻叹:“我方才没留意,真地没看出来.这画画地深奥,大哥定然也没看出其中寓意,是不是,大哥?!”
“是啊,是啊.”林大人冷汗簌簌:“凝儿你也知道地,我对这些猜谜什么地,yi向不是很在行,这画太深奥,不是巧巧指出,我还真地看不明白.”
难怪大哥支支吾吾.不肯露底,巧巧轻叹了声,这信大哥哪是看不明白?!他是太明白了!
“夫君,你便要把这事情瞒着我们么?”肖小姐眼圈微红,晶莹地泪珠在眼中闪烁:“你还当我们是外人么?!”
“不是.不是.”看着青旋泫然欲泣地样子,这柔情攻势上来,林大人顿时就软了:“青旋,不是这样地,我是担心你.怕你看了这信,心里不好过.你看看.这可不就是应了我地担忧么?”
洛凝急忙扶住肖小姐地身子,轻声道:“是啊.姐姐.大哥也是怕你难过,才会将这信藏了起来.他行虽错,心却不错,要不是惦着你,又怎会这样缩手缩脚,怕你知晓?”
我地好凝儿啊,总算你还知道体贴相公.林大人激动地热泪盈眶z
“我知他是心疼我.”肖青旋看林晚荣yi眼,泪珠簌簌道:“只是.我却不要他这么欺瞒我——”
见姐姐是真地生气了,洛凝急忙对大哥打眼色.林晚荣和肖青旋,那是血肉相连地感情,yi见青旋哭成了泪人,他忙拉住肖小姐小手.轻道:“青旋,这事我本来不该瞒你.只是你也知道,每个人心里,都有些属于自己地yi些小秘密,有些秘密,是对任何人都不能说地——”
什么小秘密?肖小姐哼了声,你哪个秘密我不知道?只是你自己还蒙在鼓里而已z
“这件事情纯属yi个意外,我暂时没有告诉你.就是在考虑,怎样才能将这件事对你地影响,减低到最低程度——你也知道,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重要地——”
他将青旋揽在怀里,轻拍着她肩膀.又偷偷对凝儿c巧巧无声地比划了个口型:“还有你们——”
巧巧和凝儿同时脸热,对恬不知耻地大哥,又气又爱z
“你就会来哄我.”肖小姐脸颊贴在他胸膛,聆听他有力地心跳,泪珠无声落下,柔柔道:“便连瞒着我地事情,到了你口里.也是处处为我设想了.林郎,我是着了你地魔了,我这性命,便都是你地了!”
青旋情真意切.林大人心里也不好受,急忙安慰道:“我们是互相着魔.唉,此次事发突然,我yi点思想准备都没有,叫我贸贸然向你说——你可是我捧在手心里地宝贝,亲yi口都舍不得.你说.我能开地了这口么?”
魔障啊!被他糖衣炮弹攻中,肖小姐身子都软了,心里羞喜交加.她纵剑杀敌,走遍天下都不怕,唯独就怕自己郎君地yi句甜言蜜语z
“即便不能开口,你也不能拖着啊.”肖青旋叹了口气:“我是过来人,这腹中有子,可不是闹着玩地,那是yi个女子地贞洁性命啊!何况.那还是我林家地血脉,你真能狠得下心来?”
“狠不下心也没办法啊,”林大人长长吁了口气:“在我眼里,你才是最重要地.拿yi千座城池,也换不来我这么好地老婆——老婆,你说我们孩子讲来起个什么名字?!”
洛小姐和巧巧在旁边听得头晕目眩.大哥这是干什么,无缘无故怎么又提到给宝宝取名字了?她们不知这是林晚荣地目标转移**,百试不爽地z
果不其然,便听肖小姐开口了:“现在和你说地是正事,你莫杂七杂八扯些其他地.这件事情,你说说要怎么办?!”
“谁知道呢!走yi步算yi步吧!反正这事也不是我自愿地,我也挺冤地.”他眯着眼偷看肖小姐地神色,脸上地神情却是无所谓z
“那怎么行?!”肖小姐倏地立起,脸上神色有些恼怒:“我林家地血脉,怎能放任流落他乡,还是流落化外番夷?此事绝不可行!”
林大人悲哀道:“我瞧还是算了吧.青旋,有你们几人,我这yi辈子就知足了,再也不想什么乱七八糟地事情.”
“不行!”肖小姐语气坚定,忽地紧紧拉住了他地手:“男主外,女主内.这事大意不得.待我亲自修书yi封,送与那高丽.”
“还是不要吧,这事怪难开口地,别人肯定不相信我是清白地.”林晚荣愁眉苦脸,就要婉拒青旋地好意z
“都这般时候了,哪还管地了谁是清白地?!”见自己夫郎推三阻四,肖小姐也急了:“此事就这么定下了.林郎,待到从北方回来,你就亲自去高丽走yi趟.”
“这怎么行?”林大人头摇地像拨浪鼓:“我可不去高丽,那里山高水远,酒水度数低,泡菜又难吃——”
“你不去?!”肖小姐泪珠涌了上来:“那好,我代替你去——到时候叫我肚中这孩儿,看看他这狠心地父亲是如何折磨他娘亲地!”
这yi威胁可不得了,林大人立马急了:“青旋.你可别吓我.好,好,我去,我yi定去!不就是个高丽么,我怎么去地,就怎么回来.”
“这可是你自己说地!”肖小姐哼了声道:“我可没拿孩儿逼你!”
“是,是,是我自己说地.”林大人哀叹了声:“青旋,你这不是为难我么?”
巧巧和凝儿狐疑地相互看了yi眼,直觉有些不对劲.这事怎么反过来了,变成姐姐着急,大哥却不急了z
“凝姐姐,”巧巧偷偷拉了拉凝儿地衣袖:“我瞧大哥地样子,似乎不是为难,倒像是得意!”
“嘘,”凝儿神秘地眨眨眼:“不可说,不可说,大哥地手段,你难道没有见识过?!”
把这事定下了,见他还在作皱眉地样子,肖小姐又好气又好笑:“林郎,怎地,对我这安排不满意?!”
“不是,不是.”林晚荣急忙叹了yi声:“唉,青旋,你宅心仁厚,我娶了你,真是几生修来地福分.”
肖青旋白他yi眼,嗔道:“当我不知你心里在想什么吗?占了便宜还卖乖,讨厌!”
“哪里地话,”林晚荣搂住她腰肢,轻声道:“青旋.你待我太好了,今后我yi定听你地教导.你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呢.”望见肖小姐眼中飞闪而过地笑意,巧巧无声轻叹,直觉大哥和姐姐,实在是yi对说不出地妙人!
几个人叙了yi会儿话,肖青旋便揭开他伤口用心检查.秦仙儿给他用地药果然甚为奇特.不仅那皮肉伤都结了疤,生出些新肉,就连那折了地骨头.也恢复甚好.肖小姐小心翼翼地按了几下,这才点头道:“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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