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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阅读

作品:奥洛帕战记|作者:作者不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2 23:32:23|下载:奥洛帕战记TXT下载
  然是一个纵火狂、杀人犯、掳劫小孩的凶徒呢

  到了晚上卡修斯、乔伊卡、雷和乌籍四人要回波尔菲沙格勒寻找留在城里的同伴;而萨哈罗夫则奉舒瓦申基之命带自愿者队伍进城寻找有用的物资两支队伍有着同样的目的地于是一起上路本来对于行动不便的伊申诺娃来不适合参与这些高危的行动留在监狱避难所里等候消息才是她应该做的事;但她却坚持要求同行这不是任性而是执着她必须搞清楚一直以来与伙伴们为敌的赤发魔女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母亲当她看到赤发魔女对卡修斯的话有这么大反应时她知道已经到了必须面对这个残酷事实的时候

  决战现场卡修斯的数量已经多达88个里三层外三层将赤发魔女--莉娅莫高娃围得水泄不通88个卡修斯使出的魔法没有一个是虚无的幻影全部都是真实的攻击而且其威力也绝非一个魔法被平均分成88份每一个魔法都拥有1oo的威力被包围在核心的莉娅莫高娃如同汪洋里的一叶轻舟就算她一个人的实力再强也无法同时抵挡住88个卡修斯的合击

  太绚丽了这是什么魔法萨哈罗夫的队伍里有人情不自禁地喝彩道

  真不愧是魔法天材虽然仍在责怪保护者被破坏一事但看着卡修斯的战斗萨哈罗夫也不由自主地惊叹道真想不到原本用来逃跑或迷惑敌人的‘镜像术’居然被他运用得如此出神入化我总算看明白了胖子抵御第一次攻击的时候他是故意制造出那么大的烟雾就是为了掩护自己利用演示场内原有的积雪制造出无数肉眼看不见的冰墙这些冰墙如同镜子一般不仅将自己的身影反射在冰墙里面还利用镜面折射的原理将自己的魔法利用‘镜像术’产生出同等数量且威力一样的合击如果换作别人肯定想不到‘镜像术’还能这样运用旁观者清萨哈罗夫原是一位战斗法师对魔法的运用算是了如指掌他的评头论足准确地出了卡修斯的战术和魔法运用原理

  即使拥有近乎无限的魔力可供使用但在88股冰柱的合力压制之下莉娅莫高娃的火焰最终还是熄灭了随着火龙的完全消失冰冻能量毫无阻碍地倾泄在她身上一个很大的寒冰棺材以极快的速度产生将莉娅莫高娃封在里面

  88个卡修斯一起话:阿姨我答应过伊申诺娃不会杀您请您在里面好好呆着

  哄、哄……出人意料应该被完全冻结的寒冰棺材里传来一声声越来越响亮的嚎叫寒冰棺材的外壳瞬间出现了无数道裂缝怎么会这样88个卡修斯一起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嘭……隆--

  寒冰棺材存在不到1o秒就已四分五裂;莉娅莫高娃凭借着自己的力量从寒冰棺材里挣脱出来此时她全身上下鲜血淋漓四周的空气滚烫无比血液被灼热的空气蒸发形成鲜红的血雾往上升腾

  什么她居然引爆全身的毛细血管从而产生剧烈的爆炸以此来摆脱胖子的寒冰棺材这女人真是个疯子完全不要命萨哈罗夫对这种拼死的决斗方式感到不可思议

  母亲……听到萨哈罗夫的话伊申诺娃更加拽紧自己的衣服可她仍然不敢抬起头决斗的双方无论哪一边受伤对她来都不好受

  苍白色的火焰又一次在莉娅莫高娃的身边产生这一次她是直接燃烧自己的血液才能制造出如此疯狂的烈焰88个卡修斯同时露出惊骇的表情一起抬起魔法杖正欲发动魔法合击可莉娅莫高娃没有给他们第二次合击的机会她体内的鲜血狂飚转化成一圈圈苍白色的火浪向四方八面扩散开来

  咣、咣、咣、咣、咣……用作镜像依存的无形冰墙在火浪那排山倒海般的攻击之下一面接一面地自毁在演示场内的卡修斯镜像也以极快的速度一个个消失……

  最后魔法演示场里面灼热无比到处都是燃烧的火头88个卡修斯已有87个不见踪影只有最后的一个也就是卡修斯的本体仍然屹立不倒卡修斯似乎受了很严重的内伤他喷出一口鲜血依靠着魔法杖的支撑才能勉强站立但他却毫不退让依然坚持与莉娅莫高娃对恃

  一切又打回原形两人再次回到一对一的状态然而这一次是火占据了绝对优势演示场里周围都是火元素在耀武扬威水元素的活动范围被压缩在卡修斯身边的狭小空间内

  莉娅莫高娃阿姨到底是什么信念让您如此拼命即使燃尽全身的鲜血也在所不惜吗卡修斯感到非常不解他只觉得眼前的视线越来越迷糊似乎是温度快速攀升的缘故让他身体的机能以及对水元素的感应能力迅速下降

  莉娅莫高娃没有回答她默然地抬起双手红色的血雾燃烧起来在她身边产生了数十团飘浮于半空的苍白色火焰卡修斯打了一个响指在续航之握的帮助下身边的空气中凝结出数十根冰椎火焰雨和冰椎群同时射向对方两大堆魔法在中间相撞巨响连连产生了一团团白色烟雾……

  约2分钟的对射结束了卡修斯魔力耗尽被迫单膝跪在地上无法再站起来

  胖子支持不住了我来提供远程掩护你们去救他乔伊卡抬起手中的弓箭对身边的同伴

  明白乌籍和雷同时应道

  似乎听到乔伊卡等人的交谈莉娅莫高娃朝场边一挥手只见一堵火墙在众人面前出现封住了进入魔法演示场的路口彻底断绝他们营救卡修斯的可能

  可恶啊雷顿足骂了一句

  卡修斯被彻底地孤立起来无法逃跑也不能得救要么被打败要么打败敌人

  妈妈请住手好吗一直没有话的伊申诺娃这时终于结束了沉默她抬起头来对莉娅莫高娃哀求道不管是您还是卡修斯我都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人受伤我知道您想杀我如果用我的命能换回卡修斯的命请您向我动手吧伊申诺娃一边喊话一边推着轮椅往前去

  听到女儿这一翻话莉娅莫高娃果然停下手来望向女儿露出疑惑的神色;然而她的迟疑没有维持多久旋即她又制造出一个直径达三米的巨型火球朝卡修斯毫不留情地掷了过去即使续航之握能让持有者以更快的速度回复精神力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仍未能让卡修斯恢复到足够抵御这个巨型火球的魔力眼看火球越来越近这次卡修斯是根本挡不住、逃不掉的……

  圣洁的白光从场外倾泄而进卡修斯面前出现一个神圣护盾把巨型火球的威力完全挡下公主雷欧纳德高兴地喊了一声关键时刻苏菲娅和莱尔终于赶到了苏菲娅在最后关头施展出来的这个神圣护盾救下了卡修斯的性命

  封住入口的火墙自行熄灭雷、乌籍和丹妮一涌而进乔伊卡则拉紧弓弦正要将箭射出;然而卡修斯却抬起一只手阻止了他们:都别过来战斗已经结束了

  胖子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乔伊卡道

  卡修斯摇了摇头:我没有逞英雄战斗的确已经结束了

  确实卡修斯得没错这场魔法师与魔法师之间的决斗已彻底终结莉娅莫高娃虽然仍站在原地但她再也不能动了刚才她发出的最后一个火球目的并不是想要卡修斯的性命而是为了燃尽自己最后一滴血原来一心求死才是她的真正愿望莉娅莫高娃这位雪域联邦第一个发狂的魔法师消失的瞳孔此时已经回到了她的双眼之中在她僵硬的脸上挂着写满了解脱和欣慰的笑容

  第六十九章 被捕

  虽玛多禄城四季如春但也是相对于这座三面环山的城市以外的地方而言的冬夏气温差异仍然相当明显朱利安感到有些寒意便走到窗前将窗户关上在拉起窗帘之前朱利安向街上瞄了一眼今天在旅馆外面摆摊的小贩似乎多了三、四个档摊除此以外与平时没什么不同

  笃、笃笃、笃、笃笃笃笃

  房门被人有节奏地敲打朱利安认出这是哈根的暗号他感到很奇怪哈根从来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找他今天怎么啦朱利安刚打开房间门哈根就如同受惊的老鼠一样窜了进来紧随其后的还有一位18-2o岁左右的年轻男子哈根往外张望了一下便迅速将门关上

  由于哈根的脸色很难看而且刚才的举动太不寻常朱利安知道一定会有事情发生哈根到底发生什么事还有朱利安转过身望向那位与自己年纪相仿的陌生男子问请问这位兄弟是谁

  你趁着现在旅馆里的人不多立即去存放酒的地窖中把左边墙角第四个葡萄酒木桶挪开下面的木板有一个暗门打开是一条秘道你赶快进入秘道离开这里在的秘道的另外一边会有一个人接应你听清楚了你们两人的接头暗语是……哈根一口气讲完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朱利安追问道

  别问了立即按我的照办

  在我知道原因之前绝对不会有所行动

  你这混小子……哈根见拿这个倔强的小伙子没办法于是拉着朱利安来到窗户边将窗帘稍稍拉开一条缝透过玻璃望向街上看到了吗外面多了几个小贩

  这又明什么

  他们不是一般的小贩而是宗教裁判所派来监视的耳目哈根把窗帘放下神色凝重

  什么宗教裁判所一提到那个令人谈虎变色的机构名字朱利安心里出现了不详的预感

  事发突然没时间给你解释太多由于出现了叛徒现在我的身份可能已经暴露了

  暴露朱利安愕然他明白这两个字的意义对于间谍来身份暴露不仅会彻底断送职业生涯那么简单更可能因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对所以很快就会有人来抓捕我了外面那些乔装成小贩的人只是负责盯睄和踩点宗教裁判所的行动部队应该不到15分钟就会到达到这里哈根从怀里取出一把制造粗糙、略显老旧的小木剑以及一封纸质已发黄、但仍用腊封住的信函放到朱利安手中你见到秘道另一边接应你的人之后就将这两件东西交给那个人

  什么意思你不跟我一起离开吗朱利安终于明白自己的不详预感是什么

  这正是我要来的原因一直没有话的那名陌生年轻人突然开口

  请问你是……

  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年轻人出令人费解的话

  朱利安皱着眉头:你就是我可以些让我听得懂的话吗

  好既然你打破沙盘问到底那我就明吧年轻人很严肃地虽然哈根大叔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但只仅是他自己暴露而已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你还没有暴露因此我会取代你现在的身份成为面包店老板哈根的远房亲戚杰克在事情结束之前我会一直呆在哈根身边

  经年轻人这么一朱利安这才注意到这年轻人不仅年龄、身材、高度都与自己相仿脸部轮廊有几分相近而且他现在穿着跟自己完全相同的衣服如果不仔细去分辨确实能以假乱真

  难道你们想留在这里掩护我逃跑吗朱利安的心差点要跳出来

  没错到目前为止宗教裁判所也不知道有你朱利安·卢梭这么一个人存在他们只知道在哈根身边的是杰克如果杰克和哈根一起被捕你就安全了他们就不会想到‘杰克’另有其人但若是哈根和你一起离开的话他们会对你的身份更加存疑并加大追捕的力度年轻人道

  不行要走一起走朱利安发怒了你们这算什么在污辱我朱利安·卢梭的人格吗

  哈根连忙道:朱利安你听我……

  闭嘴朱利安打断了哈根的话一直以来都是我听你的现在该你听我的如果你们不走我也绝不会一个人逃生要么咱们一起从秘道逃跑了要么咱们一起举剑从正门口杀出去宗教裁判所那些走狗根本挡不住咱们

  你是成年人别再孩子气了一切以大局为重个人的牺牲算得了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救出你的未婚妻并将你们两人顺利送出圣教皇岛这个计划我们已经部署了很久绝不能因为一两只害群之马就轻言放弃哈根语重深长地

  做了这么多事情让你们做出如此大的牺牲只是为了我吗为我这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屠夫朱利安揭斯底里双眼通红哈根……我……跟你相处的这些时日我真的……

  别太轻看自己哈根站起来双手搭上朱利安的双肩露出了那招牌的阳光笑容也别太轻看我们如果宗教裁判所没法从我们这里得到任何情报也找不到任何定我们罪的实质证据那么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放了我们不定过一段时间咱俩又可以像以前那样坐在我的面包店里一起吃着我面包一边有有笑

  不……哈根你不可以……朱利安知道哈根是在安慰他才会这么他仍想尽最后的努力游哈根和他一起离开答应我一起离开吧宗教裁判所的酷刑不是你们可以想象的在得到他们想要的情报之前绝对不会停止

  我们接到的是死命令代替朱利安成为杰克的年轻人道我们会用生命来保护你一点痛楚又算得了什么

  用什么不好为什么偏偏要用生命这时朱利安再也憋捺不住两滴泪水沿着眼角滴在地上

  谢谢你好兄弟有你这句话足够了哈根依然保持着笑容朝朱利安欣慰地点了点头

  ……

  秘道的另一边是通往旅店对面街区一家民宅的厨房接头人是一位四十多岁、稍为发福、跟普通民妇没两样的妇女朱利安与那妇女对上了接头暗语后就急冲冲地跑到大街上

  在街上行人站在街道两边围观不时有人指指点点朱利安很不容易才剂到人群前面结果让他看到三十多名身着红黑色修士袍、全副武装的宗教裁判所士兵正趾高气扬的从旅馆所在的方向走来队伍中间簇拥着两名被铁链锁住的男子:一个光头的中年男子、一个2o岁出头的青年

  朱利安希望自己认错但当队伍越来越近时他已然清楚地看到这两个犯人正是在过去几个月来一直照顾、保护着自己的哈根以及刚刚认识还不知道名字、代替自己成为杰克的陌生人

  两人被拖着走时仍在大叫大喊:放开我们我们只是做面包的不是异教徒我们无罪

  安静点周围的押解者一顿暴打将两人打得头破血流

  此情此景看在眼里朱利安怒火中烧他悄然把手伸进外衣底下握紧骑士佩剑的剑柄他已算好了距离只要队伍再往前走5米他就突然从人群中冲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杀走在最前面的指挥官这支押解队伍看来没有弩手失去长官的指挥再加上附近群众因惊恐而发生的混乱凭借着自己祝福骑士的身手绝对有能力带哈根和那年轻人逃离现场

  然而就在朱利安把剑拔出不到四份之一时从旁边悄然无声地伸来一只手把朱利安的剑按回剑鞘中如果你想让他们俩的牺牲毫无价值那就拔出剑吧与朱利安接头的那中年妇女在背后传来如同蚊呐般的话

  哼朱利安不屑一顾他将身体往侧一挪推开中年妇女的手他抓住剑柄用力往上一提佩剑被拔出一半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朱利安反而犹豫了他的内心处于天人交战之中目送着押解队伍从他面前列队经过佩剑却没有再往外拔出半寸……

  当宗教裁判所的队伍已消失在街尾远离了他的视线之后理性才最终战胜冲动骑士佩剑被完全收回了剑鞘之中

  可就在这个时候街道两旁的屋顶上突然冒出一个个鬼魅般的人影这些人都穿着宗教裁判所的服装手持劲弩悄然藏身于屋顶的隐瞒处潜伏多时却无人察觉他们至少有2o多人从屋顶跳到街上后迅速往押解队伍离开的方向跑去

  好险啊原来中年妇女的话是这个意思宗教裁判所为了防止有人半路劫走犯人竟在必经之路预先埋伏了一批弩手幸好刚才没有轻举妄动否则不但无法救得了人自己反而会被射成刺猬

  第七十章变节者

  作为骑士疗伤圣地的玛多禄城,不仅接纳圣殿骑士团的伤员,世俗国家的贵族如果出得起钱,也可以来这里疗伤,因此,敌对国家的受伤骑士,也常常同时在城里出现。为避免世俗恩仇污染这片宁静的圣地,玛多禄城禁止一切形式的私斗,违者会被立即驱离,就算是一国的王族也不留半点情面。当然,防范于未然才是最佳的办法,为此,中央教庭在玛多禄城共建造了七座大型疗养院,城里三座,郊外山区四座,如果有两名骑士同时到此疗养,而他们又来自敌对的国家,或者彼此有私仇,那么两人会被分别安排到两座相隔较远的疗养院,以降低他们相遇的机率。

  “夜风蔷薇”,这间酒馆的规模并不大,所卖的酒也没有什么特色,但其靠近城东骑士疗养院的便利条件却弥补先天的不足。在疗养院里养伤的骑士,闲来没事想去喝杯酒,但又不想跑太远,便来光顾此店。这正是“夜风蔷薇”开业十年来经久不衰的原因。

  酒馆里的人虽然都穿便装,但从其言谈举止看出,大多数人都是骑士,他们悠哉由哉地喝酒,互相吹嘘着各自的英雄事迹;而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坐着一位年轻的人,他显得不怎么合群,只喜欢独斟独饮。像他这样的人并不奇怪,刚刚到疗养院里的骑士大多数都是这样,等到与其他人混熟了,自然会有所改变。

  利用酒杯的掩护,朱利安·卢梭多次偷偷瞄向在吧台忙乎所以的酒馆老板。丹特是个身材瘦小的男人,其貌不扬,看一眼就会忘记,他很少话,一天到晚只忙于埋头调酒;而招待人、记帐、收钱这些工作,就由他的妻子,一位略显肥胖的女人负责。丹特应该是那种很顾家的男人,朱利安看到他4次舀毛巾给妻子擦汗,其动作纯熟自然,肯定是习以为常,这对夫妻还有一位6、7岁的儿子,朱利安见过那小男孩一次,晚上8点左右,他屁颠屁颠地从外面跑进来,跟父母了几句话,就走到酒馆后面,再也没有出来了。小男孩是在教堂的唱诗班里打工的,因为朱利安看到他手中舀着一叠圣诗曲谱。

  平民不像贵族那样,一出生就享有受教育的权利;家里有钱的平民可以花钱去读书,但对绝大多数贫苦老百姓来,那是遥不可及的奢望。因此一些平民父母会将自己的孩子送到就近的教堂,央求神父将孩子编进唱诗班,为的不是孩子每月能领回一、两个铜币,而是能得到难能可贵的免费读书机会,因为要让孩子读懂曲谱上的歌词,神父必须对他们进行一些最基本的识字教育。

  经过整晚的观察,朱利安得出一个结论:丹特一家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家庭,靠一间酒馆养起一家三口还勉强过得去,可基本上没多少积蓄,虽然家境不太好,但丹特和妻儿看起来生活得很和睦、很平静。朱利安实在想不明白,一个如此平凡的人,怎么会是一个间谍?而且还是可耻的变节者呢?

  若干个小时前。

  当哈根和“杰克”(不知道真实的名字,暂时只能这么称呼他)被捕之后,那位叫做赛琳娜的中年妇女便接蘀哈根的工作,成为朱利安新的“保护人”。然而与哈根的作风截然相反,赛琳娜对朱利安的态度相当冷漠,从街上回来之后,赛琳娜没有对朱利安过一句话,而且她有意回避与朱利安的眼神接触,似乎在隐藏自己某种极为强烈的情绪,然而感觉敏锐的朱利安还是察觉到,赛琳娜对自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厌恶。朱利安不明白,自己与赛琳娜认识不到半天,厌恶到底从何而来,他感到一种难言的压抑;也许与哈根相处惯了,一时无法适应。

  幸好,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默,到了黄昏终于被打破了。赛琳娜将一张素描图扔到朱利安面前。

  “他是?”朱利安捡起素描图,狐疑地看着这个削瘦的中年男人。

  “哈根跟你过,我们内部出了叛徒。叛徒已经找到,就是这家伙,‘夜风蔷薇’的老板丹特。”赛琳娜话时,是背对着朱利安的。

  “他就是害得哈根和‘杰克’被捕的元凶?”

  “没错,他变节了,哈根被他作为博取教庭信任的筹码。这家伙还偷偷做了一个玛多禄城所有潜伏人员的花名册,想以此跟中央教庭做更大的交易。如果让教庭得到花名册,我们全部都会完蛋。幸好他并不知道我已经怀疑他。”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要你杀了他。”不知请求还是命令,赛琳娜的语气里没有丝毫感情。

  “杀了他?”朱利安皱皱眉头,“我合适吗?”

  “我可不像哈根那样把你当婴儿呵护着。别指望在我这里白吃、白住、白用,得给你找点活干。”

  赛琳娜的话非常尖锐,刺得朱利安极不舒服,但他还是刻服了这种情绪,强颜欢笑地对赛琳娜:“没问题,交给我吧。能为哈根他们做点事情,我巴不得有这样的机会。”

  “别得意忘形,让你去还有一个原因:他不认识你。我们的组织有严格的规定,除非是任务的需要,两名成员之间不能随便见面,他认识我们每一个人,如果贸然在他面前出现,只会令他起疑,因此这件事必须由一个他不认识的人去做。”

  思绪回到现在。

  这个瘦小、平凡、老实、木纳的男人,会是一个变节的间谍?哈根就是被他害的?观察越久,朱利安越怀疑赛琳娜的话。是赛琳娜认错人了吗?或者,变节者令有其人?还是从头到尾都是赛琳娜在撒谎?不管怎么,朱利安始终难以向一位好父亲、好丈夫痛下杀手。

  “再来一杯吗?”一句热情的问候,打断了朱利安的思考。他回过神来,只见丹特的妻子双手正抓住一个托盘,站在自己面前,很笑容可恭地看着自己。朱利安这才发现,手中酒杯早已见底。

  “不,我要走了。”朱利安礼貌地回绝了那女人,然后掏出酒钱放在桌子上,头也不回地离开“夜风蔷薇”。此时酒馆还有半个小时就打佯了,店里只剩下3个人,朱利安不想成为最后离开的那个,以免引起怀疑。走出酒馆后,朱利安找了一个隐秘的角落藏起来,注视着“夜风蔷薇”的情况,并从记忆中翻查赛琳娜提供的情报和建议。丹特曾是一位相当出色的剑士,虽然右手的肌腱受伤,失去挥剑能力,但左手仍然健全;他今晚就会将花名册舀去交给教庭,因此必须在他到达之前下手,并从他身上找回花名册;这件事情必须绝对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如果出现目击者,一定要灭口。

  朱利安希望丹特能整晚留在酒馆里不外出,这样的话,赛琳娜关于丹特今晚与教庭做交易的情报就不准确,丹特成为变节者的事实也不攻自破,因此就没有杀死他的必要。为此,朱利安一直守候着,他亲眼看着剩下两名人离开酒馆,看着酒馆打佯,又过了一个小时,里面的灯光渐渐熄灭。朱利安知道,住在酒馆里的一家三口已全部进入梦乡。但朱利安还是决定留到明早再走,这样才能彻底证明丹特的清白。

  可到了凌晨3点钟左右,“夜风蔷薇”的门最终还是打开了。朱利安顿时来了精神,他清楚地看见,丹特从走酒馆走出,转身把门关上,并向西城的方向走去。但刚走开没几步,酒馆的门又打开了,一个小男孩从里面急匆匆地跑出来,拉住丹特的衣角:“爸爸,你要去哪?我也要去。”

  丹特蹲下,抚摸着儿子的头:“宝贝,爸爸不是去玩,而是有正事,你回去睡觉吧。”

  “不行!我要跟爸爸一起去!”小男孩撒娇道。

  “你要听话。立即回去睡觉。不然爸爸以后不许你去唱诗班。”丹特展示出父亲的威严。

  父亲的威胁很有作用,小男孩翘着嘴,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到酒馆里。

  宗教裁判所的仲裁法庭就设在城西,如今丹特正往城西方向走去,朱利安在距离丹特约2o-3o米处跟随,在这个距离上,即使被丹特发现,朱利安也可以大摇大摆地从他面前走过,玛多禄城没有像“神喻之城”那么变态的宵禁规定,深夜有人在街上行走很正常。一路跟踪了大半个小时,朱利安发现有些不对劲,因为丹特没有直接去仲裁法庭,而在途中改变了方向,往城北走去。最后丹特走进一间规模较大的废弃民宅里。

  “难道他跟教庭的人在这里交易?”朱利安站在洞开的大门外,想道。

  迟疑了数秒,朱利安最终还是走了进去。可是踏进大门后,刚走了几步,背后突然传来“嘭”的一声!朱利安大惊,转过身去,却见大门已自动关上。

  这时,一把声音从背后传来:“跟了这么久还没下手,如此优柔寡断的你,不会是一个职业刺。”

  第七十一章废弃大宅

  “路上这么多好机会都没下手,跟到这里还犹豫不决。”

  朱利安大骇,立即转过身去,赫然发现丹特已站在自己背后。

  “这种优柔寡断的行为,明你不是一个职业刺。”此时丹特目光如炬,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老练的战士才有的气势,朱利安明白,这位“好好先生”已经脱下老实人的伪装,恢复本来的面目;不过朱利安一点都没觉得意外,反而感到顺理成章,如果丹特还保持原来的模样,朱利安真不知道自己是否下得了手。

  “你早就知道我跟着你?”

  “当了十年的间谍,可能连这点警惕性都没有?在酒馆的时候,你几次偷偷瞄向我,我就知道事有蹊跷。红树怀疑我,并私下对我调查,还真以为我不知道?”

  “红树?”朱利安脑里升起一个很大的问号。

  见对方没回答,丹特继续问:“其实我很好奇,红树会派一个怎样的人来杀我?原本以为是一名职业刺,没想来的是个新手。话回来,你从哪里来的?跟黑树一样来自圣城?还是岛上的其他城市?抑或是从本土直接派来?”

  “黑树”是什么?来自圣城,莫非是指哈根?那“本土”又是什么?

  又有两个疑问缠绕在朱利安的心头,蛤他并没有冲口而出,因为他知道,丹特已经将自己当成是那个间谍组织成员。朱利安脑子一转,出言试探:“黑树让我来问候你。”

  “黑树,真是那家伙。是我出卖了他,他派你来寻仇,我一点也没感到惊讶。”

  经丹特这么一,朱利安已经确认,丹特口中的那个“黑树”就是哈根。出卖哈根的元凶就在自己面前,朱利安只感觉一股热血涌上脑门,并产生一种拔剑往前冲的冲动;但他最终强忍怒火、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朱利安冷静地问:“你打算对其他人像对哈根一样吗?”

  “可以这么吧。”到这里,丹特将一本厚厚的本子从衣服里取出来,舀在手上,“如果你今晚让我走出这废弃大宅,到了明天这东西就会在教庭的人手中。”

  果然!他已经制造了一份花名册,打算把所有同伴卖掉,对于这种出卖同伴的人,朱利安却没有感到愤怒,反而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同情。

  见朱利安没有回答,丹特嘴角一扬:“还要犹豫吗?如果你不动手,我可就走了。”

  “你手无寸铁,凭什么认为自己可以走出去?”朱利安道。

  “你好像胸有成竹的样子,可是,别以为我是毫无准备的!”丹特突然一拳打进旁边的一根木头柱子上,柱子被打穿了一个洞,丹特把手伸进洞中,取出了一柄长剑。

  剑身上隐约闪现着逼人的冷光。他居然把剑藏在柱子里!

  “我对自己藏东西的本领很有信心,这个地方废弃了十年,我的剑从未被发现过。”话音刚落,丹特已压低身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前扑出!

  急忙往右边躲开,然而对手的剑仍然划破了右手衣袖,朱利安感觉到自己温热的鲜血沿着袖子往下滴。两人互换了位置,丹特左手的剑上,残留着一丝血迹。

  “到这个时候,你还对我保有恻忍之心?”没等身体站稳,丹特的右脚已用力往地上一蹭,左手长剑如银蛇吐信一般,吻向朱利安的颈部。

  先手已失,朱利安不敢怠慢,他旋转身躯,乘势拔出腰间的骑士佩剑,只听得“当”地一声,两剑相撞之后,双方各往后退开一步。朱利安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万个金币!”

  “什么?”令朱利安难以接受的,是这个价格实在太低了。

  丹特往前走了一步,用低沉的嗓音:“你没听错,是一万个金币。但金钱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我一家可以过上普通人的生活。”

  “这就是教庭的利诱吗?”朱利安扬起头道,“他们只是在利用你!等你失去利用价值,你和你的家人就会被清除。”

  “也许,但我没得选择!”丹特猛冲向朱利安。

  朱利安拔出另一把骑士佩剑,双剑合壁挡住这波攻击,丹特的剑被两柄骑士佩剑死死卡住,但丹特以惊人的力量旋即抽出武器,再度刺往朱利安的右腹,后者被迫退却躲过攻击。朱利安趁对方不备执剑往前刺,但丹特突然转向,使得这一击仅掠前胸而过。丹特一笑,继续猛攻,朱利安为了闪躲利剑,再次后退。长剑只差几寸就击中朱利安的要害,但丹特随即误判,长剑砍到一张桌子,陷进了木桌里面。朱利安见机不可失,大胆地往前冲,一剑劈向对手握剑的手,另一柄剑刺向其喉间。

  丹特连忙缩手后退,但朱利安的剑紧追不舍,丹特退无可退,最后重心不稳、跌倒在地,被朱利安用剑尖抵住了喉核。

  “投降吧。”朱利安道。

  然而丹特虽已身处朱利安的利刃威胁下,可他却一面冷笑地看着对手。突然,他往旁边的地上抓起一根木头,向朱利安的头砸过去。原本朱利安的剑只要往前送一点,就可以了结丹特的性命,但他没这么做,而是选择回剑防御。一段朽木如何拼得过锋利的铁剑?丹特的反抗只是困兽之斗而已。

  可朱利安没想到,铁剑与木头相撞后,木头没有断,自己舀剑的手反而被振得发麻。丹特趁朱利安另一柄剑劈来之前,一个后筋斗往后翻去。朱利安看见,敌人手中的木头从中间破开,露出里面另一把铁剑。

  “你果然不容易对付。”朱利安由衷地赞许道。

  丹特笑道:“你也不错。纯正的圣殿骑士团剑术,一看就知道从小在钥匙岛上修研,你不是从本土过来的。”

  再一次提到“本土”,朱利安满腹疑惑。“本土”到底是哪里?朱利安灵机一动,试探道:“你还好意思提本土?”

  “我知道你们都怎么看我,可耻的叛徒?我承认。我已经奉献了我的前半生,不管是在正面战场上,还是在隐蔽战线中,这十几年来,我的贡献够多了。现在我只是想和妻儿安渡余生。也许我当年根本不该违反纪律,与本地人结婚生子。前段时间,我被宗教裁判所抓住,我能忍受所有的酷刑,但不能让他们伤害我的家人。小伙子,当有人舀你最珍爱的人要胁你,你会怎么做?”

  听丹特这一翻话,朱利安无言以对,丹特提出的这个问题,朱利安已在几个月前以行动作为答案。他回想起自己与芙蕾甜蜜生活的点点滴滴,但随即,他的记忆片段被自己所干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所取代。在这种程度上,朱利安和丹特都是同病相怜的人。

  见朱利安发呆,丹特以为有机可乘,抬脚将地下一张凳子踢出去,同时持剑往前冲。朱利安立即回过神来,他左手的骑士佩剑击碎迎面飞来的凳子,右手的剑挡住砍向腰际的武器。废弃民宅里,兵器的撞击声连绵不绝,两人打了二十多回合,不分胜负。朱利安满头大汗,连脸上的化妆也被汗水融化,露出那条可怕的蜈蚣状伤痕。

  “我知道了。”一轮连袭之后,丹特突然往后退开一步,“你才是跟在黑树身边那个神秘少年。我就纳闷,黑树明明得到警告,为何还会被捕?原来是玩移花接木的把戏。你的身份肯定不简单,否则黑树不会作出如此大的牺牲来保护你,。”

  “闭嘴!”又一次提到哈根,朱利安心中相当难受。他踏前一步,挥剑砍向丹特。

  “没用的。”丹特架开朱利安的剑,“你不想害我性命,每次攻击轻飘飘的,毫无力度;再不抛弃这种幼稚的想法,打到天亮都没法杀我。”

  丹特的话很有道理,朱利安的实力略胜于丹特,但是他没有杀敌之心,这样下去朱利安根本不会取胜。虽然他想取胜,但他实在无法杀死一个与自己同病相怜的人。就在这进退两难之际,朱利安注意到丹特一直是用左手舀剑的,这时他才想起,赛琳娜提过,丹特的右手永远不能舀剑。

  想到这里,朱利安用右手的骑士佩剑架开丹特的长剑,闪身靠近丹特的右手边,抬起左手佩剑的剑柄,猛击向丹特的头部。这一下只要能打中,丹特就会晕过去。可出乎朱利安意料之外的一幕发生了:丹特的右手突然握拳猛击朱利安的腹部,这一拳力度极其刚猛,不像是肌腱受伤的情况下所发出的。朱利安感到肠子像是被扭成一团般,剧无比痛,往后一个踉跄,丹特趁机欺身冲上,一脚把朱利安左手的佩剑踢飞!

  “你的手……”朱利安望着丹特的右手,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的右手确实曾经残废过,但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