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只是用了常用的经验跟有关人员周旋着,他们也抓不出他什么漏洞来,因为,他记忆清晰逻辑严密,他们想挑也没得挑,目前,有关方面正在仔细核查,可是,要查到这个
孤儿的过往是很不容易的,因为当初的老年人死的死,离开的主了开,乡村已经人烟稀少,谁会记得这么一个孤儿?
冯丰听他的经历,仿佛学主果本上的《连升三级》那么荒谬,她疑惑地盯着他:“要是他们不肯放你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他隔着下璃摊摊手,还是笑嘻嘻的:“我听人说,取保候审要交保释金,可是我的账户已经被冻结了,现金也扣着。”
“我那里还有100万,应该已经够了吧。”
“我又用你的钱吗?”他惊叹,“冯丰,你要养我一辈子?”
“做梦吧”她哼一声,“这次以后,我真的绝不会管你了。”
“我欠你太多了,冯丰,以后怎么还你?”
“你做牛做马还我。”她没好气地,“以后你主了我远点就算报答我了。”
他忽然伸出手,又去拉她的手,却隔了一层玻璃碰触得一阵生疼,心里难掩的悲哀,却笑得若无其事的,“冯丰,后天是我的生日,你来看我好不好?”
她惊讶道:“你生日?怎么会是你生日?”
“每个人都有生日,我为什么不能有?”
“以前你都没说过的。”她狐疑地看着他,“你撒谎,去年你都没说过你生日的。”
“那时,你根本就不关心我,我干吗要说?”
“现在我也不关心你,更不想知道你的生日,你干吗要说?”
“你来看我吗?冯丰?”他固执地盯着她,似乎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即便被莫名其妙地抓到监狱里进行轮番的审讯,他心里也多少有个谱,可是,这话说出来,却是没有底气的,冯丰,她会因为自己挨打、因为自己被冤屈来看自己——可是,要她为了自己的生日而来,她会吗?会吗?他看她的睫毛轻轻地扇动一下,心里一阵颤抖,生怕她立刻就要说出拒绝的话来。
不知为什么,她竟然无法拒绝他的眼神——那是一种强烈的渴望和期待,还隐隐夹杂着不安。毕竟谁也不愿待在监狱里——虽然看守所的生活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差。
她点点头:“那天,你想吃什么?”
心里一阵狂喜,他几乎有点语无伦次:“冯丰,你真要来看我吗?真的吗?”
她的语气还是十分平静:“你想吃什么?”
“豆浆油条。就吃这个。”
这么简单的要求,心里忽然一酸,想起他刚来现代天天为自己买早点、做饭的日子。那时,自己对他的态度多差呀,每天都对他爱理不理的,可是,每一天,他都会风雨无阻地为自己买回豆浆油条做早点,警告自己说人不吃早饭会变笨。
往事历历在目,她笑起来:“嗯,我一定买给你。你放心吧。”
他站起身,又伸出手去,隔着厚厚的玻璃——他才记起,自己总是忘记了,和她之间隔着一道厚厚的玻璃!
忽然特别痛恨这种讨厌的透明的物质,觉得从未有过的讨厌——自己出去后,一定要拆除家里一切的玻璃,绝不能让它们明目张胆地阻隔了自己和她!
会见时间已经快到了,却见他的手放在玻璃上,满面痛恨,她讶然:“李欢,怎么啦?”
“我讨厌这道玻璃。”
她笑起来:“你说什么傻话?哪有人恨玻璃的?”
“什么阻挡了我,我就恨谁。”他笑嘻嘻地起身,“冯丰,你记得来看我吗?”
“你已经说了许多次了!”
“可是,你没有答应许多次。”
她翻翻白眼,什么人哪。她不做声。他已经快出门了,又回过头来:“冯丰,你一定要记得,好不好?”
她点点头,他才放心地离开了,眉眼都是笑盈盈的。
唯一的熟人和唯一的爱人
李欢的事情暂时有了点眉目,冯丰总是安心了一点儿,这才记起考试的事情,赶紧又回到书本里,整天整夜的熬着,想吧那段奔波的日子赶回来。天气逐渐冷了,学校宿舍里没有空调,呆着看书跟寒号鸟似的,反正然道:“那,我不去了。”
叶嘉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小丰,为朋友的事情奔波无可指责,可是,你对李欢,应适可而止。他是一个大男人,你该帮的都帮了,不该帮的也帮了,其他的事情,就交给她自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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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就该如此的,不是么?叶嘉的话,一点也没有错。他并没阻止自己为李欢奔波,甚至还暗地里要叶晓波帮忙并且时刻关注着,不然他怎么会知道李欢“快没事了”?
只是,想起自己曾经许下的诺言,心理隐隐的不安,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爽约一次,也罢,李欢,他过不过生日应该不要紧吧?自己向来也是不过生日的。
“小丰,李欢这次的事情,要不是你相信他没罪,我绝不会出手的。你知道,晓波年前为了博一把,是四处打探过‘内幕消息’的,不过没得到而已!”
她急忙道:“李欢,真的没问题。他唯一的朋友是叶晓波,再也没有其他社会关系,怎么能得到什么‘内幕消息’?”
“我就是想到这一点才相信他的。小丰,以后李欢再有什么事情,我能出面的就交给我,你最好就不要管了。”
他见她的眉头悄悄地皱起,肉后又展开,心里忽然很有些把握不住的感觉,不由得拉住她的收:“小丰,李欢出狱后,你再也不要和他联系了好不好?”
她坦然道:“叶嘉,我跟她一点也没有什么。我只是因为他的身份才帮他的,毕竟,她在这个世界没有其他熟人。不理他,好像说不过去。”
“我知道,可是,他是个危险人物,我不愿意见你一次又一次地替他出生入死……”
出生入死?没有这么夸张吧?自己几时替他出生入死过了?
“小丰,我有时很郁闷,觉得你对他比对我还好。”
有么?怎么会?她疑惑地看着他,“我从不愿意理他的,不过是因为道义问题不能置之不理而已,他怎么比得上你?呵呵,他有那么多女人,我不过是他唯一的‘熟人’,而我是你‘唯一’的爱人——这是有本质区别的。是不是?”
“唯一的爱人?小丰你好大言不惭呀,呵呵。”
她反问:“怎么,不是唯一吗?还有唯二,唯三?”
“不敢,不敢!”叶嘉笑起来,“反正我就是不愿意见你常常和李欢在一起。她太危险了,小丰,今后距离他远远的好不好?”
她点头,叶嘉的要求合情合理。心里虽然略有一丝,遗憾,想起他那天一再的叮嘱,自己终究还是爽约了,不过,他很快就要出来了,以后,许多女人会替他过生日的,这一次过不过也没什么关系了。
当窗外透露出第一缕黎明的微光时,李欢已经起床,焦虑地等待着一个人的到来。
然后,是看守所里统一催促起床的铃声,然后,窗外的景色从朦胧到清晰到最后一丝雾气的慢慢散去,一个冬日暗沉沉的早晨次第在眼前慢慢展开来。由于李欢的出色操盘,几乎已经让他成为了看守所里最受欢迎的人,因此,他一提出今天过生日的事情,他们几乎立刻就答应了下来,毕竟,据上峰的口气,他很快就会被保释出去了。他们甚至答应给他半天时间和“女友”聚会——看守所的人一致认为,那个来为他奔波的女孩子,肯定是他的女朋友。他们说,不是女友她肯这样?你骗鬼呀李欢。李欢不置可否,他们爱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失,鼻端仿佛已经有了豆浆油条的味道,他焦虑不安地一遍一遍张望,好一会儿才醒悟过来:她不会这么早来的。
然后,是九点、十点、十点半、十一点……他越来越惶恐,时间的频率,以每分钟计算到每三分钟计算——就仿佛死刑慢慢即将降临——她不会来了吗?她为什么不来?她为什么要骗自己?
终于,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他颓然坐下,心如刀割,仿佛被全世界的人一起遗弃了——没有来,她竟然没有来!
看守所的食堂送来饭菜,有三菜一汤还算丰盛,送饭的人开玩笑地道:“李欢,你不是说今天过生日有人送好吃的?怎么没见人?”
李欢一声不吭。
那人压低了声音:“怎么,哥们??妞跟人跑了?”
他怒不可遏,却又不知该向谁发怒。那人觉着无趣,怏怏地就走了。
饭菜一直放在桌上,凉了,然后,又被收走了。
今天恰好是周六,股市也休了,即便一些特想和他交流的人,也因为他的“生日”没人来打扰他看k线图的了,他们同样好奇着,那个为他奔波的女孩子为什么没来呢?放他鸽子了?
李欢从早上坐到中午,又从中午开始看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终究海华丝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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