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果盘杯子都上齐了，服务员帮林志国他们几个人开好酒，一一倒上，退了出去守在门口。
在妈咪的带领下，六个高矮相当年纪相仿的女孩子穿着一模一样的礼服进来站成一排鞠躬，齐刷刷的喊：“欢迎光临。”
那声音甜腻到骨子里，林志国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而李小斌他们似乎很享受这阵仗，靠在沙发上斜着眼上下打量，足足看了三分钟，那些女孩也不觉尴尬，脸上始终挂着甜甜的笑。
六个女孩中，有两个被留下来了，分别坐在李小斌和张凯身边。
此时，妈咪已领剩下的几个女孩出去，而张凯正对刚坐下的女孩上下其手。
林志国端着玻璃杯自顾饮酒，虽说不是第一次到这种场所玩，可在包厢里做得这么放肆露骨，林志国终究是有点看不过眼。
那女孩在张凯的羞辱中很不自在，连笑容都开始僵硬，却又不好发作。
在妈咪又带了几批女孩进来供其他人挑好之后，那个坐在张凯身边的女孩借口上厕所溜了出去。
“怎么了，林哥，就没有一个看得上的啊？”妈咪坐在林志国身边挽着他的手侧向他问道，她是通过李小斌的介绍知道林志国姓林的。
妈咪是个已上了年纪的女人，穿着黑色西装套群，黑色网袜，脸上涂着厚厚的粉底，松弛的眼睛画着粗黑的眼线，眼皮上是蓝色的眼影。
看到那蓝色的眼影，林志国唯一的感觉是媚俗。岁月不饶人，在歌声笑语夜生活的摧残下，那也许曾娇媚的容颜剩下的只有沧桑，可生活在这灯红酒绿的环境中，又不得不把自己装扮的妖艳些，也或许是不服老的心态在作怪。
“我想一个人先喝点酒，等一下再找，行不行？”林志国笑着对妈咪说。
虽说顾客就是上帝，可看到她那热乎劲儿，林志国着实不好推脱的太明显。
但事实上，林志国真没打算找女孩坐台。林志国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不近女色的正人君子，但他的确不喜欢那一张张涂得五颜六色的脸。
“好，那你先玩一下，林哥，我去忙一会儿再过来。”妈咪部长拍了拍林志国的背笑容可拘的起身准备出去。
“妈咪，妈咪，怎么回事啊？我的小妹呢？刚坐下就说去上厕所，都十几分钟了还没回来，搞什么嘛？你们这儿的小妹就这素质啊？还想不想我们买单啊？”张凯抓了遥控停掉音乐大声冲妈咪嚷道，整个包厢的男男女女都把目光投向他。
“哦，这样啊，可能小妹肚子不舒服，我去帮你催催，我一定教训她，大哥您别生气，我马上找她来，实在对不起。”妈咪诚恳的道歉，说着往外走。
“嗯”张凯满脸不悦的闷哼，又重新开了音乐。
这时李小斌坐过去跟林志国喝酒，“林总，怎么了，要是不喜欢这里，我们再换个地方。”
林志国喝了一口红酒，“李总，你们玩的高兴就好。”
几分钟后，妈咪拉着一个女孩来到张凯的面前，却不是先前他要的那一个。
妈咪对张凯耳语，听不清说些什么。只见张凯气急败坏的挥手大声嚷：“去去去，不要了，都不要了，搞什么嘛？”大概是先前那女孩子受不了他的动手动脚，不愿陪他了。
李小斌走到张凯跟前呵斥了几声，把他从包间里赶了出去。
李小斌把张凯赶出去以后，又走到妈咪面前，小声地对她说了几句，只见部长点着头就出去了。
又过了些时候，妈咪拉着个女孩来到林志国面前说：“林哥，你看看这个，刚出来的。”
林志国不好立即推辞，好歹得看一眼。
林志国抬头一看，那女孩年纪十八九岁的样子，与其她女孩不同的是，没有化装，没有穿工装，瘦弱的身体穿着一件纯白的高领宽松毛衣，下半身是洗得发白的淡蓝色牛仔裤，漆黑柔顺的长发自然地从两肩垂下来，素面朝天的脸蛋苍白苍白的，病态的苍白。
那个女孩楚楚可怜的看着林志国，眼里是一汪纯净的清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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