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从嘴唇的部位划过。
星海的光辉之下,无形的线中,思念流淌于两人之间,郭周义感受着背后传来的思念带来的温热,用沉静的目光盯着蓝色的水之惑星。
灰烬如雪,但是有你将那份沉重化开!
番外 交汇点
更新时间:2o11-o8-27
伊扎克。修尔的眉毛堆了起来,浓浓的烟草味刺激着他的神经,他透过烟雾努力的瞪了对面的吉翁军官一眼。
整个会议室宛如被一队特种兵一起扔了烟雾弹一样云雾缭绕。
身为调整者,又是少年将官的伊扎克。修尔终究还是没有发作,虽然他对于眼前这群看上去没有丝毫军官操守的人极其的不满意,不过他自认为是个和个的p1nt军人,所以他严格的遵守了议长兼国防委员会主席的歌姬的命令------尽量不要发生冲突。
哈曼。卡恩捕捉到了扎夫特白衣的不满神情,不过她也懒得去说什么了。
“所以说,这就是最后确认一次了。如果不能按时突破这个接合部,让增援按时到达的话,担任突击任务的几机势必会陷入险境。”
“可是没办法再加强战力了,这已经是绝对的极限,难道把加萨大队调回来担任主攻么,还是说我们干脆直接让星尘带上。。。。。。。。。”
“我认为这个话题是不需要讨论的,先生们,”哈曼一挥手,打断了军官们的争吵,同时平静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嫡系,“那并不是一个选择,我们需要确认的是如何让增援部队按时突破那个接合部,而不是临时变阵。”
吉翁的军官们顿时都摆出一副极为难看的面孔,一个劲的吐着烟雾,然后互相看着,似乎在等着什么人来挑起话头。
哈曼不为所动,依旧坐在那看着众人,她最近也听到了不少的传闻,都是关于她和某个“年轻的外来人nt”的故事,面对这种基本的试探,她也乐于玩游戏,而且她知道这里面绝对有正义感爆棚的家伙会站出来。
“只有3o的失败几率而已,再调一个中队的炮击型扎古勇士。”伊扎克的话斩钉截铁,意思也很明白,我们再调些部队过来,这下你们没话说了吧。
吉翁的军官们当然没话说,他们本来也就是这个目的,当然这也不乏其中有人在故意试探女统帅对于担任突击任务的某一个人究竟有多重视。
于是会议很快又转回了具体的战术细节部署上,就在这时候,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一名舰员走进来在哈曼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些什么,哈曼的眉毛当时就抖了抖。
“这不是什么大事,我们不是带了不少训练生么,顶一个上去。”哈曼摆了摆手,如此吩咐到。
有几个吉翁军官一对眼,有的耸肩,有的摊手,都做出了无奈的表示,自从开始吸收“外来人”加入之后,吉翁老班底里的战士们可都有些越来越“厌战”了;虽然这不奇怪,当有些人喜欢战斗而且还“死不了”的时候,再派打一个少一个的人上去,这确实也有些说不过去。。。。。。
这不,估计又是有人自残或者如何如何找借口不愿意驾机出战了吧?
哈曼颇有些不愉快的扫视了一圈,于是会议再次继续。
在进行最后的战术会议的指挥官们脚下5层的地方,机库旁边的战前休息室里,一群实战训练时间不足2ooo小时的驾驶员训练生正在聊天;能搭载2o台s的格瓦金战舰上配备了4o名驾驶员,不过其中2o人基本上是不会有机会驾机出战的,来这里也仅仅是为了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和战前气氛体验罢了,不过。。。
“月锋。怀特赛德(hiteside),跟我来。”
推门而入的吉翁军官的一句话和一个手势,让所有尚未脱去菜鸟之名的驾驶员训练生门都长大了嘴巴,看着那个坐在角落里,极其不合群的“幸运儿”。
怎么会是这小子,等到门再次关上,所有人才同时问了这么一句。
休息室外面的回廊上,一身工作服的吉翁整备班下士将小巧的立体投影仪扔给在他身后死死抓着滑动杆前行的新人驾驶员:
“耶格少尉由于某些原因无法参加战斗了,你顶他的位置,机体的基本操作你应该都熟悉,武装也会按照你平时的风格安装,不过这应该不是问题了,因为你本来就是耶格少尉的候补。”
名叫月锋的少年驾驶员此时终于回过身来,抬头看了看已经能透过强化玻璃看到的吉拉。祖鲁,还有那门正在被缓缓地推送到机体旁边的大型米加粒子炮,他忽然打了自己一耳光试图去驱逐掉那股不真实感。
“任务细节都在终端里,好好看看,最终任务简报在两小时后,祝你好运。”等到整备班下士的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月锋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一个里面像是着了火一样的休息室面前,那个下士正对着他努着嘴。
月锋看了看里面,又看了看正在抓着滑动杆离去的下士,忽然出声询问到:
“请问,长官的名字是?”
下士没有回答,转过拐角消失了,留下月锋一个人面对那个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的休息室,那个房间让他觉得有些。。。。。。别扭,就好像是自己是一只羊,却要走进狼群之中一样;在逆境和陷阱下一路走过来,经历过一年战争和两次新吉翁战争的老兵带来的杀气和烟草的气息把他熏的不行。
月锋走进去,小心翼翼的一路敬礼飘到一个角落中定下来,打开终端打算看看等一下的任务细节,这时候一只捏着香烟的手在他胸前轻轻一敲,打断了他的思绪,也让他轻轻的撞在了柔软的墙上。
“来一根,上好的地球保护区内出产的烟草,不是这种九死一生的任务,也没有这待遇,你就是顶替耶格的小家伙?”满脸胡茬,眼角还有眼垢的吉翁驾驶员咧嘴笑着说道。
月锋看了看香烟,又看了看周围,如此反复几次之后,终于还是接了过来咬住。
“好小子,”给月锋烟的驾驶员帮他把烟点着之后,自己又吸了一大口,“和那帮花花绿绿的小子到底不一样。。。”
随后月锋算是理解了为什么吉翁的老兵们都在拼命抽烟的原因,一年战争开始之后,先是联邦的官员和军人们陷入愁云惨雾之中,香烟成了减轻压力的主要手段之一;等到一年战争结束,吉翁的军人开始愁云惨雾,不过与联邦不同的是。。。
“联邦的部队有香烟配给,咱们可没有,”终于把眼垢扣掉的吉翁少尉摊了摊手,“能人手一烟的时候可不多。”
“啊,是,还没请问长官您的名字。。。。。”头有些晕的月锋还没忘记请教长官的名字。
“记得,这得习惯是,新兵在活过第一次战斗之后才有知道战友名字的权力,虽然你没这顾虑,不过规矩还是要守的。。。。。。”
月锋沉默了,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又转到透过休息室的玻璃窗能看到的一台s上去了,那应该就是终端投影出来的机体-----他需要进行编队护卫的机体,不过怎么觉得有些别扭。。。?
月锋低头看了看终端的投影,又抬头看了看格纳库里的那台机体。
那真的是x—o15么,为什么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样想着,月锋轻轻的抓了抓头。
“听说,”给月锋香烟的吉翁少尉拉过月锋低声说到,“那好像确实不是我们的机体,虽然好像伪装的很好,不过,似乎是那边的。。。。”
那边的?!月锋不禁向下看去。
在他视线的另一端的s脚下人群之中的一人仿佛感受到他的视线一般扭过头去,视线正好和月锋对在一起。
清秀的面庞,在无重力环境下飘起的秀发,还有驾驶服的特征。。。。。不是只是个少女而已么?!
这样的姑娘要担任主攻任务?!这样想着,月锋只觉得心里一紧。
番外 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
更新时间:2o11-o8-27
虽然听说吉拉。祖鲁在现在的吉翁里也算是稀有货,但是等到月锋。怀特赛德坐进它的驾驶舱的时候,还是稍微被吓了一跳。
淡绿色的激光薄膜从全景座舱的屏幕之中射出,轻轻的扫过他的全身,之后全景座舱上便出现生体信息对比的程序过程,等到全部项目都变成绿色并且出现“pi1ot—registrtion—nfird”的字样的时候,月锋才听到主引擎发动的声音。
全景式座舱的屏幕全亮了起来,本来呈现倒伏状态的rs—1yer也抬了起来,月锋轻轻的将手放上去然后又握了握,觉得果然和老兵们描述的一样,握起来很舒服。
不过那种舒适感传达到心里的时候,一种骤然窜起的紧张感从心脏中涌出,让月锋颤抖了一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格瓦金的弹射通道即将打开,作为第二批次弹射出去的s,他将和其他11机组成编队,协助编队的长机实施关键的突破任务。
旗舰,关键任务等几个字让月锋紧张了起来,死死的盯着还没打开的装甲盖,这时候,之前给他烟的老兵把通讯接了进来。
“哟,给你看个好东西。”老兵说着,月锋发现全景舱的周天屏幕上已经显示出另一台已经准备就绪的s的场景,那应该就是他们的长机。
“怎么样,有什么看法?”吉翁老兵继续问到。
“总觉得,那不是正规的x—o15,或者说给我的感觉就是根本不是吧,”说起机械来,月锋觉得紧张的感觉稍微去掉了一些,“虽然外形差不多,不过我觉得里面的东西似乎完全不一样,而且。。。。。。。。”
那个少女,月锋这样想着,不过并没有说出来。
“再给你看点东西,都是整备班的兄弟们拍下来的好物啊,”老兵笑了笑,随即几幅看起来应该是从斜上方的整备桥上的拍摄的影像跳了出来,“这就是那个驾驶员。”
琥珀色,及肩的头发;应该说给人一种玲珑易碎的印象的五官;还有那双碧绿色的双眼,不知道为什么,月锋总觉得那双眼睛在盯着他。
让人不舒服的感觉,月锋感觉紧张和恐惧已经消失了,剩下的只有一种说不上是厌恶还是不甘还是别的什么的冲动。。。。。。
“新人类什么的啊,嗨,唉,希望跟着这小妮子不会太倒霉就好,出击程序开始了,祝你坏运气。”
“唉?为什么是坏运气?”
“因为我的名字又臭又长,等回来的时候你记起来就倒霉。”说完,吉翁老兵放下面罩,切断了通信。
真是的。。。月锋笑着摇了摇头。
格瓦金的出击弹射通道的装甲盖快速的打开,这时候月锋耳边传来领队长机出发的确认音:
“sno—hite—one,出击。”平稳而冷静的女声。
不过为什么没有说自己的名字,月锋皱了皱眉头。
“杰维林。夏布特里安,rf—o,出击!”
“凯伦。博德曼,rf—three,出击!”
从全景屏幕的角落捕捉着rf—three的推进器火光,月锋。怀特赛德握住操纵杆。
“月锋。怀特赛德,rf—four,发舰!”
倒计时正好走到零,弹射器发出电磁的火花将像是要把肉从骨头架子上扯下来的g力施加于月锋的身上,甲板的距离瞬间走完,长时间的训练上月锋条件反射的踩下脚踏板。
“飞啊!!!”g力带来的异样刺激和初战的兴奋让月锋大吼起来。
周围的舰队,尤其是扎夫特的巨型空母刚瓦纳中弹射而出的机动战士们拖曳出的光辉在他眼中一闪而过,不到两秒钟之后,月锋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虚空之中。
与战前看到的不同,那时候看起来密密麻麻又很高大的机动战士集群此时看起来仅仅是漆黑的虚空之中微不足道的光亮,与星光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脚下和周围都很快会是敌意了,如此想着,月锋又颤抖了一下。
“rf—o通告第一波次各机,全机航向p1,阵型伽马,制御姿态与相对速度。”虽然不是长机但是却担任领队之责的夏布特里安队长的声音在月锋耳中响起,月锋立刻踩下踏板,让吉拉。祖鲁用出携带光束突击步枪时接近两倍的出力来应对炮击战装备的重量。
第一波出击的s很快排成一个箭头的形状,然后放满了速度,等小队全部的s都就位之后,这个由13台s组成的编队拐了个弯,开始向预定的目标点扑去。
过了不知道多久,在月锋的神经开始逐渐因为擦着炽烈燃烧着的主战场的边缘而放松下来的时候,只听过一次的女性声音再次响起:
“sno—hite—one,攻击行动15秒前,各机,就位。”
月锋有些手忙脚乱的开始bc机动,与另外两台吉拉。祖鲁飞到那台颇有些奇怪的s的右侧摆出防御阵型。
月锋轻轻的调整着射击的火线,让它同友军机的火线能够配合,达到一旦有目标袭来的多就能有交叉火线逼迫敌机后退或者减速的效果。
领队的长机到底要干什么,如此想着的月锋不时的撇着屏幕的一角,那台被他定义为“古怪”的s背部和肋部的的四个像是某种卵或者说是蚕茧一样的东西终于剥落了下来,随即就冒起推进器的火光,先是缓慢的远离,然后就快速的向前飞去。
那是什么,大型的范围杀伤导弹么?不过这样不是。。。。。这样想着的月锋忽然觉得一阵恍惚,那感觉就好像一个清醒的人瞬间进入烂醉的境界一样,他觉得自己的“意识”被飞快的拉扯着奔向虚空之中的远方。
有着琥珀色秀发的少女此时正紧闭着双眼,她轻轻的咬着嘴唇,那种“拉扯”或者说是“撕扯”的感觉让她觉得有点难受,不过她并不会太在意,因为那是她所擅长的东西,并且是比其他所有“同类”都更加擅长的东西。
小心的将自己的“感知意识”分布在每一个个体上,然后再将每一份都与一份“敌意”连接上,就好像餐馆里的服务员送餐一样准确,少女精确地完成着自己的工作,直到她再也没有感觉到有“敌意”上没有套着自己的意识。
距离少女和她的钢铁铠甲足足有218公里的地方,是“外来人”的月面第18守备队,他们虽然已经得到基地的大功率扫描的结果,但是将近2oo多公里的距离,并不是s们的距离,就算以超长距武器发动攻势,他们也有时间应对。
但是。。。
“funne1。”少女吐出杀戮之词。
64门浮游炮从4个自带电机和推进剂的母机中飞出,像是发起围猎的虎鲸群一样向目标扑去。
月锋。怀特赛德所在小队的战斗就此在子母浮游炮射出的火光之中展开。
番外 运之风,时之羽,遥远的过往
更新时间:2o11-o8-27
有人说生活就像是赌博扔骰子一样,一切都是命运,而不是出于自身的选择;
但是把骰子扔向赌桌的行为自身,就是一种选择;
或许,一个人真正开始诅咒世界的时候,是他连扔骰子的权力都被剥夺的时候吧?
--------
感觉自己的意识被撕扯着,飞向虚空中的一点,越过星海,有着琥珀色头发的强化人少女看到了作为中继点的母浮游炮搭载器和远处的敌群;然后在她的意识延伸向更远的一点的时候,一双黑色的眼眸骤然放大。
思绪被牵引着飞向远方,时间对她来说就此停止,化为光的意识穿过彩虹一般的隧道扑向蓝色的母星,越过云层,降临到一片熟悉又陌生的大地之上。
在少女的眼中,出现的“人”是一个几岁的小男孩,小男孩的肩膀耸动着,然后抬起头来,用满是泪水的眼睛在虚空的彼端注视着少女。
-----------你是来带我走的么?
少女的心底一颤,伸出手去,那只手光影摇曳,仿佛不属于“世界”,但是当手碰到小男孩的瞬间,“世界”如同被吹皱的水面一样颤动起来,一股吹息抚过月锋的意识,一切变得“真实”起来。
-爸爸,妈妈,都不在了,小男孩如此抽泣着说。
在想要安慰小男孩的念头涌起的瞬间,少女看到了很多。
脸上有着痛苦和慈爱两种光辉的女性抱着怀中的婴儿,用饱含泪水的笔尖写下痛苦但是自豪的文字的父亲,还有那个将伴随婴儿的名字中蕴含的意思--------周全大义。
-爸爸,妈妈,为什么见不到他们呢,小男孩的抽泣将强化人少女的意识拉了回去;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个站在他身前抽泣的男孩就是那个婴儿。
会有人来接你的,少女蹲下身轻声说。
话音刚落,就从远处走来一个黑发的小女孩,看到小女孩,男孩停止了抽泣;强化人少女也觉得有些高兴,男孩应该终于有伴了。
但是小女孩仿佛虚影一般穿过男孩,然后消失在地平线的另一端。
----铃铛,也走了,小男孩嚎啕大哭。
少女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觉得一股莫名的恐惧涌起,似乎被那种恐惧拖曳着,她看着小男孩站在原地一点一点的“发育”着,长高着,形形色色的人从他身体之中“穿过”,留下种种痕迹,但是却都无法在他身边停留;这其中有男孩的继父继母,朋友,甚至是初恋的小恋人。。。
男孩就这样长大,始终真正意义上的孤身一人;连关心别人,去背负什么的权力都没有。
他注定将走向虚无,就像所有的人类一样,只是和那些有权力与幸福去背负什么走过一生的个体不同,男孩的脚下并没有因为肩上有承担之物的重量才会形成的脚印。
应该是很悲伤的吧,当他回顾自己的一生的时候,发现不了任何自己在世界上留下的痕迹。
这是,命运么?少女如此的问自己。
你可以选择去这样认为,虚空之中一个平淡的男声说到,随即,少女就觉得“世界”瞬间在脚下化为斑斓的一点。
你们是“规则之子”(ns—of—proxiity),也是所谓的“邻近之子”。
邻近于什么?少女沉浸在光之海中问到。
邻近于,人类。。。
强化人少女的瞳孔瞬间缩小了。
--
被遗弃者的光芒。。。。。。我的光芒。。。。。。她的愿望。。。
星尘晃动着。
郭周义的意识被撕扯着,牵引着,晃动着向前飞去,最终穿过冰冷的钢铁,穿过那个强化人少女的身体,一头扎进一个晃动着的世界;
灵魂的颤抖中,郭周义被撞的七荤八素,意识如同机体一样飘摇着。
晃动着,晃动着,如同用灰烬搭建的城堡一样,世界的形态逐渐崩塌;
晃动着,晃动着,仿佛火焰从灰烬中退去,灰烬重新凝固一般,世界逐渐重组。
最后在“哗啦”一声轻响中,“世界”重新恢复宁静。
---------我这是在哪里,看着周围蜂巢一样高耸的建筑群,郭周义问到。
周围的人流仿佛奔涌的泥石流一样,尽是毫无生机的灰色,在灰色的洪流之中,郭周义看到一个“分开”灰色四处游荡的点。
灰色的洪流之中绚烂的一点。
为什么这个少女的色彩是不同的,郭周义觉得很好奇。
那是叫做“个人的真实”的概念,温婉的女声回答了郭周义的问题,只属于自己的现实将世界隔离开来;自身与现实切离的人,才能写出不属于尘世的作品,才能画出只生长在彼岸的花朵,才能唱出只属于神明的歌声。。。。。。。。。。也只有你们,才不会对于接受一个新的世界的真实产生排斥。。。。。。。。所以。。。。。。。
好像没有注意到那个声音一样,郭周义继续专注的看着叛逆的少女,看着她成长,直到少女被自己的母亲带进研究设施。
这时候,郭周义才猛的“回过神来”,他愤怒的寻找着那个女声。
也只有你们,才能产生不属于此世的愤怒,或许终会将一切席卷殆尽。。。。。。
你一直说你们,这个你们究竟是什么?月锋愤怒的问。
你们是“规则之子”(ns—of—proxiity),也是所谓的“邻近之子”。
邻近于什么?!
邻近于,人类。。。
邻近于人类?!我们就是人啊!
你真的这么认为么?女声满意的问到。
------
人类,作为人类,我们最大的幸福和唯一真正的自由就是,我们有选择的权力。
哪怕那选择会让我们之后尝尽苦果,哪怕我们需要为我们的选择付出沉重的代价,但是我们可以选择。
甚至,死亡也是一种选择。
但是规则之子们,并没有选择的机会,神明给予人类的唯一的真正的赐福,也不存在于他们之中。
何等悲哀。
连选择去背负什么的权力也没有,再多的努力也会被庞大的“系统”轻易的抵消,最终,只能因为肩头和后背没有背负任何东西而不留痕迹的消失。
所以p也是rro—of—pgn,是么?
正确,只是这里的神并非传统意义中的基督,异教徒也并非是字面上的意思罢了。
无法信仰那名为“可能性”的人类之神的异教徒。
那么,愤怒么?
一个声音对一个世界中ype少年问出这样的问题。
不,不知道有种什么力量在推动着他,郭周义摇了摇头。
是么,你的同伴可不那么想呢。
郭周义瞬间就发现自己被无数的怒吼和嘶叫包围了,那是足以颠覆世界的力量。
那么,愤怒么?
一个声音对一个世界中的强化人少女这样问。
少女点了点头,觉得自己的灵魂似乎都在。
选择是你的,声音如此说到。
-
“怎么回事?”月锋。怀特赛德从意识的撕扯感中恢复过来,脑子里还满是刚才看到的莫名的景象。
“我这是。。。。。。。。。”月锋颇有些痛苦的皱起了眉头,纷乱交缠的景象让他觉得头痛欲裂,他甩了甩脑袋,随着轻轻的甩动,那些景象像是都被甩了出去一样,他顿时觉得好了很多。
“k。。。。。。。。。。?”月锋发现他怎么甩,一个字母k似乎都甩不掉,他一试图安定心神,那个字母就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k………是什么意思?”月锋一拳敲在头盔上,总算觉得“k”的影响稍微淡了一点,这时候他环视了一下cg化处理过的外部影像。
“这。。。。。。。。。。这是。。。。。。怎么回事?!”月锋。怀特赛德不禁大吼。
展现在他眼前的是和他意识陷入模糊前完全不同的景象,规整的阵型和完整的机动战士已经没有了,剩下的只有一团一团,一块一块的钢铁残骸。
刚才遇袭了?!月锋急忙调出自己的机体状态,却发现全部正常的绿光像是在嘲笑他一样,把他的脸照的直发绿。
只有他自己,毫发无损。
或许还要算上漂浮在不远处,弹药耗尽,但是机身还算是完好的另一台s。
--------
真是太危险了,没想到还不是不同的镜子,而是棱镜,惹上第三个人,麻烦了啊。
在外部世界看着一切发展的青年军官一边有些烦躁的感叹着,一边轻轻的用手指弹了弹空气。
第1章 狮子与骑士
更新时间:2o11-o8-28
“itite---grvittion1—sp(开始重力旋转)。”随着机械的电子合成音响起,郭周义终于感觉到身体被久违的重力牵引起来。
等站稳之后,郭周义晃了晃脑袋,将重力带来的不适感驱逐出去,走进了格瓦金级战舰重力区域内的洗漱间开始“清理”自己;摆在颇有复古风格的洗漱台上的是一整套男性的面部清洁用品,发胶,等等。
e。。。。。。郭周义在用温水打湿脸颊,拿起那瓶剃须摩丝之后,才发现瓶子最底部的一行小字-----阿纳海姆什么都卖么?
“当然什么都卖,凭借军工产业赚到的钱,阿纳海姆什么不作,用大量的低价产品淹没市场可是他们的拿手好戏。”哈曼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想必你是吃过他们的亏?”郭周义一边拿起也是e产品的刮胡刀说到。
“当然,当初我不得不上挑殖民地的税率,他们脱不了干系。”哈曼笑着点了点头。
“我是不是也得学习点经济理论?”郭周义因为刮胡子的缘故,似乎处在一种昂着头向下看人的状态,他问了这句话之后,从镜子里看到哈曼摇了摇头。
“可能是比那还要复杂的东西,”哈曼走到郭周义背后,一边仔细的检查着他的下巴的干净程度一边说,“月面一战,再不会有人怀疑你的战斗能力和决心,17架可以1oo确认的s击坠,还要加上一个大大的炮台,你已经是个王牌了,不过这还不够,你还得学着和另外一种人打交道。”
“处在你和总帅这个位置上的人?”郭周义很想抓住哈曼的手亲一亲,但是看着自己满是泡沫和水的手,他放弃了。
“嗯,学会当狮子,还得学会当狐狸,虽然这可能会很困难,尤其是这次,我也不知道带你来究竟是好还是坏。。。”哈曼一边说着,手在从郭周义的下巴拿开的时候,在他肩胛骨的部位停了下来。
“奥布,应该还不会太。。。。。。我是说太棘手?”
“中立国才棘手啊,”哈曼皱了皱眉头,“战争年代,最不受人喜欢的就是中立国,因为那时候,中立国所过的”理所应当”的和平日子正是世界所奢望的”不理所应当”,所以中立国没有武装还好,偏偏。。。。。谁知道这国家的创立者是怎么想的。。。”
“理所应当和不理所应当么。。。。。。唉。。。”郭周义叹了口气,他在镜子里已经看不到哈曼的身体,背后的触感也变成了三块,“我知道现在你很喜欢这个国家,真是辛苦你了。。。”
“辛苦的不是我,是你。”哈曼疲累的声音中重新有了一丝笑意,她将双手拿开,走到郭周义身侧站定。
“我不觉得,再怎么样,也不会比1o几个g过载的动作要来的难受吧。”郭周义耸肩表示不屑一顾。
等到他和哈曼还有一众文员降落在奥布开始为会谈做准备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如果现在问他什么活最累?郭周义觉得自己会毫不犹豫的回答说:外交场合!
郭周义和哈曼的第一站是那个数次被战火包围的国度,奥布。虽然是非正式的迎接,但是奥布以卡嘉利。尤拉。阿斯哈为首的执政集团还是给与了两人了相当隆重的欢迎。
曾经身为统帅整个阿克西斯的哈曼自然不觉得有任何的不自然,那天然的领袖气质和长久培养出来的风范看起来不仅仅十分标准,举手投足间更有着一种吸引人的光芒。
郭周义自然不会给他的总帅给吉翁丢人,也不会给哈曼难堪。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擅长这些东西的郭周义很明智的选择了一个策略----保持微笑,少说话。
因为通常来讲,按照身为中国人的郭周义一直都严格遵守着两点原则:不打笑脸人和祸从口出。
那你说这就不累了?你试试看一连接近两个小时都保持微笑,还要注意记忆人名和言谈举止,外加斟酌一些不得不回答的问题。
等到终于结束的的时候,郭周义狠狠的捏了捏自己脸颊,他觉得那块肌肉和附近的皮肤如果不捏捏,他就无法再做出微笑以外的表情了。一切哈曼都看在眼里。
刚刚回到奥布为他们安排的住所,郭周义就一屁股坐到了宽大舒服的沙发上,把头往后一枕,眼睛就闭上了,脑中走马灯般的回放着刚才的奥布政要。
良久,郭周义感到一双手轻柔的捏着他的太阳|岤,仿佛有一种安定灵魂的力量顺着手指传入大脑;不需回身去看,郭周义扭头,嘴唇掠过般的亲了亲那双因为长久以来操纵s而略显粗糙的手。
“好累,说实话,我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累,你说的真对,”郭周义长叹一声,“当初你16岁便摄政吉翁,统帅阿克西斯的力量,是怎么熬过来的?”
“那个时候不同,”哈曼走过来坐到郭周义的身边,把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肩膀上,“那时候的我仅仅是一副躯壳而已,还是浑身缠满了锁链的躯壳,被责任和使命束缚着,每天。。。。。”
“今晚留下来?”一股涌起的冲动让郭周义这样说到。
“赶紧睡吧,明天还要和奥布的阿斯哈代表会谈。。。。。。”
看着哈曼一步三停的离开,郭周义苦笑着把灯熄灭了,衣服也不脱的躺倒在床上,看来是仍需努力哦。
不过,奥布的狮子公主么,不知道那个曾经天真的小丫头到底成长到了什么程度,明天见分晓吧。郭周义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郭周义和哈曼在奥布的保安人员的护卫下准时的来到了会谈场所。站在门口,郭周义深深地呼吸一下,看看了哈曼,推开门走了进去。那里面是个没有硝烟,以笔代枪炮的战场。
虽然是不能摆上新闻的非正式会谈,但是房间里依然坐着以卡嘉利。尤拉。阿斯哈为首的奥布执政集团。逐个寒暄了一下,郭周义走到为自己安排的座位坐下,扫视着神态表情各异的每个人。
“那么,巴基纳先生的来意。。。。。”一名年老的官员首先发话了。
“我的来意很明确,我希望得到奥布在即将要到来的混乱的局势中的态度。”郭周义淡淡的笑了笑。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今天的会谈很快就会结束,奥布的态度依然不会变化,那就是中立。”
“中立?不允许他人侵略,也不会参与他人的战争,奥布的中立,”郭周义看了看双手交叉在一起,不做评价的卡嘉利,嘴角带起一丝轻蔑的弧线,“请恕我直言,说的冠冕堂皇一点叫做不现实,说的直白一点,叫做可笑的愚蠢!”
“您怎么能这么说,奥布可是秉承着乌兹米大人的中立理念才一直走到现在。”
“是啊,一直走到现在,两次战争,两次国家都被战火吞噬,两次战争,都不得不最终参战,”郭周义摇了摇头,“这就是你们的中立带来的后果。”
一阵的沉默,卡嘉利刚要开口,郭周义就粗暴的打断了她。
“阿斯哈小姐,两次战争,您都驾驶着s参战了,在战场上您感觉到了什么?我感觉到的是为了自己的理念,有的时候必须拿起枪反抗,不然就等着别人把意志强加于你吧。”
“那么,你现在是否也打算把吉翁的意志强加于我呢,巴基纳先生。”奥布的狮子公主立即尖锐的回击。
“我没有那个打算。我想说的是,为什么为了保持曙光社的技术领先,奥布政府一直投入大量的资金?为什么一直要保持一只独立的s部队,保持一只军队?中立?真正的中立应该是解散军队,拆毁军工厂,敞开国门才对吧?那么请告诉我,奥布的中立到底算是什么?你们的手中抱着加速轨道和曙光社两块香喷喷的蛋糕,手中拿着枪颤抖的对着来人摆出防卫的姿态,却依然要宣称自己是中立的么?”
又是一阵的沉默,气氛一时间尴尬了起来。
“一个人,一个国家,我们都身处在世界的当中,谁都无法摆脱世界的洪流,因为我们存在于此。为了维持一个调整者和自然人都可以和平相处的理想乡,奥布才始终不曾放下武器,狮子才始终不曾剔掉爪牙,你说我说的对么,阿斯哈代表?”郭周义对着卡嘉利欠了欠身。
“您说的很对,巴基纳先生。”
“那么,奥布到底打算去往何方?难道再次的坚持所谓的中立,直到一方的势力打上门来?让整个国家再次被战火包围之前,死守那无聊的中立么?”
看着一众沉默不语,表情各异的政要,郭周义不露声色的站了起来。
“那么,虽然是很快的会谈。但是现在我想我应该让诸位好好的思考一下,因为如果奥布的各位打算坚持自己的理念的话,我也就只好带着我的未婚妻去欣赏一下奥布美丽的风光了,那么我先在此告辞,希望各位能够好好的思考一下。告辞。”
在卡嘉利的默许下,郭周义站起来行了个绅士礼,带着哈曼离开了。走到外面以后,郭周义脸色一下子好了起来。
“看出来了,我还以为需要我提醒你呢。”哈曼笑了笑,他的男人不是笨蛋,她自然高兴。
“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那个狮子公主的态度明摆着就是让我去当导火线么,变革的导火线,”郭周义揽过哈曼,“她的依靠就是她父亲的理论,依靠奥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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