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无法完全解析的可能性的时候,人们会将其记录下来,传给遥远的未来;面对可能自己也无法理论化的思想时,人们会将其记录下来,传递给遥远的未来;面对。。。
时间,是我们永远缺少的东西。
迟滞的光景一下子回复正常,郭周义猛的甩了甩头,继续向军港附近的医院飘去,虽然思绪纷乱,但是自己的工作还是不得不做的,虽然平白的捡了台机动战士,还连带其中的驾驶员,而且这份套餐中又没有炸弹。。。可是。。。
可是,这其中怎么看怎么透着诡异,对方扔下精锐的重型s和驾驶员就撤退了,根本没有派人救援的举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想利用“三而竭”的道理让人彻底放松警戒,可是这里有加上自己的三名nt坐镇,加上强化人的k59,对方不可能躲得过nt的感应。
那么对方这究竟是想干什么?
又胡思乱想,郭周义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头以便提醒他自己的任务,自己是去确保k59的精神状态能够等一下立刻随队移动,而且回收的强化人的状态也需要一个nt去近距离确认一下,这当然不是指身体状态,而是精神。
一路在不停的胡思乱想和不停的拍打自己的头中度过,以至于到了医院门口,郭周义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自己打成了猪头,以至于门口勉强浮在空中的卫兵看自己的眼神是如此的怪异。
“队长,你这是。。。?”出人意料的,k59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而本来低着头一脸肃重的强化人在看到郭周义时,也显得颇为吃惊的抬起了手,指着郭周义。
“啊?怎么了?”郭周义颇有些纳闷的低下了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过了几秒钟之后,忽然恍然大悟。
为了高机动作战而特制的作战服内部,都有可以硬化的纳米金属混合溶液,根据g力的大小来抑制血液的过快流动,而这种金属一旦膨——大硬化,造成的效果就是浑身像是被吹了气的气球一样鼓起来。
而自己现在这套作战服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胸口那一大块的“肿胀”还是没有消退,所以看着,简直就像是。。。
boobs…tits。。。。opi。。。。||乳|fng,胸部。。。。。。
难怪自己刚才觉得喘不上气来,难怪别人看自己眼光这么猎奇,难怪。。。是不是需要澄清一下,以免明天吉翁内部就流传出“爱尔摩的圣火”实际上是个人妖。。。?
这么想着后果,郭周义和k59的脸上都越来越精彩,最后两人在门口颇有些神经质的哈哈大笑起来,直到笑出眼泪。
“中尉,队长,我有问题要问。”抹掉眼泪,轻松了很多的k59严肃的行了个军礼。
“给予一定的时间,谁都可以变得精通战斗技术;给予一定的时间,谁都可以掌握大量的理论战术;再给些时间,却不一定谁都能变成精锐的战士,因为在进入战场之间,退出战场之后,会遇到的心理问题,不是谁都能克服的,”郭周义在漂浮中,轻轻的拍了拍k59的肩膀,“拉鲁老头告诉我的,觉得听上去有用么?”
“似乎有一定的道理。。。”k59说了几个字,又沉默了。
“但是问题总是存在于这样的思考之外的,或者说,对于我们来说,不过了那层思考就没法进行更加深入的思考---就是所谓的,战斗的意义,”郭周义长出了一口气,“就我个人来说,我知道我在向那个意义一步一步的走进,就像一个冒险家一样,有可能我会找到,有可能我会找不到,但是,我们,不是有用不完的机会么?”
“那个强化人少女。。。扎针注射居然都要用大力,才能将针头砸进肌肉,为了一部分的野心,为了一部分的理想,就能将少数个体的权益,牺牲到这个地步么?”
“说个故事给你吧,她,呃,我是说副帅说给我听的---你乘坐时间机器回到了过去,你发现人类历史上的一大屠夫正从小轿车里走出来,带着他的德国牧羊犬,一步一步的走向他的啤酒馆,假设我们不考虑什么多重空间的话,那么杀掉这个小胡子,会救无数人的性命,你杀,还是不杀?”
“这。。。”
“从所谓的te1eo1ogic1目的论的角度来说,杀才是正确的,但是从道义论的角度来说,杀人的行为本身就是错的,”郭周义摇了摇头,似乎想否定什么,“杀,还是不杀,道义论还是目的论,人类始终也没找到一个固定的答案,这答案一直在变,但是知道的是各有个的弊端;比如说看起来很正义的道义论---不能因为对方犯罪我们就采取犯罪的手法去克制他们,这难道不是很容易造成一种误区么---就是这种理论的执行者自身,会陷入一种认为其他人都在和他们作一样的事情的幻觉误区;但是反过来说,单纯的忠实结论,而不考虑过程的目的论,会被太多人用作借口。。。”
“你。。。。。找到立场了么,队长?”
“没有。”
“真是。。。。。坦白。。。”
“坦白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但是如果所有的人都能够坦白,那么,或许会少很多错误,制造强化人的行为本身是错误的,咱们得正视这点。。。。”郭周义沉吟了很久,才说出这句话。
“那么,之后呢?”
“或许,等到我们的战力足以压溃联邦的时候?”郭周义耸了耸肩帮,送给k59一个“谁知道呢”的表情。
“唔。。。。。。。。。”
“但是,共鸣的感觉,不错吧?”郭周义回头,笑着看着k59,直到对方的脸变得通红。
“单就体型来看,队长你比较吸引人,嗯。”k59被郭周义盯了一段时间,脸上的红色达到顶点之后,忽然甩出这么一句话,同时,强化人还在胸部做了一个托起的动作。
第5章 幕间剧场-亡灵谐振
更新时间:2o11-o9-25
作者:生病好难受。。。。。
损失人口6亿左右,实际上直到现在都没法真正算清究竟有多少人丧生在那些nbc武器之下,据说现在仍有些都市受到“潘多拉革命”的影像而不得复苏,一些地区依然被辐射尘笼罩。
但这与吉翁公国将伊非修岛投掷在地球之上的行为来比,或许有着什么差别,而这差别是自己始终想不透的;吉翁公国有自己的指导思想,哪怕那只是基连。扎比个人的疯狂也好,总归是有一种思想的,哪怕这思想在人类历史上最大的杀人行为面前变得模糊。。。
但是与之相比的,“外来人”所造成的惨剧似乎看不到任何的指导思想,而潘多拉作战的规模以及造成的惨剧,如果说其背后没有制导思想,却又显得过于苍白和儿戏。
毒气肆虐,病毒蔓延,脏弹的蘑菇云,云爆弹等等这些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造成的闪光在地面肆虐,在殖民地中肆虐的时候,被强制浸染在痛苦之中的原住民看到的那些昂首阔步走在街上的征服者正是刚才已然消散的人的时候,会有什么想法呢,那幅光景究竟会让他们有什么印象?
其实这答案不难说出来,不仅仅是常识与价值观与自己相异,简直就像是要依靠自己的无限将世界吞没的恶魔一样,实实在在的“外来人”,对宇宙住民和地球住民都一样。
自己,也正在被这世界的大多数人排斥着。
烦躁的思绪戳破睡眠的薄膜,郭周义有些狂暴的将自己扯出睡袋,在房间里蹬了几下之后,打开门,向哈曼的舱室飘去。
陨石基地混战4小时左右之后,吉翁的主力作战部队便从那里撤的一干二净,分成两股驰向星海;夏亚。阿兹纳布带领一部分作战部队向着在side的主要基地疾驰,而哈曼。卡恩则率部开向一个更加不为人知的陨石基地。
爱尔摩的全部战力。。。郭周义这样嘟囔着,推开了哈曼所在的舱室的门,却正好看到她将假发戴在头上:
“。。。细胞再生技术,不能催生头发么?”
“能是能,但是我并没有在那里躺够整个疗程的机会,”哈曼颇有些羞恼,“你这么快就恢复过来了么?”
郭周义点了点头,他正在被墙上的一幅画像所吸引,画中的男子有着某种混合血统才能持有的容貌特征,还能看出有着一双热情和忧郁混杂的眼睛,抿紧的嘴唇给人一种这人像是磐石一样的印象。
“那是我的父亲,马哈拉加。卡恩,曾经一度是吉翁实质性的指导者。”哈曼的话语飘进耳朵里,郭周义浑身一抖---那就是马哈拉加。
“阿克西斯初建的时候,也并不是一帆风顺的,哪怕当时阿克西斯上都是吉翁的残军,哪怕当时我们已经无路可走,哪怕所有的人都被共同的敌人联系在了一起,哪怕这所有所有,阿克西斯还是在流浪的路上了,一手终结了这的其实是父亲,而这也终结了父亲,在那之后不久,他就过世了。。。”
铁玫瑰的声音里有淡淡的忧伤,郭周义有些不敢去看哈曼的眼睛,他只能盯着马哈拉加的画像不停的看。
“的原因很简单,人口超标,而这种超标会超过阿克西斯本身能维持的限度,如果少数人不死的话,那么所有的人就都会死,道义论和目的论究竟谁能胜出,让那个时候的父亲很是痛苦,而现在,”哈曼飘到郭周义的身后,将额头轻轻的顶在他的肩膀上,“我感到了同样的东西,就像是那时候在父亲身上感应到过的思绪一样,你在忧伤些什么?”
喉头一动,郭周义感到某种热潮涌了上来,趁着这热潮的冲击,他终于扭动身躯,与哈曼四目相对:
“我。。。我对我将来。。。对自己的定位感到。。。”
“人实在过于弱小,所以才集合集体的力量造出一个又一个的神,每当现在的神无法满足自己的时候的时候,便会创造出一个新的,从古时的教会一直到现在的联邦政府,都是人造的神性管理机构,身处这样的机构之中,或许心怀可能性的人也必须将目的论作为指导自身行动的基本准则,因为控制人造神的人遵循目的论而得到的结果,大概恰恰就是遵循道义论的民众所需要的东西,这是政府这种东西所被创造出来的目的。。。”
“。。。那么,我就一直做个驾驶员就好。。。?”
“指导你的我变成那个样子,怎么办,你就会一起变成工具。。。”
“我。。。”郭周义有些痛苦的捂住头。
“不要一直去想着负面的事情。”哈曼将手搭上郭周义的脸颊。
郭周义感到哈曼的声音逐渐渗透进头盖骨的底部,正在试图开启一道自己没有打开过的门,溢出的正在充盈着自己的意识:
一男一女的形象在郭周义的脑海中骤然成型。
为了描绘理想,然后进而接近理想而使用的伟大的力量,制造了众多的牺牲,才实现了统一的可能性,而我们现在正在这可能性的摇篮中沉睡,我们离迟暮还有太远的距离。
这样流淌出的思念在额头凝聚,化作光芒一闪而过,哈曼的话语和她手的触感都变得模糊起来;下一瞬间,的尖啸就打断了那种模糊感,男女的形象破碎消散,碎片中散发出无奈的气息。
脉动的声音骤然消散,郭周义猛的睁开眼睛。
“有人正向我们逼迫过来,我去准备战斗!”
甩下这样的话语,郭周义夺门而出---远方的“地平线”上,有想要“加害”他人的气息逼来,自己是如此的确信。
哈曼的心里一紧,刚才的谈话中,他曾经有过失神的状态,简直就像是灵魂被什么东西吸走一样,而在还没散布米诺夫斯基粒子的现在,就感应到敌人的存在,简直就像是在挑战nt的能力定义。
第6章 遭遇
更新时间:2o11-o9-27
上传者说:本文的创造者同志似乎不幸入院,助其上传,善哉驴。抓头,借此机会在他的树上发下牢马蚤,啊啊啊,真是的。总之,他得在里面蹲几天,明天去看他好了。
ps:信里写一天只能一更是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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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座舱的cg网线映入郭周义的视网膜的时候,留露拉的舰桥上也响起了凄厉的警报,在航路上散布开来的不规则的米诺夫斯基粒子“云团”证实了已经做好出击准备的巴基纳中尉的感知,确实有来意不善的人埋伏在战舰的航路之上。
“全力索敌,s出击前侦查3o秒后,s队发进,准备对空迎击,伪装陨石放出准备,为巴基纳中尉发射先导s诱饵弹!”
听到舰长这样的命令,郭周义觉得自己激荡中的思绪稍微安定了一点,不管如何,守住留露拉并且摆脱对方是首要的任务,而想要确保这样任务的成功,冷静这个要素不可缺;像是刚才自己头脑一热就想要强行出击的做法实在是在为敌人提供击毁自己的机会。
事实很快就证明了郭周义的自我控制是值得的,就在第一个伪装气球被放在喷射座上弹射出去之后,虚空之中立刻射来不算密集但是也绝对算不上稀疏的炮火,虽然比不上粒子弹的速度,但是靠尾翼稳定的实体弹丸依然有一发命中了搭载了诱饵的喷射座。
“索敌,把敌人的位置揪出来,”已经来到舰桥坐镇的哈曼手一挥,立刻将被那爆炸制造出来的紧张气氛驱散,“不可能是有人驾驶的,是小型的无人炮台,切换到搜索浮游武装的扫描模式,将那些小型炮台揪出来打掉!”
“副帅。”爱尔摩驾驶舱内的图像出现在舰桥的s出击屏幕上。
“有把握么?”
“当然,阿兰多。巴基纳,准备出击。”显得颇为轻松的语调让因为被看不见的小型无人炮台包围而无法弹射s的舰桥人员将压力也消去了。
是的,在这殖民地公社搬运卫星的路线上,不可能部署有大规模的舰队,探测器也不可能侦测不到,那么在小规模的战斗中,自己的战舰上有两大精锐nt坐镇,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郭周义轻轻的舔了舔嘴唇,同时让自己的大脚趾头轻轻的动着,按照兰巴的说法,这样能让肾上腺素流动的更舒服;舱门已经打开,在外部的星光填满眼帘的同时,郭周义觉得似乎世界一下子变成了一种酝酿着风暴的静谧状态。
敌方的攻击没有直接打在弹射轨道上,也就是说,无人炮台是对于与战舰存在速度差的弹射而出的s有反应的,那么只要利用短暂的时间差的话。。。
这样想着,郭周义谨慎的推开节流阀,但是将其他没有运转的主喷射口的外部遮蔽装甲手动调开,以和一般制式s同样甚至是更慢的速度从弹射轨道上射出。
虚空中短暂的火光闪现。
攻击来了,郭周义猛的将节流阀全部扭开,然后将临时挂在爱尔摩上的一大箱子生活垃圾切离开来。
幽黑的爱尔摩背后和腿部的火光骤然放大,瞬间切离了大质量的物体,让爱尔摩的机载电脑对于bc来不及进行完全的质量修正,爱尔摩以一种近乎于趔趄的难看姿势向旁边一倒,从炮火的合围中“摔”了出去。
在会让一般人咬断舌头的激荡中,郭周义将视线尽力集中于全景屏幕,上面显示出爱尔摩整体状态的cg网线图上,盾牌内置的小型光束速射炮正显示出可用的绿色。
果断的扣下扳机,威力弱化的粒子弹以高速从速射炮中喷出,奔向留露拉正前方的虚空之中,以原来的“楼陀罗”上的高性能i扫描出的结果,不可能出错;很快,爆开的火团验证了郭周义的想法。
“留露拉,按照我发过去的角度,让出击的机动战士在初期全力向那个角度加速以规避攻击。”透过大功率激光将数据传输过去的爱尔摩随即就开始以留露拉为圆心进行高速的圆周飞行,准备清扫下一批开火的小型炮台。
不需要清理全部的炮台就可以让机动战士出击,只要留给他们一条确认的可行规避通道即可,但是却不可不防止敌人可能的诡计---比如设定射击的炮数,然后让s紧接时进行直接控制射击。
“抓紧时间弹射,gogogogogogogo!!!”弹射控制室内传来的怒吼和整备头的呼斥混杂着响起,以加萨e,吉拉。祖鲁还有do2型组成的混编杂牌部队纷纷沿着郭周义刚刚打开的安全通道出击。
死板的无人炮台依旧在射击,但是只会向与第一个进入射程的大型目标有速度差的小型物体射击的程序,并没有让它们抢走人类才能赢得的荣光,喷火的炮口成了郭周义和留露拉的炮雷长莫利亚的射击练习靶子,而在持握光束冲锋枪的吉拉。祖鲁和肩扛导弹舱的加萨e加入清扫的行列之后,这些小型的无人炮台很快就被清扫一光。
“巴基纳小队,阵型e侦查迎敌,其余s以护卫旗舰的阵型跟随战舰推进。”郭周义话音一落,立刻有两台加萨e和一台吉拉。祖鲁向爱尔摩靠拢过来。
在四机向前方推进的时候,留露拉也终于发现了拦路者弹射出的s部队,和一瞬间划过的敌舰的虚影---战场很快就被大范围高浓度的米诺夫斯基粒子遮蔽,让双方都变成了一定程度上的瞎子和聋子。
哈曼坐在舰长旁边,尽量让自己的情绪舒缓,让自己的面部表情不僵化,以免影响士气,但是她却无法制止心里不停运转的思考---敌人的炮台没有直击战舰,而这次搭载的全是绝对算是忠于自己和卡恩家的卫队,再考虑一下吉翁现阶段虚弱的战舰以及s投送能力,难道真的是要面对一场内部的你死我活了么?
想到这,哈曼的脸颊不禁抽搐了一下,脑海中一掠而过的金发身影让像是向自己的心海扔下一大块钠,嗤嗤腾起的怒气迅速的向临界点攀升。
“夏亚。。。”哈曼终于还是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齿的突出这个名字,不过好在舰桥已经开始嘈杂起来没人听到。
与此同时,郭周义所率领的s分队。
“回避!”郭周义大喊,四机分队快速散开,爱尔摩的盾牌表面射出一个伪装气球。
快速膨胀起来的伪装气球很快就和袭来的长程粒子束撞到了一起,绑上了机雷的伪装气球爆炸开来,放出仿佛熔岩一般的红黑色光芒;在那脉动的红热辐射光之中,郭周义看到大量的机械从刚才发动炮击的地点附近飞来。
“那是s?!”
又一次炮击,沐浴在辐射光之中,趁着短暂的闪亮,郭周义看到那些他不知道是不是该叫做s的战斗机械从那仿佛是被炮击的闪光撕开的裂缝中蜂涌而出的恶鬼一般奔出。
第7章 苍白
更新时间:2o11-o9-27
以让人头皮发麻的压倒性数量迎着己方正面飞来的战斗机械,郭周义对其不知道是不是能用s来称呼,对方没有人形的外观,在最大限度的光学传感器放大之下,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一个大的过分的香肠加上两只手。
从地狱中蜂涌而出的香肠,本该是很好笑的概念,但是郭周义现在却笑不出来,那些“香肠”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而且,从那些“香肠”上正喷射而出大量的火箭弹。
“大尉,敌人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一部分绕开我们向留露拉逼过去了!”情急之下,刚刚和爱尔摩一起规避开火箭弹暴雨的加萨e驾驶员甚至喊出了郭周义没被贬职前的军衔。
“罗伊,斯图克军曹,回防!”郭周义向加萨e的驾驶员下达回去防守母舰的命令,自己却将视线停留在敌人来的方向,那里还有庞大的气息存在,从远距离就向自己发射光束炮的敌机正在逼来,阻挡那种精锐战力的工作,是自己的。
“你们也给我留下来。”肩部的电机疯狂的运转,带动小型的光束速射炮洒出弹雨,将试图从背后袭击回航的加萨e的“地狱香肠”击穿。
虽说事先就演练过战术,但是似乎是数量还是不够淹掉这个家伙哪,坐在一台被郭周义在心里称呼为“地狱香肠”的“萨古”中的领队张梓翔心中泛起一丝苦涩,机体的差距加上驾驶员的差距,虽然这次带出来的全是和自己一样被称为“外来人”的外人部队,不用太过担心死亡的问题,但是。。。
打输的感觉始终让人不痛快,这样想着,张梓翔扣下12o毫米无后坐力加农炮的扳机,将有翼弹头射出,虽然和亚光速的粒子弹相比,这弹头的速度实在慢的可以,但是应该也可以在一秒钟左右的时间后直击对方;对方并不是无敌的,bc也会出现迟缓,只要抓住那瞬间,就可以建功,在那之前,只要制造出让他不能停下来的混乱就行。
“向目标发射诱导激光!”张梓翔向着简陋的通讯器大喊。
立刻就有头部装有方形激光发射器的萨古将激光射向动作稍微变得迟缓下来的爱尔摩,为另一些携带有激光诱导飞弹的萨古提供制导,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哪怕是米诺夫斯基粒子也不足以阻挡激光制导。
飞弹迅速追逐着似乎已经处于质量控制低谷中的幽黑机动战士,然后在张梓翔意识到“命中”这两个字之前,就在宇宙空间点起白炽的烽火;主摄影机也是唯一的摄影机的荧幕被白光所沾满,短暂的爆炸之后,张梓翔试图重新将影像烧烙在视网膜底的时候,连机型编号也没有,只写着的机动战士舞动着令人想象到披挂着装甲的恶鬼之翼,拖曳出岩浆般的黑红色幻影,向自己袭掠而来。
“上当了。。。”
只来得及对自己的判断失误发出本能的叹息,足以融化钢铁的粒子光刃就以大斜角将萨古贯穿,肆虐的灼热将张梓翔剩下的话语彻底消灭,将躯体在来得及化作“光”消散之前就彻底化作焦炭的碎片。
那些“地狱香肠”不可能装有太多的处理技能,每一小群中都有一台长机装有简陋的机载电脑用于指示攻击目标,来发动集群攻击;看穿张梓翔并将其化作灰烬的爱尔摩开始跳跃于火箭弹的豪雨之中,寻找领队机下手。
但是这样的战斗行为很快就在郭周义歼灭第二台指挥型萨古之后被打断了,大型火箭筒射出的火箭弹吸走了郭周义的注意力---香肠中间有涂成灰白色的扎古2型在对自己展开轰击。
“真是廉价的想法,就凭这样的老旧机体就想挡住我们。”
并不想用浪费射击兵器的弹药和能源,爱尔摩在刚刚被斩断双臂的萨古上狠狠的一踹,借助反斥回来的力量,以高速一口气拉近了和扎古2的距离,在其射出下一发火箭弹之前就探出专门为爱尔摩改造出的be—1nce,狠狠的从侧翼捅进扎古2的驾驶舱。
失去驾驶员的扎古2无助的被夺去火箭筒。
完全靠人来弥补机体的差距不过是过于浪漫的幻想,哪怕是我,被宿敌一而再再而三的痛揍,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机体的差异----将目光扫向下一个猎物的时候,郭周义不禁想起了夏亚对自己说过的话。
这让他在自豪的同时也有一丝苦涩,赤色彗星都已经喝下部分现实的现在,凭借精英战力,究竟能走到什么地步。。。
郭周义刚刚露出一丝懈怠,血红色的gn粒子束就扑了过来,郭周义急忙驾机回避,却发现萨古们正在潮水一般的退去,在它们退却而去的方向,自己要拦截的目标所放出的敌意简直浓烈到了可以在物理程度上撼动自己的五脏六腑的地步。
可怕的家伙,郭周义看着那架急速逼近中的机动战士,”的字样,但是单单是从表露杀意到实施攻击之间的时间延迟几乎为零的程度来看,可以算是最可怕的对手,面对刹那的时候也没有这等迅捷的杀意波动,稍有疏忽就会被干掉。
对方似乎持有大功率的粒子炮,但是。。。
郭周义只来得及思考零点零几秒,就被微型物体报警打断,对方放出了十数个小型物体,每一个都附着着微弱的杀气,那和在上官翎身上感受到的差不多。
gn毒牙?!
下一瞬间,他的视野就被漫天的粒子条映成了红色。
不同于携带电机或者能源荚舱的浮游炮,gn粒子的特性使得毒牙实现推进攻击一体化,开火的频率远远超过浮游炮,密集的火网使得郭周义疲于奔命,可是即使是这样,爱尔摩也被多出擦伤,而一次性放出十数枚毒牙的白色s静立于虚空之中,仿佛并无过来补上一刀的意图。
发现这个事实,郭周义操机举起盾牌,以瞬间的超载加速向白色的s发起直线突击,光束长枪以突刺的姿势向敌机奔去。
白色的s做出出乎意料的行动,它将大口径的光束炮迎向光束长枪。
这家伙想干什么,不自觉的吐出这句话,光束长枪已经将那门光束炮挑爆,受到冲击波影响而震动不停的驾驶舱中,郭周义心底仿佛有电流淌过,受到意志摄取装置的操控,爱尔摩的右手摸向腰部的光束军刀挂架。
可是涂有红色纹章的手部却被另一只同等大小的白色铁掌抓住。
“住手,阿兰多。巴基纳。”听起来有些嘶哑的男声透过接触通信装置传来。
爱尔摩的右手被对方抓住,左臂的盾牌的光刃却得以停在对方的腰部,可是对方的胸部的炮口也闪烁着光辉,可以说是谁也奈何不得对方的状态,这时候对方却传来了通信,这实在是。。。
“没什么可说的。”郭周义没打算说些什么,哈曼还在身后,但是他也不得不谨慎,和敌人同归于尽的话,这一次毁掉机体还算小事,万一敌人还有后招的话,他是无法原谅自己的。
爱尔摩剧烈的挣扎着。
“吉翁内部不是那么平静的,马上就会有到来的大清洗,而你的。。。爱人是被清晰的对象,这是权力斗争,”嘶哑的男声依然在继续讲着,“我来这里,是想代表我的主人向你提出一个条件。”
“主人?条件?哼,”郭周义喷出一个鼻音,“要么现在双方松开,要么同归于尽。”
“。。。和我的战友不同,我没有无尽的时间,但是,我的主人希望和你们联手,她希望帮助你们夺取吉翁的大权,代价只需要是给我们的舰队一个家。”没有理会郭周义重复的通牒,嘶哑的男声将话说完。
“你们的舰队。。。”
“西玛。卡拉豪大人所率领的舰队。。。”
“最后重复一次,放开,或者现在就同归于尽。”
“你也,瞧不起西玛大人。。。”嘶哑的男声似乎有些失望。
“并非是瞧不起,”感到对方的杀意平复下来的郭周义几乎是不自主的回答了对方,“而是我并不信任你所说的话,西玛。卡拉豪所作的事情,我无权评论对错。”
“如果说错误的信任是罪过的话,那么西玛大人确实犯了大罪,那么多人的生命消散也是不可争辩的事实,但是,如果错误的信任是罪过的话,那么,很快你也会是个罪人,阿兰多。巴基纳。”
白色的机体骤然和爱尔摩分开,变形之后就开始向虚空的一侧飞去,郭周义只来得及划上对方的尾翼,而赶来驰援的k59也没能建功,粒子束无力的全部打偏。
是因为感到突入战场的k59才退下的么,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这样对自己发出疑问的郭周义将对方传过来得文字信息抹掉,上面写着:
如果不幸的话,还会相遇-----------艾萨克。
“中尉!”
“你怎么赶过来了,母舰那边呢?”
“总帅派我和血月过来支援,他应该已经镇压了那些奇怪的小家伙了吧,有新的支援的话,应该。”
“唔,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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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玛大人,这样真的好么?”
“得给自己留下点余地,对方只是要咱们协助制造吉翁的内乱,那么现在的成果和俘虏阿兰多。巴基纳,或者是击毁哈曼。卡恩的旗舰这两条路,其实是一样的。。。”
第8章 逐渐绽放的世界
更新时间:2o11-1o-o2
好吧,作者生病,去看望的人居然也被放倒了。
在此致歉,前几日去探望这本书的缔造者,结果应该是帮助照料本书的人也倒下了,在此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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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的用拇指在食指关节上搓着,郭周义时不时的抬起头看看哈曼,桌上的咖啡早已放凉,冰冷而静止的映射出自己的脸孔---充满了愁苦和挣扎。
自己刚刚将战斗中的一切详情全盘向哈曼托出,可是现在自己却无法判断这究竟是好还是坏,新人类之间的感应波不爆发到一定程度之前也是没有办法做到真正意义上的完全沟通的,而憎恨这东西,恰恰是最容易暴露但是也最容易隐藏的心情。
“西玛。卡拉豪,算错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你会立刻,完全不等待的就对我全部说出,信任这种东西在她看来必定是极为难得的东西,”哈曼开了口,郭周义听出一丝欢欣,“但是你和我,不同呢。”
是啊,自己和她,是不同的呢,至少在互相信任这点上,郭周义忽然觉得心中像是卸掉了什么一样轻松。
“说起来,人是矛盾的生物,将表达自己的行为提升到就像是做菜和作画一样的艺术阶段,但是偏偏还在保持美味和绚丽的同时追求原汁原味,拼命的淡化或者异化咖啡的味道的同时,还要保持其苦涩感。”吐出这样的话语,哈曼用手指弹了弹自己面前已经空掉的酒杯,发出清脆的声音。
一时间无法体会哈曼话语全部含义的郭周义侧过头去,看着已经绕过小桌子,坐到自己身边的哈曼,自己一时间无法体会对方所想表达的意思,感应波中透出的信息也相当的模糊,但是,但是她在微笑着,传来和煦温暖的信息,自己便忽然间不觉得担心了。
“看,这就是关键所在,”哈曼说着抬起手,掐住郭周义的腮帮两侧,“人心中最为质朴的存在,孕育可能性的心脏中喷涌而出的热流。”
喷涌而出的热流。。。
“在宇宙纪元开始之前的时候,地球上的战争频率就已经低了下来,那大概是因为西元这整个阶段中,人类对于自身的定义逐渐完善下来的缘故,一个人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是困难的,人类全体更是一样,宇宙世纪的人类正在重新经历这种思考,而个体的我们,也要经痛苦的重生。。。”
哈曼的话语轻轻的钻入脑壳之中,那搭在自己手上的手掌之中传来温热的脉动:
“现在想要的,是不是足以承担更多所需的力量,在每一个经历的瞬间作出决定,你才能走到现在,这不是别人的功劳,而是你自己的意志,现在你听到的话,遭遇过的状况,和周围所有的人的关系,构成了现在的你,你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呢。。。和最初与我发生感应的我,不一样了呢。。。”
是的,和最初的感应时传来的感觉已经不同,哈曼坐直了身体看着脸上有些惊愕的爱人---那时候自己是好奇的,好奇为什么会有让自己感觉起来,那么“规范化”的一群人,为什么会有那么一个如此“虚无”的个体,为什么在那虚无之中,会有一丝不灭的光在跳动;现在,他正站在一个边缘之上。。。
看着哈曼眼中荡漾的情绪,郭周义举起自己的手看了看,自己的血肉似乎已经有不同,不过不单单是因为锻炼和战斗的结果,而是在吸收了他人的思想之后,自己将自己的血肉做了调节,而形成了新的自我;他感觉似乎自己站在了什么的边缘,却还没有纵身一跳。
“你变了很多呢,成长了很多,但是,似乎还没有迈出最重要的一步,不过,我感觉得到,就快了。”将嘴唇贴在爱人的脸上一下,哈曼以轻快的一吻掐断了两人间的谈话,将答案留给未来,把短暂的迷惑烙印在爱人的脸上。
“不用太在意吉翁内部政治的斗争,那确实不是现在你能涉及到的东西,但是,确实,我和夏亚之间还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存在,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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