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接肽诤?--那些我们所构筑的让我们活下去的可信之物】
番外 骷髅心(上)
更新时间:2o11-11-o3
小孩子不喜欢吃蔬菜水果,但是他们需要。
距离成熟还远的人类和战争的关系也是如此的相似。
用我们的牙齿撕咬下名叫道德的果皮,将世界的血肉大口的咀嚼吧,将那多zhi的果肉中会让人类成长的养分吞下。
我们,必将成长。
“这真是让人震惊的文字,很难想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夏露。罗伦佐。耶格合上那本从兄长那里借来的笔记本,用自己能想到的惊叹语气试图获得还在伏案疾书的夏洛特。爱德华多。耶格的注意。
“你才是那个在丹麦大学历史系攻读博士的学生,不是我。”夏洛特连头的都没抬,只是抬起没有在书写的左右,点了点自己的额头。
“我伟大的哥哥能给我这些资料,我感到很幸运,我也不要求你直接给我答案,我只需要兄长大人一些宝贵的时间,不然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去和我亲爱的嫂子米莉亚莉雅说---我的哥哥今天又没吃早饭,中饭也似乎没有吃的打算。”夏露用手指将手中的笔记本弹的嘭嘭轻响。
夏洛特无奈的抬起头,用极其无奈但是饱含了疼爱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妹妹。
“来吧,你需要休息,我需要能让我觉得兴奋的对话。”夏露走到夏洛特身边,将手伸进夏洛特的腋窝处,做出用力拉人的架势。
“你的大学生涯之中,就没人能充当我现在的角色么?”夏洛特无奈的站起来,陪同自己的妹妹向楼下的咖啡厅走去。
“研究生年代的同学大多是为了取得任教资格的家伙,就算作助教的时候,班上的小男孩也只是想脱我的裤子,所以,哥哥,你很不幸。”夏露笑了笑。
“拜托,别把男人说的那么坏,你这么说,我听着真伤心,”夏洛特敲了一下妹妹的头,然后对着自己的腕部终端说,“老毕,两份,老样子。”
五分钟后,兄妹二人在咖啡厅中坐定。
“所以,对我说说,你想到了什么,你知道我是不会直接给你答案的。”夏洛特抬起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很复杂的感觉,”夏露将手肘支撑在桌子上,十指相对,“恶棍不一定会成为英雄,但是英雄一定都当过恶棍;诺亚战争蔓延15年有余,他不可能会逃的掉,所以,我想,关键的点是时间,但是根据你的记录,我却无法理解。。。为什么,会在那个点上,他会有那些记录?”
“是的,时间,但是在我做出进一步解释之前,你必须清楚一件事,”夏洛特竖起一根手指,“位置,或者说,角度,是的,角度,这是更合适的词汇。”
“角度?”
“角度,是的,为什么你的兄长我现在不得不每天拼命的工作,为什么你的兄长我能得到联邦的公开允许去持有他的日记的原稿,说穿了,是因为他认可了我看待他的角度,”夏洛特对端来咖啡的侍者点头微笑表达谢意之后,才继续以一种严肃的语气说下去,“我从不去仰望那个纪念碑,不去仰望他的雕像,那些人的纪念所我什么时候都不去,我只和那些一起从战争中走过的老人一起去他的墓前祭拜过一次,说到底,是个角度的问题。”
夏露似乎有些明悟一般的点了点头,她知道兄长的习惯,这种短暂的停顿是给自己思考的,不是给自己插话的。
“站在一座雕像下太久的话,一旦那座雕像倒下,最先被砸死的就是那些盲信者;如果在你眼中的英雄如同雄鹰一般的话,那么最终你要么因为他对于你来说变得飞的太高而看不清他,或者因为他对于你来说变得飞的太高而开始觉得他变得渺小了,这两点都是我极其厌恶的,也都是他极其厌恶的,或者说战争后期的他极其厌恶的,说到这里,你明白我所说的角度了么,我的妹妹?”
“我无法站在你的角度上,哥哥,那是不现实的事情,在你穿梭在枪林弹雨中的时候,我可是一直在大后方的医院里啊。”夏露摊开手,一脸的无奈。
“那时候哪有什么大后方可言,我只是在给你讲明一个要素而已,如何去对待,那是你的问题了,就像我说的,在丹麦大学读博士的人不是我,你的思想也不是我的,我或许会因为你的男朋友对你不好而打断他的腿,但是我不会打断你的思想的腿,咱们继续,抛开位置的话,就是你说的了,时间,在那个时间点出现那样的记录,可能确实在大多数人看来,是很奇怪的事情。”
“岂止是很奇怪,如果从时间线上来分析的话,那个时候的他为什么会有那种思想,这。。。”
“暂停,”夏洛特打断了夏露的发言,“你用了”有”这个字,你完全错了,不是他”有”,而是他写下了,这意义完全不一样。”
“好吧,也就是说他仅仅是记录下来,但是那个时候并没有秉承那种思想去行动?”
“他那时候有个屁的思想。”夏洛特啐了一口。
夏露立刻眨了眨眼,哪怕听过几次,但是每次听到她这位大名鼎鼎的哥哥对于他一直在书写的人做出“呸”这种行为的时候,她都会觉得惊讶。
“人一旦被神化,就会开始说胡话,而那些去神话他人的人说的全是废话,这是个很明显的逻辑问题,我的妹妹,时间和角度---那个时候的他顶多算是个精锐的驾驶员,连战士这个词都配不上,所以你真正应该注意的是什么?”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你现在名声如此之大,但是却依然穷的还是只有一套最差环境下的两室一厅了,哥哥。”
“你想要我怎么样嘛,战争结束刚刚十年,历史圈子就又变得跟言情小说作家的马厩一样---全是又小又瘦的黑马涂白了毛,根本就是无法接受当年的他们究竟是怎么回事的结果,你把那小黑马涂白了再挂上一堆装甲,他也还是个小黑马,所以,我经常说呸这个字。”
“你也要记得,我的妹妹,研究如何攫取权力的政治家,他/她只是个政治家,说不上伟大,那些一直在研究如何限制自己手中的权柄的,才是伟大的;对于研究历史的,写传记的,其实是一个道理,自己慢慢悟吧,至于你针对于那一篇日记的疑惑,我建议你把更久远的记录抓出来,抓到诺亚战役之前那个混沌的年代,找到第一次吉翁和p1nt政变的时候,仔细的搜索。。。”
番外 骷髅心(中)
更新时间:2o11-11-o3
虽然已经是有了年份的战舰,但是作为赤色彗星曾经的旗舰,留露拉的内部一直保养得很好,这也就使得希尔不得不面对那种只有在尚未蹲足年份的新贵战舰上才特有的---内部涂料与电路过热混合出来的味道。
“见鬼的了。”希尔握住带动他前行的升降柄的手又紧了紧,他其实是想要在这看上去全都是一个样子的舰内通路内跑起来的,但是他知道这是宇宙,没有重力的时候,不依靠这些机械装置,等于给自己买了去医务室的免费通行证。
或许在重力环境下,这些把手就能变成无用的东西了吧,但是依靠这些装置的自己的体力,真的能跟得上么,在心底做出对自己的嘲笑之后,希尔终于来到了s甲板的空气闸前,在指示灯变绿的瞬间,他打开了闸门。
置身于如同空|岤一般的s甲板之中,希尔站在墙边的窄道上,凝视着正踏出钢铁足音的巨人;与接收改装前那用直线构成的冷酷机身略有不同,线条已经略为圆润的“赛连”白色的身躯正支撑着黑红相间的爱尔摩,圆滑的线条和白色多少中和了一下爱尔摩那黑红色的身躯带给人的“冲击”。
最后收拢了背后一对仿佛半月的羽翼一般的感应波终端,白色的赛连像是人一般弯下腰来,将自己支撑的爱尔摩轻轻的放下,让其坐到甲板上;整备班对于两机投以惊愕的视线,爱尔摩明明没有受伤,连表层的涂料都没有擦掉,却仿佛失去了生机一般;然后再一回想刚才那种让自己感觉几乎是死了一次的异象,很多整备员都开始对爱尔摩投以更加复杂的眼神。
“都愣着干什么,赶紧滚回去工作!”舰长通过个人终端接通甲板广播而响起的怒骂让所有人都看了一眼那个站在窄道上的人影之后,又将注意力转移回自己手上的工作上去。
虽然怒骂了部下,但是希尔自己也知道---自己和他们其实一样,只是因为职责所在,才去训斥他人,对于之前那种异常的现象,自己也是充满了惊惧和疑惑的;在持平的高度线上注视着那黑红色的“圣火”,希尔不禁响起“圣爱尔摩之火”所代表的含义---在遮蔽一切的暴风雨之中,超过万伏特/米的雷霆放电制造出的蓝色火焰,被古代的海员视为保护神一般的存在。。。。。。
但是那也只是混合了科学和人为赋予的神秘性的存在,可是另一方面,作为在暴风雨中闪耀的光辉,却又有让人不得不仰望的某种意志存在其中。
明明在见识了阿克西斯的奇迹之后就已经觉得不去再想这些事情了,但是,唉,这样在心里叹气的莱尔摇了摇头,迎向正向自己所在的地点走来的两人:
“副帅,巴基纳中尉,你们都平安无事真的是太好了。”
“舰长,一切平安真是太好了。”郭周义勉强举起空闲的左手,软绵绵的行了个军礼,舰长莱尔的笑容和舰内狭窄的空间让他忽然又有了一种异样的舒适感,不同于那宽广的宇宙,不同于那冰冷的星光,不同。
自己的记忆很模糊,头也很疼,简直就像有人在自己的脑袋里拌水泥,但是还是有自己隐约记得的东西---那如同泡在水中一般的模糊感笼罩自己之后,自己看到了很多东西,轻盈的飞翔于自己也说不清楚的一种界限般的境界之中,看着界限两侧的无数演化,而自己可以。。。
“呃!!!!!!!!!!”想到这里,回忆被剧烈的疼痛所打断的郭周义不禁死命的按住自己的头,发出痛苦的悲鸣。
巴基纳中尉到底是新人类还是强化人啊---看着哈曼俯下身去抚慰陷入痛苦中的郭周义,希尔不禁在心中感叹,怎么感觉中尉的精神状态比那些从研究所中出来的强化人还要不稳定,是那套在瞬间夺取战舰控制权的系统的缘故么?
德尔迦(durg)系统,据说是能改变将来战争模式的一个技术萌芽,就是为了这东西的数据,才对盗取了德尔迦部分数据的天人组织发起追击,这是自己知道的,难道说,这样鼎力协助p1nt也是涉及到了什么相关的技术机密么,想到这,希尔搀扶着郭周义的肩膀不禁抖了一下。
“这怎么好意思,舰长和副帅亲自搀扶着我回去。”郭周义用虚弱颤抖的声音开着玩笑。
“现在,你是这艘船上最重要的财产。”哈曼绷着脸说到。
四十分钟左右之后,留露拉的医务室,临时被哈曼用作了会议室,除了舰长希尔之外,新人类研究所的副所长,娜娜依。米盖尔的副手也列席会议。
“他的情况怎么样?”哈曼一边用手在郭周义的手背上抚摸着,一边发问。
“取得了很宝贵的数据,这样下去。。。”
“我问,他的情况怎么样?”打断了科研人员的狂热之后,哈曼将仿佛能扎进对方身体的一瞥甩在对方身上。
“呃,抱歉,巴基纳中尉的情况,就像我们所预期的最差的情况一样---德尔迦系统的强制效应将他的意识剥离,与机体的感应框架粘合在一起,并且对其”塑形”,根据刚才采集的医疗数据来看,巴基纳中尉的虚弱正是我们预期的使用德尔迦系统的后遗症中的一种,他的脑神经向脊柱传输信号的速度发生了扰动,导致中尉无法正常的感知/控制自己的机体。。。我是说,德尔迦系统就目前来看,是绝对没法被投入量产的!”感受到希尔和哈曼同时发出的“杀气”,兴奋的研究所副所长赶紧跳到了结论部分。
代价过大,哪怕如他一般的新人类脑波强度,依然抵抗不住德尔迦系统的“撕扯”效应---将灵魂强行与肉体切离,当成引导超视距攻击的媒介,果然现阶段还是不现实的,但是联邦为什么要制造出试验用的精锐s,这其中的道理何在,哈曼陷入短暂的沉思之中。
直到希尔用一声咳嗽和话语打断了她的思考:
“副帅,留露拉现在的状态绝对不适合继续追击了,而且就刚才传来的远距离扫描数据来看,明显有大型舰只接走了目标,哪怕中尉命中了目标,我们也跟丢了,而且按照作战任务表来看,杀死对方不是我们的目的,所以,您看。。。”
“他们有他们的援兵,我们有我们的帮手,说起来也快到了,凭那些人的船,足够完成任务,现在要头疼的是跟随他们去追击的人员安排谁好?”
“他们?”希尔想了想,怎么也没想起来有援兵这种安排。
“宇宙海贼。”
“跟海贼联手?!”希尔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这么刺激的事情,我可不能当成是没听到。。。”在哈曼还没来得及训斥莱尔的时候,虚弱的男声幽幽的飘来。
番外 骷髅心(下)
更新时间:2o11-11-o6
“吉鲁巴多。狄兰达尔对于p1nt的攻击是佯动作战,他是个政治家/科学家,虽然他不是战略战术专家,但是他也不会犯太大的错误,他对于p1nt的攻击当然除了引爆p1nt居民的情绪外还有其他的目的,那就是取走他当年参与研究,但是却始终没有完成的sc(supre-ordtor)也就是”至高调整者”的研究数据。”
“至高调整者?”
“单就小范围战斗能力来说,比新人类更卓越的战斗兵器。”
“这。。。。。。。?!”
“我知道,很奇怪是吧,那些调整者们引以为傲的所谓空间识别能力在新人类和强化人面前不值一提,但是那并非是调整者们最初唯一的选择。”
“最初?唯一的选择?”
“和初代的新人类一样,调整者一样在最开始的时间里也不是为了战斗而专门强化的战斗部件,但是当时间走到那个迫近的点的时候,就和拉拉。辛走上战场一样,都开始变了,调整者们开始不得不对自己的战斗能力进行强化,当然,是通过他们的强项---基因调整;最初的时候,如果克莱因议长提供给我的资料准确的话,最初的时候,是存在两种并行的方案的,分别针对宇宙作战中最关键的两种要素进行基因强化的并行方案。”
“两种。。。并行方案。。。”
“空间和时间,或者说,空间分辨力和时间分辨力;在宇宙空间中,没有大地这个概念,威胁从各个角度袭来,没有优秀的空间分辨力显然不行,更别提去指挥浮游武装;但是更加具有决胜意义的,或许是时间,新人类在这方面占了便宜。”
“时间。。。”
“粒子光束武器的闪光,敌方机体的运动痕迹,曳光弹的轨迹,这一切都要被人的眼睛捕捉,但是那些影像在人的视网膜之上停留的时间却不会给驾驶员太多的宽裕,那信号需要被传导至大脑,进行分析,然后驾驶员做出反应,老兵之所以比新兵强一些就是因为他们的反应时间缩短了,成为了本能,但是你我皆是新人类,所以你知道我们在这里的不同。”
“并非纯粹的依靠眼睛,而是依靠感应波中传来的信息做出反应,在对方完成”意识—攻击行为”的过程前就做出反应,这是在狭窄层面上来说,新人类的战术优势的一个层面,调整者们最初也是意识到了时间的重要性的。”
“还有另一种方式来给予驾驶员多一些时间,通过基因和药物调整,利用视觉残留原理,让敌人的动作都”变慢”,结合高速的神经信号传导系统,达到和新人类驾驶的塞克缪机体同等级的战斗力。。。”
“但那实在是。。。。即使能让驾驶员眼中的敌人的一个动作变慢,但那并不代表停止了世界的时间,敌人的下一个动作和驾驶员自己的动作。。。。。。”
“这就是关键的技术核心了,一种像是开关一样的基因技术,吉鲁巴多。狄兰达尔正是当年参与计划的主要人员,现在他已经取回了至高调整者计划的残片,拉克丝。克莱因不能出动自己的部队进行追击,所以委托了我们,而且,根据我们的情报网,在那个叫”圣山”的地点,狄兰达尔还帮助联邦做着一些和爱尔摩还有赛连上搭载的德尔迦系统有关的研究,那地方,势必要探一探。。。”
“巴基纳先生?”
“抱歉,请带路。”刚刚沉浸在回忆哈曼和自己的对话中的郭周义被领路人出声震醒,他带着歉意的笑了笑,欠了欠身,示意对方可以继续带路。
“说起来,我和巴基纳先生,也算是很有缘分呢。”带路的女性倒着在通道中一边飘着,一边笑吟吟的说到。
“哦?缘分?”
“是啊,”曦。马格南看着郭周义依旧低沉甚至可以说是阴云密布的表情,觉得稍微有些失落,“最初在那场乱哄哄的遭遇战中,我们遭遇围攻的时候,巴基纳先生就参战了吧,记得您是在那场战斗中击落了阿里。阿尔。萨谢斯成名的哦?”
“啊。。。。。。啊?”郭周义终于反应过来了,随即脸上就挂出颇为古怪的表情看向那个穿着一身红色宇航服的女子。
“那场战斗,我也在场,虽然那时候我还是在扎夫特,啊,不对,是跟随拉克丝大人的部队作通讯官呢。”
“拉克丝大人的部队,现在当海贼,你这是,”郭周义看着眼前的女子露出似乎因为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愁苦表情,也觉得轻松了一些,“哦,在那次战斗之中么,那对我也算是初战,很高兴你活了下来。”
“我们,当然会活下来的吧?”
“啊。。。?啊。。。确实,会活下来。”郭周义点了点头。
“能看见您依然活跃真是太好了,说起来,那次战斗之后,我还真是怕您就此销声匿迹了呢,那样的话我就。。。唔。。。”曦。马格南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嘴。
“怕我销声匿迹。。。?”郭周义的脸色也古怪了起来。
“你就坦白了吧,”带着调笑意味的男声从背后传来,郭周义转身看去,一身黑色驾驶服,胸口有着红色的蔷薇缠绕着的长枪的图案的白人男子正从通道中赶上来,“说起来,我也算是见过面的人了,在你强夺联邦s的时候,负责接应的一个人就是我,另外一个你很快就能见到,幸会,我是乔丹。泰勒。”
“你那衣服。。。”郭周义有些疑惑的看着对方的驾驶服。
“嘘。。。我好歹也是叛逃出来的,不过你猜对了,”乔丹。泰勒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可是随即自己也哈哈大笑起来,“继续刚才的话吧,别担心,这丫头不是暗恋你,或许有崇拜,但是让她说出之前那番话的原因是,在那一战之后,你的那个外号能传播的那么快,这丫头大概要负一部分责任---她可是拼命的到处宣传来着,是吧?”
“唔。。。”曦。马格南低下了头
“四处煽风点火就抛开不说,就这丫头自己跟我们进行的相当自豪的叙述中,她自导自演的话题数就多达两千多个,是吧,是这个数字来着吧,我记得你伸出过两个手指来着吧,啊?”
“这个。。。,啊哈哈,”郭周义看着头越来越低的曦。马格南,忽然觉得有点尴尬,于是,“你们,为什么都跑来当宇宙海贼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理由吧,但是或许黒锋十字上的人的一个共通点,说不清楚是什么,但是却能让我们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一起的一种力量,对于我来说,如果非要详细讲的话,或许是一种追求吧。”
“追求?”
“你相信人的心里都寄宿着脆弱但是强大的生存之力么,巴基纳先生?”
“。。。我,相信。。。”
“生存之力,如果抛开生存,力量是什么?世人总是说xx的力量,某某的力量,但是那让我激|情澎湃的存在究竟是什么,我想知道,而联邦军则多了太多的圈圈框框。”
“于是你就逃出来了?”郭周义震惊的看着自称乔丹。泰勒的男子。
“哪怕只要能接近答案,对我来说,也已足够,来吧,这个话题可以先等一等,舰长在等咱们。”乔丹在电梯升至舰桥之后,推下了开门按钮。
打开的门缝之中,嘶哑冷冽的声音和那个在零重力下浮在空中的红彤彤的苹果一起冲击着郭周义的神经:
“吃苹果么,巴基纳先生?”
番外 追击命运的遗腹子(上-生者之墙)
更新时间:2o11-11-o6
“不,谢谢了,我维生素补充的足够,而且也不会因为烟抽多了而需要润喉。”郭周义将那个苹果抓在手中然后递给旁边已经开始笑的曦。马格南。
“太可惜了,这苹果其实不错的。”以嘶哑嗓音营造了恐怖的海盗船长气氛,但是结果是因为烟抽多了而导致咽喉炎的人终于转过身来,于是郭周义就看到了两把从腮部长出的像是钢刷一样的胡子,一个像是用木板拼起来一样棱角分明的脸,一对透露出戏谑的眼睛,还有像是两根钢条焊接在一起的嘴唇以及包裹在宇航服里的身躯。
“我相信这一点,但是我想我来了之后,您应该有更多的不局限于水果的话题想要和我讨论。”郭周义在舰长的示意下坐到了舰长旁边的椅子上。
“首先,欢迎来到黒锋十字(the-ebon-cross),名字在这里不重要,你叫我老巴就好,如同你所知的,我们正在对逃离的吉鲁巴多。狄兰达尔发起追击,你的战力是必须的。”自称为老巴的海盗舰长一边在手边的小屏幕上敲击着,一边用手在舰桥上划了一圈,像是自我介绍一般。
“为什么我觉得你的话没说完,如果你没说完,我道歉,如果你决定不说,我表示遗憾。”郭周义沉默了几秒钟,忽然盯住了船长老巴。
“你们这些新人类真让我看不透,或许这就是为什么我需要你的原因吧,”老巴用手拈了拈胡子,“当我向吉翁的高层申请新人类战力的时候,他们也问过同样的问题,但是他们不喜欢我给他们的答案,或许你也会得出一样的结论?”
“我是驾驶员,老巴,不到战斗最后一刻,结论是没有的。”
“你没用生死而用了最后一刻,真有意思,那就说吧,”老巴嘴角颤了颤,“大约15个月以前,我们在地球到木星圈的主航线上作买卖,没什么不同,老工作,拿钱,抢人,抢人,拿钱,我们自己都分不清楚哪个先来的那种工作。”
郭周义轻哼了一声。
“你瞧不起海盗么,巴基纳先生?还是说你认为我们的工作太残忍?”
“我认为是后者。”
“这没什么好争论的,当什么东西被人认定为不会消失的时候,人自然对其不放在心上,就像旧时代的石油一样,直到我们意识到石油处于危机之前,我们对其是什么态度,现在我们对人命就是什么态度,我们,你和我。”老巴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郭周义。
“你干嘛不接着说。”郭周义的脸上平静的就像没有感情。
“海盗有个好习惯就是,一旦有时间的话,就比任何人都细致的打扫战场,于是在那场战斗之后,我们发现了一个以惯性前行的小穿梭机的残骸,里面有些什么。”
“有些什么?”郭周义注意到老巴停了下来,于是发问。
“你说法语么,巴基纳先生?”
“我的爱人教过我一点点。”
“你知道—1die-de-1'eure-vivnt,是什么意思么?”
“呃,我看看,我知道单词,墙,活着?”郭周义努力的挖掘着脑子里的知识,最后迸出两个单词。
“没错,墙,活着,”被关在墙内但是活着的病症”,初学法语的人或许会这么翻译吧,有些翻译称之为闭锁综合症,不要认为这是一般人口中说的自我封闭倾向严重的人或者是什么心理障碍,这是一种真真正正的病症,闭锁综合症(1dro)---一个人的思维,精神或者说灵魂被锁在自己的身体内,可以思考,但是身体却处于瘫痪状态,我不能跟你说更多,因为我不是那个医生。”
“你们在穿梭机里发现了这样一个病人?”
“是,她有思维,但是不能活动,而且按照检查她的好医生的说法,是人为造成的,通过技术性的减低血液中的氧气承载量以及使用药物以及基因措施。。。”
“为什么,为什么有人要这么干,而且为什么在一架报废的穿梭机里,你会发现这样一个人,难道不应该消灭证据么?”郭周义觉得脊柱上传来一丝冷意,但是内心有某种存在趋势着他问出问题。
“或许是造出她的学者良心发现了吧,至于为什么会有人这么干,那个女人为什么会被找到呢,因为就如同你可能已经感应到的,我们也有个新人类在船上,而我们的同伴,那时,感到了很强的新人类感应波。”
“你说什么?!”
“强行将身体关掉,迫使其被机器吞没,除了与机器结合成为所谓的新人类外没有办法活下去,或许就是这样吧,强行催生出的强化人,是比以往任何的强化人技术都要让我这样的人都觉得骨子里发颤的东西,我们现在正驶向满是那种怪物的巢|岤。。。”
“你说。。。。。。巢|岤。。。。。。?”郭周义深深的低下头。
“我们追踪了,追踪到那个巢|岤的旁边,整整7天,我们开着伪装系统停在虚空之中,等待着,直到被我们故意引导来围剿海盗的小舰队出现在那个基地旁边,向那个基地发起攻击,然后被消灭,再然后看着那基地开始移动,消失在虚空之中。。。”
“你,要我去击败那些守卫者?”
“最糟糕的情况,大概会吧,但是我们之所以在隐秘的追击前方的敌人,就是因为我们相信,有种更轻松的方法,那就是取得钥匙。”
“钥匙。。。”
“啊,经过实验。。。”
“你们在她身上做实验了?!”
“她同意了,用她仅剩的动作---转动她的眼球,同意了,所以我们知道,有钥匙的存在,而且我跟你打赌,吉鲁巴多。狄兰达尔绝对算是一把钥匙,抓住他,最不济,也要压着他们突入那个基地。”
“我以为。。。你们对命看的不是那么重。。。”
“对我们自己的,是,那是我们自己的东西,又不怕它消失,对别人的,不同。”
“到了作战时间,叫我,带我去我的房间。。。”郭周义默默的起身,走进舰桥的电梯。
“失望了吧,曦?”看着郭周义消失在门后,老巴向自己的通信员问了一句。
曦。马格南摇了摇头。
为什么没有阻止我来,甚至是鼓励我来,知道我带伤在身也没阻止,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呐,为什么?---郭周义沉默着将这个疑问献给心底那个倩影。
番外 追击命运的遗腹子(中-背弃者)
更新时间:2o11-11-o6
“这是你的临时房间,和我们的王牌一起,在需要你的力量之前,好好休息。”胸口绣着骑士长枪和蔷薇的男人将郭周义带到一个舰内舱室的门口,指了指们。
郭周义沉默着走到门口,按下开门的按钮,但是又突然回头:
“蔷薇骑士,我记得,那是联邦第一只由我们这样的人为主的王牌部队,不是么?”
“是。”
得到这样一个肯定的答复之后,郭周义没再说话,而是点了点头,走进房间。
“你的床是在你的右侧。”郭周义一走进房间,从他左手侧那被薄薄的金属板挡住的床位内就传来一个男性的声音。
“连脸都不打算露一个,就算感觉不到敌意,我也是会觉得这是很失礼的事情。”郭周义一边消化心里的荒谬感,一边走到属于自己的床位边上,拉着扶手让自己坐下。
“必须要看到我的脸吗?声波和感应波两种信号都满足不了你的感官需求,必须要看到脸才行?”被针对可能性的突然冲击可能对驾驶员造成的伤害而设计的挡板隔开的声音中透出一丝调侃的意味。
“果然是对脾气的臭驾驶员。”郭周义一边笑着脱下磁力靴,一边解开舱壁上的固定栓,随即他就摸了摸自己的脸。
果然,现在是这种环境最能让自己平静放松下来么。
“不试图去理解一下那些人是什么感觉,是无法和他们战斗的,那种感觉,你体验过了,我可还没有,只能试图去接近了。”
“。。。。。。你这么说,确实吧。”
德尔迦系统,那种强行将意识剥离的过程,似乎真的是和自己将要面对的敌人很像吧。
“德尔迦系统,通过对脖颈以及脊椎附近进行压力药物注射,来限制驾驶员的脑部供血量,然后减弱脊柱的信号传输功能,强制性的让驾驶员和感应框体最大可能的接触,真亏的你还能从那种状态中解除出来,或许把你派到这里来,真的会带来什么不同吧。”
“你说什么!!!噢!!!”郭周义忽然又从床上弹了起来,结果因为没有注意力度而一下子整个人像烙饼一样贴上了舱壁。
“喂喂喂,要不是内部是防震的,你这就得去医务室了,静下来好么,你的妞儿,自己不来,把你派来的含义,有没有好好想过,或许你真的能带来大大的不同呢。”
这样啊,是这样啊,原来是这样啊,胸怀着他人无法得知的感慨,郭周义黑色的瞳孔晃动着,他用双手抱膝,在零重力的狭窄空间中缩成了一团。
自己正在被信任着,并不是为了单纯的去毁灭,而是为了一种可能性;曾经从那种生者制造的牢笼中挣脱的自己,说不定有机会制造不同的结局也不一定,那就再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就这样静静的漂浮了将近二十分钟,郭周义又重新将自己绑回床上:
“谢谢。”
“我只是陈述事实,不过我接受你的感谢。”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觉得自己已经有了一种支撑的郭周义忽然觉得心里又有了一种想要去询问对方的冲动,他将这种冲动付诸了行动。
“时间尚早,和你聊聊也算不错,”声音依旧从挡板后冒出,“要说到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唔,先问你个问题吧,你知道美人鱼嘛?”
“哈?”郭周义被这不着边际的问题砸晕了。
“美人鱼啊,我是说美人鱼。”
“传说生物?后面有鱼尾巴,前面是人的那种?”
“是了,美人鱼,美丽,残忍,有人说美人鱼没有灵魂,有人说美人鱼是在淹没世界的洪水来临之际,没有被诺亚的方舟接到的那些女人化身而成的;被世界所背弃,被神所至于身后,所以,她们成了一种对于人来说的”美”。”
“美?”
“是的,美,被我们抛在身后的东西,因为被背弃,所以成了美,从人类的最初就存在的说法,因为始祖亚当和夏娃抛弃了天国,所以人们才认为天国是美,但是当人们开始追逐天国的时候,地狱的诱惑又变得美好起来,无尽的循环,皆因为被遗弃的存在就是美。”
“被遗弃的存在。。。”
“嗯,所以我在这里。。。”
“嗯?”
“我的父亲,大概最鄙夷的就是我现在的职业吧,身为遵守命令和秩序直到最后一刻的军人,他所背弃的即是我现在的所在,那么,如果我能背弃他原来所站的位置的话,说不定便可以看到他原来所处的位置所展现出来的,但是我所无法看到的美。”
“真是浪漫啊。。。。。。”
“这个话题,暂时到此结束吧,该睡一会了。”
“我还没。。。”
“该睡了,晚安。”
郭周义无奈的眨了眨眼,等了一会,发现对面真的是没了反应之后,也把眼睛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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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曼平缓但是坚定的声音渗入梦境,郭周义无意识的抿了抿嘴,受到想与她在一起的思绪牵引,郭周义在虚无中徜徉的意识开始向着远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