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想着,自春霞背后传出道相当具有威严的女声。
“亦麟,你那扇风的模样就是在告诉我们你在说谎,跟你生活了这么久,这点谎话是骗不了我跟其他姐妹的。”
出声的是木荷,游亦麟的第二位妻子。是个虽名为水荷,但却点也不温和的女强人。
游家九位媳妇当中,论武功实力,第二的水荷可称第;论力气,第七的怡音位居第了,论贤淑,春霞第
谈精明,第四的柳美较精;谈娇气,第三的小翠为最;论温和,就是排行第六的静莲;要说谁最惹人怜,那绝对是病弱的第五位媳妇香华;讲到才智及画得手的好丹青,那就是第八的彩女;若要说谁是最美艳的,那就非最后嫁进游家的第九位媳妇艳虹莫属了。
水荷对自己的武学实力可是相当有自信的,脸上带笑的又射出把飞刀,当然没有真的射中游亦麟,而是仅差寸的飞过他耳边,射入墙上。
“想来,我会这样也是你们训练出来的。”游亦麟这么会闪躲及打掉人家的兵器,都是这九位妻子的训练成果,要不依他这半点武功底子也没有的人,怎可能会这等事呢。
“相公,你在说什么啊?”春霞拧了下柳眉,“瞧你这会儿自言自语的,肯定是又被什么人煞到了。”
“是啊!你不妨说说看到底是哪家的小姐吧!反正你现在还没有子嗣,再迎娶个姑娘也可以。”
木荷将墙上的飞刀取下,拿在手中把玩。“去世的公婆总是希望你能早点为游家留下香火。”
“这这档子事能以后再说吗?现在我还没那种打算。”
“真的吗?”木荷两手交叠于胸前,她可不信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没在心里计量跟某人结婚的如意算盘。
瞧见丈夫被逼得满脸汗水直冒的样子,直在旁听着的第六媳妇静莲终于开口岔开话题:
“相公,今儿个收到位大人捎来的信,说是要给你的,要看吗?”她将袖里的信取出递给游亦麟,随后又对水荷笑了下。
“姐姐,你就别再为难相公了,相公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我也不是故意要为难他罢了,我要先去睡了。”水荷挥了挥手,相当豪爽的步离大厅。
春霞笑了笑的摇摇头,而后又与静莲同看着丈夫,“相公,信上写些什么?”她有点好奇的问。
“这个啊,信上是说明天早,有个什么特别巡抚来着的要来我们这儿,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明儿个要仆人早点准备就好,毋需操心。”
游亦麟脸没啥大不了的模样将信搁置边,打了个大呵欠道:“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去休息吧!”
给了她们记完美的微笑,游亦麟顺利的踏出大厅。
走在宁静的曲桥上,游亦麟往自己的厢房步去,这路上并不需要特别的照明,因为要到厢房的路乃是建在水池之上。
月光照射在水面上,如呼应般的反射着微弱但却清楚的白色水光。
游家的人都称这为水月,四季的水月看来都不相同。这冬天的水月,让漫步在曲桥之上的游亦麟想起那张只能看得见只眼的冰颜。
虽冷,但却不自觉的透露出吸引人的光彩。
“少爷请安歇。”
过往巡逻的奴仆见游亦麟便停下脚步请安,待游亦麟点头示意后再继续他们的巡逻。
深吸了口气,游亦麟将视线放到水中的月。
第四章
总觉得那个孤傲的男子就像是这水中之月般,是那样的冰冷,但却将他的心全部占满,不留任何丝空隙。
这也是第次,让他这个游戏花丛之中的花蝴蝶感受到有种说不出口的奇特感觉。
数只鸟雀飞绕枝头,争夺着食物的声音划破清晨的宁静。
“唔好冷!”
游亦麟打了个冷颤,穿戴好衣服。他从不让任何人进入自己的厢房内替他更衣,所以这等的早晨,他也只听到外头奴仆扫地和鸟雀的声音。
看来今天是相当怡人的好天气。
游亦麟边在心里这么想,边用奴仆准备好的热水洗净脸后开了门。
“早啊!少爷。”不远处扫着地的老仆给了他记温暖的笑容。
“早啊!老伯。”
游亦麟也笑了下,突然,他意识到老仆扫的并不是以往的枯枝残叶,而是堆堆白皑皑的雪。
“呵!昨晚下雪了吗?难怪今早会这么冷。”游亦麟踏出门槛,朝着朝阳伸了个懒腰,“嗯昨晚下的那场就是初雪!”
算了算时间,也到了该下小雪的十二月,这也难怪昨夜的月色会如此清晰。
“少爷,夫人要你到大厅趟,说是昨晚捎信来的大人到了。”位奴仆站在游亦麟身旁弯腰行礼,请他马上到大厅去接儿客人。
“啧,真是麻烦。”
原本还打算直接溜出去的,没想到这个来找他的人居然那么早到他家,害他得浪费个宝贵的早晨去陪那个什么大人。
嘴上念念有词,纵然有再多的不愿,他还是快步走到大厅。
“呵!真是许久不见了,邢大人,不知特别巡抚邢大人在这天刚亮时就光临寒舍,所为何事?英明又伟大的邢大人。”
踏进大厅门槛,游亦麟嘴上便挂着大大的笑容,故意咬牙切齿的对着坐在边喝着热茶的男子道。
这段讽刺的话可激不起男子的怒火,他依然气定神闲的喝着那为他准备的上等好茶。
“我说亦麟,你也真是大胆,倘若今儿个来的不是我的话,谅你也不敢这般说话。”
“呵!可笑,我游亦麟是何许人也,不管谁来都样,除非是能砍我头的人亲自到来,要不然我给谁的脸色都相同。”
开玩笑,在江湖上谁能跟他比资产啊!他游家可说只排名在家之下,而那家就是无人能比的当今皇室。
虽然这是江湖中人私底下的传言罢了。
“不说这个了,倒是你又到我家做什么啊?又是为了那年轻皇帝吗?又要我找什么了?”
有点像是在自问自答,游亦麟毫不客气的坐下,并支开身旁的奴仆及妻妾。
男子笑了下,故作礼貌的抱拳开口:“游兄真不愧是最会做生意的世家独子,今尊的惟传人,观察力自然是无人能比。”
“客套话就免了,还是你怪我没叫你声邢叔啊?几年来你的相貌点也没变,有时我还真怀疑你是不是修行已久的天山老妖咧!”
“是啊!我也深觉奇怪,二十几年前我是这等模样,二十年后我依然如此,以前我看来像是你叔叔,再来是你哥哥,到现在,瞧!咱们要是同上街去,肯定会被人认为是同辈好友。”
姓邢的男子滔滔不绝的笑着道,说得好像如果游亦麟肯的话,那么他们现在就可以起去散步样。
没错,他就是传闻中年约四十但却依然拥有二十几岁的心智和面貌的男子且目前正是皇上跟前的红人邢伏琥。
自幼时,游亦麟就因为跟在父亲身边学习而得以常跟邢伏琥见面,之后也不知是否是父亲跟他形成互助关系的原因;总之,直到他父亲过世,他接替游家事业后这数年以来,他就直委托他帮皇上寻找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
这几年来,也许别人没察觉,但对跟他认识二十几年的游亦麟来说,眼前的俊美男子可说不太像正常的人类。
“嘿嘿!是啊是啊,那不如这样吧,我称你邢兄如何?咱们别讲辈分行吗?”游亦麟随即啐了声,“这怎么可能?外表虽如此,但我可从没当我们是同辈过。”他挥了挥手,打算结束这个话题。
“是是是,闲话就暂且放到边。”邢伏琥突然十分正经的道:“我这次来是想请你找这世上的珍宝之冰月麒麟。”
“冰月麒麟?”游亦麟将端至嘴边的茶杯放下,“每次你要我找的东西不外乎都是些稀奇的东西,可这冰月麒麟”
“怎么?很困难?”
邢伏琥难得面露担忧,这表情可让游亦麟感到相当的有趣,因而假装考虑沉思了会儿。
“不,我是听都没听过。”
咧嘴笑,游亦麟露出灿烂无比的笑容。
这模样可让邢伏琥顿时额头爆出青筋,但他仍忍了下来,细心替他解说。
“听过自天上落至人间的双麒麟传说吗?听说那双麒麟是玉皇大帝的坐骑,不知怎地,这两只麒麟居然被生活在幽暗地狱的恶鬼给,不小心咬伤了王母娘娘,因此玉皇大帝大怒,便将这两只麒麟变成座玉雕像”
“哦,然后呢?”游亦麟喝了口茶,相当心不在焉的模样,“邢叔,麻烦请精简点,说重点。”
“怎么?大忙人你还有事啊?”白了游亦麟眼,邢伏琥倒也很听他的话的只说重点。
“好吧!我要说的就是,传说中,只要有人得到这座双麒麟玉雕像,那个人就能得到这世上最贵重的宝物。”
“宝物?是什么?”
他可好奇了,这听都没听过的东西竟有这样的传闻。
“还没有人真的得到过,因为好像只要取得这座玉雕,就得先经过段相当骇人的考验,因此只要有人拿到,便已不得将这玉雕给封起来。所以至今,就连这玉雕的下落都无人得知。”
“是这样啊”
突然,游亦麟又好像想到什么似的开口问道:“那年轻皇帝要它做什么?他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吗?还跟普通老百姓抢着得到这贵重东西的宝物做什么?”
“这也许皇上认为这最贵重东西的宝物并非物质上的物品吧。不说这些,倒是你接还是不接?”邢伏琥伸手挥,撇开这些皇上私人的问题,开始问起游亦麟的意见。
游亦麟撑着下颚,闭眼思考了会儿。“这玉雕的模样如何?”
“它是座由白玉所雕刻而成的两只麒麟玉雕,两只麒麟被雕刻得栩栩如生,像是在空中玩弄着正中央的翠绿明月的模样。怎样?你的意思到底如何?”
“要我找可以,但你也得答应我个条件。”游亦麟突然撇嘴笑,那样的笑容是商的标准笑法之。
邢伏琥拧紧眉头,向来只有他能让别人这么做,但眼前这比他老爸还要精的死小孩却能而再再而三的让他显露出这种表情,这不禁让他在心里暗自佩服,真不愧是绝对不会吃亏的经商世家。
“说吧!”
邢伏琥老大不情愿的勉强挤出这两个字。
游亦麟突然相当正经的坐直身子,神情绝对不比邢伏琥轻松的沉声道:“我想请你帮我找个人。”
黑发飘扬,抹血红身影伫立在雪地上。
在他的身后,可清楚的瞧见他所留下的脚印,由此可知,他是在初雪过后才踏上此地的。
雪地上除了人的脚印外,还多了排轻小的犬类脚印,它们是直跟在男子身旁的银狼所遗留下的。
没有声音,整片无人的苍雪上只有个人和匹狼,前后的缓慢走着。
无声的大地之上也只残存着他俩踏雪的清脆声响,及不时呼啸而过的苍鹰嘶鸣声。
雪地上闪着阳光反射的白光,照到男子半边的铁面上,就好像相呼应般,令男子稍稍抬头下。
俊美非凡的脸上镶嵌着只如冰般冷艳的黑瞳,像是冷冬之中的黑夜般的冷眸,那是让人望眼就会失神的魔瞳。推想,要是正面被那摘下铁面后的双眼瞪,将会是何种情形?
想必有大半的人都会为那双魔瞳而丧失三魂七魄,而被引上死亡途吧?
这也难怪他要以半边铁面罩住其中只眼了。
猛然,银狼叫了声,额间的金色勾月印也闪了下光。
“是吗?你也瞧见那破旧的庙了,月狼。”乐正剩麒望着前不远处的破庙。
数晚没睡且又跟不少人打斗的疲劳在此时全涌上脑门,男子抚了下颈项,稍微松了口气的对着他脚边的狼轻声道:
“咱们到那儿睡觉吧!过午后再起程到下个城市。”
蹒跚的走至小庙门前停下,乐正剩麒抬头望了破庙门上的匾额,上头题有三个大字镇麟庙。
蓦地,乐正剩麒呆愣了半晌,而后又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的观察整间破庙,确定没有任何异状后再踏入。
环视破庙内部,里头除了有数座佛像之外,正中央还供奉着座颇大的千手观音。
虽说是间无人供奉的破庙,但却不知为何,总让进入的人有种肃然起敬的感觉。
轻声且细微的,月狼轻叫了几声,它漫步到千手观音底座,用脚挖掘着已残破不堪的地底。
“月狼,别随便乱挖洞,要挖到外头去。”
乐正剩麒将身上的大红披风卸而下,铺上干草充当床垫及被子。过不久,月狼却叼了样东西到他面前。
温湿的鼻尖顶了下乐正剩麒的唇,迫使乐正剩麒拧眉睁眼;才想破口大骂月狼,却反被月狼所叼来的东西吓到,将要说出口的话全吞了回去。
“你从哪儿弄来这东西的?”
乐正剩麒将月狼身边的东西移近眼前观看。
那是座沾满泥的玉雕,且看来还相当值钱。
乐正剩麒起身将这沾泥的玉雕擦拭干净后才看清雕刻的样式,那是两只麒麟玩弄着轮明月的精美玉雕刻品。
“在这间破庙内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呢?而且在被掩埋过后,居然毫无任何损毁的痕迹”
很怪,但他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玉雕并不大,可以方便携带。虽说雕的是两只玉麒麟和轮月,但它的大小竟只有个手掌大,论雕刻的技术来说,这也未免太过精巧了。
不自觉的,乐正剩麒向它轻呼出口气。
小巧的麒麟玉雕突然发出清脆悦耳的铃声,接着玉雕竟缓缓的散发出微弱的透明青绿淡光,浅浅的散在玉雕的四周。
美轮美奂,只可以这么形容。
就在乐正剩麒专注的看着手掌中的麒麟玉雕时,突然之间,自那其中只玉麒麟体中突然窜射出抹青光,直入乐正剩麒体中
“照你那样形容,那个人定是在江湖中被喻为具有魔眼的四大高手之的乐正剩麒。”
邢伏琥又开始喝起热茶,脸上有着相当轻松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我只说出他的特征而已耶!”
游亦麟不太服气,这名字可是他花了许久才套出来的,怎么就这么容易被邢伏琥说出来。
邢伏琥啧啧两声,挑了下眉。
“我跟你生活的环境可不同,你所生活的地方是商业战场,而我所在的却是政界及武林,这些商场外的事你当然不知道。”
“哦?那你就定知道啊?”有点不屑,但游亦麟还是让他继续说。
“你可别看我这样,我除了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之外,武艺可是排名江湖四大高手之哟。所以比起你,我当然比较了解他的事情。”
“很厉害?”
“那当然,我可是从未败过的常胜军呢!”
说起他那些丰功伟业,那可真是说上三天三夜也不见得说得完,这可让邢伏琥有点沾沾自喜。
“谁问你的那些古早事啊!”游亦麟有点无力的道,“我问的是乐正剩麒,他真的有那么强吗?”
老实说,从他的外表看来并不太像会强到哪里去的人,但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冽杀气,却是般人没有办法轻易拥有的。
“全国上下共有多少人你算过吗?武林中的强者又有多少你清楚吗?既然能被称为江湖四大高手之,那么你想他会弱到哪里去?弱者有可能被尊称为四大高手之吗?”
虽不想把事情搞得太严肃,但邢伏琥仍猫如在研判事情般的,脸上覆上层忧虑。
“活在江湖中的人都样,尤其是像我们这种被冠上称号的人,旦变弱了,也就是灭亡的那刻。”
略静了下,游亦麟才又缓缓开口:“看来那是条只能进不能出的不归路。”
“先不说这个,你这小伙子怎么会想要我找这个人?他可是你惹不起的男人。”邢伏琥将茶水饮而尽,再为自己倒了杯。
冥冥之中,他总觉得游亦麟的眼神不太对,就好像他徒弟的眼神
“现在才说惹不起已经来不及啦!给我五天的时间,我会给你冰月麒麟的消息。”
就像是什么事情都解决了般,游亦麟撑着椅子扶手起身,给了邢伏虎个相当明确的答案。
这回答可让邢伏琥不太相信,传说中的冰月麒麟可是消失已久,有这么容易就被他找出来吗?
“这么容易?只要五天?”
提高音调,反正邢伏虎就是不相信有这么容易。
“你想我是谁?我自有办法快速找出你要的东西。所以邢叔,你现在就回去等我的消息就成了。”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自认再赖在他家也不会捞到什么好处,邢伏琥也跟着起身。
“那我也帮你找你要找的人吧!虽然不知道你找他到底做什么。”
“嘿嘿,侄儿自认识人不多,那么我这件事也就有劳邢叔你啦!”
游亦麟向邢伏琥行了个礼,只手划,做了个请的手势,开口唤道:“来人,送客!”
听见主人的唤声,门外的奴仆随即开门送人,更远方的仆人早已将马车备好,随时都可离去。
待送走邢伏琥后,游亦麟原想趁众妻子不注意时溜走,但却很倒霉的被拦住。
栏在门口的人是长相相当妖娇的美人,游亦麟的第九位妻子艳虹。
“相公,你要上哪里去?”
“呃去帮邢叔办点事情。”
瞧见游亦麟的眼神不自觉的飘向远方,这模样让艳虹不禁轻叹口气。
“多久才回来?”
虽早就知道游亦麟这出去定不是真的为了邢伏琥所拜托的事,但游家所有的媳妇仍旧像在疼惜着自己儿子般的由着他。
他要做什么,就尽量不要阻止他,这是嫁进游家的条件之。
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游亦麟的九位妻子总得容忍着他,让他在外花心的原因了。
“嗯多久啊,我也不清楚,要不这样,我这会儿先外出,待晚点再叫人带口信回来。”
好像在怕什么样,也不听艳虹想要开口说的话,不消片刻,游亦麟的身影随即消失在大门外。
第五章
白皑皑的大雪上,游亦麟轻松的踏着愉悦的脚步前进。
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探听到冰月麒麟的下落,所以他这次特别来这传说中的地方探探是否真实。
当初探到的消息是说冰月麒麟被封印在座名为镇麟庙的庙中,听知道的村人说,那间庙已长年失修,变成座诡异的破庙了,而且鲜少有人去那里,听说会惹事上身。
呵!这等事最让游亦麟感兴趣了。
得知消息,游亦麟随即照着村民的指示前往。没办法,谁教他安逸的生活过得太久了呢。
好不容易,走到了看得到庙的地方,这时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咦,怎么这么快就天黑了呢?”正觉得天色有异之时,前方的发亮物品让游亦麟眼睛为之亮。
在那破庙前有只额前有月牙印的银色大狼,这让游亦麟难掩心中喜悦之情,因为他知道那是月狼,而只要有月狼在,想必他的主人也定在。
“月狼!”他朝着那匹狼挥了下手。
不会儿,月狼就马上朝他奔来,压倒游亦麟并舔着他。
“哈哈哈!好了好了!”推开直压着他的月狼,游亦麟撑起身子爱怜的抚着它的毛皮,“你的主子呢?”
他最在意的还是那个令他有感觉的男子。
月狼轻叫了声,可以感觉得出来,那叫声像是染上层忧愁,就好像他的主人发生了什么事般。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老天!可别真的如同邢叔所讲的,江湖中人只要变弱就注定灭亡的预言呐!
跟着月狼的身后奔进破庙,游亦麟才瞧见,那个他朝思暮想的人竟全身发汗的横躺在干草之上。
“你没事吧?剩麒剩麒!”他将乐正剩麒的身子撑起,轻拍着他的脸颊企图唤醒他,这作法似乎起了点效果。
“唔谁?”
乐正剩麒很吃力的缓缓喘息着,那只独露在外的眼虽睁着,但却蒙胧的看不到任何东西。
“我是游亦麟,前两日晚上还救过你的那个人。啧!这不重要。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是遭人暗算吗!”
自满脑子的混沌中清醒,乐正剩麒认出眼前的人就是那个讨厌鬼。
“是你!滚,我才不想被你”
“被我,被我怎样?不说这个,我先把你的面具拿下,这样你会舒服点”
“别碰我!”他相当勉强的打掉朝自己伸来的手,却又轻易的被翻转过身。
不理会乐正剩麒的反抗,游亦麟伸手才想帮他解开面具,却被月狼顶了下。
回头望了月狼眼,游亦麟才发现它口中叼了个东西。
“这是什么?玉雕?看起来好像是两只麒麟。”
有点看不清楚它的样子,游亦麟拉起衣袖擦拭,并朝它吹了口气打算吹走灰尘,但玉雕竟出现了怪异的现象
淡绿的光突射而出,如先前乐正剩麒所遇到的般,自其中只玉麒麟身中窜出道光射入游亦麟的体内。
待光消失后,游亦麟突感身体异常的燥热。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东西怎么会”将玉雕拿起望,两只玉麒麟跟轮月,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冰月麒麟吧?
看了乐正剩麒眼,他流的汗似乎比先前还要多,感觉得出他好像在忍耐些什么似的。
“应该有解决的方法。”
游亦麟翻转看向冰月麒麟的底座,突然瞧见上头写着些字。
“别看,可恶!”
旁原本没力气的乐正剩麒突然暴躁起来,他移动着身躯想抢走冰月麒麟,但却被游亦麟轻松的压住。
“你要是男人的话就别看那底座的字。”
“为什么?”这可有意思了,别人越是不准他游亦麟做的事,他就越想做;他倒很想知道为什么眼前的心上人会阻止他看这底座的字。
游亦麟边压着原本就很虚弱的乐正剩麒,边不顾他的抗议的读起底座的字:
“古云:麒为雄麟为雌,若要得其珍宝,必须名中有麒麟二字之人两名,在初雪之时,对本麒麟呼出灵气,即可现出青光及铃声。”
念及此,游亦麟偏头想了下,刚才的确有出现诡异的青光及铃声,难不成现在外面在下雪?
望了下外头,不知何时,天色居然已暗得只剩下细雪飘扬时所发出的微微白光;奇的是,在庙里头的他们居然不觉得暗,反倒还清楚的看得清彼此,甚至更可以清楚的看清这玉雕底座的字。
“别再看下去了。”乐正剩麒再次不满的反抗,但这对游亦麟而言依然无效。
继续压着乐正剩麒的身子,游亦麟又径自读起那泛着淡微青光的底座文字。
“有了!这上头有写着解身体发热的方法。嗯,待我观来。若要解其身热之症,惟有麒麟双?”
不会吧?难不成指的是男女之意!?
此刻应是午夜之时,破庙外的风雪大作,令人完全联想不出今早是相当晴朗的天气。
“看这样子,今晚我是回不去了,你说是吧?娘子。”
游亦麟回头才想给乐正剩麒记微笑,却迎面被他拳击中。
“哎呀!痛痛痛!”
“下次再叫我娘子这等女人用的称呼试试,那绝对不是拳就能了事的!”
冷冷的瞪了游亦麟眼,乐正剩麒将把金剑死命抱在怀中,虽说目前他的力气已稍有恢复的现象,但光是这样能给游亦麟拳也已是他的极限。
游亦麟抚着发红的鼻头,眼角还沾些泪水的道:“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我将有夫妻之实,就只差没真的拜堂罢”
“住口!我乃堂堂男子之躯,岂有可能下嫁男人或娶男人?更别荒唐的说要。”
将剑鞘重击地面,乐正剩麒已经快受不了身旁这个男人的胡言乱语了,别说是个时辰,他就是连下子也不愿再待在这个人的旁边。
他打断了游亦麟的话之后,勉强将剑充当拐杖撑起身子。他忍不住了,哪管得着屋外的狂风大雪,反正他就是要现在离开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身旁。
“剩麒,你要上哪儿去?解手吗?”游亦麟又不死心的开口。
哪知他出口的话,又惹恼了乐正剩麒。
“解你的头!谁准你这么亲密的叫我?”
“我”
“闭嘴!再说句我就杀了你。”
狠话已撂下,瞧见游亦麟乖乖的闭嘴不再开口,乐正剩麒也就当真认为他的狠话起了效果,放心的个甩头,打算离开破庙。
哪知,他才将只脚跨出门槛,狂风立刻吹得更猛,个不稳,他居然被风雪的阻力给推回庙内。
这事让乐正剩麒大吃惊,自认自己的内力应不输给任何人,再大的狂风都不尽然能吹得倒他,可方才的事又该作何解释?
他不信邪的又跨出脚,这次的风劲又比方才强了些,混着白雪,又把他给吹进破庙。
乐正剩麒个踉跄,身子不稳的往后倒去,才想自己定会跌得很惨,却有个温暖柔软的物体接住了他倾倒的身子。
他往后瞧,却对上那双嘻笑的眼。
突然,原本已破烂快倒塌的两扇门不知为何的自动关上,砰的声引来两个人的注意。
两人略愣了阵子,虽说这整件事相当的诡异,但却让人察觉不出任何可怕之处。
“瞧!这定是老天爷给我们的提示。”
嘿嘿!心爱的人在自己的怀中,不好好把握机会那怎么成?
游亦麟说完话就将怀中的乐正剩麒环抱住,他才不会白痴到将这可以尽量揩油的机会给放掉咧,
“提示什么?难不成又是关于那无稽之谈吗?放手,该死的家伙!”乐正剩麒想拍开在自己身上的无礼之手,但却因为被环抱着而苦无出手之余地。
“别这么说嘛!你也想解身上这诡异的燥热吧?也许你身上的热解开后,体力就跟着恢复了也不定,反正忍下就过了,相信我的技巧吧!”
说着说着,游亦麟当真就要解开他的衣服。
正当游亦麟的手才刚扯开他的衣带之时,乐正剩麒又开始反抗起来。
“住手,什么相信你的技巧?狗屁!我才不像你有断袖之癖,我才不要跟个男人相好。”
谁知他这挣扎,却拐倒两人,变成更有利于游亦麟的姿势。
此时他们的姿势就犹如春宫图般男上女下,游亦麟正压着乐正剩麒。
“立刻从我身上滚开!”乐正剩麒想推开游亦麟,但不知怎地,打从碰到这诡异的玉雕之后,他的体力竟直不如游亦麟。
“我虽然不太想说,不过为了你好,我看你就忍耐点,暂时遵照上天的指示,当我晚的新娘吧!”
“该死,就算我愿意好了,但若要按照指示,我名为剩麒,麒为雄麟为雌,既然我名中有麒,你名中有麟,所以也应当是我当男你当女才对,怎么这般情形总像是我女你男?”
游亦麟将两人惟的阻碍银岚给抽走,听了乐正剩麒番言语,他也就停下手边令他不亦乐乎的工作。
“你说的是有理。”游亦麟坐起身来抚着下颚稍微深思了会儿。但不到半刻,他又立即压上正想逃走的乐正剩麒。
“但你不觉得上天把你的力气夺走,是为了让你当雌性的那方吗?”
嘴角挂着滛笑,游亦麟又开始他不安分的举动。
“住手!你你这样做不觉得恶心吗?”乐正剩麒边闪躲,边怒道。
“不会,对象是你就没关系。”
突然,游亦麟扳正那直想逃的脸蛋,居然趁着乐正剩麒个不注意,低头印上了他的唇
轰的声,乐正剩麒突然觉得脑中片空白。
眼前这离他超近的男子在做什么?为什么他唇上会有着温湿的柔软触感?而那在口中肆虐舔舐的湿热犹如蛇般的东西又是什么?
阵又阵的战栗自脑海传遍全身,乐正剩麒突然起身运气,将游亦麟给打飞,撞上了墙。
短暂的沉默并不是讶异于自己突然恢复的功力,而是惊于游亦麟的作为。
他居然吻他?而且还大胆的把舌头给伸了进来!
“臭小子,我定要杀了你”乐正剩麒冷冷的字句的道,眼睛朝那被他打得差点吐血的人身上望去。
“好痛,好在我在家常被我那九位妻子训练,要不换成真的文弱书生,可能早就去了大半条命吧咦?这东西”
游亦麟本想搔头的抽出手,却连带的抽出样银色东西。乍看之下,那样东西还真有点眼熟,有点像是个半边的铁面具
当然,乐正剩麒也瞧见了那样东西,他吓了跳的抚住自己的左半边脸
没有,真的没有!左半边脸上的面具居然被那家伙给扯掉了!
“混帐东西,把面具还我!”掩住自己的左半边眼睛,乐正剩麒浑身散发出骇人的寒气步近游亦麟。
游亦麟先是望了下自己手中的面具,再望了下向他步近的乐正剩麒,倏地,他站起身来。
“让我看你的另只眼,然后我自然会还你;当然,我要你放下你的手。”
他开出的条件让乐正剩麒吓了跳,他倏地大怒,“你是白痴吗?看了我双眼的人可从没有活下来过,不想死的话就快还我面具。”
当然,也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要求,莫非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是个白痴?
乐正剩麒对上游亦麟的自信笑容,顿时,他的怒火竟被减去大半。
两人对峙了阵子,突然,乐正剩麒缓缓放下手
就在游亦麟要看到乐正剩麒那被誉为魔性之眼的左眼时,月狼的声狼嗥引起两人的注意;而乐正剩麒则掩着另只眼,跃到游亦麟身旁,夺走面具重新戴上。
“卑鄙,你们居然联手起骗我。”
“你应该庆幸月狼救了你。”
乐正剩麒的回答让游亦麟不满的槌墙抗议:“可恨,差点就可以看到了。”
“我倒是不介意让你看。”
乐正剩麒的话让游亦麟抬起头,对上那半边已戴上面具的俊脸。
“如果你想死的话,我有更好的方法可以帮你。”
乐正剩麒亮出泛着金光的银岚,带点冰冷的轻轻划过游亦麟的颈子,脸上的另只眼好似真的带有魔性般的露出淡淡光芒。
这样的情形让游亦麟冒着冷汗直摇头,“麻麻烦你手下留情,小人我家中可是还有数人靠我吃饭呢!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
“没什么好说的,我这就了结你这变态的性命。”
只要想到他跟这男人接吻的事,他就觉得全身好像爬满数万只虫子般令人感到嗯心,这种人渣岂可再让他苟活人间!
乐正剩麒高举着银岚正要砍下,又被月狼打掉。
“月狼!”两个人同时出声,虽然唤的心境不同。
同时,他们也看到月狼口中咬着本破旧不堪的古书。
乐正剩麒接下月狼递给他的古书,暂且放开游亦麟的衣领,“你又咬什么来了?可别又闹出什么奇怪的事情”
嘴里唠叨着,乐正剩麒突然察觉今日的他似乎特别多话及多表情,感觉挺怪的,索性闭嘴不再开口。
“什么?冰月麒麟书?果然”游亦麟倚近乐正剩麒身旁,望见那本书的封面文字,正如他所言,上头是写了“冰月麒麟书”五个大字。
他的话又引起乐正剩麒的注意,“你知道”
这回头,好巧不巧的刚好擦过游亦麟凑近的唇。
两人又顿时愣了阵。
“你这家伙”
“哇呀!等等,刚才那纯属意外,绝对不是我的本意。”
他方才只不过是想靠近点好看清楚书中写些什么罢了,哪知乐正剩麒会突然回过头来?又怎知会那么刚好的擦过他的唇?虽然那滋味是挺好的,但现在可不是想那等事情的时刻。
瞧他的心上人又不听他劝的拔刀相向了,这让游亦麟感到有点心寒,真不知要等到何时,乐正剩麒才能变得像个小妻子般温柔婉约呢?
想来净是堆幻想,现在都不知该如何解决眼前的问题了,乐正剩麒又怎么可能变成小妻子般呢?
游亦麟的想法全表露在外,乐正剩麒也越看越不满,他们又爆发了不下数次的争吵,所幸总有月狼加入帮忙游亦麟,要不游亦麟可能已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庙外的雪已渐渐变小,殊不知有个小人影趁着他们不注意时,偷走那直被遗忘在旁的冰月麒麟
第六章
啪的声,屋檐上的雪沉重的滑落到地面上,和着鸟儿争食的叫鸣,月狼率先起身出外猎食。
并不需要任何人类的帮助,全凭靠天生的本能,成功的为他的主人猎到了不少野兔及云雀;食物有了着落之后,月狼更是勤劳的寻找干枝枯材,点也不像是被豢养的宠物,反倒像是会照顾主人的灵兽。
待所有的东西部备齐,月狼才用鼻尖顶醒那相依睡在起的其中人。
“唔嗯别吵我”
说话的是身书生样却又不像是书生的男子,被月狼用那湿鼻子顶着,他相当不悦的转身紧抱住另个男人,好似要取暖般的在他身上磨蹭。
这样的作法似乎引起被抱住的那个男人不满,但又因对方的温暖而更加窝进他的怀中取暖。
突然,被抱的男子似乎察觉有异。他不是向来独来独往的吗?若说要给他温暖的也就只有月狼罢了,怎么这次他抱的东西这般高大,而且也不像是带有毛皮的动物?
他下意识的将那温暖的身子抱得更紧,觉得按照手的触感,这样巨大的东西好似是某个人的身子
他突然睁大眼,没想到映入眼帘的竟是堵肉墙,再缓缓的往上瞧
那居然是昨晚对他轻薄的男人!?
“去你的,离我远点!”
这下子两人可是完全都清醒了。
乐正剩麒是因为被游亦麟抱住而吓到,游亦麟则是被乐正剩麒用力的掌给打醒。
“你这家伙没事干嘛死抱着我,想死是不是!”锵的声,乐正剩麒又亮出宝剑,这次他可不想再放过这个三番两次对他有非分之想的男人。
刺眼的剑光照到游亦麟的眼中,他揉揉惺忪的双眼,对于这没来由的掌及怒骂深感不满。
“别老是要刀弄剑的,我也是现在才知道我是抱着你睡的啊!”完全都没有抱着他的记忆,这点让游亦麟倍感可惜。
昨夜最后的记忆是两个人吵架兼追骂,何时睡着,又是什么时候抱在起的,他却完全没有记忆。
正当乐正剩麒还在考虑要不要相信眼前这个男人时,月狼的声音却打断他的思考。
“真是厉害,月狼居然帮我们准备好早点啦!”
随着声音来源望去,除了小堆肉食之外,便瞧见游亦麟脸上充满赞许的表情月狼的头,而后又捡拾起已成小堆状的枯枝,打算生火。
“生火生火,嗯打火石呢?”
正当游亦麟寻找着打火石,乐正剩麒也跟着靠近材堆蹲下。
只瞧见乐正剩麒单手平举,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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