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先跑进了赵老肥办公室所在的走廊里,冷不丁看到门口的那个保镖居然还在。
赵老肥太j滑了,知道自己办公室里有重要物品,就24小时派人看守,连这次都不例外。
那个保镖已经认识孙伟了,他先听到外面叮呤咣啷乱响,然后又看到孙伟出现,不禁愣了一下。
“老肥哥让我来取些东西,麻烦你让让。”孙伟面无表情,走过保镖身边。
保镖不是白痴,当然不可能让开,横身挡到孙伟面前。
“他不在,你马上滚。”
“是你滚吧?”孙伟抬起头,一双毫无生气的眸子望向保镖。
保镖顿时打了个激灵,他认识孙伟现在的目光,上次就是这双目光打得自己满地打牙,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还把另一个保镖打进了医院里。
但是,赵老肥给他的命令就是,死守办公室。如果他没有完成任务,等赵老肥回来,他也是死路一条,赵老肥火了的时候连亲爹都敢杀,更何况是他。
“啊……”保镖出一声怒吼,双臂猛张扑向孙伟。
“唉!”孙伟似乎叹息了一声,对这个保镖即可怜又可悲,明知不可以是自己的对方,也要当扑火的飞蛾。
他轻轻地转了个身,让保镖擦身而过,顺势抓住保镖的衣领,向旁边墙上用力一带。
“咕咚!”还像上次一样,保镖的头重重地撞在墙上,力量之大连走廊里都跟着颤了两下,保镖就像一滩烂泥,当场就昏倒在墙角下。要不是孙伟手下留情,他的脑袋就得撞成烂西瓜。
轻松搞定这个保镖后,孙伟又一脚踹开赵老肥办公室的门,大步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乱七八糟,很显然,赵老肥不是一个很讲卫生的人,而且空气中还弥散着一股的味道。
孙伟目光在办公室里扫了一圈,竟然没看到什么保险箱或者保险柜。他走到赵老肥办公桌里面,咣咣两下就把抽屉全部暴力打开,翻了个底朝天,不过里面值钱的东西都没有,更别提圣旨了。
这下孙伟也有点蒙,难道自己搞错了?圣旨根本不在这里?他回想上次自己的计划,从头到尾都想了一遍,也没现自己有什么破绽,赵老肥的圣旨就应该在这里才对。
全家街的老乡们清理掉夜总会里一切有生力量之后,也跑过了来,挤在办公室门口,大眼瞪小眼望着里面的孙伟。
时间有限,孙伟必须战决,他估计现在赵老肥应该已经接到夜总会里的电话,知道自己被耍了,再火往回赶。要是赵老肥带着那些夜总会里的保安们与孙伟这些人相遇,就会爆恶战,孙伟不怕别的,他不想这些帮助他的全家街老乡生危险。
他一把抄起办公桌上的半杯冷茶,又大步走出办公室,揪起昏倒在墙角下的保镖,把冷茶全泼到保镖的脸上。
“给我醒醒!”孙伟甩手又赏了他一记大耳光。
保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等他看清眼前的人是孙伟,爬起身就想跑,比看到活鬼还惊恐。
“废物!”孙伟抬腿踹到保镖屁股,那保镖一个狗抢屎又趴地上了。
“说,赵老肥的东西藏在哪里?”孙伟踩住保镖的脑袋,很不耐烦地问。
“我……我不知道……”保镖的脸已经被踩变形了。
“不见棺材不落泪,来福,把他鞋脱了。”孙伟神情冷冰,吩咐自己身后的全来福。
“好嘞!”全来福乐颠颠跑上来,给保镖脱鞋。
孙伟曾经让自己的同学徐建辉享受过逼供的滋味,不过赵老肥的保镖肯定比徐建辉能忍,所以他从腰包里拔出蜂尾金针,骑在保镖的身上,猛地扎进保镖脚下涌泉|岤。
“啊……”保镖惨声痛呼,脸比刚才孙伟踩的时候还要扭曲,大片大片冒冷汗。
“哼,这才刚开始,好好享受吧!”孙伟冷笑,催动自己体内产生的热流,大量注入到保镖的脚下。
“呀……”保镖的痛呼声变音了,刚才只不过像杀猪,这下就像怨鬼夜嚎,脸上脖子上都暴起青筋,眼睛也差点就鼓出来,然后脑袋一垂再次昏了过去。
当孙伟又用冷水把他淋醒后,这保镖不等孙伟再问,就把他所有知道的事全说出来了,连他自己祖宗十八代的家谱都背了一遍。他现在宁愿赵老肥回来把他大卸八块,也不想再被孙伟折磨。
孙伟扔下保镖,回到赵老肥的办公室里,看看墙上的一副蒙娜丽莎,十分嘲讽地笑了笑,就赵老肥那德性还会欣赏这种名画?那孙伟就是当代毕加索了。
摘掉墙上的蒙娜丽莎,后面露出一个大洞,洞里有一个方方正正的保险箱,大概像微波炉那么大。好在这个保险箱不是嵌在墙里的,不然孙伟就得疯了,他伸手拉了一下保险箱,手感非常沉重,他根本拿不动。
“老乡们,现在看你们的了。”孙伟后退了两步,转头冲全家街老乡笑着指了指墙里面的保险箱。
其实今天晚上的行动,到刚才之前,全家街老乡都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外面那些服务生,就算没有他们,孙伟自己也完全能搞定,他之所以带这些老乡来,就是为了拿走这个保险箱。
第一百零一章 意外收获
有了大量肾上腺素的刺激,这些老乡全成了大力神,按照孙伟之前的安排,他们拿出带来的绳子和一副特意赶制出来的担架。
先用绳子系好墙里的保险箱,然后大家喊着号子向外拖,才几分钟,保险箱就咣当一声从墙里掉到了地上,把赵老肥办公室地板还砸出个大坑。几个老乡又合力把保险箱抬上担架,十几个人抬着这副担架,硬是把几百斤重的保险箱抬出了办公室。
这场面简直太搞笑了,一伙人公然到夜总会里抢了个保险箱,又公然往外跑。夜总会里那些服务生只能瞪眼看着,谁也不敢上前拦,赵老肥和保安们一时半刻又回不来。
就这样,孙伟领着老乡将保险箱抬出夜总会,再安排几个人断后,不让夜总会里的人跟上来。直到保险箱被抬上街角处等待的面包车,孙伟又点了下名,看到老乡们一个都不少,才下令开车跑路。
面包车一路疾驰,将孙伟和老乡送回到工地里面,然后孙伟向司机道谢,司机就自己开车回常家了。
工地里什么设备都有,当然也包括电焊机,孙伟戴上墨镜,亲眼看着全来福把抢来的保险箱焊开。全来福的职业本来也是焊工,焊开保险箱,对他就是小菜一碟。
打开保险箱的一刹那间,孙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心里默默祈祷保险箱里一定要有圣旨,千万不能白忙活了。
那些老乡也围在一起,瞪着保险箱,他们是好奇,里面到底能有什么东西呢?
这时天边已经亮了,早晨来临,在晨光的映射下,保险箱里赫然放着两样东西,一个绒布小袋子和一个卷轴。
看到卷轴,孙伟长松了一口气,看来老天爷对自己还不错。他拿出卷轴,拉开一个边,看到上面有古体的“奉天承运”四个字,旁边还有一小行不认识的蝌蚪文。清代的圣旨是双语的,即汉语与满语同时书写。
卷轴由七彩锦帛裁就而成,色彩斑斓,还能反射晨光,豪华而又贵丽,真不愧是连城之宝。
就在孙伟欣赏圣旨的时候,身边的全来福突然奇怪地说:“哎,这是什么玩意儿啊?”
“嗯?”孙伟回头一看,原来全来福已经把保险箱里的那个黑色绒布袋拿出来了,他还打开袋口,倒出来一小堆像玻璃碎块一样的东西。
“别乱动!”孙伟心跳加,喝止全来福,伸手从“玻璃碎块”里面拿出一颗,举起来冲着晨光看。
这颗碎块呈暗红色,但晨光一照,暗红色立刻转为艳红,折射出一道又一道迷幻的红光,晃得孙伟几乎睁不开眼。
这下孙伟傻住了,他之前想到过,保险箱里除了圣旨可能还有其他别的值钱物品,但没想到居然是一袋宝石。他不懂珠宝行业,但粗略估计,这小堆“玻璃碎块”恐怕不比那卷圣旨便宜。
强忍着激动的心情,孙伟把宝石都装回到绒布小袋里面,又把袋子塞进腰包。
“来福,各位老乡,今天的事谢谢大家了。这点钱略表我的心意,大家一定要收下。”孙伟掏出事先准备好的五万块钱,递到了全来福手里。
全来福拿着孙伟的钱,又看看身边的乡亲,感动得热泪盈眶。有了这些钱,不但能回乡,而且也能告慰自己家里的老小,总算没有白进城干活。
老乡们对孙伟感激涕零,把他当成恩人,觉得自己没有做什么事,却得了这么多的钱。孙伟拿起圣旨,向这些善良的乡亲拱拱手,大步走出工地,拦了辆出租车去往自己的事务所。
上午七点半,李盈妮来到事务所,她之所以这么早来,就是想看看有没有事,没有的话,她今天上午要去医专上课。
推开玻璃门,看到孙伟翘着二郎腿坐在里面,李盈妮顿时呆住了。
“你……怎么来这么早?”
“嘿嘿!”孙伟摸着下巴,坏笑了两声,“班长同学,我今天在路上捡到个东西,但是不认识,麻烦你帮我看看。”
“你捡到什么东西?”李盈妮更奇怪了,觉得孙伟不太正常。
“咣!”孙伟甩手拿出圣旨,扔到办公桌面上,价值连城的宝贝在他手里像一卷手纸一样随便。
李盈妮一头雾水走过来,拿起桌面上的圣旨,刚一打开突然倒吸了口凉气,美丽的眼睛里闪出极度惊喜的目光。
“天啊,这是……这是……我家的圣旨……”李盈妮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事实,而不是梦。
“这是你家圣旨,不会吧?这么巧?嘿嘿嘿!”孙伟笑得眼睛都眯上了。
“孙伟……你,你……”李盈妮看着孙伟,像看到外星人入侵地球了。
“你什么啊?好啦,不用你谢,小cse了。”孙伟摸摸自己的腰包,心里在想去哪里把那些玻璃碎块换成人民币,他对收藏珠宝没有兴趣,他只对钞票有兴趣。
“呜呜……”李盈妮抱着圣旨,突然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嗯?你拿回圣旨还哭?你精神错乱了?”孙伟呆了呆,立刻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蹲在李盈妮身边想逗她乐。
“孙伟……”李盈妮又突然抱住了孙伟,把头搭在他的肩膀上,一边哭一边说,“你知道不知道,这个圣旨对我们家意义有多重要……呜呜……谢谢你……谢谢……”
“唉!”孙伟叹了口气,拍拍李盈妮香肩,可是李盈妮却把孙伟抱得更紧了。
两个人就这样蹲在事务所里,抱了有十几分钟,李盈妮才渐渐止住激动的哭声,又擦擦眼泪,松开了孙伟,粉脸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
“刚才……咳,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别误会……”李盈妮说得结结巴巴,她从来没有和哪个男孩子这么亲密过。
“没关系,随时欢迎。”孙伟耸耸肩膀,故意让李盈妮看出他在偷着笑。
第一百零二章 老肥的反击
“讨厌啦!”李盈妮粉脸更红了,挥粉拳打了孙伟一下,“再也不理你了,我去学校上课。”说着,李盈妮就站起身,倩盈盈地向事务所门外走,此时她脸上的笑容如天使般美丽。
“别忘了先把那玩意送回家,再丢了我可管不了了。”孙伟在她身后大声提醒她。
“就你聪明?呵呵!”李盈妮终于忍不住娇笑出声。
看着李盈妮走出事务所玻璃门,孙伟从腰包里拿出那个黑绒包小袋,将里面的宝石都倒出来,自己趴在桌上一颗一颗地看,在他眼里,这些不是宝石,还是成叠的钞票。
宝石种类很多,红的绿的紫的黑的全都有,孙伟一边看一边琢磨,上哪里卖掉这些宝石。这时候他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赵老肥打来的。
事实上,从孙伟拿跑了赵老肥的保险箱后,赵老肥就一直在给他打电话,不过孙伟不接。现在赵老肥肯定已经气爆了,恨不得扒了孙伟的皮,啃他的骨头,孙伟越想越好笑。
不过以赵老肥的能力,现在z市里所有的珠宝行,包括古董店估计都已经埋下了眼线,只要孙伟带着这些宝石出现,不出半个小时,赵老肥就会找到他。
看来只有去外地出手了,孙伟把桌上的宝石又装回袋子里,偷偷摸摸在街上乘出租车,去往客运站,又乘长途大巴车,前往五百公里之外的另一个大城市市。
孙伟到达市,已经是傍晚时分,他并不急着卖宝石,而是先找了一家宾馆住下来,饱饱地吃了一顿,再美美地睡个觉,准备明天白天再找地方把宝石都卖了。
市是省会,十分达和繁荣,有很多珠宝店或者白金钻石店这一类的地方。孙伟为了不引起人们的怀疑,第二天上午出门,把自己口袋里的宝石分为n多小份,一个店里卖几颗。
到了下午三点左右,孙伟的宝石全部卖光,他不懂行情,也为了快点出手,估计肯定是卖赔了,但他无所谓,反正这些宝石全是抢来的,一毛本钱都没有。
当孙伟踏上回家的客车,他的银行卡里已经多了一百二十万,已经成为名符其实的富翁了。即使不算大富,也算是小富,回来的路上,他就盘算着怎么享受这些钱,嗯,应该先买辆车再说。
他到家也是傍晚,自己给自己做了顿丰富的晚餐,然后爬上床睡觉,还扳着手指算自己应该怎么花这笔不义之财。等他慢慢冷静下来,想起自己曾经没钱的日子,觉得这笔钱不能全挥霍,应该利用这笔钱去赚更多的钱。
大概下半夜两点左右,正做美梦的孙伟被手机铃声吵醒,迷迷糊糊爬起来掏出手机,居然是李盈妮打来的。
“嘿嘿,美女,你也睡不着啊?”孙伟接通电话,就挑逗另一边的班长兼班花。
“孙伟,出大事了……”李盈妮无视孙伟的玩笑,她在电话里显得异常焦急,“我舅舅被人抓起来了,还说三个小时之内必须拿三百万去赎人,不然就要杀了我舅舅啊!”
“什么?”孙伟扑愣一下坐起来,眨眨眼睛就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班长,你舅舅是什么时候被人抓的?”
“不知道啊,下午他去买菜就没有回来,一个小时前刚接到电话,说要我家里人拿钱去赎。”
“你家里人怎么打算的?”
“没打算,我妈都要急疯了,我爸要报警,孙伟,怎么办啊?”在电话里,李盈妮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
“千万不能报警,你听着,你要想你舅舅活命,就不能报警,知道吗?我上面有人,我现在找一找,看看他们能不能帮你舅舅。”孙伟非常郑重地叮嘱李盈妮。
“我知道,我知道,那,那……孙伟,总麻烦你,谢谢啊……”李盈妮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舅舅现在哪里呢?”
“打电话的人说,让我们家人拿钱去观音湾老码头那里赎人。”
“又是观音湾……”这话孙伟是挂断电话后的自言自语,真是邪了门了,哪次出大事,都肯定与观音湾有点关系。
孙伟抬头看一眼墙上的石英钟,现在是下半夜两点二十,估计绑票电话应该就是一点左右打给李盈妮家的。三个小时的限期,就是到下半夜四点,而孙伟家离观音湾很远,必须马上动身才行。
他急忙爬起床,穿好衣服冲出家门,想拦出租车去观音湾。可惜,夜里的出租车谁也不去观音湾,因为那里太偏僻容易出事,现在抢劫出租车的案子太多了,哪个司机也不像自己倒霉。
最后,孙伟掏出五百块钱,才勉强打动了一个贪心司机,同意拉他去观音湾。
他到观音湾的时候,正是每天最黑的时候,黎明前夕的天空黑得像团墨,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孙伟悄悄凑向老码头,但又不敢靠得太近,他相信老码头外围肯定有“哨兵”,一旦靠近就会被现,那会非常被动。
犹豫片刻后,孙伟从腰包里掏出蜂尾金针,刺入自己的耳|岤耳区,他想利用异能,提高自己的听觉,也许能听到远处的声音。
随着异能热流不断从金针注入他耳|岤,他的听觉果然渐渐敏感起来,这种感觉很奇妙,仿佛置身于无比安静的环境,连头丝被风吹动的声音都清晰可辨。过了一会儿,孙伟又听到了很远很远处河水在流动,接着他就听到了人声。
“老大,你这一招真绝。”
“妈了个巴子的,想耍我,小b崽子他是自找的。”
“老,老……肥哥……我,我……真不是我啊,你放了我吧!”
“去你妈的,还他妈想骗我,不是你,谁会知道圣旨在我这里?”
孙伟伏在离老码头大概三百多米远的一丝枯灌木后面,脸上露出笑容,他没有猜错,就是赵老肥把李盈妮舅舅给绑架了,想借机夺回自己的宝石和圣旨。
第一百零三章 摸黑潜入
孙伟进一步催自己的异能,热流源源不断刺激着他的耳|岤耳区,他的听力无限放大,方圆几乎五百米之内的声音,无分粗细统统传入他的听觉神经。
他听到这附近有十三个人,因为有十三个人在呼吸,除去李盈妮舅舅廖爱国之外,剩下的十二个人就是赵老肥及他的手下。孙伟敢和任何人打赌,赵老肥肯定把枪带来了,其余十一个他的手下也都有武器。
不管有多少人,也要一个一个收拾,孙伟抬起头,望向离他最近的一个赵老肥手下的方向,蹑手蹑脚摸了过去,同时将耳|岤中的蜂尾金针,换刺进肾上腺区。
那是个秃顶的家伙,还抽着烟,他其实不爱跟赵老肥干这种勾当,当初他到皇都夜总会就是想当保安。可是皇都夜总会那么浑的水,谁进去都别想干净,几年下来,各种坏事他也干过很多,现在已经麻木了。
“嗯?”他突然呆了呆,好像听到面前有什么声音,但他不管怎么使劲看,也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是不是自己人?”他轻声向前呼唤,希望能看到一个自己的同伙。
“咳,是啊,自己人。”他前面的草丛里响起一个沉闷的声音。
“谁啊,老肥哥不是让我自己守这儿吗?”他还是很不懂。
“是我!”草丛里突然站起个人来,他下意识向后退了半步,但没有出手,因为他看不清对方的脸,不知道是敌是我。
“你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了!”随着轻松的回答,草丛里的身影闪动了一下,几乎就是眨眼间,已经到了他面前几厘米远的地方。
“啊……”他张嘴想喊,可是嘴刚张开,一个拳头就伸进了他的嘴里,悍然打掉他几乎满嘴的牙
“唔唔!”他嘴里冒血,鲜血倒灌进喉咙,想喊也喊不出来了,紧接着他大脑突然又一片空白,撅在地上昏了过去。
孙伟看看自己脚下的秃头老哥,貌似歉意地摇摇头。他也不想这么做,但没办法,人的世界有时候就是这样残酷,要么你死,要么我亡,孙伟仅仅只是打昏而不是干掉他,就已经算大慈悲了。
处理了这个家伙后,孙伟把他拖进枯草丛,然后伏下身子,像只夜里捕食的猎豹,又静悄悄扑向下一个目标。
仅仅只是半个小时的时间,孙伟利用偷袭的手段,成功打掉了赵老肥安排在路上放哨的八个小兵,而且没有惊动老码头上的赵老肥。
这时再算一算,包括赵老肥自己,就只剩下四个人了。但是最麻烦的是赵老肥自己,他有一支枪,孙伟不得不防。
孙伟悄悄摸到离老码头大概二十多米远的地方,看到老码头上有几条黑乎乎的人影。廖爱国就在他们手里,想救看来就得拼一下了,孙伟犹豫了几分钟,把心横下来,毅然站起身向老码头走去。
眼看孙伟就要走上老码头,赵老肥也现他了,不过和孙伟一样,赵老肥也看不清走来的人是谁,孙伟还低着头。
“是谁?”赵老肥很机警,劈手揪住跪在地上廖爱国的头。
“赵哥,是我。”孙伟粗着嗓子,含含糊糊地说。
赵老肥的神经稍微松懈下来一些,但他还是看不清孙伟,只觉得这个人怪异,“你丫到底是哪个,谁让你回来的?”
“那边有个哥们拉肚子,让我来问问你们谁有手纸。”孙伟说话很慢,说完话就已经走上老码头,来到赵老肥面前。
赵老肥身边有三个人,一个离得比较远,两个人在他一左一右,而廖爱国则跪在他的脚下。孙伟长吸了一口气,赵老肥似乎还没有掏枪出来,如果他战决,成功的可能性会很大。
“什么他妈手纸,你到底是谁?”赵老肥眼睛里凶光暴闪,他已经看出面前的人不是他的手下。
“嘿嘿嘿!”孙伟阴阴一笑,像地狱里追魂的活鬼,突然扑向赵老肥左边的人。
有些度是难以用语言来描叙的,而且现在的孙伟已经不同于以前的孙伟。孙伟刚刚获得异能,并且知道能用肾上腺素来让自己强大的时候,他只敢略微对耳|岤肾上腺区进行刺激,因为肾上腺分泌太多,他的心脏和脑血管会难以承受,人当不成先爆血管了。
那时候,孙伟刺激肾上腺,也就是可以打败几个废物同学,连飞车党的飞火那些人,都应付得很吃力,冲动之下还差点挂掉。
可是现在的孙伟,在刻意锻炼自己的心脏和脑血管,尤其是上次与飞火火拼大难不死之后,他的心肌和脑血管强韧程度已经难以想像,又或者,他的身体已经习惯了大剂量的肾上腺素,除了面红耳热心跳之外,没有太痛苦的感觉。
为了把廖爱国救出来,他刚才为刺激自己肾上腺的时候,使用了很多异能的热流,基本就是让自己达到最巅峰的状态,直到感觉必须停手,才终止异能。所以,现在的他几乎就是个神,力量与神经反应都人般的强大。
赵老肥左边的打手根本没看清孙伟的动作,脸上就挨了重重的一击,孙伟是学医的,他知道人类的弱点在哪里,专打人的鼻子。
“啊啊……”那个打手捂着脸惨叫着蹲下手,鼻涕鼻血一起喷,脑子里面浑沌沌的,什么也干不了了。
“靠!”赵老肥是绝对的凶人,马上揪着廖爱国往旁边躲,伸手进衣服里摸枪。
孙伟当然不能让他掏出枪,像只袋鼠一样高高地跳了起来,单手暴抓赵老肥的脸。他有信心这下要是抓到的话,赵老肥的脸就能变成一团烂肉。
可惜的是,意外无处不在,赵老肥身边另一个人竟然很机敏,挥起手里的片刀,迎着夜色劈向空中的孙伟。
孙伟感觉到来自侧面的危险,他如果不躲开,一秒钟后就会被开膛。
第一百零四章 逆转
“给我滚远点!”孙伟怒了,厉吼着,身体在空中突然缩成一团,先躲过劈来的刀,然后一条腿又猛地弹射踢出,狠狠地踹在那个打手的肩膀上。
“喀!”几乎现场每个人都听到那个打手肩膀脱臼的声音,他只出一声嘶哑的惨叫,整个人凌空飞出去好几米远,又摔出老码头之外。
因为这两秒钟的耽误,赵老肥掏出了自己的手枪,想都没想,瞄向孙伟立刻射击。
“砰!”枪声响了,黑夜中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枪口喷出的火光。
枪的威力是惊人的,很多朋友平常只看电影电视剧,以为枪出的子弹最多就是在人身上射一个小洞,有时候挨了枪甚至不会死,其实那都是剧情需要,都是骗人的。事实上,即使是小火力左轮手枪,如果近距离开枪,打在人身上的话,足矣让人非死即残。
赵老肥的枪是把五四手枪,中国标准的警用手枪,不知道这老鬼是从哪里淘弄到的。五四手枪的威力更大,就算打在腿上,也能让你腿骨碎裂导致截肢,更何况,赵老肥这一枪射在孙伟的胸口上。
“啊……”孙伟惨痛地大喊,身体竟然被子弹给打飞起来,从空中落下后,瘫躺在赵老肥面前三四米远的声音,再就一动也不动。
“哈哈哈!”赵老肥狂笑起来,在夜里听上去非常可怖,“小王八崽子,和我斗?哈哈……你的不长眼啊,哈哈!”
廖爱国跪在地上差点尿了,他本来以为孙伟能救他,没想到反而挨了枪,这下他算是没有活命的希望了。
赵老肥的最后一个打手,也就是刚才在他身后稍远一点的家伙,沉着脸走过来,低声问赵老肥:“赵哥,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猪脑子?”赵老肥用手枪的枪托,大力砸了下他的头,“还不把这小子拖远点给我埋了?”
“哦哦哦,是……”打手缩缩脖子,头上已经鼓包了,急忙拖起孙伟两条腿,拉到远处埋尸灭迹。
赵老肥目露凶光,看看地上已经瘫似烂泥的廖爱国,“姓廖的,我让你再活一会儿,如果四点之前没人来赎你,哼哼!”赵老肥冷笑,晃了晃手里的枪。
廖爱国脑袋里面嗡嗡乱响,心想这下可完了,死定了。
过了一会儿,赵老肥刚才埋尸的打手回来了,喘息着,好像挖坑很累似的。赵老肥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因为这些打手都是他的狗,平常好吃好喝地养着,关键时刻就算为他去死也是很应当的。
“去找找其他人,那帮废物,是不是全被人干掉了?”赵老肥冷声吩咐唯一的手下。
“好!”那个打手点点头,但是脚下却一动也没动。
“嗯?”赵老肥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火了,自己的狗居然敢不听自己的话。
可是不等他开骂,就忽然现自己这个手下变样了,怎么变得和孙伟长得一模一样?他永远也不会懂了,不等他反应过来为什么死的人会复活,孙伟就已经闪电般抓住他持枪的手腕,反过来一扭,让他的枪瞄准了他自己。
赵老肥的手差点被扭断,孙伟力气大得惊人,好像一副铁钳,让他的手根本无法反抗。
“赵老肥,你有遗言吗?”孙伟脸上有一丝微笑,但此时看上去,却比狰狞更可怕。
“我……我……”赵老肥脸色如失血般苍白,看着眼前几厘米处的枪口,连话都不会说了。
“嗯,你不说,就是没有了。”孙伟挑了下眉头,好像无所谓。
“等,等等,等等等……兄弟,兄,兄弟你冷静,冷静啊……”赵老肥上下牙猛力打颤,总算说出两句话。
“我为什么要冷静?我不想冷静,刚才你开枪杀我,现在我用你的枪杀你,很合理啊!”孙伟看起来更像在和赵老肥谈生意。
“不……不是……兄弟,我们,我,我们出外求财,不是,不是求气,对,对不对?”赵老肥脑门上的汗水像刚洗过脸似的,五官全在抽搐。
“嗯,你说的有道理……”孙伟想了想,然后点头。
“我,我……我有钱,真的,兄弟,我,我给你钱,给你钱啊,你放,放我一马啊!”
“呵呵!”孙伟又笑了,眼睛也眯成一条缝,“赵老肥,你的圣旨还有宝石都被我拿走了,你还有什么钱啊?你的夜总会?不好意思,我对固定资产不感兴趣。”
“我的银行卡,卡里有钱,真,真的……真有钱,一……一百多万……”赵老肥为了活命,什么都不在乎了。
“早说嘛!”孙伟立刻伸手在他怀里摸了两下,摸出一张银行金卡来,“是这张吗?”
“是,是,是……”赵老肥点头如啄米。
“密码是什么?”
“密码是123456。”赵老肥此时智商已经降为零,孙伟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不错的密码,很好记。行了,我会用你的钱多做些善事的,你下去后就不用担心了!”孙伟心满意足,收赵老肥金卡塞进腰包里。
“啊?下……下去……”赵老肥终于听出孙伟话外之间。
孙伟没有再解释,从腰包里又拿出他的蜂尾金针,另一只捏着赵老肥的手再一加力,赵老肥咧着嘴不由自主就跪了下来。
孙伟拿着针,看看赵老肥头顶,稍微找了一下,一针刺入赵老肥的顶门百会|岤。异能动,大量炽烈的热流涌入赵老肥的脑袋里,把他的大脑神经搅成一锅乱粥。
赵老肥目光渐渐迷离,渐渐失神,然后歪着头倒在了孙伟脚下。
这时候,孙伟拔出金针,又缴了赵老肥的手枪,刚才的行动总算有惊无险成功摆平。他还得感谢常乐,如果不是常乐帮他搞到的防弹衣,刚才赵老肥那一枪,就已经让他见上帝去了。
虽然那枪没打死他,但子弹的威力也让他迷糊了一会儿,直到那个打手拖他去埋,他才终于转醒,一拳打昏那个倒霉的打手。
当然,赵老肥刚才也太得意忘形,孙伟被子弹打中,但却没有流血,这个异常他没有现,就注定他要成为失败者。
第一百零五章 治病救人
廖爱国趴在地上,快被吓死了,今晚他的小心脏就一直没消停过,始终猛跳不停,什么如来、观音、阿门的,祈祷无数回了。
现在看到赵老肥被孙伟扎了一针后,也趴在地上不动,他以为孙伟把赵老肥给杀了。
“你……你……”
“你什么你,赶紧走!”孙伟打断廖爱国的废话,一把揪起他就走。
廖爱国腿也软了,走起路来踉踉跄跄,孙伟拉着他,都感觉他全身在抖。
“你给我听着,你欠我五十万劳务费,如果今天晚上的事,除了我们两个之外还有第三个人知道,你就先去医院卖肾卖血卖精卖眼球,把钱还上我再说吧!”孙伟面无表情,冷冰冰地警告他。
“那……那赵老肥他……”
“他没死,哼,也就是当一辈子植物人。”
“呃……”廖爱国已经冷汗湿背。
在天亮的时候,孙伟和廖爱国回到市里,他没让廖爱国回家,而是把这位班长的舅舅带去一家早餐店里。
廖爱国更糊涂了,难道孙伟还要请他吃早餐?
孙伟拿出针包,平摊在早餐桌面上,从里面抽出蜂尾金针,又向廖爱国勾勾手。廖爱国不懂孙伟什么意思,但是他看到针,冷汗就又开始向外流,在观音湾里孙伟就是用这玩意把赵老肥扎成了植物人。
孙伟白了他一眼,粗暴地拉起他上衣,几下就让他光了膀子。现在已值初冬,天气很凉,廖爱国体质也不太好,抱着胳膊冷得全身起鸡皮疙瘩。
孙伟摸了把他的肋下,在他直下,第6根肋骨的间隙处停住,然后右手金针轻刺而出。
“哎呀!”廖爱国瞪眼大叫,他不是痛,他是吓的。
“叫什么,老实点!”孙伟皱起眉头,专心控制自己的异能。
孙伟此时为廖爱国针炙的|岤位,叫期门|岤。
期门|岤,位于足厥阴肝经,主治肝胆脾脏疾病。足厥阴肝经起于人体脚趾,但孙伟可没有兴趣摆弄廖爱国的脚丫子,就取足厥阴肝经的另一条支干,即由肝至顶这条线上的期门|岤。
随着热流涌入廖爱国的肝经,第七感的画面在孙伟眼前打开,他看到热流已经顺廖爱国的肝经,进入了肝脏。
这是孙伟第一次为人治疗肝病,他不知道正常的肝脏应该是什么样的,但是,廖爱国的肝脏明显不正常。在廖爱国的肝脏表面,覆盖着一层薄膜似的东西,这个东西大概有大拇指甲那么大的一块,颜色黑。
“你忍着点,可能有点痛!”孙伟先提醒廖爱国,然后开始加大自己热流的输出温度。
“哎……哎哟……”廖爱国呲牙咧嘴叫唤起来,他并没有感觉到痛,只是感觉很难受,人的肝部神经非常敏感,在热流的高温刺激下,他只觉得好像有块烙铁在肚子里面拧来转去。
孙伟小心地控制着自己的热流,让热流束成一线,像刀锋,慢慢地切削廖爱国肝脏上面的那块“黑色薄膜”。功夫不负有心人,几分钟之后,孙伟看到那小块“黑色薄膜”正在逐渐散去,散到廖爱国的血液里最终消失无形。
孙伟再接再厉,进一步加大热流的温度,同时减少热流的流量,这是为了防止在去膜的过程,误伤到廖爱国的小肝脏。
“哎哟……哎,哎哟……大哥,你饶了我吧!”廖爱国鬼叫不停,以为孙伟在惩罚他。
“你是李盈妮的舅舅,你叫谁是大哥?你不嫌跌份,我还嫌你老呢!”孙伟没好气地回答他,心想就廖爱国这熊样,别说得肝癌,就算得了爱滋也是活该,要不是看在美女班长的面子上,他才懒得管这种人。
二十多分钟后,孙伟擦擦头上的细汗,他在第七感画面中看到廖爱国肝部的癌变区已经彻底消失无踪,抬手拔起金针,小心翼翼收回到羊皮卷里。
“我最后提醒你一次,如果刚才在观音湾里的事,包括我用针扎你的事,你要是嘴巴大说了出去,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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