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简直就和网络小说里写的特异功能一模一样。
孙伟想了一会儿,然后从羊皮卷针包里抽出一根针,做出针刺的动作,回想实践课上的感觉,想让神奇的热流再出现一次。
然而,不管孙伟怎么反复模拟针刺练习,神奇的热流都没有再出现。他就像个傻瓜,拿着针对着桌面刺啊刺啊,要是被人看到,非以为他精神秀逗了不可。
“,到底怎么回事呢?”他奇怪中还有点烦躁,难道刚才实践课上只是误打误撞的巧合。
又试了几次,还是无法感觉到什么热流出现,孙伟灰心了。这时候,那位大叔管理员在门口又不耐烦地大声喊了起来,让孙伟快点走,别耽误他的饭局。
孙伟无奈把针插回羊皮卷里,心里抱怨着大叔管理员真他妈没有职业精神,窥豹一斑,难怪这破学校每年招上来的学生越来越少,看来他只好晚上回家再继续琢磨了。
可是,在他收起羊皮卷的时候,突然发现羊皮卷里的针好像不对劲,伸手指头指着针依次数一遍,竟然多了一支。
孙伟针包里的针应该有十三支,包括梅花针、三棱针、火针、毫针等等,其中最常用的毫针因为大小型号不同,就有五六支之多。
可现在针包里明明有十四根针,他立刻对这些针逐一进行辨认,很快就从针包里又抽出了一根大概十厘米长的“毫针”。这根针孙伟以前从来没见过,怎么莫名其妙跑到他的针包里来了?
孙伟又注意到这根针模样很怪,针炙用的针中除了勾针之外,全都是笔直的,而这根“毫针”的针柄处明显有弯曲状。
孙伟忘了大叔管理员还在图书馆门口催促自己,他咬着手指头苦思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昨天晚上,自己狼狈逃出小山,上小货车的时候,好像从马路地面上捡起过一根针。
他立刻对这根针产生了极浓的兴趣,刚才实践课上,自己对老民工进行针刺练习的时候,很可能用的也是这根针。当时他心里有些紧张,再加上本来认|岤就不准,精神注意力全在老民工的手上,到底用的哪根针也就没有太在意。
他右手拇指食指小心捏着弯曲的针柄,将那根奇怪的针拿到眼前,左手在上面轻轻地捋动,看了半天硬是没看出来这根针是什么材质做的。
一般来说,针炙用的针都是银针,上品为银质镀金,所以又称金针。不过一组金针少说够孙伟一年的生活费,银针也不便宜,所以医专里的学生包括一些医院里的医生都用不锈钢针,即不会生锈,又有一定的韧性。
孙伟此时手里的这根针,通体泛着一层淡淡的金色,但他可以肯定这不是金针,因为重量不对。这根针明显比金针要轻,捋起来手感也比金针更光滑,举起来借着图书馆窗口射入的日光,针身上似乎还闪动着某种神秘的光华。
用一句西游记里的经典台词说,就是“非金非银,非铜非铁”。当然了,孙伟手里这根针与卯日星官没有一毛钱关系。
“哎,你能不能走了?”孙伟正沉迷于手里的针,大叔管理员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脸上带着怒气,说话也有些难听。
孙伟用大白眼看看他,什么都没说,收好针包起身走人。他走到图书管大门口的时候,突然又收住脚,回头上下打量跟在他身后,急着出去赶饭局的大叔管理员,然后长叹一声。
“唉~~没时间了……”
“嗯?什么没时间了?”大叔管理员呆了呆,下意识地反问。
孙伟目光里流露出一种悲哀的神色,张了几下嘴好像要说什么,可他什么也没说,摇摇头转身又继续向前走。
“哎哎,你站住,你说什么没时间了?”大叔管理员被孙伟神神叨叨搞得很奇怪,急忙赶过来几步追上他。
“你~~还不知道?”对大叔管理员的表现,孙伟似乎很意外,惊异又疑惑地问。
“我知道什么啊?你把话说清楚。”
“老师啊,你……你最近是不是经常觉得后背很痒?”孙伟神情变得非常郑重,歪着头思考几秒钟然后问道。
“后背啊……嗯嗯……”大叔管理员闻言仔细回想一下,好像确实经常觉得痒,就不自不觉点点头。
第七章 把风
对于一个正常人而言,只要全身神经没有坏死,后背偶而发痒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就像女人每个月会有一次大姨妈。
“老师,你的额头略泛苍绿,眼白泛红,说话底气浮躁不足,再加上后背经常发痒,我怀疑你得了病。”孙伟明明肚子里快要笑爆了,偏偏脸上表情还非常严肃,脑门子发绿的是乌龟,眼珠子发红的是兔子。
“小同学,你别胡说八道,我能有什么病?”大叔管理员立刻瞪起眼珠子,他不相信孙伟。
“唉,老师,这里是医专,我是这里的学生,学中医的,你觉得我会乱说吗?”孙伟越来越真诚。
“呃~~这个~~”这下子,大叔管理员也没把握了。
“你这是典型的恶疾之症。什么叫恶疾你知道吗?就是重病,快死的病。虽然我只是个学生,但你这个病老师特意讲过,是因为长期饮酒,酒毒堵塞经脉,致使血气不通,五脏衰微。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老师你大概还能活个三月五月,接着就会经脉糜烂,全身奇痒,最后吐血而死。”孙伟说得非常流利,一点停顿都没有,丝毫看不出他是瞎编出来的。
“啊?”大叔管理员吓得脑门子真绿了。
“唉~~你保重吧!再见!”孙伟戏弄够了,也懒得再和他废话,挥挥手转身而去。
看着孙伟的背影,大叔管理员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他身体扭动一下,觉得后背已经开始痒了,而且痒得抓心挠肝。偏偏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他那些酒友提醒他中午饭局不要迟到。
“还饭个屁,我x你妈个¥……—”大叔管理员在电话里把自己会骂的话全骂出来了,然后把手机猛地摔在脚底下,屁滚尿流跑出学校坐车去医院检查身体。
下午还有两节课,不过孙伟都没什么心思听,他坐在教室里,手里不停地摆弄着那根不知道什么材料做成的金针。
他摆弄了一下午,还是没有头绪,也看不出来这根针到底是什么来历。他捏着针柄,努力还想让自己身体里冒出热流,可惜他憋得全身冒汗,仍然没有任何结果。
常乐也不是什么喜欢学习的家伙,他那种身份和家庭,学不学习根本没有任何意义。这小子下午在后面不停马蚤扰孙伟,又要拉着他小声聊天,可孙伟像没有感觉似的,不管常乐干什么,都没有任何反应。
下午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声响起后,常乐突然从后面扑上来,猛地掐住孙伟的脖子。
“混蛋,你敢不理我?你下午干什么呢,像没魂儿一样。”
“靠,你别闹了,我有事。”孙伟一脚把常乐踢回去,手里快速把针包收起来。
“你有什么事?嘿嘿,是不是看上哪个妞了?”常乐脑袋里就没有过健康的东西。
“滛棍,不要和我说话,我是纯洁的男人。”孙伟白了他一眼,站起身准备回家。
“呸,你要是纯洁,我就是冰清玉洁。”常乐无聊地撇撇嘴,用鄙视的目光看着孙伟,“你自己回家吧,我不开车送你了,我一会儿有好事。”常乐想起自己的好事,又开始眉飞色舞。
“你小心点吧,就算不精尽人亡,落上点什么什么病也不好。”孙伟用屁股都能想到常乐的好事是什么。
“嘿嘿嘿嘿!”常乐一脸滛光在闪动,笑得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死就死吧,孔子曰过,男人死在女人床上是一种光荣。哎呀,时间到了,我得赶快去生物实验室。”
常乐从椅子上跳起来,撒腿就向教室外面跑。孙伟扬扬眉毛叹了口气,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人家常乐要钱有钱,要车有车,长得又帅,每个星期身边的女朋友都不重样。
再看他孙伟,长这么大还没谈过恋爱呢,处男的日子不好过啊!
这时候,孙伟心里突然一动,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刚才常乐所说的生物实验室里有高倍的电子光学显微镜,以便于生物医学专业的老师和学生用来观察生物细胞和病理切片分析。
如果把他手里那根神秘的金针放在显微镜下面,利用现代发达的光学显像科技,那根金针到底是什么玩意,岂不就一目了然了。
“哎~~常乐,你等等我!”孙伟急忙也跑出教室,狂追前面的常乐。
常乐跑出去没多远,听到孙伟在后面喊他,立刻停下了脚步。
“你干什么?我那边急,万一小妞不耐烦跑了,你赔我啊?”
“常乐,我问你,你是不是我的好兄弟?”孙伟不由分说握住了常乐的手,瞪着常乐的眼睛,貌似常乐敢说“不是”的话,孙伟就会揍他。
“你这算表白吗?哥们,我不好那口,我只喜欢女人。”常乐警惕地望着孙伟,随时准备逃跑。
“少废话,是哥们就跟我来。”孙伟不和常乐解释,拉起他继续向生物实验室跑。
“哎,去哪啊?我那边还有小妞呢~~”
“生物实验室。”
“那还差不多……”
“你得帮我放风。”
“不是吧?天啊~~”常乐仰天悲呼。
像生物实验室这种地方,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如果没有教学或者工作需要,平常都锁着门,里面有很多昂贵的医疗器材,万一弄坏了,谁也赔不起。
常乐说他和小妞在生物实验室有约会,其实就是在生物实验室的楼门口。可是没想到,孙伟直接把他拉进楼里去了,搞得他莫名其妙,猜不透孙伟闲着没事来这里要干什么。
生物实验室是个孤伶伶的二层小楼,旁边都没什么人,现在里面的负责人也已经下班了。楼门没有锁,里面有个打更老头,看到孙伟和常乐进来,立刻拦在他们面前。
“你们是哪的学生?来这里干什么?”老头今年六十多岁,是医专里某个领导的老丈人,走后门来这里打更,一个月能赚个千八百块钱。
“大爷,郭老师把他的实验笔记落在这里了,让我来帮他取。你看,这是钥匙。”孙伟掏出自己的家门钥匙,在打更老头眼前晃了两下。
郭老师当然就是生物实验室的负责人,孙伟读中医不认识他,只知道他姓郭。
“哦,那你们快点。”打更老头没有怀疑,一扭头又钻回值班室里,继续去欣赏他梦中情人宋祖英唱歌。
第八章 竟然是活的
孙伟和常乐蹑手蹑脚来到二楼,就像两个小偷,孙伟不觉得怎么样,常乐却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哎哎,老沈,你到底要干什么啊?被学校知道就完了。你不是想偷东西吧?”
“死去吧,兔子不吃窝边草,我在自己学校里偷东西,我活够了?”孙伟不理常乐,他盯着生物实验室门上的防盗锁,发愁怎么能进去。
“那你到底要干什么啊?”常乐东张西望,生怕有人出现。
“咳!”孙伟想了想,神情突然郑重下来,“老常,有件事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绝对不能向外传。”
“啊?这么严重?”常乐呆住了,马上又用力拍两下自己的胸膛,“你放心吧,我常乐是最讲义气的。到底什么事,快说说。”
“是这样的……我怀疑,我不是我爸妈亲生的孩子。”
“什么?”常乐闻言下巴差点掉下来。
“真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证明。我今天来这里,就是想用里面的仪器测试一下我和我爸妈的dn。”孙伟装出一脸愁容,心里却在向常乐道歉,毕竟每个人都有,而有些就算再好的朋友也不能分享。
“那你为什么不去医院?”
“你傻了?万一我真的不是我爸妈亲生的孩子,去医院岂不是谁都知道了。那我不如拿个大喇叭上街去喊好吗?”
“那实验室里的仪器你会用吗?”
“放心吧,我之前都打听好了,没事的。”瞒过常乐,孙伟又开始研究实验室门上的防盗锁。
对孙伟的“理由”常乐真信了,既然好兄弟有这种困难,他当然要拔刀相助,走来走去在二楼走廊里帮孙伟把风。
至于他约的小妞早一天晚一天都无所谓,大不了失约了明天哄哄,要是哄不好就去她妈的滚蛋,他常大少爷难道还怕没有妞泡吗?
实验室防盗门上的锁实在够麻烦,孙伟是读中医的,不是读锁匠的。
“哎,哎,老沈,你过来……”突然间,孙伟听到常乐在小声喊他。
“怎么了?”孙伟吓一跳,以为有人来了。
“你别鼓捣那门了,这边有窗户。”常乐指指自己面前的窗户。
生物实验室不止有一道门,还有一道窗户,虽然门是防盗门,但窗户只是普通的塑钢窗,而且是单层的。
孙伟在心里骂自己是蠢猪,常乐发现的事,自己居然没发现。他立刻来到窗户前,拉了一下没拉开,这塑钢窗也是在里面锁上的。
不过塑钢窗的锁比防盗门锁可容易弄多了,孙伟想了一会儿,他从腰包里拿出那根奇怪的金针,慢慢插进两扇塑钢窗之间的缝。金针的针柄是弯曲的,像个钩,孙伟利用针柄的弯钩勾住了塑钢窗里面的锁柄,然后轻轻一拉,窗户就开了。
“老常,你太讲究了,我做鬼也不会忘了你的。你在外面好好把风,我很快就出来。”孙伟心头一阵兴奋,他先感谢常乐几句,好让常乐的把风工作更努力些,接着双手拉住窗框,翻身跳了进去。
生物实验室里很黑,孙伟又不敢开灯,万一引来什么人怀疑就麻烦了。
他摸着黑找到那台电子光学显微镜,先打开电源开关,又摸摸索索从显微镜下抽出夹片,把金针夹上去,再把夹片放回到显微镜下面。
他虽然读的是中医,但中医里有药用植物这门课程,也需要使用显微镜,所以这些操作他并不陌生。
怀着激动的心,孙伟把眼睛凑到显微镜的镜筒上,什么也看不清楚,他需要调整焦距。当焦距调整到最佳状态,孙伟又控制显微镜的电子光学放大旋钮,这台显微镜果然很先进,放大倍率高达两百万倍,金针的微物质结构刹那间呈现在他眼前。
“唔……”
当孙伟看清显微镜里的东西,他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否则肯定会惊叫出来。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得到的这根奇怪的金针居然是活物。
在电子光学显微镜里,一切都无比清晰,金针表面没有显露出任何金属特征,而是一枚又一枚的细胞。
最让孙伟无法相信的是,组成金针的那些细胞竟然还显示出明显的活性。在一天之前,如果有人对孙伟说他得到一根活着的“针”,孙伟非送他进精神病医院不可。
孙伟在电子光学显微镜前呆了很久,心头的震惊感才略微平复一些,但取而代之的又是巨大的恐惧。
一根活着的“针”,会是地球上的东西吗?孙伟绞尽脑汁也不记得,自己曾经听说过有这种生物。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毕竟只是个中医专业的学生,对于生物学,完全没有任何深层次的了解。
如果这根“针”是地球上的生物,那它靠什么生存?吃空气中的微生物吗?一定非常罕有;如果这根“针”不是地球上的生物,而是外星生命,那就更罕有了。
“呵呵……”孙伟突然忘记了震惊与恐惧,眯起眼睛笑了两声,他意识到自己手里的这根“针”也许非常值钱。
孙伟的家境不好,准确地讲是比较差。他父母常年在外地干活,累死累活一年到头也赚不了多少钱,都指着他这个中医大学生能早点毕业,早点工作,帮家里减轻一些负担。
再加上有常乐这个公子哥当死党,天天花天酒地刺激孙伟。他也想自己将来有一天可以开宝马坐奔驰,出入高档宾馆酒店,晚上睡觉的时候,等在他床前脱光光的美女能组成一个加强连。
然而,梦想和幻想有时候其实没什么区别,孙伟知道自己的能耐,想暴富貌似不大可能。这辈子也就是当个小医生,混得好了有吃有喝,混不好了就只能想办法做点小生意,反正不饿肚子就算阿弥陀佛。
现在他有了这根“罕有”的活针,说不定有什么科学研究价值,要是找个地方拍卖出去,运气好的话卖个几十万就发达了。虽然还不至于能开宝马坐奔驰,但混得像个人样,应该没有问题。
第九章 大战看门的
孙伟还是很谨慎的,万一这根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自己就白高兴了。最好找个地方鉴定一下,于是他小心操作电子光学显微镜,为金针内部的细胞拍下一张显微照片。
z市有个生物科研所,就在城市东边离体育馆不远的地方,里面的工作人员都是生物学方面的权威。明天可以拿着照片去那里找人帮忙看看,就知道金针到底是什么生物了。
拿好金针的细胞照片,孙伟从窗户又跳出去,然后小心地把窗户关严,最好明天别让这里的郭老师看出马脚。等过个天,孙伟和常乐偷着溜进这里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怎么样?怎么样?”常乐比孙伟还紧张,不等离开生物实验室的二层楼,就迫不急待地问,“你到底是不是你爸妈亲生的啊?”
“是,绝对是,纯得不能再纯了。“孙伟无比肯定地回答常乐。
走出二层楼,天已经有些黑了,外面别说小妞,连人影子都不见一个。孙伟觉得有点对不起常乐,可常乐倒是够潇洒,嘻皮笑脸根本没当回事。
他常大少爷要是缺女人,只需要把手指勾一勾,疯涌而来的小姑娘就能从z市一直排到海南岛去。
常乐亲自开他的奥迪6把孙伟送回家,自己就不知道又去哪里花天酒地了。
当天晚上,孙伟心情激动又忐忑,把针包抱在被窝里久久睡不着。第二天早上不到六点就爬起来,早饭也不吃就跑出家门,坐公交车去城市东边的体育馆。
z市的生物科研所紧挨着体育馆,隶属于某药品企业,基本上每天的工作就是与各种小动物打交道,为所属药品企业的新药特药做生物临床测试。这里的环境非常好,到处都是白墙绿树,小径通幽。
孙伟在科研所大门前转来转去,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今天为了来这里,连学校那边的课都不上了。一直苦等到上午八点半,科研所正式上班,他才走进科研所大门,没想到又被保安给拦住了。
“你是干什么的?”保安手里拎着警棍态度挺横,他看出孙伟不像什么大人物。
“呵呵,你好,我想来这里找专家帮个忙。”孙伟堆起一脸笑容,没办法,谁让他是来这里求人的呢!
“找专家帮忙?这里的专家是什么人你知道吗?他们日理万机哪有时间搭理你,赶紧走。”保安挥舞警棍,向外哄赶孙伟。
“我找专家真有事,你个把门的给点面子好吗?”
“呀~~还敢说我是把门的?”保安这回真怒了。
“你不是把门的,你拦我干什么?”孙伟最讨厌这种狗仗人势的人。
“滚蛋,别自找不痛快。”
一时间,孙伟和保安在生物科研所门口争执起来,一个想进,一个要拦,闹得不亦乐乎。那保安就是虚张声势,警棍看似抡得挺高,但他连孙伟一根毛都不敢碰,而孙伟就骂人不吐脏字,冷嘲热讽,直把他气得三尸神暴跳。
就在这时候,一辆奔驰轿车缓缓驶来,经过孙伟和保安身边,通过大门直奔里面的办公楼。
车里坐着三个人,除了前面的司机后,后面还坐着两位老人,不过两位老人都不是普通人,看气质和神态都非常硬郎,眼睛里也闪动着智慧的光芒。
“哎,老陈,你先等等!”其中一个老人突然对另一个老人说。
“怎么了?小王,你先停一下。”另一个老人有点奇怪,但还是吩咐司机停下来。
“那个……不是孙伟吗?他怎么来这里了?”要求停车的老人回头透过车窗看着门口的孙伟,神情很疑惑。
“孙伟是谁?”另一个老人彻底糊涂了。
“是我的学生……老陈啊,咱们就在这里下车吧!”要求停车的老人不由分说推开车门,从车里出来大步走向孙伟。
姓陈的老人无奈也只好下车,跟着前面的老人一起回到大门口。
看到这两个老人走过来,孙伟和保安全愣住了,因为其中一个就是z市医专的中医权威史教授,而另一个姓陈的是这间生物科研所的总工程师。
孙伟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史教授,心里叫一声“苦也”,自己是翘课来的,这次被抓个现行,后果肯定很严重。搞不好,回学校后要被扣学分了。
“孙伟,你在这里做什么?”史教授皱起眉头,先沉声问道。
“呃……其实我来这里……是有问题想请教这里的专家。”孙伟脑子电转,转瞬间就想到了一个好理由。
“什么问题?”史教授想不通孙伟做为医专的学生,为什么要到生物科研所里找专家请教问题。
“我们学校里那个老处……不是,那个高老师,就是教药用植物学的高老师她给我留下一道作业,我实在不会,就想来这里请教专家。”孙伟摆出一脸苦相。
“高老师给你留的什么作业?”史教授决心打破砂锅问到底。
“前天上午高老师让我去山上采一株田七,还说下午一点前必须采回来。但是山上的野草太多了,我找到傍晚才采到田七,高老师很生气,就给我这张照片,要我认出照片里的是什么药用植物。如果我认不出来……她说……我这学期的药用植物学就算……不及格……”孙伟装得像个被婆婆虐待的小媳妇,就差流两滴眼泪了,顺便把昨天拍到的金针内部细胞照片递了上去。
史教授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接过孙伟递来的照片看了看,可惜他不是生物学方面的专家,也认不出照片上的是什么东西。
平常在学校里面,史教授就听说过高老师经常苛待学生,但是没想过会这么严重。
“高老师也太离谱了……”史教授不禁喃喃着说。
“呵呵,老史,什么东西啊,让我看看行不行?”这时候,站在史教授身后的陈总工程师突然笑着对史教授说道。
“对啊!”史教授顿时如梦方醒,立刻拉过孙伟向他介绍,“孙伟,这位就是生物科研所的陈总工程师,我的老朋友了,你有问题可以向他请教。”
总工程师不就是专家吗?孙伟眼睛一亮,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没想到终于找到正主了,立刻毕恭毕敬向陈总工程师躹上一躬。
“陈老师,您好!”
躹躬的同时,孙伟心里在想……嘿嘿,老子的发财大计终于有门了。
第九章 得知真相
陈总工程师拿着孙伟的照片,没有马上向他讲解,而是非常热情地挥手向办公楼的方向,做出“请”的动作。
“进门就是客,你们师生两个不如先尝尝我特意托云南朋友寄来的普洱茶,怎么样?呵呵!”
“哈哈哈,你这个贪嘴的老东西,这次非喝心疼你不可。”史教授也没有客气,大笑着迈步走向办公楼。
孙伟急忙跟紧史教授也向前走,经过刚才那个保安身边的时候,还特意挺起胸膛,连看都不再看他一眼。
保安差点口吐白沫突发心脏病,但现在孙伟已经成了总工程师的客人,打死他也不敢招惹,除非他不想干了。
陈总工程师拥有一间十分宽敞优雅的办公室,里面种着一些热带的花花草草,桌椅沙发什么的全是仿古风格。
刚进来,陈总工程师就请史教授和孙伟在一排檀木长椅上坐下,又亲自为他们沏茶。他的茶真不错,正宗云南特级普洱,不用喝,光是闻到茶盅里飘出来的清香,就已经沁透心肺。
陈总工程师留下史教授客孙伟两个喝茶,他自己走到办公桌后面,打开桌上的电脑,然后用扫描仪将孙伟给他的那张照片扫描到电脑里面。
他的电脑里有一个专业软件,软件带着一整套生物细胞信息库,只要用孙伟照片上的细胞与信息库里的细胞进行对比,很快就能得出结果。
孙伟心里七上八下,要是那根“活针”真是希罕的东西,他前天在郊区小山上遭的罪也算值了。不是有那么句话嘛,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在陈总工程师用电脑软件对比细胞的时候,史教授不慌不忙拿起自己带来的公文包,又从里面拿出他用了三十多年的针包和一贴他亲自调制而成的膏药。
孙伟无意中看到史教授拿出这些东西,不禁愣了一下,小声问史教授,“教授,您这是……”
“哦,陈总工程师有很严重的偏头痛,病发时非常痛苦,白天无法工作,晚上睡不着觉。这些年,我用了很多办法,才勉强控制住他的病情,但必须定期为他做巩固疗程,否则他随时还会复发。”史教授没什么好隐瞒的,慢声细语把陈总工程师的病情说给孙伟。
“那应该怎么治呢?”
“这……”史教授停下手里的准备工作,意味深长望向孙伟。
孙伟突然想到中医界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每个老中医都有自己的独家秘方,除非亲传弟子,否则绝不向任何人透露。
陈总工程师的偏头痛肯定不是小病,否则他也不用麻烦史教授,还亲自带车去把史教授接到自己的办公室里。
可见,史教授对偏头痛的疗法很可能也是独家秘方,孙伟不假思索就问他疗法细节,实在有点冒失。就好像你上街看到一个美女,跑上去问人家三围是多少,九成九会挨一顿大耳刮子。
“不好意思,史教授,我不是有意的。”孙伟急忙解释,他确实不是想偷学史教授的秘方,刚才完全是出于好奇而已。
“呵呵呵!”史教授笑了,他当然知道孙伟在想什么,摇摇头从针包里抽出三根一模一样的毫针,“你不要误会,这没什么可保密的。你是我的学生,我教你也很应该,我只是没想到你对中医有这么大的兴趣。”
“我的疗法是为陈总工程师针刺手少阳三焦经上的关冲、天井、丝竹空三|岤,同时在他左右太阳|岤外敷药物。至于我调制的膏药,如果你有兴趣,回学校后我可以把药方给你。”
听到史教授的话,天地良心,孙伟被感动了,他已经很久没被什么人或者什么事感动过了。
他从小到大因为家境困窘,别的同学穿品牌比吃穿,他却什么都没有,天天打扮得像个土包子。不止是同学,连老师也觉得这个学生没什么前途,从来不用正眼看他,史教授这样对他,让他觉得心里很温暖。
这时候,陈总工程拿着孙伟那张照片回来了,他脸色有点怪,坐下来把照片还给孙伟。
“小同学,你确认这张照片上的细胞是一种药用植物吗?”陈总工程师问得有些迟疑。
“我不知道啊……反正高老师说是一种药用植物。”孙伟真够狠的,把所有问题全推给学校里那个变态老chu女。
“这个……”陈总工程师不由得望向史教授,欲言又止。
“老陈,到底怎么回事啊?你有话就直说,吞吞吐吐你还像个工程师吗?”史教授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
“是这样的,根据我电脑里的细胞信息库,这位小同学照片里的细胞不是来自什么植物,而是动物。准确地讲,是一种昆虫,在我们生物界里称之为胡蜂,平常我们也叫它黄蜂。”
“卟……”
陈总工程师这边刚说完话,孙伟那边刚喝到嘴里的一口茶突然全喷了出来,幸亏他当时没有面对着陈总工程师或者史教授,否则就出大乱子了。
“对不起,不好意思……”孙伟立刻拿起茶几上的纸巾,擦拭刚才自己喷出的茶水,心里已经震惊到了极点。
原来那根奇怪神秘的“活针”居然来自黄蜂,孙伟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黄蜂体内有一根针,就是俗称的蜂针。几乎所有的蜂类都有蜂针,用来抵御自然界中的敌人,人类要是被蜂针蛰中,不但皮肤会红肿起包,还会非常疼痛。
在南美洲,甚至有一种能把人蛰死的蜜蜂,叫做杀人蜂。
不过孙伟的那根“活针”有十几厘米长,有那么长蜂针的蜜蜂起码要有一米多长,全世界就没有那么大的蜜蜂。要是普通人听说了,非当是大笑话不可,然而很不幸,孙伟却真地见过那么大的蜜蜂。
他想起前天晚上,在郊区的山上,密林深处那只恐怖的巨蜂。他还记起自己想逃,但是被巨蜂抓住,然后就是刺骨的疼痛,最后昏过去了。
如果那只巨蜂不是外星生物,而是地球上不知道什么原因变成那么大的蜜蜂,按照它的生物习性,它被孙伟激怒后,肯定会对孙伟进行蛰刺,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当时孙伟会痛得昏倒在树林里。
蜜蜂蛰人也是自杀,巨蜂应该也不例外,它在蛰了孙伟后,必然留下了自己的尾针。
孙伟在震惊中又哭笑不得,原来自己研究半天的活针,就是前天晚上在密林深处差点把自己蛰死的那只巨蜂的尾针。
而当孙伟独自胡思乱想的时候,史教授已经开始为陈总工程师进行巩固治疗了。
第十章 你来试试
陈总工程师端坐在一张檀木太师椅上,双臂轻轻搭在太师椅的扶手两边。史教授先为三根毫针消毒,然后抽出其中一根,几乎连看都没看,随手就刺入了陈总工程师左手无名指尖处的关冲|岤,认|岤之准,让人叹为观止。
“呵呵,老史,你是宝刀不老啊!”陈总工程师也不禁大赞史教授专业精湛。
“熟能生巧罢了,任何人干了三十多年中医,也会和我一样的。”史教授十分谦虚,而就在他说这句话的时间里,他又用剩余的两根针分别刺进陈总工程师的天井和丝竹空两|岤,他的针炙手法完全就是信手拈来,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三根毫针刺在|岤位中不能拔出来,陈总工程师的手少阳三焦经因为三|岤受到针刺,经脉会被充分激活,气血更加通畅。借着这个机会,史教授拿起自己调制的膏药,敷在陈总工程师左右太阳|岤处,又用纱布固定好。
史教授的膏药不需要敷太久,一两个小时就够了,药力很快会被太阳|岤吸收,膏药也就可以拆下来了。
搞好这一切,史教授搬把椅子坐在陈总工程师对面,关心地问他,“老陈,你最近感觉怎么样?”
“唉!”陈总工程师深深叹了口气,情绪随之变得忧郁,“老史,我这头风病算是不行了。不瞒你说,这一年来几乎隔个三天两天晚上就会犯,而且每次头痛都会加重。我不是说你医术不高明,连你都治不好的病,我还能去找谁啊!”
“我知道,我知道!”史教授拍拍老友的手,他也明白偏头痛很难治好,只能安慰陈总工程师,“说实话,这些年我一直在帮你控制,但这病……不容易去根。老陈,我劝你去看看西医吧,也许脑外手术能帮你。”
“我不去!”陈总工程师一摆手,脸色立刻郑重起来,“我泱泱中华医学流传几千年,神农、黄帝、扁鹊、华陀……出了多少名医,我为什么要去看西医?如果中医不能治好我的病,我相信西医也不行。”
“老东西,你太倔了。”史教授了解老友的脾气,他正无奈呢,无意中眼睛余光看到了他身后不远处还在发呆的孙伟。
史教授一下子想到昨天的实践课,刚刚学习针炙的孙伟表现出令人难以置信的天赋,不但一下子刺中|岤位,让老民工感觉到极强的|岤位针炙感,而且还治好了老民工多年的耳背。
如果说孙伟昨天的表现不是瞎猫碰到死耗子的话,那就只能用一个理由来解释……孙伟是天才。
“孙伟,你过来一下。”史教授突然向孙伟招手。
“啊?叫我?”孙伟从迷茫中清醒过来,起身走到史教授身边。
“刚才我已经告诉你,我治疗老陈的方法。孙伟,如果让你来治的话,你会怎么做?”
“什么?”孙伟下巴差点掉下来,他怀疑自己耳朵出毛病听错了,国家级中医权威教授居然问自己该怎么治病?
陈总工程师也不明白,茫然望着史教授。
“老史你……”
“你先别说话!”史教授挥手打断陈总工程师的话,耐心等待孙伟的答案。
“我……我不会治啊!史教授,你都治不好的病,我怎么知道该怎么治?”孙伟只能实话实话,史教授是何等人物,他胡说八道的话肯定会被拆穿,更何况他今天还是逃学来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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