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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综合]攻略之神|作者:作者不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4 19:59:52|下载:[综合]攻略之神TXT下载
  纯天然的海族馆诶。”】

  关注点完全错误的泽越止,在这一刻完全是亲身上阵本色演出,波塞冬强硬的掰过拉芙伦泽的小巧的下巴,强迫她注视着自己。

  “拉芙伦泽,请求我的怜爱吧。”

  波塞冬的声音轻极了。

  “我会带你见比这更广阔的奇迹。”

  丘比抓着泽越止的肩膀,荡在她的身后,提醒她不要太过轻敌。

  她要与全世界作对。

  变成一名欺骗全世界的恶魔——不,比地狱更可怕,比恶魔更会蛊惑人心。

  她以自身为武器,以笑容为箭矢,射穿神明的身体,夺走他们的爱恋之心。

  说起来带着那么一股让人死心塌地的疯癫爱恋之意,实际上这是一场泽越止单方面发起的不死不休的战争。

  她若失败,就没有复活的选择。

  被强迫的直视这拥有三分之一世界的海神,拉芙伦泽未曾因为这强硬的举动而学会畏惧,感到害怕,她只是抬起手,轻轻的拂去了波塞冬海蓝色的发梢的水珠。

  “多美啊……”

  她望着波塞冬比大海还深邃的双眸,突然从她的双唇中吐出了这么一句赞美。

  这句话,是波塞冬在过去无意中对着半睡半醒间的拉芙伦泽所讲的低语。

  然后,这句话原原本本的被还给了他。

  说话者和听众的位置调换并未让波塞冬感到荒谬,他只是觉得——

  他等了那么久,就是在等这句话。

  就算此时说这话的人并不理解这句话真正的含义,但是波塞冬也将心上人紧紧地抱在怀中。

  “快些长大吧,再快点吧。”

  海神疯狂的爱恋的话语,却只是换来拉芙伦泽不解其意的茫然神情。

  波塞冬将她纤细小巧的双手抱在自己的掌心。他才不在乎心上人听不听得懂自己的言语呢。

  ——只要再长大一些……

  到时候他想做什么都行。

  泽越止可不在乎特立同这个“有胆子拐跑老爹的情人却没胆子守住战利品”的傻蛋王子,她清楚的知道波塞冬被她成功攻略,而且她也知道,这条线再走下去就是单人结局了。

  ——这可不符合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任务。

  丘比耳朵上的两个金色的圆环在阳光下似乎泛着比往昔更耀眼的光芒,

  正文 14希腊神话(四)

  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就是理解。

  波塞冬他根本只是爱上他所构想的拉芙伦泽罢了。

  泽越止确认了这最要的两点之后,就知道该怎么从波塞冬的路线里离开了。

  何况——

  不知道哪里来的风,吹进了宫殿,唤醒了伏在床旁熟睡的拉芙伦泽,她循着鸟叫声向着殿外走去,在夏日的阳光下茂盛的疯长着的青草在风吹过后,压出了一道浅浅的路径。

  她迈开步子,离开了海神金屋藏娇的宫殿。

  夏日的微风从她的身后吹来,轻柔的拉着她,沿着草上那浅浅的小径远离了宫殿。

  当她走过后,身后的小径也消失的无隐无踪。

  拉芙伦泽压根就没听懂海神在离开时对她说的话中意义。

  泽越止看到丘比欲言又止的样子,很大方的告诉它。

  丘比觉得自己之后要说的话绝对会让泽越止暴跳如雷,不过也有更大的可能是让她感到得意非凡。

  不出丘比所料,泽越止很得意的承认了这一点。

  在夏季的时候,即便心中想要沿着人脚踩出来的小道行走,可在面对地上那疯长的杂草时,这也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但是有微风压出的肉眼可见的路途,拉芙伦泽即便赤着双脚,也能很轻松的能走在绿草铺就的地上。

  作为游戏之神,泽越止的话可以说是不容质疑的正确。

  丘比趴在泽越止的头上,两只前爪搭在她的额头。

  而抱怨完那些只想着不劳而获下存档的玩家后,泽越止突然觉得有点饿了。

  拉芙伦泽停下脚步,左顾右盼了一会儿,在不远处发现了葡萄藤,藤上挂着一串串紫得发黑的葡萄。

  她高兴的踩着柔软的青草铺就的土地,向着那串压弯了藤蔓的藤枝出发。

  如蜜般甜美的葡萄,实在是好吃极了。

  拉芙伦泽开心的模样,就连她身旁的微风也能感觉的到。

  丘比拍了拍泽越止的脑袋。

  拉芙伦泽晃了晃她的头,那亚麻色的长发随着她的举动在身后摇晃了好一会儿。

  泽越止觉得这个世界最好的一点就是纯天然无公害的真`绿色食物。

  虽然四季如春的岛上什么水果都能随手一摘就吃得到,但就是没有葡萄。

  她可怀念葡萄的滋味了。

  但也只是当成好久没吃过的水果来怀念。

  至于岛上的那些红色的浆果……虽然再怎么好吃,可也架不住当成一日三餐吃啊。

  她是亚洲人,亚洲人不吃米饭怎么可以!

  大米是她生命的原动力!

  ga是她的生命源泉!

  拉芙伦泽停下了脚步,而泽越止则喃喃自语。

  丘比抬起右前爪,摸了摸泽越止的头。

  泽越止停下脚步。

  她——拉芙伦泽冲着不远处的地上忽然舒展花瓣盛开的白色小花绽放了微笑。

  那是见到花朵盛开,就天真无邪的笑容。

  拉芙伦泽伸出手,指尖轻轻点了点花朵的花瓣,原本就在风中摇曳的白花,更因为手指的碰触而晃动了枝叶。

  她盯着花看了好一会儿,在太阳落山前才从地上站起身,继续向前走。

  她一路走来,脚下踩着的是茂盛的青草地,身旁盛开着鲜花,若是觉得饿了,藤蔓上的葡萄黑得发亮,树枝上熟透了的果子也落入她的怀中。

  当她觉得口渴了,便有水从地下源源不断的冒出,那清凉甘甜的水,一旦饮下,便遗忘了夏日的炎热。

  太阳落山后,走累了的拉芙伦泽蜷在树下休息,有一只母山羊从林中走出,冲着她“咩咩”叫了两声,之后便温顺的伏在她的脚边。

  她循着母山羊温暖的体温,依偎在她身旁安眠了一晚。

  母山羊陪伴着进入森林的拉芙伦泽,一人一羊在幽暗的森林中行走着,耳旁是虫鸣鸟叫,再加上偶尔透过树叶照进来的光,才能分辨此刻是白天还是黑夜。

  在遇到难走的路时,拉芙伦泽便被母山羊拱上背,她抓着山羊的角,任凭山羊带着自己翻过山坡、跳过山涧。

  数月之后,当拉芙伦泽走出森林时,她摸了摸身旁陪伴自己多日的母山羊,拉了拉身上边角有些残破的白袍,向着森林外侧的农田走去。

  下午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让她整个人看上去都如身处梦境一般。

  母山羊的眼中闪着湿润的光,目送着拉芙伦泽的身影消失在远处后,她才从羊化成了人形。

  那是多么美丽的女性——让旁人一见,便感到了神的慈爱与温和的光辉。

  丘比趴在泽越止的肩上,对她说道。

  泽越止的语气听上去仿佛智珠在握,一切都胸有成竹。

  泽越止细数着自己一路上的那些柔软的草地以及随时随地都会因为自己的需要而出现的食物和水,再加上那温和湿润的气候,一点也不严苛的轻风……

  泽越止拂去头上落下的一片枯叶。

  她赤着双脚,走在田间,满目所见,全是麦田。

  泽越止抬起头,看着眼前那风吹麦浪的景象,拉芙伦泽美丽的面容上第一次露出了泽越止真正发自内心的笑容。

  见到一望无际的麦田风景,她便真心为这将要到来的丰收景象所高兴。

  泽越止白了一眼趴在自己肩膀上犯懒的丘比。

  丘比甩了甩自己那对长耳朵,它的耳朵上那两个金色的圆环也随之晃动。

  泽越止脚步一顿。

  她听到丘比口中突然冒出个“接地气”这种专用词汇,吓得差点连自己扮演的拉芙伦泽的事情都忘记了。

  丘比说着这种理所当然的话,耳朵一晃,就摸上了泽越止的头顶。

  泽越止晃了晃脑袋。

  丘比认真的告诉她。

  丘比念了一串跟百科全书上复制下来的内容后,这才将重点讲了出来。

  泽越止打了个哈欠,胡乱的点点头,然后继续横穿麦田。

  当她走到麦田的尽头时,这一天也就快过去了。

  回头看向西方,如血般的夕阳落在地平线上,很快,这太阳就会下山了。

  从未见过这般壮阔景象的拉芙伦泽眯起双眼,看着眼前的这场景,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幅美景,只是单纯的注视着夕阳落山的美景。

  身旁远远传来农人大声的呼喊,他们要回家了。

  被海之王子带离出生地的拉芙伦泽,茫然的四下顾盼,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走下去。

  忽然,她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转过身,茫然的看着自己身后那金发的美少年。

  “晚上好。”

  他手上拿着的权杖在空中一挥,行了个略有夸张的礼节。

  拉芙伦泽只是单纯的注视着他,面容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诶呀呀。”

  美少年苦恼的看着似乎听不懂他所说语言的拉芙伦泽,换了好几种方言后,却发现拉芙伦泽的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

  显然,她只是单纯的听不懂人话而已。

  美丽的少年干脆不再纠结言语这种问题,他弯下腰,掬起一捧清水,递到拉芙伦泽的面前。

  他冲着她甜美的笑着,她看了一会儿后,低下头,尝了一口他双手中的清水。

  那甘冽醇厚的甜美滋味,配上那挥洒在空中的酒香——

  将清泉化作美酒这把戏就连上帝之子耶稣都会玩儿,可惜狄俄尼索斯这美少年不是泽越止的菜。

  ——她喜欢的类型,就算将这个希腊神系找得反过来,也都不会遇见。

  藏起情人的宫殿被某个神明无端端的破坏了禁制,而自己的情人也消失了踪迹,波塞冬将他的怒火发泄在大海之上,而几乎没人知道他为何如此的震怒。

  酒神知道。

  狄俄尼索斯的美酒能撬开世界上任何一个人严谨的躯壳,将那份肆意散漫胡作非为全部释放出来,自然,在美酒的攻势下,特立同也管不住自己的嘴。

  知道了有这么一个女性存在的狄俄尼索斯,在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后,根本没想到在几个月后,居然会在这种地方遇见了那传说中让海神疯狂痴迷的女性。

  被宙斯所疼爱的私生子——向来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狄俄尼索斯,一见到懵懂无知的拉芙伦泽,心中一动,便带着她踏上了周游旅行的路。

  ——这就是以酒神为中心的那场荒|滛|无|道的残暴剧目的开幕。

  拉芙伦泽身处于这匪夷所思的剧情之中,让这场大戏更是平添了无数的讽刺荒诞的意味。

  即便她身处地狱,满是污泥,却依然能那么纯洁无辜的微笑着。

  正文 2onana(二)

  泽越止根本不担心自己起床时,还在睡觉的一之濑巧。

  她谈了这么多年的男友是个什么德行,她还不清楚?

  九成的心给了工作,剩下的一成就是女人。

  她一向喜欢做温柔体贴白莲花一样的女主角。

  因为很简单啊,这样子的角色无论是把渣男感悟的回头还是被其他的“真爱”感化走上正途,只要逻辑正常,那么无论是谁都不会对她抱怨——甚至是会为了她的“变心”拍掌叫好。

  她曾经玩过一个ntr的ga1ga,里面有一段剧情赞得要命。

  男主角的女友是个花心的女人,对帅哥没有半点抵抗力,但是男主角却对她百般容让,最后养成了她那十二万分大的坏习惯。

  最后当男主角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要求和她分手时,全世界的所有人都为他的选择拍掌叫好,没有半个人同情女友。

  实际上这是男主对女友出轨的报复,将她养得全世界都没有人能够受得了她后,再将她甩了。

  被骄纵出来的坏习惯是不可能改回来的。

  没有可能。

  如果人生已经习惯了五千元一顿饭,那么是不会学会感恩的。

  因为钱来的太容易,所以根本不知道能够吃饱饭是件容易的事情。

  不知道艰难,就不明白感恩。

  这样子的人生,只有失败。

  准备着早饭的泽越止,心里所担心的是丘比所讲的“因果线”这个说法。

  更准确一点来讲,如果改变了因果线,未来会变成什么模样?

  有“因”才有“果”,而此刻的“果”也同样是下一个“因”。

  但让她觉得不舒服的事情,大概是这个世界与自己的世界之间的区别,只有科技程度上的细微差异。

  不过换作是泽越止,把她放在自己世界的二十年之前,她也不敢相信二十年后的人类居然能在火星上建立起供人类生活的基地。

  而联合国宣布在火星上建立基地一事、不仅就发生在了她出生的那一年,在她十四年的时候,火星基地的一期工程也即将完成。

  再过不久,人类就能前往其他的星球居住了。

  征服宇宙的脚步,从踏上其他的星球开始。

  这是新时代的开始,也是旧时代的结束。

  身处如此之大的世纪更替的环境当中,泽越止比这世上的任何人、都要敏锐的发现这因果之间的变量。

  丘比这生物无论泽越止怎么去想,她也觉得和神秘无关,它是彻头彻尾的科学侧的生物。

  更何况是如同虚构妄言一般存在的阿克夏记录——从它口中听来,也只像是某种存在正当的高科技图书馆、或者是高科技的推算机器。

  连过去现在未来都已经做好记录的阿克夏,在泽越止看来就是收集到了全部的过去,并且通过她所无法理解的演算方法进行对未来的预测。

  考虑了全部因素的阿克夏,毫无疑问能够得到正确率百分之百的“未来”。

  这就是掌握了“因”所得到的“果”。

  可丘比所说的“补完因果线”的任务,她怎么知道原来的因果线是什么样子?

  既然不用依照原来的进程进行补完工作,那么她所做出来的因果线所改变的未来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

  该死的丘比根本没有和她说!

  她真想掐死丘比算了。但是又怕掐死了它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谁要和一个明明有了女朋友那么多年,还会几乎每天都要到外面去找别得女人的花花公子搅合一辈子啊。

  这种男人的朋友们也全都觉得自己不值得在他这棵树上吊死——真得超级苦亚希好吗?

  “没办法啊。”

  泽越止有些苦恼地注视着向她抗议地真一。

  “就是那么爱他。”

  她指着自己的心脏位置,看着为自己打抱不平,为她地忍耐与视而不见大声抗议的真一。

  “地狱也好,什么地方都好,我都要和他在一起。”

  这个瞬间,真一就知道自己输了。

  说着“地狱也好,什么地方都好,我都要和他在一起。”这番话的泽越止,美得让人只想落泪。

  “那么……”真一听到自己这么说,“我来保护泽越姐。”

  “诶?”

  “因为泽越姐是民俗学家啦,那么民俗学家不是要到各种各样的地方去吗?我和泽越姐一起去,我来保护泽越姐!”

  真一绞尽脑汁的给自己的愿望寻找着理由。

  这理由和种种借口听上去蹩脚极了,而且泽越止只是静静问了他一个问题,就让他的全部借口都没有了半点作用。

  “学校怎么办呢?家人也要和他们商量一下吧。这不是什么无足轻重的小事情。”

  泽越止伸出手,揉了揉少年的短发。

  “真一君和我商量这件事情我很高兴,但是未成年人还是要遵循监护人的意见不是吗?”

  因为说话的人是泽越止,所以真一将一切的不满和怒意都压在了心里。

  “逃避是小孩子的做法。”泽越止的音容相貌一直都是那么的平和温柔,但是其中的坚持却不会退让半分,“直面自己的问题,才能成为出色的大人。”

  为了成为泽越止口中的“出色大人”,真一下定决心要回去与自己的“家人”谈一谈。

  不想让她失望。

  在她的明眸注视之下,他只觉得拒绝她的任何要求都是罪大恶极之事。

  可他对结果不报任何的希望。

  “对了。”

  正在此时,泽越止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拿出了一张名片。

  “我记得前两天还要文科省的官员问我,要不要参加新的教育计划……我去问问看具体的情况。”

  她拍了拍真一的肩膀,对他这么说了。

  “况且,让小孩子去面对所有的问题……这可是不对的。”

  在真一看来,泽越止不过是打了几个电话,用笔记本电脑收了几封电子邮件,然后将邮件上的文档打了出来罢了。

  “这是文科省的一个新教育机制的计划,”泽越止拿着文件给真一解说着上面的条款,“有相关的议员提出,为了保护弱势的研究学术不被功利的社会给冲垮,同样也为了保护国家的知识,可以让真正对某个学科有兴趣的学生从十三四岁的时候就开始跟着某位教授进行研究项目,这样子一来可以从小培养学术的专业性,也可以不用在根本用不到的知识上面浪费时间;另外一方面,如果教授因为年纪或者身体原因无法继续研究,像是那种耗时很长的研究项目,要好几代人才能完成的那种——被一手带出来的学生立刻就能接手,而且也不会被人质疑专业性影响进度。”

  “这不是……”真一觉得像是在哪里听说过这种做法,“师徒制度?”

  在泽越止的鼓励下,他不是很肯定的将答案讲出了口。

  “对。”止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她继续讲述了下去。

  “真一如果不想上去制式的学校的话,要不要来帮我的忙?”

  民俗专业毕业的泽越止,所进行的则是和民间音乐相关的资料收集和整理类别的工作。

  在冈崎真一看来,泽越小姐的工作看上去既轻松又简单,而且还看上去衣食无忧。

  去了冈崎家,和真一的父亲谈论了一下她的工作状态再搬出了教科省的大名后,得到真一这位新的助手弟子真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早在这几天的相处当中,冈崎真一就对泽越止心服口服。为了她收拾干净仪表,换上白衬衫后,也是惹人怜爱的美少年。他和泽越止的师徒组合,也是光看外表就能让人放下戒心,再加上真一那见鬼说鬼话见人说人话,哄得那些上了年纪的顽固老人也被哄得极为开怀,再加上有泽越止在一旁诚恳的请求,他们两个的资料收集工作也算是暂时告一段落。

  “啊,这两个月真是辛苦真一了。”

  泽越止拿出一个信封,将里面这几个月的工作费交给了他。

  “那么,好好去玩吧。”

  “但是,不许去未成年人不能进的地方哦。”

  她点着真一的额头,后者撒娇似的抱怨着“我才不是那种人勒”,一旁端着咖啡的一之濑巧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只是扶额吐槽:“你们两个的母子戏还没演够啊?”

  “巧君,”泽越止冲着自己的男友无奈的笑,“你在妒忌吗?”

  “怎么可能。”

  一之濑巧对于堂而皇之就借住在自己和女友同居住所的冈崎真一,抱着的是一种无视的态度。

  “未成年人对我来讲没有威胁性啦。”

  他举了个例子。

  “真一君对我的威胁性,还没有莲高呢。”

  真一知道一之濑巧口中说的“莲”是本城莲。

  “莲君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吧?”

  泽越止回答一之濑巧。

  “他不是那种会移情别恋的人哦。”

  “我也是啊。”

  一之濑巧的这句话在冈崎真一的耳中听起来简直就是“大言不惭”的最好注解。

  一之濑巧无视了冈崎真一的怒视,向着泽越止的方向探出身,亲了亲她的侧脸:“我最爱止了。”

  他低语道:“止是世界上唯一理解我的人。”

  泽越止只是红着脸,对着巧君害羞的笑着。

  真一忽然间想起了自己上次跟踪着一之濑巧所发生的事情。

  常常不到十二点就不会回来的一之濑,居然和其他的女人从旅馆出来——

  而且一连好几天,都和不同的女人出入不同的旅馆。

  这种事情在冈崎真一的眼中看来是最不可思议的。

  他眼中什么地方都好的泽越止,为什么这个男人会不好好珍惜?

  泽越止会将真一带在自己的身边,只是冲着“因果线补完任务的关键人物还是放在身边更妥当”这一点。

  至于一之濑巧?

  第一次见面就给她带来百分之二十五,接下去也是依靠他才遇上了那些带来补完程度的人,这种男人不放在自己身边不是太浪费了吗?

  至于他去外面找别的女人?

  谢天谢地,她不用和这家伙多滚床单真是太棒了。

  泽越止挠着丘比的下巴,这只猫兔模样的动物舒服的摇晃着脑子。

  泽越止看着丘比一甩尾巴跳下了窗台,她的身后是见到她又一次半夜起床,站在窗台前发呆的一之濑巧。

  “果然,止想回老家了吗?”

  从后抱住泽越止的一之濑巧把玩着恋人的长发,安抚着她。

  “我,一直不喜欢东京。”

  泽越止抬起手,轻轻放在一之濑巧环在自己腰间的手上。

  “但是,我只有巧的身边才能待得下去。”

  “啊。”

  一之濑巧对于这份告白几近心满意足。

  “我好爱止。”

  “嗯,我也是。”

  泽越止的声音听上去几不可闻。

  正文 21nana(三)

  泽越止的老家和一之濑巧——甚至是整个trapnest的成员——都完全不同。

  如果说他们是从乡下来到大城市闯荡的青少年们的话,那么泽越止的家则在更加封闭和偏远的乡下。

  那是现代社会的人类,口口声声的说着“啊啊啊,好想去亲近大自然”,却根本不愿意在路途上花费时间和消耗大量的精力与体力的偏僻地方。

  就连冬天只有狗熊在奔跑的北海道都有高速公路,可泽越止的老家却根本没有能容纳车子通行的道路存在。

  坐着电车在一个无人的站台下车后,就算有对路程的记忆,可单单步行也要走上四十五分钟。

  这个小村子却足够大。

  大到从村头走到村尾要一个多小时。

  可是居民却少得可怜。

  在八十年代才总算装上电力的地方,一直都没有通上网络,奇妙的是,在有了ifi以后,就直接越过有线的网络时代,径直奔入了被无线网络覆盖的新时代。

  泽越止常常会觉得,丘比真是个神奇又强大到超出人类理解的存在。

  她的名字没有变化,却被加了一对音大教授的父母,出生自这种乡下地方的母亲在上音大时,遇见了大城市长大的父亲。

  他们两个人的相识,正如同journey乐队的那首《don≈o39;t s be1ievg》的开头所唱的那样,来自乡下小镇的姑娘和来自底特律这个工业大城市的男孩在同一列午夜列车上,他们遇见了对方。

  丘比给泽越止灌输的身份是一出生就有呼吸道方面的毛病,所以被父母交托给了乡下的外祖父母们照顾,她在上初中之前,一直在这个乡下地方的家中自学。

  到了外祖父母去世后,她也来到了祖父母的家中寄住,正好和一之濑巧念的同一所学校。

  若是知道自己百般疼爱的女儿居然会在初中时谈了恋爱,而且对象还是个风评如此之差——即便再怎么才华横溢——的男人,泽越止的父母宁愿用“身体不好”这个理由将她在家里养到出嫁。

  一之濑巧当然知道泽越止的故乡在什么地方,但是他也仅仅是“知道”而已,他可没有那个耐心在电车上坐几个小时,下了电车后还要走将近一个小时,就为了去一个连通话讯号都差劲到家了的地方。

  即便是他女友的要求,他也不打算这么做。

  在他看来,泽越止是非常容易哄开心的人,只要他许下承诺,那么就算这个承诺放在那里,没有去完成的可能,她也不会抱怨半句。

  trapnest乐队的所有人都熟识泽越止,一之濑巧与她这位从气质到身份都可谓是书香门第的大小姐的女性之间的那笔烂帐,真是怎么都算不完。

  他们抱着宽容的心态来对待这两人之间那纠缠不休的恋情。

  而没人会讨厌泽越止。

  就算是偷偷爱慕着一之濑巧的芹泽蕾拉,也无法将泽越止视为情敌。

  情况正好相反。

  芹泽蕾拉如同依赖自己的母亲一样,依赖着泽越止。

  躺在沙发上,头靠在泽越止大腿上的蕾拉在半睡半醒之间,口中呢喃着谁都听不懂的话。

  估计就连她自个儿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么。

  而泽越止只是坐在沙发上,温柔的梳理着蕾拉的粉色长发,她纤细的手指插|入了带着体温的温暖长发,那有些冰冷的指尖很快就被捂暖了,而蕾拉舒服的换了个睡姿,将头埋在泽越止的怀中,闭上了双眼,不再继续说话。

  本城莲点着手上的一支香烟,半明半灭的烟头与他修长的手指交相辉映。

  “泽越,你太宠蕾拉了。”

  他不赞同泽越止那么宠爱着蕾拉,如同她宠爱着一之濑巧那样。

  她任凭蕾拉依赖着她,任凭这位trapnest的主唱、这位公主殿下在她面前撒娇卖痴,又肆无忌惮的冲着她发火。可等她消了火,又哭着向她道歉——为自己那坏脾气,为了自己刚才说的那些刻薄的言辞。

  泽越止永远只是静静地,含笑着注视着她,偶尔“哦,是这样子啊”搭话,将话题继续下去。

  无论是谁的怒火,在她的注视下都会烟消云散。

  而一之濑巧?

  如果不是她放任自流,那么他怎么会如同吃饭喝水一样的更换自己的床伴?

  “嘘。”

  泽越止对于本城莲隐晦的提醒,只是冲着他抬起食指,放在自己的唇前,让他不要吵醒睡着了的蕾拉。

  男人们可以靠着抽烟咖啡来提神,但是蕾拉却不可以。

  她的嗓子、她的声音是一之濑巧最重视的东西,蕾拉的歌唱天赋是与一之濑巧那花在工作上的九成心力挂钩的。

  巡回演唱的中途,等下几个小时就要上台表演,昨日已经做好了全部的彩排工作,一之濑巧在确认演出所需的最后效果,藤枝直木则在和关系稳定的女友发着简讯,对方因为有大学毕设要赶工,所以不能来看他的演出。

  藤枝直木大概是整个trapnest乐队里头,性格最好又是最专一的人了。

  蕾拉则在闭目养神,她被泽越止抱在怀中,如同孩子从母亲那里寻求到鼓励与安抚那样,从泽越止身上汲取着鼓励和祝福。

  “蕾拉,好好休息一下。”

  泽越止轻轻拍着蕾拉的背,她的声音温柔又和善。

  “时间到了,我会叫你起来的。”

  蕾拉觉得自己回答了,但其实根本没回答。

  她用力的闭上双眼,一下子就坠入了梦乡。

  在被泽越止唤醒后,蕾拉一边喊着“糟了糟了妆还没有弄!”,一边手忙脚乱的被拉去换衣服,化妆又重新打点妥当后,一扭头,就见到从上学时就恋慕的一之濑巧,正站在泽越止的面前,任凭对方抚平他身上的衣服根本看不见的褶皱。

  她鼻子一酸,不知道是妒忌能和巧在一起的泽越止,还是妒忌能和止在一起的一之濑巧。

  她只是觉得这早就理所当然的成为日常的一幕,实在是太讨厌了。

  蕾拉扭过头去,不再看这刺眼的一幕,任凭化妆师将自己的每一缕头发都恨不得打点服帖。

  等乐队的人都上了舞台,泽越止留在后台,躲在暗处,看着台上如黑夜中散发着黄金光芒的蝴蝶一般耀眼夺目的四个人,微微侧着头,与丘比交谈着两人的任务。

  【“神大人,因果线已经补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