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依靠,一个人真的很……孤独!
“亲爱的妖妖,我真舍不得你嫁人……”林衍突然叹气道,但话也只说了一般。“妖妖,别害怕那些莫须有的未来,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永远在一起。”林衍话落,我们都不约而同的叹气,这话说的是越来越虚伪,真扯淡。
“滚蛋吧,不然你家男人又嫉恨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真烦,快烦死了,草泥马的,谁他妈的给我个主心骨呀,我就是这么没出息的摇摆不定!看吧。多少年都学不会自己拿定主意……
第十二章
“哎给你说个事,”快要挂电话的时候,林衍说。
“怎么了?舍不得我呀,这可是国际长途呀!啧啧,有钱人就是不一样。”我嘲笑他。“别想着回来和我结婚,我可不要你。”
“你还知道国际长途呀!刚刚还废那么多话,谁稀罕你要。方容离婚了,协议离婚,孩子判给了她。”林衍叹口气道。“两个人就这么掰了,听说闹的很大!”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些诧异,心里一顿。这个结局虽然在我意料之内,但这么突兀的提出来,我还是觉得难以接受。自己出了事也没见方容来看,打电话也不通,也不知道出什么事了,我有些难过,却也无可奈何。
“齐岳妈妈死了。”林衍接着继续说。“脑血栓,那天就是你被车撞那天,到医院后就不大乐观。方容大概躲起来哭鼻子去了,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的,到底心肠还是软。齐岳也不是什么好人,既然是圈里的结什么婚,老太太大概是被气死的!”
我惊愕的长大了嘴巴,齐岳的妈妈死了,这才过去多久,怎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我有些不敢想此时方容的处境,心里觉得悲哀,婚姻呀,到底是劫还是福!
“谁最可怜?在这场失败的婚姻中!”我无意识的呢喃。“婚姻到底是什么?我有些迷茫。”
“孩子吧。”林衍顿了会才继续说。“孩子才一岁多,父母离异,可怜的是孩子,这事真不该给你说,一说你恐怕对前面的路更加畏惧了。”林衍笑道。
离婚是因为感情走到了尽头,那孩子呢?婚姻到底是感情居多还是责任居多,我始终想不明白。心里难受,声音也沉了下来。“改天去看看孩子。”
“别!”林衍打断了我的话,语气严肃。“你就别去添乱了,安生呆着,等我回去再说。”
话是这么说,我隐隐觉得林衍不会回来,林衍的家不是这个城市,邵阳也不是,他们大概是很难回来,我的保护神终于是没了!
挂了林衍的电话,我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拿起电话在手心里转动着,我和方容认识十年,想想只觉得难受,十年的感情呀!如今发生了事情我还要从别人口中才能得知!
高二那年,要分班,我胆怯的站在陌生的教室里不知所措。一个高高瘦瘦的女生走过来拉我手臂,她扎着高高的马尾,笑的一脸灿烂,声音落落大方。
“我叫方容,你坐我旁边吧。”
那时候我们一块讨论班里的男生,羞得俩人红着脸互相嘲笑。课间休息的时候一块八卦明星的绯闻,挽着手去洗手间互相讽刺着谁的大姨妈来的久。买了口袋书,两个人抱着看的天昏地暗,幻想自己成为里面的女主角,乐此不疲,现在想想只觉得那样的时光过于短暂。
冬天的晚自习方容拉我一块翻墙去外面买麻辣烫嘴的烧烤,大冬天的两个人哈着白气,站在雪地里哈哈大笑,我把刚拿到手里的豆干串掉在了地上,傻了眼,哭丧着脸扭头看方容,那时候零花钱并不多,花了就没了,谁口袋里也不宽裕。
“呜呜,都是你。”
我正别扭的时候,一个冒着热气的豆腐串就伸了过来,上面虽然有个大牙印,我还是兴高采烈的拿起来狠狠咬掉一大块。
“别吃完了,我身上也没钱了。”她扑上来躲,一扭身差点摔在雪堆里,这下换我冷嘲热讽了!
回学校的时候依旧是翻进去,方容比我高点,她就说我先跳进去,探探动静,你再进。
我反驳,“为什么不是我先跳进去。”
方容戳我脑袋。“你那么笨,就是没老师也被你的动静引来了。”
她跳进去蹲在墙角一动不动,我小声的喊。“没老师吧?”
她伸出手比划,我一看比了个v的手势,于是一翻身从围墙上跳了过去,落地的时候一屁股坐在地上,所幸雪够厚,才没那么疼,一抬头就被教导主任手里的灯照的眼睛都睁不开,此时他们正阴着脸杀气腾腾的瞪着我和角落的方容。
我:……
我楞在原地,忙扭头去看方容,方容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于是,我们那晚被留下来写检查写到崩溃,我哭丧着脸埋怨方容,“有老师你也不说一声。”
方容忍无可忍,咬牙切齿的骂。“我给你说两个人,你还跳下来!真是二缺!还连累我,快点把检查写完,不然回去我妈敲死我。”
我:
大学住宿舍,第一次离家连衣服都不会洗,方容洗衣服的时候总没忘了我的。我那时候就是一懒货,懒得去食堂吃饭,方容就把饭打回来,放在桌子上去折腾我睡得迷迷糊糊的脸颊,闹腾够了,我从床上爬起来干掉一大份盒饭,还能从方容口袋里挖出一个苹果。
大一那年大年三十,和爸妈闹别扭,我一气之下就冲出了门,也没地方去,转着转着就拿出手机给方容打电话。方容正在家看春晚呢,声音很吵,一听是我,二话不说就出了门。北方的冬天,还飘着雪,我身上只穿了一件毛衣坐在学校附近的三角公园里,冷的嘴唇哆嗦,大老远看见穿着长款羽绒服的方容一脚深一脚浅的踩着雪就走了过来,我一看她来了,扑上去抱着她的脖子,哭的歇斯底里。
方容连忙拉开羽绒服的拉链,让我窝在她的怀里,我们抱着坐在公园里的长凳上,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等哭够了,方容带我去了她家,关了门,抱着电饭锅两个人窝在小桌子上吃火锅,我吃晚饭的时候和爸妈吵架,早就饿得鬼哭狼嚎。
方容爸妈在客厅里一脸诧异的看自己的女儿抱着锅进了卧室,想骂,但看在年三十的份上,只好忍住,我缩在被子里看着方容一趟一趟拿东西,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她妈妈说。“你们俩是干嘛的,出来吃就行了还非要钻在小房间里。”
方容喊回去。“外面太冷。”方容家条件不是太好,那时候她家并没有装空调,我窝在被子里,心里暖暖的。
说起和爸妈吵架的事,放现在真的不值一提,但当时,我就是觉得委屈,那晚我睡在方容的床上,两个人依偎着,方容开始讲小说里的人物,两个人一讲就乐了,最近看的书中那个主角和那个配角有□了,春晚上谁和谁眉来眼去了,几个男主持一看就有基情云云,反正是极其琐碎的事,但两个人就是滔滔不绝的讲到天亮。
凌晨两点多,外面的炮声连天。我听着就觉得兴奋,一时兴起就提议道,我们去放鞭炮吧,两个人翻腾起来,我裹着方容宽大的羽绒服,穿着棉毛拖鞋。方容也是裹的严严实实,两个人蹑手蹑脚的下了楼,拿出鞭炮才忘记了拿打火机,我苦苦哀求着方容上楼去拿打火机,两个人又是一阵折腾,凌晨两点半俩人在冰天雪地的夜里,颤抖着手指点燃了炮辇,轰的一声响,我捂着耳朵哈哈大笑,方容脚下一滑就摔在了雪堆里,我伸手拉她,远处又是一阵炮声,脚下一震一震的。
我们在巨大的炮声中,大声的喊。“程夭夭和方容一辈子都是朋友。”极其幼稚,但又真实的让人难受,那时候我们就是那么幼稚着。
震耳的炮声中。
方容喊,上天给我降下来个帅哥吧!或者让俺穿越到女尊世界!俺要坐拥美男三千。
我讽刺的吼回去。“你扯淡吧,就一个都够你受的,还三千,不折腾死你。”
方容骂,程夭夭,你个闷骚小流氓!
凌晨三点,我们两个人哆哆嗦嗦爬回被窝,冰凉的身体挤在一块,我使劲的哆嗦,方容也是,哆嗦的声音都是抖的,一说话,牙齿就碰到了一块。
我嘲笑方容,穿女尊什么的真俗,我的新年愿望都不是那样。
方容说,你倒是说说你那不俗的,是想要几个男人追,还是要发誓把林衍拿下?
我在黑暗里摸索着把冰凉的手放在方容腿上,方容发出一声惨叫,才慢吞吞的说。
我的新年愿望是,我深深的吸气,把冰凉的脸贴着方容的背。我要灵魂穿,做一个闲云野鹤的王爷,然后坐拥美男三千,一攻多受!
方容打着哆嗦,你比我那个俗多了!
我叹气,知音难觅呀!
然后两个人就开始胡扯八道,反正那个年龄讨论什么都能扯很久,完全没底线,两个人几乎把学校里的女生八卦个遍,把男生yy个遍。最后方容叹气说,如果能一直这样多好。
我说,肯定的,二十年后,俩老婆子还凑一块八卦我们的孩子,我希望能生个男孩,你呢?
方容说,我也是,反正不管生男女都让他们凑一块。
后来方容结婚了,她家宝宝满月的时候,我们都去了,我抱着她家宝贝叹息,我家的孩子注定要叫她的儿子哥了!
时间总是那么毫不留情,不管当初多么美好,过去了,就只能是没有生命的记忆,再无回去的可能。
我做完手上的工作,已经下午五点半了,直到叶臻打过来电话,我才想起来两个人的约会,于是匆忙跑到洗手间花了淡妆,拿着包跑下了楼。
大老远,就看见叶臻的车停在公司门口,夕阳正好,淡淡的金色光线普照大地,我的角度能看到叶臻优雅的侧脸。我眯了眯眼,突然就笑了起来。
叶臻一只手臂支在车窗上,手里拿着一根烟,他依旧是戴着眼镜,显得斯文俊秀。黑色的衬衣袖子随意的挽到了手肘处,领口处有两颗扣子解开着,斯文温润的表面下又隐隐透着不羁。猛然的想着这个词,叶臻的本性大概根本就不温柔,还有他那略带着粗暴的吻,我想到那晚,脸就开始发烫,太丢人了。
“下班了?”叶臻转头正对上我含笑的目光,他微微弯起了唇,按灭了烟头。我慢慢的走近,站在车窗前,目光暖暖的看叶臻。
“嗯。”
“程夭夭小姐。”叶臻打开车门,走下来,弯腰打开我面前的车门。“请上车?”他的嘴角带着笑,扬起的眉在夕阳的温暖阳光下显得俊朗又优雅。
“谢谢。”我低头钻了进去,转头对上叶臻的笑容。“去哪里?”
“约会。”叶臻上车,声音波澜不惊,他扭头看了我一会,才启动车子,车子缓缓的滑入流动的马路长龙之中。
我们都没有说话,车厢里显得有些安静,过了一会,叶臻突然轻声问道。“今天心情不好?”
我顿了一下,才深吸呼吸。
“也没什么,就一些小事。”
“如果难受可以对我说。”叶臻转头,我抬头看进他温柔如水的眸子里,心蓦然一窒。
“很明显?”我看着他。“我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
“程夭夭。”叶臻修长的手指放在方向盘上,动作优雅。“你知道么?你的性格就像一张白纸,上面画了什么,一目了然。”
“这么……”我低笑,带着自嘲道。“我就是这样的笨。”是吧?我就是这么简单的活着。曾经有个人也这么说过,他说,程夭夭你干净的让我在你面前有种罪恶感,后来他屈服在自己的罪恶之中。
“这其实挺好?”叶臻笑道,前面是红灯,他忽然伸手揉我的头发。“简单多好,不用想那么多复杂的事情。”我楞了一下,低头没有说话,注意力一直放在叶臻的大手上,他的手掌很宽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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