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人,也让这个冰冷的地方渐渐有了温暖的人类的气息。阿尔很喜欢他们,常常说派尔索那怎样怎样,迹部怎样怎样他怎么没看出来个是整天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家伙,虽然在微笑,也还是给人冷酷的感觉,个整天本大爷本大爷的,毫不收敛地臭屁华丽,只是个鄙视的眼神就可以把人气得半死。这样的家伙,哪里好了
“迹部先生只是自信罢了,而且他对派尔索那先生很好哦,他们都是温柔的好人。”阿尔笑眯眯地说。
是吗这又是从哪里得出来的结论啊不过既然阿尔这么说了,就暂时让他们住在这里好了。他扭过头,不肯承认自己只不过是贪图那些亮起的灯光。温暖得,就好像他们之中从未有人离开,他们的生命里也不曾有过那么多的悲伤与绝望,只剩下,满满的幸福。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生活本来就是件很奇妙的事情,因为往往几件微小之极的事情就能将人们的距离无限拉近。起吃饭,起出游,起因为打扫而灰头土脸,起微笑过,起背对背战斗过,他们便不再是住在同屋檐之下的陌生人,而是仿佛有了种无法言说的亲近的关系。
他开始和派尔索那起出任务,他们起去过繁华的都市,走过荒凉的艰险之地,然后同回到那个有着温暖灯光的地方。说实话,如果不是作为敌人,派尔索那实在是个极好的搭档。他强大细心谨慎温和又不乏味,他们遇到过好几次危险,都亏了派尔索那在才没有受伤。就算口头上不承认,他心中也是感激他的,身上的伤口会让阿尔担心,更加重要的是,在还没有找到贤者之石的时候,他怎么能死在这里既然受了那个男人的恩惠,最重要的是他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之后面对派尔索那的时候他也不再像之前样没好气了。厄,只要他不伤害阿尔,那他就勉强把他当成同伴吧,这样想着,他伸出手去,脸上不自觉地带上了笑容虽然之后派尔索那说当时他笑得很傻,可他却知道他不过是在取笑罢了“喂,握手吧”
如果不是用带着审视的眼光来看,之前被忽略的东西就呈现在他的眼前。每次出任务的时候,派尔索那总是抢先去推门的那个。除了拍着他的头嘲笑他的身高这种恶劣的兴趣,那个人的确可以称得上温柔细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之间平等的搭档关系仿佛有了改变,那个人关照着他,就像最亲近的家人样容忍他偶尔的任性。只是因为阿尔的拜托吗可是他的焦躁却渐渐平息下来,获得了不可思议的平静。那个时候他想,这样子的生活,如果能够直持续下去的话,也是不错的。如果派尔索那还没有离开的话,定是会嘲笑他这种想法的吧他无法像他样,那样冷酷决然地将切割舍。那个男人正是明白这点,所以才有了后来的事。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肆无忌惮地在战斗中拼尽全力也毫无顾忌又是什么时候开始,那样理所当然般地将自己的性命变成他的责任难道是这个人的容让与细心让他忘形了吗无法动弹地站在原地,他睁大眼睛看着派尔索那点点冰冷下来的侧脸。心脏好像被泡在冷水里,麻木得没有知觉。
“爱德,我对你很失望。”他慢慢地这样说着,黑色的眸子里片黑沉,嘴角是冷厉讥诮的弧度。这个样子的派尔索那,仿佛又回到了第次见面的时候,漠然而冷酷到了陌生的地步。那么,之前的那个会温和的微笑着的派尔索那,难道是假的吗他无法置信地盯着他,没有办法说出句话。从见到那个叫做葛利德的人造人开始,他的态度就变得很奇怪,这样的感觉让他的心脏不可抑制地开始狂跳。可是他早该明白的,这个男人想要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阻止。他只能站在那里,傻瓜似地看着那个男人消失在他面前。
种极端荒谬的感觉涌上了心头,这个男人竟然就这样消失了,甚至没有解释,没有句告别的话。到头来,把他当做家人什么的,也不过是他自己个人的独角戏。
他跪在地上,紧紧地抓起地上的泥土,“混蛋混蛋”想要离开的话,直接告诉他不就好了吗难道他会和他样死皮赖脸地纠缠为什么偏偏要用这样的方式,这样决绝的舍弃这样的,仿佛把所有的感情踩在地上不屑顾到了极点的方式,让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傻瓜
太傻了他视若珍宝的东西,派尔索那却弃如敝履。很好,既然是他先舍弃的,那么他也不要了他冰冷地想,起身离去。
回到家里,不出所料迹部也同离去了。切又都回到了最初的样子。没有关系,不过是回到原样罢了,这样子的生活他们已经过了许久,这些细枝末节有什么好在意的。可是当他笑着对阿尔说,“有什么关系,少了那个恶劣的家伙也好啊”的时候,阿尔愤愤地打断了他,关门声在身后“呯”地响起“哥哥大笨蛋”
强装的笑容瞬间敛下,他看着紧闭的大门面无表情地想,他当然是笨蛋,否则怎么会相信那种人
当大佐说找到了那个人的行踪的时候,他正在看着最新的疑似贤者之石的情报。然后,身体忽然就不受自己的控制了。雪白的纸张散落了地,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紧紧地抓住了大佐的衣领,“他们在哪里”
“钢”黑发的男人皱着眉。
他撇过脸去,不想去看此刻大佐的表情,也不想听到这个熟悉的过分的声音。“告诉我”
原来,身体真的比心灵要来的诚实。
其实这种状况他不出现才是最好的。跑到那个男人面前去干什么呢劝他回来大打出手别开玩笑了,怎么看都是自取其辱。可是他还是去了,这些天萦绕在心头的个疑问,必须要解答,两方不清不楚的关系,必须要了断。如果他真的真的有什么无奈的事情,大不了狠狠揍他顿然后带着阿尔起重新流浪找寻贤者之石好了就算再不能呆在军部,也没什么。什么都不问清楚,然后就站在他的对立面,这样的事情,他做不到。
冰冷的心里好像又有了点亮光,隐隐地期盼着什么,他的步伐越来越快,甚至忽略了旁罗伊凝重叹息的眼神。
“从开始,我就是有目的的。”
“除了塔卡以外,你可是我唯知道的,知晓人体炼成的炼金术师。”
“你已经没用了。”
什么这个男人在说的,是什么他愣愣地站在漫天的大火的中间,看着男人抱起手臂,有些恍神地听着那些从微弯的嘴角吐出的冰冷如利刃般的话语。
“是么我真是个笨蛋。”他微微地露出笑容,心里已经麻木得没有丝感觉。看吧,这就是了断啊。阿尔会失望的吧,不过从此以后总算少了个嘲笑他身高的人,唔,其实只有他和阿尔两个说不定会更加自在,没有那个时时华丽的大少爷,好像松了口气的样子思绪渐渐飘远,其实他的脑袋空荡荡的,什么都想了,却也什么也没有想。
可是,表面上还要做出副不在乎的样子。他笑,不需要镜子他也知道现在自己定笑得无比难看,“那么,”他双手合十,嘴里平静地道,“派尔索那,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敌人了。”
火焰忽然蹿得很高。他知道,那个男人又要逃了也许不应该用“逃”这个词,这场战斗,胜利的人依然是他,就好像他们起经历的无数场战斗样。不甘心,很不甘心,这个男人,居然就想要这么走了,再次的,用同样的方法消失在他的面前。控制不住地冲向那些包围住他的火焰,却被大佐拉住了。
“钢,冷静点”他挣扎着,这样的情况要他怎么冷静
那个男人还是消失了,连带着迹部和塔卡起这算什么到头来所有人都无法留住他,即使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也是样,那个人的做法,果然还是如既往地冷酷到不留点余地。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在刚才的那瞬间,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冲过去的目的到底是想要留下他呢,还是干脆的想要起离开。太荒谬了,明知道那个人的背叛,在潜意识中却仍旧把他当做家人看待么又不是还没断奶的小鬼,自作多情也不需要到这个地步,他什么时候,会沦落到需要个敌人的怜悯
派尔索那那个家伙,现在定很得意吧,只是小小地付出了点虚假的关怀,就骗得了个傻瓜的心心念念,甚至还冒出过不管不顾地站在他这边的想法,就算他曾经冷语相向也好,只要他是真的有着什么不能诉诸于口的苦衷结果切都是狗屁那个男人的眼神里满是黑沉的东西,第次剥去了层层伪装,把真正的残酷展现在他的眼前,而他的嘴角,甚至是带着笑意的
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这样想着,感到阵阵的发冷。之前的那些温和的耐心的派尔索那都是假的吗只是当个傻瓜也好,为什么又要在他的面前,把这切揭开呢
白色的纸张打着旋儿飘到他脚下。条件反射般地拾起,陌生的炼成阵,熟悉的字迹浑身上下点点地僵硬起来,直到大佐叹息着将手放在他的肩上。
“炼成阵和骸骨,人造人可除。”
骗人的吧,在他几乎要认定切的时候,又来告诉所谓的“真相”吗别开玩笑了耍人很好玩吗那个人,明明是背叛了他和阿尔的。锥心的话还刻在他的脑海中回响,面前的字迹却又提醒他另个事实。
这样漫天的大火,居然烧不掉这样张薄薄的纸张吗唯的可能,就只是他想要弯起嘴角,想要痛骂出声,却发不出点声音。他死死地握着手中的纸张,抑制不住浑身的颤抖。
这样算什么他以为这样做他就感激他吗能不能不要这样自以为是耍帅也要有个限度玩弄别人的感情很有趣吗玩什么苦情戏啊,从始至终,他从来就没有把他当做真正的同伴给予信任吧这样做他就会原谅他吗不,想都别想让阿尔担心的账,让他这样狼狈的账,什么也不说就离开的账,别想就这样轻易地撇下切他果然他抬起头,试图让眼睛里的那些透明的液体自动蒸发还是没有办法喜欢那个家伙。
派尔索那,果然如同他预感的样,是个麻烦之极的讨厌人物看,他害得他的目标又多了个,不但要找到贤者之石恢复阿尔的身体,而且还要找回那个任性地走开的家伙,唔,找到了之后怎么教训他比较好呢先是要狠狠地嘲笑顿,然后
然后的事情,以后再想也不迟。终有天,会找到的,会相遇,会重逢。
将那张纸好好的收在怀里,他转过身去,“大佐,任务都结束了,有空发呆不如把贤者之石的情报给我啊。”
也许从头到尾搞不清楚的只有他个,直被某人牵着鼻子走,还真是个人纠结了那么久,果然还是要找到那个人,然后狠狠地报复回去吧。他微微地弯起嘴角,迎上快步跑来的阿尔。
“阿尔,也许你有句话说对了。”
“哥哥”
“我,真是个笨蛋啊。”
猎人1
很热,而且很饿,身体被束缚在个狭小的空间里。他渐渐地睁开眼睛,却发现四周仍是黑暗片。浓稠的液体让他嫌恶地皱起了眉,毫不犹豫地遵从了内心的指示这样的东西,破坏掉好了。
“噫噫噫噫噫噫”
“看,女王在哀鸣”
“是王是王要出生了”
四周片嘈杂,让他心中那股不知何处而来的暴虐更胜,个声音急切地在他耳边安抚道,“慢慢着,现在还太早”
哼,太早怎能把他和那些低等的生物相提并论,他可是他可是他愣住了,好像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丢失不见,这使他愈加烦躁该死的低等生物本能等等,低等不,他应该是从出生开始,就站在这个世界顶端的,不同于任何生物的,王
对了,他是王最强大的,没有任何人可以击倒的王部分的心安定下来,可是另部分却没有,反而更加的急躁暴虐,那种急于发泄的感觉让他开始伸展蜷在起的四肢,哀鸣声更加剧烈,而他却不管不顾,心中有种理所当然的冷酷。
“噫噫噫噫噫噫”
“吵死了”尖锐的声音让他心烦意乱,刚刚理出的点头绪又消散不见。对了,只要出去这个地方他的疑问,就定可以解答
外界的声音和微光透过来,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等待着他的出生感觉到了,另股力量也在接近,那种默契和信任,几乎是留存在灵魂中的,越来越近了他不再等待,迫不及待地划破了面前阻止他的壁垒那是女王的下腹。
“啊啊啊啊啊啊啊”女王疯狂地嚎叫着,只充满力量的拳头从腹部伸了出来,然后伤口被残忍地撑开“闭嘴”个冷酷的声音命令道。
手臂头部肩上身,然后是整个身体。内脏散落了地,女王气息奄奄,可是此刻所有人的视线却都不在她身上。
那是王军队长寇鲁多惊疑地看着面前这个少年模样的人,而内心天生的恐惧却让他不自禁地低下头去,不敢再多看眼那人冷酷的脸。这就是他们的王,个除了身后的尾巴,几乎与人类无异的少年。
王正在打量着自己的手。这是双充满了了力量的新生的手,修长有力,几乎找不到点瑕疵。可是,仍旧是有什么不对的头脑里仍是片混乱,极度的饥饿和对杀戮的渴望几乎湮灭了他的理智。他本能地讨厌那种状况。“低等”,这个词盘旋在他的脑海里,充满了厌恶的感觉,又和另种傲慢混合在起,让他处于暴走的边缘。他是王,可是,绝对不只是王
“我饿了,拿食物给我”
“是是,”有人小心地应答道,“可是女王她”
女王对了,这个身体的母亲“这个身体”他为什么会这么想带着毒针的尾巴瞬间将那人的脑袋打成片血雾。“不要让我说第二次给我食物”首先,要解决掉该死的食欲,这样才能让混乱的大脑清醒点。
“是”有人尖叫着去了。四周的人将头垂得更低,弱小的甚至开始瑟瑟发抖。
女王在细细的哀鸣,他皱着眉看着自己的身体,忽然道,“给我拿衣服来。还有,”他转过头,“那边的三个,报上名来。”在四周片弱小的杂草中,只有这三只勉强称得上强。
“王这么快就能感觉出我们的不同了吗”背上长着宽大翅膀的男人说,脸欣慰的表情连同其他两位对他单膝跪了下来。“从今以后,我们会成为您的属下”
“为您拿到任何您想要的东西”
“为您完成切的愿望”
“有事请尽管吩咐。”开始的男人微微笑,结束了这段宣誓般的话。
他沉默了会儿,忽然道,“这么说,你们是只属于我的了”
“当然,”猫女抬起头来,眼睛里有种兴奋的光芒,“我们是只属于王的护卫队。”
“很好。”王露出了笑容,感到心中的暴躁又平静了些,只是还不够,还有什么更加重要的东西,没有找到他低下头,瞥见自己尾巴上刚刚沾染的血迹,仅仅是血迹让他感到不快吗不,应该说整条尾巴都让他感到了违和
“这种东西”他伸出手去,刚刚施力却立刻被制止了。那混乱的头脑中仅存的理智在说,留下它,还有用。他停了下来,忽然转头道,“喂,擦干净”
“啊,属下正好带了手帕”话未说完,鲜血洒了地。
第二个。有些兴奋地舔着嘴唇,他享受地闻到空气中血液的香气,黑色的眸子中闪动着残忍的光彩。躁动的心情又平复下来些,甚至有力量让他微微柔和了口吻,王对寇鲁多道,“就是你,想让我说第二次吗”
“是。”寇鲁多感到冷汗湿透了背脊,他深深地垂下头去,开始擦拭那人尾上的血迹。
“够了。”不耐地甩开他,饥饿感愈发强烈,这严重搅乱了他的思维,再这样下去,就要变成只凭本能行事的废物。“食物还没有准备好吗”
“请请您先看看女王吧”捂着摔伤的腹部,寇鲁多有些勉强地道,“她好像受了很严重的伤。”
“要先止血”
“可恶,内脏损坏太严重了”
寇鲁多的神色越发的焦急,他跪了下来,恳求地道,“请陛下让彼特大人治疗女王吧,毕竟她是为了生下您才变成这样的。”
“这么说是我的错”他看了他眼,冷冷地道。
“不属下不敢。”寇鲁多惊,却发现王的尾巴并没有落下来。他抬起头,有些希翼地望向猫女,“彼特大人,请您用那个能力救救女王吧”
“诶”猫女转过身来,露出欢欣又残忍的笑容,“可是我们现在是王的直属护卫呀,那个女人已经生出了王,我们已经不需要女王了。除非,这是王的命令。”
“什什么”寇鲁多睁大了眼睛,“王”
“闭嘴”他推开他,几步走到呻吟着的女王面前。看着面前不断颤抖着的巨蚁,几乎本能般地,他皱起了眉头。这样的东西,才不会是他的母亲,他的母亲,应该是更加,更加仿佛触摸到了某个开关,汹涌的记忆下子冲开了脑内的阀门,那些从开始就被生物本身单纯而又强烈的本能压制着的记忆开始复苏。
捧着剧烈疼痛的头颅,他开始哈哈大笑。他想起来了,关于他是谁,关于他的切那些原本应该属于他的东西,他统统取回了拿下手,他冰冷地看着面前的“母亲”,所以说他讨厌低等生物的本能,虽然每次转生的时候都会不可避免地受到原本身体人格的影响,但是这次,居然差点覆盖了他的思维因为原始单纯,所以反而更加的直接强烈么即使是现在,不管是越来越急迫的进食欲望也好,还是肆虐着的残暴杀意都没有半分的减弱,他冷冷地勾起唇角的弧度,在他的面前,不是正好有着现成的对象么幸好他在此时就恢复了记忆,否则就会错过大好时机。
王冷冷地笑起来,却听见女王虚弱的“声音”响了起来:王平安无事吗
“啊,还清醒着么”他漫不经心地回道,眼神诡秘。
太好了女王却好像十分高兴,整个身体也放松下来不再挣扎,你出生太早了,所以我很担心我终于完成了我的使命。只要你没事就好了
“女王陛下,不要放弃啊”似乎是感到了女王快速消失的生命,寇鲁多大声道,“您是我们的路标,没有您我们会无所适从的”
女王却没有理会他,从开始,她的视线就落在了王的身上,瞬也没有离开过,甚至连那些尖锐的嘶鸣声也多了种温柔的感觉,我为你想好了名字,梅路艾姆是照亮切的意思。
“”可是,被他所承认的名字,从开始就只有个他并不是梅路艾姆,也不是蚂蚁,更加不是死神半妖忍者或者爱丽丝,他是
“女王”寇鲁多的呼喊让他回过神来,被人打扰的不悦和从未消退的暴虐混合在起,对了,这个大呼小叫的鹰,没记错的话是他带头投向了敌人吧
“吵死了”刚刚擦净的尾巴上又染上了鲜血,梅路艾姆只是轻瞥了眼那人化为团血肉的身体,有些兴奋地道,“食物还没有送来,不如先吃掉不听话的家伙好了,说不定会更加美味。”恶意的视线所及之处,除了护卫军的三人,所有人都不可抑制地露出了深深的恐惧表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肆无忌惮地大笑着,感到身体里的力量跃跃欲试,“想要离开的家伙尽管离开吧,我会把你们个个抓起来,然后吃进嘴巴里”这样的力量,这样强大的力量,从他生下来就注定了,他会站在这个世界的顶端而在这之前,当然是铲除切有可能威胁到他的东西
他蓦地转过身来,走近仍在低声呻吟的女王。没有人阻止他,梅路艾姆俯下身来,把将手了女王四散的内脏中
“噫噫噫噫噫噫噫噫”女王发出更加痛楚的惨叫。他却不为所动,冷酷而执着地摸索着什么。
“找到了。”他摊开手,掌心是个虚弱不堪的婴儿,渺小到了异常的地步。可是这样的家伙,却有可能在未来成为他的威胁“哼,”他发出声冷哼,毫不犹豫地收紧手指伴随着声微弱的惨叫,婴儿在手中化为了滩烂泥。最危险的东西被铲除了,他淡淡地甩了甩手,看到旁彼特三人发亮的眼睛,他笑道,“怎么了”
“王,”猫女注视着他,眼神中是纯然的忠诚与喜悦,“请务必让我们跟随着您”
“哼,”他淡淡地哼了声,“那是当然的。”他看着三人眼中骤然爆发的光彩,转过身问,“这个女人已经没用了是吧”
“是的,陛下。”普夫动了动蝴蝶状的翅膀,微笑着说,满脸纵容的表情。
“很好。”他冰冷地吐出这两个字,感到九尾的气息越来越近,嘴角不可抑制地勾起,他抬起手来,眼睛里是疯狂傲慢的神采,“去死吧,我的母亲哟。”
团火焰中,女王化为了灰烬。
披上送来的外衣,梅路艾姆坐在高高的王座上,眼神玩味地俯视着下面神色慌乱的众蚂蚁。总算从刚才那种暴虐的本能中解脱出来,他把玩着自己的手指,让窒息的空气再次地充满了整个洞岤。
稍微冷静点了吗那么,可以思考了。手撑着自己的下巴,他斜靠在王位上,漫不经心地问,“彼特”
“是的,陛下。”猫女半跪在她的王面前。
“我的那些师团长,是不是少了几个”他这样问,看着下面更加马蚤乱恐惧的气氛,残忍地眯起了眼睛。
“是的,王,”猫女抬起头,“当得知女王没有了生产能力之后,有人带头离开了。”
“果然是这样开始的气息减少了。”他冷冷地道,目光扫过剩余的师团长,“那么,怎么办才好呢”
“王,”普夫跪在了他面前,语气急切而充满了杀意,“那些该死的家伙居然未经王的允许就擅自离开,请让我”
“碰”个人影飞了出去,连撞毁了好几只岩柱。
“你在命令我吗,普夫”王转过头来,快到看不见的尾巴刚刚收回。
“不属下不敢。”抹去嘴角的血迹,男人微笑起来,望向他的目光里满是纵容,“属下方才失礼了。“
“哼,”他哼了声,“只此次。说起来,承受了我的击却还没有死,你的实力,我承认了。”
“这是属下的荣幸。”
普夫脸上是明显的喜悦,而他却不再看他。似是想起了什么,王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出了诡秘的笑容,“我想到了,对那些逃走的人,我会亲自把他们抓回来,然后个个地吃掉这个主意怎么样”不等彼特等人回答,他满是恶意的目光轻轻扫过瑟瑟发抖的众人,“我不会阻拦任何个想要离开的人,只要你们做好了被我吃掉的准备。”
“属属下不敢”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嘶声叫了起来,“我们会永远向王效忠”
“嗬嗬嗬嗬嗬哈哈哈哈,”他狂妄地大笑起来,感到心中的杀意又重新升了起来,点点地吞噬他的理智。面前的这群东西,也配叫做他的同族不,他是不同的,不同于任何除己之外的生物,他是王
浓重的仿佛蕴含了切恶兆的念铺散开来,充斥了整个空间,甚至有人忍耐不住地趴在了地上,他们绝望地哀叫着,冷汗像流水般地渗出,“王,饶命王”
“你这个家伙,吓人很好玩么”无奈中带着兴奋的声音响起,梅路艾姆心中动,转过头来。只巨大的狐狸立在门口,仿佛丝毫不受念压的影响般悠然地伸展四肢,“唔,很久没有恢复成这个大小了,居然有点不习惯。”
“你是谁站住,不要再前进步了”护卫军的三人满脸紧张地挡在王的身前,“狐狸不”
看着满脸戒备的三人,九尾笑,“这些都是你的部下还满强的嘛这个世界,真的挺有意思的。”
它开始慢慢往前走,每走步,身体便缩小点,可是浑身的气势却不减反增。最后,只有平常狐狸大小的九尾嘴里衔着把长刀,轻盈地来到他面前。
“哟,我可是感受到你的气息就跑来见你了”放下刀,它抱怨似地说,“结果你却在这里吓人玩”
挥了挥手,王示意护卫军退下,接着他张开手,露出了让人惊讶的温和笑容,“不管我在哪里,你都定会来,不是吗”
“哼,说不过你。”跳入那人的怀抱,九尾蹭了蹭,不满地道,“比之前硬了好多,你这次是什么物种”
王刚刚露出笑意的脸阴沉下来,“低等的只是凭借本能行事的虫子。”
“你好像很不满嘛,”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九尾问道,“好像更加强大了,不好吗”
“只是讨厌控制之外的状况罢了。”他转开视线,淡淡地道。
“唔,怪不得你这次的戾气重了很多。”甩了甩尾巴,九尾黑沉的眸子里透出丝亮光,“你有没有想过,这次不仅仅是这个身体的原因”
“什么”
“不要皱眉嘛,”九尾跳下来,九条长长的尾巴摆动着,“我记得你之前的灵魂因为各种力量的冲击受到了点损伤”
“恩。”他点点头,沉思道,“红石的修补作用不够”
“嘛,也不能这样说,只不过刚刚恢复的灵魂总是不太稳定的,当然还有这句身体本能强烈的原因。总之,这种情况之后还是不要发生比较好,这次只能算是幸运,没有遇到更加强大的生物,否则的话”
“否则的话,就会被身体的本身所吞噬,再也找不回自我的存在,对吧”
“很清楚嘛,”九尾赞赏地看了他样,慢条斯理地说,“触犯神的领域的能力,还是暂时封印起来吧,毕竟,这具身体已经足够强大了不是吗”
“即是说,这段时间都不能用火莲吗”得出了这个结论,梅路艾姆沉默了会儿,忽然露出深深的笑容,“不要紧,这句身体的能力,已经足够我这段时间的开发和使用了。”
“这种事情,你自己决定就好。”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九尾在原地团成了团,“赶路很累,我要先睡会儿,对了,”它抬起头,模糊不清地说,“门外的那些人也是你的部下他们拦在我面前,所以不小心吃掉了几个,没关系吧”
“当然,”王安抚地摸着它背上的皮毛,直到九尾发出舒服的“咕噜”声,他轻轻地笑了起来,“那种弱小的蝼蚁,随便你吃。”
“啪”咬了口的肉团被扔在地上。举着盘子的蚂蚁下子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我说过了,这种东西满足不了我”面无表情地坐在王座上,梅路艾姆竭力压制着自己快要爆发的杀意,不自觉地喃喃道,“只有活生生的强者的血肉”
“王”普夫急切地上前,“就算是特殊食物也不行吗您已经两天没有进食了,属下担心”
“闭嘴”少年的王者揉着额心,“很吵。”
“是,”动了动背上的翅膀,男人安静下来,而王却感到道关切焦急的目光直停留在他的身上。这样的目光他睁开眼睛,正对上双温和的纯黑色眸子。
“王,我想到办法了。”普夫微微笑着,神色中有种诡异的狂热,他伸出手来,“护卫军的身体对王来说,应该算是难得的美味”
“哦”他玩味地笑起来,目光紧紧盯着他的身上,“那么你打算让我吃掉谁呢”
“这还用说吗”普夫微微地仰起头来,献祭似地露出脆弱的脖颈,“除了我以外,我不打算把这份荣耀让与任何人与王溶为体,与王共存,是我等最大的幸福”
“就算因此而死掉也无所谓吗”
“当然,您所要做的不过是将我食用,仅此而已。”普夫的眼睛微微发亮,仿佛在为了这样的结果而欣喜。
“不可理解。”不管是对王的忠诚也好,还是对自身的漠视也好。蚂蚁这种生物,果然还是与人类有着本质上的不同。不过王露出疯狂的笑容,这样的忠诚,他很满意
尖锐的牙齿刺入了血肉,普夫发出了声闷哼,脸上却露出狂喜的表情,“王”
充满了力量的血肉,果然“美味”得很。放开那个动不动任他啃噬的蚂蚁,王眯起眼睛,即使丧失了味觉,也依旧具有不可思议的吸引力。
感到身体中不断涌现的力量,他不再压抑自己,任由背后生出了巨大的双翅。原来,这就是他的能力,吃得越多,变得越强。不,不仅仅是这点,他看着自己与普夫并无二致的蝶形翅膀这样的能力,甚至可以称得上“复制”。
“王”普夫惊喜地叫道,动手撕下了整条手臂,“和您胃口真是太好了,请随意食用吧”
“不,我已经饱了。”收敛了身的念压,翅膀便也消失不见。梅路艾姆侧过头来,贪婪疯狂的神色消失不见。“强者的血肉哪里都可以找到。普夫,比起食用,我更加看重的是你身为护卫军的价值,你首先要明白的是这点。”
“王,王”普夫深深地垂下头来,压抑自己因为激动而泛起的红晕,“属下属下感到十分的荣幸”
“恩,”他冷淡地点头,“彼特”
“属下在。”猫女现出身形,“请您吩咐。”
“治好他的手臂”不去看瞬间出现在普夫脸上的感动到几乎要流泪的表情,王淡淡地问,“这几天吩咐你们的事情,怎么样了”
“是。”边启动“玩具修理者”,猫女边恭敬地道,“已经按照您的命令,开始排查侵入者的下落。”
“哦结果怎么样损失呢”
“在您出生以前,就有拥有念力的人类侵入,现在只剩下了14个师团。”
恐怖的念压瞬间让彼特跪在了地上。“我不是说过,让他们要收敛的吗”他缓慢而低沉地道。
“王,请您息怒”猫女挣扎着,“死掉的那些都是之前就被发现了踪迹的家伙,剩下的都遵照您的吩咐将活动范围缩小在了之内。”
“不知收敛的蠢货”他冷笑着站起身来,“普夫,你的任务治好了手臂之后用给我去找个私自逃走的蚂蚁,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他”
“那个家伙的名字,是杰依罗。”他冷冷笑着,道,“再给你个线索吧,这家伙在变为蚂蚁之前的身份是,的领导人。”
“是,我王。”普夫弯下腰,优雅地躬身行礼。
“彼特和尤匹跟我走,”少年的王转过身来,神色阴沉诡秘,他冷笑着,“两天的蛰伏,已经足够了这切的序幕,将由我而揭起”
目标,东果陀共和国。切横阻于面前的东西,都必将铲除
与这个信奉自然之道的自治国家不同,东果陀共和国似乎是个神权至上的国家,当然,这个所谓的国王根本没有半点神力。
神的力量王露出冷酷的笑容,表情厌烦地甩去手上的血迹。倒在血泊中的不过是个好色平庸的胖子,可是这样的人,却可以靠几句“天机”获得无上的财富与权力。无怪乎原本的蚁王要惊异于人类的愚蠢,现在的这种状况,人类的“努力”功不可没。归根结底,奇美拉蚁这种生物能够像现在这样迅速地发展起来,其中起了最大作用的却是“时机”二字。
因为过分的崇尚自然,境内禁止切电子产品和化工产品,完全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就算被动物攻击而死,也是生为自然生物的命运。”抱着这样愚蠢的想法,在女王势单力孤的时候竟然也能够不动声色地顺应自然,直到外界得到消息的时候,情势早已无法控制。奇美拉蚁这样的族群,旦获得机会,那便必定是把足以燎原的大火,在两败俱伤之前,绝对无法熄灭而作为食物与猎人的两方,人类与蚂蚁,从来就没有共存的可能
“彼特”他冷冷地笑,看到猫女直直地半跪在他面前,命令道,“控制好那个胖子,接下来你知道怎么做了吧”
“是的,王。”眼神晶亮地抬起头来,猫女嘴边是深深的残忍的笑容,柔软的卷发蓬松地垂落在她的颊边,甜蜜到让人齿冷。
梅路艾姆见状也是笑,从王座上站起身来,仍旧是少年的身姿给人的感觉却是无法逃离的深潭,森寒冰冷。伸出手来奖赏似地轻拍猫女的头,看到彼特眼中骤然爆发的光彩,王拉长嘴角,露出点点森然的牙齿,“走吧,彼特。挑选开始了。”注1
九尾走近大殿,看到的就是那个坐在高高王座上面无表情的人。少年的王者轻轻皱着眉,周身的气息会儿是暴虐的疯狂,会儿是极致的冰冷。
“怎么了”跳上那人的肩头,九尾将自己柔软的皮毛贴上他的脸颊,尽管做着这样堪称温柔的举动,它的语气也还是平静得过分,带着份漫不经心的玩味。
“如果是对我做这件事的是别人,现在定变成了滩烂泥。”沉默了会儿,梅路艾姆沉声道,满身的杀气却点点地收敛了起来,再也不见了踪影。
“所以,现在能够控制了么”九尾轻轻地笑起来,毫不在意他所说的话,“你在不甘什么呢”
“真理之门。”王冷冷地吐出这四个字,看着九尾睁大的眼睛,他点点地勾起嘴角,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的笑意。他转过头来看着它,“如果呆在那里的时间再多点,就定能抓住那种感觉,有关于时间与空间的神的领域。”
“又是神的领域”九尾皱眉,“你的火莲还没有搞定,就又想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了吗”
“只不过趁着难得的空闲之间思考了下罢了,”梅路艾姆眯起了眼睛,“毕竟那种不自量力的事情,我还没有愚蠢到现在就做。”
“那么,结论呢”从肩头跳到膝上,在无人看到的地方暗暗松了口气,九尾的语气也随意起来,甚至开始昏昏欲睡。
“结论是,所谓无需炼成阵的炼金术,不过是真理之门内时间和空间共同作用的后果罢了,旦进入,便有了另个圆。而这个圆,现在就在我的身体里。”
“唔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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