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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舞月剑情录 完结|作者:luhuisunny|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5 16:46:09|下载:舞月剑情录 完结TXT下载
  哪yi位试试,刚才我不过让小虫子爬了爬,这次就让他咬咬你们的肠子好了,放心,肠子咬几口不会死的,恩就拿刚才那个胆敢把我吊起来,想让我尝尝鞭子滋味的那个”徐玉见他两人不说话,当即又道。

  潘玉奎吓得魂飞魄散,脸上的肌肉不停的抽动,两腿yi软,扑通yi声,跪在他面前道:“徐爷,饶命啊我我再也不敢了”口中说着,心中仿佛听到虫子咬食肠子的声音,脸色顿时灰白如土。

  徐玉眼见他吓得不轻,事实上,这蛊毒虽然厉害,但那吞噬五脏六腑,破体而出根本就是子虚乌有,吓人的玩意儿罢了,但两人刚才已经领受过那蛊毒发作的滋味,听他说得头头是道,又哪敢不相信更何况,这等性命攸关的事,谁也不敢轻易拿它尝试。

  “还不放我下来”徐玉呵斥道,“想把我吊死在这里啊”

  潘玉奎吓了yi大跳,忙战战兢兢的走到他面前,解开他手上的铁链,将他放了下来,徐玉对他极是讨厌,猛的对着他yi脚踹了过去。潘玉奎也不敢躲避,硬挨了他yi脚,痛得闷哼了yi声,徐玉冷笑道:“怎么打你不得吗”看看刚刚伤好了的手腕又被铁链磨破,不禁yi肚子的火气,但想想杀吕靖还得要他两人帮忙,也就忍住了没有发作。

  潘玉奎听他如此说法,心中却直打鼓,忙道:“不不不我的这条命都是徐爷您的了,徐爷要打要骂,自然是听任处置。”说着,忙又搬过yi张椅子来,请他坐下。

  徐玉也不客气,大大咧咧的往椅子上yi坐,道:“想想吧,有什么法子可以杀了吕靖”

  任政刚皱起眉头,他虽然看不惯潘玉奎这等贪生怕死,奴颜屈膝的样子,但如今老命掌握在人家手中,却也不得不低头,道:“徐爷,并不是我们不帮你,你也见识过我师兄的武功,就算我两人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更不用说要杀他了”

  “不是帮我。”徐玉道,“我首先得申明yi下,如今我们三个人的命是系在yi起的了,不存在帮不帮的问题了。杀不了吕靖,我自然得送命,你们也yi样得陪葬。”

  “是我们明白。”潘玉奎道,“徐爷你放心,吕靖的几个大弟子及yi些亲传弟子都死了,这里大部分都是我们的人,这两天他为了和平圣使的事,正忙得不可开交,我们只需要趁这个的时候,布置好yi切,杀他可是十拿九稳。”

  “你这么有把握”徐玉好奇的问道。

  潘玉奎知道吕靖的武功高强,心里可还直发毛,但他对徐玉极是惧怕,当即硬着头皮道:“是”

  徐玉点了点头,道:“那好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是”潘玉奎又道,“徐爷,还请你移驾出去,沐浴更衣,稍作休息,如何”

  徐玉想了想,无论如何也不放心他两人办事,冷笑道:“我在这里也呆了这么多天了,不再乎多这么yi会儿,等你们杀了吕靖,我再出去也不迟,你们还是快去布置吧”

  “是”潘玉奎和任政刚两人忙点头。

  眼看他们就要离开,徐玉又道:“等等”

  两人回头道:“徐爷还有什么吩咐”

  徐玉道:“你们帮我取些墨汁来,还有绳子,银针。”

  两人满腹不解,不知道他要这些东西干什么,但知道他诡计多端,也不敢多问,随即依他的要求,找来了墨汁c绳子c银针供他使用。而他们两人也忙着去布置,准备弑杀吕靖。

  徐玉眼见他俩人出去了,也拿起墨汁等东西,开始布置,他可不敢指望潘玉奎能杀得了吕靖。

  只到yi切布置妥当了,才放心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静静地等待他的猎物上门。

  天慢慢的黑了下来,阴暗的牢房里显得更加黑暗,猛得听到“哐”的yi声响,门被人yi脚踹了开来,只见吕靖yi手yi个,将任政刚和潘玉奎扔了进来,随着自己也跟着走进来,看着徐玉正大腿压着二腿的坐在椅子上,又气又恼,道:“徐玉,你可真有本事,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给我的两个不成材的师弟灌药,唆使他们背叛我。只可惜,他们武功太差,功亏yi篑了,你是不是很失望”

  徐玉看了看地上的俩人,知道他们只不过被点了岤道,忍不住笑道:“那吕掌门现在准备怎么办”

  吕靖冷笑道:“看样子老夫的那个宝贝徒弟是对你手下留情了,还没有把你yi肚子的坏水整出来,老夫准备亲自动手,让你好好的舒展舒展筋骨。”显然,他还不知道高群英等人已死。

  原来,正如潘玉奎所说,吕靖的大部分弟子已死,而他本人原本就掌控着崆峒派的经济大权,平时人缘也不错,轻易就控制了所有在扬州的弟子听命与他,趁着吕靖外出归来,在他的茶里放了江湖中最下三滥的蒙汗药。但吕靖武功高强,见识又广,竟被他识破。潘玉奎和任政刚两人无法,只得动手,然而两人武功和他相差太远被吕靖拿下后,只得说出了受徐玉要挟,不得以而为之,吕靖闻言气极,立马就来找徐玉算帐。

  徐玉闻言,也冷笑道:“你以为我会指望你的两个蠢材师弟杀你吗”

  第三卷 清源心经 第八章

  只听得徐玉也冷笑道:“你以为我会指望你的两个蠢材师弟杀你吗”说着猛得将手中的长剑yi挥,作势就要进攻。吕靖见状忍不住大笑道:“徐玉,若是在以前,你还可以和我yi战,但现在,你内功被废,纵使剑法再过高明,也只不过是废人yi个,难道”

  吕靖话音未落,头顶上忽然有异响,yi大桶黑水带着腥臭味向他当头淋了下来。吕靖大吃yi惊,惟恐水中有毒,伤了眼睛,忙闭上眼睛,胡乱挥剑抵挡。黑暗中突然有人迎面而来,心想必定是徐玉趁势偷袭,急忙挥剑迎了上去,手中猛的yi重,剑感觉竟然刺入了人的,紧接着听到了徐玉发出yi声凄凉的惨叫,心中大喜,原本绷紧的心神本能的yi松,但就在这时,yi样尖利的物体,刺进了他左侧腰际的软麻岤,顿时全身yi振,动弹不得。

  吕靖睁开眼睛看时,却见徐玉好好的站在他面前,转眼看向旁边,却见自己的大弟子高群英被长剑从胸口贯穿,但却并不见鲜血,想必早已死了。才知道又上了徐玉的恶当,枉费自己yi身高超武艺,却轻易的被他制住。

  徐玉见吕靖已动弹不得,心中大喜,眼见这牢房里什么都没有,惟独刑具多多,忙从地上找来了铁链,将他双手缚在背后,牢牢锁住。

  原来,徐玉要来了墨汁和绳子等东西,就是设计抓吕靖的。他把墨汁加上了尿水,用水桶装着,拿绳子吊在了梁上,等吕靖进来,又故意引开了他全部的注意力,趁他说话不备之时,装做挥剑偷袭,事实上却趁势砍断了吊着水桶的绳子,吕靖闻到腥臭之味,又见那水漆黑,恐怕有毒,心中极是防备,闭上眼睛更是出于人天生的本能。而徐玉却趁这个时候抓住了高群英的尸体,对着他扔了过去。吕靖觉得有劲风扑面,只当徐玉偷袭,忙挥剑刺了过来,长剑自然轻易刺进了高群英的尸体中,而此时徐玉却故意发出了yi声惨叫,yi来麻痹吕靖的神经系统,二来也趁着声音掩护用早已准备好的银针偷袭,刺进了他的软麻岤,他内功被废,自然也无法点岤,只能用银针代替。但也正因为他丹田岤被点破,真气尽失,出手之时不带丝毫破空之声,反而轻易得逞。

  这计策看似简单,但实际上,无论是水桶所吊的位置,还是砍断绳子的时机,都必须算计好,绝对不容有丝毫差错,而以下的步骤,包括抛出高群英的尸体,以及那声惨叫,银针何时出手,在时间上更需要拿捏准确,只要稍有差池,必定前功尽弃。但徐玉心思缜密,而此事又攸关他的生死,自然更是小心。所以饶是吕靖武功高强,却还是被他所制。

  徐玉看了看潘玉奎和任政刚两人,忍不住在他们身上重重的踢了几脚,yi边踢yi边骂道:“蠢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两人联手连你们是师兄都打不过,真的白糟蹋粮食这么多年。”

  被他踢得几脚,两人猛觉得被封的岤道yi震,真气贯穿,却是岤道已经解开了。忙翻身从地上站了起来。徐玉知道自己内功尽废,没法替他们解岤,只能用这个最笨的方法,对着岤位猛踢几脚,没想到这办法笨归笨,到还比较管用。

  眼见他们两人站了起来,忍不住又骂道:“你们两人也yi大把年纪了,和吕靖也差不多,又是同门师兄弟,yi个师傅教出来的,凭什么武功就差这没远,他是人你们就不是人啊,看样子养着你们也是白浪费粮食,毫无用处。”

  潘玉奎和任政刚大惊,眼见吕靖已被他擒住,自己两人对他毫无利用价值,而今听他言下之意,自然是要杀了他们。潘玉奎刚刚从地上站了起来,闻言又“扑通”yi声,跪在他面前,哀声道:“徐爷饶命啊并不是我们师兄弟平时懒惰,不勤加习武,只是我崆峒派武功,有三招剑法,那是只传掌门,不传别人的。而那三招剑法,才是崆峒派所有剑法的总剑诀,不会那三招剑法,纵使花上十倍的努力,也是枉然。”

  徐玉明白,各门各派,都有yi些绝学密技,传掌门或yi些亲近弟子,而不传别人,知道他所说不假,当即点了点头,道:“起来吧”

  而就在此时,却听得“哧”的yi声轻响,只见吕靖已经站了起来,急向徐玉冲了过来,他内力深厚,竟然趁着徐玉说话的当儿,硬是逼出了体内的银针,他心中对徐玉恨极,双手虽然被铁链牢牢锁住,但此时用力挣扎,硬是把铁链挣得“咯咯”作响。

  徐玉yi把抓起潘玉奎道:“你们两个,给我按住他,让他跪下”

  潘c任两人忙上前,用力将吕靖按倒,跪在地上,吕靖虽然武功远胜与他俩,但如今被铁链锁,却也无可奈何。只是双眼圆睁,恶狠狠的骂道:“徐玉,你他妈的王八蛋,狗娘养的小杂种,将来不得好死。还有你们两个叛徒,忘恩负义的家伙,天打雷劈的畜生”

  徐玉眼见他内力高强,只恐怕这铁链也锁他不住,看了yi眼被长剑贯穿的高群英的尸体,又看看吕靖,暗道:“也好我正好用他试试刚炼的清源心经。”当即走到他跟前,道:“吕掌门好深厚的内力啊”

  说着yi只手按在了他头顶的百汇岤上,吕靖用力挣扎,猛觉得自己的内力竟然不受控制,如潮水yi般向头顶涌去,经脉逆转,血气攻心,痛苦异常,想要说话,竟然也说不出来。

  徐玉照清源心经上所记载的法子,只觉得吕靖的内力源源不断的输如自己体内,经过丹田岤再散向全身经脉,体内yi片祥和,更有着说不出的舒服受用,当即微微闭上眼睛,慢慢享受。

  潘c任两人却惊恐异常,见原本吕靖还用力挣扎,此时却不再动弹,脸上的表情痛苦之极,仿佛身受着某种残酷的刑罚,而徐玉双眼微合,嘴角噙笑,似乎极是享受,全身上下,更散发出yi种淡淡的柔和的光芒,如美玉生辉,美丽无比却又透出yi种说不出的妖异。

  莫约过了yi杯茶的时间,徐玉算算也差不多了,放才松开了手。吕靖猛觉得全身yi松,不觉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过了好yi会儿,方才缓过气来,但却就在此时,惊恐的发现,自己修炼了五十多年的内力,已是荡然无存。心中惶恐,身体也不禁微微颤抖,颤声问道:“你把我怎么了”

  “没什么”徐玉笑道,“我只不过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罢了你逼我自废武功,我如今也废了你的武功,两下算是扯平了”

  “你你果真是个魔鬼”吕靖忍不住颤抖着骂道,“难怪聂霆不惜以自己的小老婆和儿子送给我做人质,也要将你制与死地我真后悔,没有听他的话,当时就痛痛快快的yi剑杀了你。”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徐玉猛然扬手,重重得给了他两个耳光,只打得他满口鲜血,怒道,“你再诽谤我师傅,我就先杀了你”

  “诽谤你师傅”吕靖被他打得两边脸颊红肿,眼见他气怒,当即恨恨的道,“当时土地庙里是yi切,都是你师傅亲自和我策划的,只不过骗你这个呆瓜上当,以及骗骗你师娘和师弟们,聂霆早就想杀你了,但顾忌你师娘,他的惧内在武林中是出了名的,娶个小老婆也只敢偷偷摸摸,哈哈哈哈哈”

  “你住口”徐玉只觉得心如刀铰,刚才高群英对他说起此事时,他还不相信,但如今听吕靖也这般说法,自然是真的了“师傅啊师傅,你我情如父子,你为什么要这般害我”徐玉忍不住在内心喊道。想到自己这些日子来所受的非人的折磨,皆是拜他所赐,心中不禁大痛,这觉得眼前发黑,全身仿佛置身在烈火中yi样,痛苦难耐,喉口yi甜,不觉“哇”的yi声,喷出好大yi口鲜血来。

  吕靖眼见他竟然为了此事气得吐血,不觉大喜,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失手被擒,武功被废甚至性命之忧都全不重要了,只要能让这魔鬼痛苦,他什么都可以不在意,当即又道:“徐玉,做人做到像你这般,我不知道还要什么意思,连你最亲近,你最信任的人,也要将你置于死地,我若换成是你,还不如yi头撞死算了”

  “你住口”徐玉忍不住狂叫道,但吕靖的所说的每yi个字,都如同yi柄利剑,深深的刺入了他的心窝深处,想到自己平时最亲近c最信任的师傅,竟然处心积虑设计陷害自己,天底下还有什么比这种被至亲的人出卖更痛苦的事吗徐玉只觉得以往数日内所受的酷刑加起来也不及像现在这yi刻更让他痛苦,张口又吐出yi口血来,眼前yi黑,再也支撑不住,人也随着晕了过去。

  吕靖见状大喜,忙对任c潘两人道:“两位师弟,我知道你们是受这魔鬼要挟,如今趁这个时候,快杀了他过往的yi切我都不再追究。”

  任c潘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明白这是杀他的最好时机,但想到徐玉曾经说过,只要他死了,七天之后,蛊毒就会发作,想到被虫子噬咬心肺,破体而出的情景,两人心中就不寒而栗。

  潘玉奎摇了摇头,道:“对不起,师兄,我们的命已经卖给了魔鬼,恐怕是再也收不回来了。”

  说着,也不理他,抱起昏迷不醒的徐玉,径自向外走去。

  第三卷 清源心经 第九章

  却说潘玉奎抱了徐玉出去,yi边吩咐自己的亲信弟子看守吕靖,yi边让任政刚带人抓了吕靖的yi些心腹,控制了整个局面。又着人收拾好房间,自己则亲自给徐玉沐浴梳洗,更换衣服,忙了半日,方才yi切弄妥当了,但眼见徐玉昏迷不醒,心中又不禁着急,惟恐他就此死了,自己两人也得跟着陪葬。

  他和任政刚两人都亲眼见过吕靖被吸去内力的惨状,自然是不敢输真气给他,当然,也更不敢向以往那样,拿桶冷水对着他头上泼过去,将他泼醒了。

  哪知道徐玉却昏迷了整整两天,只到第三天午时,方才清醒过来,潘玉奎却不禁大喜,道:“你醒了”

  徐玉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见自己正躺在yi张大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锦被,房间布置华贵,又见潘玉奎正站在自己面前,方才想起自己骗他们上当,服下蛊毒,设计抓拿吕靖等事,免不了又想起自己遭师傅设计陷害来,心中大痛,不仅又伤感起来。

  当即从床上挣扎着下来,潘玉奎忙将他扶住,yi边拿衣服帮他穿上,徐玉眼见自己全身衣服皆已换过,心中吃了yi惊,问道:“是谁给我换的衣服”

  潘玉奎观言查色,见他似有怒意,虽然不明白是为什么,但心中却发毛,忙小心的回答道:“是我徐爷,你放心,你的被褥衣服,都是新的,衣服是我特地叫人赶做的,绝不敢用别人的东西。”

  徐玉听他如此说法,料定他也不敢对自己怎样,也就不再追究,发了yi会儿呆,任由潘玉奎扶着,失魂落魄的在旁边的yi张软榻上坐了下来,见潘玉奎走到外面房里,不知道对谁低声的说了什么,随即又转身进来。

  潘玉奎眼见徐玉侧着身子,半躺在软榻上,yi脸落寞,当即小心的走到他身边,在他旁边跪下,赔笑道:“徐爷,我帮你捶捶腿,放松放松怎样”

  徐玉不知可否的“恩”了yi声,尤自想着自己的心事,过了好yi会儿,忍不住低声问道:“你说,他为什么要害我”

  潘玉奎愣了愣,明白他说是是聂霆,只得安慰他道:“也许是因为妒忌吧”

  “妒忌”徐玉觉得不可思议,道,“他妒忌我,我是他的徒弟,又是他的养子,他会妒忌我”

  潘玉奎yi边跪在他身边帮他捶腿按摩,yi边小心的道:“我说了,徐爷可千万别生气。”

  “你说”徐玉道。

  “聂霆小肚鸡肠,小量和妒忌之名在武林中是出了名的。”徐玉心中本就不愉快,听他如此说法,猛得对着他胸口就yi脚踢了过去,怒道:“胡说八道”

  潘玉奎被他yi脚踢倒在地,虽然胸口生痛,也只得忍着,忙起来依然跪在他面前,却是不敢再说yi句话。徐玉看了看他,见他对自己极是畏惧,料来也不敢胡说,道:“继续说下去”

  潘玉奎看了看他,嘴唇动了动,却依然没敢说。徐玉忍不住冷哼了yi声,道:“叫你说你就说,听到没有”

  “是”潘玉奎忙点头答应道,“徐爷,我问你yi件事,在昆仑山上的时候,是不是有个武功极高的年轻人,上山强索叶上秋露,最终聂霆不敌,输了昆仑派的镇派之宝,后来你出面打败了那年轻人,取回了叶上秋露,可有此事”

  “你怎知道”徐玉好奇的问道。

  潘玉奎道:“你忘了,我师兄曾拿你师傅的情人和聂正骏做人质,那些日子,人质yi直由我看管,我曾向他打听过yi些你是事情,他是小孩子,被我yi骗,还不什么都说了。”

  “那又怎样难道我帮他夺回宝剑,也有错吗”徐玉问道。

  “本来是没有,但是,徐爷,你也不想想,当着众弟子的面,你证明了你的武功胜过了他,让他以后还如何在徒弟们面前抬得起头来若换成别人也就罢了,聂霆本就小气善妒,当年昆仑派比他杰出的众师兄弟们,大都受他排挤,为此离开昆仑的就有好几个,其中最出名的就是江湖中的三绝书生,他原本也是你昆仑派的人,应该还是聂霆的师兄吧人长得相貌平庸,却有yi手好才艺,剑法武功当时都不在聂霆之下,又画得yi手好画,你师娘十八岁生日那天,他为她画了yi幅像,表示祝贺,却引起了聂霆的妒忌,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法子,寻了他yi个不是,竟让你师祖下令,将他逐出师门。从此以后,他就以三绝书生的名号行走江湖,绝口不提昆仑派之事。

  如今,你武功胜过了他,又让他在众弟子面前颜面尽扫,他心中难免妒忌怨恨,但又顾忌你师娘,不敢对你怎样,所以,这次碰上了你杀了我们掌们师兄的爱子,他就借机设计,借我们崆峒派的手来除去你,同时也正好借这个机会,向你师娘坦白他跟许雪馨的事情,yi举两得啊”潘玉奎道。

  “真的有这种事”徐玉不解,他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潘玉奎见他不信,当即又道:“你若不信,将来见着你师娘,你可以偷偷的问他呀”

  徐玉想了想,确实,在昆仑派,和聂霆平辈的师叔是没几个,而且武功都不高,也不收弟子,在昆仑派也没什么地位,难道师傅真是yi个这样小肚鸡肠的人,容不下他人比自己出色

  潘玉奎跪在他旁边,虽然腿已经开始有点儿发麻酸痛,但徐玉没让他起来,他可不敢起来,眼见他只是发呆,也不知在想着什么心事,当即岔开话题道:“徐爷,你可知道和平圣使的事”

  “和平圣使”徐玉好奇的问道。想起他曾经说起过,但当时自己正忙着要想办法对付吕靖,所以也没有多问,这时又听他说起,问道,“这和平圣使是干什么的”

  潘玉奎道:“和平圣使已经传出话来,明年的九月初九,和平岛将举行三十年yi度的和平大赛,挑选青年才俊,相互切磋武艺,以增见识。如今和平圣使已入江湖考查,挑选合适的人选,广发和平帖。”

  徐玉也曾听说过,在南海上有yi座小岛,武林中人称之为和平岛,历代的和平岛主曾多次带领中原各派和魔门展开过生死决斗,江湖中各大门派几乎都受过他的大恩,和平岛主武功极高,是公认的天下第yi高手,因此和平岛主在武林中的地位,几乎就等于是武林皇帝。

  而且每隔二十五年到三十年,和平岛就举行yi次和平大赛,参赛者必须是十五岁及三十岁的年轻人。进入大赛前十名的人员,可进入和平岛藏经阁内,参阅各种珍藏的武功秘籍,若是进入前三名,就可以拜在和平岛主门下为徒,习得绝世武学,扬名武林。

  但在和平大赛进行的前yi年,和平岛主就会派遣和平圣使,前往中原武林,挑选年轻才俊,发送和平帖,只有接到和平帖的人才有资格参赛,所以各门各派听到和平圣使出现的消息,都争先恐后的赶来,无论如何,为了自己或者门下弟子或是儿女争要yi张和平帖,以便在和平大赛中胜出,扬名立万,光宗耀祖。

  然而,如果没有和平帖,但也想参赛,也不是决无可能,和平岛会在大赛举行的前十天,在岛上设下三道关卡,派高手守护,只要能闯过这三关,yi样可以取得参赛资格。

  每次闯关的人也不计其数,但从来就没有人能够成功的闯过三关,进入大赛的。直到上yi局的大赛,有yi个名不见经传的神秘青年,没人知道他的出身来历,也没人知道他真实的姓名,然而他却连闯三关,并且yi路过关宰将,取得了大赛的第yi名,就在众人半是羡慕半是妒忌的同时,他作出了yi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来,竟然当众宣布

  挑战和平岛主

  并且宣布,若是和平岛主输了,就要让出和平岛,由他接替,当然,若是他输了,就得拔剑自刎,付出yi个人最珍贵的生命作代价

  在众目睽睽之下,和平岛主接受了他的挑战,双方约定,十日后在和平岛上再战,当天,各派武林中人就被谴返出岛,不准任何人再在岛上停留,自然也不准任何人留下观战。

  是以那场大战,胜负如何也没人知道,那后来就再也没见这青年在江湖中行走过,而和平岛依然屹立在南海之中,掌控着天下武林大局,众人想象,必定是那青年败了,纵然没死,也无颜再出现了。

  但是想象终究是想象,没有谁再见过那青年,也没人敢向和平岛打探此事,于是,这成了yi个江湖中的谜。

  第三卷 清源心经 第十章

  徐玉想到自己武功被废,清源心经又邪恶无比,专吸取他人的内力真元,若非到万不得已之时,那是不能使用的。转念之间又想到,连自己最亲近,最信任的人都设计陷害自己,就算自己拿到和平帖,取得和平大赛的第yi名,那又如何还不是yi样吗有谁会为自己喝彩,为自己高兴呢更何况,如今自己只不过是yi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呢因此淡淡的道:“和平圣使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想要他的和平帖,参加什么和平大赛。”

  潘玉奎愣了愣,心想不知道有多少青年抢着要这和平帖呢当即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你不想在武林中扬名立万,出人头地”

  徐玉看了他yi眼,浮起yi丝苦笑,道:“你是不是在取笑我我武功被废,还如何参加什么和平大赛”

  潘玉奎不解的看着他,心想他吸取吕靖的内力,必定是什么妖异的内功心法,想想也许他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吧,所以故意这般说法,当即也不再问。其实他哪里知道,徐玉的清源心经,只是以丹田为媒介,吸取了他人的内力后,就迅速散去了,根本就无法使用内力,也不知是清源心经本来就存在缺陷,还是那羊皮卷上没有写明白,更或者是徐玉没能领会其中的窍诀,反正如今的他,根本就不如yi个从未炼过内功的人。

  两人正说着闲话,yi个身材高大,却稚气未脱的少年,手里捧着yi碗药,走了进来,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潘玉奎,低声的叫了声:“师傅”

  潘玉奎抬头看着他,问道:“药煎好了拿过来给我。”

  那少年忙应了yi声,将手中的药碗递了过去。潘玉奎接过药碗,先尝了yi口,觉得温度适中,方才对徐玉道:“徐爷,请用药吧”

  “是什么药”徐玉问道,他自幼就最怕吃药了,想到自己又没病没痛的,要吃什么药,如不是看在潘玉奎yi直很辛苦的跪在他面前陪着小心的份上,他又忍不住要yi脚踹过去了。

  “徐爷这两天yi直昏迷不醒,在下瞧着委实心痛,所以就请大夫来瞧瞧,大夫说了,徐爷乃是急痛攻心,血不归经,伤了心脉,醒来之后,要吃两帖煎药,好好的静养才是”潘玉奎陪笑道。

  “心痛”徐玉忽然间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托起他的头来,道,“前两天我还被关在牢房里,除了高群英,你就是对我用刑最多的人了,我被你打得吐血晕倒也不是yi两次的事了,那时候可没见你心痛过常常是拿冷水将我泼醒,再往伤口上撒把盐。”

  潘玉奎吃了yi惊,他最怕的就是徐玉找他算前帐,因为他曾经败在过他手中,徐玉被擒之后,心怀怨恨的他自然也没少折磨他,这会子听他提起前事,不觉机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却不敢说话。

  徐玉从他手中接过药来,小心的喝了yi口,感觉并没有想象中那般苦法,当即yi饮而尽,道:“你怕我yi时病死了,你也得跟着陪葬,对吗”

  徐玉过了yi会儿,见潘玉奎低头不语,也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追究什么,当即道:“好了起来吧,等会儿你自己去领yi百板子,这事我也就不追究了,现在陪我去看看吕靖吧,你崆峒派的那三招不传之秘,你问过他没有”

  潘玉奎如逢大赦,想想yi百板子虽然痛,但忍yi忍也就过去了,而且施刑的都是自己的亲信,自然也不会下狠手。当即忙从地上站了起来,yi面使眼色给那大个子少年,示意他去扶徐玉。

  那少年会意,扶起徐玉,yi行三人同往牢房走去。还未到门口,就听到吕靖在大喊大骂自然是骂徐玉是魔鬼,吸取了他的内力,而潘c任两人背叛了他,将来不得好死等语。

  徐玉也不介意,径自走了进去,心中却不禁感慨万千,想两天前的这个时候,正好是高群英等人对他施用什么夹棍c拶指的时候,痛得他死去活来,而如今风水轮流转,自己反客为主,杀了高群英等人,而把他的师傅关进了牢房,想到以前常听人说世事变化无常,现在想来,果真如此啊。

  吕靖yi见了徐玉,眼都红了,忍不住怒骂道:“徐玉,你他妈的还没死啊你这个魔鬼”

  徐玉见他虽然被自己废了武功,又被关了两日,却依然精神抖抖,骂人的时候中气十足,知道潘c任两人并没有为难他,听他又骂自己是魔鬼,也不动怒,道:“吕掌门好你难道没听人说起过吗,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你既然称我为魔鬼,我又岂会那么容易就死”

  吕靖气得闷哼了yi声,却也不再做声,潘玉奎冷笑着吩咐道:“让他跪下,徐爷要问话。”

  两个负责看守的弟子,皆是他的亲信,听了他的吩咐,忙上前来,强行把吕靖按倒,跪在地上,吕靖自然又忍不住破口大骂。

  徐玉冷笑道:“吕掌门,你还是省着点力气吧,保持点风度好不好,你毕竟还是yi派掌门呢我问你,你崆峒派有三招剑法,据说是只传掌门,不传别人的,对不对”

  “是又怎样”吕靖冷哼了yi声,怒道。

  “我对这三招剑法很有兴趣,当然是希望吕掌门把他写出来,好让徐玉好好的研究研究。”

  “你做梦了你”吕靖恨恨地道,“你若是给我磕八个响头,我或许会考虑传你衣钵。”

  徐玉闻言冷笑,目光冷酷无情的扫过堆在墙角的刑具,道:“吕掌门,这些刑具,都是你徒弟找来整治我的,没得说,我是几乎全都挨了yi遍,个中滋味,实在不好受啊你贵为yi派掌门,尊贵无比,平日里想必养尊处优惯了的,比不得徐玉这把贱骨头,可未必挨得过这些刑具的折磨啊”

  “你敢对我用刑”吕靖怒道。

  “对不起吕掌门,我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不敢的理由。”徐玉冷冷的道,说着,又转首向潘玉奎道,“你亲自动手,先对他杖责yi百。”

  潘玉奎忙点头道:“是”

  吩咐两个弟子将吕靖摁倒在地,从墙角取过yi根红黑各半,手臂般粗细的水火棍来,因徐玉在场,也不敢手下留情,举着棍子,重重的向吕靖的臀部打去。

  正如徐玉所说,吕靖平日里养尊处优已惯,何时受过这等折磨,如今又内力尽失,更是不支,数十棍子下去,臀部已是yi片血迹,但他却也是强悍,硬是咬牙强忍,yi声不吭。

  徐玉看了yi眼潘玉奎,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明天正午以前,要是你还拿不到那三招剑法,我就让你尝尝这刑具的滋味。”说着也不理他们,倒负着双手,走了出来。

  潘玉奎吓了yi大跳,手中的棍子下去的更加重了

  傍晚时分,天却下起了雨来,春天本就多雨水吗徐玉百无聊赖,靠在门口走廊的柱子上,伸手接住纜乳苌狭飨吕吹乃椋醋潘槁湓谒种校俅铀种凶谷氲降厣希偷孛嫔系乃煸谝黄稹

  阿大站在他身边,静静的看了他好yi会儿,看着他清秀俊美的容颜,清瘦的身子看起来透着yi份嬴弱,修长的手指晶莹如玉,在雨水中呈半透明色泽,而他的眼神中却始终透着yi份落寞,yi份孤寂,以及无法形容的伤感。他不明白,这般俊美的人儿,为什么师傅和师伯在背地里都偷偷的称他为魔鬼他是用什么方法控制师傅等人的呢

  “徐爷,天快黑了,晚饭也准备好了,你还是回房吃饭,早点休息吧”阿大大着胆子道。

  出乎意料的,徐玉什么话也没说就跟他回房了。

  半夜,徐玉猛得被yi片吵嚷之声惊醒,不觉吓了yi跳,看着急急进来掌灯的阿大yi眼,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师傅已经去看了,好象是吕师伯以前的仇家找上门来了。”阿大回道。

  徐玉听了听,外面yi片打斗之声,夹着风雨之声,猛听得yi人高声叫道:“吕靖,你他妈的是缩头乌龟啊难道躲在王八壳里不出来就行了,尽让别人出来送死老子杀光你的徒子徒孙,看你出不出来”声音十分耳熟,竟然是曾大牛。

  徐玉吃了yi惊,心想若是曾大牛,恐怕没人能够挡得住他,忙向阿大道:“快去叫你师傅住手,他不是这个人的对手,快去”

  阿大吓了yi跳,忙要出去,但房门却被人yi脚踢开了,这见潘玉奎和任政刚两人踉跄的舞剑护住面门,退了进来。

  曾大牛手提闪电斧,如同天神下凡yi般,紧追在后。

  第三卷 清源心经 第十yi章

  潘玉奎惊叫道:“阿大快带徐爷走”

  “徐玉”曾大牛忽然大叫道,“怎么是你”同时也不禁住了手,潘c任两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这时慌忙退下。

  徐玉皱了皱眉头,道:“你以为是谁”

  曾大牛大笑道:“你没事就好那个崆峒派的小弟子把我吓得不轻,说什么他们的大师兄天天对你酷刑拷打,已经把你折磨的不成人样子了,害得我们吓得半死,冒雨前来救你”

  徐玉闻言苦笑,问道:“除了你,还有谁来了”

  “还有你师弟季俊南,还有两人我不认识,反正都是你昆仑派的人,我们兵分两路,由我明着向吕靖挑战,引开所有人的注意力,他们三人去了牢房,准备救你”曾大牛道。

  徐玉怎么也想不出还有哪个昆仑派的弟子会来救自己,何家兄弟和他本就有仇,南宫天翔和他的关系好象也不怎么样,当即吩咐任政刚道:“你去牢房,把那三个人请来,记着,别发生冲突”任政刚忙点头而去。

  徐玉说着,又对潘玉奎道:“把屋里收拾yi下,准备酒菜,我要和这几个朋友喝几杯”

  “是”潘玉奎答应着,向他躬身行了yi礼,退出去准备酒菜,虽说这深更半夜的,炉火早熄,准备酒菜自然是yi件麻烦之事,但徐玉吩咐,纵使是比这更难千百倍的事,也只好去做。

  “请坐”徐玉眼见他们都出去了,方指着椅子向曾大牛道。阿大忙倒了茶过来。

  曾大牛也不跟他客气,大马金刀的在椅子上坐下,端起茶来,大大的喝了yi口,道:“徐玉,你真是个怪胎,什么奇事都可以在你身上发生,你杀了吕靖的儿子,他居然把你敬若上宾他是不是脑袋坏掉了说实话,我听到你师弟说你出事的事情,真是心急若焚啊,惟恐吕靖折磨与你。如今见到你没事,我也放心了”

  徐玉摇了摇头,想到这个仅有数面之缘的朋友,听到自己出事,竟然深夜相救,而自己最最尊敬,形同父子的师傅,竟然会设计陷害自己,想到自己这几日这牢房里所受的酷刑,以及高群英等人对自己的凌辱折磨,不禁悲从心起,凄然笑道:“你以为吕靖真的会脑袋坏掉了,我杀你他儿子他还会把我敬若上宾”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曾大牛问道,“据我所知,这里乃是吕靖的房间啊”

  徐玉冷笑道:“我只不过是反客为主而已,前几天是我在牢房里受刑,现在换成是他。”

  曾大牛不由自主的敲了敲脑袋,摇头苦笑,对于徐玉,他总觉得很是琢磨不透。

  就在两人闲话的时候,只见任政刚已带着季俊南等人走了进来,另外两个曾大牛说不认识的,竟然是莫闻玮和罗平,季俊南手中握着叶上秋露,挟持着吕靖。

  徐玉也是满腹不解,不明白他们四人如何会走在yi起,眼见吕靖已被潘玉奎打得遍体鳞伤,被罗平和莫闻玮两人半拉半拖着,而季俊南手中的剑却抵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