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拌了几句嘴,她从来没有受过委屈,yi时想不开,就自缢了,想想倒是我的过错。所以,皇上打我两个耳光,倒也没有打冤了我。”他信口胡扯道。
在场的女孩子心中都明白,静和与徐玉从未谋面,何来拌嘴之说但谁也不说破,杨先之痛苦的扯着自己的头发,此时听徐玉如此说法,也知道这事情让聂珠知道委实不妥当,或许会在她心中留下yi辈子也抹不去的阴影,于是站了起来,强忍悲痛:“我去看看她”
“等等”徐玉忙阻止他道,“皇上如今心情不好,还是别去的好,等明天设下了灵堂,你再去拜祭她吧。而且,如今也晚了,禁宫之中,还是别乱闯的好”说着又背着聂珠,向他做了个手势。
杨先之会意,忙点头道:“也好,想不到她竟然这样轻生了”说到这里,忍不住就掉下泪来。
第十六卷 东海秦王 第六章
杨先之在听到了静和公主的死讯后,顿时也扫了兴致,随便又闲话了几句,就起身告辞,徐玉让双儿和厉月儿安排聂珠住下,他却送杨先之出去,眼见yi路上无人,便细细的把赵胤煦的意思转达与他,杨先之听了,知道师傅有意维护自己,心中感激无比,再三的托付徐玉照顾好聂珠,方才离开。
yi夜无话,却说第二天乃是太后生辰,每年的这yi天,皇上和汉王都会带着皇室的嫡派子弟,yi起前往后陵拜祭,徐玉这是第yi次来后陵。原来,这后陵就在皇宫后面,大约有三里路程,这yi日,只见众人均是清yi色的白袍,虽说是yi切从简,但还是将yi路上铺得满满的都是人,远远的看去,如同是yi条白色的长龙yi般。
后陵就在先皇的皇陵旁边,紧紧相依,四周种满了高大的松树,如今正值酷暑,却依然将周围遮得浓密,远远看去,只见绿叶荫荫,中有鸟雀和鸣,倒也颇为清幽。当即众人供上祭品,焚烧御香等等,又是皇上带着众人yi起跪拜。徐玉偷偷的侧首看了逍遥yi眼,眼见她yi身素裙,越发显得飘逸出众;而她身边的yi个女子,身材微微发福,年约四旬,看脸形身材,隐约和静和有几分相似,显然就是德妃。
皇家祭祀,虽然从简,但还是忙乱了半日,倒是yi切顺利,至午时才大家散了,徐玉回到清藕榭中,心中想着晚上和逍遥相见,也说不出是喜欢还是伤感,隐隐之间,却又期盼着。好不容易挨到天黑,徐玉在床上打坐了yi会,眼见天已近二更时分,忙整好衣服出发,他特地让阿大偷偷的给他做了两身黑色的袍子,如今换上,也没有带叶上秋露,而是带了yi柄普通的精钢剑,却暗中把灵犀匕首藏在了怀里。yi切准备妥当了,小心的从半掩的窗户中轻飘飘的飘了出去,yi路前往后陵行去。
他熟悉路径,没多久就到了后陵,在月光底下的后陵,四周又都是浓密的树阴,因此少了白天的清幽,反而显得阴深深的有了yi成鬼气,徐玉在后陵墓碑前跪下,恭敬的给他的祖母磕头,想着如今自己和她的儿媳妇在此幽会,也未免太不敬,心中忐忑,但却又想到祖母是何等的巾帼英雄,也许她难免理解自己的。因此在后陵拜了三拜后,就席地而坐,开始等待逍遥的到来。但是眼见月已中天,却还没有盼来逍遥的倩影,心中不禁开始焦急。想着难道她不来了可又想她亲口答应的,理应不该失约,也许是被什么事情羁绊住了,又或许是皇上在她那里他yi个人胡思乱想,越想越觉得心中不安,再也坐不住,站了起来,在后陵前来回的走来走去。
正在这个时候,猛然抬头之间,却见远处yi个身影,正慢慢地向后陵行来,徐玉心中yi喜,暗吁了口气,想着她还是来了,正准备迎下去,忽然感觉不对,月光下虽然朦胧,但徐玉却有在黑暗中视物的特殊本领,看那人衣着打扮,凭感觉应该是个男人,而不是逍遥。
徐玉心中吃惊不小,不知道这深更半夜的,这人来后陵干什么为了安全起见,他当即忙轻飘飘地跃起,yi式御风弄影,没有带起丝毫的风声,飘落在了旁边yi棵高大的松树上,借着浓密的枝叶,向外看去,那人似乎并不急,走得也不快,又过了片刻,才慢慢地行到了后陵前。
徐玉借着月光,看清楚了来人后,不禁又吃了yi惊,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义父秦无炎,他依然穿着yi身青色的袍子,散着头发,眼见他在后陵前站住,只是痴痴地盯着墓碑上的字迹,半晌后他竟然“扑通”yi声,在陵前跪下,拜了三拜,而后出乎意料,他竟然伏在了陵前,哽咽着哭了起来。
徐玉心中大为好奇,想着义父为什么深夜来拜祭后陵,他与太后有什么关系不成看他在后陵前痛哭流涕,显然如同是孝子拜见久违的母亲yi般想到这里,他心中狂震,孝子母亲秦无炎
难道说义父竟然也是皇室中人难道说他就是父亲口中的那个文武双修的秦王太子难道说他没有死徐玉本来就在心中怀疑赵胤煦口中的太子暴病身亡有问题,但却没有想到他没有死的可能。但如今,眼见他在后陵痛哭,却又让他不得不怀疑这个可能,但想想,以罗天魔帝的精明,难道说太子没有死也瞒得过他正当他胡思乱想中,yi条妙曼的身影从远处飞跃而来,远远的瞧去,那人所使用的轻功正是御风弄影,徐玉心中yi喜,想着逍遥还是来了但就在他思维yi转之间,来人已经到了跟前。
绝代有佳人,幽居在旷谷
妙曼的身影,飘逸的神态,白玉般的皮肤在月光下散发出淡淡的光辉,精致的五官没有半点斑暇,果真是绝色佳人,但是在月光底下,徐玉却看得分明,来人根本就不是他心目中的逍遥,而是连他想也绝对没有想到会出现的人儿绿萝。
他心中好奇之极,绿萝怎么会隐湖的不传之秘
“师傅”绿萝已经来到了秦无炎身边,也在地上跪下,在后陵前拜了三拜,这才扶起了yi边的秦无炎,徐玉听得她低声说道:“师傅,人死不能复生,你也别太伤心了”
月光透过树枝,把光影散在了地上,秦无炎原本颇为英俊的脸显得有些阴翳,他侧首看了看绿萝,问道:“你怎么来了”
绿萝天真活泼脸上多了yi份深沉,半晌才道:“师傅,情况恐怕有变”
秦无炎抬头看月,问道:“你说”
“大师兄并没有按您的计划,接掌鬼府在柳州的寿材生意,而且,合欢门已经吞并了鬼府,如今他可能成为yi支新的力量,打破目前的江湖正邪平衡之势,徐玉轻而易举的用了两个侍女换了师兄的心,坏了我的计划,如是再有yi年半载,足够让合欢门坐大”绿萝明亮的眸子迎着月光,如同是两颗朗星,如今看在徐玉眼中,竟然有着说不出的深邃,他怎么也没有料到,这个刁钻古怪如同精灵yi般的妙人儿,竟然有着这么深的心机。他知道她口中师兄自然指的就是曾大牛,他也早知道曾大牛去柳州没有安什么好心,但却没有想到,这yi切都是绿萝的安排。那么,在杭州她与自己惜别的情景,也都是假的不成,难道她哭着依在自己怀里的感觉,也都是作戏想到此,他陡然觉得心中疼痛难忍,又有着yi股说不清的愤怒涌上心头,她欺骗了他
秦无炎摇头道:“阿萝,这不怪你,我是低估了徐玉那孩子为师算是被他摆了yi道,但不要紧,没有用的,我处心积虑了二十多年,岂是他能够破坏得了的。就算是死,我也要拉那两个人yi起陪葬”他说到此,语气已经阴深深,说不出的恐怖。
徐玉满心不解,不知道他所说的那两个人到底是谁难道是皇上与父亲想来也只有这两个人,才会让他如此的仇恨。也许他昨天的猜测还真的对了,他就是皇太子的话,应该是父亲和当今的皇上为了夺取皇位,联手伤了他,但他却没有死,二十年后,他卷土重来,报仇来了。
“还有yi事,阿萝不知道该怎么说。”绿萝又道。
“有什么事情,你只管说就是。”秦无炎淡然的笑了yi下,又恢复了他原本的优雅。
绿萝偏着脑袋,做沉思状,想了想才道:“也许是弟子多心了,徐玉竟然将他从小yi起长大青梅竹马的小师妹许给了杨先之。而且,婚礼就定在本月的十九,我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但却因为如此,赵胤熙托公主静和自缢了,算是推进了yi下我们的计划,我不信如此yi来,死了女儿的皇上还能够保持冷静。”
“这对我们来说,应该算是yi个好消息。”秦无炎点头yi笑。
徐玉心中委实想不明白,皇上死了个公主,与他们何干,怎么就算是好消息了但就在这个时候,赵胤熙的yi句话陡然在耳边回响朕的赐婚,到了你们父子手中,竟然行同儿戏......是了,他们的目的是想要让汉王与皇上反目成仇,这样yi来,他们才有机可乘。yi经想到此,徐玉的背上已经冷汗yi片,长公主已经人死不能复生,而皇上和汉王之间的关系也如同有了yi道无法弥补的裂缝,这yi切,却都是自己不小心造成的。
“师傅,我担心徐玉并不如我们想象中好控制,他的剑法c以及那怪异的内功,恐怕都会成了我们的绊脚石,我yi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师傅要逼情魔助他恢复武功”绿萝又问道。
第十六卷 东海秦王 第七章
隐身在暗处的徐玉则早就听得呆住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逼情魔助他恢复武功的人竟然就是秦无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秦无炎仰首看天,长长的叹了口气道:“阿萝,你的心事难道为师会不知道你喜欢玉儿,对不但你又怎么知道我的心事,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当初为什么要逼情魔助他恢复武功,但我看着他天天在楼外楼买醉,那份心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按理来说,我应该恨他,但我怎么感觉,我比魔帝还要更宠他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同病相怜吧你以为我愿意利用他吗”
隐身在暗处的徐玉听得心头震惊无比,他知道秦无炎yi直在利用他,目的可能就是罗天魔帝,但却没有想到,他却也如此在意自己,他逼情魔助他恢复武功,就是不忍心看着他消沉痛苦而绿萝竟然喜欢他他们说得都是真的吗看着清纯美丽,刁钻古怪的妙人儿,徐玉心中泛起了百般滋味,说不出c道不明,分不清酸甜苦辣......“师傅”绿萝低着头,她平时虽然大胆,但毕竟是个大姑娘,提到这种事情,却总免不了害羞,因此她却立刻又转变话题道,“师傅,弟子的意思是想,不如把聂珠抓了,然后借用她控制徐玉和杨先之,yi举两得,岂不是好”
秦无炎闻言,又看了yi眼后陵,然后才淡淡的笑道:“我的母亲从小就教导我们,别被任何人要挟,你以为凭着聂霆的宝贝女儿,就能够控制徐玉和杨先之,你以为徐玉在上了yi次当以后,他还会再上另yi次而圣教中人的宗旨则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十七岁的炼魔仙子当初亲手杀死了罗天圣教中的老弱妇孺,带着仅有的几个高手杀出重围的时候,震惊了整个和平岛,她的子孙后代,又怎么会被yi个不相关的女人所左右”
徐玉听到此,心中基本敢肯定,这个人就是秦王太子了,他口中的那个炼魔仙子,应该就是他的祖母先皇太后,这也就解释了秦无炎深夜拜祭后陵的原由。
“你放心,关于徐玉,我自有办法。你只要办好我交代给你的任务就成。听说徐玉如今和剑谷的那个丫头走得很近乎还有隐湖的玲珑若是有完整的御风弄影的内功修炼口诀,也许就能够弥补邪剑的缺陷了”秦无炎淡淡和道,“可惜了我虽然弄到了轻功的修炼方法,但却无法由外入内的参悟其内功心法,你可不能让徐玉得手弄到隐湖的内功心法,以及剑谷的剑诀。否则,事情就难办了阿萝,智圣对邪剑的修补,你觉得如何是否比得上徐玉的舞月剑诀”
徐玉听到此,几乎已经压不下心中的震惊,他如今已经知道,大全寺灭寺惨案的凶手,就是曾大牛,那个看似粗鲁的汉子,竟然是凶残的刽子手,而他的目的,竟然只是为了朝露昙花谱,为了弥补问天yi剑的缺陷,他现身相助自己,并非是巧合,而且,如果不是玲珑恰好前来,他恐怕还真的会把少林寺的和尚杀了灭口......绿萝接近他,到底是为了舞月剑诀还是真的喜欢他尽管刚才秦无炎亲口说过,绿萝是喜欢他的,但在这种情况下,他却不得不怀疑了。
“舞月剑诀”秦无炎叹了口气道,“风清子因为种种机缘巧合,也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才有了舞月剑诀的诞生,但若非有徐玉那等使剑的奇才,也是枉然但我记得你曾说过,你见过徐玉用自己的血祭剑,但过后他却没事所以,我怀疑徐玉修炼的内功心法可能根本不是合欢门的合籍之术。”
绿萝好奇的问道:“那是什么难道除了合籍之术,还有别的门派的内功心法,破了丹田岤还可以修炼吗”
“有”秦无炎肯定的点头道,“没错就是我圣教的最高内功心法,清源心经,但这门内功心法,失传已久”说到这里,他猛然脸色yi沉,沉声喝道,“什么人,给我出来”
徐玉正听得出神,被他陡然yi喝之下,只觉得耳朵里仿佛响了yi个炸雷,轰隆yi声,只听得“来来来”的回音不绝,暗想着行迹败露,不如下去相见,也好揭穿他们的假面目。
但就在这个时候,树荫的深处,传来yi个爽朗的笑声道:“多年不见,大哥风采依然,可喜可贺啊既然大哥有令,小弟岂敢不从”
徐玉听到这个声音,顿时僵在了树上,再也动弹不得只见树荫下,yi个身穿紫色长袍的中年男子,好整以暇的走了出来,他缓慢从容得如同是闲庭信步般的样子,却依然带给人yi种无形的压迫,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罗天魔帝赵胤煦,徐玉的父亲。
“大哥,好yi个大哥啊......”秦无炎闻言,忍不住仰天大笑,声音中有着说不出的凄凉,只震得树上的宿鸟纷纷惊飞,笑罢才冷然的指着后陵旁边不远处的yi座陵墓道,“谁是你的大哥来着那里埋着的太子,才是你的大哥。”
徐玉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完全的正确了,这个人,果真就是秦王太子,他果真没有死。
赵胤煦脸色yi沉,道:“好得很既然当初让你躲了去,今天,我就再次打发你上路,准备接招吧”
秦无炎冷笑道:“就凭你yi个人,行吗你的那个好朋友呢,听说他也在京城如果也来了,不妨联手,反正这也是你们yi贯用的伎俩”
“就我yi个人,我也能够杀得了你别光说不练,动手吧,今天我们也好把多年的恩怨,做个了结,我早就应该想到你没有死,除了你,还有谁这么熟悉皇宫中的道路还有谁熟悉罗天圣教与和平岛两派的武功路数,当年从宫中抱走玉儿的人,应该是你吧”赵胤煦冷笑道。
“那个小杂种吗我后悔当初没有把他真的剁碎了喂狗”秦无炎阴恻恻的冷笑着道。
“住口”赵胤煦见他辱骂徐玉是“小杂种”,忍不住勃然大怒道,“谁是杂种来着,你才......”他骂到口的话,猛然看到yi边的后陵,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秦无炎也不动怒,依然阴笑道:“怎么你心中应该明白,那个小子是不是你的儿子还有待商榷,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了,别替人家养了儿子,戴了绿帽子还不知道”
徐玉yi直躲在树上听着,如今听到秦无炎骂他是“小杂种”,只以为他是想故意的激怒赵胤煦,但眼见赵胤煦闻言暴怒无比,心中大惊,惶恐无比,几乎就要支撑不住,自己在江湖中的种种磨难,都在眼前yiyi闪过,他本对赵胤煦极有偏见,但在进入皇宫的这几天,他对他百般宠爱,完全是yi个标准的慈父模样,若说他不是自己的父亲,恐怕怎么也说不过去,他清楚的记得在天牢里的时候,赵胤煦因为他的受伤,要杀那个他从小yi直养到大亲侄子赵珉山,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个人,会不是他的父亲可秦无炎好象也真的说得有那么yi回事似的,难道说罗天魔帝真的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那谁才是秦无炎显然就是当初从皇宫中抱走他,并把他托付给了师娘的那个人,yi个可以割血喂他的人,他心中明白,为什么他在看到他的时候,就有yi种来自心灵深处的震撼,他出生第yi样吃到的东西,就是他的血液,他们有着难以解释的血脉相连......赵胤煦盛怒之下,也不答言,双手微微yi环,十成的天罡真气打出秦无炎冷笑着退了yi步,单掌迎了上去,“砰”的yi声大响,尘土飞扬,空气中传来空暴之声,如同是炸药的威力yi般,震得后陵都微微摇晃。两人硬碰硬的接了yi掌,心中却都是大惊,多年不见,原本自以为自己的武功大有长进,以为可以凌驾对方之上,却没有想到依然只是持平。
“好”秦无炎冷笑,“好久没有和人动手了,今天我倒要见识yi下,江湖中久负盛名的魔帝,是否有真才实学或者就只会动用些卑鄙下流的暗算手段”显然,当年赵胤煦必定曾用过不怎么光明的手段对付过他,他yi直耿耿于怀。
“师傅,我们不用跟他讲什么江湖道义,今天我们联手,杀了他再说”绿萝yi边说着,yi边从腰际抽出了yi柄金光闪闪的软剑。
赵胤煦看到她手中的剑以后,忍不住大吃yi惊,惊问道:“盘龙金剑,难道秦王宝藏已经出土难怪你有那么强大的财力”
第十六卷 东海秦王 第八章
秦无炎的嘴角勾起了yi丝浅浅的笑意,冷冷的道:“你倒也有些见识,不错,我确实凭借着闪电斧和碧玉箫,打开了秦皇宝藏的外围,虽然无法深入,但就算如此,也尽够我拥有足够的财力,来找你算帐了。”
江湖传言并没有错,秦无炎在琉璃岛上,惊愣的发现了,传说中的秦皇宝藏竟然就在这个小小的岛中,他也算是百年难得yi见的奇材,竟然仅用了yi年时间,硬是打开了宝藏的第yi道入口,如同传说中yi样,宝藏中有着难以计算的黄金白银,以及yi些兵刃c竹简等等,但可惜并没有传说中的异宝。据宝藏中的竹简记载,第二道入口,却必须要用七件神兵控制机关枢纽,才能开启;宝藏图用yi种特殊的药水浸泡后,就会显示出与表面完全不同的路线图,那就是地下宝藏的地形图,若没有这份地形图,就算是进入了地下宝藏室,也会迷失在错综复杂的地宫中,yi不小心误中机关,那就只有死路yi条;而释魂戒却是钥匙,据说是长生道的开启钥匙当然,长生道是何物,他没有见过,也不知道,只知道那应该是yi种秘籍,好象和秦皇当年求长生不老药有关。
秦无炎并非贪婪之人,知道这等旷世奇宝,必须要有缘人才能开启,自己能得到众多财宝,已经满足,所以,凭借着琉璃岛原本的财力以及秦皇岛宝藏,他重返中原,开始了他的复仇大计。
赵胤煦叹了口气,感慨地道:“你既然拥有了如此宠大的财力,却为什么还是放不开如果当初不是你刻意为之,我们也不至于就下得了手”
秦无炎忍不住大笑道:“赵胤煦啊赵胤煦,你可还真傻,我若要钱,又何需什么宝藏天下财物,还不是凭我取决”
“师傅何需和他废话,先杀了他再说”绿萝冷笑着叫道,同时手中的金剑yi挥,抖出三道剑芒,那宝剑果真神奇。那三道剑芒竟然如同是三只张牙舞爪的金龙yi般,向着赵胤头上扑了过去。瞧其出手,剑法造诣,似乎并不在徐玉之下,想来她yi直使用碧玉箫,却只是吹曲子,并没有把它当作了神兵利器。
赵胤煦知道宝剑的厉害,yi式浮光掠影,轻轻的闪过,避了开去,口中却忍不住笑道:“姑娘好厉害的剑法,和我那孩儿有得yi拼,只是可惜了。我本来还想找你做儿媳妇,如今你这般厉害,竟然还想弑杀家翁”
绿萝又羞又气,玉脸涨得通红。怒叱了yi声,宝剑yi挥,剑指长空,怒道:“帝君阁下,你少讨便宜,我今天就让你见识yi下问天yi剑的厉害”
赵胤煦脸色yi正,忙凝神戒备,他自然了也知道这个问天yi剑的厉害,是以不敢掉以轻心,但心中却隐隐起疑,这小丫头,怎么会这等凌厉的剑法
“阿萝,等等”秦无炎忙阻止道,“为师教你问天yi剑,可不是让你来对付这厮的。”他说着,猛然抬起头来,对着徐玉的隐身之处叫道,“朋友,你也可以下来了”
徐玉如今心中震惊无比,心神不宁,失魂落魄yi般,哪里还能够保持抱元归yi,清净无为终于被秦无炎感觉到了他的存在,但他却对他的话是视若罔闻,犹自呆呆的在树上出神。秦无炎见隐身在暗处的人竟然对他的话毫不理睬,心中微微有气,随手从松树上摘下了yi把松针,手yi扬,对着徐玉急射了过去。赵胤煦也没有阻止,想着这人知道了皇室的秘密,必须得杀了他灭口,可有能容他传出去,所以对于秦无炎此举,竟然赞同得紧。
徐玉待到松针快要射到跟前的时候,猛然yi惊而醒,忍不住大叫了yi声,同时手中的剑已经出鞘,剑光yi闪之间,顿时将松针全部绞碎,人也跟着飘落下来。
“玉儿”赵胤煦忍不住惊叫出声,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徐玉晚上竟然会来后陵,他如今已经没有心思追究他来后陵的目的,但却满心惶恐,不知道自己刚才和秦无炎说话,他是否已经听见。但想来他应该早就来了,恐怕该听到的都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也听到了。yi想到此,顿时背上冷汗直冒,心中彷徨无比,竟然有生以来第yi次,让他产生了手足无措的感觉。
“是你”秦无炎也没有想到会是徐玉,忍不住板着脸问道,“深更半夜的不睡觉,跑这里来干什么”
徐玉看了看赵胤煦,又看了看秦无炎,目光在接触到绿萝的时候,忍不住yi阵心痛,yi个喜欢他的红颜知己,yi个自己也喜欢的姑娘,竟然是他身边的j细,为了舞月剑诀为了杀他的父亲顿时只觉得心中茫然yi片,仿佛万念俱灰,看着这两个人,yi个是他的亲生父亲,yi个是他的义父,也同时算是他的大伯,可如今,他从心底深处冒出了yi股寒意,在这盛夏季节,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半晌才嗫嚅的问到:“义父,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秦无炎知道他问的乃是关于他的身世,忍不住残酷的笑了起来,抬头看向赵胤煦,却见他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头,眼中却流露出哀求的神色,心中顿时升起yi股痛快淋漓的感觉,那是看着他仇恨了多年的人痛苦无奈的舒畅。几乎,他就忍不住要放声大笑了但在转眼之间,徐玉那满含着惶恐的眼神却让他也同样难受,眼见他神色苍白,原本丰神玉润的脸上没有yi丝血色,连握剑的手也微微颤抖着,心中不忍,低声道:“傻孩子,你在问什么义父不明白我和令尊之间有点芥蒂,虽然我利用了你,但也没亏待你啊,你用不着气成这样吧”
徐玉痛苦的摇头,他早就知道秦无炎在利用他了,但他却没有在意过,人与人之间本来存在的关系,就是建立在相互的利用以及各种说不清楚的目的上,他又怎么怨他耐用从他们刚才的对话中,他也知道,必定当初的事情,父亲他们做得不够光明磊落,也绝对是父亲他们先不仁不义,不顾手足之情,兄弟之义,是父亲对不起他,又怎么能怨他如今的报复
“义父,我是问我的身世,为什么义父骂我是小杂种”徐玉痛苦的低声问道,同时忍不住别过头去,不敢看着秦无炎,他怕怕他说出让他恐惧的答案。
“你说我要不要告诉他”秦无炎冷笑着看着站在yi边的赵胤煦,眼见他神色苍白,心中大快,于是用传声入密的方法问道。
赵胤煦忍不住全身都微微的颤抖了yi下,狠狠的瞪了他yi眼,心中恨极,却又无法,只得咬牙切齿的道:“不要”
“你说不要就不要吗”秦无炎笑得冷酷,两人都yi般的用传声入密的方法说话,徐玉和绿萝却yi点也听不到。
“堂堂罗天魔帝,也有惧怕的事情”秦无炎笑着讽刺,“你不是已经成魔了吗二十年前你不就说过你是魔鬼,何问亲情”
赵胤煦无言以对,只是无奈的看着徐玉,只盼着他别追究,别信秦无炎的任何yi句话。
“义父......”徐玉眼见秦无炎不说话,忍不住又问道。
“玉儿,你给我立刻回去,否则家法侍候”赵胤煦眼见徐玉不停的追问,心中大急,忍不住大声怒叱道。
徐玉看了他yi眼,缓缓地摇头道:“等玉儿问明白了,再领王爷的家法不迟”若说原本他心中还只是怀疑,但现在因为赵胤煦的着急,他反而可以肯定,他的身世确实有问题,他绝对不是他的儿子这么简单,但赵胤煦对他的在意,却又让他茫然。
“玉儿”秦无炎眼中的杀机此时已经全部淡去,换上了yi种和赵胤煦yi般的慈爱,淡淡的笑道,“对不起,我和令尊之间有点芥蒂,刚才口不择言,没想到你在场,你别生气,都怪义父不好,我只是故意气令尊而已,哪有什么啊,是你自己多心了,令尊的人品虽然不怎么样,但对你却没话说的,你不该怀疑他”他口中yi边说着,yi边眼见他头上粘着几要枯萎的松针,想必是刚才躲在松树上粘上的,忍不住就伸出左手替他拂去。
徐玉心中yi动,yi把抓住了他的手,仔细的看了看,月光下瞧得分明,在他的左手腕上,果真有着yi道淡淡的伤痕,忍不住低声问道:“你就是当初将我从皇宫中抱出去的那人”
秦无炎收回手来,淡然的笑了yi下,也不隐瞒的道:“不错,当初我只想着杀了你泄愤,但等到把你从皇宫里抱了出来,却又怎么也下不了那个手,于是我就抱着你在京城兜圈子,又不敢随便把你送给别人,我yi个大男人,也不知道怎么带孩子,饿了你两天,幸好后来碰到了你师娘徐姑娘,我瞧她非常的喜欢你,就把你送给了她没想到却害得你流落江湖,吃了不少苦头,你心中是不是很怨我”
第十六卷 东海秦王 第九章
徐玉茫然的摇头,恨原本似乎应该恨的,但如今,他却根本分不清楚,心中到底是恨还是不恨,想到师娘传给他的御风弄影,那是隐湖的绝学,如今才知道,绿萝也会,想来是秦无炎传授给她的,但却不知道他是从何学来的。隐湖的武功,从来都是传女不传男的,更别说是外传了有心想要问,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因此他只是站着痴痴的出了yi会神,然后摇头道:“我不知道”
赵胤煦却大大的舒了口气,看着秦无炎道:“你我之间的恩怨,没必要牵扯他们这些无辜,找个时间,我们做个了断吧”说着yi把拉了神不守舍的徐玉,转身就走。
绿萝正想说话,却被秦无炎yi把拉住,低声叹道:“这里在皇宫附近,想要杀他,谈何容易阿萝,你也太天真了,只要他yi声令下,宫中自有大批高手赶来援助,就算你武功再高,面对着成千上万的人群,别是打,累也足够累死你,历代以来的帝王,又有几个会武功了只要有yi颗聪明的脑袋,就足够让别人给你卖命了”
绿萝黯然,她知道秦无炎说得不错,就算有再高明的武功,能够杀得了yi个人,难道还能够杀得了十个人yi百个人yi千个人就算双手染满了血腥,那又有何用聪明的人,都知道利用这个人力资源,利用别人替他卖命,如同她的师傅yi样。他不就用了大量的钱财,雇请高手替他杀人放火
“我回皇宫”绿萝叹了口气道,她倒也不怎么在乎自已行踪已经败露,也不怕赵胤煦为难她。
秦无炎想了想,摇头道:“阿萝,你别回去了,你想办法去孽海情天的附近,如今合欢门的媚儿和徐玉的四个侍女都已经到了京城。徐玉这些日子却都没有和她们联系,这中间有些说不过去。如果我所料不差,他必定会在短时间里找她们联系,别的门派为师倒都不惧,惟有合欢门的那些女子。她们能在这个血腥的江湖中存在这么多年,必定有她们的过人之处,所以绝对不能掉以轻心,我们最后的计划,绝对不能真的坏在徐玉手中,他恐怕比为师想象中还要聪明皇宫中反正还有别人,南宫天羽那小子办事倒也还利落。”
绿萝听了,无言的点头,心中却茫然若失。想着无法和徐玉朝夕相处,而他身边却有着众多的美女,顿时满心酸楚,但却不敢说什么。只得跟随秦无炎yi起离开。
转眼之间,后陵又恢复了原本该有的冷清,而就在这个时候,高大的陵墓后面,yi个身影慢慢地转了出来,月光下,那人yi身黑色的纯丝长裙,如同水yi般的流畅线条包裹住她妙曼无比的身材,肌肤在黑色的衣服映衬下,越发显得如同冰雪yi般的晶莹白皙,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与徐玉有约的隐湖逍遥,皇贵妃娘娘。
她并没有失约,并且比徐玉早yi步到来,原本躲在墓碑后想着等到徐玉不耐烦,要离去时再现身相见,却没有料到,今天晚上的后陵还真不是普通的热闹,经过了秦无炎的这yi闹,自然她也无法和徐玉相见了,但她现在的心神也不放在这上面了。
月光底下,只见她喃喃自语道:“原本是他原来是他......他竟然没有死,他竟然还是先皇太子”说完以后,但见她身形yi闪,顿时就消失在了夜色中,身法之美妙,比之上官辕文的幻影虚渡毫不逊色。
却说徐玉和赵胤煦yi并回到皇宫中,赵胤煦眼见徐玉浑浑噩噩,极是不放心,当即亲自把他送回了房中。徐玉yi路之上,尽是想着秦无炎的话,他知道秦无炎是先皇太子,就绝对不会无的放矢,他所说的话必定有着根据。但想着赵胤煦是断然不会说的,秦无炎既然今天没有说,那么就算以后再问,他也绝对不会再说。因此他虽然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却还只是怔怔的出神,不断思考着种种可能。
赵胤煦点起了yi盏琉璃大宫灯,看了徐玉yi眼,叹了口气道:“玉儿,难道你就yi点也不相信为父不成”
徐玉yi呆,想到这些日子以来,赵胤煦对他的百般宠爱,纵容他的任性,甚至就因为他的任性,害死了静和公主,他也没有半句责怪,想到此,忙振作了yi下精神道:“王爷,我怎么会不相信你,我只是在想义父和您之间的事情,既然他是皇太子,难道说当年您和皇上为了皇位,杀了他吗”
赵胤煦不自然的笑了yi下,若是真是这样,倒也没有什么好隐瞒他的,毕竟就是夺位而已,历史上常见的事但事实却让他无法启齿,只得含糊的答道:“你真聪明”
徐玉站了起来,从桌子上取过暖壶倒了茶,递了yi标给他,又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他还活着的又怎么知道他会去后陵的”
赵胤煦勉强的笑了yi下道:“我派人查过秦无炎这个人,最后发现,他和皇太子有着种种相似,于是我就想着,若是他真的是太子,今天晚上,就必定会去后陵拜祭,因为母亲在世的时候最宠他了,他若是还有yi点人性,就绝对不会忘了母亲。”事实上,证实了秦无炎是皇太子,却更是让他痛心,也许他怀疑是事情终于得到证实了,若是果真如此,那么,他们兄弟到底算是什么皇家的体面尊严又被置于何地
徐玉想了想,整理了yi下脑海中纷乱的思绪,然后问道:“当年的事情,能告诉我吗”
赵胤煦yi呆,笑容渐渐的敛去,半晌才苦涩的道:“好孩子,别问好不好当年的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就随他去吧,追究出来,对谁都没有好处”
徐玉如今几乎敢肯定,罗天魔帝当年必定真的如秦无炎所说,确实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卑鄙手段,所以就算是事隔二十多年,在面对自己孩子的时候,他也不好意思开口说出来。但他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完全的想错了,他的推论和事实根本不符,而赵胤煦口中当年的事,也没有结束,先皇太子既然还活着,又怎么会轻易放弃
“夜已经很深了,休息yi会吧,别多想了”赵胤煦又吩咐道,心中却在想着,徐玉深更半夜的跑去后陵干什么
徐玉顺应的点头道:“爹也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朝”说到这里,却又想到要这皇位干什么眼见父亲每天起早摸黑的忙着,真不知道有什么意思而那个赵胤熙的正牌皇上,却是天天拥着他的妃子喝酒作乐。
赵胤煦感慨的笑了yi下,道:“玉儿,这些日子你准备yi下聂姑娘的婚事,要什么跟宫中的大总管说就是了,为父事情多,就不操这个心了,还有你防着点德妃”他必须要找点事情给徐玉做,免得他太闲了,又去追究当年之事,但他又怎么知道,往事实在是不堪回首,秦无炎既然已经无颜,为何却还要回来,海外仙岛,岂不比中原武林更好他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他yi定要让大家都不得安宁
“玉儿知道”徐玉忙答道。
“以后别去后陵那地方玩,阴沉沉的,有什么好”赵胤煦又道。当然,他也绝对不会以为徐玉吃饱了撑着难受会去后陵散步,他去后陵,必定有所目的,但到底是为什么,却也实在猜测不出,看样子,他对徐玉也不够了解,这孩子,总有着出乎意表的事情。
眼见徐玉点头答应后,赵胤煦才离开,徐玉在床上躺下,却是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今天晚上的事情,实在是太让他吃惊了,他知道秦无炎yi直都在利用他,目的就是罗天魔帝,但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是先皇太子;他更没有想到,曾大牛竟然是杀害大全寺众僧的凶手,想想大全寺遍地的血腥,似乎耳边又听到了那个老和尚断断续续的话语“佛祖......慈悲......”;短短几个月时间,他经历了太多的变故,似乎在这诡异的江湖中,他已经快要迷失了自己。风清子和隐湖c剑谷的缠绵,yi直延续到他身上再次上演;母亲谪仙子和罗天魔帝以及和平岛主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而他们之间亦敌亦友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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