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恨!!!”
“可是,孩子……”,冬芳一脸惋惜。
“孩子?!孩子,我还会有的!再说,现在牺牲他一下,来给当娘的谋点儿福利,也没有什么不好啊!
而且,经过了这件事,五爷心里永远都会记得他欠我一个孩子,所以,他以后会好好补偿我的!”
看着夏荷嘴角挂着的一丝胜利的微笑,冬芳也不再言语了,她终究是没有夏荷心狠,总觉得这么做很对不起傻妞。
板子啪啪啪的落下,众人的心一下一下的紧缩,三皇子心里难过,五皇子又何尝好受呢!
这是他第一次明确了自己对傻妞的感情,每一个落在傻妞身上的板子,都像是打在他的心上,一下,一下,啪、啪、啪的。
他多想傻妞身体再弱一点儿,挨了几下就晕过去,哪怕是装晕也可以,那样他就有台阶可以下,就可以让打板子的人住手了。
可是,傻妞眼含绝望地咬着嘴唇,倔强地承受着,脸色越来越白,屁股上血花飞溅,就是不肯晕过去。
直到二十板子都打完了,才从嘴里吐了口血,晕了过去。黑大个儿和张婆要冲上去,却晚了三皇子一步。
三皇子抱起昏厥的傻妞,对着五皇子说:“既然你不懂得珍惜她,那就由我来照顾她吧!这是你的玉佩,自己收好了,送给你想珍惜的人吧!”
把玉佩从傻妞身上摘下来,扔给五皇子,让张婆快去找大夫,就往傻妞的房间里去了。
给夏荷诊脉的大夫还不曾离开,等跟着张婆进入傻妞的房间,只见傻妞趴在床上,三皇子坐在床边,满脸焦急的握着她的手,不停地叫着“流云,流云”,可是,晕过去的人,始终没有回应。
黑大个儿打来清水,拿来手巾递给张婆,让她给大夫帮忙。
大夫忙行了个礼,就上前诊脉,片刻之后,擦了擦汗,说:“三爷不必太着急,脉象是很虚弱,但是并没有性命之忧。
流云姑娘前段时间刚好,这次又这样,怕是没有个一年半载,很难调理好了。
唉,老夫要给流云姑娘清理伤口了,还请三爷退避一下。”
“无妨!本王也想看看伤势如何,好从宫中调配良药。”
“是,那老夫就开始了。帮老夫拿剪刀过来。”
三皇子都没出去,黑大个儿更不愿意出去了,顺手拿起傻妞做花用的剪刀,递了过去。
五皇子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三哥抱走了傻妞,抓着三哥扔过来的玉佩,挥挥手让众人散了,自己愣在了原地。
这是要让他收回玉佩,从此与傻妞没有瓜葛啊!想着傻妞目露绝望、奄奄一息的样子,忽然有种很心疼、想落泪的冲动,抬头看向天空,怎么会这样?
自己只是想由着夏荷试探她的,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二十大板是不少,可是,从板子底下活过来的人也很多啊。
手下的军士们表现不好的时候,自己经常罚他们去领二十大板的啊,他们不都活得好好的吗?!傻妞怎么会奄奄一息了呢?!
毛燕儿走到五皇子身边,“爷,您没事儿吧?”
“本王没事儿。妈妈,难道这件事,本王做错了吗?怎么所有人看本王的眼神,都含着抱怨呢?”
“爷,属老奴多嘴,这件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夏荷冤枉流云的,可是爷仍然坚持打流云的板子,而且是二十大板,怎能不让人心寒呢?!
怎么说流云都是您亲口承认的王妃,打成那样,能不能活过来都不一定了,难道您不心疼吗?”
“心疼?!是啊,心疼。等等!你说她会有生命危险?”
“是,她毕竟不是男人,更不是军士,而是前段时间刚刚大病一场的弱女子,二十大板下来,不死也差不多了。”
“啊?!”
“哎,爷,您去哪儿?”
毛燕儿跟着五皇子跑着来到傻妞的房间,正赶上黑大个儿给大夫递剪刀。只见傻妞的屁股上血肉模糊,皮肉和衣服已经黏在一起了。
三皇子抬头看看要走到床边的五皇子,愤怒地说:“怎么,是担心她死不了,还要继续来行凶吗?”
五皇子不理他,径直走向大夫,急切地问道:“她怎么样了?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大夫行了个礼,“恕老夫直言,流云姑娘虽然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前段时间刚刚大病一场,如此一闹,恐怕不死也得去半条命,没有个一年半载的休养,恐怕很难恢复元气!”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心理阴影
傻妞昏迷了三天三夜,三皇子一直守在床边。请记住本站的网址:。(期间黑大个儿白天守在屋里,晚上守在门外。)
五皇子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夏荷屋里呆着,但是每天也都过来几次,起初的几次,都被三皇子的冷言冷语激走了,呆的时间很短。几次之后,不管三皇子说什么,他都当没听见,不为所动了。
傻妞昏迷着,清洗伤口、换药等触痛伤口的时候,都没有暂时的清醒过来,只是不时的皱皱眉头,紧闭双眼,脸色一阵一阵的发白,守着她的人,心一阵一阵地抽紧,就怕她醒不过来。
此时的黑大个儿和三皇子俨然成了同盟军,三皇子不眠不休地照顾傻妞,黑大个儿心里也挺感动的,不时去打盆凉水,泡上手巾,让三皇子驱乏。
自打这事儿发生后,众人对五皇子那是能躲则躲,能避则避,实在躲不开了,也是办完差事立刻走人,一个字都不多说。
毛燕儿也觉察到五皇子被孤立了,就连张婆、马夫这种下人,也对他没有好声气了。
可这事儿是主子自己做下的,自己带着众人拦都没拦住,现在也不好再说他什么,再说自己也没有说他的那个权利,就只好当作没看见了。
每天被灌进去三碗药汤,傻妞的高烧在第三天,也就是过年这一天,开始消退了,大夫再次检查之后,明确这是快要清醒的迹象,烧退了,离清醒就不远了。
(傻妞病重,夏荷堕胎,这上了年纪的满脸皱纹的白胡子老头,就没回过家。不是不想走,是五皇子不让走。明明是担心傻妞病情反复吧,还非得挂上体谅他年纪大,来回奔波不易的名义,唉,到哪儿说理去!)
傻妞随时都会清醒的消息传出后,众人都想在去傻妞屋里等着,鉴于病人需要安静的环境休养,几番劝阻下,只留了三皇子、黑大个儿和张婆在屋里守着。
五皇子从夏荷屋里出来,刚进傻妞的屋门,就听见三皇子说:“还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这几天听这句话听得耳朵都要长茧了,又打算装作没听见就过去的时候,只见张婆一脸视死如归的神情,走到他的跟前,直接跪下了。
“张婆这是为何?”
“回三爷的话,老奴有话说,还请三爷见谅!”
“说吧!”
“或许老奴的话,三爷会不爱听,但是不管是要杀要刮,都请三爷听完老奴的肺腑之言。”
“嗯,本王今天就听听你的肺腑之言好了!说吧!”
“是!本来傻丫头和您之间的恩怨,是您的私事儿,老奴不该插嘴。
可是从见到傻丫头的那天起,老奴就觉得亲切,就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孩子,疼她、爱她,怕她受委屈。
本来以为她得到了您的王妃玉佩,就算呆呆傻傻的,也不会有人敢欺负她了,换句话说,也就是多了一层好好活下去的保障。
平日里您寻花问柳的事情,也是不少了,多养这么一个闲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再说,以傻丫头的花艺,不敢说让您多么喜爱吧,至少也能在您府上拥有一席之地,可以不再受这里的苦。
可是,谁想到,伤害她的不是别人,偏偏就是您这位挂着她夫君头衔儿的王爷。”
五皇子听着听着,脸就渐渐地开始变色了,先是变白,现在开始发绿了,一脸的懊悔之象。
张婆接着说:“以前,老奴总觉得您能够把王妃玉佩送给一个素不相识、只会插花的傻子,这就说明您会是傻丫头的好归宿,所以,一旦看到傻丫头和别人相处,老奴心里都是大大的不舒坦,会立刻上前用各种借口给分开。
可是,现在,老奴后悔了!
是老奴错了,您根本就不可能是傻丫头的良人!
除了您,不管傻丫头跟谁在一起,相信都比跟您在一起要幸福,至少别人没有您这么大的权利和能力来折磨她!
所以,傻丫头如果是跟别人在一起,老奴反而可以放心许多。求五爷开恩,放过傻丫头吧!”
“你!!!”五皇子傻眼了,这是裸地指责啊!
是,自己待傻妞是过分了点儿,但是也不至于所有的人都来孤立自己,连打杂的张婆都来给傻妞打抱不平吧!
放过傻妞?!为什么要放了她?难道放了她让自己眼睁睁地看着她投进三哥的怀抱吗?!
不行!!!凡是本王看上的,不管是东西还是人,都只能是属于本王的,就算本王不稀罕要,那也是本王的!!!
于是,让张婆起了身,对着张婆说:“张婆,本王完全理解你为了傻妞受委屈而着急的心情!但是,傻妞是本王公开承认的准王妃,这样说算就算了,对傻妞的名声也不好,难不成你想看着傻妞孤独终老?!”
“这……”,这个时代是很注重名声的,张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别忘了,王妃玉佩已经回到你的手上了,你现在跟流云没有任何关系。拜托,有这个时间,还是好好陪着夏荷吧!别再有个什么闪失,让别的无辜的人倒霉!!!”在一边用湿手巾给傻妞擦脸的三皇子突然开口说道。
五皇子一听,暗道这是三哥再次挑明了傻妞不归自己管了,怎么可以?!自己怎么会输呢?!还要输给以谋略著名的三哥,凭什么?!
当即眯了眯眼,噙着一丝冷笑,说:“三哥此言差矣!小弟的王妃玉佩,当初是傻妞自己接的,要还,当然也得傻妞亲手还才是,别人代替她做的决定,在小弟这里,不能作数!
而且,小弟从未说过废准王妃的话,所以,傻妞现在还是小弟的准王妃!三哥如果有什么想法,麻烦等傻妞清醒以后,再好好实施,如何?!”
听罢,三皇子严肃地说:“好!既然五弟这么说了,那我们各凭本事,可好?”“可以考虑!”
俩人打嘴架的时候,黑大个儿到床边换凉水盆,心中暗恨道:无关的人天天守在这里,急得要死要活的,打人的反而一脸悠闲地说风凉话。
可恨自己现在是个又哑又瘸、不能冲动的人,不然,一定要给这个五皇子好看!等自己离开了这里,一定要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抬头看见傻妞的眼皮动了动,一个激动,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傻妞,同时伸出手拍了拍三皇子的肩膀,又指了指傻妞。
三皇子和五皇子都注意到了黑大个儿的动作,一起来到床前盯着傻妞。
只见傻妞用力地睁了几次眼,终于睁开了,迷迷糊糊的眨着眼睛,过了一小会儿才适应过来屋里的光线,看向床边的人,俩皇子加黑大个儿和张婆。
三皇子激动地抓过傻妞的手,眼里含泪地说:“流云,流云!你醒了!我不是做梦吧?!你是真的醒了,对不对?!”
张婆一边抹着泪一边说:“是!是醒了!三爷,傻丫头醒了!我去告诉老板娘和大夫!”,说着就跑了出去。
傻妞转转眼珠,对三皇子点了下头,又看了黑大个儿一眼,眨了下眼告诉他自己没事儿了。
等目光转到五皇子的时候,忽然一脸惊恐,挣扎着要爬起来躲到墙角去。只是,屁股上、腿上的伤让她无法爬起身来,只能是滚着缩到了墙角,浑身直哆嗦。
床边的三个男人,同时心痛了,这得是受了多么大的刺激,才能留下这样的阴影啊!
五皇子的手在袖中攥得啪啪响,真正意识到了自己之前的决定是多么的愚蠢,为了一个心机重重的妓女和一个自己根本就不在乎的孩子,就打了傻妞二十大板,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像他这么谨慎的人,怎么会让青楼女子怀上他的孩子呢!就算发生了关系,也会事后给她们送上避孕药的,夏荷能怀孕,就说明她违背了自己的命令,没有吃避孕药,而且这个女人还在白天给自己下药,故意让傻妞看见自己和她在床上做那事儿),
他多想伸手摸一下傻妞的头,安抚她,可是刚有动作,傻妞就抖得体如筛糠,吧嗒吧嗒掉眼泪,只得作罢了。
“流云醒了,你也见到了。怕你怕成这个样子,你满意了?!你现在可以出去了吧?!”三皇子拉过流云,抱在怀里,不停地抚摸着她的背,边安抚着边说。
五皇子设想过经了这件事,傻妞心里会留下点儿阴影,会怕自己,却没有想到会怕成这个样子,现在傻妞刚醒过来,情绪还不稳定,不宜再受刺激,只得转身离开了。
“不怕了,不怕了,坏人已经走了!流云不怕了!乖,流云不怕了!”三皇子嘴里呢喃不已。
大夫跟着毛燕儿过来后,望闻问切一番,得出的结论是身体上的伤势已经好转了,但是得防止因感染引起的发烧会反复。
在三皇子派回宫拿药的人回来之前,这几日继续服用他开的汤药就好,注意不让伤口碰到水和汗,就可以了。
但是,这心里的伤,恐怕很难在短时间好转,现在不宜再受刺激,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让她见到五皇子。然后就离开了。
躺在床上的夏荷听说傻妞醒过来了,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撕扯着被子,恶狠狠地说:“看不出来,这个傻子的命竟然这么硬!你等着,有我在,你就别想过好日子!哼!”
正文 第二十六章 一个赌约
春节本来就该是热热闹闹、欢天喜地的日子,但是天香楼虽然贴了春联、挂了灯笼(是的,对联也穿越了,在这个架空时代,出现啥都不要惊讶),却静静的无人喧哗。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本来除夕之夜是要大餐一顿的,这是天香楼历来的传统,可是今年,因为夏荷坠胎,傻妞仍在昏迷中,什么时候会醒来也不知道,众人也就都没有了这个心思。
两位皇子都不计较,其他人自然也不会说啥。只是夏荷的心里却更加愤怒了,本来自己坠了胎,又赶上过年,就应该热闹热闹来冲冲喜、去霉运的。
可事实却是:自己连年夜饭都没有吃上,就是因为担心那个该死的傻子还在昏迷,没人张罗,真是要气死了。
傻妞是在大年初一的下午清醒的,为了防止再次发烧,三皇子硬是又多守了她两天,确定她不会再发烧了,才肯去梳洗、休息。
不光是黑大个儿,连张婆和毛燕儿等人,都被感动坏了。五天五夜啊,铁人也撑不住,三皇子的表现真是比五皇子好了不止一点点啊!
这就是傻妞傻,要是换了别人,早就感动得以身相许了,可是傻妞呢,除了吃饭、喝药、睡觉外,并没有别的表示,甚至连一句断断续续的话都没说。
夏荷呢,则成了众人眼中的瘟神。除了伺候她的丫鬟和每天都去看她的五皇子外,就只有过年那天早上,毛燕儿和冬芳去过她的房间了。众人都在互相提醒着一句话——“珍爱生命,远离夏荷!”
日子一天天过去,眼看着元宵节就要到了,五皇子在自己屋里呆的时间越来越短了,被众人孤立的夏荷,终于坐不住了。
一巴掌打向趴在床边打瞌睡的丫鬟,“死丫头,就知道睡!睡,睡,睡,怎么睡不死你呢!还不快起来,给我办差去!”
熬了一夜伺候夏荷的丫鬟捂着火辣辣的脸,委屈地说:“小姐,您有何吩咐?”
“哼!还知道我是你的小姐啊!怎么不知道给小姐我做点儿事儿呢?!”
丫鬟忙说:“小姐有事儿,直接吩咐就好。奴婢笨拙,不知道小姐说的是什么差事!”
“好啊,不知道是吧?!我让你不知道,我让你不知道!”说着,手就伸向了丫鬟的胳膊,拽住一块肉,又掐又拧,疼得丫鬟直掉泪。
“小姐,小姐,求求您放过奴婢吧!奴婢知道错了!有什么差事,吩咐奴婢就是了。”
“怎么,现在知道错了?!那我问问你,你错哪儿了?”
“奴婢错在太过笨拙,不懂得小姐的心思。错在小姐心情不好,没能给小姐分忧解愁。错在……”,丫鬟边哭边说。
“行了,行了!不用在这儿假嚎了!你以为你是那个傻子啊,一掉眼泪,就会有一堆人为你求情!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给我打听她的消息去!”
“是,是,奴婢这就去!”丫鬟忙不迭地跑出去了,她有种感觉,如果她跑慢了,她那一向待人温和,不随意打骂下人的小姐,是不会给她好果子吃的。
才出去一小会儿,丫鬟就回来了,哭丧着脸,搓着手,不知道怎么开口。
夏荷一看她那畏畏缩缩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沉声道:“有话就直说吧!快点儿说完了好赶快滚出去,本小姐现在看到你这没胆子的样子,就生气!”
“是……是……没打听到消息。”
“什么?!你这么个大活人出去,那么多人可以问,竟然打听不到消息?!骗鬼呐!”
“回,回小姐,别人一见我走近,就都说还有事儿,躲开了,奴婢实在是问不到消息啊!”
“好啊!竟然联合起来孤立我,好,真好!一个个地都活腻了是吧?!等哪天我进了王府,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问不到,你不会用眼睛看吗?!长着眼睛喘气的吗?!”
说着,又伸手在丫鬟的胳膊和腰上又掐又拧了好一会儿,直弄得丫鬟疼得哭着求饶,才泄了些火气,吩咐丫鬟给她梳妆。
走到夏荷门外的五皇子,刚要推门进屋,听到夏荷说的话,放下了准备推门的手,站着听了一会儿,就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开了。
五皇子进傻妞房间的时候,本来正在跟三皇子玩打手游戏(一人手掌朝上伸出,喊一二三后,手掌开始躲,另一个人用手打这只手掌,如果打中了,下一次依旧是他打对方,如果没打中,则打人的和被打的调换)的傻妞,一瞥见了他,直接一个哆嗦,迅速缩回了被窝里(自打挨完二十大板至今,傻妞一直都是趴着睡觉的),不敢有任何动作。
三皇子一看傻妞的反应,就知道是他的五弟来了,“你还不死心吗?看流云怕你怕成这个样子,拜托不要在这个房间出现好吗?!”
“怎么,小弟来看看自己的准王妃还要经过三哥的批准不成?!”
得,这兄弟俩你一言我一语,又斗上了。屋里的黑大个儿习以为常了,可是屋外的夏荷肺都要气炸了。
她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了,五皇子竟然还认定傻妞就是他的王妃,而且三皇子对傻妞比以前更上心了,这不是说明自己之前受的堕胎之苦,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吗?!
牙齿咬的钢钢响,扶在丫鬟手腕上的手,更是狠狠地用力,用力到丫鬟挣脱不了,疼得开始掉眼泪。
屋里的人听到门外的动静,一看来的竟然是夏荷,顿时,转了视线,当没看到。
夏荷转转眼珠,换上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扶着丫鬟进了屋,先给两位皇子行礼,刚要做福,就被三皇子一挥手拦住了,“行礼就免了罢,本王可受不起!”
夏荷一抬头,眼中含泪的委屈地看向五皇子,见五皇子也摆了摆手,于是站直了身子,走到五皇子身边。
“有什么话就快说,流云身体虚弱,还要休息!”,三皇子一脸不耐的说。
“奴婢没有什么话说,只是听说流云妹妹伤重,特意过来看看的。”
三皇子看了她两眼,一脸质疑地说:“想不到,你的心肠这么好!”
“奴婢不敢,流云妹妹一直待我不薄,她受伤,奴婢心里也不好受,过来看看也是应该的。”
“这么说,是本王把你想的太狭隘了?那需不需要本王给你赔礼道歉啊?!”
“三爷此话,折煞奴婢了!”
“行了,不用在这儿虚言冷语的,本王不稀罕,流云也不稀罕,没有什么事儿的话,还是回你自己屋里吧!免得别人躲你躲的辛苦!”,三皇子毫不客气地说。
夏荷紧了紧扶在丫鬟手腕上的手,压住心头的怒火,浅笑着说:“本来奴婢是没有什么话要说的,只是刚才在门口听到两位爷的对话,忽然有一个建议,是为了流云妹妹和二位爷好的,不知当不当讲。”
五皇子突然开口:“不当讲就不要讲,要讲就想好了再讲!”
“是,奴婢已经想好了。先请二位爷恕个罪,接下来的话,如果有不当之处,还请看在奴婢刚刚失去孩子的份儿上,不要与奴婢计较。”
“行了,行了,这些套话就免了吧!赶紧往下说!”
夏荷看着一脸急切的五皇子,突然很想笑,如果他知道自己下面要说的内容的话,不知道会不会仍旧这么急切地要听呢!
夏荷稳了稳气息(是了,人家现在也是病号嘛!气息不稳很正常的),不紧不慢地说:“奴婢知道二位爷的心思都在流云妹妹身上,流云妹妹呆呆傻傻的,能有二位爷的眷顾,着实令人羡慕。”
“废话少说!说正题!”
“是。二位爷虽然都很用心,可敬可佩,可是流云妹妹终究只有一个,也就是说她只会属于二位爷中的一位。
虽然流云妹妹最初是接了五爷的王妃玉佩,可是,五爷您也看到了,流云妹妹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和您共处,又谈何相守一生呢?
三爷一直对流云妹妹很好,她受伤也一直是三爷在照顾,可以说在流云妹妹心里,三爷的地位恐怕比五爷不止高一点点儿啊!”
“还废话!还不快说你的建议!”五爷再次催促了,他一心希望这个建议是会帮助傻妞回到自己身边的,有些迫不及待。
夏荷暗笑一声:“五爷何必急于一时呢!奴婢这就说。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这个建议,就是测试二位爷谁与流云妹妹的缘分大,谁是流云妹妹命中注定的良人。”
“如何测试?”三皇子也开始催促了。
“这个简单。就是举行一场寻人竞赛,把流云妹妹送出去,看二位爷谁先找到她,谁就是她命中注定的良人。”
“嗯,可以考虑。”两位皇子这些天来嘴架也打够了,为了皇室尊严,又不能直接出手武斗(就算没接过客,傻妞也是天香楼的人啊,为了一个妓院的女子斗殴,传出去皇室颜面何存啊!),夏荷这个提议,确实是可以解决傻妞归属的一个办法。
夏荷又对着陷入沉思的二位爷说:“当然了,要这个建议真的可行,必须有个前提条件,那就是愿赌服输才行,到时候没找到的人可不能反悔,违反约定才好。”
“嗯,这没问题,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兄弟俩都点头同意了。
于是,一个赌约就诞生了。赌注是傻妞以后的归属和幸福……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寻人竞赛
“择日不如撞日,就在今天如何?”夏荷再次提议道,见二位皇子点头了,就吩咐丫鬟去找毛燕儿等人来作证。请使用访问本站。
众人到齐之后,夏荷先向大家介绍了这个赌约的内容,然后,让毛燕儿找来马车夫,准备送傻妞离开。
俩皇子为了傻妞天天斗来斗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如今有了解决办法,众人也算松了口气,都答应作证了。
只是张婆看了看满眼担忧的黑大个儿,说:“老奴有话说。这个主意,可行倒是可行,可是现在天寒地冻的,傻丫头的伤还没有好利索,这么急着把她送出去,万一出了什么事儿,可怎么是好?!”
“是啊,是啊!”,春杏等人点头附和。
夏荷想了一下,说:“关于这一点,大家可以放心,既然是比哪位爷找的快,那自然也不会送到太远的地方去。就送到城外当初捡到流云妹妹的那片山岭如何?而且送走之前,给流云妹妹穿上最厚的衣服,来防止冻伤。这样大家也可以放心嘛!”
“嗯,可以。”二位皇子都同意了。
“送到太显眼的地方,就没有难度了,万一同时找到了,可就不好了。这样吧,送到的地方,不能是太好找的。而且,送到什么样的地方,马车夫回来,也不能告诉任何人,如何?!”
“好!”二位皇子再次点头答应。“那就开始吧!”
这边给傻妞套上最厚的衣服,三皇子怕她饿,还给她包了一包点心,那边夏荷已经和马车夫说好了。
马车出发了,黑大个儿要跟着傻妞,被五皇子拦下了。
理由是傻妞现在身上有伤,不能自己挪动地方,会等着被二位皇子中的一位找到,而黑大个儿跟去,就等于多了能帮她移动的交通工具,如果他不想傻妞被谁找到,可以抱着她换地方。
而且这些日子他与三哥亲近,如果他存心帮三哥,那自己就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
黑大个儿不知道傻妞会被送到哪里,会不会冷,会不会疼,急得走坐不安。
两个半时辰后,马车夫回来了。
寻人竞赛正式开始,两位皇子一人一匹马冲出去了。冲出去之前,都吩咐人驾着马车跟在后边,等找到了傻妞好让她乘着马车回来(屁股有伤嘛,不能坐马背),不用说,三皇子这边驾马车的人是黑大个儿。
黑大个儿临走前,看了夏荷一眼,看到她嘴角边浮现的胜利的得意洋洋的笑容,暗想,坏了,这个坏女人一定使诈了,傻妞恐怕要出事儿。
使劲儿抽着拉车的马,恨不能背上生翼,飞到傻妞身边。两位皇子骑着马,速度更快。
看着寻人的人,急匆匆离开的背影,夏荷心里乐开了花:哼,一个个都这么粗心,还想跟我斗!!!
一堆人都只顾着给傻妞穿衣服、包点心,就是没人盯着自己,才让自己在和马车夫耳语的时候,偷偷脱下手腕上的五皇子送的两个镯子塞了过去,并且告诉他们把傻妞丢到什么样的地方。
马车夫回来后递了个眼色,已经把傻妞丢到那样的地方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想象到傻妞呆在那里的样子,如果现在没有别人在身边,自己早就放声大笑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死傻妞,看这次你还有什么能耐!敢跟我抢男人,那就自求多福吧!有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哼,看以后还有谁敢跟我斗!!!
这边兄弟俩来到了那片山林,额,三皇子跟在五皇子后边的,因为他不知道傻妞是在什么地方被捡到的,而五皇子上次跟着傻妞来采草药的时候来过。
下了马,就每人一个方向开始寻找了。三皇子向西,边走边喊。五皇子先去了上次来采过草药的地方,没找到,就开始向东找了。
马车来回用了两个半时辰,二位皇子在路上,用了不到一个时辰,黑大个儿赶着马车用了一个时辰,等到黑大个儿来到这片山林的时候,傻妞已经在野外呆了三个多时辰了。
冬天天短,此时天已经开始黑了,黑大个儿找到三皇子拴马的地方,停好车,按照三皇子留下的记号,向西找到三皇子,俩人点燃火把,就开始分头寻找。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心里都开始焦躁不已。这么冷的天气,傻妞还带着伤,在野外待了这么久,会出事儿的。喉咙喊哑了,也得继续。五皇子那边情况跟这边也差不多。
天香楼的众人从上午等到晚上,直等到深夜(额,为了给这个竞赛作证,今晚天香楼不营业),傻妞等人还是没有回来,熬不住了,一个个哈欠连天。
毛燕儿揉了揉太阳|岤,说:“大家都在这儿干等着也不是办法,这样吧,老娘和张婆留在这里守着,你们都回自己屋里睡觉吧!如果他们回来了,我们会把大家吆喝起来的。”
其他人睡眼惺忪地回各自屋里睡了,张婆打地铺,毛燕儿睡在傻妞床上。
毛燕儿拉过被子,还没盖在身上,一股浓重的药味儿就扑鼻而来,毛燕儿皱了皱眉头,这个傻妞自打来了天香楼,没过过几天安生日子,这床上、被子上都是药味儿,希望这次她的运气能好点儿,能早点儿被找到。想完,盖上被子,也睡了。
张婆在地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心里老有一个念头,赶都赶不走,傻丫头一定是出事儿了,不然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呢!忍不住一个劲儿地双手合十,嘴里的“求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保佑”念念不绝。
直到第二天早上,众人再次在傻妞房间里聚齐,依旧没有收到任何消息。一天一夜了,还没回来,恐怕傻妞凶多吉少。个个面上写满担忧,不知道怎么做才好。信佛的人,已经开始随着张婆求菩萨保佑了。
又一个白天,眼看着就要过去了,张婆实在等不住了,对毛燕儿说:“老板娘,他们到现在还不回来,肯定是出事儿了。赶紧让车夫告诉我们地点,加派人手去找吧!”
毛燕儿思量一下,刚要开口答应,就听夏荷说:“张婆,你的心情我们理解,可这是二位爷之间的竞争,而且在一开始就说好了车夫不能告诉别人地点的,二位爷都没说啥,你这么说怕是不妥吧?!万一因为我们的加入,影响了比赛的公平性,二位爷怪罪下来,你承担得起吗?”
张婆气得直哆嗦,指着夏荷说:“都是你出的馊主意!现在都这么长时间了,傻丫头还没回来。她要是出了事儿,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跟你没完!”
夏荷用手帕扶了扶鼻子前的空气,笑着说:“哎呀,这话说的我可就不爱听了。我提这个建议,也是为了流云好啊,早点儿确定归宿好早点儿出嫁嘛!
难道你想她一直夹在三爷和五爷中间吗?!再说了,建议虽然是我提的,但是点头同意的,可是两位爷啊!现在他们没回来,有可能早就找到了,天冷,到什么地方取暖去了,也说不定呢!”
“你!!!真是太过分了!”
“张婆,我劝你还是把心放到肚子里,气大伤身,小心你的这把老骨头!”
“都给我住嘴!!!还嫌不够乱吗?!”,毛燕儿听不下去了,厉声喝道,“都少说几句,再等一个时辰,如果还没有动静,就派人去找!”
没等过完一个时辰,在半个时辰多一点儿的时候,五皇子就回来了,夏荷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心里十分惬意,哈哈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想找到她,想把她留在身边,那可得看我乐不乐意,哼!
还没等毛燕儿出声,张婆扑过去,一把抓着五皇子的袖子,“五爷,傻丫头呢?傻丫头没回来吗?”
五皇子一脸沮丧、声音沙哑地说:“本王没有找到她”,忽然打了一个激灵,“怎么她还没回来吗?本王还以为她跟着三哥早就回来了呢!”
张婆慌乱地流着泪说:“没呢!还没回来呢!求五爷再去找找吧!傻丫头,两天一夜没回来,到底在哪儿啊?”
五皇子一惊,转身就往外走,他本以为自己已经输了,可是现在看来,是傻妞出事儿了。喊来车夫,问出当时把傻妞放下的地方,让毛燕儿给换了匹马,带着四个龟奴,再次出发了。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天香楼和昨天一样,不营业。可是,后院到深夜了,也是灯火明亮,除了夏荷以需要休养为由回房以外,众人都没有睡。
午夜了,听到大门外有动静,一屋子的人,都冲出去了,以为是傻妞回来了。可是开门后,依然只有五皇子和他带走的那四个龟奴。
望着众人失望的神情,五皇子深深地感到答应打这个赌的自己,真是脑子不正常!现在,傻妞不嫁给他也可以,只要她是安全的,什么条件他都答应。
跟着众人来到傻妞的屋里继续等,毛燕儿让人给满脸胡渣、嘴唇干裂、声音沙哑的五皇子,端来了水和饭,可是他除了喝了点水外,就没再吃别的东西,不是不饿,是担心的吃不下。
为什么自己来到车夫说的山下,却没有找到人呢?难不成让野兽给吃了?!他不敢再往下想了,毛燕儿劝他先休息一下的话,他一句也听不进去……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晴天霹雳
直到第三天早上快要天亮的时候,大门外再次传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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