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坚定,“娘,我不会让任何人抢属于我们的东西。”
柳夫人满意的看了柳湛一眼,微微一笑,“好,很好,这才是我的儿子,属于我们的东西,谁也休想抢,那个女人回了柳府又怎样?我会让柳府成为她的葬身之地。”
柳湛心中一凛,眼里的阴狠也迅速凝聚,随即又听得柳夫人的声音在耳边传来……
“那个女人,你无需担心,她斗不过我,而你……你必须要守住你自己的东西,让那个女人的儿子,怎么样来的,就怎么样给我滚出柳府。”柳夫人眸子一紧,杀意弥漫。
“可是……爹真的要将柳记绣铺的事情交给那私生子打理该怎么办?”此刻柳湛最担心的是这件事情。
柳夫人眉心微皱,但仅仅是片刻,便又舒展开来,嘴角多了一丝笑意,“你忘了今日那个女子……”
柳湛一怔,“焰姑娘?”
“对,焰姑娘!那安心荷是假的,焰姑娘可不是假的。”柳夫人眸子暗沉了几分,好似在盘算着什么。
“可那焰姑娘是盛世烈焰的东家,又怎么可能为我们所用?”柳湛叹了口气,语气满是不悦,“那盛世烈焰开在咱们柳记绣铺的对面,分明就是有对峙挑衅的意思。”
“谁说的?”柳夫人却是不以为意的道,“现在也只有焰姑娘能够帮我们母子了,只要搞定了焰姑娘,那私生子,就休想从你的手中将柳记绣铺抢走,无论如何,你都要尽快让焰姑娘变成自己人。”
柳湛一怔,似恍然大悟,他知道娘亲的意思,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即便是现在那焰姑娘似有挑衅柳家之意,可谁说以后不能变成盟友?甚至……
柳湛脑中浮现出那焰姑娘白纱蒙面的身影,那双露出来的眼,异常的动人,整个人清雅中透着让人沉醉的风韵,此刻想起,他倒是觉得有些迷人,更是想要窥探那面纱下的容颜。
直觉告诉他,那张脸即便是称不上绝色,也定不会让人失望。
比起娶安心荷为妻,他更愿意让那焰姑娘做他柳湛的妻子。
心中如是盘算着,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猛然想到东临王和渤海王两人对那焰姑娘暧昧不明的举动,眉心又是皱了皱,可很快的,他便挥开了这两人带给他的威胁。
东临王和渤海王是什么人?那可是堂堂的王爷,皇室的内院儿又怎容得下在外抛头露面的女人?即便是一个侧妃,亦或者是一个妾室,也不可能!
所以,无论渤海王和东临王和那焰姑娘是什么关系,只要让焰姑娘知道,这两个王爷都不可能带给她未来,若是她聪明的话,理应会知道该如何选择。
“娘,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给我一些时间,无论想什么办法,湛儿都会让她变成自己人。”柳湛坚定的开口,征服渤海王和东临王都多看两眼的女人,更能激发他征服的快感。
“好,很好。”柳夫人满意的点头,柳湛是她的儿子,她有如何能看不出柳湛在想些什么,正好,她也是怀着这样的心思,毕竟,没有什么比婚姻更让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死心塌地,无论湛儿是否要娶那焰姑娘,只要征服了焰姑娘,让焰姑娘成了湛儿的女人,还怕她不为他们做事吗?
不过……想到什么,柳夫人眸光闪了闪,“那个女人和她的儿子已经进了府,湛儿,你没有太多的时间了,对于那焰姑娘,你必须势在必得,知道了吗?”
“娘,你放心,湛儿知道该怎么做。”柳湛利眼眯了眯,对于女人,他柳湛一直都是无往不利的,他相信,那个什么焰姑娘,也不会是例外。
母子两人交换了个眼神,相视一笑。
而此时,安府内。
安心荷被打晕了送回房间后,门便一直锁着,晚饭过后,余芳菲安抚了安越锋,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跟在她身旁的,还有她的大女儿安心莲。
母女二人进了房,面色阴沉的余芳菲好似想到了什么,转眼看向安心莲,“安谧呢?今日那付老六……”
今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现在才想起他们稍早做的安排,心里又禁不住叹了口气,设计那付老六和安谧先生米做成熟饭,原本是心荷向她索要的新婚礼物,现在却……今夜本该是心荷的洞房花烛夜啊,若是没出这些乱子,心荷此刻怕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可是……
安心莲听着娘亲口中溢出的叹息,眉心也是皱了皱,“稍早我去下人房看了,那安谧的门扉紧闭着,从里面拴着,不过,心莲问了下人,据说从晌午就没有看见过安谧,我想……怕是安谧失身于付老六,没脸见人,才不肯出来吧。”
说到此,安心莲眼睛一亮,似想到了什么,“娘,不如这样,我们让心荷去看看安谧的凄惨下场,这样,她的心情或许会好些也不一定。”
余芳菲面上一喜,觉着这事情可行,可下一瞬,脸色又垮了下去,“罢了,心荷现在也不知道醒了没有,若是没醒,我们将她叫醒,怕又要让她想起被休的事情了,她这样昏迷着……也好!”
“那安谧……”安心莲皱了皱眉。
“明天吧,明天一早再安排也不迟。”余芳菲坐了下来,想了想,继续道,“至于将安谧嫁给付老六的事情,就此作罢了,心荷被休,那安谧岂能嫁人,好在她如今被付老六污了身子,没了清白,很难再有人家看得上她了,今日那渤海王对那白纱女子的举动不简单,安谧,气质上显然是比不上那面纱女子的,再加上她现在的境况,哼,也不用再担心安谧得渤海王的青睐了,不仅如此……哼,明日安排心荷见了安谧,便安排人将安谧失身的事情给散播出去,我的女儿痛苦,也要有人更痛苦才行。”
话说到最后,余芳菲的目光更是显得阴狠,安心莲点了点头,兴奋的道,“娘亲如此安排甚妙,咱们再将安谧说得更不堪些,等那些人知道安谧失身的事情,也许可能冲淡心荷被休的事了,这可是一举两得。”
母女两人阴险的算计着,却不知道,她们以为依旧还在昏迷当中的安心荷,此刻却已经醒了过来。
安心荷一恢复意识,脑海中就不断的闪现出柳湛将休书甩在她身上的那一幕,他的表情是那般的决绝与冷漠,甚至是无情,那些宾客看她的眼神中的嘲讽与鄙夷,也是在她的脑中挥之不去。
成亲之日便被休弃……她和柳湛甚至还没有洞房啊……
房间里,安心荷卷缩着身子在床上,双手紧紧的抱着膝盖,整个头埋在腿间,身体不住的颤抖着。
突然,安心荷的头慢慢的抬起,看着房间中的喜字……现在是她和柳湛的洞房花烛夜不是吗?似想到什么,安心荷那双无神的双眸微微闪了闪,下一瞬,安心荷便下了床,一步一步的走到梳妆台前。
看着铜镜中,那个依旧穿着大红衣裳的女子,安心荷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目光落在那苍白难看的脸上,她的眉心却是皱了皱,随手拿起梳妆台前的胭脂,染红了唇,这才满意的一笑。
安心荷在铜镜前站了片刻,神色之间突地又多了几分慌乱,随即,她转过身,匆忙的在房间里找着什么,终于,不多久,她的手上便多了一张喜帕,娘亲为了防止万一混乱,喜帕寻不到,所以特意多准备了一张,此刻,倒是派上了用场。
娘亲说,洞房花烛夜,她的喜帕要被新郎亲自揭开才算吉利……
想到此,安心荷重新走回到梳妆台前,看了镜中的女子一眼,缓缓的将喜帕盖在了头上,满目的鲜红,让她脸上的笑意更浓,心中想着,自己这般坐在房间等,新郎说不定就来掀喜帕了。
安心荷心里兴奋异常,正要转身走向床榻,身后一双手臂,赫然圈住了她的腰身,鼻子还隐隐闻到一股血腥的味道。
安心荷身体一怔,却是没有反抗,反而是激动的轻唤出口,“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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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安心荷精神貌似有些不正常了昂~哈哈
五十九章 彻底疯了当场撞破私情!
他来了吗?柳湛来了,一定是他,他终于来了!
这个想法,让安心荷几乎喜极而泣,伸手紧紧的抓住圈在自己腰腹间的手臂,似害怕他会突然消失不见一般,直到抓得紧紧的,安心荷这才放心了些许,但心里依旧有些不安,急切的开口问道,“夫君,你终于来了,你今天说休了心荷的话是假的对不对?你才刚娶了心荷,怎么会立即休了心荷呢?夫君,心荷没有骗你,心荷那般喜欢你,怎么会欺骗你呢?心荷爱夫君,永远都不会欺骗夫君,夫君……夫君,你怎么不说话?你快告诉心荷,那休书是假的,你快告诉心荷呀。”
安心荷许久等不到回答,心里有些慌乱了,抓着男人手臂的指甲,狠狠的掐入他的皮肉。
身后的男人微微抽气了声,却没有开口。
安心荷更是急了,一手扯开遮盖在头上的喜帕,转头看向身后的男人,那男人却是一惊,想到什么,眼底甚至流露出一股狠意。
不错,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被余芳菲他们母女,安排来玷污安谧的付老六。
稍早,他就得了那个男人的命令,今晚必须按照他说的做,而他要做的,便是让这个女人成为他的人。
付老六本是风流好色之人,在那样的情况下,听了这个命令,也是让他有些不敢相信,渤海王和那个二小姐没有杀了他,竟是给了他这么个美差?
他知道,以渤海王那样的愤怒,自己这条命怕是难保了,但在临死之前,能够再逍遥一回,何尝不是一件美事?
更何况,方才他在隐藏期间,还从外面那些下人的口中,得知这女人还是柳湛今日娶的媳妇儿!
这更是让他心中热血,本该是首富公子的女人,没想到成亲当日就被他给休了,正好,这洞房花烛夜,便宜了他付老六。
此刻,见安心荷转头看见了自己,付老六下意识的警惕了起来,眼神一凛,正要抬手捂住安心荷可能要叫的嘴,却见到安心荷的脸上绽放出一抹大大的笑容。
付老六微微愣了一下,没有捂住安心荷的嘴,而此时的安心荷,看着眼前的男人,眼里充满欣喜,爱意,乃至是痴迷,“夫君,你快告诉我啊,那休书是假的,对不对?”
付老六缓缓回过神来,隐约察觉到安心荷的不对劲儿,夫君?她已经看到他的真面了,为何还叫他夫君?他分明就不是柳湛不是吗?
可这安心荷却……依旧唤他夫君,这……是怎么回事?
“夫君,你说话呀?”安心荷在男人的双臂之间转过身体,面对着面前的男人。
付老六皱了皱眉,试探的点了点头,“嗯。”
他的出声更是让安心荷开心不已,竟是高兴的踮着脚尖,双手圈住面前男人的脖子,唇凑近男人的脸颊,重重的亲了一口,激动的道,“太好了,那休书是假的,夫君没有要休了心荷,心荷还是你的妻子,还是柳家的少夫人,所有的女人,都会羡慕我的身份,羡慕我的好运……”
安心荷的眼里充满了激狂。
这一亲更是让付老六脑袋轰的一声,震惊之余,脑中亦是有什么想法逐渐的清晰了起来,试探也大胆了些,“对,那休书确实是假的,你还是柳家的少夫人,今晚,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
这安心荷,是彻底的将他当成了柳湛了吗?
可是为何?付老六皱了皱眉,管他为何,安心荷将他当成柳湛倒也好,省去了不少麻烦,反正,今晚这新郎官儿,他付老六是要替那首富少爷当了。
如是想着,付老六心里那份欲望又冒了出来,再一看安心荷那挂在自己身上的娇羞模样,哪里还忍受得住?
他付老六不是富贵之人,即便是上青楼风流,身上的银子也只能捞到些破落货,但这安心荷……呵呵,还是处子之身吧?越是想,付老六就迫不及待了起来,今日,他算是捡到便宜了,便是死也甘心了。
付老六一把将安心荷拉近,立即埋首于安心荷的胸前,隔着衣服便啃咬了起来,安心荷吃痛,微微蹙眉,却是推拒着面前这具男性的身体,“等等,夫君……等等……”
“等什么等?”他付老六可没有时间再等,今夜这个女人是他的,他怎么着也得让自己彻底快活个够本儿。
“夫君……你……你还没掀喜帕……娘说……娘说要新郎替……亲自替新娘掀了喜帕才算吉利。”安心荷彻底的将眼前的男人看成了柳湛,被“柳湛”这般激狂的亲吻,让她的心也狂跳不止,一句话说得零零碎碎,断断续续。
终于,啃咬着她脖子,大掌在她身上撕扯着衣裳的付老六怔了怔,这才从她的胸前抬起头来,看着面色酡红的安心荷,明白了她的意思,这女人的想玩全套是吗?呵!很好,他便陪她完全套,不过,这其中的利息,等会儿他付老六会加倍的从她的身上索取,这利息,他甚是喜欢。
“对,掀喜帕,这才吉利。”付老六开口道,还不忘在她胸前狠狠的抓了一把,引得那安心荷嘤咛出声。
付老六轻笑了声,一把将安心荷打横抱起,将她安放在了床榻上,安心荷温顺至极,她觉得眼前的“柳湛”亦是十分的温柔,温柔得让她心情大好,娇羞的看了这个男人一眼,随即将还被攥在手中的喜帕盖在了头顶,随即柔声开口,“夫君,春宵一刻值千金……”
春宵一刻值千金,这对付老六来说,无疑是最具诱惑力的邀请,付老六轻笑一声,倒也不耽搁,伸手便扯下安心荷头上盖着的喜帕,甩在了地上,随后便猴急的推倒安心荷,重重的压了上去,急切的在身下的女人身上探索,许是太心急,猛地触碰左手,付老六不由得痛呼一声,“嗷……他娘的!”
“夫君……你怎么了?”安心荷目光往下看去,赫然看见身上的那只手……心中一怔,一脸担忧,忙扭动着身子,想要看看他手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手……被布粗乱的包着,看不见五指。
殊不知她这一扭动,带给付老六的是更加浓烈的刺激,付老六低咒一声,这左手无疑是在提醒着他今日早上发生的事情。
那个渤海王……单是想到那男人手起刀落,利落的砍断他的手的动作,心里就是一个寒颤,他的命令在脑中也越发的清晰了起来,那个那人,他惹不得,直觉告诉他,这事儿没有办得让渤海王满意了,他怕是会更加凄惨,想到此,付老六一把粗暴的压住扭动着的安心荷,右手狠狠一扯,撕拉一声,女人胸前的衣裳便毁了一大片,春光乍泄。
付老六眼神红了红,重新沾满了欲望,埋首在女人的身上,肆意狂欢着,房间里,女人的呻吟声缓缓响起,口中一遍一遍叫着“夫君”,男人似真将自己当成了她的夫君,卖力一次又一次的索取,这个洞房花烛夜,异常的颓靡。
不知道过了多久,床上两人的狂欢才停息了下来,停了不久,又是新一轮的纠缠,就这样一直持续着,此时的安心荷,满心的幸福感,男人这般不要命的索取,让她心里自得满满,柳湛很是喜欢她的身体呢!这对她,无疑是有利的不是吗?
此时的她,又怎知道,明日等待她的,会是怎样的晴天霹雳。
同样的夜,这里热情似火,有些地方却是冰冷得让人心底害怕。
荣锦城的大牢中,所有的狱卒和犯人都沉睡了下去,一间牢房的角落处,衣竹萱蜷缩着身体,手不断在身上摩擦,似乎是想让身体更暖一些。
她的被子早就被这间牢房的其他人给抢了去,现在虽不是严冬,但这潮湿的大牢之中,夜晚依旧会冷得厉害。
衣竹萱想着白日里受的虐待,紧紧的咬着牙,似在隐忍着什么。
那日,安谧来看了她之后,便没有了音讯,她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待多久,她快有些支持不住了,这大牢让她生不如死。
可是,她却不甘心就这样当了别人的替死鬼,想到今日听到狱卒聊天时透露的消息,衣竹萱不自觉的紧紧抓紧了胸口的衣衫。
今日是安心荷和柳湛的大婚之日,这个消息,让她如遭雷击。
安心荷已然成了柳府的少夫人,那么伤了冯湘兰的罪责,难道真的要如她所猜测的那般,被推卸到她的身上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只能是砧板上的肉,毫无还击之力。
可是,她不甘,她不过是想讨好五小姐罢了,她又怎会料得到……
可事已至此,她能怎样?紧紧咬着唇,想她衣竹萱原本是官家之女,只因为爹爹受了迫害,家族落魄了,才沦落为奴,为奴倒还好,她心想着,凭着自己的才貌,即便是为奴,或许也能够找到一个好的归宿,只要有机会往上爬,她就绝对不会放过,即便那机会是要牺牲别人,她也会毫不犹豫。
可她若真的待在这大牢之中,即便不是死刑,仅仅是关她个几年,对她来说也是沉重的打击啊,她如今十七,女子最灿烂的年纪,她怎能蹉跎在这阴森灰暗的大牢之中?她怎么耗得起啊!
等关个几年,她年纪都大了,哪里还有资本为她的未来谋划?
她从来都是不甘于现状的啊!
紧紧的咬着唇,几乎要咬出血来,突地,一只大掌袭上她的胸前,衣竹萱一怔,猛地抬眼,赫然看到一双眼,眼里的神色,极尽下流,心里升起一股浓烈的厌恶,几乎是下意识的,衣竹萱便想退缩,可是,下一瞬,她却是想到了什么。
那个狱卒平日里看她的眼神,就让人觉得好似衣服被剥开了一般,这个狱卒对她……心怀不轨,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以前,她总是能避则避,而此刻……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衣竹萱闭上眼,强忍着心中的厌恶,一动不动的任凭那只手在她的身上摸索着。
终于片刻后,那手收了回去,衣竹萱这才睁开眼,对上那双眼眸,她告诉自己,现在她的脸上必须该有笑容,哪怕是一下下,衣竹萱做好了心理建设,扯了扯嘴角,尽力让那笑容看起来暧昧。
果然,铁栏外的狱卒眼睛一亮,满意的点头,轻声道,“你若早这么上道,也不至于受这么多罪了不是?放心,以后这些个女人,不会再敢欺负你。”
“谢……谢谢。”衣竹萱努力维持着笑容,她知道自己是找到了一个靠山,或许真的会如他所说的那般,日后的日子会好过些,可是……她也清楚的知道,她该付出怎样的代价。
果然,那狱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丢下了一句话,“明晚我再来找你。”
说罢便转身离去,留下的衣竹萱,脸上瞬间便没了笑容,眼底亦是有讽刺微微闪烁着,明晚再来找她,这便是她要付出的代价,可那又怎样,即便是知道前方是刀山火海,她也必须去闯,她要赌,也只能赌!
夜依旧静得可怕,衣竹萱似坚定了什么,缓缓的闭上了眼,她衣竹萱不会就此向命运认输!
翌日,天刚微微亮,荣锦城的街道上,依稀已经有了几个人在行走,城外的破庙内,好些乞丐睡在里面,一辆马车在破庙外停下,女子缓缓下了马车,女子披着件粉色披风,用帽子微微遮盖住了她的脸。
下了马车的女子,看了看眼前残破不堪的庙宇,眼底一抹嫌恶一闪而过,但想到此番前来的目的,女子终究是强忍住心中的那股排斥,走进了破庙。
女子见睡了一地的乞丐,刻意忽视掉这破庙中弥漫的一股怪味儿,给身旁的下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点了点头,拍了拍手,大声吼道,“都起来了,起来了,都有活儿干了。”
这一吼,原本睡着的乞丐都惺忪醒来,本来有些被吵醒的不悦,但看到门口站着的那身影,看那模样,倒是富贵之人,一时之间,整个破庙便热闹了起来,“有什么活儿干?可有银子使?”
女子——安心莲皱了皱眉,从怀中拿出一袋银子,在手中掂了掂,见那些乞丐眼睛里冒着光,似恨不得将她手中的银子抢过去一般,眼底一抹不屑闪过,压低了声音道,“只要你们替我办成了事情,这些银子,就是你们的。”
那些乞丐一听,更是欢喜,忙开口问道,“什么事情,只要你吩咐,就没有难得到我们的。”
“这事儿自然是难不倒你们,倒也简单,我只要借你们的口一用罢了。”安心莲眼底凝聚起一丝冷意,嘴角的恶毒亦是渐渐浮现,顿了顿,继续道,“只要你们在城中替我散布一个消息,这些银子就属于你们了,这银子够你们好些日子不用上街去乞讨。”
“这简单,散布消息可是我们的强项,我们保证将那消息散布得让整个荣锦城的大街小巷都知道。”有人开口,“那到底是什么消息……”
安心莲满意的一笑,让整个荣锦城都知道吗?这正是她们想要的,只要这事情闹得越大,将心荷的事情压下去的可能性也就越大,想到那安谧,安心莲眼里的恶毒更浓,现在,也只有将她拿出来,给心荷挡刀子了。
默了片刻,安心莲朗声道,“安府二小姐安谧,不知廉耻,滛荡污秽,没有婚嫁,便和人私通,大行滛秽之事,被人当场撞破,安家为正家风,要把那女人弄去沉河,今日午时,就在锦河上游。”
乞丐们一听,神色怔了怔,“这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安心莲冷哼了声,她和娘亲商议了一下,要让这事儿闹得大到可以转移百姓们的注意力,那就必须得走这一出,所以沉河之事千真万确,只有这样,才能够让所有人都关注这件事情,安谧啊安谧,怪只怪你运气不好,只能让你来当这个挡箭牌了。
至于安谧的那条小命儿……哼,若一不小心真的死在了河里,那也只能怪她短命了。
“这安家还真是……昨日便听闻安府五小姐刚嫁了首富少爷便被休弃,怎的现在这二小姐也……”有人嘟哝了声。
“闭嘴!”安心莲厉声喝道,满眼的不悦,瞥了那些乞丐一眼,从钱袋中拿出一锭银子,施舍般的丢在地上,冷冷的道,“你们先按我的要求,将这事情散播出去,事成之后,剩下的这些银子,就都是你们的了。”
说罢,便不屑再多留片刻,转身走出破庙,留下的乞丐们愣了愣,看着地上的银子,齐齐凑到了一起,那最具威望的乞丐,将那锭银子捡了起来,瞪了其他人一眼,“看什么看?还不快出门儿干活儿,那女人说了,今日午时就要将那安府二小姐沉河,咱们得赶在那之前让这个消息被荣锦城的所有人知道,这才能够让那花银子的女人满意,这银子先放在我这儿,等全部拿到了,大家再一起分,人人都有份儿。”
众人一听,立即兴奋起来,也都不敢有丝毫耽搁,各自匆匆的出了破庙。
天渐渐亮了起来,荣锦城内,街道上的人多了些,可以看见一些乞丐在其间穿梭,乞丐每到一处,随后在场的人都会交头接耳的谈论着什么。
就在昨夜,各酒楼茶坊间谈论的还是关于安府五小姐安心荷成亲之日便被休弃的事情,这下子,众人口中的谈资,就都变成了安府二小姐要被沉河的事情了。
圣医堂内,几个排队看诊的人,闲暇之余也都禁不住聊了起来。
“这安家真是多事之秋,昨日那五小姐安心荷刚被休,今日,又传出这样的事情……哎……”
“可不是,听闻那二小姐是妾室所生,那一房妾又死得早,那二小姐从小便没了娘亲,无人管教,也难怪会做出那般不堪的事情。”
“呵!真不知道那j夫到底是谁……”
“若要沉河,这小命儿怕是要没了。”
这方正谈论着,却见正替人看诊的儒雅大夫赫然起身,大步走上前,那双眼盯得人头皮发麻,“你们在说什么?”
那几人何时见过这样的青岚大夫,都不由得愣了愣,“青岚大夫,不过是外面的传言罢了……”
“快说!”青岚失了镇定,方才依稀之间,他听见了‘安府二小姐’等字眼,安谧?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这个猜测让他极度不安。
“是……是外面的人都在传,那安府的二小姐,不知廉耻,与人苟且,今日午时,便要沉河呢……”
青岚一听,脑袋轰的一声,沉河?不知廉耻,与人苟且?不,那怎么是安谧?这其中定是有什么事情!
眸子一凛,青岚疾步匆匆的走出圣医堂,留下等着看诊的人面面相觑,这……这青岚大夫,今日是怎么了?
而此时荣锦城的一处宅院内,某人听了属下的汇报,神色微怔之后,嘴角却是扬了扬,放下手中的茶杯,理了理原本就十分整洁的衣裳,双腿交叠,纤长的指尖,习惯性的在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一副闲适的模样。
“王爷,安谧小姐她……她真的……”将外面所传的消息汇报给柏弈之后的季叔,小心翼翼的留意着柏弈的神色,欲言又止。
“真的怎样?真的如外界所传的那般不堪?”柏弈好看的眉峰挑了挑,他虽和安谧接触不久,但却知道这女子的本性,思及昨日在安府发生的事情,柏弈眸光闪了闪,当下便知道,外面所盛传的消息,必是余芳菲母女故意传出来的。
想到他昨晚的安排……呵呵,柏弈禁不住笑了笑,眼底的情绪让人捉摸不透。
季叔皱了皱眉,似想要说什么,却不敢说,正在挣扎之际,却听得柏弈的声音再次响起,“季叔,你还要说什么,但说无妨,这样欲言又止,可不是你的作风。”
季叔怔了怔,好似豁出去了一般,终于开口,“王爷,老奴是看着您长大,有些事情,即便是王爷怪罪,老奴也不得不说,王爷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又掌握着我们大金朝的经济命脉,王爷今后所娶的王妃,也必定是家世清白的大家闺秀,即便不是出自名门望族,但也该是安安分分在家里相夫教子的女子,可那安府二小姐……”
季叔说到此,见柏弈的眉心皱了皱,心中禁不住一颤,但话一出口,若不说完,以后怕也再难寻机会,索性就大着胆子道,“皇上是不会允许王爷娶一个在外抛头露面的女子为王妃的。”
柏弈敲打着膝盖的指尖顿住,眼中的神色让人捉摸不透,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你觉得,本王有可能娶安谧为王妃?”
季叔试探的看了柏弈半响,似想从他的神色间探寻出什么,可是,结果终究是失望,这些年,王爷益发的高深,让人无法捉摸,“王爷,你从没曾对一个女子这般……亲近,除了筠公主。”
柏弈脸色猛地一沉,一道厉光激射而出,季叔一怔,心里禁不住叹了口气,便是过了这么些年,筠公主的死,还是让王爷痛心,也对,筠公主是王爷一母同胞的姐姐,当年王爷的母妃死得早,王爷几乎是筠公主亲自照料着,记得当初,筠公主和王爷都不得皇宠,姐弟二人没了娘亲,生活得更是凄凉,就连宫中的宫女太监都能任意欺凌,那年严冬,王爷得了天花,谁都不敢靠近,就连太医也断定是活不了了,亏得当时筠公主衣不解带的照料,生生的守了七天七夜,才捡回一条命,可伶那时的筠公主,也不过只是一个七岁的孩童罢了。
筠公主之于王爷,是姐姐,也是母亲一般的存在。
柏弈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的情绪,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恢复了方才的清明,嘴角依旧是那一贯的似笑非笑,沉吟了片刻,缓缓开口,“你也觉得本王对安谧太过亲近了些?”
“是的。”季叔点头,亲近得让他也察觉到了危险,所以,他才不得不冒着激怒王爷的风险,硬着头皮劝谏,“也许,那安府二小姐沉河,对王爷来说,是一件好事!”
“放屁!”柏弈厉声喝道,瞪了季叔一眼,高大的身躯赫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本王要护的人,阎王也休想抢!这样的话,本王以后不想再听见。”
说罢,一甩衣袖,大步朝着门外走去,可刚走到门口,便看到丫鬟牵着一个四岁大的女娃走了过来,那女娃看到自己最爱的舅舅,忙挣脱了丫鬟的手,跑了过来,口中欢喜的唤着,“舅舅……舅舅……”
听到那清脆的声音,柏弈脸上的凌厉瞬间敛去,蹲下身子,张开双臂,等着那丫头扑进来。
“舅舅,你什么时候带柳儿去见娘亲啊?柳儿好久没见到娘亲,好想娘亲,昨晚,柳儿还梦到娘亲的了。”柳儿如以往那般在柏弈的脸上亲了一口之后,便一脸期待的看着柏弈,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打心里忍不住想要疼爱。
“哦?梦到娘亲了?那你梦到娘亲什么了?”柏弈自是知道柳儿口中的娘亲指的是谁,这柳儿,是认定了安谧便是她的娘亲了吗?呵!之前他倒是有些排斥,不过现在他倒是觉得,那安谧的魅力倒是不小。
一提到昨夜的那个梦,柳儿就兴奋了起来,手也跟着挥舞,“柳儿梦见,梦见娘亲陪着柳儿睡觉……还有舅舅,舅舅和娘亲一起,陪着柳儿睡觉!”
原本听了前半句,柏弈还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可听了后半句,嘴角却是抽了抽,随即想到安谧,脑中浮现出那一个画面,他竟是觉得和谐极了。
“舅舅,我要去找娘亲,舅舅带柳儿去找娘亲好不好?”柳儿嘟着小嘴,撒娇的道。
柏弈回神,眸光却是闪了闪,脸上绽放出一抹温柔的笑容,轻声安抚,“今天不行,今天娘亲怕是没有时间见柳儿的,明日舅舅再带你去找娘亲,可好?”
“可是……”
“娘亲喜欢听话的女孩儿。”柏弈眼底一抹狡猾一闪而过。
果然,柳儿委屈的瘪了瘪嘴,终究是点了点头,“那好吧,舅舅要说话算话,明天要带柳儿去找娘亲。”
“好,说话算话。”柏弈亲昵的点了点柳儿的鼻尖儿,将她交到丫鬟的手上,再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这才让丫鬟带柳儿离开。
等到柳儿走了,柏弈想着方才柳儿的那个梦,嘴角竟是扬起一抹笑意,摇了摇头,继续朝着门外走……昨夜的戏,今日怕也该收场了啊!
而他,又怎舍得错过?
同样一处宅院内,玉玲儿高兴的进了门,看到窗边负手而立的男子,脸上的笑意更浓,想到自己方才出门时,听到的消息,眼底一抹冷意一闪而过。
“姐夫,今日陪玲儿出去走走可好?”玉玲儿走到东临王身旁,柔声道,见他没有反应,玉玲儿皱了皱眉,继续道,“姐夫,咱们来荣锦城这么久,玲儿着实是闷坏了,我不管,今日玲儿就要姐夫陪玲儿出去走走,玲儿都安排好了,今天天气甚好,去河边是最好不过的了,咱们今日就去锦河玩怎么样?”
东临王敛了敛眉,似在思索着什么,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玉玲儿心中一喜,暗道,这下好了,等到了锦河,可就有好戏看了。
安谧……哼,她原以为还得使些手段,才能将安谧这个障碍给清除了,可没有想到,今天一出门,上天就给了她这么一个好消息,她还没动心思,那安谧自己倒给自己推上了绝路,当真是老天都在帮她。
姐夫就该是她玉玲儿的,那什么安谧,哼,构不成威胁。
等会儿到了锦河,姐夫就自然能够看到那个女人被沉河了。
心中如是盘算着,玉玲儿的心情尤其畅快,快速的跟上了东临王的步伐。
安府,下人房。
安谧正要出门,打开门便看见外面守着的家丁,微微怔了怔,随即,便看到一抹青衫急切的赶了过来,安谧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那青衫男子便将她推进了门,紧紧的抓住她的肩头,满脸担忧,“安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安谧微微蹙眉,对上青岚关切中含着愠怒的眸子,双肩被他的力道磕得生疼,“青岚公子,可否放开我说话?”
青岚眸光敛了敛,意识到自己似乎是越距了,眼底一抹尴尬闪过,但很快又被原先的情绪所取代。
“青岚公子,安谧没事,至少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我,是好好的不是?”安谧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对于青岚,她一直心存感激,无论他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冷漠皇子,还是这般让人如沐春风的儒雅大夫,她只知道,从自己重生的那日开始,自己就承受着这个男子的关切,这份恩情,安谧怎么也不可能忘记。
青岚打量了安谧一番,似乎是对方脸上的笑容让他相信了她的话,敛眉沉思,但那双紧皱着的眉峰,却依旧没有舒展开来,他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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