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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作者:作者不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6 12:46:12|下载: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TXT下载
  些流浪猫随便抓回来一条养不就好了,非得要用钱买,不得不说,这有钱人家的大小姐的玩意儿可真多,我从被窝里坐起身,对着电话说:“我说老妹儿,今天恐怕不行啊,我下午还要上班儿呢,对了,你不是有老易的电话么?给他打一个不就完了,他好像放假吧。”

  电话那边的张雅欣听我好像不愿意陪她似的,便有点不乐意了,她说:“大礼拜天的你上什么班儿啊,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啊,然后就不陪妹妹而陪女朋友去了啊?”

  我心里一阵苦笑,我有个屁女朋友,我这五弊三缺之人如果还能有女朋友的话,估计世界末日真就不远了,于是我又好气又好笑的对着她讲:“我的小姑奶奶,你别说,我还真就是陪异性,不过不是陪女人,而是陪女尸。”

  电话那边的张雅欣显然听楞了,她问我:“女尸?你是不是开玩笑呢啊,咋说的这么吓人呢?”

  我便把我今天下午要去做的工作告诉了她,她听完后叹了一口气,对我说:“崔哥,也真是难为你了,我觉得吧,你和易欣星还是在找一个正经的工作干吧,老这么下去也不是回事儿啊,我知道你有本事,但是总这么下去的话,人都会崩溃的。”

  说实在的,听这小丫头这么说,我心里面确实挺暖和的,我也知道我干这行并不是什么好事儿,吃阴间饭的没有几个有好结果的,早晚有一天得崩溃,而且现在我越来越觉得我们这行已经不再被这个社会所认可了,但是已经没有办法了,我已经没有了退路,现在小命儿还没保住呢,等保住小命以后再说吧。

  于是我便苦笑的对着电话说:“让你费心了妹子,有机会的吧,有机会一定换一个,你听话,给老易打电话吧,他一定能陪你去。”

  电话那边的张雅欣很听话的说:“恩,那崔哥你注意点身体,如果再遇到什么危险的事儿,要是和自己没关系的就最好少管,知道么?”

  我苦笑的对着电话说:“知道啦,妹子,你看我啥时候多管过闲事?”

  电话那边的张雅欣叹了口气,对我说:“其实我知道,我说这些也没用,因为你什么性格我太了解了。”

  我俩又闲聊了几句后,便挂断了电话,我穿着四角裤起身,从桌子上拿出一根烟点着了,叼着嘴里,心里想着,她说她了解我?这不开玩笑呢么?长这么大,我都不了解我自己是啥样人。

  洗漱完毕,我煮了一袋儿方便面,吃完后看了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于是我便穿好衣服下楼,坐着公交车去了福泽堂。

  推开福泽堂的门,只见今天文叔这老家伙竟然出奇没有斗地主,而是身着一身黑色得体的中山装正坐在接待桌前抽着烟,见他今天这炮轰的脑袋还梳了个雷劈的缝,好像还喷啫喱了,看上去油光锃亮的,我心想这老神棍今天怎么打扮的这么社会?

  他见我来了,就招呼我过去,我坐在他对面,他便开始跟我讲今天这份活儿的重要性。

  原来,今天这雇主可是大有来头的,听文叔说好像是那个公司的大老板,贼有钱的样子,曾经在福泽堂求了好几座佛,而且还请文叔给看过风水,相过阴宅。反正是钱没少花,是文叔最大的客户其中之一。

  可是所谓一名二运三风水,如果命不好,求再多的佛又有什么用呢?看来这户人家是注定命中丧子,就在昨天,这个大老板的女儿出了意外,出了场车祸,一命呜呼了。

  据说是死的挺惨,右腿被撞折了,肋骨被撞断了好几根,扎进了肺里,大面积出血,惨不忍睹。

  听文叔说,这女的和我年纪差不多。才二十多,正是最水灵的年纪,可惜就这么死了,他爹妈就这一个孩子,哭的不行,但是也要接受这现实啊,得让自己的女儿风风光光的上路,于是便给文叔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操办。而文叔便以他那普度世间疾苦的心肠答应了。

  我听完后心里骂道,你个老神棍,普度众生是假,趁机捞钱才是真的吧,看来这家已经把操办白事所有的流程都交给你了,这里面可不少油水,到时候你这老神棍一定能狠切一票。唉,这老神棍,他这贪心什么时候算个头儿呢。

  这老神棍虽然懂的全是血坑蒙拐骗的手段,但是他也是还会些皮毛的,毕竟只会吹牛逼的话,总有一天会露馅儿的,这老神棍好像还读过些《葬经》、《坤道秘籍》之类的,对停丧日,出丧日,起丧日什么的,还略懂一些。

  他知道,这女人横死的后事处理方法有些麻烦,弄不好的话,就会对那家和操办的先生有不好的兆头。

  古书有云:客死伊人香魂散,幽鬓尤挂阳世人。

  说到底,女人这种生命体实在是难对付,而女鬼就更加的难对付了,特别是横死之人,因为这根本算不上善终,这种人没有无常勾魂,怨气极大。如果不好好的超度的话,便无法前往阴市,说轻些会影响家人的运到,说重一些就连变成厉鬼扑人也不是不可能。

  文叔虽然不清楚这阴市之事,但是他也懂得‘头打一更,防范起风,头打二更,切勿熄灯’的道理。所以他也不敢托大,便跟我说起了今晚要做的诸多事宜。

  他老人家也不知道从哪学的一门什么独门秘术,告诉我以后,我怎么想怎么是骗人的,因为他和我说,明天出殡,今晚因为不吉利,所以那户人家不能留人,只能咱俩前去守灵,长明灯要一直亮这点不用多说,棺材旁要放守魂鸡这一点也不用说,最重要的是要时刻注意时间,每隔半个时辰就要烧纸磕头。直到天亮为止,不得怠慢。

  我听他说完后,心里对他全是鄙视,本来嘛,要没有这个金刚钻你就别揽什么瓷器活儿,什么独门秘术,纯属是蒙人的!鬼才相信。

  你也不想想,有哪户人家死人,家里人不留下来守夜的?还让外人来守?这不笑话一样么?烧纸和长明灯这到挺正常,但是也不能每隔半个时辰就烧啊,要知道那死去的女子现在一定还在迷茫的状态,你烧那老些纸是烧给谁的?

  这里解释一下,刚刚死去的人,在意识上是并不清楚自己已经死掉了的,等到无常勾魂或者是三天已过,它们才会相信自己已经离开人世了,而这段时间,则被称为‘癔迷’期。这期间的鬼魂如果是因为环境不当,或者是行差踏错,是最容易变成厉鬼或者煞魂的。

  之前我遇到的黄衣女鬼,就是属于横死,横死的罪孽太大,不配无常引路,但好在它虽然是‘阴生阴死’,但是心中存着对董思哲那个杂碎的强烈思念,所以只是暂时变成了游魂,而没有变煞,可是等到那楼快被拆了的时候,受到了刺激的它才会失去理智杀人。

  说明白些,它变煞鬼的原因,全是‘气’在作怪,因为大楼拆迁,改变了周围气的环境,所以它才会抓狂,而今晚,只要保证那死去的小姑娘的尸身不受外气的影响,便百分之百不会有事。

  至于文叔那一套,当然是脱裤子放屁的事儿,要知道那死掉的女子现在还分不清东南西北呢,哪会有什么怨气,还不吉利,家人都不让在家,我呸。

  但是没办法啊,谁让他是我老板呢?我这个小马仔只能听他的,他说东我不敢打西,他说抓狗,我也不敢偷鸡啊。只是苦了我了,唉,又要一个晚上不睡觉了,不但要一整晚面对着棺材,还得每隔一个小时就要烧纸磕头。

  我上哪儿说理去啊?

  文叔对我嘱咐好一切后,问我:“小非啊,明白了么?记住,今天这可是个大活儿,千万别给我掉链子,整好了,这个月给你涨二百块奖金。”

  二百?那么说我这个月的工资就是一千二了?我有一种特想哭的冲动,他大爷的,没想到我这要面对死人一晚上的活儿,就值二百。

  文叔见我这副老不乐意的模样,本来嘛,谁愿意无缘无故的对着棺材烧一碗上的纸呢?于是他就对我说:“咋的,不乐意?好好好,再给你加五十,你看咋样?”

  我有些哭笑不得的望着文叔,心里想,看来你这老神棍是真把哥们儿我当二百五了啊?但是想归想,想想也不能改变什么,该干的还得干,毕竟我还要生活不是么?

  算了,就当成一种经历了,他大爷的。

  只是当时的我没想到,这个经历竟然会是那样的惊险刺激。

  第三卷 第一百零三章 吊唁

  这里还要说一句,有钱人的玩意儿可真多,这确实,比如我和文叔眼前的这栋小洋楼儿,下午两点,文叔带着我打车前往那户人家,那家住在江北,独门独院儿的一栋小别墅,三层的欧式风格。够气派的,这种房子我以前只在电视里面见过。只不过那大门前挂的‘灵头旛’略显扎眼,因为那代表着这家有白事。

  下了车,望着房子前停着的那一排名车,我顿时有一种自己是土鳖的感觉。

  他大爷的,我心中暗骂道,这正是朱门酒肉臭,金钱的力量可真大,怪不得这个社会上的人都红了眼,感情都是想过这种生活啊。

  文叔显然比我要平静,毕竟他已经不知道来过多少次了,他对我说,一会儿进屋,少说话多办事儿是不知道?

  我对文叔点了点头,后背上的背包里全是文叔准备的那些没用的东西,里面有粘了米汤的纸钱,和抽条了的元宝蜡烛,唯一有用的便是文叔的镇店宝贝铜钱剑,因为文叔说拿这东西来镇煞,所以就也带来了。背包挺沉,压的我没话了,就这场合我能说啥,光傻眼了。

  说罢我和文叔便走了进院儿,别说,这人还真多,得有个四五十号人,估计都是来吊唁的吧,所谓吊唁,便是来哀悼死者并慰问生者,早在古时就有记载,《说苑·修文》有云:‘宾客吊唁,无不哀者。’

  看来的这些人的穿着也是非富即贵,估计都是些阿谀奉承之徒吧。这社会,要是没财没权,除了亲戚和朋友外,哪会有人来diao你?

  算了,这些东西也不是我这种小人物能想明白的,想那么多干啥?还是跟着文叔老老实实的干完这一个活儿吧。先把那二百五挣到手再说。

  不过文叔似乎进了院子后似乎很吃的开,院子里的那些土大款们有很多都认识他,见他来了,就笑容满面的走上来和他握手,直夸他老人家神通盖世之类,我看这架势,大概这些土大款都是被这‘无耻铜牙神棍文’给骗过的,真是悲剧,被文叔当成了肥羊还要谢他。

  不得不说,文叔确实像是个演员,那副仙风道骨王八之气马上就浮现出来,他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对众人笑了笑,那表情仿佛是要告诉他们,他很低调,不适合如此世俗的场合,只见他对着那些上来握手的人说:“诸君,今日是李公千金白唁之日,李公托付我为其操办,我就不和大家多聊了,有时间大家再到福泽堂一聚吧。”

  说罢,他贼有面子的对我说了一句:“徒儿,随我进屋。”

  我跟在他身后,心里想着这老家伙,说话还一套一套的,跟百家讲坛似的,恐怕别人不知道他老人家和易中天有一腿,我呸,你这老家伙唯一值得称道的本事便是拥有二十多个qq号轮班给你斗地主,你还舍不得充蓝钻!

  无语的跟着文叔走进了别墅中,一阵阵的哭声就传了过来,好家伙,望着这大屋中的装修,足以看出这家人的腐败程度,太奢侈了,尽管我看不出来那些屋子里摆设的牌子,但是一看就知道造价不菲。

  屋子里也有很多的人,但是看得出来家属什么的相对多了些,都挂着白呢,打远望去,只见大厅后边摆着供桌,上面香火不断,供桌后面放着一口棺材,也不知道是什么木料打的,反正看上去挺气派,供桌前则跪了四五个人,披着大白,边哭边烧纸钱。

  我心中又感慨道:这真是太奢侈了啊,本来这车祸死亡的应该是当天死当天就炼了的,可是这家人也不知道使了多少钱,愣是给搬到家里来了,而且就停一天竟然还特意买了口棺材。不得不说啊,有钱人,死后也这么体面。

  那人群之中站在一对夫妇,同样是哭的很伤心,文叔带着我往他俩的方向走去,那夫妇二人看见了文叔,便上前,那男人对文叔说:“文师父,这次要麻烦你了。”

  我见这两个人大概也是四五十岁的年纪,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看来这便是这家的的主人了,那男的还好些,只是那中年妇女还是不停的擦着眼泪,眼睛已经通红通红的了,这也难怪,谁的女儿死了能不伤心呢?

  文叔深沉的和那男主人握了握手后,开口说道:“李公节哀顺变,正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令嫒此间往生极乐也是命中注定,我必当尽全力,送令嫒最后一程,让她往生极乐。”

  那李公感激的对文叔说:“真是麻烦你了,文师父,那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回避?”

  文叔对李公讲:“越早越好,一会儿我就让我徒弟准备准备,我准备彻夜为令嫒超度。”

  那李公听到文叔说完此话后,叹了口气,对那些正在地上哭的人说:“你们都起来吧,到外面找人拿钱,明天再来吧。”

  听到此话后,地上跪着的那四五个人竟然马上就不哭了,一言不发的起身走出了门外,这又把我看楞了,感情这也是雇来的啊!

  今天真是开了眼了,我记得以前看《马大帅》的时候,看着本山大叔去给人哭丧还把我乐个够呛呢,可是等到今天真遇到了干这种职业的是后,还真确确实实的把我给镇住了,见他们刚才在地上声泪俱下的,都快哭打滚儿了,怎么看怎么像亲戚,可是没想到竟然是假的。

  不得不说,这个社会真的挺可笑的,至于这样么?死个人还要花钱找人哭,不过这个社会也确实挺悲哀的,因为这些有钱人并不知道,那些人其实是在哭钱,也是在为钱而哭。

  钱真是他大爷的,真是他大爷的钱啊。

  见那李公有安慰了几句自己的妻子后,便和屋里的大家宣布,感谢大家来为我女儿送行,酒店已经定好了,请大家先去用餐吧。

  那些人本来也没几个真伤心的,听到李公讲完这话后,便开始66续续的往外走,在人群之中,我好像看到了一个很眼熟的影子,仔细一看,哎呀我去,真是邪门儿了,这不是那个什么由夕么?

  我揉了揉眼睛,并没有看错,这个损杂碎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看着他人模狗样的,也穿了身很西装,才扎了一条很是马蚤包的领带,可是在我眼里怎么看怎么像是拴狗绳儿。别说我嘴损,要知道哥们儿我可是打眼就看不上他,上次都没揍够他。就这种货色要是让我在大学时遇见,估计我得把他打的更惨。

  在我眼中,这就是那种典型的社会败类,他大爷的,董珊珊跟他真是白瞎了,唉。算了,我早想明白了,好马不吃回头草,我就别寻思这事儿了,他们怎样跟哥们儿我现在可是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我现在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刨你祖坟的类型,我心里想着那天这小杂碎被我和老易给揍完后放的那些狠话,心里琢磨着这小杂碎看上去估计还真不是啥善类,但是我也不怕他,如果明刀明枪的干,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我怕你啥?

  只见李公要走到门外的时候他竟然凑了上去,和李公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竟然还掏出了一个手绢擦了擦眼睛,老天爷!你赶快劈死我吧,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一个大老爷们儿竟然还虽然带着一个白手绢儿了!

  看上去就跟‘二椅子’似的,虽然我手指甲也挺长的,但是我这都是无奈之举,不像他,跟个娘娘腔似的,快一米八的大个子,竟然装腔作势的。

  见那李公好像还安慰了他几句,他便走出了门。

  正当我琢磨着为啥由夕这杂碎会出现的时候,屋里的人已经走的快差不多了,只剩下我和文叔还有几个李家的佣人,这时李公又进了屋子,走到文叔前边对文叔说:“文师父,那今晚你就受累了,他日我李某人必有报答,那边的餐厅里我已经让人布置好了酒菜,你和你徒弟不用拘束,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打电话,会第一时间办到。”

  仙风道骨的文叔微微一笑,对李公说:“李公不必客气,我一定尽全力彻夜为令嫒诵经,只不过我这阵子正在‘避荤’中,那些酒菜就让我这小徒弟吃吧,喂,小非,还不快多谢李公?”

  我无奈了,你个老杂毛,不用这么抬举自己吧,你避个哪门子荤?我记得昨天中午吃的豆角炖排骨里的排骨好像全被你吃了啊。害得我只能吃豆角。

  但是我也不好说什么吖,只能像装鹌鹑一样的对着李公说:“谢谢您的招待了。”

  李公点了点头,又和我们说了些场面的客套话后,便带着下人走出了房子,这时的大屋子里,只剩下了我和文叔两个人。

  当然了,还有棺材里的那位命苦的女尸。

  文叔见那些人都上车走了以后,便对我说:“小非啊,你去把东西布置布置,然后再来吃饭吧。”

  说完后,这老家伙就餐厅里‘避荤’去了。我边在心里辱骂着这老家伙,边开始掏出了背包里的东西,按照着老神棍说的方法,将长明灯放在供桌之上,这长明灯有个说道,那就是其实这平时我们的身边都会有游魂存在,他们本是无主指鬼,无家无庙,只能四处漂泊,如果哪家死了人,灵魂离体只剩下一具尸首,为了防止那些无主的游魂进入尸首之内,便要点起长明灯照亮,一有长明灯的光芒,那些无主游魂便不能靠近了。

  然后我又拿出了那些纸钱,本来这也不知道怎么就粘了米汤的纸钱是我在仓库里发现的,文叔说不让我浪费,便带了过来,算了,反正到了那边都能花,于是我就往火盆里丢了些。火势挺旺的,我又拿出了五支香,就这这火点着了,插在了一个香炉之中,青烟寥寥,挺直,这我就放下了心,因为这是在屋子里,是不可能有风的,如果烧香的青烟凌乱,便证明这屋子里充满了煞气。煞气化风,能吹灭长明灯。灯一灭,自然就糟糕了。

  这便是我之前说过的‘头打一更,防范起风,头打二更,切勿熄灯’的道理。

  一切都准备妥当了以后,我又拿出了那把一百零八枚的宝贝铜钱剑,此物阳气最盛,我讲那铜钱剑也摆在了供桌之上,这样基本上就万无一失了。

  事情都办妥后,我也就不再装假,走到了餐厅里找文叔一起‘避荤’去了。只见文叔这老家伙,已经吃喝上了,弄的一嘴油,好似饿死鬼投身一般,还打开了人家的一瓶五粮液,正在自斟自饮中,脸上一副得意的表情好不逍遥快活。

  我想起了老易的那句话,看来这干白活儿,还真就跟度假差不多。

  就是这个短暂的假期会有死人陪伴。

  (更新晚了,大家包涵,晚上还有一章。)

  第三卷 第一百零四章 守灵

  不胜酒力的文叔喝了几杯猫尿后又对我侃侃而谈,朗朗的吹着牛逼。

  他跟我说,他小的时候,跟师傅学艺,类似的这种白活儿也没少干,那时候他和我一样是个啥都不懂的毛头小子,师傅让他干啥他就干啥,师傅让他守灵他就必须守灵,直到有一回,他遇到了一件诡异的事情,让他直到现在还有些阴影。

  那是他给一户死了老太太的人家守灵,那家的老太太够背的,吃完饭散步的时候掉进了河里。等人捞上来以后已经断了气了,当年的文叔还什么都不懂,他师傅让他守灵,每个一个时辰都要烧香磕头,而且不能让灯灭了,嘱咐了他一些必备之事后便去别处睡觉了,文叔那时候这种事也干过好几份了,他知道怎么做,于是便放松了下来。

  他就拿了一只这家主人准备的烧鸡和一壶小烧坐在供桌前的蒲团上,边吃喝边守灵,酒喝的晕晕乎乎的,不争气的文叔竟然睡着了,也不知是何时,他忽然听到了什么响动,于是他就醒了过来,见屋子里一片漆黑,暗道了声不好,于是他马上拿出了一盒火柴,可是怎么划都划不着,那火柴好像是受了潮一般。

  而此时屋子里的空气好像也十分的潮湿,不知道是为什么,好在文叔最后终于划着了火柴,可是就在火柴燃烧映亮屋子的那一瞬间,却让他看见了据说是他这一生中最恐怖的景象。

  只见那原本该在棺材里躺着的老太太身着着大红大蓝的寿衣此时竟然趴在了供桌前,抓着那供桌之上的馒头大肉之类的贡品悄无声息的往嘴里塞着,那被河水泡的皱皱巴巴的脸在火柴刚被点燃的一瞬间映入了文叔的眼帘,边吃边笑,形成了一副极其诡异的画面。

  不得不说,文叔给我讲的这个故事倒有些搞头,我此时正坐在他旁边嘴里塞着八宝肥鸭跟听评书似的听着他这鬼故事,老家伙说的嘴里都快冒火星子了,听的我大呼过瘾,真想不到他还是块儿说书的好材料,就文叔这种人如果不去唱快板儿还真是有点儿屈才了。

  听到此处我边嚼着鸭肉边问文叔:“我说文叔,然后怎么样了?”

  文叔楞了一下,显然他在整理思路,只见他端起了酒杯,又吐沫横飞的开口对我讲:“然后那场面,那可是相当刺激啊,按现在话来说,那简直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啊,只见你阿叔我,当机立断抄起家伙一板凳就将那个老太太给轮倒了,然后你阿叔我趁机点燃了长明灯,一个魁星踢斗式立住了,开始念起了《大悲咒》。最后那老太太便又变回了死尸。”

  我一听这话就觉得水分太大了,这文叔怎么前半段讲的挺好,后半段就扯犊子了呢?还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咋的,他这儿正念经呢,外面还有放炮的?

  这老不正经的估计是又喝多了,嘴里都能跑火车了,其实刚才他也问我了,喝不喝,我觉得晚上还要熬夜,所以就没喝,所以那一瓶五粮液都被他喝了,餐桌上这些冷盘之类的东西倒是吃了不少,当然了,文书也是,我俩这‘避荤’变‘开荤’了。

  看他喝的有点摇摇晃晃了,我心里忽然有了一种想灌他涮指甲水的冲动,但是还好我忍住了,就让这老家伙喝多了就去睡吧,反正他醒着也没多大用处,有他是五八,没他也四十。

  于是我便没有拦着他,这老家伙过了一会儿后便有点儿不行了,酒劲儿上涌,只见他有些口齿不清的对我说:“非啊~~~那啥~~~~~就看你了啊~~~~给我精神点儿~~~”

  说罢他便上楼了,估计他知道客房在哪儿。

  现在是下午的五点多,初春的夜幕才刚刚降临,此时的我吃饱喝足了,也不知道该干点儿啥好,好在这李家给我和文叔准备的东西很齐全,烟酒水果一应俱全,烟是苏烟,一整条,估计得四五百吧,够阔绰的,这点挺和我心思,反正这是我们应得的,于是我便往衣服里装了两盒,又拿了一串香蕉后,便向那大厅走去。

  由于刚才吃饭的时候,我隔一会儿便来看一下,所以那灯根本不可能灭。我拿了个椅子放在了火盆前,烧了一些之前后,便坐在了凳子上,面前就是那供桌,供桌后便是那棺材了,棺材里面的是什么,就不用我解释了。

  你要问我,我会怕么?我回答你,我很怕。

  尽管我遇到过太多那种事情,各种各样的鬼和妖怪也见过了不少,但是在这种环境下,还是会觉得渗人,偌大个客厅只剩下了我自己,别墅的一楼是落地窗户,屋里点灯,外面漆黑一片,而且江北属于郊区,常年不断刮风,初春的书还没有长出叶子,但是风吹过院子里那干枯的树枝打出的声音竟然在这安静的郊区是如此的渗人。

  屋子里很静,静的连我扒香蕉皮发出的声音都能听到,鼻子里闻到的都是之前燃烧后的纸灰味。

  而此时的我,正望着供桌之上的那个挂着黑白花的女孩遗像,不得不说,这感觉挺奇妙的,特别是在你早已经知道这个社会上有鬼后还来守灵,尽管我也和女鬼打过交道,也知道其实它们也有自己的思想,但是却还是被这环境给弄的心里毛毛的,我知道,我这不过是自己吓唬自己而已。就像许多人一样,喜欢自己吓唬自己。

  后来想想挺可笑的,因为我每次都自己把自己吓的一身冷汗。

  虽然心里毛毛的,我望着那遗照中的女孩,她挺美的,这是实话,瓜子儿脸,小嘴儿,一双好像会说话的大眼睛。照片里的她此时正直勾勾的望着我,虽然这张照片是笑的表情,但是给我的感觉确是她并不是在笑,我知道这样形容有些不恰当,她那张照片在白花的映衬下应该是给我一种皮笑容不笑,怎么看怎么像冷笑的感觉。

  我和照片里这位就这么大眼儿瞪小眼的对视了一会儿,我感觉有些受不了了,再看下去非得自我暗示不可,于是便不再瞅那照片,我又拿出了手机看了下,从刚才吃完饭到现在一共才过了一个多小时,现在才七点多,这真是郁闷。

  这屋子里的电视还设计在旁边的那屋,而且我还不想像文叔那样的不负责任,毕竟人死为大。我中途不能长时间的离开,因为这是对死者的不尊重。我这阴阳先生的信条不允许我这么做,不知从何时开始,我竟然已经慢慢的融入了我这阴眼先生的职业了。

  但是也不能一直这样傻坐着啊,因为这太无聊了不说,还容易害怕,最主要的是如果坐时间长了,还容易犯困。

  于是我拿出了手机玩儿起了连连看,强迫自己分散下注意力,其实我这山寨机挺霸气的,除了‘左手换右手右手就打不通’这一个信号不好的缺点外,基本上就没什么缺点了。而且优点有很多,还能用它砸核桃,别说,我还一点儿都不心疼。

  其实这世间的东西,往往越金贵的东西就越爱坏,这点是正确的,因为我这狗剩子山寨机成天磕磕碰碰的,依然还能很飘逸的使用。

  在玩了半个小时后,我玩儿不下去了,因为实在是太没意思了,我又往火盆里烧了点儿纸,心想着这也不是个办法啊,照这么下去没到后半夜呢我就得困死。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于是我想啊想啊的,忽然,灵机一动,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我完全可以把老易给唬来啊。

  有这老小子作伴儿,不用害怕了不说,还可以聊聊天,探讨一下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走,这样的话,这一晚上不是很快就会过去了么?

  但是我心想,如果和老易说实话让他陪我来守灵的话,估计百分之八十他不会同意,因为这实在不是啥好差事,我得想个办法,让他能心甘情愿的来。

  于是我拨了老易的电话,电话通了,老易的声音传来:“小非啊,找我啥事儿?”

  听他那边闹闹吵吵的,好像是在外面吧,于是我问他:“老易,你现在在哪儿呢啊?”

  电话那边的老易回答我说:“我正送雅欣回家呢啊,怎么了,有啥事?”

  我一听就乐了,看来这家伙真陪了张雅欣一天,于是我就和他说:“啥事儿,好事儿呗,我现在在度假山庄呢,你来不?”

  电话那边的老易明显有些愣了,他有些莫名其妙的说:“你不是给人家守灵呢么?怎么又度什么假山庄了呢?”

  我心想,如果告诉你哥们儿我还在守夜,你能乖乖的来陪我么?于是我和他说:“啊你说那家啊,整错了,那家今天直接把孩子火化了,没守上,但是那家还挺感谢文叔的,就送了两张度假别墅的招待卷,吃喝随便,但是文叔晚上有事儿啊,他就没来,现在空出一张,你来不?”

  电话那边的老易一听我这么说,就乐了,他说:“运气这么好啊,我来,告诉我地址吧!”

  我告诉完他地址后,挂断了电话,心里想着,嘿嘿,老易你可别怪我,我这也是万不得已啊,等会儿你来了我再好好的跟你赔礼道歉吧。

  其实我这也是拿老易当兄弟,因为我确实挺害怕的现在,毕竟我身边的不远处放着一具棺材呢。这玩意看上去就渗人,于是我又走到了餐厅,拿出了不少好吃的,和一瓶五粮液,准备等会儿老易来了就先跟他道歉,毕竟举手不打笑脸人嘛,老易应该能理解我的。

  把那些东西都放着身边,我看桌子上香炉里的香快烧完了,于是便起身更换,拿打火机点着了五只香换了上去,刚把香插上,我就觉得有点儿不对了。

  那嘘嘘的青烟,上升时竟然慢慢的扭曲了起来,竟然有些呈不规则的螺旋状。望着这香的样子,我马上警觉了起来。

  而同时,耳边竟然好像听见了一些异样的声音。

  第三卷 第一百零五章 尸眼瞪梁

  这正是‘好似春雷劈脑后,又像芙蓉逼婚前’。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鸡皮疙瘩就像是预测器一样准时布满了全身。

  那是什么声音,悉悉索索的,好像是有人走路但是有不太像,总之是形容不上来的那种感觉。我立刻警觉了起来,他大爷的,不会真这么寸吧,又让我遇到一个阴魂不散的主。

  我回头望了望,偌大个屋子里除了我以外没有其他人了,那声音好像消失了一般,我心里想道,难道是我神经过敏么,本来现在做得应该万无一失了啊,怎么可能会出差错?

  那攥着被我咬了半截的香蕉的手竟然不自觉的哆嗦了起来,靠,不对,这是我的直觉,经过了这么多次的事情,我好像已经有一种直觉,特别是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我知道随时都会有危险。

  黄泉之事,容不得我片刻大意。

  于是我现在也不敢再吃什么香蕉了,我快速的划破了手指画了一道掌心符,同时起身向那棺材小心的走了过去。

  这里跟大家解释一下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停尸的忌讳有很多,包括头煞脚煞,特别是这种横死之人,怨念太大,所以尸体稍微摆放不对都容易出差错。所以我装着胆子一步步的走了过去,由于停尸,多半是让人瞻仰仪容的,所以这棺材的盖子并没有扣上。

  我一步步的靠近,心中开始不断的叨咕着:大姐,咱俩无冤无仇,你可别出来吓唬我啊。

  我脑袋里想象着她死去时的样子,腿被撞断了,呈现出诡异的形状,满身全是血迹,肚子瘪了进去,眼睛大大的睁开,完完全完的一个楚人美的形象。

  要说《山村老尸》这部电影真是害死个人,其危害程度简直可以和马赛克相媲美,他大爷的,哥们儿我的山年时光就是被这两样东西给蒙上了一层阴影。

  记得当时我看那部电影的时候,就有一种想在那楚人美的脸上打马赛克的冲动。

  我一步步的走到了棺材旁,虽然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见到死尸了,我以前也见过些,一想到死尸,我的脑子里就浮现出了谢志鹏那自己撕掉自己下巴的画面,血肉模糊的。

  此刻的我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吗的。这种感觉真是太折磨人了,自己吓唬自己玩儿,果然能和儿时的小霸王一样,都能其乐无穷。

  我咽了口吐沫。他大爷的,不管了,反正都要看,于是我心一横前倾着身子像那棺材里看去。

  不得不说,科技日新月异,现在这给死人化妆的技术也越来越强大,在棺材里这位躺着的大姑娘,竟然和活人没什么区别,一件纯白的丧服穿在身上,腿也不见歪,胸口没没见瘪进去。就好像是睡着了。

  当然,她真的是睡着了,如果今晚不出什么事儿的话,明天她一醒过来,就会出现在阴市半步多的门前。从那里领了鬼心后踏上下一个轮回,这一世的繁华与否不过都是过眼云烟,一场大梦而已。

  我望着棺材里的这具女尸,有些放心了,因为她看起来很正常,就是由于血液已经停止了流通而导致的皮肤苍白,与其说是苍白,还不如说是暗白,就是看上去死气沉沉的,但是她的确是已经死了。

  看来的确是我想多了,根本没啥事儿,是我自己瞎想出事儿了,唉,你说我这脑子一天天都让那些东西给弄的疑神疑鬼了。

  我长出了一口气,准备回去继续吃香蕉,可是正当我要走的时候,却让我发现了一点端倪。

  我慌忙又仔细看了一眼,只见棺材里的这女尸闭着的眼睛竟然没有全闭上,留了一条小缝儿。也许是错觉吧,我怎么感觉那眼睛好像在动呢?

  忽然间,我好像想起了什么,于是我下意识的抬头一看。顿时脑子又‘嗡’的一声。只见那天花板之上竟然有一团水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