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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阅读

作品: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作者:作者不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6 12:46:12|下载: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TXT下载
  呆的望着这些光点,发狂似的想把它们揽在手中,可是。却根本无法抓住,终于我放弃了,跌坐在了地上,光点消失了,我伸手擦了擦脸,又是一手的血红。

  我苦笑了一下,这时候老易走了过来。我递给了他一根烟,他顺手把我那一盒都抢走了,我俩就这样并排的坐着,望着已经冻结了的松花江,乌云再一次的散去,那轮不算圆满的月亮再次发出皎洁的光芒。

  结束了,所有的一切,我叹了口气,刘雨迪虽然证明了可以改变命运,但是我,终究无法逃脱。

  老易嘴里叼着烟,我的兄弟自然能理解我此刻的痛苦,但是大家都是男人,也不用说过多相劝的话,他只对我说道:“老崔,都过去了,还有以后呢,那边还有两个人呢。再不送医院估计得冻出病来

  我吐出了口烟,是的,老易说的对,生活还的继续的走下去,只要还活着,就要走下去,于是我便站起了身。然后对着老易说道:“恩,咱走吧,你再不回去,就该被人发现了吧?”

  老易苦笑的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易,得回了

  于是我们背起了刘雨迪和张雅欣,捡起了剩下的那几样七宝后,便向回走去,老易怕打不到车,硬是把我的衣服给扒了,然后我上车的时候还用他那空荡荡的衣服袖子抽了我一下,告诉我他出来的时候别忘了接他。

  我苦笑,看来我们谁都没有老易乐观。

  其实他这种心态,才是最正确的吧。

  我把刘雨迪和张雅欣送到了医院,由于刘雨迪的伤早被女鬼泪治好了,而张雅欣也只是受到了惊吓才晕倒的,于是两人都没什么大碍,倒是我满脸是血的样子把大夫吓坏了,刘雨迪第二天的时候便醒了过来,看见了我坐在病床边,便一头扎进我的怀里哭了起来。

  张雅欣则是三天以后醒的,很奇怪,她醒了之后,已经记不得发生过什么事情了,石决明和袁枚都记不得了。此时我才明白,原来这就是黄巢剑的功效,石决明和袁枚两个人俨然已经在人间蒸发了。

  至于我们为什么还能记得,这我也很奇怪,不过后来想着想省…芯且了,可能技便是我们和常人的不同之外吧,因为事了问身边的人,发现,除了我们这些五弊三缺之人之外,已经没有人能记得袁枚石决明这两个人了。

  想不到五弊三缺原来还有这待遇,真是让我无语。

  万幸的是,半个月以后,文叔终于出院了,我去医院接他,老家伙的精神状态不错,只不过我后来发现了林叔手上的病历,心中不免一阵苦楚

  好在这老神棍并不在意,我们回到了福泽堂,老家伙看着自己的电脑,差点儿老泪纵横,只见他抱着电脑说道:“可想死我了。”

  说罢,愣是让他打了几把斗地主,无奈现在外挂太多,输了他个清洁溜溜。

  饭后,林叔会对面收拾店里了,而我则坐在了桌子前,望着文叔这个秃头神棍坐在电脑前边打边骂,心中不禁觉得很温馨,原来美好的生活,就是这般的简单。

  午后的阳光永远是慵懒的,似乎千百年不变的定律一般,此时此刻。没有了阴谋与背叛,只剩下生活,静静的,一天天的过去。

  年前的时候,我辞职了。

  我跟文叔说,也许哈尔滨并不适合我,我想回家,反正你老人家也有保姆了。

  文叔边扣着鼻屎边对我说,那你还回来不啊?

  我笑着对文叔说,也许吧,我已经太久没回家了,先回家待一段时间再说,也许待够了就回来了,也许,就不回来了。

  文叔猥琐的吐了口吐沫,然后对我说,你小子,想的到挺美,行,那你回去吧,可是我这边如果遇到啥事儿了,你难道就舍得让我这老骨头再动弹?

  我笑了一下,然后对文叔说,下星期,易欣星不就出狱了么,到时候您二老有事儿就找他啊?别客气,当亲儿子使都行。

  文叔呸了我一口,然后对我说道小兔崽子,我还想把你当亲儿子呢!

  我笑着点了点头,没说话。

  过了一个星期,我接了老易出来,我心里想着,这胡三太爷还真是给力,估计是找了几个野仙愣是把那些小流氓弄的服服帖帖的,心甘情愿的说出了实情,老易无罪释放,我接他出来的时候,老易吐沫横飞的对我说:“老崔,真的,我跟你说,老开眼界了,唉呀妈呀,那看守所里,太锻炼人了,真的,铁门铁窗铁锁链,全是铁的,那窝窝头儿,全带眼儿,卡卡的,老带劲,老感人了,哎我说老崔,有机会你也得进去体验体验,没进过监狱的男人,那就不是男人,知道不?”

  我望着这个秃头天然呆,虽然脸上苦笑了一下,但是心中,却是温暖一片,果然,这件事根本没对他造成影响。

  没有就好。

  偏偏很巧,就在当晚我和老易喝酒的时候,白无常不约而至 我和老易才想起来忘了这件事儿,老易之前有了阴影儿,这次又差点儿没被吓抽过去,而我,此时的心境却已经不同了,我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谢必安,很平静,最后跟他说,鬼是我弄死的,要杀就杀我吧。

  哪成想谢必安这孙子却阴阴一笑,然后跟我说道:“我杀你干啥,你干的不不错么?帮地府保守了秘密,女鬼死了,无,那啥,咱们不就都太平了么?”

  我苦笑了一下,感情谢必安早就知道无本魂之事,所以才叫我俩去找杜非玉的,现在既然杜非玉魂飞魄散,鬼海茫茫,地府少一个鬼谁能知道?

  我又向它问了问九叔的情况,谢必安不知道我下过地府,于是便对我生气的说:“你不知道你师父的事?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他挺好的,再过个两百年便能投胎了。”

  我知道有些事情谢必安不可能告诉我,于是便也没问了,权当这是真的吧。

  结果,那晚又是让它敲诈走了六千亿。

  又过了些天,我做了一个梦,梦醒了以后,我终于明白了这事情的前因后果,原来是这个样子。

  快要过年的时候,我去了一趟袁氏集团,但是现在已经不叫袁氏了,听说是董事长莫名其妙的换了个人,但是具体之前的董事长是谁,也没人记得了。

  我在袁氏旁边的大松树下,挖出了一个箱子,里面很多各种颜色的纸包,很庆韦,只有一个红色,我随手把那些纸包烧毁了以后,把这红色的纸包放进了怀中,我说过。我要带它回家的。

  我们都太累了。

  我和刘雨迪买了两的火车票,这趟火车还是那么多的人,没出意料,没有买到座,但是无所谓了已经。

  终于,在外漂泊多年的我,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正文结束了,但是真的就结束了么?开玩笑,当然不可能。还有一些事情没有交代清楚呢,感谢各位一直以来的支持,请期待明天,最后的两篇故事,啊,还有,那啥,求票什么的,你懂的。

  第四卷 第二百八十八章 崔作非的梦

  江是片森林。古旧的如同那此褪了煮的油画般,昏调,深绿之中点缀着技石,放眼看去一片沧桑。

  身处这森林之中根本望不见这天。或者说这天本就是树,树干之上也不知何时起,早已悄悄的挂满了青苔,树干之上那些不知何为烦恼的布谷鸟正在不知疲倦的叫着“不顾,不顾”

  也许,在这森林之中的动物。除了鸟以外,本就没有谁可以看到天的。似乎它们也并不想看,众生庸碌无味,但求果腹足矣。

  然而,一条蛇却并不是这般想的。这可古树之下,一条硕大的灰蛇从灌木丛之中钻出,那条灰蛇缓缓的游动着,灌木丛中的木刺似乎都伤不了它的皮肤,它来到了那颗布满青苔的古树之下,环绕着树身慢慢的向上爬着。

  枝头的布谷鸟还在鸣叫,俨然已经不知道大祸降临,那蛇爬上了树梢。却并没有带来一丝的响动,它慢慢的潜行到那鸟的身后,但出奇的是。它却并没有去扑上去吞噬那只鸟。反而停下了,盘在了树干上,静静的倾听那布谷鸟反复的叫着,不顾,不顾。

  我是一条蛇,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只能匍匐着行走,不向寻常动物那般有四肢,我有的,可能只有一口锋利的牙齿,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抵挡的住。

  从我记事开始,便在这森林之中了,森林中的动物们都怕我,或者说。它们谁都怕,当我试图接近它们时,它们便很慌张的跑开了。

  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在这树林之中,我并不难过的,因为有大哥和傻抱子陪着我,大哥当然也是一条蛇。它似乎比我先出壳儿,所以长的也就比我要壮的很多,也漂亮的很多,他是这片森林之中最厉害的,没有任何动物可以伤的了他。

  而傻抱子则是唯一一个不怕我的动物。它虽然长的很高大,但是却笨笨的老走出神发愣,那天我大老远望见它,它正趴在地上留口水,我觉得很有趣,但是却依旧不敢接近。因为我知道,我如果这样上前的话。它一定会想那些动物一般的逃跑的。

  可是,第二天我再次路过的时候,却发现它还在那里,而且还是口水不停的流,我很纳闷,于是接下来几天我便刻意的去留意它,它还是那般,除了吃草以外,就是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可能它也向我这样吧,当时的我还不知道这种感觉叫什么,于是我便鼓足了勇气向他爬去,他看见了我,却不惊恐,不像别的动物一般跑开,反而很好奇的看着我,当然。还是流着口水。

  我爬到了它的面前,惊讶的对它说:“你不怕我?”

  傻抱子说:“什么是怕?”

  我说:“怕可能就是不理吧。因为别的动物见到我都躲的远远的。”

  傻抱子歪着脑袋对我说:“那么说。我的兄弟们也怕我么?。

  我说:“它们不理你么?。

  傻抱子点了点头:“是啊,从我出生开始就这样子了,它们嫌我笨。说我拖累它们,拖累是什么意思。是怕么?”

  我说:“它们也像你一般的流口水么?。

  傻抱子说:“有的会,但是都没我多。”

  我说:“那好像就不是怕吧。”

  傻抱子说:“那拖累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拜

  就这样,我和傻抱子成了好朋友。我们天天在一起,我发现 除了长相以外,我们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我吃肉,而他吃草。

  其实我看着他吃的那般痛快。也想跟他一起吃草的,只不过。咬了一口草后,那汁液的味道顿时呛的我浑身发抖。

  其实,我也不想吃肉,因为别的动物都不敢接近我,当我试图接近它们的时候,它们都跑开了,我问过我大哥,这是为什么,我大哥跟我说。它们是怕你。

  不过自打认识了傻抱子后,我的想法又改变了,我经常在想,它们到底是怕我,还是我拖累它们?

  拖累到底是什么意思?当晚。我问我大哥,拖累是什么意思,我大哥饶了一圈后,对我说:“拖累。就是自身没有资格存活,反而也让别的动物跟着受累吧。”

  我把身体盘成了一圈,然后问大哥:“那,我拖累你了么?。

  大哥把叼过了一只死去的野鸡,丢到我面前说:“没有。”

  我好像确实拖累了大哥,因为,我从来没有自己捕杀过动物,因为在我网出生后的不久,发生了一件事情,那是我第一次捕猎。

  我那时什么都不知道,大哥还没有回来,肚子饿的不行了,我便爬上了一棵树,在那树上正有一窝网孵化不久的小鸟小鸟大哥曾经抓给我吃过,很好吃,吃到肚子里闹羽毛的感觉很好。

  那时候的我认为,这完全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于是便爬了过去准备吃它们,可是,当我张开大嘴准备吞掉其中一只的时候,那小鸟忽然恐惧的对我大叫:“别吃我,别吃我!”

  “为什么?”我纳闷了。

  那小鸟说:“你吃我的话,我的哥哥会伤心的

  我说:“伤心是什么?。

  那小鸟说:“伤心就是受不了。”

  我说:“那我吃掉你的哥哥。他就不伤心了。”

  那小鸟说:“可是,你吃掉我哥哥的话,我会伤心的。”

  我说:“那我把你俩都吃了。”

  那小鸟说:“那样的话,我的爸爸妈妈们会很伤心的。”

  我愣住了,头一次不知道该如何凡川,干是我说!“苍茶妈妈是什么。” 那小鸟说:“两只和我们一样的鸟,是它们把我们带到这个世界上的,如果你吃掉我们的话,它们会受不了的。”

  受不了就是伤心吧,我又一次纳闷了,我现在肚子饿的受不了,那我是不是正在伤心?这感觉确实很难受。

  于是,我没有吃它们。

  自那一玄起,我也就没再有过这种捕猎的动作了,大哥看我这个样子,也没说什么,它是这个森林中最厉害的,而且不爱说话,只不过。那天起,它每晚都会带回一只死去的野鸡给我吃。

  我问大哥:“我们有爸爸妈妈么?”

  大哥对我说:“有。”

  我说:“它们呢?”

  大哥说:“被人杀死了。

  我说:“人是什么?”

  大哥望着我,然后用对我说:“是可以杀死这深林中所有动物的东西。”

  我说:“比大哥还厉害么?”

  大哥没有说话,盘成一团,睡觉了。

  我见大哥没搭理我,便也没有再问。也是盘成了一团,然后心中想着。人,可以杀死这森林之中的所有动物,难道它们就不伤心么?

  我不清楚,因为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发现我自己的想法跟我大哥,以及这个森林之中所有的动物都不一样了,我开始觉得恐惧。

  直到后来,命运告诉我,我这种想法,叫做慧根。

  我们是在春天网到的时候见到命运的,那个时候,冬天刚刚过去。漫山遍野的树叶还没有苏醒,天气还是很冷,树干还是光秃,网从漫长的睡梦中醒来,大哥便觉得头痛了,因为地上满是干枯的叶子,我们爬在上面沙沙响,不过大哥依旧会每天晚上带只野鸡给我吃。

  我找到了傻抱子,似乎它不像我一般的大睡了一场,于是我俩终日咣当,大哥挺讨厌傻抱子的,但是见我喜欢,也就没阻拦,这几个月里。我和傻抱子也见过几回“人”我俩都躲的远远的,我望着那些人。他们砍着树枝,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似乎也会说话,可是我听不懂。

  这是一个傍晚的时候,太阳落山。于是云彩似乎也像是被火烧了一样,我盘在傻抱子的身上和它四处乱逛,它跑的很快,四肢踏在这树叶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其实有的时候,我很羡慕它,毕竟它的身体很温暖。不像我这般的冰冷,而且它有四肢,不像我,只能匍匐前行。

  如果我也有四肢有体温的话。那该多好?

  那天我俩心情很好,于是跑到了深林外的一个山谷之中,在那山谷中。我俩发现了一个“人”但是这人却跟我之前见过的不同,他没有头发,脑袋上扣着一个黄铯的东西,坐在草地上,周围的草木早已枯萎。只有它坐的那块儿地方的草还是绿色的,而且,似乎周围的鸟儿也都不怕它,反而有的还落在了它的身上。它伸出爪子逗那些小鸟 那些小鸟便绕着它的身体一圈圈的飞舞

  我和傻抱子很惊讶,也觉得很有意思,我俩觉得,这个人的身上并没有让我俩害怕的东西,正当我俩觉得有趣的时候,大哥忽然不知道从哪钻了出来,我见到大哥,便跟它说:“这个人为什么跟别的人不一样?”

  大哥明显见多识广,只见它对我说:“他不是人,应该是神仙吧。”

  神仙?神仙是什么?我又纳闷儿了,我虽然不知道什么神仙,但是他确实不怎么像人,因为我的心中并没有觉得恐惧。

  大哥跟我说:“跟上我。”

  于是它便向那人爬了过去,傻抱子自然觉得有趣,便也跟了上去,我们来到了那个人的旁边,一旁的鸟儿看到大哥后,都惊慌的逃走了。

  只剩下了我们三个,还有那个人。

  只见那人睁开了眼睛,望着它面前的我们,顿时眯着眼睛笑了下,然后对我们说道:“两天蛇一个抱子在一起,也到是有趣。”

  很奇怪,这个人说的话我竟然能听懂,于是我便好奇的对它说道:“大哥说你是神仙,可走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那人笑了下,然后对我说道:“我不是神仙,是命运。”

  “命运?命运是什么?”我愣住了。

  那人笑了一下,然后对我说:“命运是无法抗拒的。”

  “无法抗拒的?”我愣了一下,然后对着它说:“怎么会有无法抗拒的东西呢,我怎么不知道?”

  那人笑着说道:“你这小蛇话还真多,我告诉你吧,无法抗拒的东西有很多,包括你的生老病死,你的爱欲横流。”

  我说:“那些都是什么我不知道。”

  那人说:“比如,你从出生开始,就无法抗拒杀死别的动物,这便是我,也就是命运。”

  我说:“可是我没有杀过别的动物啊?”

  那人望着我,又望了望我大哥,似乎就已经知道了一切,然后笑了一下:“你想过没有,当你吃你哥哥带来的食物也算一种杀生?”

  我说:“为什么?”

  那人说:“你大哥为了你而去杀生,这和你自己去捕食,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愣住了,显然我的脑子里从来没有过这种念头,这种感觉很奇妙。但是也很沮丧,我又想起了那鸟对我说的话,于是我便对那人说:“难道,我每晚都在让别的动物伤心么?”

  那人点了点头。

  我说:“这样不好,不想这样。”

  那人微笑着对我说:“哦?为

  我说:“因为我也伤心过,知道这其中的滋味。”

  那人笑着是说:“果然是一条有慧根的蛇,好吧,就凭你这句话。我问你们,你们想得到什么?”

  我大哥说:“我想要得到更强的力量。不想一辈子如此。”

  那个人对我大哥说道:“你身体内早已孕有仙骨,如果你想变强的话。就帮我看守一样东西吧。

  说罢,它便对我们说道:“你们有名字么?”

  我大哥摇了摇头,那个人点了点头,然后就对我大哥说道:“我送你们名字吧。”

  说罢,他便对着我大哥说道:“蛇本身姓常,日后得道必然会有人供奉牌位,你便叫做常天庆吧。”

  “我呢我呢?”我和傻抱子有些着急了,那人笑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你自然跟你大哥姓,你便叫常天鸿,至于你嘛”

  那人看了看傻抱子,便对它说:“无名无恼,无恼无愁,与其给你名字,倒不如你现在这般的洒脱。没有名字反而适合你,你还是叫抱子吧。”

  傻抱子本身就傻,也没太在意。

  那人继续说道:“常天庆,你如果想要得道的话,就往北边走吧,你会看见一座山,那山叫碾子山。山上有一个洞,里面有我早年间放的一件东西,不过我已经让一条银色大蟒看守,你必须杀死那条大蟒然后穿上它的蟒皮替我看守那东西。直到百年之后,你能做到么?”

  我大哥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那人笑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现在到你了,你想要什么?”

  我想了想后,说:“什么东西可以能按照自己的选择而活?”

  那人笑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可能,就是人了吧。”

  我说:“那我想当人。”

  傻抱子见我这么说,便也跟着说:“我也要跟我的好朋友一起当人。”

  那人微笑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你可知道,其实人也并非那么好当?”

  “为什么?”我又愣住了。

  只见那人对我们说:“其实,所有的一切,都存在着烦恼,而这烦恼正是因我而起,天道恢恢,又会有几人看破?红尘滚滚,又会有几人逃脱?”

  我不明白它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便继续对我说道:小蛇,你很有趣,我告诉你吧,生是苦,老是苦。病是苦,死是苦,与所怨帐的聚会是苦,与所爱的分离是苦。所求不得是苦,所以,只要是生命,就不会逃脱的。”

  我说:“我不信,既然有选择。为什么还是无法逃脱?”

  很显然,我说的这话出乎它意料。其实,我也不知道它说的是什么。只不过最后一句话我懂了,所以就问了,他想了想后,便对我说道:“你真的不后悔?”

  我点了点头。那人便对我说道:“好吧,既然你至于如此,我便跟你打个赌,如果你赢了的话。我便让你们变成人,参加我的游戏。”

  “什么游戏?”我说道。

  那人说:“我活的时间太久了。漫长的岁月中,所有情感早已麻木。尽管我知道所有的事物,但是依旧无法猜透人心,所以,我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挑选一些人来参加我的游戏,望着他们按着我设计好的故事一步步的走下去,我才感觉到自己还在存活,而那些人,或多或少的也会从中了解到一些真理。”

  我不明白它说的话,但是此时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于是我便对它说:“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他笑了一下后,便对我说道:“你如果想变成人的话,就先抵抗一下我吧。”

  “抵抗命运?”我说道?

  他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这似乎不可能。不是么?蛇本身就是吃肉的,这就是命运。”

  我若有所思,然后对它说道:“不是这样的,我想我可以的,应该可以的。”

  说罢,我便走了。

  大哥并没有走,还是留在我的身边,不过,从那天起,我便再也没有吃过它叼来的野鸡,更多的时候。我是在思考,思考着这一切,包括命运。

  又是一个傍晚,夕阳再一次烧红了云彩,那些云彩似乎变幻集各种不同的形状,云本无常,它们本是无常,就如同这命运一般的变化,不曾停留,不曾更改。

  森林之中的那棵参天大树之上,一条灰蛇静静的盘在树梢集,望着这片天空,还有那只布谷鸟,布谷鸟发现了它,但是却也没有跑。

  灰蛇问它:“你为什么不跑?”

  那只布谷鸟说道:“我老了。飞不动了,我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的歌唱,因为我的歌唱,才会下雨,有雨水这片森林就会有希望 这就是我的命运,直到死亡。”

  灰蛇对那只布谷鸟说:“我这一生并没有杀过生,但是却有很多生命因我而死,我算不算很傻?”

  那只布谷鸟对灰蛇说:“你不傻,你也有自己的选择。”

  原来不管是什么。都会有自己的选择。它用自己的生命去证实了这一点,于是,它便闭上了望着这片天空,它生命之中最后的片段,便是那布谷鸟的叫声,似乎永远不会停止一般,那个声音是,不顾,不顾。

  灰蛇释然了,于是它闭上了双眼,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四卷 终章 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

  回家以后。我有时候还总是想着那个梦境。

  虽然我平常总是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虽然那些梦里我的装扮也是五花八门,或者是斩妖除魔的僵尸道长,或者是不停的追着一个女鬼,更或者是我以外这梦其实是真实的但是却还是梦。

  不过当晚我的那个梦,确出奇的清晰,以至于醒来以后还没有忘记。因为我所梦到的,正是三生石中我看见的东西。

  在梦中的我,依旧是一名看客,静静的看着这部电影的上演,以至于醒来时还在纳闷儿,如果人生也是场电影,那梦还是一场电影,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梦和醒又有什么区别呢?

  真是无法了解。

  不过我却释然了,原来我上辈子和常天庆是兄弟,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常天庆会无缘无故的救我,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呼,不管了,爱咋咋地吧,想那么多干什么,我忽然明白了,无论前世如何后市怎样,但是都不是最重要的,我才二十多岁,我的人生。还有很长很长。

  我可以选择,我也确实做出了选择。虽然我失去了很多的东西,但是。我却并为后悔,我忽然很庆幸。自己的经历。

  我虽然受尽了苦难,但是确实感悟到了一些别人一生都无法感悟到的。就好像是梦中的黄帽子对我说的那句话。

  我终于有些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五蕴皆苦,而五蕴齐全又是有情。众生有情,而贪欢慕色。爱欲之河流转生死,爱乐受,爱有,爱无常。于是,六道轮回。苦海无涯。

  这真是有情皆孽,无情太苦,我明白了这一个道理,可是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即使明白。却依旧无法逃脱,不过想想也就想开了,众生既然都在受苦,那多我一个,少我一个,又有什么区别呢?

  都不重要了。

  回到了家,见到了哭泣的奶奶和老爹,安安稳稳的过了今年,日子还是要照常过的不是么?就好像是春节联欢晚会一样,有悲有喜,有欢笑有无聊。

  姜昆的相声我依旧没笑,老赵的小品又把我笑了个半死,后半夜老易给我打电话拜年,我竟然忘记了这一茬了,老易对我说,这大过年的打个电话都费事,十二点的时候根本打不通,你说这移动是不是真移动了?还有,你咋也不想着给我发个短信呢?

  我说我忘了,老易在电话里笑着对我说,说我就像是三毛,哪吃,金刚葫芦娃,大人谁能干出这事儿来。

  我笑而不语。

  其实我们之间根本就不用整这一套,我们心里都明白,一世人两兄弟。是断不了的,更何况这傻抱子似乎上辈子就认识我呢?

  日子如同前列腺病人的尿一般。沥沥拉拉的,牛年又过去了。

  夏天的时候,林叔给我打了个电话,电话里也没说什么,只说文叔想看看我,我放下了电话,就去买了张客车票,然后回到了哈尔滨。

  文叔要不行了。

  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早在去年。接尖叔出院的时候,我看到那张病例的时候就知道了,要说,我心里不难过,那是不可能,不过,我没有表现出来。

  因为这神棍一生坦坦荡荡,就像是当年的碾子山刘先生一般 并没有任何的遗憾,这也是他命缺之人却活了五十多岁的原因吧。

  在福泽堂中,文叔躺在了床上,身穿着黑色的寿衣,手里抓着大狗干粮,我们大家都在他旁边,我,老易,林叔,袁大叔,甄家的人也来了,包括我干妈,甄家兄弟跪在文叔身前,跟他说出了对不起,文叔淡然一笑,然后对他们说:“不重要了,人生短短几十年,经历过痛苦。也经历过快乐,所谓仇恨将死之时自然也跟着烟消云散。”

  文叔说,人都是哭看来的,所以他想笑着走。

  而他也真的做到了这一点,闭上了眼睛,带着笑容离开了人世,但生离死别是人生一大痛事,我们的心里虽然都充满了苦楚,不过却被一场插曲给捣乱了。

  因为在场的很多个五弊三缺之人。包括我,我自从地府回来后,冥途就一直没有关上,当我看到文叔咽气以后,他的魂魄又从身体里爬出来对我挖鼻孔时,登时露出了尴尬的笑容,一时之间,悲伤也消失的七七八八了。

  于是众人把眼睛开了,在文叔自己挑三拣四的指导下,我们操办了文叔的葬礼。

  虽然这么说有些奇怪,但是确实如此,我心中释然了,我们都有这一天,这只不过是一个过程,文叔走完了这一生,又回到了,去走新的一生,周而复始,此为天道。

  其实,文叔对我真的挺好,男人之间不用过多言语。这老家伙早已把我当成了亲生的一般,以至于他死后,把福泽堂留给了我。

  我送它去阴市,它在临走时对我说。想继续干就干,不想干就改成小卖店。

  说完它就走了。我心里明白,其实文叔还是希望我能继承这白派先生的职业的,毕竟这个社会上黑暗的事情太多,如果没有白派先生们的话,还会有很多的惨剧发生。

  于是我便默认了,我没有失去本心。也没有把福泽堂改成小卖店。

  文叔在死前,曾经给那些他以前坑过的或者帮过的土大款们说。自己要死了,把手艺都传授给了徒弟。这个徒弟已经学会他全部的东西,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了,以后有事都找他吧。

  于是,我也就不担心没有生意了。

  当我收拾文叔的遗物时,从他的柜子里发现了一个小布包,打开以后。里面满是各种希望工程的荣誉证书,我随便打开一本,只见里面掉出了一张照片,上面是文叔和一群小孩儿的留影,背景是一所破旧的学校。

  证书上有一行大字写道,某某希望小学全体师生感谢张文财先生。

  我此玄才知道。这个贪财的老神棍真实的姓名,以及为什么他平日里贪财到不行,死后却并没留下多少钱。我终于明白了,文叔坑那些土大款们的钱去了哪里。

  我翻着这些证书和感谢信,想不到这老家伙还是某个希望小学的荣誉校长啊,翻着翻着,我的眼泪便掉了下来。

  老神棍,我明白了,好人终归有好报。

  日后,我便接手了福泽堂的生意,我开始学会了怎样坑那些土大款以及高官们,他大爷的,虽然他们开始还不怎么相信我,想压价儿,但是在我表演了符咒的绝活后,他们都佩服不已,连声赞道我清出一篮而胜一蓝。

  我便一脸仙风道骨的笑了笑。

  我虽然坑了很多的钱,但是依旧没有留,钱嘛,够花就行,要多少是多啊?于是,我也一股脑的都捐了出去,给那些上不起学的孩子,还有一个养老院里的孤寡老人。为善最乐嘛,我想文叔也会为我自豪的。

  我开始学斗地主,却发现这玩意儿还真挺有意思的,难怪文叔会喜欢。

  日子又一天天的过去了,林叔还是在对面,不过现在老伙计死了,他那火爆的脾气也改了很多,老易还是那副德行,总是没事儿就爱往我的店里钻。

  他跟我臭显摆他那假手,说是什么根据奇门造物篇里面做出来的,很多种功能,问我裤不酷?

  我望着他那假手,顿时没话了,本来挺这是她媳妇儿帮他画的,因为她觉得这样很温馨。

  他媳妇儿,自然是张雅欣了。张雅欣忘记了很多事情以后,还真喜欢上了老易这今天然呆,不得不说,世事难预料啊。

  我有些无语的对他说,挺酷的,有没有啥具体点儿的功能啊?

  老易轻蔑的笑了一笑,然后走到我店里养的花盆前,把假手的食指掰了下来,里面是一根钉子,他晃了晃,钉子竟然渗出水来。

  老易十分神气的对我说,我把苦鬓棺材钉装上去了,可以浇花。

  于是我又无语了。

  人生啊,真是难以捉摸,就好像是我,本来已经放弃想要得到什么了,不过,所有的一切,似乎又顺其自然的得到毛

  刘雨迫毕业了,她来到我的店里,然后跟我说让我攒钱,我问她为啥。她说她想在旁边开一间幼儿园。到时候让我当园长,因为她是三缺之一的权缺,众生不能有实权

  我苦笑了一下,明白她的意思。她明白,这一生都不会等到我那句我爱你了,不过她也明白,有些时候。不说我爱你也是一种保护。

  于是我俩从那之后便从没谈过这件事情,不过我们心里也清楚,即使不能朝夕相处住在一起,虽然不能说出我爱你不能有那一纸婚约,但是,能住在隔壁也是不错的,因为我们彼此相爱,并不孤独。

  房价很贵啊,他大爷的。还好。文叔死了以后,林叔对一切看得都不重要了,于是我便先在他那儿先借了一笔钱,看他的意思是还不还都无所谓了,他现在很多时间都不在哈尔滨,都在四处旅游,想完成年少时。兄弟二人没有完成的梦想。

  房子终于买下来了,幼儿园也就开张了。

  要说我这辈子最搞不定的东西,除了女人可能就是小孩儿了 这些小祖宗一天天的没事儿老是往我店里钻,还是是他们阿姨(刘雨迫)说的。说我有故事,要我给他们讲。

  这丫头,我叹了口气,然后对他们说:“好好好,你们赶紧,嘛溜的到里屋搬几个凳子,哎,小祖宗。别碰,那是佛像不是玩具”。

  这些小孩儿听我这么说,便兴高采烈的搬了些小凳子围着我坐下了。我洗了一盆苹果给他们吃,然后也坐在了小凳子上。

  那些小孩儿里,有个虎头虎脑的小男生。他边啃着苹果边对我说:“老崔,快讲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