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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三国之刘尚传|作者:作者不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6 12:46:13|下载:三国之刘尚传TXT下载
  是吃惊,船中有一个校尉,通红着眼睛,对黄射哭道:“大公子,祸事了,刘尚袭了三江口,兄弟们死伤惨重,也不知道江北家中老小如何受累?”

  听说三江口失陷,黄射原本麻木的心也是再次狂跳,也哑着嗓子哭道:“这可如何是好,我也被湖口水军打败,正在逃命之时。”

  内中自有那明白的人,暗中猜度道:“怎么事情如此凑巧,我们才是三江口,水寨就破了,此事必定是李通捣鬼!”

  黄射方寸大乱,再也没有计较这些的心思,抹着眼泪,切齿发愿道:“刘尚小儿,数次耍弄诡计欺我父子,如若今日侥幸能够活命,他日我定杀你满门,方泄今日之恨!”

  众人也是愤怒,又惊又怕之下,再也不敢往三江口行去,都道:“刘尚小人,日后定要计较,只是现在逃命要紧,只要逃过此劫,请的荆州刘表大军,刘尚跳梁小丑,我等何惧?”

  黄射大喜,大叫有理,当下收了眼泪,引着众人往夏口奔去。太史慈就在后面,看到黄射多时小船,行动迅速,也不再坐在大船之上,而是选了数百人,一起做了小船,也是奋力去追。

  黄射部将看见,有那忠心的,家中老小失陷,自知恐怕难逃刘尚毒手,都指望黄射为自己报仇,所以舍了性命,拼死断后,太史慈虽然不惧,到底耽误了不少时间,看看黄射去的远了,心中越发焦躁。

  正在忧心之时,远处江面突然传来大量的铃铛声,一只快船顺风杀出,船首一人,穿着火红的战袍,挽着一张劲弓,看到前面一个锦衣男子,虽然狼狈,却是熟识。当下,那人即令水手快划,张弓搭箭,奋力就是一射。

  黄射刚在庆幸脱险,看到前面一只快船拦路,又听的铃铛响,不由心底悲伤,知道逃不过甘宁这个水上的霸王,只得跪在船首哭告道:“兴霸在江夏,我父子极为厚待,今日还请绕我一命,定有后报!”

  甘宁大笑,厉声喝道:“有功不赏,妒贤嫉能,何谓厚待,今日我投明主,正是同心戮力之时,且借你项上人头一用!”说完话,手起刀落,杀了黄射,黄射士卒胆战心惊,看到甘宁,手脚不敢妄动,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主子身首异处。

  第六十章 并黄祖1

  更新时间:2o12-o9-29

  黄射即死,其部下慑于甘宁威名,不敢稍有妄动,背后太史慈又带着数百人围了上来,余众大多投降,独有数十名亲随,往日多受黄射之恩,先是被甘宁镇住,来不及救援,比及黄射人头已被甘宁提了,那些人双目赤红,挺剑就要来杀甘宁,甘宁身后众多士卒一拥而上,把这些人乱刃分尸,丢入江水之中。

  随后两军汇合,太史慈甘宁相顾大笑,又见杀了黄射,心中也是喜悦,背后刘尚大队人马接应而来,听闻黄射已灭,心中也是欢喜。三人就坐了甘宁的主舰,押着剩下的降卒,一起回转三江口去了。

  水寨之中,李通已经等候多时,随之而来的还有刘晔以及一个中年男子,此人极有贵气,虽然穿着常服,那内中的灵秀依然不容忽视。

  刘尚大惊,细看其面目,却看不出年纪,熟识良久,直觉肌肤宛如婴孩,唇红齿白,仿佛那修道养真的隐士。当下不敢怠慢,躬身施礼道:“先生何人,缘何来我军中?”

  那人恭敬回礼,口里说道:“在下姓司马,名芝,字子华,河内温人也,因为黄巾之乱,避祸江夏,近闻将军招贤,特来投之。”

  终于来人了!刘尚心中欢喜,豫章招贤馆开了也又一两个月了,虽然上面放了千金,但是真的敢上去拿取的却是一个也没有,豫章百姓虽多,说到习武论文,总是差了中原许多,仓促之间,刘尚想要找到一些名人来投,却是困难。还是多亏了乔玄帮他鼓劲,这些日子以来,扬州的士人才渐渐过来投奔,虽然人数不少,可堪大用之人却是不多。但是说道司马芝,却又是不同了。依稀之间,这个名字他也有些映像,记得也是魏国极为有名的能臣,这样的人来相投,刘尚当然是欢迎之至。

  两人见礼已毕,刘尚请司马芝同入中军大帐,坐于刘晔之后。然后徐徐问司马芝道:“我今新得江北之地,百姓未附,而且江夏黄祖招兵买马,随时可能进攻,荆州刘表,其人广有土地,兵多将广势力强大,非我所能力敌,以先生之见,我该当如何?”

  知道刘尚在考校自己,司马芝也是不敢大意,细细的把自己心中所想的整理一番,然后打定了腹稿,才朗声说道:“江夏黄祖无谋之辈,前日丧师,近日丧土,其雄兵瓦解,威名扫地,正是英雄迟暮之时,将军何不一鼓作气,派一上将出武昌,攻黄祖正面,然后自出三江口,攻打夏口,如此两面夹攻,黄祖首尾不能相顾,败之必然!我居于荆州多年,也素知刘表为人,其人外虽儒雅,而心多疑忌,重名声而轻才干,所以荆州贤士极多,愿意仕官者寥寥无几,盖刘表非成大事者,而且刘表土地虽广,兵士虽众,却是内忧外患,必不敢全力来夺江夏,将军将三郡之众,据江夏之险,何俱刘表乎?”

  “刘表富有荆州,甲士十余万,加上蒯良蒯越为其心腹,文聘蔡瑁为其爪牙,宛城又是四战之地,恐怕张绣不能久守,这外患却是不足为道,至于内忧,荆州皆属刘表,忧从何来?”刘尚一脸疑惑,向司马芝请教道。

  司马芝微微一笑,指着荆北的方向道:“襄阳江陵乃是我大汉有名的雄城,一南一北,扼守荆北富庶之地,刘表之军,也全数集中在这些地方,但是荆南局势复杂,只是表面上奉刘表为主,其内部依然各自为政,只是因为张绣最近,威胁襄阳之地,刘表才不得不暂时忍耐。我愿为将军使者,前往长沙。宛城两地,分别游说张羡,张绣二人,结为攻守之势,如此,刘表外有江夏之患,内有二张南北呼应,如何敢倾力来攻,陷自己于险地?”

  张绣这个人,刘尚如雷贯耳,常常听人说起,也知道张绣的部下多是西凉铁骑,来去如风,战力强大,如果能够同张绣结成联盟,两人从不同的方向进攻刘表,没的说,这事情还真是大有可为。最重要的是,经过司马芝这一分析,刘尚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刘七去了许久,到现在还没找到的那个贾诩,只要贾诩在张绣的军中,两人一个勇猛,一个多智,刘表就算尽其全力,也不是一两年就能够打下来的,而这个时候,贾诩应该已经在张绣的军中了才对。而张羡这个人,刘尚只知道他是长沙的太守,别的却所知不多,听到司马芝要自己同张羡也结成同盟,心中不禁奇怪。

  问道:“张绣之名我也听闻,其人骁勇,我与之结盟,确实可以从两边抵抗刘表的进攻,只是张羡不过刘表手下太守,为何要与他结盟?”

  司马芝微笑,指着长沙的方向道:“荆南偏远,将军久居扬州,所以不知张羡之事,其人早年曾做零陵。桂阳长,甚得江湘民心,只是性子倔强不顺,素为刘表所轻,刘表初定荆州之时,张羡也曾将兵相助,两人会与襄阳,刘表知其荆南名望所在,酒后曾问其志,张羡坦言:君可据有荆北富庶之地,为其根基,我自当屯守荆南,为君后援,荆州但有我二人在,何愁不安?于是刘表暗中嫌隙,薄其为人。张羡也自知失言,又见刘表尽诛各地宗帅,怀疑自己也不能免祸,于是不在踏入荆北之地,每当刘表来请,自派家人前往,又暗中收买刘表亲信之人,为之美言,刘表闻之,心中愈加嫌弃,常有兼并之心。”

  又道:“张羡虽然只是长沙太守,但是零陵桂阳二郡只听张羡号令,不尊刘表之命,武陵太守,也跟张羡是儿女亲家,双方私下结盟,整个荆南,全以张羡为首,将军如果同其结交,许以厚利,约合部众,以为刘表后患,有此心腹之患,刘表怎敢全力来夺江夏?”

  刘晔也适时起身道:“子华之言与我不谋而合,张羡虽然是刘表部将,但是早有自立之心,只需我们在后面推一把,此人必反。张羡一反,荆南之地必定群起响应,那时候我们在从中取利,方为上策!”

  见到两人都如此说法,刘尚心中不由大定,他虽然有了跟刘表扳手腕的准备,但是他的实力毕竟还很弱小,这真要是对上了,打得赢打不赢还是两说,关键是江东的孙策的态度,万一两边激战正酣,这人突然背后里来一刀子,那他的局面就可万分的危急了,所以,避其锋芒,逐步蚕食,这就是他心中最好的打算。

  打定了主意,现在关键的问题已经不是应对可能从荆州而来的强力的反击,而是如何使得张羡这人反叛刘表。对于这点,那可是刘晔的强项,说道战阵对峙,鲁肃可谓第一,说道布局谋划,刘晔也是出众。三人凑在一起商量多时,很快的就拿出了几个不错的主意。

  赶早不如赶巧,刘尚当即找来许多精干的探子潜入襄阳江陵等地,然后又派了司马芝为使,火速前往宛城面见张绣,毕竟刘表的威胁迫在眉睫,先要找个能够帮的上手的外援才是真的。

  不提司马芝如何前往宛城,但说三江口失陷,刘尚据有江夏之半,江北的百姓害怕战火,除了往乡下躲避之外,反而有些人趁夜渡江,逃亡江夏城去了,这些人,大多都是水寨中原黄射水军的亲属,三江口一战,刘尚为了速战速决,杀戮极重,整个水寨万余人,能够活着的不超过三千人,更有些溃散的士卒亡命夏口,投奔黄祖去了。加上夜间渡江的百姓,这个江北失陷的消息仿佛长了翅膀一般飞速的传遍了整个江夏城。

  江夏城中,黄祖正为了武昌频繁的调动伤神。他自从听了探子报说武昌异动,没有一晚能够安心睡觉。他虽然自大,却还是有些自知之明。换了以前,他手里精兵还在的时候,别说只是武昌异动,哪怕刘尚对自己奴颜婢膝,他都要找借口吃掉这只肥羊。但是风水轮流转,手里最大的依仗没了,现在招募的兵勇都还是刚刚拿起武器的村民,没有经历过战阵厮杀,如何能够同刘尚这支惯于战阵的精兵交战,他所能够的做的,除了一边操演士卒,就是加紧准备各种守城器械

  但是等了又等,武昌方向的动静不小,却老是不动弹。有时候他都怀疑刘尚这不过是在虚张声势,为的就是吓唬自己,但是又一想,刘尚不可能这么无聊,这样子的频繁调动,所要消耗的物资那也是极大的。

  这样的等待那时极为痛苦的,明知道拳头就要落下,却迟迟不见他打过来,又不能躲,只能傻呆呆的站在那里,心里的憋闷已经快要把黄祖给气坏了,他现在恨不得武昌的大军快点杀过来,最多就是鱼死网破,总是这么不上不下的,吊的让人难受。

  第六十一章 并黄祖2

  更新时间:2o12-o9-29

  这一天,黄祖照常的走上城头,巡视各处的守备情况。他的精锐虽然损失不少,但是从夏口掉一部分水军过来,刘表支援的数千精锐前来,还有各地零零散散收罗的勇士,武昌败回的溃兵,陈生张虎手底下那支江夏蛮组成的队伍,杂七杂八加起来也有那么个三万余人,这些人,就是江夏所有的能战之兵,也是黄祖手里最后的底牌。原本,他还去了数封急信,希望刘表能够多派些人手,但是宛城的张绣看到江夏战火连天,也开始不消停了,又从西凉买了许多的战马,圈了大片良田作为牧场,开始招兵买马。这对于经历过一次襄阳之战的刘表来说,张绣的举动无疑是个极大的威胁,所以,黄祖的告急文书虽然催的极紧,刘表却是不敢派出过多的士卒过来,只是答应开春之时,两边都忙于农耕,再多派大军前来支援。

  这也是黄祖把希望寄托在开春的原因,那时候,他手里有了荆州派来的援军,加上自己日夜操练出来的本地兵马,即使兼并不了豫章,但是据城而守,夹江自保那也是绰绰有余。有了这样的盘算,尽管武昌的压力极大,他也不想轻易的出击,白白损失手里的人马

  黄祖刚刚登上城头,一大片的流民已经蜂拥而来,内中还有许多溃兵,哭喊着来到城下叫门。黄祖大惊,看方向却是从夏口来的,他不敢怠慢,心想难道是刘尚的靖海军从水面攻打夏口去了。

  自有那伶俐的士卒跑出去询问缘由,这些人到了江夏城中,心底总算安稳了许多,看到城上有一员年过中旬的大汉,穿着太守的官服,知道是黄祖无疑了,想到自己这一路的悲戚,不由放声大哭,跪在地上磕头道:“请黄太守为我们做主啊!天杀的刘尚贼子破了三江口,我等家人全吃他杀了!”

  黄射大惊,三江口可是自己的儿子镇守。黄射虽然胡闹,手底下的士卒着实能打,如何这么快就被破了,连封求救的文书也没有见到?

  不容他说话,一群夏口方向探子也是飞速奔来。三江口失陷,不说黄祖不信,就是夏口的守将也认为不可思议,那里可是有着一万人的精锐,而且因为跟着黄射时常外出劫掠,战斗力也是极强,但是这些逃难的男女却是真的,内中许多人,大家还是熟识,认得确实是军中的同僚,夏口守将犹自怀疑,任由这些人先行,自己则是派了无数探子前往三江口哨探虚实,直到确定整个江北都被刘尚袭了,黄射也被一刀斩了,直到现在,那人头还高挂在水寨的旗杆上,夏口守将不敢怠慢,急忙派人通知黄祖,又全军结集,随时做好了大战的准备。

  黄祖听说自己儿子死了,当时脑子就是一片发黑,自觉的天旋地转,“呀!”了一声,仰头就倒。众多随行的将校大惊,慌忙扶起黄祖,又是掐人中,又是灌汤药,还有一大群江夏的大夫跑了诊视,整个江夏,因为江北的丢失陷入了一片混乱,尤其是那些家在江北的新兵,更是马蚤动起来,纷纷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忙了好大一会,黄祖幽幽转醒,想到丧子之痛,黄祖悲痛欲绝,大叫道:“射儿啊,你死的好惨!”说完话,呕血不止,又是晕了过去。众人大乱,急忙把黄祖抬回太守府中,小心的侍候着,一直等到夜间,看时辰已经到了三更,一个侍女轻手轻脚的端着汤药进来,冷不丁的看到黄祖眼皮跳动,心里一喜,正要出去告之。

  突然间,黄祖双目怒睁,看到一个侍女拿着热气腾腾的汤药进来,那味道极为的难闻,不禁大怒,血红着眼睛跳起来,抢过汤药,那汤水刚刚熬好,还是滚烫,这一争夺,却是沸水乱溅,落在了两人的手上,侍女被烫,发出痛苦的尖叫,黄祖也是手一抖,拿不住碗,晶莹的大碗啪的一声摔在地上,漆黑的汤水洒了一地。

  那侍女被烫了手,只顾着喊痛,黄祖更是怒气勃发,一巴掌扇晕了过去,骂道:“贱人,却受刘尚主使,以毒药害我耶!”

  守在门外的亲兵听到消息,纷纷一拥而入,看到黄祖没事,奉药的侍女却是左脸红肿,晕厥于地。大家心中疑惑,内中一人,乃是黄祖心腹,于是问道:“大人醒来,可喜可贺,只是此女子跟随大人日久,这碗汤药乃是城中名医开的。药水也事先查验过了,大人恐怕是误会了。”

  黄祖一愣,方才想起适才昏迷之事,只是一想起黄射被刘尚杀了,这心中的又痛又怒,那满腔的怒火,仿佛要把这天地都给烧出一个大窟窿。他血红着双眼,手里的燎泡也是一阵阵的,揪心的痛,看到倒地的女子,那心中的怒火忍耐不得,发作道:“不管如何,把这个贱人拖出去,重责四十大板!”

  众人唯唯诺诺,知道黄祖正在气头上,几个人怜悯的看了一眼倒地的侍女,迅速把她拖了出去。打发走了侍女,黄祖的心情依然恶劣,他寒着脸,嘶声叫道:“传我令,江夏城中大小将校全部来我太守府议事,三通鼓罢,不来这按军法处置!”

  亲兵们不敢怠慢,急忙跑出去通传,又擂响战鼓。江夏城中各处军营的将佐听到鼓声,纷纷顶盔惯甲,慌慌张张的就往太守府跑去。江北失陷,黄射被杀,无论哪一件都是大事,尤其是黄射,更是黄祖的独子,这一次被人杀了,可以想象黄祖心底的怒火那是如何之大。

  不消三通鼓,鼓点才响,大多数人已经到了太守府中,一通鼓罢,江夏大小将佐,文武官吏悉数到齐,都屏息凝神,低头缩脑,不发一语。

  黄祖红光满面,眼睛的血色也是消失不见,见到众将到齐,他还微微的笑了一笑,对在坐众人道:“你们今日表现不错,能够闻鼓而至,可见我江夏军中,个个皆是虎贲。”

  众人也陪着哈哈了两声,只是面皮扯动,十分的僵硬,凡是跟着黄祖久了的人都知道他的脾气,这人也是愤怒,那语气也越是温和。这是要杀人的前兆,大家这心里也是恐惧。

  黄祖看众将不言,眼睛里突然蹦出一道寒芒,厉声喝道:“刘尚贼子,杀我独子,此仇不共戴天!我欲尽其大军前往三江口,同此人决一死战,你等以为如何?”

  众将一惊,暗道自己手里都是新兵,连死人都没见过,如何敢上去同刘尚手底下的精锐争锋,但是,他们也知道黄祖刚刚丧子,这心中的怨气极大,这时候跳出去反对,不过是自找没趣,虽然明知道这时候出兵不妥,各自将佐也是齐声大叫道:“愿为主公效死!”

  内中更有陈生张虎二人,平日里自恃武勇,颇有老子天下第一,小视天下英雄之意,见黄祖进兵,两人同时出列,跪下道:“大人进兵,我们当为前部!”

  黄祖大喜,道:“两位真壮士也!可分别为我左右督,拜中郎将!各自领兵一万,随我出征!”

  两人也是欣喜,急忙告辞出府,就去召集自己本族的勇士,共得军士三千人,皆是悍勇无匹,惯于厮杀的莽汉。黄祖见了,心中更喜,当即每人拨了一万军士,令其先到夏口集中。

  然后又强自征募各地壮丁数万,只留下数千人守城,自己带着征募的三万大军也往夏口赶去,同时下令,军中无论大小,皆穿素缟。

  这一番动静之大,惊动了整个江夏,现在天寒地冻,突然见征调这么多壮丁,又是令人穿着素缟,一时间整个江夏的市面白布暴涨,依然难以满足黄祖大军所需,更有那明白之人苦谏道:“天寒地冻,将士皆着单衣,恐怕不易进兵!”

  黄祖急于报仇,看到有人阻拦,大怒,命人棒杀此人于庭院,召集众将道:“江北乃我旧地,刘尚立足未稳,当急往攻之,旦夕可破,我非是欲报私仇,此亦是为国分忧,保境安民之意,你们必要齐心努力!”

  众将惊恐,唯唯诺诺。回到军中,多不自安,有那见识广的,私下对家中长辈去信道:“冬季进兵,又是羸弱之师,此乃兵家大忌。想那刘尚起自豫章,大小数十战,未尝败绩。岂是那么容易攻破的么。黄祖此举,乃是自取灭亡,我等早谋出路为上!”

  刘尚听说黄祖聚兵于夏口,又进兵之意,也是召集刘晔。太史慈。甘宁。李通等人,商议道:“黄祖屯兵夏口,众有数万,我们在江北,可战之兵却不过一万,如何能够抵抗?”

  刘晔大笑,朗声道:“黄祖新遭丧子之痛,内中方寸已乱。夏口人马虽众,却是羸弱不堪,黄祖将此等弱旅出战,乃是天要让其败亡!”

  当下,刘晔不慌不忙说出一番话来,正是独狼虽凶,岂敌狮虎之吼,人马虽众,难抗百战雄兵!

  第六十二章 并黄祖3

  更新时间:2o12-o9-3o

  黄祖大军出夏口,一路上遮天蔽日,尽是白布一片,整片长江之上,看不到一丝杂色,更没有那个不开眼的渔民,这时候跑出来闲逛。这个江夏的水面,突然间仿佛一潭死水,只有哗哗的桨声连成一片,传出很远很远。

  这次江夏出征,黄祖的心情那时极为的急切,一路上只顾催促大家赶路,又有陈生。张虎二人急于立功,也是引着两万精锐水军为前部,径直杀到三江口水面。

  听闻黄祖起兵六万前来报仇,刘尚的水军还好,毕竟打过不少恶仗,还没觉得有什么,但是李通的部下却有些马蚤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要不是因为许多的人家小都被送往了豫章,大小头目安抚及时,恐怕一夜之间,这些人就能散个精光。更有江北的百姓,看到黄祖大军杀来,纷纷携家带口,不敢留在沿江之地,反而往内6躲避,把一个原本繁华的三江口,变成了一座纯粹的军营,再也找不出一个百姓。街道之上,往来行走的都是刘尚的士卒。

  更有有些原来就心向黄祖的人,趁夜偷偷的撑了舢板,跑到黄祖军中报信,说刘尚水寨之中不过才一万人的水军,分别是甘宁苏飞二人统领,就连黄射身死的前因后果,这些人也是打探的明白,一五一十告诉黄祖知道。

  听闻自己儿子的死是李通出卖所致,黄祖那是咬碎了钢牙,气出了心火,当下怒火攻心,通红着眼睛嘶吼道:“李贼子,果然害我孩儿!今日破了三江口,我定当生食其肉,方泄心头之恨!”

  陈生张虎二人也在一旁,看到黄祖发怒,又听说刘尚只有一万水军在手,心中暗喜,知道立功的机会来了,于是同时出列,叫道:“我当刘尚有何本事,却是只会耍弄阴谋之人,我二人愿意引本部军马为先锋前去攻打水寨,定要擒下刘尚小儿,为大公子报仇!”

  一提到黄射,黄祖也是怒发冲冠,身上的白衣起伏不定。见到自己新近提拔的左右都督要出战,黄祖阴沉着脸,恨声道:“你们尽管前去,务要同心戮力,破了刘尚水军,我随后就引大军接应!”

  两人得令,欢天喜地的上了各自的大船,点齐本部兵马,就往前面快速行去,他们的手下,都是在夏口屯驻的精兵,加上手里头还有从本族招募的三千勇士,自认为夺下水寨轻而易举,所以都是摩拳擦掌,只嫌船速过慢。

  水中哨探得之,飞速报于刘尚军中。听到领军乃是陈生张虎二人,刘尚也是召集众将,大家一起上了战船,留下苏飞引着五千水军并李通的五千人一起守卫水寨,然后刘尚自己同刘晔、太史慈。甘宁。李通。吴霸等人一起登船,陈生张虎船快,已经到了水寨之外,布成阵势,

  三通炮响,两军布阵已毕,各自压住阵脚。陈生使两根分水叉,张虎使一口赤铜刀,两人雄赳赳的到了船首,见到八百铃铛军立在最前面,虽然人数很少,却是个个龙精虎猛,大冷天的,许多人还是赤着上身,露出浑身隆起的肌肉,两人心中惊讶,对视一眼,张虎道:“怪不得刘尚能够横行豫章,闯下偌大的威名。这样精锐的士卒,就是江夏也是难找。”

  陈生冷笑一声,环顾自己四周的战船道:“且休涨他人志气,兄弟替我压阵,且看我斩他一员大将,挫其锐气!”

  张虎点头,自领士卒回了阵中,陈生独自留在阵外,点了一千兵马,乘了快船,飞身往刘尚大军冲来,嘴里大叫道:“江夏陈生在此,谁敢前来送死!”

  甘宁太史慈同时大怒,骂道:“无名鼠辈,安敢猖狂!”又向刘尚请战道:“还请主公允许我等出战,斩杀此人!”

  一边李通见了,暗思自己初来,还没有来得及显露武艺,于是大步上前,也上前道:“杀鸡焉用牛刀?我愿出战斩杀此人!”

  见到李通请战,刘尚心中也存了观其武艺的心思,于是道:“文达要去,可领兵一千。陈生此人在江夏也颇有名气,还须小心!”

  随后令旗一指,大军中也露出一角,一千军士乘了数十艘快船鱼贯杀出,同时,刘尚令军中擂响战鼓,为军士助威,张虎见了,也不甘示弱,号令一下,百余面战鼓同时发声,一时间倒把刘尚这边的鼓声淹没。

  陈生得了背后同僚助威,那胸中的热血更是,急忙令军士快划,一面大喝道:“来将且先通过姓名,免得做了无名之鬼!”

  李通大笑,暗道你这厮也是狂妄,于是朗声回道:“我乃你家祖爷爷,姓李名通的便是,九泉之下,你可别错认了!”

  说完话,张弓搭箭对这陈生射去,陈生大怒,使盾牌挡开,即令军士放出火箭,李通这边也不甘示弱,两边箭雨不断,纷纷竖起盾牌抵抗,看看离得近了,又是钩锁齐出,扣住战船,两千人就在这长江水面之上混战开来。

  陈生认准了李通,使两杆分水叉,急速刺来,李通一手挽盾,一手提刀,看到叉子刺来,闪身躲过,一刀砍向陈生左手臂,冷不丁陈生右手叉子又到,刺向李通手腕,李通急忙侧身,反手上劈,两人刀叉相交,斗有十余合,陈生力怯,知道自己不是此人对手,心中有了退意,只是李通一刀快似一刀,杀的陈生手软,危急时刻,陈生只得后退一步,趁机掷出一杆分水叉,然后也不管射没射中李通,扑通一声跳进水里,几个起伏,已经到了自己军中,自有士卒救上船去。

  这边李通看到叉子刺来,急忙举盾挡下,等到再要去寻陈生,此人已经到了军中,层层保护之下,再想上去厮杀却是不能。无奈之下,李通也退入军中,指挥大军对战,这边张虎见陈生二十合不到就败下阵来,心中吃惊,正要派人支援,陈生已经到了旗舰之上,见了张虎,心有余悸,颤声道:“好厉害的李通,我自负武艺,却在他手中走不过二十合,要不是部下效死,恐已经被那厮斩了,为今之计,只能一拥而上,仗着人多取胜!”

  张虎更惊,却对陈生的话深以为然,既然同伴安全,他也没了顾忌,号炮一响,两万大军黑压压一片压了上来,船还未到,无数箭雨就已经射了出来,一些躲闪不及的士卒惨叫着被射程刺猬,更有许多人见机的早,再不敢待在一团,纷纷跳入水中,往本阵游去。

  刘尚见敌军大进,也是令旗一指,太史慈在左,甘宁在右,刘尚自居中军,先是救回李通,然后无数火船冲出,纷纷朝着江夏水军冲出。

  张虎见了,急忙令人四处散开,往两面躲避,却正好同太史慈、甘宁两军遇上,两军堵在一起,厮杀震天,又有许多战船着火,船上的士卒不得已,纷纷跳江保命。只是张虎水军人数众人,也是指挥大军发出无数火箭,刘尚水军的战船也是纷纷着火,死者颇多。

  正在相持不下,水寨之中突然传来鸣金之声,刘尚一惊,急忙传令大军后退,太史慈甘宁二人一齐断后,又有八百铃铛军往来冲突,听到铃铛响,江夏水军也是知道厉害,尽管甘宁在黄祖手下不得志,但是在军中,那可是极为的有威信,也曾经同夏口的水军交战过,大家都知道厉害,不敢过于紧逼,而且,刘尚的火船也对大军造成了许多的混乱,所以,张虎陈生二人尽管满心不甘,到底不敢追赶,只是收拢战船,带着得胜之师围在水寨外面、

  刘尚回到水寨,苏飞接着,也不待刘尚发问,急忙说道:“主公恕罪,只是探子来报,黄祖大军就在后面,我怕主公有失,故此鸣金。”

  “黄祖到了?”刘尚心中一惊,亲自登上水寨高处远远望去,果然远处的水面一片白色的大船正急速驶来,看样子,恐怕不下千艘,对于黄祖的到来,他倒是早有准备,但是能够这么快就赶来,倒是颇让他有些意外。

  刘晔脸上却是欣喜,对刘尚言道:“黄祖来的如此快,可见其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再也顾不得其他,而且,这么短的时间,黄祖军中定然粮草不足,也是存了速战速决的心思,现在,主公可以按照我日前提出的计策开始行事了。”

  原来在得知黄祖率六万大军要来攻打三江口的时候,刘晔就曾对刘尚言道:“我军少,敌军众,如果正面抗衡,虽然黄祖羸弱之兵,胜之不难,但是士卒伤亡必定极大,既然黄祖不顾兵家大忌,主公可以避其锋芒,诱敌深入,现在水寨中挖出无数地洞,埋下精锐伏兵,然后在佯作败退,诱使黄祖占据水寨,然后趁夜伏兵四起,点燃大火,就是十万大军前来,也保证让他烧个干净!”

  第六十三章 并黄祖4

  更新时间:2o12-1o-o1

  黄祖听闻陈生同张虎在江面大战,虽然知道己方兵马众多,但是他更知道刘尚手下多有猛士,害怕两人有失,急忙下令后军运载辎重的战船小心在意,然后点起中军三万人马依次掩杀上来。

  到了三江口水寨,正好看到刘尚退兵。陈生张虎也发现了后面的黄祖援军,下令大军停在江面之上。两人驾了小舟,径直跑到黄祖战船之上请功,道:“我等正要捉拿刘尚那厮,不想主公大军一到,反而吓破了他们的胆子,不敢再来厮杀,只是困守水寨之内。”

  初战得胜,黄祖也是欣喜,当场令人记下两人功劳,就把身上所配的玉坠赐给陈生,手里所带的玉扳指赐给张虎,两人得了赏赐,心中喜悦,欢欢喜喜的围在黄祖身在。军中将佐都来道贺。两人更是志得意满,陈生也忘了刚被李通战败,大言不惭的叫道:“要不是主公来的快,那个叫李通的早就被我活捉了。”

  张虎看到同伴吹嘘,也不点破,他两人自幼一起,又是同族,这兄弟荣耀,自己脸上也是有光,于是也说道:“兄弟暂且忍耐,一个李通有什么稀罕,且捉了甘宁,在一起发落就是。”

  两人一个吹嘘,一个吹捧,黄祖的战船之上顿时显得热闹了不少,黄祖看见,脸上的寒气也多少融化了一些。看看大家谈的热闹,也笑着插几句嘴,看看战船已经到了水寨之外,同陈生张虎二人的水军连成一片,整个江面之上,黑压压的全部都是高大的战船,仿佛一堵建在水上的城墙,令人望之生畏。

  就在水寨外面大军云集之时,刘尚也召集众多军中将领,来到水寨的高处,观看黄祖的大军。许多人看到江面上数不尽的战船,心中都是惊惧,脸色苍白,口不能言。刘尚见了,心中也是无奈,别说他们,就是自己见到这个阵势,那腿肚子也不自禁的发抖,外面的可是整整的六万人,而不是六万只蚂蚁。这些人围在长江之上,就算自己的援军真的过来,恐怕也无法突破进来,更不要说,为了在刘表反应过来之前攻下江夏,他还把豫章的兵力大部分都调集到了武昌,让鲁肃随机应变。

  甘宁观看黄祖水上的战船良久,脸上也是极为凝重,对刘尚道:“黄祖久居南方,水战却是不弱,我观其行船之法,深的水军精妙。他的士卒虽然多是新兵,但是生长在江夏,个个都是会水之人,如果水战,我们人数太少,却要吃亏。”

  说话间,水面的战船突然开始调动,大片战船往来交错,一些最高大的楼船开到前面,,成四方形占据了好大一片江面,而后,各种稍微小一些的战船按照各自将领的安排错落有致的停在楼船占据的四方形水面之中,首尾相连,往来互通,仿佛地面的街道一般,而且四面楼船的最中央各有一个豁口,刚好能够容纳一条大船进出,豁口两面,各是灵活的小舟游弋,又有许多弓箭手聚在哪里,一旦敌人要从哪里攻打军阵,必定会被居高临下的弓箭手射死。就算是用同样高度的楼船冲阵,还须防着豁口中放出火船来烧,真个是一座水上的城池,无懈可击。

  阵势布成,那座水上的城池突然间两面一分,露出巨大的通道,一艘全身遮着白布的楼船当先驶出,战船之上,一杆大大的白旗,旗子上书了个漆黑的黄字,来人正是黄祖本人。他立在船头,全身素白,就连两边的鬓角也因为伤心过度悄然爬上了许多的白发,看到这些白发,再配上他那略微有些佝偻的身材,不禁令人想到了迟暮的老人,尽管黄祖的年龄还算不上老,但是,给人的感觉,他真的已经老了,这种老,不只是年龄上,还有精神上的。独有那一双眼睛,阴狠,怨毒,夹着几缕隐蔽的极好的疯狂,凡是接触到这双眼睛的人,都会冷不丁的打个寒战,仿佛置身于野兽的窥视之下。

  号炮声响个不停,黄祖仇恨的看了一眼这座牢固的水寨,自从黄射被派来守卫江北,黄祖可是发下了大量的钱财用来修筑这座水寨,为的就是能够让黄射的地盘更加的稳固,手下更加的精锐,等到百年之后,黄射就是这江夏的另一片天,而且,必定比自己走的更远,更久,但是一切,都因为一个人的来到改变,一切,都因为刘尚的一刀而毁灭,杀子之仇,夺土之恨,每一个都是不共戴天,黄祖也不废话,狠狠的盯着水寨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