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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三国之刘尚传|作者:作者不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6 12:46:13|下载:三国之刘尚传TXT下载
  们这种明智的,胆小怕事的举动,却是救了他们一命,谋得一场巨大的富贵。

  当然,这只是后话,起码现在站在刘尚面前的家主们,人人都有一种胆战心惊的感觉。因为,一叠厚厚的信件,就放在刘尚的桌子上,那些信件,都是从陈家等叛乱家族之中收缴出来的,不用说,里面的东西,在场的很多人都是有份,他们怎么不害怕,要是刘尚穷追到底,恐怕这里的百余人,能活着的不超过二十人。

  但是,出乎意料的,刘尚并没有打开那些信件,这些信件,也是今天早上,抄家的士兵,刚刚呈上来的。刘尚也没有来得及看。也不打算看。

  他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底下一个个坐立不安的豪族,突然扭头问乔玄道:“依乔公之见,这些信件,我该如何处置?”

  乔玄脸色尴尬,有些无奈的看了刘尚一眼。他知道,这是刘尚的报复呢,谁叫他在刘尚失踪的时候,也是选择了静观其变。老实说,那时候,他确实有些后悔把女儿嫁的太快了,以至于始终拿不定主意。直到最后的关头,才挺身而出,无论怎么说,自己这个岳父,做得都有些不够仗义。不过,作为乔家的家主,他的一切举动,依然要想着保全自身,天知道,那会刘尚身死不知,他可是着实伤心了好一阵子。

  可是刘尚不知道啊,所以,他也不介意在成亲之前,给自己这个未来的岳父敲敲警钟,让他明白一个道理,上了这条船,就要做好同舟共济的准备。

  想了又想,乔玄看着那些信件,如避蛇蝎。这里面,可是关乎着很多人生死的东西,无论他怎么说,都是得罪人的,他老于世故,如何肯胡乱谏言,只是淡淡的道:“老朽不问政事,子任你看着办吧?”

  轻轻的,皮球又是踢了回来,而且理直气壮,他乔玄是你的岳父不假,可是老人家不问政事好多年,你总不能勉强人家吧,人家是你的岳父,可不是你的下属。

  刘尚笑了笑,也不介意乔玄的狡猾,只是沉声道:“取火盆来!”

  门外的亲兵大声答应,不多时,一个烧着通红的炭盆被抬了上来,那里面劈里啪啦的黑炭燃烧的爆响,惊得那些心中有鬼的家主们瑟瑟发抖。当下,一个家主就双膝一软,想要跪下自首。

  哪知道,刘尚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又令的他突然站直了身体。只见刘尚拿起那叠要命的信件,估摸了一下分量,然后,在众多家主惊讶的,感激的,复杂的说不出来的目光注视下,把它们付之一炬。

  “烧了?”不止各大家族,就是刘尚,脑子里也是突然反问了一句,随后,他又恶狠狠的骂了一句,暗道,曹孟德啊曹孟德,你这招收买人心老子可是依样画葫芦了,要是适得其反,别怪我事后给你找个不痛快。

  “好,好!烧得好!”底下的家主们,看到熊熊的烈火把一封封信件烧成飞灰,一个个恨不能拍手叫好,许多人都是松了一口气,原本压抑的心中,突然焕发了一丝生机。

  烧完了信件,刘尚的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暗道真要我一个个的追查下去,恐怕刚刚稳定的豫章,又是一场大动乱。这可对他的统治不力。不过,刘尚虽然不想赶紧杀绝,却并不意味着他会网开一面,一张薄薄的纸张,被他从袖子里取了出来,随后,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啪的一声,听得在场的家主也是心里一抖。

  随后,一群虎背熊腰的军卒恶狠狠的冲了进来,刘七面无表情,扫了一眼桌子上的名单,杀气腾腾,当场把从众人中揪出了五人,也不容他们反抗,两人一个,拖了就往外走。随后,一声声惨叫响起,须臾之间,五个托盘,一起送了上来,里面,五颗血淋淋的人头,还保持着死前的惊恐。

  许多人面如死灰,都是浑身僵硬的愣在原地,看着那些军卒,情不自禁的产生了一丝恐惧,害怕自己就会是下一个人。反抗,那不过是笑话,早在一天前,江夏的定难军一部,就已经屯驻在城外,湖口的牛四,也带着一群凶恶的山越人,驻扎在另一方。反抗不过是多一条亡魂。他们除了乞求刘尚怜悯,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谁叫他们鬼迷心窍,以为刘尚比不上刘表呢?就是比不上,远水也解不了近火不是。

  第一百零二章 我的要求

  更新时间:2o12-1o-22

  杀鸡儆猴,产生的效果是惊人的,劫后余生的世家家主们,纷纷变得极为的恭顺。也知道了豫章这片天地,谁才是真正的话事人。静观其变的家主们,也突然变得极为的开心,因为,刘尚在之后,宣布了一条命令,令司马芝为督邮,巡视各县,考察各地官员的政绩,优升劣降,选贤用能,其中,柴桑长薛礼横行不法,勾结商贾为祸百姓,按律当斩,建昌令吴深、上缭长屠建昏聩无能,革职拿问,空缺出来的职位,自然落在了同刘尚亲近的那一派豪族之手。这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虽然,场面是血腥了一点。

  至于那没有来的三家豪族,当天夜里,一群盗匪破门而入,三家满门千余口,无一活命。刘尚大发雷霆,责成各地县令抓紧追捕凶徒,事发当地的官员,更是罚俸半年。一时间,一场大动乱没有来得及爆发出来,豫章江夏两地,却开始了一场大范围的治安整治,许多的地痞。无赖,积年的惯匪,凶徒,纷纷被捉住,一大批积年的旧案,统统解决。整个豫章江夏,突然间变得歌舞升平起来,除了边地的军马调动依然频繁,武昌等内地,已经渐渐的有了太平的景象。

  “主公,6姑娘求见。”刘七黑着脸,不情不愿的进来通报道。他已经知道,6环就是绑架刘尚的元凶,对于这个女子,刘七可是一直都有杀之而后快之心。

  听到6环求见,刘尚的脸上,却是露出一丝怪异的神色。他合上桌子上的公文,看了看天色,已经到了下午,于是对刘七道:“带她到偏厅去,顺便好茶好水侍候着。”

  随后,刘尚起身转入内室,换了一身宽松的衣服穿上,也到了偏厅之外。

  偏厅之中,听觉灵敏的6环听到一阵脚步声,脸色顿时一沉,两只眼睛,也是努力的瞪圆了,盯着走进来的刘尚,恶狠狠的喝道:“刘尚,你这个言而无信的小人,你倒是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刘尚揉了揉耳朵,有些不解的看着6环气得发白的俏脸,笑道:“我没有关着你啊,你是自由的,要是我真的关着你,你还能好好的坐在这里喝茶?”

  “你个大混蛋!啊!”6环气得浑身颤抖,尖叫一声,端起桌子上的茶碗,就要砸向刘尚。刘七脸色一沉,十余名亲兵,上前一步,当啷一声,十余把寒光闪闪的大刀指向6环全身各处要害,刘七大喝道:“住口,我主在此,岂容你妇人放肆!”

  6环更是生气,娇躯颤抖,指着刘尚道:“刘子任,这就是你守信的方式?”

  刘尚摆摆手,下令亲卫退后,他寻了个椅子坐下,早有侍女小跑着过来,给刘尚沏上好茶。刘尚看了许久的公文,也是疲惫,美美的喝了一杯浓茶,提了提神,然后示意6环也坐在。

  6环寒着脸,几次想要伸手捉住刘尚,暴打一顿,只是看到凶神恶煞的刘七,她只能憋着气,怒冲冲的坐回原位。这些天,刘七就像看守犯人一样,死死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眼里的杀机也是毫不掩饰,她的心里,也是有些害怕。

  刘尚笑呵呵的看着憋气的6环,突然换了种柔和的口气,问道:“你身上的伤好了吗?天天生气,这伤口可好不快。”

  “要你管!”6环眼睛一瞪,大声叫道:“说罢,你到底想把我怎么样?”

  刘尚耸了耸肩,作出一副无辜的样子,道:“没想怎么样,只是想你安静的把伤养好,我这样做,难道不对吗?”

  “你…”6环顿时噎住,这一番动气,也感觉到了身上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她沉默了一会,有些委屈道:“你总不能说话不算话吧,我们可是约定好了的,我护送你回到武昌,你任由我离开。”

  刘尚直点头,道:“我说话,自然作数。不过,左伯纸乃是我的根本,你绝不能拿去。”

  6环脸色一变,大声嚷道:“左伯纸的配方你不是拿去了吗?你不是也说过,既往不咎吗?还是说,你后悔了,也想杀掉那些豪族那样杀掉我?”

  “大胆!”刘七大刀一挥,就架在了6环的脖子上,但是,6环丝毫也没有害怕的神色,只是骄傲的昂起脖子,作出一副引颈待戮的样子。

  刘尚眼神一变,大声喝道:“不得无礼,刘七,还不收回兵刃!全部给我退出去!”

  刘七一惊,慌忙道:“可是主公,这个女人…”

  “我说退出去!我不想再重复一遍!”刘尚淡淡的道,语气中,自有一股不容拒绝的威仪。

  刘七狠狠的收回大刀,带着人,走出了偏厅,只是,两只耳朵,却是死死的注意里面的一举一动,只要6环稍有异动,哪怕拼着受罚,他也要带人冲进去。

  看到亲兵都出去了,刘尚摊开双手,笑道:“现在,你该相信我没有杀你的意思了吧,原本,我是打算等你伤势复员后,才跟你正式的谈一谈,不过,既然你心急,那么今天,我们就来商量一下,如何能够在你自由离开后,左伯纸不外泄的可能。”

  6环优雅的端起桌上的香茶,刘尚的举动,还是令她心安了不少,她笑了笑,道:“我保证,只要你放了我,我绝不会把左伯纸的事情说出去。起码,五年之内,我们不会主动制造这种纸张,当然,如果别的地方也出现了左伯纸,你可别怪我们跟风。”

  刘尚摇了摇头,叹道:“这就是我要跟你商量的,豫章能够如此兴旺,左伯纸功不可没。我虽然不能阻止它的外传,但是,却可以拖延它外传的时间,而这段时间里,我不能容忍其他的地方,出现这种纸张。想要我放心的让你离开,只有两条路,如果你分量足够,你可以通知你身后的势力,让他们拿出足以令我相信诚意,如果,你只是一个微不足带的马前卒,那么,你只能在我的府邸待上五年,五年后,我还你自由!”

  又伸了伸手,阻拦6环要说的话,道:“你不用多言了,我的条件就是这样,你应该知道,这是我最后的底限。要本,我大可杀了你,一了百了。至于所谓的约定,孔子不是说过,受要挟也缔结的约定,根本用不着遵守。”

  6环有些挫败,尽管心里不愿意承认,但是,她听得出来,刘尚说得,应该就是他的底限了,想到这里,她的心中,也开始发愁了,摆在面前的两条路,都不怎么好走啊,她不死心的瞪着刘尚,恶狠狠的问道:“难道就没有第三条路!”

  刘尚哈哈大笑,突然眨了眨眼睛,对6环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靠过来。6环眉开眼笑,暗道还好自己聪明,多问了一句,这家伙,果然还有办法没有说出来。出于好奇,6环把头凑近了些,急忙问道:“第三条路是什么?”

  两人就隔着一张桌子,刘尚闻着6环头上的发香,调笑道:“当然是嫁给我了,只要你嫁给我,两家人成了一家人,左伯纸自然不算是外泄了。”

  “呸!就你这个登徒子,想娶本小姐,下辈子吧!呸呸呸!就是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也不会嫁给你的!”6环羞红了脸,一跺脚,再也不肯多待,急冲冲的出了偏厅。

  刘尚也不追赶,娶了这小妞确实可以圆满解决左伯纸失窃的事情,不过,比其她,刘尚最关注的,还是这个女人身后的势力。很明显,这个小妞不可能是受了一方势力的主使,毕竟,真要是一些大势力眼红,也不会派一个女子带着十几个过来,肯能是某个家族或者某几个家族的私自决定。只可惜陈时死了,线索也断了。而且,真要娶她,还得大乔同意才行,这可是豫章上下公认的主母,自己最佳的发妻。

  看到6环出去了,刘七急忙带着亲兵,回到刘尚身边,看到刘尚没事,才松了口气。又对刘尚道:“主公,刚才侍卫来报,工官左伯在门外求见。”

  左伯?刘尚笑了笑,这些天都忙着清理叛乱,他还真的没有同左伯聊过。虽然,左伯的二儿子为了6环,偷偷的盗走了左伯纸,不过,毕竟左伯功劳太大,刘尚依然免了那家伙的死罪。看看天色还早,刘尚又重新坐回了偏厅,令人换了茶水,请左伯来见。

  这些天的左伯,因为担惊受怕,加上自责,模样又是苍老不少,尽管刘尚念着旧情,放过他的小儿子,左伯的心中,还是有些愧疚,看到刘尚,慌忙跪下磕头,口称:“老夫左伯,见过主公。”

  刘尚含笑,令人把左伯搀起,坐在自己对面,然后笑道:“左伯既来,可是有事?”

  左伯看到刘尚微笑,自己也是露出笑容,这才想起自己所来的事情,急忙献宝一样,把怀里的一块木板递给刘尚,激动的道:“主公,上次你跟我说的那个什么印刷术老夫已经想出来,这块木板,就是我同鸿都门学的几个老匠人琢磨出来的,先把文字雕刻在上面,然后用了浓墨铺上纸张,就可以拓印出一页文字来,十分的快捷,比起现在市面上流行的替人抄书,省了不知道多少功夫。”

  “印刷术也出来了?”刘尚大喜,急忙接过那块木板,果然,上面有着许多的文字,个个都是精工雕成,虽然,还有些原始,但是,已经可以批量印刷了。而且,刘尚想的更远,现在的左伯纸,还只是限于出卖纸张的阶段,有了印刷术却是不同,他完全可以卖书嘛,这卖书同卖纸,其价值,自然更加的巨大。

  想到这些,刘尚看着这块粗糙的木板,仿佛看着一堆堆的黄金,只是,这个木板,只是雕版印刷术的最原始的阶段,还需要大量的改进,才能使用。不过,到底左伯他们也是在印刷术上迈出了一个重要的脚步,刘尚依然十分的欣喜,当场重奖左伯,以及一干人等,而且,他的期望还不止于此,暗道,既然雕版印刷术的雏形已经出现,何不令它一步到位,直接过渡到活字印刷术,这样一来,其效率不是更高吗?

  第一百零三章 边境启衅

  更新时间:2o12-1o-23

  鸿都门学,在无数的争议中经过了一年的发展,终于,第一件,也是最关键的一项技术,终于在左伯以及三个老木匠锲而不舍的努力下成功的发明了出来。其造成的影响,是不可估量的,产生的意义,远远不止是造福后世那么简单。刘尚力挺奇巧滛技,一直以来都饱受豫章儒生的诟病,虽然,后来的刘尚又建立了郡学,县学,甚至鼓励私人办学,由他定期资助,可是,鸿都门学仿佛一根刺,始终灵的读书人的心头有着那么一丝别扭,一丝不满。

  历来读书做官,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及时在汉代,还没有那种严苛的规定,只允许儒生做官的制度,但是,一个人,要是不通经史,不依圣人言行,想要做官,也是难入登天。就算当上官,也要受到全体士林的不齿,除非,他的成就,能够大到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可以说,当初兴办鸿都门学,完全是刘尚顶着压力,一意孤行,事情的发展到底如何,连他自己,心里也是没底。只是抱着赌徒的心思,希望自己的辖下能够培养出左伯一样的人才,提早打下古中国的科学基础。哪怕这所学校最终一事无成,他也毫不意外,毕竟,现在可是谶纬神学泛滥的时代,就连儒家,也要以图谶附会,才能生存。

  不过,这一回,雕版印刷术的问世,实实在在给刘尚涨了一回脸。自从左伯献上了那块木板,得到刘尚的肯定之后,鸿都门学的许多老匠人都是动了心思。在以前,他们之所以前来,一半是刘尚强迫,一半也是冲着刘尚开出的优厚薪俸。毕竟,在这里教徒弟,一个月的薪俸,也可以赶上一个小吏了。只是,自从他们来了之后,风言风语也是一直没有停歇,而且,发话的还都是儒生,这个时代,读书人的嘴,军人的刀,那可是两把利剑,如何让人不怕,大家都觉得这个学校,只是刘尚一时兴起,或者说,故意同读书人闹别扭而搞出来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解散,所以,都是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思,并没有把太大的热情投入其中,甚至于,有些工匠,还偷偷的出去接私活。

  只有左伯,知道刘尚对技艺的重视,也为了报答刘尚的知遇之恩,真心实意的踏实做事。雕版印刷术,其实刘尚只是提过一嘴,过后自己也是忘了。毕竟,纸张都是刚刚出现的新鲜事物,才刚刚开始发展,他也不指望这些人能够鼓捣出那么超前的东西,只是按照自己的记忆,模糊的描述了一个大概。至于具体怎么回事,他也是搞不明白,当时,也不过同左伯闲谈,有感而发。

  但是,左伯却是留了心,把刘尚的嘴里的一个名词,变成了实实在在的技术,而且,是一项能够引发读读书界革命的技术。而且,这样的技术,还是读书人一向看不起的,鸿都门学的人发明的,一时间,哪怕在保守的儒生,也是明智的闭上了嘴巴,默认了鸿都门学存在的事实。

  当然,最兴奋的还是商人,印刷术的问世,使得书籍的成批成批的出现,一旦把这些书籍贩卖到别处,其利润,可比单纯的贩卖纸张,来的高明的多。所以,当刘尚的第一批印刷出来的书籍墨迹未干,成群结队的商人已经闻风而动,收购一空,哪怕价格一天之内连涨三倍,也无法阻拦源源不断的,各地商人的热情。大量的金银涌入,使得武昌原本枯竭的财政,又是充溢了起来。对于南方边境的垦荒运动,也可以投入更大的财力支持。

  今天,是刘基正式向刘尚辞别,前去上任的日子。现在的庐陵,已经成了刘尚的另一个钱粮屯聚地,各种物资,源源不断的从豫章江夏两地输入其中,然后,由庐陵太守刘壹统一调配,分配给远处的垦荒人群。庐陵以南,大片的肥沃的土地一点点的被开垦了出来,其中,已经有三座初具规模了的县城,正在热火朝天的建设之中,刘基就是前往其中修筑的最完善的一座县城,坐那一方的县令,这座新建的县城,恰好处于庐陵同南海的交界处,也是刘尚打算进入交州的第一个前哨站,在那里,不但有着三千的精锐士卒屯驻,还有大量的探子,从那里出发,秘密潜入交州各处,打探情报。

  原本,刘基的赴任,刘尚是不打算亲自接待的,毕竟,现在的刘基,已经对他造不成什么威胁,豫章的反对他的家族,基本上已经肃清,即使偶尔还有漏网之鱼,也翻不起太大的风浪。吸取了这次叛乱的教训,刘尚在自己的辖地,正式实行了守军异地驻扎的法令,也就是说,同一籍贯的士卒,不能驻扎在原籍,只能屯驻在别的地方。这样一来,各地的豪族再想通过宗族的关系,煽动士兵叛乱,已经基本上不可能了。除非,刘尚真的做了什么引起士卒公愤的事情,引发兵变。

  刘尚之所以在最后时刻,突然召见刘基,是因为,驻扎在边境的士卒,送来了一封急报,一封关于南海的急报:区景率部袭击了垦荒的人群,夺走了大量的耕牛。

  这时代,耕牛可是农业的关键,牛耕,从来是古中国最典型的农业形态。古书上曾经记载,董卓曾经杀耕牛款待宾客,这个宾客感念董卓的厚待,回去后收敛了数千头杂畜生相谢,可见耕牛在汉朝的重要性。一头耕牛的价值,有时候,比十匹马还要大。这一次,区景就是听到部下报告说,垦荒的人群里有着百余头耕牛,才激发了他的贪欲,扮作盗贼洗劫了边境上一批垦荒的人群,共夺走了一百一十头耕牛。

  刘尚早就想进攻区景,夺下南海这个交州的重镇,现在区景主动挑衅,他如何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时机,而且,这个时候,他的财政也是充盈,书籍带来的利润,源源不断,完全可以支撑他大战一场。所以,当刘基的车马走出了武昌之后,刘尚又派人把他追了回来。

  这些事情,刘基却不知道,他还以为刘尚后悔放过他,想要杀人灭口,一路上心惊胆战,脸色也是面无血色,直到看到太守府议事厅里,坐在文官前列的许邵,他的心,才稍微安稳了一些。没错,自从见过刘尚后,许邵考虑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前去拜见刘尚,主动求官。对于自己老师的投靠,刘尚也是颇为的欣喜,不管许邵这人才能如何,光是他的名头,就是在座的众人加在一起,恐怕也是稍有不如,他的投奔,对于刘尚个人的威望,无疑是巨大的提升。当然,许邵之所以投靠,刘尚也是心知肚明,只是却不说破,要是许邵知道,刘尚早就熄了杀掉刘基的心思,恐怕他会后悔自己选择的太快了吧。

  看到刘基进来,刘尚脸上自然地露出一丝笑容,毕竟是自己的哥哥,哪怕是名义上的,该做的礼数,依然是要做足。不等刘基施礼,刘尚已经主动的走了过去,拉着刘基,令他坐在自己身侧,而不是坐在文官的队伍里,以示优待。见到此景,刘基也有些受宠若惊,又有许邵对他点头微笑,刘基也是不笨,马上知道,这次被追回来,恐怕是公事,并不是刘尚要对付自己。他放下了担心,恭敬的问道:“子任招我回来,可是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吩咐。”

  刘尚呵呵一笑,拍了拍刘基的肩膀,让他放心,然后,重新走回了主位坐定。看到众人都到齐了,他才扭头对刘基说道:“好叫大哥得知,刚才探子来报,南海区景,突然出兵袭击我垦荒百姓,所以我才急忙令人把大哥追回,一起商量对策。”

  “南海区景?”刘基脸上也是变色,他可是要前往两地的边境赴任的,如何不知道区景这个人,其人占据了南海之地,手下,很有些精锐兵马,又勾结了越人,作威作福,连朝廷的刺史都敢杀,抢夺垦荒百姓,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刘尚点点头,盯着刘基道:“没错,区景既然敢公然洗劫我之民众,边境的新建各县,也不一定安全了。大哥如果真的去那里赴任,恐怕会有危险,我招大哥回来,就是希望大哥想清楚,你真的愿意去那里赴任吗?”

  刘基眉头一皱,下意思的看向许邵,只是,今天的许邵,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给予刘基哪怕一个眼神的暗示,他只是看着刘基,眼神清澈,淡然。仿佛一缕清风,令人捉摸不透。

  刘基的举动,如何逃得出刘尚的眼睛,他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许邵,见他没有任何表示,心头也是奇怪,暗道这人同大哥情同父子,如何现在确是木头一般不闻不问。

  没有得到许邵的提示,刘基心中也是发急,老实说,能够安安生生的过完一辈子,已经是他现在最大的心愿,现在南海方向又是不太平,他确实不太想过去赴任,当时,他就想点头要求刘尚换一个地方给他,不过,突然之间,他又鬼使神差的看了一眼许邵,想到了几日前。同许邵还有刘尚在一起的对话。一瞬间,他仿佛明白了什么,看了看许邵,又看了看刘尚,咬了咬牙道:“即为县令,自当保境安民,怎能爱惜己身,而弃百姓不顾?还请三弟让我前往边地赴任,造福一方!”

  第一百零四章 战火纷飞

  更新时间:2o12-1o-24

  刘基自愿前往险地赴任,在场的众人都是有些惊讶,刘尚看着刘基坚定的面容,心里也是有些惊奇,仿佛重新认识了刘基一般。不过,既然自己的大哥执意要去赴任,刘尚也不好拦着。他拉住刘基的手,笑道:“既然大哥有心,我自然成全。你只管放心前去,我之大军随后就到,大哥只需安抚好民众,防备南海可能的马蚤扰就行了。”

  刘基大喜,特别是看到许邵脸上露出的欣慰的笑容,他知道,自己做了一个明智的决定。他也想通了,反正败给了刘尚,与其今后被自己的弟弟猜忌,还不如趁着现在有用得着他的时候,尽心竭力,辅佐刘尚,将来,自然有个好前程。就像刘尚之前所说,他已经毫无保留的献上忠诚,未来的路,还用担心吗?

  既然县令的人选已经确定,刘尚当场写了手令一封,就令刘基为将,持其手令前往牛四营中,调集那里的三千山越兵,一起前往赴任。同时,湖口的祖郎,也在加大招募山越的力度,毕竟,南海一地,越人众多,这些人群居山林,来去如风,又多瘴气,想要剿灭,难度也是颇大,只有以越制越,才能最有效的减弱越人的威胁。

  安排好了刘基的事,刘尚又转头问身边刘晔、鲁肃道:“子扬、子敬,现在大哥兵马已经出发,你们说,武昌大军,何时出动,才是最好?”

  刘晔笑道:“兵贵神速,区景这次主动挑衅,极为反常,恐怕不止是贪图耕牛那么简单,内中定有人挑唆,主公当立即起兵,如果事情拖延,被区景有了准备,反而不妥。”

  鲁肃也道:“南海一地,地处偏远,中国之民虽多,蛮夷之属也众。这些人不服王法,实力为尊。既然区景启衅,若主公不给于雷霆一击,恐怕越人以为我等胆怯,萌生异心。”

  郑浑也起身,施礼道:“区景以下犯上,屠戮朝廷刺史,其罪当诛,只因南海偏远,朝廷多事,才令其逍遥法外,今日主公讨贼,还须上奏天子,奏明情由。”

  刘尚点头,深以为然,暗道如今朝廷虽然被曹操控制,到底名分还在,区景容易对付,难得却是士燮,此人素有名望,极得交州汉越人心,南海一地,从名义上也是他的属地,若是自己冒然出兵,难保士燮不会出兵来救,要是有了天子诏书,却是刚好可以堵住士燮的嘴,令他作壁上观。

  当即,刘尚令郑浑写好表文,自己签上名字,盖上辅国将军印信,就派人使者,快马加鞭,出江夏,过汝南,一直赶到许昌城中,投了表文。只是接收表文的,却在司空府中。现在的曹操,虽然还没有官拜丞相,依然有着司空,行车骑将军的高位,许昌大小政事,也由其一手把持,汉天子只能在曹操拟定好的处理意见上盖章罢了。

  接到刘尚表文,司空府属员不敢怠慢,对于各路诸侯的文书,曹操可是吩咐过的,必须在第一时间呈给他看,要是稍有拖延,一旦发现,定斩不饶。所以,接到刘尚表文之后,虽然明知道曹操正在饮宴,那个小吏也是飞奔而出,寻了快马,一直赶往曹操私宅,门口守卫拦住,闻名情由,也是飞奔进入内院。

  内院之中,一片歌舞之声,曹操亲信文臣武将,济济一堂,文官方向,荀彧、荀攸、郭嘉等人,个个皆是智谋之士,武将一边,夏侯淳,夏侯渊,曹仁,乐进等辈,人人堪称善战之将。只是面对曹操,这些人一个个屏气凝神,都是静静的看着主位上,奋笔疾书的曹操,原来却是曹操文兴大发,即席赋诗,所以众人都是安静,不敢打扰。这样一来,侍卫匆匆而来的脚步声也就显得格外的突兀。

  曹操正在灵感涌动的时候,听到外面脚步声,眉头就是一皱,提起的笔,始终不曾落下,却对身边的许诸使了个眼色。许诸虎目一瞪,大步走出去,不多一会,带着那个侍卫一起进来。侍卫隔着老远,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禀道:“启禀主公,门外小吏来报,辅国将军刘尚处来了表文。”

  豫章刘尚,曹操也是颇为意外,急忙令人带小吏上来。小吏施礼,呈上表文,然后急忙退在角落,不敢说话。曹操展开表文,细细的读了一番,然后面无表情的收好表文,挥推众人,独留荀彧。荀攸。郭嘉。程昱四人到了书房,方才把表文递给郭嘉,沉声道:“刘尚上表请求讨伐南海,你等以为如何?”

  郭嘉扫了一眼,笑道:“既然刘尚要打,主公何不应允?”

  曹操蹙眉,沉吟道:“刘尚此人,野心不小,现今困居豫章,还能想办法钳制,若是被他得了南海,攻取交州,却是助其羽翼。”

  程昱叹道:“现今汉室衰微,各地太守,刺史早已有自行其是,罔顾朝廷发令,刘尚上表,不过是个形式,主公若是反对,也阻拦不住刘尚出兵。主公何不顺势答应,结一份善缘。”

  曹操点点头,却是有些不甘心,还想听听其他人的意见,冷不防看到郭嘉冷笑,不由心中一动,笑道:“奉孝有了良策,还请教我。”

  郭嘉呵呵一笑,施礼道:“刘尚出兵,已经事在必行,阻拦徒劳无益,我却是有个一石四鸟之策,搅乱南方局势。主公虽有中原富庶之地,但是徐州刘备,寿春袁术,江东孙策,豫章刘尚都是狼子野心,实乃心腹之患。刘尚出兵南海,豫章定然空虚,主公何不上奏天子,表孙策为扬州刺史,豫章之地,位于江东之上,刘尚占据其中,孙策旦夕不能安枕,一旦得了扬州刺史之位,岂会无意攻占豫章,全据江东?而且,孙策乃是袁术部将,一旦袁术得知孙策为扬州刺史,安能不心中猜忌,两边各自提防,如此,其必定不敢全力北上,只能龟缩寿春,到时候,主公在上奏天子,令徐州牧刘备,将兵攻打袁术,暗中却是联络吕布,令其袭取徐州,这样一来,南方战火四起,到时候,不管主公是要攻打徐州,还是夺取淮南,岂不是易如反掌?”

  曹操思考良久,犹豫道:“奉孝计策虽好,恐怕未必能够如意,这四人各有羽翼,我们这条计策,定会被人识破。”

  郭嘉大笑,朗声问道:“若是其中有一家中计,主公岂有意乎?”

  曹操一愣,也是拊掌,暗思郭嘉这计确实不错,反正刘尚出兵,自己也是阻拦不了。倒不如顺势而为,不求一石四鸟,只要能打中一只鸟,那也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何乐而不为?

  当即,曹操点头赞同,又同四人秘议良久,第二天,果然上奏天子,把刘尚的表文呈上。天子览过表文,也没有丝毫表示,下令由的曹司空自行做主。曹操推脱一番,欣然受命,又命刘尚为辅国将军,督五郡之兵,讨伐区景叛逆,又表孙策为扬州刺史,明汉将军,两拨使者,一同出发,往扬州赶去。随后不久,曹操又令人上表,言称寿春袁术,横行不法,出入僭天子仪仗,又扣押天使,心怀2心,请求天子出兵讨伐。天子览过,询问群臣对策,自有人跳出来,举荐道:“徐州牧刘备,步骑十万,可宣召令其带兵进剿。”

  汉天子自无不可,问过曹操,当即拟诏,令徐州牧刘备,将兵攻打袁术,讨伐不臣。使者到了徐州,刘尚焚香沐浴,接过诏书,然后找来关羽,张飞二人,商议道:“天子有令,命我讨伐袁术,你们以为如何?”

  关羽眉毛一扬,沉声道:“此恐怕是曹操之计,非是天子本意。”

  刘备沉吟一番,叹道:“随时曹操之计,到底是天子诏书,不得不从,二弟即可点齐兵马,随我出征。”

  关羽无奈,只得叹息一声,自回了军营,点齐徐州各处兵马,起兵五万,屯驻彭城。寿春袁术闻之,果然大怒,暗道自己没去进攻刘备,刘备反倒前来进攻自己,实在可恶,只是这时候,孙策受封扬州刺史的消息也是传出,袁术惊疑不定,急忙问计于长吏杨弘,主簿阎象,道:“现今刘备出兵在前,朝廷又是许了孙策扬州刺史,却是为何?今日,我当是攻刘备耶?攻孙策耶?

  杨弘此人,也是弘农大族出身,素有见识,听闻经过,思虑周详,乃献计道:“刘备其人,素来骁勇,其部下关张二将,天下闻名,当先攻拔,至于孙策,本是主公部将,若无主公,安有他今日之势?其人忠义,必不会负主公?此定是曹孟德之计,想要我等相争,他好从中取利,主公可一面准备兵马,防备徐州来攻,一面派人前去责问孙策,看他有何说法。”

  主簿阎象,本来是扬州刺史,这会朝廷一封诏令,就把他给免职,心中如何不怒,又想在袁术面前表现,争取功劳,也是献计道:“现今吕布屯兵小沛,素有侵夺徐州之心,主公可不派人前去联络,来个里应外合,如此,刘备首尾不能相顾,兵势自解!”

  袁术大喜,厚赏两人,就派出使者韩胤,前去联络吕布,许以厚利,引诱其攻打徐州,又派出张勋,带了从人数十,从皖口入秣陵,去见孙策,这时候的孙策,已经基本平定了江东各地的匪患,只有王朗等人,还靠着山越人的支持,在深山顽抗,他只是留下孙静孙贲两人,深入追剿,自己却是领着众将,回了秣陵,开始督促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