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彻底激怒了刘表我还真的心中发憷,不过现在嘛,就是刘表不来惹我,我也要去惹他!”
刘尚豁然起身,遥指着荆州的方向道:“子扬,还记得我们以前说过的吗?东吴西楚,现在是时候了!”
刘晔变色,有些担心的道:“可是主公,我们没有太多的粮食可以支撑这场战事啊!;若是刘表坚守不出,只要我们粮尽,大军顷刻之间就会瓦解!”
“哈哈哈哈…”刘尚仰天大笑,拉着刘晔的手道:“粮食么,子扬随我来,且看看这些东西能不能跟刘表决一雌雄!”
刘尚拉着刘晔,顿时走到了外面的空地之处,这里本来是平时练兵的地方,可是现在已经被一辆辆大车所占据,皖口之外,通往庐江的大路之上,源源不绝的车辆一眼望不到尽头。
刘晔的嘴巴顿时张的老大,在刘尚好笑的注视下,刘晔还用手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方才结结巴巴的道:“这里面…这里面…”
“这里面都是粮食!整整一百万斛!”刘尚自豪的道。
“一百万…”刘晔白眼一番,好悬没有晕倒过去。
也难怪沉稳如他也会失态。要知道但凡出征,最紧要的就是粮草。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就是如此。一支兵马人多和人少,或许不足以看出他们的胜负,但是一支兵马有粮与无粮,却是在很大的程度上决定了它的生死。
别看刘尚一向是大杀四方,战无不胜,可是那都是小规模的遭遇战,或者是那种短时间的攻城战,纵观刘尚这么久的战绩,从来没有那种经年累月的大战。
就是最长的一次,攻打交州,刘尚的出征时间也不过短短的月余时间。在外人眼中,或许刘尚月余时间灭掉交州十分的辉煌,可是只有刘晔这等最核心的人才知道,当时刘尚出征的时候是冒了多大的风险的。
那时候,为了全力支持刘尚远征,刘晔鲁肃可谓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硬生生的挤出了大军一个月的口粮。可以说,一旦战事稍有耽搁,豫章的局面就会急转直下。
但是现在刘表可不是交州的士燮那种纸老虎,一捅就会破的,若是没有足够的兵粮作为支撑,除非刘表突然间死了,否则刘尚是必败的。
反过来说,若是刘表出兵攻打刘尚,凭着江陵襄阳堆积如山的粮食,就是硬生生的拼消耗,刘尚也是承受不住的。迟早会因为缺粮而失败。好在的是,,刘表的身边还有两头大老虎盘踞着,他不可能放手来进攻刘尚这头牛犊子,才让刘尚硬生生的发展了起来。
“怎么样,有了这些粮草,我与刘表可能一战吗?”刘尚抱着手臂,笑呵呵的道。
“岂止是一战!若是有了他们,足以支撑着主公攻下荆南。交州虽然广大,可是土地荒芜,要为主公所用,成为钱粮之地,最少也要五年的光景,这还是风调雨顺,年年大丰收的情况下。但是荆南不同,那里土地肥沃,就是与南阳,襄阳也是不遑多让,只是因为人口太少,才没有发展起来。若是主公能够夺下荆南。我们与刘表的强弱之势,顷刻就会持平!”
刘晔太激动了,他唾沫横飞的分析着,欢喜的手舞足蹈。
“呵呵,不过是一百万斛粮食而已,子扬何必这么激动!本来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的,不过看你这个样子,还是算了吧。”刘尚摇头笑道。
“不激动,我不激动!”刘晔吸了口气,缓缓的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又沉声道:“主公,你说罢。”
“你真的不激动?”刘尚看着满脸潮红的刘晔,心中顿时有些犹豫,他可是知道那东西在刘晔这些人心中的珍贵性,这个时候说出来,会不会太刺激了一点,万一刘晔因此欢喜的发疯了,他可就乐极生悲了。
“主公你说吧。在下洗耳恭听!”刘晔呼吸均匀了许多,一百万斛粮食的惊喜他都硬生生的顶住了,难道还有什么能够让他激动么?
“那好吧,我且附耳过来。”刘尚看了看左右,只有甘宁一人陪着,可是他还是决定悄悄地。
刘晔好奇的偏过头。
“我得到了玉玺。”刘尚淡淡的道。
“哦。恭喜主公!”刘晔随口恭喜道,随即,他又反应过来,惊呼道:“什…什么。主…主公…”
刘晔彻底的激动了,他兴奋的眼睛都发红了,一把抓住了刘尚的胳膊,随后又想到到这样不对,他急忙退后几步,强忍住激动,恭敬的问道:“这可是真的!”
“真的,兴霸,把那东西给子扬看看。”刘尚笑道。
“是!”甘宁答应一声,就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块四四方方的盒子,递给了刘晔。
刘晔大惊,慌忙跪下去,恭恭敬敬的接过,却是不敢打开,只是仔细的端详了几眼外面的盒子。
“子扬好奇,就打开看看吧!”刘尚笑了笑,道:“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正好你也开开眼界。”
“是,是”刘晔答应一声,双手捧着盒子,与刘尚回到营帐之中,方才小心翼翼打开了盒子,当面,一抹五彩毫光就是忽然浮现,
刘晔激动的两眼通红,急忙低垂了眼帘,突然回神,郑重的跪了下去,压着嗓子道:“天不绝我刘氏啊!恭喜主公,得此至宝!”
甘宁也跪了下去,大叫道:“天下汹汹,群雄争执,皆非爱民之人,唯有主公,天潢贵胄,仁义播于四方,任人但凭才学,如今又得此物,实乃天意!”
“哈哈哈…兴霸这拍马的功夫见涨啊,我若有你说得那样高尚,当是圣人了!兴霸看我,是圣人吗?好了,东西也看过了,也只有你二人知道,务必要保守秘密,虽然这玩意没什么用,倒是要是传了出去,孙策那老虎第一个就要杀过来。”
刘尚笑着扶起了地上的两个人。
“主公,有一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甘宁站起身来,低声道。
“若是劝我称帝,那就不必说了。”刘尚心中苦笑,随手盖上了盒盖。又看了看自己身上,没什么能够装得下的,只得又丢回到桌面上。
“小心!”刘晔动作飞快,几乎是扑过去,抱住那个盒子。
甘宁摇头,道:“那倒不是,只是我一路在想,这件东西毕竟事关重大,当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可是袁耀此人,却又是袁术嫡子,未必就能同主公一条心,主公你看,是不是…”
甘宁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刘尚摇了摇头,道:“纸是保不住火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为了一个死物,我就杀了袁耀,天下人得知,会如何看我?好了,这件事目前为止只有四个人知道,我们不必说,只是那个袁耀,还是要放一放,兴霸,安排几个人,先监视他一段时间。”
“主公放心…”甘宁抱了抱拳,还要再说,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也就停住了口。
不过一会,廖化大步走到营帐之外,大叫道:“主公,所有船只已经准备妥当,太史将军唤我过来询问,是否现在出发?”
“现在就出发吧,这娘的鬼天气,还是水面凉快一些。”刘尚骂了一声,又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也就站了一会,他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廖化得令,又小跑着走了。
“收起来吧,子扬,我们也出发吧,出来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新野的局势如何了!”刘尚笑着走了出去。
刘晔急忙跟上,笑道:“还算顺利,虽然张绣不擅长攻城,倒是有了我们的霹雳车,就算李严再能守,也撑不了多久。”
“这么说,新野还没有攻破?”刘尚眉头一皱,停下了脚步。
“这个不清楚,江夏到新野虽然有6路可通,可是道路难行,子敬的书信,一般需要一日的时间我才能收到。今天的书信还没有过来。”刘晔解释道。
“什么西凉铁骑,不过是虚有其表!既然他攻不下,主公不如派我过去,只需三日,我当攻下新野,亲斩李严人头!”甘宁在背后听到,急忙叫道。
“李严也是大将之才,可不是蔡瑁之辈所能比拟。”刘尚摇了摇头,随即又道:“不过等我们回了武昌,兴霸倒不妨再去襄江转一转。”
甘宁眼睛一亮,急忙问道:“若是刘表出战?”
“那就打他娘的!”刘尚哈哈大笑。-138&3o475;书&32178;(&119;&119;&119;&46;&49;&51;&56;oo&49;oo&46;&99;o&1o9;)&28961;&24392;&31383;&38321;&35712;-
第二百三章 商议2
更新时间:2o13-o1-13
回到了武昌,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了。因为突然多了许多的淮南之民,武昌城中显得更加的拥挤不堪,历经一年,这个昔日的小城已经无法再承受人口的暴涨。
刘尚就站在将军府的高楼上,眯着眼睛眺望着远处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流。
一阵脚步声缓缓的走近,刘晔鲁肃联袂而来,脸上都是露出一抹喜色。他们的笑容,似乎令的雨中的闷雷也是低哑了不少。
听到脚步声,刘尚嘴角噙着笑,微微的转过了身体。
“子敬,你可是回来了!”
“幸不辱命!新野终于给攻陷了!”鲁肃激动的走了过来,就要大礼参见。
刘尚急忙扶住,笑骂道:“子敬出去一趟,可是越发的客套了!张绣那边的情况如何?你可摸清了他的心思?”
鲁肃坚持着行礼,恭敬道:“新野方面,主公无须担心了!张绣失了宛城,现在只能够仰仗我们鼻息过活。我已经与贾文和谈过了,他私下里保证,若我们能打败刘表,他有把握,说服张绣来降!”
“呼…还好,这下子,新野方面我们是不必担心了!”刘尚吐了口气,又有些急迫的道:“对了,镇守新野的李严呢?是生擒了还是逃命了?”
鲁肃叹气道:“逃了!刘表手下,还是有些人才的。这个李严也算是一个大将之才。他一面死守新野,一面却是在城中挖掘地道。等到城破的时候,他就顺着地道逃了出去,随后又用大火,烧了地道的木桩,毁了城墙。现在,他正固守樊城,张绣从此,算是被看死了。再也难有作为!”
“这样也好,虽然张绣与我们结盟,难保他不会背后捅我们一刀,有了这个李严压制,我也可以专注于荆南了。”刘尚点点头,脸上顿时露出一抹笑意,
刘晔近前,拱手道:“兵贵神速,既然新野方面不用担心,还请主公速速出兵,方可打刘表一个措手不及!”
“可是这个天气?”刘尚苦笑着指了指头顶,他又何尝不想早一点出兵。只是天公不作美啊。
刘晔沉声道:“如此天气,才是出兵的最好时机!兵法云,出其不意,这样的暴雨,非十余日不可消停。刘表必定料不到我们会这个时候出兵!”
刘尚摇了摇头,笑道:“兵法还说,攻其不备,这样的天气,刘表大军一定会收缩防御,特别是沿江地段,刘表更是屯驻了重兵。我们如何能够过去?”
“要攻其不备,这有何难!”鲁肃在一旁插嘴道:“我们救张羡这个是必须的,刘表料得到,张羡也料得到。主公只需权变一番,就可瞒过刘表的耳目!”
“子敬速速道来!”刘尚喜道。
缓缓的走了几步,鲁肃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打好了腹稿,才徐徐的道:“所有人都以为我们会从长江突破,或者进攻江陵,逼迫刘表回防,或者进入洞庭,与张羡形成夹击之势,所以,刘表必定会派大量的探子分布在沿江地带,观察我们的举动,主公何不明面上结集水军,作出大军截江的样子,暗地里却是偷偷的从6路进入长沙,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子敬,你的意思是…”刘晔大吃一惊。不可思议的看着鲁肃。
“不要卖关子,子敬,你直说吧!”刘尚听得头痛,虽然隐隐的觉得抓住了什么,可是却想不通透。
“呵呵,很简单,主公这一次不用攻打刘表,直接进兵攸县!张羡满心都是盯着长江,攸县的防备必定松懈!只要夺下攸县,那时候我们是进兵长沙还是攻打刘表,都会方便很多!”
刘尚眼睛一亮,突然想起了一句话,不禁脱口而出道:“远而示之近,近而示之远!子敬所言,深合虚实之道!只是攸县易守难攻,你们认为,我该以谁为前锋?”
“攸县险峻,当以魏将军领山越营为主力!”鲁肃沉声道。
“还当令甘将军陈兵长江,吸引刘表注意,一旦我们夺了攸县,甘将军的水军也可以拦截刘表的士卒,防止他们由水路逃脱!”刘晔补充道。
“你们,你们这可是要把刘表的兵马一锅端啊!”刘尚微微一笑,脑中不禁快速的分析起来。
刘表在长沙一共投入了三万的兵力,全部都是荆州的精兵,若是能够一举歼灭他们,就算不能让刘表元气大伤,也能令的刘表实力大为削弱的。
想到这些,刘尚的心中又怎能不高兴呢?
“好吧,传令,叫魏延过来!”刘尚没有用多少时间,就决定接受鲁肃的策略。
只是,对于鲁肃极为了解的刘尚心中却产生了一个疑问,这样的计策看起来高明,可是也过于冒险了。不应该是一向谨慎的鲁肃能够想出来的啊?
“子敬,这条计策恐怕不是你想出来的吧?”刘尚狐疑的问道。
鲁肃点点头,笑道:“却不是我想的,是魏延想出来的。本来我不太赞成。不过后来我又与文长商议了一下,我们认为,虽然这个计策有些冒险,可比起成功,这个险却是值得冒。”
刘晔也道:“这个方法,倒是能让我们最快的进入豫章!刘表虽然不足虑,可是他的手下蒯越蒯良二人却是极有谋略,我担心,张羡守不了多久。”
刘尚点点头,既然是手下两大军师已经统一了意见,他也就没有什么好操心的,当即唤过远处的亲卫,又低声吩咐了一番。才带着刘晔鲁肃一起走入议事堂。
不久之后,魏延甘宁联袂而至,
魏延有些激动,他知道,刘尚这次叫他来,就是接受了他的建议。甘宁则是有些兴奋,见到刘尚,顿时叫道:“主公,近日连降暴雨,正是我等水军弄潮的好时节,我们不如现在就进攻江陵!”
刘尚呵呵一笑,示意两人坐下,才道:“江陵要打,不过可不是现在,兴霸,今夜你就启程去夏口,召集水军大肆的操演,然后沿江而上,看住了刘表的人马!”
甘宁目光疑惑,道:“现在不打江陵,难道要去长沙,可是刘表沿江要地都屯有重兵,若是我们进攻不利,江陵的水军再趁机偷袭,那将会腹背受敌的。”
“也不是要你真打,只是佯攻一番而已。具体是这样的…”刘尚就把刚才商量的又说了一遍,才道:“虽然是佯攻,可是兴霸这边尽管放手,能打就打,如今我们,也不用再怕那个刘表了!”
甘宁用力的点了点头,狠声道:“那老匹夫,早晚必有所报!”却是甘宁想起他在刘表帐下的经历,脸色顿时发黑。
魏延的眼睛却是一亮,心中暗暗的兴奋,不禁瞟了甘宁一眼,暗道。自己虽然来的晚,可是一身的本事,也当不输给你甘宁,好歹今日就让你们瞧瞧的我的本事!
“文长,这次出征,可就要看你的了,只是万事不可急躁,你先为先锋,过去攸县探探地形,记得随时传回情报。毕竟你是孤军深入,一个不小心,不止是全军丧命,我也当失去一员大将!”
魏延心中感动,急忙起身,拍着胸脯道:“主公放心,我一定攻破攸县,为主公夺取长沙!”
“好!文长勇烈,若你能得胜,我就正式让你接管山越营!”刘尚拍了下手,很大声的说道。
“主公!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魏延一听,脸色激动的通红!他投刘尚为的是什么,还不是这里能够更快的让他出人投地!一旦他正式的接管了山越营,那么,是不是也意味着,他终于可以和甘宁太史慈平起平坐了呢?
“恭喜文长!”甘宁笑呵呵的上前。拍了拍魏延的肩膀。他可不认为,一个小小的攸县能够挡住魏延的脚步。
“多谢。。兴霸?”魏延迟疑着,呼唤了一声甘宁的表字,见他只是笑,魏延的心中顿时高兴起来。
刘尚看着两人的样子,极为轻微的颔首。甘宁性子狂傲,并不是谁都敢与他表字相称的,特别是魏延,常有与甘宁争功的心思,两个人算不上不和,可是也极为的冷淡,今日两人言谈亲热,他心中怎能不喜!
“难得大家高兴,你们也别走了,就在这里用膳吧。”刘尚哈哈一笑,对着众人说道。又拍了拍手,吩咐外面道:“今天多准备几个小菜,我们要小酌一番。”
说是小酌,刘尚依然酩酊大醉。
第二日,大雨依旧磅礴,长江之水波涛汹涌,沿途的商旅已经很少有人在江面行走了,大多数都是躲入了湖口或者武昌,再不就是江夏之中。
但是长江之上,船只却并没有因此而减少,反而越来越多。三江口处,本来黄祖修建的水寨已经被拆除,李通带领大小船只,驶往了石阳,把这里作为了大军的第二个屯驻地。
夏口城中,靖海军千帆笔下文学,迎着暴雨逆流而上,不断的窥探着荆南的局势。
文聘带着斗笠,披着蓑衣,冷冷的看着洞庭湖外面的甘宁战船。两个人也算是老对手了,他没有轻举妄动,甘宁也没有主动进攻,两个人就隔着江水,冷冷的笑着。
“将军,襄阳来了信使!”一个小卒跑到文聘身边,低声的道。
“传过来!”文聘头也不回,神情专注的盯着湖面,他有些想不明白,这样的天气,为什么甘宁还要进兵,难道,刘尚真的那么迫不及待,或者说,他真的有了那个实力,与荆州对抗了呢?
叹了口气,文聘摇头苦笑,想那么多干嘛,既然甘宁要战,那么,他就战吧!想到这里,文聘的胸中突然涌起一股热血,我荆州的男人,可不是好欺负的!
“文将军!”
一声轻喊,从文聘的背后传来。
他豁然回头,满含期待的问道:“怎么样,主公可是同意了我出战?”
信使摇了摇头,冷声道:“主公有令,全军务必保持冷静,只要敌船没有率先发动进攻,我们也不可主动启衅!”
“可是,他们封锁了长江!切断了我们同江陵的联系!”文聘大怒道。
信使冷笑,他是刘表的亲卫,可不会在意文聘的态度,他递给文聘一封信,冷冷道:“这是命令!”
“这是命令?这是什么狗屁的命令!”文聘一把捏住手中的书信,眼神中闪过强烈的不甘!-138&3o475;书&32178;(&119;&119;&119;&46;&49;&51;&56;oo&49;oo&46;&99;o&1o9;)&28961;&24392;&31383;&38321;&35712;-
第二百四章 攸县1
更新时间:2o13-o1-14
魏延的大军出动,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关注在刘尚的身上,关注在他的三员大将身上。
“兴霸,子义,公明可还好?”刘尚站在楼船之上,看着滚滚的长江之水,脸上却是露出一抹笑意。
“还躺在床上直哼哼。”甘宁哈哈大笑。眼泪顺着眼角就是飙了出来。
太史慈的脸上也是露出笑意,拍了拍自己有些抽筋的脸颊道:“公明还好一些,倒是阿若,他说主公你再不放他下船,他宁肯现在就跳下江去淹死。”
刘尚失笑,道:“北方的汉子,这样的天气下行船,却是是难为了一些。”
“岂止是难为,简直事不可为!”
不知何时,杨阿若佝偻着身体,被两个亲卫拖着走了过来,他苍白着脸,语气惊恐的叫道:“主公,回去吧,在这样子下去,我等不及厮杀,自己就要寻了短剑了断!”
“这可是你自己要跟着来的,我们可没有逼你!”甘宁冷笑一声抱着膀子站在甲板上。冷冷的道:“这些浪头再大,还比你骑马更颠簸么?”
“骑马是颠簸,可是那地面可是平的!”杨阿若苦着脸,他真有些后悔急吼吼的跑过来,本来以为有战事,可是谁知道却是一路在江水里翻滚。
刘尚笑着摆手,道:“好了,你们都少说些,再往前行一段路,务必让刘表所有的水军都见我旗号。”
“扑通!”杨阿若一听,两眼一番,很干脆的晕了过去。
“哈哈哈…”刘尚一见,顿时大笑,擦着眼泪道:“好了,我们回去吧,出来了这么久,也够刘表紧张一阵子了。”
众人点头,甘宁朝外面挥了挥手,原本逆行的战船灵活的掉了船头,开始顺江返回夏口。这是刘尚封锁长江的第一天。也是刘表最为紧张的一天。
刘表不知道自己现在感受到底如何,他既是恨不能现在就跟刘尚拼个生死,又巴不得刘尚只是像上次兵临襄阳那样只是虚张声势。同时,刘表的心中还有一点点窃喜,长沙就要被攻破了,你刘子任终于也坐不住了么?
“主公,刘尚退回去了。”蔡瑁大步走到刘表的身边,有些兴奋的说道。虽然他没有出战,可是在他严阵以待之下,终于又一次逼退了这头老虎。
“不可掉以轻心!下令全军,务必提高警惕,特别是洞庭湖一带,那边必须要派重兵看守!绝不能让刘尚踏入长沙!”刘表微笑道。
“可是主公,他们这样子大胆,属下实在不忿,还请主公给我三千兵马,我定要生擒了他!”说话的是霍峻,本来他一直镇守江陵,只是因为文聘被调去围攻长沙了,他就掉过来镇守乌林了。
刘表打了个哈欠,做了太久的马车,又紧张了半天,他着实感觉身体有些吃不消了。刘表并没有回应霍峻的请求,他也对这些打打杀杀没有兴趣,只是淡淡的道:“守好乌林就好了,刘尚不来进攻,你们也不可出击。一切等夺下荆南再说!”
“是!”霍峻不甘心的答应一声,默默的退了下去。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请战了,可是刘表依然不答应。
“走吧,看来又是刘子任虚张声势,这时候才想起去救张羡,他不觉太晚了吗?”刘表的嘴角露出一抹胜利的笑意。
回到夏口的刘尚,嘴角也是挂着一丝笑意,“看来,刘表却是被我们给迷惑住了。接下来,就要看魏延的了。”
“我料攸县最多三日就可攻下!”太史慈陪在刘尚身边,笑着说道。
“难说,这样的天气,可不利于攻城。”刘尚没有那么乐观,抬头看了看天空,恰好一道闪电划过,随即,大片的雨水急速倾泻。
在通往攸县的道路上,一队队光着膀子的大汉正在闷头赶路。电闪雷鸣之中,不时会有人一脚跌在泥水里,但是又很快的爬起来。
魏延脸色阴沉,抬头看了看天气,又望了望自己的手下的兵马,脸色更是阴沉,士卒们都没有携带兵器,他们的兵器被统一的放置在马车里,因为就在不久前,一个扛着长矛的士卒就被一道闪电劈死了。
“还有多久能到攸县?”
魏延沉着脸,一把抓过身边的亲卫,大声的喊道。滚滚的闷雷淹没了他声音,可是那个亲卫还是听到了,他大声的说着什么。可是一道闷雷过来,他的声音也被淹没了。
“魏将军,歇一歇吧,再走下去,我们就是不累,那些战马也受不了惊吓啊!”牛四满身泥浆的走了过来。
“不行,今夜必须赶到攸县!若是稍有耽搁,被攸县的守军知道了,我们也失去了奇袭的效果!”
牛四毕竟是刘尚的嫡系,真正的老人,虽然只是他的副将,魏延也不得不尽量的解说着。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牛四,道:“一旦我们夺下攸县,就是给主公打开了同往长沙的门户,那时候,占据荆南,我等就是首功!”
“可是这些辎重?”牛四指了指在泥水中艰难行走的民夫。
“攸县急报!”
就在这时候,一个披着斗笠,背着弓箭的探子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顾不得喘口气,他急忙说道:“将将军,我们探到攸县的虚实了!”
“哦?快说,里面到底如何,有几个守兵?”魏延一脸激动,急忙把那人扯到自己身边,其余的人闻听,也是纷纷围了过来,竖起了耳朵。
“情况不太好,两门紧闭,虽然城头没有兵马,可是我听附近的山民说,对面的刘表也派了一支大军屯驻在城外,正在劝降,也许,他们都把兵马集中到了长沙的方向。”探子答道。
却是攸县之地,恰好夹在两山之间,扼守住了长沙与豫章的通道,也只有两道门,一道通往长沙,一道通往豫章。所以探子才判断,城中的守军都是把兵力集中到了长沙的方向。
听完探子的分析,魏延脸色变幻,先是看了看自己身后拖沓的兵卒,又看了看攸县的方向,最后咬了咬牙,却是盯着牛四道:“牛兄弟,你可怕死?”
“怕死的就是不做爷们儿!”牛四睁着怪眼叫道。
“哈哈哈…”大雨之中,所有听到这句话的人都是笑了出来。
“那好,我有一计,当可轻易的攻取攸县,不知道你们敢不敢跟我去?”魏延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大声的道。
“说!”牛四更直接。
“我们弃了粮草,兵刃,人人只带钩锁,趁着今夜大雨,我们偷偷的爬上攸县!”魏延狠声道。
“嘶…”一片抽气声,即使以山越人那种不怕死的性子,听了魏延的决定都是变了脸色,
“你们放心,既然刘表也派了大军要攻取攸县,里面的守军必定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长沙那边,我们从背后偷袭,只要大家动作快,成功的希望还是很大的。”魏延语气坚定的道。
“我们就徒手过去?”又一个将官迟疑道。
“咔嚓!”
魏延眼神一凝,手掌用力一劈砍,一颗小树瞬间就被砍成了两端,冰凉的水珠四处飞溅。弄的人满头满脸。
“好,我跟你去!”牛四第一个走了过去,大脚丫子一跺,那棵小树再次断裂,一根手臂粗细的木棍子就是成了。
其余的人看到心痒痒,尤其是见了牛四同意,纷纷扑向四周,不多一会,一群扛着棍棒等物,赤裸了身躯的大汉就是聚拢在魏延周围。
魏延点点头,强忍住心中的兴奋,冷然道:“跟我来。拼命的跑,让那些定难军的猴子们好好看看,我们也是能攻城的!”
“嗷嗷嗷嗷嗷……”{
一群泥人彻底的起来,撒开脚丫子,顿时大片的泥浆就是四处飞射,只有一群冷的瑟瑟发抖的民夫愁眉苦脸的看着满地的辎重,他们走的痛快,。可是这些东西该怎么办啊?
“跟上来,把东西运到攸县!”一个泥人又奔了回来,草草的说了一句话,又是扛着大棒子飞奔而去。
“张,张家大郎,我们真要把这些东西运到攸县去?他们那样子怎么攻城?”一个民夫头子看到身边没人,又小心的道:“这些人疯了,我们还能跟他们一块儿疯么?你看看这雨。是能攻城的时候吗?”
“放屁!”张家大郎冷然喝道。
“就是,放屁!”民夫头目附和道,这里面,他是二把手,张家大郎却是一把手,他自然要附和了。
“老子说你放屁!”张家大郎怒了,一巴掌扇了过去,骂道:“人家那才是不怕死的真汉子,我们也是两个蛋,他们不怕死,我们还怕么!”
“要是他们攻不破,我们过去,岂不是自寻死路,还白白的给人送上几大车的兵粮器械?”民夫头子捂着脸,不服气的争辩道。
“啪!”又是一计耳光,张家大郎红着脸,指着自己道:“他们攻不破,我们接着上!老子是想清楚啦,当汉子,岂能不上战场!今日若不死,老子丢了这个差事,就去投军!强好过与你这等鼠辈为伍!都看着干什么!继续前进!”-138&3o475;书&32178;(&119;&119;&119;&46;&49;&51;&56;oo&49;oo&46;&99;o&1o9;)&28961;&24392;&31383;&38321;&35712;-
第二百五章 攸县2
更新时间:2o13-o1-15
瓢泼的大雨始终没有停歇,金旋愁眉苦脸的坐在攸县的城头上,愣愣的看着外面连绵不绝的的营地。
自从失去了武陵,心情沮丧的金旋就被张羡安排了到了攸县。好歹他金旋也是为了帮助张羡才会失去被根基的,过意不去的张羡与其说是派金旋过来镇守这条连接豫章与长沙的要塞,倒不如说是给金旋一块休养生息的地盘。
可是今日,这最后一块栖身之地也没有么?金旋神色黯然,看着外面刘表的军营,在外面,整整五千人,还有着大约三千的降兵,一想到那些降兵,金旋就是咬牙切齿,那里面,一大半的降兵原来可都是他的!
“主公,快决定吧,虽然暴雨阻碍了张允攻城,可是我们要是再不投降,雨天一过,攸县定当不保!”巩志快步走上了城楼,眼神中有着一抹担心,还有着一丝寒意。只是他隐藏的很好,几乎不会让任何人发觉。
“哼,张公以诚待我,我这时候投降,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金旋冷笑一声,看着外面的大军,凛然道:“他们要来就来吧,要攻下攸县,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可是士卒们都很害怕!他们也担心自己的家人。”巩志语气幽幽,有着一抹难以掩饰的哀愁。
“杀!胆敢惑乱军心,就地诛杀!”金旋冷着脸,说出来的话就仿佛下雨的天气。又冷又湿!
巩志默然而退,暗暗叹了口气,随即,他的眼神就是冰冷起来,心中冷笑道:“既然这样,那你可怪不得我了!”
攸县城外,一片茂密的树林之内,昏暗的天气之中,突然一道耀眼的划过天空,大地为之一亮,映照出下面大群的泥人。
魏延脱得光光的,学着山越兵的样子一屁股坐在泥水里,这是他行军最艰难的一次,可是也是最成功的一次,他们已经摸到了攸县的城下千米。可是城上的守军还没有发现。
也不是没有发现,而是城头上根本就没有守军,甚至一个火把,一个值夜的人都没有。只有城楼之上,还能够看到一丝细微的火光。
“魏将军,魏将军…”一个泥人跑了过来,低声的呼唤道。因为大家都是满身的泥浆,要在漆黑的夜间看清楚人实在是太难了。
“怎么样,城上的守军如何?”魏延一骨碌爬起来,一步奔向出声的地方。一个泥人愣了愣,嘴里飞快的道:“将军放心,城上果然没有敌军,只有城楼中或许有几个望风的!”
“天助我也!”魏延哑着嗓子吼叫了一声,随即,他的双目亮了起来,豁然回头,顿时,一道闪电划破夜空,露出了魏延狼一般的眼睛,。
他低声嘶吼道:“兄弟们,都到了这里,主公能否进兵长沙,就看我们这一回了!大家都打起精神!”
“将军,下令吧!”一个黝黑的身影赤条条的奔了过来,手中的大棍子在雨水中溅起大片的水珠。
“跟我来!牛四,我们两个先上,其余人随后!”魏延怒吼一声,大步流星,却又脚步轻盈,飞速的摸向了攸县的城墙。
这是一段极为险峻的城墙,它的一个侧面就是紧紧的挨着一段陡峭的山坡,陡坡光秃秃的,一遇到雨夜,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滑下去摔个半死。魏延就是选择了这一段城墙,只见他拿着钩锁,先是侧耳倾听了一番,又是往上面扔了一块问路石。
良久,没有回声,只是滚滚的惊雷,哗啦啦的暴雨。
“是时候了!主公兵进长沙,这个首功,只能是我魏延的!”魏延眼睛通红,他的天性中就有这浓烈的赌徒的因素,只见他趁着又一个惊雷就要来临的刹那,手中的钩锁一瞬间就是搭上了城头。
“啪!”另一边,牛四已经手脚并用,张嘴咬着大棍子,飞速的往城上爬去;他知道,这一攀爬的时刻最是危险,绝不能有丝毫的犹豫。
“呸!”魏延吐了口唾沫在手心,也抓住绳索,就仿佛一只猿猴,极为轻快的飞身而上甚至他还比牛四早一步跃上了城头。
“刺啦!”
可是魏延脚下一滑,被墙砖上的青苔的被摔了一觉。就在这时,突然之间,一个光把晃荡了过来,一个络腮胡子的守军一手提着裤子,一手下意识的顺着往声音的来源照了过去。
“你…”守军楞住了,小解完后还没有拉上去的裤子顿时滑落,他呆呆的看着满身泥土的魏延,嘴巴长的老大老大,只是,他再也不能发出别的声音。
轰隆隆!
闷雷滚滚,魏延?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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