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粮车,拼命的往城中冲锋,一个士卒举起火把,呼啦一声撤到了车上遮盖的粗布,那里面,堆满了干燥的柴草。
浸满了膏油的柴草一点就着,呼啦啦的烈火几乎是火把一靠近就熊熊的然绕起来,百余辆大车,排成一条长龙,顺着洞开的城门蜂拥而入,冲下来的守军猝不及防,被大车撞击的人仰马翻,
虽然是雨天,可是城门的过道却是干燥,烈火一起,几乎烧红了整个城门,魏延等人趁机集结,发起了一轮轮凶猛的冲击。
“大家一起上,把这些贼人赶出去!”张允闻讯而来,看到杀进来的不过是数百人,心中顿时有了底气,在他的指挥下,匆忙赶来的弓箭手来不及集结,只能各自选了位置,无差别的放箭。
对,就是无差别,这时候,魏延等人还有守城的兵丁纠缠在一起,死死的争夺着城门的空地。
这一轮箭雨下去,许多守军猝不及防,纷纷惨叫着射成了刺猬。
魏延也没有想到张允如此狠辣,根本没有防备,十几个山越兵闷哼了一声,一头栽倒在地上,殷红的鲜血,染红了地面。
“嗷…”牛四眼睛血红,看着同伴如此战死,他的心中怒火熊熊,举起铁锤就要冲锋
魏延眼明手快,一把抱住牛四,大声喝道:“牛四,冷静,他们弓箭厉害,我们退后,守住城门要紧!”
不由分说,拖着牛四就躲进了大车之中,就这么一耽误,冲到最前面的几十个山越兵惨叫着被射成了刺猬。
张允冷笑连连,就这么几百人就想夺下衡阳,简直是痴心妄想!他一抬手,身后已经结阵的荆州军蜂拥而出,他们可不是那些降兵,一个个身上都是铠甲精良,人人更是杀气腾腾,他们仿佛一阵飓风,蛮横的冲了过去。
这些人,仿佛那猛虎下山,精良的铠甲提供了最好的保护,他们可以毫无顾忌的施展出自己的本领,把任何敌人碾压的粉碎。
山越营的将士极其悍勇,虽然没有良好的战甲,可是浑身的热血,就是他们最好的保护,每一个人都是血红了眼睛,武器拼不过,那就比比那个更拼命!
一个荆州兵硬顶着对手攻击,手中的长剑狠狠的刺入了对手的胸膛,受伤的山越兵闪也不闪,反是狰狞一笑,也举起大刀,狠狠的砍向对手的脖子,
以命搏命!城门处,厮杀的荆州兵冲锋顿时停滞,人人都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这些到底是什么人啊!
张允只感觉背脊发凉,心中突然略过一丝寒意,如此精兵,对方断然不会拿他们送死,那么,攻城的真的只有五百人么?
“嗷嗷嗷嗷嗷嗷…”
就在张允愣神的时候,突然之间,城外喊杀震天,刘尚策马急行,周围的山越兵嚎叫着冲到了城门之下,
“主公来了,快把车推开,放大军入城!”魏延神色一喜,急忙带着人推开大车,露出通往城门的一条小径。
“盾牌兵上前!”
刘尚一声大吼。他的身边,瞬间就冲出了一排彪形大汉,每个人都是穿着单衣,扛着巨盾,盾牌正面,又是无数尖利的铁刺,他们根本不用武器,这种铁盾,就是他们最好的武器,
他们排成一条纵队,随着那条小径,蛮横的撞了进去。魏延与牛四也跑来寻了一面这样的盾牌,这两人又是不同,原本需要双手扛着的巨盾,他二人竟然单手提起,一手又提了兵刃,反身冲进城中。
张允顿时心慌,这城里的粮草可是关系到了两郡士卒的安危,可以预见,若是衡阳失陷,就是蔡瑁也是保不住他!
“来人,把其他三门的兵全部调来,我就不信,你们个个都是如此勇猛!”张允心头火气,看看战事胶着,这心里更是惊恐最后索性提了大枪,拍马杀了上去。
张允这人武艺也不错,一手枪法算不得登堂入室,那也是极为的顺溜,有了他的带头,原本士气受挫的军卒顿时战意高昂,随着源源不断的援军赶来,尽然稳住了阵脚。
这时候,刘尚已经带兵冲了进来,一看附近,两军展开混战此时冲进去,他那两把刷子明显不够,只能停住了马,从马上取出宝雕弓,觑准了一个凶悍的荆州武将,放手就是一箭,那人正被众人围着奋力厮杀,这一箭过去,正中他的满脸。
武将、哎呀一声,捂着脸仰头就倒,几个山越兵赶上,一顿乱砍,顿时成了肉泥,这等事,刘尚自然那不会关注,他连续张弓,专门寻找那骑马的射杀,虽然准头不是很好,可是这两军混战,还是杀掉了不少人。
张允酣战多时,发现自己身边的武将纷纷中箭,心中不由惊慌,急忙勒住马缰,往四面打量,正好见到刘尚。
“尽然是他!”张允倒抽了一口凉气,说起来,他也曾经见过刘尚,虽然远远的看不清楚刘尚的面容,可是那身标志的白衫,绝不会认错了。
他怎会到此?张允心惊胆战,不过现在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见到刘尚,张允又怕又喜,怕的是这些个军卒精锐,他手下这些人恐怕挡不住,喜的却是现在两军混战,刘尚身边的力量定然单薄,若是能够…
“众人随我来!杀了那白衣之人,赏万金!”
想到就做,张允也是个有决断的人,失去了衡阳,他绝对活不了,若是杀了刘尚,即使伤了他,那也可将功抵罪!
万金?厮杀的双方同时惊住了,随后喊杀声更加的响亮,所有的荆州兵都是疯了一般,直接舍弃了对手,亡命的冲向了刘尚,而山越营的士卒则是拼命的阻拦,两拨人纠缠在一起,血肉横飞。
到底张允人多,特别是张允,纵马提枪,丝毫不顾周围的刀剑,飞速向刘尚冲去,“刘尚小儿,纳命来!”1
刘尚却是不慌不忙,嘴角微微一笑,他正愁找不到张允,亲自出现,就是为了吸引众人主意,“弩手,准备!”
话音一落,刘尚的身后顿时冲出一群弩箭手,尖锐的弩箭,闪烁着一抹令人心寒的幽光。
“不好。”张允头皮发麻,只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一直上升到了头顶,再也顾不得去杀刘尚,拨了马头,转身就逃。
“张允哪里逃!”一声炸雷般声音,随即,张允感觉头顶一片阴影,他想也不想,急忙侧身躲避,可是那片阴影太大了,直接就把从站马上砸飞了出去,却是牛四,听到张允喊声奔了过去,手中巨盾脱手而出,连人带马,把张允砸翻在地。
“好机会!”魏延正四处寻找敌军主将,看到张允落马一个健步走过去,想要抢了牛四的功劳。
只是他快,一支箭更快,刘尚劈手夺过身边亲卫队的弩箭,仔细一瞄,朝着张允就是射了过去,
这一箭偏的没影儿,却不想张允又被牛四砸翻,那一箭歪打正着,恰好射中张允的脖子,张允双目怒睁,躺在地上挣扎了几下,顿时死掉。
魏延一楞,大怒这扭头回望,正好看到刘尚收回弩箭,心中顿时泄气,他总不能跟主公抢功劳吧
“主公真神射也!”众多亲卫只是看到刘尚一箭就射杀了张允,心中佩服不已,纷纷道贺,哪里想的到里面的诀窍,
刘尚微红了脸,故作不在意的道:“此小道耳,当不得赞誉。”-138&3o475;书&32178;(&119;&119;&119;&46;&49;&51;&56;oo&49;oo&46;&99;o&1o9;)&28961;&24392;&31383;&38321;&35712;-
第二一六章 湘水5
更新时间:2o13-o1-22
就在刘尚偷袭衡阳的时候,攸县之外,黄忠的大军终于慢腾腾的赶上来了。走时六千人,过来的时候,已经三千不到,黄忠心中说不出的苦楚,既为手中的兵马担心,又伤感刘磐的逝去,一瞬间,他仿佛又老了几岁。
攸县城头,刘虎陪着廖化,正在谈论黄忠的动静。
“黄忠虽然年老,可是那一手刀法,真个是荆州无敌,反正我在荆州多年,见过的猛将不少,就是文聘的枪法,我也不是没有领教过,若不是老将军出身差了点,这荆州第一将,哪里轮得到那文聘坐上去!”
“好汉不提当年,他再厉害,毕竟年老,气血已然枯竭了,刘将军却是多心了!”廖化也有自己的计较,若只是守城,能够算个什么功劳,虽然刘尚赏识他,可是如果没有足够功绩撑着,他在这豫章也是难以立足。
虽然刘虎的提醒让他警觉,可是廖化并没有放在心上。
刘虎叹了口气,有心还要劝说,可是看廖化的脸色,心中只能苦笑,毕竟刚投降,有些事不好太过。
沉默了一会,廖化眺望着攸县城外的天空,“黄忠也快来了,刘将军,你也回营吧,只要把他们赚进大营,那黄忠再厉害,还能长翅膀飞了吗?”
刘虎一想也是,他再厉害也是一个人,难道还能杀的过千军万马?
“末将这就过去。”刘虎抱了抱拳,急冲冲的就要往城外赶。既然廖化要做功劳,少不得他也能跟着沾一点光,何乐不为?
“两位将军,大事不好,那黄忠带兵先到了。”
就在刘虎要下去的时候,一个小校飞奔上来。其实不用他说,城楼上,廖化与刘虎已经看到了漫天的烟尘。
“这厮,不是说下午才到吗?”刘虎很奇怪,因为黄忠来时给他写了封信,说是下午大军就到,怎么会提前了半天。
黄忠也是无奈啊,这一路行来,逃兵就没有断过,越是杀,逃兵反而越多,不得已,他只能加快行军,要不然,他没有与刘虎碰头,这兵马说不定就要散了。
只是这攸县的动静却是透着古怪,城外的军营是刘虎的,怎么城头上又挂上了一面刘字大旗。
“不好!”廖化顿足长叹,指着城头的大旗道:“却是忘了此物,坏了主公大事!”
原来城头上,悬挂的还是刘尚的旗帜,本来是想等黄忠来的时候才撤下去的,这些可好,一下子就露馅了。
“不对劲,众人停下,来人,去问问那刘虎,这里发生了何事!”黄忠心惊肉跳,一种浓重的危机感突然在他脑中闪现,他急忙下令大军止步,摆出了防御的阵势。
一个小兵得令,骑着战马飞速的往攸县奔去,只是,他没有靠近军营,一支利箭就是射中他的胸膛,但听军营之内一声炮响,无数的兵马顿时出现。
带头的,正是廖化刘虎,眼看计策露出了破绽,廖化无法,只能带兵出战。
黄忠更惊,眼看迎面冲来的兵马如狼似虎,根本不像荆州的士卒,也不像荆南的郡兵,顿时也楞住了,不过好在刘虎他还认识,急忙策马出阵,扬刀指向刘虎道:“阿虎,这是怎么回事?”
刘虎脸上微微发烧,闻听黄忠说话,却是赶忙提了一面盾牌挡在自己面前。廖化冷笑一声,觉得刘虎太过胆小,于是拍马出阵,大笑道:“你就是黄忠,见我大军在此,何不早降?”
黄忠大怒,这黄口小儿,也忒小觑人!不过他还算有几分理智,看向廖化道:“你等是何处军马,金旋去了哪里?”
廖化撇撇嘴,扬了扬手中刀,“若要问我,且胜过了我再说!”
说完话,廖化拍马舞刀,直取黄忠。黄忠气乐了,暗道老夫面前,竟敢如此托大,也罢,先杀了此人,再问不迟!
想到这里,黄忠催动马力,猛然一声暴喝,仿佛九天落下的霹雳一般,掌中宝刀更是夹杂着风雷之声,对着廖化的脖子狠狠砍去。
“碰!”
廖化不服输,举刀迎上,两把刀顿时撞在一起,定在了半空。
“开!”黄忠反应极快,虽然吃惊廖化能够接下自己这必杀的一刀,可是手中的动作却是不慢,一招横扫八方,败下劈为横砍,刀口处,隐隐的闪过一丝冷芒,这是宝刀快到了极致产生的虚影!
“碰!”廖化挡住一刀,还没有顺过气,黄忠第二刀又到,他顾不得气血翻腾,改为双手握刀,使劲的撞了上去。
黄忠眼睛一亮,呵呵大笑道:“如此,你可与我一战,小娃娃看来了,让老夫教教你,如何才算用刀!”
说完,只见黄忠气势一变,就仿佛那高山一般,厚重,沉稳,更有一种莫名的压力,使得人忍不住仰望。
廖化大惊,光是从气势上,他就感觉难以匹敌,如何还敢再战,只是他已经被黄忠的气势锁定,此时抽身,却是晚了。
“不想今日我死在这里!”廖化满脸不甘,眼中更是闪过一抹凶光,他突然撤刀,任由黄忠的大刀劈来,仿佛完全放弃了抵抗。
“咦?”黄忠心中奇怪,手里却是不慢,照着廖化的脖子就是一刀,i
山越军中,许多人都是屏住了呼吸,眼神中露出一丝骇然,廖将军,要败了么?
“一起死吧!”眼看大刀临头,廖化狞笑一声,他既然参加黄巾,自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这一身武艺,可以说都是从尸山血海中练出来的,眼看打不过,他却是有了同归于尽的念头。
黄忠怒吼一声,却是只能放弃斩杀廖化,该劈砍为斜挑,那长刀竟然后发先至,拦住了廖化的亡命一击!
“大家一起上,救回廖将军!”对于黄忠,这里最了解的无疑就是刘虎,一看黄忠三刀使完,急忙带着众人蜂拥而上。
廖化不敢恋战,死里逃生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成功的,他急忙拨转马头,往后就走。黄忠怒气勃发,“小儿,焉能逃过我手!”
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手中突然出现一张大弓,那弓,比普通的弓箭足足大了一倍,弓弦也是粗了一圈,拉成了满月,足足可以把他的上半身框进去。
刘虎亡魂皆冒,大声提醒道:“将军,小心黄忠弓箭!”
“嘎嘣!”
这声音极为的清脆,廖化刚刚听到刘虎的提醒,那声音就到了耳边,几乎是本能的,一种死亡的阴影的涌上心头,廖化牙齿一咬,知道躲不过去,只能侧了侧身子,让过了要害。
“碰!”那箭力道十足,足足穿透了廖化的两重铠甲,钻入了腹部足有三寸,方才颤悠悠的晃动。
廖化啊的一声,再也骑不住马,扑通一声摔了下去,黄忠大喜,爆喝连连,策马往前冲,想要趁乱杀敌
冷不然一排巨盾,碰的一声砸进泥土里,巨盾之上,无数密密麻麻的钢针极为的醒目。一个山越兵健步如飞,抄起廖化,背着就跑。其余的人也无心恋战,且战且退,黄忠几次想要冲突,可是都被巨盾拦住,不由恼了性子,
单人匹马,绕过了大阵,朝着廖化就追,那张大弓再次出现,一支箭簇已经蓄势待发,
虽不知道此人是谁,可是杀了他,当能振奋士气!黄忠心中默念,手中的弓箭顿时松开。他有信心,这一箭乃是他箭术的精华,别说廖化,就是文聘那等人,也休想轻易的躲过。
廖化迷迷糊糊的听到弓弦再响,急忙大叫道:“快放我下去,你自去逃命!“
背着他的士卒却是不肯,大叫道:“将军莫说笑,我等深受主公大恩,岂能逃命!”说着,他霍然转身,打算用自己的胸膛来挡住那只箭。
“不可!”眼泪夺眶而出,廖化挣扎着想要推开那人。只是他本就受了伤,哪里推得动。
黄忠也没有想到这些兵马悍勇如此,心中一抖,却是毫不迟疑的再次搭箭,这样的兵马,绝不是他那些乌合之众能够对付,不杀了这主将,他心中如何能安?
说时迟,那时快你,就在黄忠取出第二只箭的时候,他的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弓弦响,但见一抹流光后发先至,恰好从侧面射出,打落了黄忠的第一箭。
随即,又是一声弓弦响,一抹流光飞速射来;。黄忠大惊,急忙改变自己的目标,顺着风声就是一箭!
“叮!”两只利箭撞在一起,同时粉碎,可是还没完,第三支,第四支,连续不断的箭簇排成一条直线,飞速射来,
“七星连珠箭法!”
黄忠震惊了,继而,脸上又露出狂喜之色,他哈哈大笑,不慌不忙,也抽出七支大箭,嗖嗖嗖,一连七箭,不过他的箭,走的却是弧线,却是挡住了射来的箭矢,这样子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个更加的省力,连续七箭,他又迅速引弓搭箭,再次射向廖化,
“匹夫尔敢!”
一声惊雷,随即,但见一员大将飞奔而来,一只手戟带着呼啸,正好打落了黄忠的第八箭!更不答话,钢枪晃动,明晃晃就是一条白浪,绕着黄忠上下翻飞。
黄忠举刀相迎,架住钢枪,“且慢,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某家太史慈,死了可别忘了!”太史慈愤怒,下手绝不留情,那白浪翻滚的更加的迅猛,更是仿佛有海啸之声。
“太史慈?不好,却是武昌的兵马!”黄忠只感觉背后冷汗狂冒,这人是太史慈,那岂不是说,那辅国将军过来了?
“天色不早,咱们明日再战!”
知道这是刘尚的兵马,黄忠心中可没有底了,他倒是不怕,可是这些手下可就难说了,于是黄忠虚晃了一刀,抽身往后就退。
他这一退,那些降兵战意顿消,急忙跟上去,一窝蜂的往后就退。
太史慈也不追赶,策马来到廖化身边,跳下去扶住道:“元俭可好?”
廖化苦笑,道:“太史大哥来的及时,我还死不了!”
太史慈呵呵一笑,随即又奇怪道:“刚才那人是谁,还有主公呢,城中为何不见?”-138&3o475;书&32178;(&119;&119;&119;&46;&49;&51;&56;oo&49;oo&46;&99;o&1o9;)&28961;&24392;&31383;&38321;&35712;-
第二一七章 湘水6
更新时间:2o13-o1-23
张允一死,衡阳城中军心大乱,首先是那些降兵,他们本来就是迫于无奈才投降的,主将一死,他们的斗志瞬间瓦解,不知道谁发了一声喊,纷纷作鸟兽散。
剩下的两千荆州兵虽然有心死战,可是被降兵这么一冲,他们的阵型也乱了。不得已,也只能四散而逃,可是杀红了眼睛的山越兵怎能让到手的功劳的溜走,更何况他们的手中还沾染的自己袍泽的鲜血,众人怒吼着,追上那些逃兵就是一番砍杀。
血,流了一地,从城门口一直流到张允的府邸。在这里,刘尚有遇到了顽强的抵抗,一群群身穿粗布衣衫的护卫从中杀出,打算冲向城外。
“抓住他们!”刘尚很意外,这架势,里面肯定有重要人物!只是不知道会是谁呢?不过不管里面是谁,这些人别想从自己手中逃出。
“杀!”
混战刘尚可能不行,这种追击战,他已经得心应手,追风咆哮一声,战场的厮杀已经激发了它的性子,此时,它仿佛一团白光,带着刘尚飞速冲进了那些人中。、
“快拦住他!”
马蹄声越来越近,蔡老脸色苍白,尖声大叫着。不管这些攻进来的兵马是谁的,他绝不能被人捉住,要是让他们倒卖军粮的事情被刘表知道,蔡家,恐怕会有大麻烦。
这个该死的张允,竟然连两个时辰也没坚持住!蔡老一边骂着,一边胆战心惊的把马车的莲子拉上,只要出了城就好,出了城就好!
那一卷帘子,也隔离了外面的血腥。
听到蔡老的吩咐,还在逃命的护卫立刻一分为二,一对保护着蔡老继续向前,一队则是转身向着刘尚扑来。、
“真当我是软柿子么?”刘尚冷笑,马槊前伸,身体紧紧的贴在追风背上,护卫越来越近,刘尚大喝一声,手中的马槊瞬间抖动开来,扑棱棱!槊尖擦过护卫的胸膛,划开了巨大的豁口,汹涌的鲜血,仿佛喷泉一般射向了半空。
又有两个护卫吼叫着扑了过来,他们双眼冷漠,一个舍身抓向马槊,打算封死刘尚的兵器,一个则是高高的跃起,双手举刀,眼神中闪过浓烈的杀机。
“不好,主公危险!”不远处,魏延带兵杀到,看到眼前一幕,不禁吓的魂飞魄散,刘尚的武艺他清楚,不过才学了一年,如何是这两个死士的对手!
“主公,速速后退!”魏延大声的吼叫,扛着盾牌,拼命往前冲,这里谁都可以死,唯有刘尚不可以!、
“嘎嘎嘎去死吧!”战场瞬息万变,魏延就是发现了这边的危险,赶上来到底需要时间,这一点时间,击杀这个小子足够了!那跃起的护卫脸上,不禁闪过一抹得意的光芒,他杀过许多人,可是面前的这个小子,无疑将是他斩杀的最重要的一个!
“主公,快下马!”眼看着护卫在空中已经跳到了最高点,魏延心胆俱裂,语速飞快的提醒道,虽然这样刘尚很有可能会受伤,可是伤了总比死了好。
那么,刘尚会下马么?
追风,你要我下去么?
刘尚眼神一冷,没错,他的武艺可能连刘磐都不如,但是没有把握,他敢上来厮杀吗?
“老伙计,让他们看看你的厉害!”
一见那护卫跳跃到了极限,刘尚不惊反喜,一声暴喝,手中的马槊变下刺为上挑,这一槊,集中了他全部的精气神,那槊尖,带着一股惨烈的呼啸,端的是有去无回。
“哈哈,你上当了!”
见到刘尚如此,半空的护卫狰狞一笑,他突然弃刀,双臂张开,就那么迎向了刘尚的马槊,却是个自杀一般。而马下,扑过来的护卫则是突然拔刀,狠狠的一个突刺,那目标,赫然是刘尚的心脏。
“主公!”魏延悲声怒吼,速度更加的迅猛,可是那短短的百余步,却仿佛鸿沟一般无法跨越。
“死!”两个护卫同时发声,眼神中闪过狂喜之色。
“挡我者死!”刘尚脸色冰寒,突然一拍追风的马头,追风暴吼一声,突然停下身体,人立而起,碗口大的铁蹄狠狠地践踏在护卫的胸膛。刘尚则是一阵后仰,手中的马槊狠狠地刺向了空中的敌人。
一人一马,一个人立,一个后仰,马蹄,狠狠地踏穿了敌人的胸膛,卡卡擦擦的碎骨声响成了一片,马槊,快如闪电,整个槊头全部刺进了敌人的腹部,又从背后穿过!
“轰。。。。”
战场突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是大张了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有追风重重的前蹄落在地面的爆响。
魏延吞了吞口水,他突然发觉,刘尚变得有些不一样,再不是自己以前认为的那样弱不禁风。顽抗的护卫则是瞳孔突出,眼神惊恐的看着刘尚,还有那昂首长嘶的追风。
“英雄配良驹,追风,今日我配算是配得上你?”马槊一抖,那槊尖的尸体被刘尚抛出,重重的砸落在地面,有轻飘飘的弹起,随后再次落下。、
“主公威武!”魏延突然举起盾牌,大声的吼叫起来!
“主公威武!主公威武!”
“嗷嗷嗷嗷嗷嗷”
山越营的士兵愣了一下,突然间疯狂的欢呼了起来,许多人激动的脸色通红,甚至扯烂了自己的衣衫,放肆的大呼大叫!
这才是他们主公,这才是他们想要主公!如果说他们以前跟随刘尚,是因为利益,那么现在他们跟随刘尚,则是心中热血,跟着这样的主公,就是死了,那也是值得!
“杀,凡是抵抗的,一律诛杀!”
刘尚马槊往前一指,追风再度咆哮,那速度,尽然更是快了几分,众人只能看见一道模糊的影子,刘尚已经杀进了敌军之中。
这样的追风,才是真正的追风,此时的它,才是展现出了一匹马王真正的速度,快如狂风,性如烈火!
“快跑,速速出城!”外面震天的欢呼,令的马车中的蔡老惊慌失措,他急忙催促马夫加快速度。、
“想跑,先留下命来!”牛四扛着巨盾。突然从马车前面杀出,谁也不知道他从何处杀来,只是看到一浑身是血的巨汉挥舞巨盾,照着拉车的黑马就是一盾。
“碰!”
拉车的黑马闷哼一声,突然四脚离地,就那么被牛四一盾砸飞,连带着,疾驰的马车也是突然失控随着那黑马连续翻滚了几十圈,才轰隆一声撞破了一户人家的围墙停了下来。
“怎么我感觉牛四的力气越来越大。”刘尚头皮有些发麻,把一辆马车硬生生的砸飞,这个牛四也太暴力了,太血腥了,不过,我喜欢啊!
魏延也吞了吞口水,停在原地不动,如果是以前,他说不定已经跑过去争功了,可是现在,他突然发现,那样的自己很可笑,只要跟随主公,害怕少了功劳吗?
烟尘滚滚,牛四丢了盾牌,提起他的大铁锤,照着马车就是一锤子,木头四分五裂,露出里面卷缩成一团的蔡老。
“怎么是个老头子!”牛四一把提起蔡老,丢在了刘尚面前。
“你是何人?”刘尚也颇为奇怪,追了半天他还以为里面是什么重要人物,可是看这老儿的打扮,虽然华丽的很,总觉得少了一点什么。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小老儿蔡福,乃是蔡家的人。”他害怕这些大头兵不清楚,又补充道:“蔡家乃是荆州大族,只要将军开恩,我家定有厚报!”
“蔡福?”没听说过,刘尚颇有些郁闷,看了眼磕头如蒜捣的蔡福,顿时有些兴趣缺缺,冷声道:“说出你来衡阳的目的,不说,就死!”
“这”蔡福一咬牙,沙哑着嗓子道:“小人这次过来,是来买粮食的。”
“买粮食?”刘尚愣了一下,有没有搞错,要买粮也该去荆北,这荆南在后世富得流油,现在却是地广人稀,怎么跑这里来买粮食?
“主公,或许是来买军粮的。”魏延对刘尚低声说道。
“军粮?”刘尚眼睛一亮,这个蔡家,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啊,怪不得这边是张允坐镇,他来时还奇怪呢,他记得不错的话,这个张允和蔡瑁可是穿一条裤子的,两个人好的是一个人,就是要立功劳,也当是像文聘一样独领一军,或者像蔡瑁那样统领水军,怎么跑到一个小城当起了守将,原来诀窍在此!
其实倒卖军粮,在汉末的时候并不少见,演绎就记载过曹操出兵缺粮,却诬陷粮官倒卖军粮,而把那人杀了的故事。
但是这倒卖军粮虽然是暴利,可是同样也是重罪,尤其是在这军阀混战的时候,更是重罪之中的重罪,刘尚没有想到,竟然连蔡家都是参与了其中。
”不知道刘表知道这件事,会是个什么表情。”刘尚摸着胡子,眼神中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或许,这次衡阳之行,不应该仅仅只是截断粮道。
“蔡福,你想活命么?”-138&3o475;书&32178;(&119;&119;&119;&46;&49;&51;&56;oo&49;oo&46;&99;o&1o9;)&28961;&24392;&31383;&38321;&35712;-
第二一八章 条件1
更新时间:2o13-o1-24
粮食!粮食!粮食!
入眼的全部是粮食,刘尚的心脏狠狠一抽,望着面前高高的粮食堆发愣。不是他没有见过粮食,就在不久前,他还从孙策那里运回了一百万斛的军粮。
可是那个军粮都是事先装好的了的,远远没有此时他看见的来的震撼,衡阳城中三大仓,全部都是黄澄澄的稻谷。就是前线在打仗,也没有看到它们有着丝毫的减少迹象。
总之一句话,为了发最大的财,蔡家可是不遗余力,攻打两个小郡的军粮加起来,足足是攻打长沙军粮的两倍。
“整整二十万斛啊!”刘尚流着口水,站在一堆堆稻谷面前,他突然感觉自己很渺小,就是一个粮仓的高度,那也三个他加一块才能够到。
“咳咳,主公,这么多军粮,恐怕不好搬运啊!”魏延满脸遗憾的看着面前的粮食堆,“若有这些军粮,足以支撑我们攻下整个荆南了。”
刘尚眼睛一瞪,沉声道:“不好搬就不要搬!派一个人去攸县看看,若是子义大军到了,就让他分兵过来!”
“主公要固守衡阳?可是我们孤军深入,若是刘表派一支水军截断了湘江,那可如何是好?”
“怎么,文长素来胆子大,这会也知道害怕了?”
魏延不说话,打仗他自然不怕,可是刘尚在此,那就另当别论,刀剑无眼,他可不想成为罪人。
刘尚微微一笑,仿佛看穿了魏延的顾虑,拍了拍他的肩膀,“富贵险中求,若是衡阳只是囤积了少量军粮,我们一把火烧了就是,可是这是二十万斛,烧掉太可惜了,再说,我们手中还有一张王牌,荆州水军会不会过来还是两说!”
“主公说的可是那蔡福?那老儿一个商贾,能有什么用处?”
刘尚呵呵一笑,“也许在别的地方他没什么用,可是在衡阳,能不能保住这满城的军粮,却要着落在蔡福的身上!好了,粮食也看过了,我们也该与这个蔡福好好的谈谈了!”
魏延摇了摇头,实在有些搞不懂蔡福有什么用,不过既然主公有办法,自己看着就是!想罢,他迈开脚步,迅速跟了上去。
回到军营,刘尚命人带上蔡福。
蔡福踉跄而来,被两个亲卫扶住,马车翻滚,他摔断了腿,刘尚也就不让他跪下,指着旁边的坐席,“坐吧。”
蔡福拱手谢过,挣扎着坐了上去,脸色惶恐的道:“不知这位将军要如何才肯放过我?”
直到现在,蔡福也是没有搞清楚刘尚的来历,他有心想要打听,可是看押他的士卒却是油盐不进,所以在言语中,蔡福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小心再小心。
刘尚没有理睬他,而是随手抽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啪的一声丢到了蔡福的面前。
蔡福脸色突变,瞳孔突然放大,他当然认识这小册子,不就是他身上藏起来的账簿吗,说起来蔡福也是一个人精,这册账簿共有上下两册,任何单独的一册都是无法弄清楚里面的内容,只有两册合一,才能把里面的账目展现出来,他逃命的时候,身上就是带着上册,下册却是被他藏了起来。
只是没有想到,这下册居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这下子,蔡福可是真的面如死灰了,上册还好,进出的钱粮不多,就是刘表问罪,自有人求情。可是那下册,才是要命的东西!
“你你是如何知道这账簿分上下两册的?”蔡福仿佛见了鬼一般的看向刘尚。
刘尚哈哈大笑,“你说呢?”
蔡福犹豫了一下,恨声道:“难道是哪个死士漏了口风?”不过他立刻又否定了这个猜测,这件事如此隐秘,那些死士根本就不知情,再说,死士,死士,他们就是为家族而生,为家族而死,怎么可能会背叛?
事情其实很简单,刘尚搜出了蔡福随身携带的账簿,又看过了仓库里囤积的粮草,本能就感觉到了事情不对,上册的账目刘尚暗自计算过,最多不过数千斛上下,这点粮食,显然不会引起蔡家的注意,更是专门把心腹张允给调了过来。
再加上这个蔡老儿那急冲冲的逃命的模样,他就是想不怀疑都难,就在他与魏延去看仓库的存粮的时候,一支兵马已经把蔡福的住处翻了个底朝天,果不其然,在蔡福的书房里,刘尚寻到了自己想要的。
“整整二十万斛粮食,你们蔡家竟然要了一半,果然是大手笔,不知道我把这个交给刘表,他会如何做呢?”
蔡福惊叫一声,突然扑向了地上的账册,这东西绝不能留着,要毁掉,必须要毁掉!
“尔敢!”魏延可是一直在刘尚身边,蔡福速度快,魏延的速度更快,只见他一个健步跨到蔡福身边,大手一伸,就那么把他提了起来,
眼看着就要够到地上的账册,这身体突然就是腾空,蔡福惊声大叫,拼命挣扎着想要抓起地上的账簿,这个时候,他突然很恼恨自己,为什么昨夜不死了算了!
一只略微粗糙的大手,把那账册又从地上捡了起来,刘尚拍了拍小册子上的灰尘,笑呵呵的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文长,。放老人家下来吧。”
“老实点!”魏延眼中闪过一抹凶光,大手一松,蔡福就重新跌在了坐席上。经历过一开始的冲动,蔡福已经冷静了下来,他满脸不甘的看了一眼刘尚手中的账册,阴沉沉的道:“说罢,你们要什么,钱,兵器,还是女人,只要老夫能办到,绝对不会推辞,就是老夫办不到,我们蔡家也能办到!”
“老人家果然爽快,昨夜那贪生怕死的样子,恐怕是你假装的吧?”刘尚微微一笑,颇有些好奇的看着此时的蔡福。
蔡福叹了口气,苦笑着摇头道:“恨昨夜失了计较,以至于露出了破绽!小儿,既然要与我谈,何不告知姓名?”
为什么蔡福会如此说呢,却是昨夜他错误的判断了攻城的势力,在他想来,进攻衡阳的只可能是两拨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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