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惧刘尚那群蟊贼,来人,擂鼓,为邢将军助威!道荣速速前去,我这边奉酒以待!”
邢道荣大喜,急忙摆手道:“放下这酒,我去去就来!”
两人故意说得很大声,就是对面也是隐约可闻,刘尚顿时就是忍不住要吐血,你以为你是关二爷,还温酒以待!
太史慈魏延变了脸色,一个提枪,一个提刀,同时请战道:“那汉子可恶,我愿为主公杀之!”
刘尚也生气,可是到底考虑的更多,他看了看耀武扬威的邢道荣,又看向争执不下的两个爱将,笑着道:“这样吧,就文长出手吧!”
魏延大喜,得意的看了一眼太史慈,纵马舞刀,就要杀出来。
“慢着!文长此去,只许败,不许胜!”
“为什么?”魏延傻了,不能胜,那他还争个什么。太史慈满脸庆幸,幸灾乐祸的看着魏延。
“这是命令,若是你胜了,就是有罪,若是败了,就是有功!”刘尚笑着拍了拍魏延的肩膀,、“骄兵之计,文长应该能理解吧?”
“末将遵命就是!”魏延黑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出去。对面,邢道荣已经策马冲了过来,扬声大喝道:“荆州上将邢道荣在此,哪个出来送死!”
“狗屁的上将,先接过爷爷三刀再说!”
魏延一肚子火,看到邢道荣耀武扬威,那性子顿时发作,战马一声长嘶,飞速的撞了上去。邢道荣脸色一喜,大叫一声来得好,大铁戟划过一道弧线,照着魏延就是杀来。
“雕虫小技!”魏延大怒,手中大刀奋力迎上,专门对着铁戟砍去,当的一声巨响,两件兵器交锋,摩擦出一连窜的火星。
“啊…”魏延怒吼,砍中了铁戟还不算,那刀芒一道接着一道,刷刷刷,一个三连斩杀,一刀快似一刀,隐隐的竟然呼啸之声。
邢道荣大惊,大铁戟慌忙招架,可是那里挡得住,他只感觉双臂发麻,竟然有一种握不住武器的感觉。这人厉害!
“杀了你!”魏延三招一过,正要施展大杀招,突然耳中传来一声弓弦响,他的心中顿时一个激灵,原本锐利的刀锋顿时泄了气。舞动起来也变得迟滞了许多。
邢道荣武艺不弱,魏延前后气势的变化他如何感觉不出来,顿时奋起余力,当的一声,崩开砍来的大刀,却是没有想到魏延此刻突然仿佛萎缩了,竟然被震的后仰了一下,战马也是连续退下了三步。
“好!擂鼓!”
“轰轰轰轰…”
刘贤一声令下,身后的兵马齐声欢呼。看向邢道荣的眼中满是崇拜,这就是他们军神啊,有他在这些个豫章的贼子如何是对手?
邢道荣还有些不可置信,刚才魏延的那三刀是什么样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直到现在,他的背心还是一片冷汗。
可是再看魏延,气势却又是不同,虽然依然凌厉,可是却大不如前。
难道这厮只有那三招厉害?邢道荣惊喜,急忙策马冲锋,手中大铁戟夹带惊雷,再次狠杀过来。
魏延脸色一变,眼神中闪过一抹惊慌,也急忙举刀迎上。这一回,兵器交击,依然是势均力敌,魏延的脸色却是一红,实在太丢脸了,堂堂一军大将,竟然要诈败。
邢道荣却是误会了,这一刀,他明显感觉到魏延的力量再减小,又看到魏延脸红,心中更是肯定了,这厮,原来只有那头三刀!
“痛快!再来,三十合,必定斩你!”邢道荣意气风发,越发的张狂了,那战马绕着圈子,围住魏延不住的厮打。
反观魏延,只有招架之功,守多攻少,倒是真个要在三十合上败亡了一般。这属下得力,刘贤的脸上越发的有光彩,他心中得意,嘴上却装作不在意的道:“哎,这武艺太高了,要寻个对手也是太难。”
黄浩苦笑着摇头,叹道:“邢将军却是武勇,可是刘尚手中的大将还没有出来呢?”他可是知道,刘尚手下最厉害的那两个人还没有出场呢。
“哼,这里是荆州,可不是豫章那等小地方!”刘贤自然明白黄浩说的大将是哪个,不过他对邢道荣有信心。
黄浩酸意勃发,在不多话,只是看向场中。
这时候,两人相斗已经二十九合,邢道荣越打越顺,大吼道:“还有一合,你拿命来!”
“不好,这确该怎么办?”魏延心中叫苦,这几合打下来他已经看出了,这个邢道荣却是武勇,可若是他认真起来,要杀了他也就是几刀的事情,偏偏主公要我诈败。想到这里,魏延不禁扭头回望,幽怨的看了刘尚一眼。
“差不多了,鸣金吧!”看到魏延那个样子,刘尚还真怕他忍不住发威了,急忙下令鸣金。
当当当…金鼓之声响起,在魏延耳中,却是觉得有如天籁,他大喝了一声,突然发力,大叫道:“看我三连斩!”
唰唰唰!又是三刀,吓的邢道荣赶忙防守,趁着这个机会,魏延拨转马头,倒拖大刀,极为狼狈的往本阵就逃。
邢道荣见了,大发雷霆之怒,一边追赶,一边叫骂道:“那敌将休走,且在与我大战一合!”他不得不追啊,说好了三十合斩杀魏延,总不能说空话吧
小心暗箭!
就在此时,一声急促的叫喊突然从背后传出,邢道荣大惊,眼看到一抹寒芒射来,连忙用大铁戟招架,当的一声,箭簇被铁戟挡住,溅出一缕火花。
趁着这个时候,魏延已经跑回本阵,刘尚火速收兵,离城三十里,扎下营寨。众将都来相见,魏延黑着脸,满脸的不高兴。
“那个邢道荣本事平平,却是太过张狂!若是我真的出手,头三刀就要他狗命!”
太史慈同情的看了一眼魏延,深深的点头。好在,今天不是自己出战啊。
刘尚呵呵一笑,“这次却是委屈文长了,不过白日我们输了一阵,今夜赢回来就是了!文长,今夜你跟着我,我们去劫营!”
“劫营?”魏延咧嘴一笑,脸色多云转晴,这可是个报仇的好机会啊,他紧握了拳头,眼中闪过一抹凶光。
却说白日一场大战,,邢道荣大发神威,刘贤脸上瞬间光芒万丈,招呼黄浩一起,就在城外十里处屯下营寨,卡住通向零陵的道路。城中刘度本来还在担心,听说邢道荣得胜,心中颇为喜悦,特意命人送去许多酒肉,犒赏大军、
黄浩军中自从被刘尚袭了衡阳,这酒肉可就是没有见过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会敞开了肚皮,大吃特吃。又,有刘贤寻了歌女,歌舞助兴。当然,正主还是邢道荣,一身虎皮袍子,却是刘度派人送来,怀里软弱美娇,娘,乃是刘贤特意吩咐,可把邢道荣美的,一边吃酒,一边叫嚣道:“公子放心,明日我再出战,定要斩杀那刘尚不可!”
黄浩比较谨慎,抬头道:“我们还是小心些,刘尚诡诈,留意他趁夜劫营。”
邢道荣正在兴头上,听了黄浩的话,心中顿觉不痛快,冷声道:“就怕他不来,若是来了,定要让他知道邢某的厉害!”
刘贤也嘲笑道:“我听说州牧的大军屡次败于刘尚之手,黄兄可是怕了?”不待黄浩回答,又是搂着歌姬,饮酒作乐。
黄浩叹了口气,忧心忡忡的道:“但愿如此吧”他停下酒杯,抬头看了看夜色,天空明月高悬,把大地照的通亮。这样的环境,刘尚应该不会过来吧。可是,为什么自己的眼皮老是跳呢?
刘尚的眼皮也在跳,他没有想到,今天居然是一个月圆之夜,这下子,偷袭却是不可能的。
“主公,这样的天气,不适合劫营。”太史慈摇了摇头,好不容易的麻痹了敌人,可是天公却是不作美。
魏延满心的失望,却不好多说。只得问道:“主公,要我吩咐将士们歇息么?”
“不,让他们都起来,劫营,继续!”月夜中,刘尚眺望着远处的军营,眼中闪过一抹杀机,“偷袭不成,那就强攻!传令下去,杀一人者,军功翻倍!”
“强攻?”众将心中一抖,随即却是狂喜,是啊,不能偷袭,还不能强攻吗?再说,还有那翻倍的军功。
“拼了!就让那些孙子知道我们的厉害!”-138&3o475;书&32178;(&119;&119;&119;&46;&49;&51;&56;oo&49;oo&46;&99;o&1o9;)&28961;&24392;&31383;&38321;&35712;-
第二二三章 零陵3
更新时间:2o13-o1-25
月华如水,挥洒在大地。
黄浩披着衣衫,看了看天色,月亮越发的清晰,无数的星星历历在目,这样的时辰,那刘尚不会来了,他试图说服自己,可还是忍不住提着斧头,在军营里往来的穿梭。
值夜的军卒有零陵兵,也有荆州兵,还有各地搜笼的降兵,可以说是一个大杂烩,这样的兵马,真的能够挡住那豫章的骄兵悍将?
咦?那是什么。黄浩眺望着远处,一团黑色的影子冉冉的往半空升起。天色有些黯,太远了也看不清楚。他急忙跑向望楼,想要看的清楚。
“子义,你从左边,文长,你从右边,牛四,你跑的快,带着你的部下绕过大军,截断这里与城中的联系!”
“众人听令,杀!”
“杀杀杀!”
“轰轰轰轰…”
山越营的士卒狂野至极,他们提着巨盾,开始发足狂奔,厚重的盾牌拖在地上,划出了重重的沟壑。定难军的士卒紧随其后,一排排长矛,仿佛一只只刺猬一般,狠狠的往前面碾压了过去。
“那是…”黄浩惊呼一声,急忙敲响了望楼上的战鼓。
其实不用他提醒,刘尚根本没有掩藏行踪的意思,直接就是发起了冲锋。沉重的巨盾在山越汉子的手中灵活的挥舞,抵挡住了大量的箭矢,他们身后,一群群军士嚎叫着跟在后面。
“不知死后的贼寇!邢道荣在此,都随我杀!”就在此时,邢道荣已经着装停当,提着大铁戟飞奔而来。
刘贤黄浩跟在他的后面,一群群士卒乱哄哄的跑出营帐,看到邢道荣出现,纷纷欢呼一声,有弓的张弓就射,没弓的拿起武器跟着邢道荣就冲。
不得不说,这人端的勇猛,一手大铁戟舞动的就跟那风车似的,几个提着巨盾的山越兵冲上去,邢道荣大戟一挥,碰的一声,连盾带人,给砸飞了出去。
“有道荣在,我军必胜!”刘贤欢喜的发狂,哈哈大笑着,一抬手,手中出现一张弓,朝着外面就射。
邢道荣杀的性子起,一边狂呼,一边朝着人多的地方冲去,他感觉,今日一战,自己的大名必定会传遍荆扬。
“刘尚,我有道荣在此,你这次过来,却是选错了地方!”刘贤张狂大笑,一边射杀冲进来的敌军,一边冲着外面大吼。
声音远远的传出,所有的人的目光都是不自觉的转向了后面,刘尚愣了一下,顺着月光看去,声音是从望楼上传出,刘尚抬头,就见刘贤冷笑着望了过来。
刘尚微微一笑,马槊一抬,指着往来冲突的邢道荣道:“这人就是你的依仗?未免也太弱了一点!”
刘贤嘲讽道:“确实弱了,可是杀你却是足够!道荣,别管其他人,给我杀了刘尚!重重有赏!”
“嗷呜…”邢道荣发出一声虎啸,一戟铲飞包围他的巨盾,顺着缺口就朝刘尚杀来。月色下,白衣白马的刘尚实在太显眼了!
杀,只要杀了他,我的名字将会传遍大汉!邢道荣阴冷的笑着,有些嗜血的舔了舔嘴唇,身边的士卒,根本无法挡住他一步。
“快一点,再快一点!”刘贤情不自禁的握紧了自己的双拳,若是能够杀掉刘尚,他的威望有可能超越那张羡!就是成为荆南之主,那也是不是不可能!
越来越近了,邢道荣跃马舞戟,杀散了附近的士兵,距离刘尚不足二十步,甚至于两个人的模样都是清晰可见!
“去死吧!”邢道荣狞笑不止,开始极快冲刺。
如此壮士,可惜了!刘尚突然叹了口气,扭头大喝道:“文长何在,就让他们看看,什么才是猛将!”
“记住,我叫魏延!”
一匹黑马,瞬间从刘尚背后冲出,森然长刀,带着尖锐的呼啸,冲着邢道荣就是杀了过去。这两人,真个是仇人见面,两边都是脸色狰狞,刀戟重重的撞击在一起。
“碰!”空气中一声爆响,魏延凶光无匹,只见他周身都是刀芒,仿佛一片雪亮的光圈,每一刀都是拖着长长的残影。
“不可能!”邢道荣震惊,甚至他怀疑自己在做梦,这个白天连自己三十合都接不住的人,为何夜间如此的生猛。
“叫你狂妄!”嘭嘭嘭!魏延用刀毫无章法,完全就是乱打一气,可是却逼迫的邢道荣节节败退!
“叫你嚣张!”刷刷刷,每一刀都是有去无回,带起一片森森的寒意,许多厮杀的兵将都是停下了动作,屏住呼吸看着交手的两人。
邢道荣苦不堪言,手臂已经发麻,虎口已经崩裂,满心的苦涩,都是换作一声声愤怒的叹气,他要反击,他要杀了面前这人,可是,魏延那狂风暴雨的攻击,却是让他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第二十九合!最后一合,送你归西!”魏延冷着脸,猛然大刀变砍为扫,大刀带着尖锐的呼啸,一瞬间斜砍向邢道荣的脖子,但听到啊的一声惨叫,邢道荣连人带马,被魏延硬生生的砍成了两半。
场面瞬间宁静,魏延脸色微白,一刀砍下邢道荣的脑袋,又徒步走到刘尚身边,跪下大叫道:“启禀主公,敌将已经被我斩杀!”
“很好,全军听令!冲破营寨,斩杀刘贤!”
“冲破营寨,斩杀刘贤1”
邢道荣一死,刘尚这边士气大振,纷纷嚎叫着往军营里冲锋。反观那零陵军,却是瞬间大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刘贤脸色苍白,呆呆的看着外面邢道荣的尸体,自己手下的大将,就这么没了。他突然有一种想要痛哭的冲动。
“刘公子,快走,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速速回城!”刘贤懵了,可是黄浩还是清醒的,他一把拉起瘫软的刘贤,就往人群里钻去。
“不能退,”刘贤一把甩开黄浩拉着他的手,劈手夺过亲卫手中的长刀,厉声大吼道:“大家坚持住,城中的援军顷刻就到!”
“吼吼吼…”
回应他的是军中狂野的吼叫声,定难军的士卒还好一点,到底是汉家儿郎,多少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那帮子山越兵可狂野了,甚至于许多人打发了性子,把全身的衣服一把扯碎了,就那么赤条条的冲锋。看的刘尚是咂舌不已,他第一次觉得,把魏延调到山越营是一个无比正确的决定,要是再让牛四当家,恐怕这支部队就要成为裸奔部队了。
都说有什么样子的将领,就是有什么样子的兵,山越营狂野的作风顿时令的敌人措手不及,刘贤的喊话声,也被那震天的喊杀声所笼罩。
“大家随我冲!多坚持一会,父亲很快就要派兵上来了!”关键时刻,刘贤也是个有决断的人,眼看喊话没有效果,他马上冲进人群,打算以身作则。
不得不说,这个刘贤还是有几分本事的,他一出马,虽然没有那种定乾坤的作用,可是还是令的原本慌乱的守军情绪稳定了下来,再加上防守先天的优势,看看竟然稳住了阵脚。开始了反扑!
刘尚看见,急忙命人吹响了号角,这一次,声音颇有些怪异,可是冲在最前面的山越兵却是听懂了,他们纷纷丢下对手,扭头就往两边跑。
刘贤冲在前面,一刀顿时砍了个空,他楞了一下,抬头一看,这一看不要紧,那浑身的鸡皮疙瘩顿时就是起来了。
只见定难军排成整齐的横队,一根根长矛反射着森冷的金属光泽。他们五十人为一排,就那么喊着号子冲了上来。凡是拦路的敌军统统被捅成了刺猬。
这种阵势,虽然没有山越营来的凶悍,可是就要冷血多了,凡是跑的慢的,无一不被长矛捅成刺猬,许多人还没有死透,就那么被长矛挑起,在半空中徒劳的挣扎。
长矛大阵一往无前,迅猛的推进着。山越兵则是护卫在两翼,巨盾不时起落,只要撞到人,不死也要重伤。
刘贤突然感觉有些沮丧,有些茫然的抬头看向远方的刘尚,这样子下去,仗还怎么打?甚至于他都打算,干脆投降算了。
就在这时,后面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了刘贤的手臂,黄浩脸色惊慌,大叫道:“刘公子,这里守不住了,快跟我走!”
“不,我不走!”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刘贤就仿佛一个赌徒般,他看着周围的士卒,奋力的举起长刀,大叫道:“大家再支持一下,援军很快就要到了。”
只是谁听他的,援军上来不上来大家不知道,可是再不跑,那长矛就要捅过来了,先是各地的降兵首先受不了,丢了兵刃往后就跑。
他们一乱,荆州兵,;零陵兵纷纷立脚不住,军营内,彻底的乱了,无数的人亡命奔头,无数的人亡命搏杀。残肢断臂到处都是,鲜血不时飞溅。刘贤黄浩聚在一起,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前面,太史慈纵马挺枪,厉声大叫道:“刘贤,还不下马投降?”
刘贤着慌,只能往左边逃。冷不丁左边又是魏延杀到,见到刘贤,眼睛一亮,大笑道:“来得好,把首级留下!”
随即,后面,右面,两飙军马同时杀到。把个刘贤黄浩围成一团,再也跑不掉。此时,他们身边的亲卫早就跑的一个不剩。
“刘贤,此时你还不降么?”刘尚策马出现,冷然喝道。-138&3o475;书&32178;(&119;&119;&119;&46;&49;&51;&56;oo&49;oo&46;&99;o&1o9;)&28961;&24392;&31383;&38321;&35712;-
第二二四章 零陵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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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越来越亮,洒照在刘尚的身上,给他的一身白衣,增添了一丝淡淡的光辉。随着他的出现,周围的士兵纷纷后退,留出更大的空间,魏延太史慈悄然来到刘尚身边。眼神紧紧的盯着场中的两人。
刘贤心中突然很不是滋味,他抬起头,手中的刀握的紧紧的,嘲讽着道:“刘子任,你就只会躲在家奴身后吗?”
这句话,很损,令的在场的许多人都是变了脸色。
刘尚脸色一沉,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冷芒,他冷笑着,静静的看着刘贤,这个公子哥,倒是还有些硬气。
刘贤毫不示弱,瞪大了眼睛,挺直了胸膛。他可以在任何人面前软弱,但是他不想在刘尚面前低头。这种感觉,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双方沉默了半晌,追风前行了几步,刘尚突然笑了,“刘贤,你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你知道为何连最亲近护卫都离你而去吗?”
刘贤冷哼了一声,“人心多是如此,忠勇者少,j诈者多,富贵则留之,贫贱则去之。若是你落到我这步田地,想来也好不了多少。”
刘尚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说的没错,人心如此,所以忠义才更加的宝贵,就是一百个人叛离你,只要有一个人跟随你,那也是一件幸事!刘贤,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
没有容他回答,刘尚自顾自的说下去
“你最大的错误,就是看轻了跟随你的人,或许在你眼中,他们不过是一个工具,一个你随叫随到的家奴,可是在我的心中。”
刘尚指着自己的心,沉声喝道:“在我的心中,无论是文长还是子义,无论是山越营的士卒还是定难军的士卒,他们不只是我的部下,更是我的兄弟!知道么,他们是我的兄弟,不是你认为的工具,也不是你口中的家奴!”
此话,铿锵有力,完全是他心中最真实的想法,或者他没有能力一下子改变这个时代的尊卑观念,可是这并不妨碍他对身边的每个人保持的尊重。
人生而自由,众生平等,说来可笑,行来可悲,可是从古至今,他却一直是人们最渴望的事情。
战场,突然变得很安静。刘尚的话,仿佛晴天霹雳,使得整个战场瞬间安静了下来。魏延鼻子略微有些发酸,他赶忙甩了甩脑袋,眼神变得极为的凶狠,那眼窝深处,一抹幽幽的光芒阴森的盯着刘贤。
刘贤惨白着脸,似乎有些无法相信刘尚的话,可是魏延那凶狠的眼神,却又让他感觉剧极度的恐惧,仿佛为了驱逐这种恐惧,刘贤忽然把手中的长刀插入地面,双手紧紧的握住刀柄。
“不管你如何花言巧语,到底也是一个躲在别人身后的懦夫,有本事,就与我一战!”刘贤强作镇定,语气却不自觉的低了还几分。这个时候还想着邀战,他自己也觉得有些可笑。
但是出乎意料的,刘尚却是点了点头,马槊一横,朝着身后道:“给他一匹马!”
“主公!”魏延大惊,急忙开口要拦住刘尚,但是一只大手拉住了他,太史慈摇了摇头,低声道:“此乃主公收拢军心之时,文长放心,且看主公手段!”
魏延依然有些惊慌,低低的叫道:“真的没事吗?可是主公的武艺。。。。”
太史慈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身边的大弓。魏延顿时收声,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也是他关心则乱,却忘了身边有个神射手。
刘贤还是有些无法相信,刘尚真的要与他一战?不过他很快就笑了,笑得极为的得意,说道打仗,或许是你刘尚厉害,说道武艺嘛,他轻蔑的看了一眼刘尚的衣衫,一个文人,却想要与他沙场争锋,真是不知死活!也罢,且捉了他,说不定还有活路!
想罢,刘贤翻身上马,长刀指着刘尚,大喝道:“刘尚,这可是你自己要比的,若是死了,可别怪我!”
“那也要你有这个本事才行!追风,走!”刘尚马槊挥舞,狠狠的往前面刺去。追风长嘶一声,四蹄如飞。
“当!”两马错蹬,两般兵器剧烈的碰撞,刘贤啊的一声,突然感觉一股巨力涌来,急忙甩动胳膊。
“小心!”突然之间,黄浩的声音传入了刘贤的脑海,刘贤愣了一下,两马已经错蹬,他只能回过头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刘贤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只见追风突然撅起了后蹄子,很不客气的踢向了自己的同伴。
刘贤的战马根本来不及躲避,硬生生的挨了一踢,口中发出一声悲鸣,四个蹄子突然就是跪了下去,只可怜刘贤,骑了好几年的马,也没有遇到如此倒霉的事,巨大的惯性直接让他摔了个狗啃泥,手中长刀,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踢完了同伴,追风没事人一般奔到刘贤身边,马上刘尚轻轻探身,马槊往下一指,搭在了刘贤的肩膀上。
“你输了!”
“我没输!”刘贤双眼血红,突然从地上弹起,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把一尺多长的匕首。
这个时机,把握的刚刚好,正是刘尚最松懈的时候,只要能捉住这个人,他就还有活命的机会!
眼看匕首向着自己刺来,刘尚冷笑一声,真当他这槊是摆设吗?一阵风声,刘尚双手用力,马槊对着刘贤的就扫了出去,
刘贤啊的一声,惨叫着被抽飞了出去。刚好落在围观士卒的旁边,不知道是那个伸出脚,狠狠的踩了一脚,随后第二只脚,第三只脚,无数只脚狠狠的踩了上去,刘贤嗷的叫了一声,被活活的踩死了过去。
黄浩看的头皮发麻,这死法实在憋屈,他可不想尝试。眼看刘尚望过来,他马上丢了武器,昂然看向刘尚道:“辅国将军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恩?”刘尚好奇的看着这人,没有说话。黄家的人,他还是很有好感的,也想看看这个黄浩到底会如何做。
他点点头,示意自己在听。
黄浩松了口气,稳定了一下剧烈跳动的心脏,沉声道:“一座城,换我自由身!不知道将军以为如何?”
一座城?有点意思,刘尚的眼睛亮了一亮,随即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死去的刘贤,“你要用零陵,换回你一命?”
黄浩点点头,“没错,刘贤一死,刘度必然死战,我有一计,可以让将军最快速度的攻下零陵。”
“最快,能有多快?”刘尚狐疑的看向黄浩,他也在头痛这件事,这个黄浩,看起来貌不惊人,真能有什么妙计吗?
“这个我现在还不能说,除非将军你答应我,成功之后,放我离开!”黄浩也不傻,这承诺还没有得到,贸然说出来,不就是露底了吗?
刘尚没有说话,心中却在思考,刘贤一死,刘度死战是必然的,若是正常的进攻,最少他也需要三日的时间才能攻下零陵,如果刘度也和张羡那样尽起城中青壮守城,恐怕时间还要延长,如果缩短攻城的时间,当然再好不过了,只是这个黄浩会用什么办法了?
他的骨子里也有着不服输的性子,比不过刘晔鲁肃这等大才没什么,可是若被一个黄浩压着,这就太过丢脸了,他甚至可以想象,若是真的答应黄浩的要求,荆州肯定会流传出什么黄浩智勇双全,刘尚黔驴技穷之类的故事。
可不能给这小子当了垫脚石!刘尚狠狠的看了一眼黄浩,都说世家豪族人才多,果然个个没有一个省油的灯,都这个地步了,竟然还想算计自己!
“将军,快下决定吧。”黄浩很想镇定一点,可是刘尚久久没有反应,他心中顿时焦躁起来。
“怎么,你很着急?”刘尚回过神,把注意力放在黄浩的脸上。
“事关在下小命,怎么能不急。”黄浩苦笑着摇头,眼睛却不自觉的看向夜空,
刘尚更是狐疑,也抬头看天,厮杀了一夜,月亮的光芒已经不再明亮,这夜。确是要过去了。
等等,刘尚脑子里仿佛闪过一道灵光,这个黄浩似乎很在意那月亮,难道,他的计策是与月亮有关,想到这里,刘尚又抬头看向月亮,可是脑中的那点灵光又忽然的消失不见。
想不通!刘尚摇了摇头,眼睛在黄浩的脸上扫来扫去,黄浩很镇定,虽然背过去的双手在微微的颤抖,语气却是平静,笑着道:“怎么样,将军可是想清楚了,我保证,我这个计策,可以让你们以最小的代价夺下零陵!”
刘尚没有说话,心中却在犹豫,如果能够尽快攻下零陵固然好,可是看着黄浩那镇定自若的表情,他的心中却突然闪过一丝不甘。环顾了一下四周,突然,他注意到了躺在地上的刘贤,眼睛忽然一亮,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这丝笑意很浅,可是黄浩却感觉自己的心在往下沉,这人,该不会也想到了那一点吧,希望,不是吧。
怀着最后一丝期待,黄浩又问道:“将军,一座城,换我自由身,你同意吗?”
“我不同意!”刘尚嘿嘿一笑,指着黄浩道:“你的计策,对我已经没用了!”-138&3o475;书&32178;(&119;&119;&119;&46;&49;&51;&56;oo&49;oo&46;&99;o&1o9;)&28961;&24392;&31383;&38321;&35712;-
第二二五章 零陵5
更新时间:2o13-o1-25
事情其实很简单,只是刘尚没有往那地方想罢了,在加上黄浩先声夺人,刘尚很自然的入了一个怪圈子,总是想着如何在最短的时间里面攻下城池,却是忽略了近在眼前的事实。
没错,他是杀了刘贤,可是关键是,这件事还没有传开,刘度也并不知道啊,若是这时候刘尚能够一鼓作气,趁夜强攻,未尝没有攻下零陵的机会,再说了,他的手中还有一个死了的刘贤,这里面大有文章可作。
当然,若是有了这个黄浩配合,事情反而会变的更加的简单。
想清楚了前因后果,刘尚大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叫你弄玄虚,差一点就被套上了。但是若要攻打零陵。恐怕关键的一点还要落在这人的身上。
想到这里,刘尚收起了心中的杀心,冷冷的看着黄浩,“帮我做一件事,我饶你一命,不然,那个刘贤就是你的榜样!”
黄浩心中一抖,他当然知道刘尚的意思,一想到堂堂黄家大公子被人活活踩死的场面,绕是他学富五车,自认为风骨卓尔,这脸上还是露出一抹恐惧之色。
只能吞了吞口水,一脸悲壮的道:“还请辅国将军吩咐,只是若超过了在下的底线,我是绝不可能答应的。”
“你放心,对于你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
“还请将军明言。”黄浩满心的苦涩,只是还有些不甘,忍不住问道:“我真有办法能够最快的攻下零陵,将军难道就不感兴趣?”
刘尚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想要劝我,趁着刘度还不知道他儿子战死,现在就带兵攻城?”
黄浩彻底绝望,满肚子的苦水没地方倒,最终,他还是发现了啊!可笑自己还自以为得计,这个刘尚,名不虚传。
现在可不是沮丧的时候,刘尚马槊一指黄浩,笑道:“你跟我来,想要活命的,就打起精神来,陪我演一场戏!”
黄浩麻木的点点头,又叹了一口气,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
零陵城中,刘度烦躁的在家中走来走去,城外的喊杀声虽然模糊,可还是令的他的心不自觉的揪紧,
外面战斗的可是他的儿子,唯一的儿子!一听到城外喊杀声,他几乎是立刻派出了城中的精锐,一共五千人,都是他这些年的老家底,可不是城外那种鱼龙混杂的联军可比的,只是过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消息送来,
“不行,我要上城楼看看!”刘度心中焦躁,大步走出居室,带着亲卫往城楼上走去。他的身边,呼啦一声围上来大大小小的官吏,将佐,加起来也有足足的十几个,可是他们的脸上,仍然带着一丝彷徨,更多的却是恐惧。
这次面对的,可不是那些荆州的老爷兵啊!零陵,真的能够挡住吗?
城楼上,刘度的心中也在惴惴,虽然他有一个大将邢道荣,平日里在荆南也是威风无匹,可是他毕竟是见过世面的,邢道荣武艺如何他不清楚,可是一个人的强弱大致上还是能够判断的,说穿了,邢道荣在荆南这一亩三分,那是绝对的无敌,可是在整个荆州,那就有些难说了,他曾经与文聘见过一面,也见识过文聘的武艺,就是他那等不会武艺之人,也看出了文聘的实力,绝对要强过邢道荣许多,
偏生,刘表有如此大将,这些年还是奈何不得刘尚,反而处处吃亏,那刘尚手下的武将,岂不是更强。
“来人,出城打探一下,城外的战事如何了?”
喊杀依然持续,中间经过了短暂的停歇,突然又是猛烈起来。刘度的心不断的下沉,终于忍不住,再度派出了探子,事实上,这是他派出的第二波探子了,上面一波,却是渺无音讯。
牛四一锤子砸死冲过来敌军,他的身后,一面面巨盾仿佛一座城墙,横在了在中央的大路之上,零陵城中的士卒发起了好几次冲锋,留下的只是一具具尸体。
他的对面,领兵的将领暴跳如雷,可是看着那森然的盾墙,所有人都有一种无从下口的感觉。
堂堂数千人,却奈何不得这几百人,城中的援军都感觉到了一种羞怒!还有一种恐惧。他们何曾见过这等凶悍之兵?
可是大公子还在前面,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可是要冲过去,偏偏要冲破这该死的盾墙。
就在众人束手无策的时候,突然之间,山越兵的背后响起了一片喊杀声,只见黄浩纵马挺枪,威风凛凛的杀了出来,他的身边,还有一群亲卫抱着一个华服的公子。
“是大公子!大家快去接应!”这些援军,可都是刘度的老班底,自然认得刘贤的穿着,在加上还有一个黄浩,还能错得了?
两拨人,一前一后,山越兵顿时大乱,牛四也有些懵了,搞不懂这些人哪里杀出来的。如果这些士卒是普通溃兵那倒也罢了,只是那最前的一人,白衣白马,可不是主公么?怎么他要要撞击自家的军阵呢?
没错,黄浩身边,刘尚马槊横扫,可谓是大杀四方,周围山越兵谁不认得刘尚,都是有些懵了,好在他们也不傻,看到刘尚冲来,不管为什么都是往两面退去。
黄浩大呼小叫带着残兵硬生生突破重重包围,顾不得跟城中的援军多说,扭头就往零陵逃去。
“大公子受了伤,所有人不可恋战,速速回城!”
刘尚吼叫了一嗓子,也催马快行。
战场本来就混乱,听到刘尚的喊声,领兵的将领心中一跳,不敢怠慢,虽然不知道刘贤如何了,可是看他有气无力的趴在马背上,不用说,肯定是受了重伤,再加上还有个黄浩在,众人都不怀疑,急忙舍弃了对手,朝?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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